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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约瑟巴则再回到过去那些现场作更仔细的搜证,希望能找出更多的线索来;”麦尼不理会他,兀自说自己的。“还有你,你一有空就来检查约瑟巴所搜集到的线索,看看有没有他检验不出来的讯息。这些都不是简单的事,又不能让自己人知道我们在查他们,那会引起极大的反弹。所以……”
“真罗唆”于培勋喃喃道。“简单的说,就是什么都还没查到”麦尼颔首。“那你呢你又在干嘛跷着脚丫子下命令”
“我”麦尼大叹。“我要应付最困难的一件事。”
“什么”
“上司。”
麦尼一张脸苦瓜似地,于培勋反倒有趣的笑了。
“你们总督察还在威胁说要调你们的职”
“这倒没有,因为那个凶手把目标放在你身上,所以外头不再出现死人了,如此一来,总督察就可以告诉媒体说这是警方追缉有力的结果,凶手因而不敢再动手了……”
“真会说。”
“……不过这不表示他不会催我们破案,只要一天抓不到凶手,媒体就一天不会放过我们,总督察自然不会放松他的督促。每天总要抓我一、两回去报告进展如何,我又不能告诉他说我怀疑自己人是凶手,这种没证没据,仅靠推测的结论我可不敢乱说,因此……你在干什么”
于培勋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嗄啊你说完了吗”于培勋一副刚被惊醒的模样,超夸张的。
“喂喂喂,你这是什么意思”麦尼又好气又好笑。“是你问我我才说的,居然这么……”
“不捧场”于培勋懒洋洋地坐正。“我问你一句,你回我一拖拉库,要发牢骚拜托不要拿我当垃圾桶好不好”
“我才不是发牢骚,我是……”顿住,摇摇头,“算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麦尼渴望地凝住他。“你到底决定如何继续等我们慢慢抽丝剥茧,也许两、三个月后才能揪出凶手,也许永远不能,或者……一劳永逸”
“唔这个嘛……”于培勋捏捏鼻梁。“很奇怪,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我知道,”麦尼靠回荷背。“我也有同感,对于我们所有的一切,包括想法和行动,他太过于了若指掌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那家伙却做到了,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呢”
“就是这个”于培勋怱地猛拍了一下桌子,吓了麦尼一大跳。“他是怎么办到的”
麦尼突然啊了一声。“难道是罗特他们四个下面那些人嗯,的确很有可能,他们是最接近我们,而且很容易便可以在我们的命令中猜测出我们打算做什么,也知道我的办公室里……”
是吗
于培动猛抓头发,总觉得关键只有一点,只要抓到那一点一切就解决了,但他就是抓不出来
见鬼,他又不是福尔摩斯,要他想这种事不如叫他去撞墙还比较快
为什么这种事不能像电脑程序一样有一定的程序和规则可循呢他知道该如何破解程序,这对他来讲是轻而易举的事;但那种侦探模式,还要加上人心、人性,以及人的思考,这就不是他能应付得了的。
如果他的人生经验多一点的话,或许……嗯人生经验唔,如果说……不,这也不行,除非……
“培迪”
“嗯……”蓦然回神,他茫然以对。“嗄”
“你想……”麦尼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兀自揽眉思索。“威廉会有问题吗”
“没有”于培勋毫不犹豫地断然道。
“为什么你能如此断定”
“我当然有我的根据。”
“是吗可是……”麦尼仍是怀疑。“你确定你的根据不会有任何错误吗”
“当然……”于培勋忽然停住,蹙眉。“呃……这个嘛……”也许他应该和老爸再联络一下了。
“他是黑发绿眸,我不知道他是左撇子或右撇子,但是他两手都会写字、用枪,听说他的继母很不喜欢他,对他不太好,所以他早早就搬出来独居。还有,为何其它人保护你都会出事,就是他不会另外,我们连续四年拒绝他进重罪组,去年他还因此跑来找我发飙,追问我为何拒绝他我告诉他是经过重罪组所有督察的一致决定,所以……”
“他不是那种人”于培勋不耐烦地打岔进去。“他是个乐观的人,不可能做那种事。”
“你很会看人”
于培动静了数秒。“至少我没有“看”到他有做那种事。”
“你确定如果他有做过的话,你一定“看”得到”
当然!
……可是……也或许……
警察就是警察,麦尼越说他就越怀疑起自己来了。
“我还是下认为他是那种人。”
“好吧那么我会派人在你的住所附近站岗,避免他在你不在家的时候到你家搞鬼。”麦尼转开话题了,“现在,你到底作何决定”
于培勋叹气。“我下是警察,实在没有勇气去做那种事,可是我会考虑,过几天再答复你,可以吧”
无论如何,他必须先和老爸谈过再说。
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等不到和他老爸谈过,事情进展就逼得他非得下决定不可了!
在麦尼的特别嘱咐下,威廉不再随时报告行踪,虽然有点冒险,但也是一种试探,试探威廉的报告究竟有什么影响
果然没事
于培勋躲在自己家里为桑念竹过生日,虽然不像他计画中那样豪华,但桑念竹毫不在意,只要于培勋能陪在她身边,她就很欢喜了。
“快,礼物,礼物,我们都送她礼物了,该你了,大厨师,该你了”
“先吃蛋糕……”
“吃你的头啦先送礼物啦”
李亚梅比桑念竹更好奇,好奇这回于培勋又要送出什么超级大奖
确实是大奖,一条钻石项链,缀着一颗八十克拉,浅蓝色如海水般清澈的海蓝宝石,再搭配两颗总重八十克拉的钻石,闪亮耀眼得连天上星星都比不上。
李亚梅吞了口口水。“一……一镑”
于培勋颔首。
李亚梅两眼一翻,跌到沙发上去了,“我昏倒了”然后马上又跳起来。“大厨师,下回你要去戴比尔斯时,记得叫我一声啊”
“谁理你”于培动嗤之以鼻地说。“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吃蛋糕了吧”
这一夜,虽然有两颗超级牌菲利普,但于培勋与桑念竹依然过得甜蜜又温馨,安详又平和。
这也是他们最后一次过得如此甜蜜安详了
第10章
于培勋是个性情阴晴不定的人,很容易发怒,也很容易退缩,但这一辈子,他从没有如此恐惧害怕过。
气急败坏地一头撞进麦尼的办公室里,于培勋一看没人,骂了一句脏话,回头差点撞翻威廉,另一句咒骂,猛然推开威廉,他再冲向约瑟巴的工作室,麦尼果然在那儿。
“麦尼,请我吃午餐”
看他面色灰败一脸慌张,麦尼闷声不吭抓住他就走。依然是那家小餐馆,这回麦尼点的是酒,先让于培勋喝下一杯酒镇定下来后,才另外再叫了两杯咖啡。
“什么事”
“那家伙……那家伙要对我的女友下手”
麦尼大吃一惊。“为什么”难怪于培勋会这么慌张。
“因为你派人在我家附近站岗,他就不能到我家搞鬼,威廉又不再向你报告我的去向,所以他难以掌握我的行踪,我想他是被逼急了,所以想抓我的女友来逼我自己踏入他的陷阱,”
“我会派阿曼达去保护你的女友,不过……”麦尼当机立断地说。“你最好暂时不要和你女友见面了。”
“为什么”于培勋抗议。
“你不想有什么意外连累到你女友吧”
于培勋沉默了。
“总之,现在你最好离你女友远点,让那家伙以为你们分手了更好,这样自然能减低你女友的危险。”
于培动蹙眉咬住下唇,片刻后;
“好吧”
“还有……”麦尼拍拍他的手,“为了你的女友,你最好赶紧下定决心了。”
于培勋抬眸盯住麦尼好一会儿。
“我愿意作饵”
但愿意作饵是一回事,真正要下海去作饵又是另一回事,最|奇…_…书^_^网|重要的是必须能诱出那个家伙,又要能保住饵的安全,这就不是很容易的事了。
“……好,那就这么决定,你依然照计画到公司去,我们会在转角那边埋伏,你放、心,我们……”
“等等,他改变主意了”
大家面无表情地相互对视一眼,一声不吭,不约而同地跳起来各自在麦尼的办公室里到处摸索搜查。
“找到了”阿曼达立刻把窃听器交给于培勋。
于培勋叹气。“还是清洁工。”
“没想到苏格兰场这么好“混”,”罗特嘟囔。
“如果真的是自己人,那就不奇怪了。”
“我们还是到约瑟巴的工作室去吧”
于是他们立刻大搬家搬到了约瑟巴他“家”,然后于培勋搭着麦尼的手臂老半天后,摇摇头。
“他还没有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做。”
“那就只好等罗”
下线,关机,桑念竹结束工作转过身来,却见李亚梅紧皱眉头盯住她瞧。
“怎么了”
李亚梅双眉一挑。“问我怎么了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
“我怎么了”桑念竹起身,漫不经心地到书柜找书。
“大厨师为什么都没来找你了”
闻言,桑念竹不禁怔仲地沉默了,手上的书久久不再翻动。
她的感觉确实没有错,于培勋变了,有什么烦心的事让他变了,虽然那天他若无其事的说没什么大不了,她还是不相信,原本想慢慢找机会套他的话,不料他却抢先一步通知她,说他最近会很忙,所以没有时间来找她,希望她也暂时不要去找他……
不,不是希望,他是在命令她,命令她暂时不要去找他。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是他变心了
还是他的家人反对他们在一起
或者是他有什么麻烦
“看你这样坐立不安,去找他吧”李亚梅叹着气说。
“可是他说要我暂时别去找他呀”
“你是他儿子啊这样听他的你关心他去看他,谁能说你不对总之,他要是不怀好意想脚踏两条船或什么的,你去正好揭穿他的阴谋,他若是真有麻烦,你去也正好帮他的忙。哼哼,说不定他是在试探你,看你够不够关心他到会不顾一切去探视他喔”
不为揭穿他的阴谋,不为满足他的试探,只为了她真的关心他,因为当他叫她暂时别去找他时,他的脸色表情真的很可怕
所以,她决定去看看他
挑了一个没课的日子,桑念竹先绕到市场去买了一些水果,再独自来到于培勋的住宅前,迟疑半晌后,终于按下门铃。
她告诉自己,她只是关心他而已,于培勋不能拒绝她的关心。
但是大门甫一打开,她就知道自己来错了,因为当于培勋一看清按门铃的人是她时,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的惊恐、慌乱,她永远也忘不了。
“你你你……你这个笨女人,谁叫你来的我不是叫你不要来找我的吗”
听他气急败坏地怒吼,桑念竹不禁骇得连退两步。
“我……我担、心你……”
“不用你担心,快走”
“可是你的样子……”
“别管我的样子,你快走,听见了没有”
“勋,你……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
“你……滚快给我滚再也不要来找我了,滚,快滚呀你”
见从未对她生过气,甚至连一句重话都没有的他竟然这样凶狠的瞪她、吼她,她不禁吓得连连倒退不已。
天哪谁来告诉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该死该死真该死”
于培勋诅咒着避在窗帘后,心痛的目光紧随着桑念竹泪流满面离去的纤细身影。
“她为什么会来该死的阿曼达又为什么没有通知我们”
罗特先交代威廉立刻去保护桑念竹,之后转回来正要对他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
“哈罗……该死,阿曼达,你……什么,在市场跟丢了她笨蛋,你又不是菜鸟,怎么会……不,她到这儿来找培迪了……对,我叫威廉去保护她,你可以先和威廉联络……好,我会转上口他……”
关掉手机,“培迪,”罗特拍拍于培勋的肩。“阿曼达要我跟你说对不起,她下次绝不会再搞丢你的女朋友了”
咬着牙,于培勋突然反手抓住罗特,然后恨恨地说:“你可以叫麦尼收摊了,那家伙又临时改变王意了”
“我就担心会这样,威廉一出去肯定会搞砸,”罗特苦笑。“可是又不能不叫他去保护你的女友。”
“都怪阿曼达”
“这也不能全怪她,你知道,为了谨慎起见,今天的行动只有我和麦尼知道,甚至我也是今天早上才得知一切,其它人全被瞒在鼓里,所以……”
“可是这样一来,那家伙一定会有所警觉了,”于培勋忍不住大叫。“这样我们这么辛苦来设计这个陷阱又是为了什么你知道这些日子以来,我有多么紧张害怕吗更该死的是害我得这样把我女友赶走,天哪这件事情过后我又该如何向她解释”
“……抱歉”罗特只能说这两个字。
“……”
罗特无奈地看着他忿忿地把自己摔在沙发上生闷气。
“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还真怀疑那家伙是不是跟你一样有什么特殊天赋,不过仔细想想又不太可能,毕竟像你这种人应该是绝无仅有的吧”
闻言,于培勋不由得更是火上心头。
哪里是绝无仅有,他那个混蛋老爸就是另一号怪胎,一个没良心的怪胎
真该死,当宝贝儿子在生死关头挣扎之际,老爸居然有兴致陪老妈去什么荒郊野地过见鬼的什么两人世界生活,而且连手机都不带。
老爸是早就知道他又会打电话去“骚扰”吗
好,既然老爸无情,就别怪儿子无义
老爸想甩开他,他偏要让老爸甩不开他;老爸要和老妈甜甜蜜蜜的过,他偏要让老妈哭得老爸昏天黑地
哼哼哼,老爸,你完蛋了
一见李亚梅活像个出轨的火车头似地撞进来,公寓里的小猫小狗一溜烟全都跑光了,个个躲在房里从门缝里偷看,看她气冲冲的飙上楼,再撞进桑念竹房里,然后,是一阵开水达到沸点的尖叫声。
“他回台湾了”李亚梅挥舞着两手怒吼。“那家伙居然给我回台湾了”
桑念竹手上的红茶铿锵一声落地。“他……他回台湾了”
“对,他已经把房子租给别人了,那个房客说他回台湾了”李亚梅愤怒地来来回回走,看到有什么挡她的路,她就一脚踢过去。“我还跑到威迪生去问,那个什么经理也说他回台湾了,狗屎,他竟敢这样闷不吭声的溜回台湾”
桑念竹颓然跌坐在床上,纤秀的脸上一片茫然。“为……为什么”
李亚梅两手恨恨一挥,怒吼:“当然是……”怱又顿住,瞧见桑念竹那副世界末日终于来临的样子,她也说不下去了。“算了,我再去找人问问看好了”一阵风也似的,她又转出去了。
还有什么好问的
男人不都是那样,她还以为于培勋会有所不同,看来也是和其它男人一样吃同一槽猪食的
没关系,还有一个备用的——康纳尔,那家伙还没死心呢正好拿来转移一下小念念的心思,免得桑念竹真的伤心绝望到活不下去了——这点最教她担心,过去的事有空再追悔,现实状况先解决再说。
只可惜了那些珍贵珠宝,早知道就去租一个银行保险箱来存放了,唉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而房里的桑念竹,垂首呆坐在床边良久良久后,终于慢慢抬起头来,更挺直了背脊,脸容上一片坚毅之色。
不,她不相信
她不相信于培勋是那种人,必定是有什么原因使得他失态而对她发怒,也必定是有什么紧急事件令他不得不立刻回台湾,连通知她一声都来不及,她相信必定是如此。
可是不管是什么事,她相信事情过后他必然会再来找她,所以现在,她能做的就是等待,等他回来,等他再来找她,等他再对她付出他的情并接受她的爱。
是的,她会等下去的,无论多久,她会一直一直等下去的
于培勋的表情很奇异,不是恐惧,不是愤怒,也不是担忧,又好像全都是,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
他“看”到什么了
“怎样,那家伙又想下手了吗”
慢条斯理地收回搭在麦尼臂上的手,于培勋的脸色迅速恢复正常。
“没有。”
麦尼一怔。“没有”
“是没有。”
“可是你刚刚一定有看到什么吧”想到他前一刻的睑色,麦尼不能不怀疑。
于培动蓦然咧嘴一笑,“我看到第一个和你上床的女孩子。”
麦尼又是一呆,继而神情一沉。“你想敷衍我,为什么”
于培动突然歪着脑袋似乎在回想什么。“嗯我想想……啊对了,她有一副大胸晡,耳后有颗痣,高潮的时候像羊一样咩咩叫,而你呢吼一声就没了。”
麦尼的睑骤然胀红。“你……你什么不好去看,看那个做什么”
于培勋耸耸肩。“你已经好久没见过她了吧”
“那又如何”
“下星期你会遇见她,而且……”
“咦”
“……你会得知她有一个女儿……”
他指住麦尼的鼻子。
“你的女儿”
“……欵?”
“你知道我一直想看划船比赛的嘛陪我去看一下会死吗”
李亚梅苦劝死赖在书桌前一动不肯动的桑念竹,后者始终稳如泰山地看她的犯罪学。
“既然你已经约了康纳尔,我就不用去了。”
“那是因为他说跟他去就不用跟别人挤了嘛何况,”李亚梅说着硬抢去桑念竹的书。“还有秀勤和她妈妈呀”
桑念竹还是摇头。“我不去。”
“你不用在意康纳尔,你是陪我的嘛”
“不去”
李亚梅正想再劝,怱而灵机一动,窃笑了一下,旋即沉下脸去。
“喂,你这样真的很过分喔我到底是不是你的朋友啊请你陪我看一下划船比赛,你就这样龟龟毛毛的,是不是想我翻脸啊”
好了,够了,桑念竹的兔子本色立刻重现江湖,立刻乖乖的让李亚梅拎着长耳朵去和康纳尔会合。
看划船比赛去也
同一时刻——
深呼吸了好几十下后,于培勋终于毅然走出公司大门,大步朝路口走去,威廉已经被他甩在公司十三楼,可能还在那儿团团乱转找他,即使有什么意外,也不会意外到威廉身上去。不过……
他又深吸了口气,却仍压抑不住越来越急遽的心跳。
虽然早已做好充分得不能再充分的心理准备,但事到临头,他依然无法不害怕、不恐惧、不紧张。
万一情况不是按照他所“看见”的那样进行呢
那他的后半辈子岂不真的完蛋了
不过,无论他如何恐惧、担忧,他仍然没有停下脚步,甚至在踏上斑马线之际,他依旧毫不迟疑。
为了桑念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