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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年轻的时候-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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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局也开始动荡不安,一些较闲散的科室已撤并。

  局里那位胖胖喝酒如喝水的业务刘胖刘科长,在一个早晨变成了信息员;原来见了各局属单位头儿就拉长脸的钱统计,成了下岗待业人员,一天缠着各单位头儿要“贡献余热”……

  而商业局属下的食品公司,也没空闲,改革开放与转变观念等等,又一次被提到议事日程上来啦……一帮头儿们脸色凝重地天天开会;工会张主席人缘好,往昔整日笑嘻嘻的;如今,脚步匆匆,还算清秀的脸颊上,仿佛堆积了更多的沉重。

  张主席今天从局里开会回来,与肖像闲聊,说:“公司又要裁减富余人员,不过这次政策很优惠,保留工龄,关工资总额的90%;如果不是要退休了,我都准备走了。”,肖像笑笑,他知道她的意思。

  自外企回单位后,如何安置自己的工作很使头儿们头疼。各科室人员都满满的,可又不得不安置:国企一次次无情的裁员,让大家更加绝望和担心;民营企业的日益兴起与相对国企更高的工资待遇和挑战环境,则不断吸引着国企中的骨干加盟。于是,“孔雀东南飞”,飞得国企只乘下些守在地上不能展翅飞翔的人啦。

  肖像到工会,使原来和张主席关系亲切友好的卢女士办事员,明显受到威胁。

  比肖像大一轮的办事员,家中老公早已下岗,正上初中的儿子用钱厉害;办事员勤勤恳恳的工作,就盼望着张主席退了休,顶上去呐。这下好啦,会说会写还在外企呆过的肖像来了,这不明摆着是与自己过不去吗?办事员就盼着肖像有一天停薪留职。

  而对张主席来说,肖像固然有才能干,但他的恃才自傲和桀骜不驯又令她大为头疼。

  而肖像也有气。

  自己呼风唤雨惯了,正干得兴起,眼见得鹏程万里,却被批发到老头老太婆盈门的工会工作,烦躁极啦。何况,他习惯于形象思维和海阔云天的头脑,对唠唠叨叨循循善诱的工作,总热爱不了。一个30好几大大咧咧连自己腰包有多少钱都没理清过的男人,每天面对角、元、分的零钞收支和年迈退休工人们颤悠悠的倾述,简直比被判死刑还难受。

  肖像忍着,努力适应着新的工作环境和工作需要。

  办事员外出回来,悄悄对正在写总结的肖像说:“牟利在楼下财务科”,牟利?自从几年前被他骗,自己约老黄去他家抱了电视抵债后,就再也没看到过他。肖像想起还有几千块钱在他那儿没拿回,忙关上抽屉匆忙跑下楼去。

  在楼梯间肖像拦住了他,牟利拔腿就跑。肖像猛扑上去,二人扭成一团。结果,牟利被迫留下一只八成新的“英纳格”手表在肖像手中;肖像呢,脸上留下了一块明显的擦伤,气汹汹的回到工会办公室。

  上班时间居然敢于在工作场地打架?反啦,没王法啦?

  头儿在第二天的工作会上,点名批评了肖像。下午,工会办事员趁肖像出去办事时,义愤填膺地对张主席等一班头儿进言:“敢于在公司打架,说明他根本没把工作和单位放在眼里,我行我素惯了?这种人应当开除,最轻也应该下岗。”

  张主席正被工会一年一度的工作总结和报表缠得头昏脑晕,闻声大怒:“下了岗,谁来弄这一堆材料?你来弄吗?一天就知道屁颠颠的跑腿,真是。”,办事员闹了个满面通红,差点当众哭出来。

  肖像到区总工会开完会后,随意在大街上闲逛。

  暖暖的阳光照着五颜六色的人潮,像一条蜿蜒流动的河流。

  突然,他在人流中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嘿嘿,是小李子。他几步跑上去一把拉住她,小李子吓一大跳,“是你?”,她做作地喘口气:“吓死我啦”,几年不见,小李子长成了大姑娘,越发丰盈漂亮。见了肖像却依然那么调皮,她甩开肖像的手说:“敢当街耍流氓,我喊了哟。”,肖像气得曲起中指头,狠狠儿刮了一下她的鼻梁。

  小李子秀气高挺的鼻梁立刻出现了一道青紫,“哎哟”,小李子这次真的疼得喊叫。

  行人都盯着他俩,肖像哭笑不得,忙拉住她:“别喊,别乱叫啦。找个地方坐坐吧。”,疼得弯腰驼背的小李子直起身,撬着小嘴:“不坐,我走了,我还有事。”,边推他:“你走嘛”,“嘿,人长性子也长啊?几年没打电话,见了面还一个赶我走。”,肖像瞧着她:“我真走啦”,转身而去。

  小李子一下拉住他:“你干嘛?和我争强斗气不是?跟我走!”。

  转过二条街,小李子带他跨进一间美发美容店。

  近100平方米的美容店里,客人很多几乎满座,身着统一红衣裙的女理发师们,正快乐的忙忙碌碌。见小李子进来理发师都争着和她打招呼:“李姐好”,也有称:“老板好”的。

  *的最里面用天蓝色格板隔成半高的空间,摆着一张大班桌,几张高脚凳。小李子将肖像捺在大班椅上,边问:“喝点什么?”,肖像摇摇头。小李子挨他坐下:“怎么样?”,“什么怎么样?”,肖像一时没明白。小李子冲着外面呶呶嘴。

  “生意好呵,怎么,是你开的?”,她得意的点着头:“还可以吧?”又是一个意外,顽皮捣蛋的小李子居然当了老板!“好呵,好!”,肖像由衷地称道:“这年头,给自己打工才有钱赚呀。”,少不了两人好一阵闲聊。

  “还记得我二伯父吗?”,“原市总公司的副经理?”,小李子点头道:“当初多威风呀,一到过年过节,朝贺送礼的人络绎不绝;工资从来没动过。现在好啦,市公司解散喽,不过50多点,整天蹲在屋里,钱,钱没得;人,人没得;二伯母看不顺眼就整天吵;我去过一次,唉,没权倒不要紧,没钱啊才要人命。什么‘少年夫妻老来伴’?我看是‘有钱就有好侣伴’,这个人啦社会呀,我真的看透了。”

  肖像瞧她一副少年老成模样,不禁笑起来:“变得这么忧国忧民这么深沉了?你呀”

  “余洪结果没找到你?”,“找到的,我又不怕他。”

  小李子说着、说着便有些张狂:“他姐和他勾起,利用退税单据打时间差搞了国家多少钱?哼!最后和本小姐搭成和解,我拿走的12万归我,条件是不告发;社会乱了套,杂皮当领导。人人都在不择手段弄钱,我说肖哥,你是在国企关傻了不是?凭你的能耐,到外面来不是天天发财?何必守着那每月几百块钱不动?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家里着想啊!对不对?”

  这丫头,句句话像石头,只顾一个劲往肖像心中砸。

  “你一个姑娘家用这种办法,有点悬。”,肖像瞧着小李子,真有些替她感到后怕。不过,一个姑娘家能有这么大的胆子,也够入名人传的了,真的是“步子再大一点,思想再解放一点”啊;事实上她是成功了,当上了老板;而满肚子正统道德观价值观的自己呢?还蹲在风雨飘摇的国企里生闷气……

  “那个胖小子呢?”,“早蹬啦”,小李子不以为然:“有钱,还怕找不到好男人?实在找不到也罢了,本姑娘一个过得啦。”,“拿去”,小李子手一晃,扔给肖像一迭钞票:“给我嫂子买几件新衣服”。肖像脸一沉,这小李子,也太小看自己了。

  “还是你自个儿留着吧”,肖像把钱还给她,说:“将来需要用钱时,我再找你。”,接着,肖像问她梅梅的事儿。“好久没看见她啦”,小李子有些惊奇:“怎么,你们俩有关系?”,肖像苦笑道:“我们俩有什么关系?别瞎扯啦!只是问问而已。”,小李子嗔怪地瞟他一眼“瞧人家漂亮是不?这么多年只见过一面还忘不了?”

  肖像真想扭扭她耳朵,突然想起这是在员工面前,只得罢了。

  出得门来,巧,一抬头就看见李萍的茶餐厅。

  “走,我们吃点什么吧。”他向街对面走去,小李子紧跟在他身后。

  进得门来,肖像一眼就看见李萍正在咖啡机旁磨蹭。

  看见多日不见的老同学,李萍习惯性的笑着点头:“随便坐,来点什么?”,再看到肖像身边的小李子,她对肖像挤挤眼:“朋友?”,“老婆!太太!”,小李子有些气鼓鼓的。她发现女老板漂亮而*,与肖像似乎有点暧昧,便瘪嘴冲着她道:“失望了吧?”

  李萍笑起来:“我失什么望?这小姑娘说话真逗。”,安排俩人坐下,李萍便亲自端上二杯热咖啡:“尝尝,我刚磨的,味道好极了。”。

  见小李子仍是气鼓鼓的,李萍索性紧挨着肖像坐下,用长瓢勺舀起一勺咖啡,递到肖像嘴边,故作亲密状:“来,尝尝,嗯,你尝尝嘛。”,肖像瞪瞪她:真是,天下女人都是狗见羊!漂亮女人见了漂亮女人更像仇敌,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先干上啦。

  他好一番陪尽小心和解释,三人才有说有笑的坐到了一起。

  回到工会,张主席喜孜孜的告诉肖像:“准备调你到局里,任党委宣传秘书。这段时间,好生表现表现吧。”,“肖像前途无量,将来莫要忘了我们哟。”,办事员羡慕地说:“你不知道,人家张主席做了不少工作。”,肖像圆滑的回答:“我要真调上去了,不会忘记你们的。”,张主席笑吟吟的递过他一份文件:“局里落实政府工作会议精神,马上就要开始*竞选公司领导干部啦,你仔细看看,抓紧作些宣传准备工作。”。

  肖像仔仔细细读了文件,文件中说得清清楚楚“……凡热爱国企工作,有志于本单位改革开放……的青年干部,都可以参加此次竞选。”,这可是改革开放以来,国家关于干部体制改革的最重要步骤。

  肖像欣喜若狂:以自己的能力和同时兼几个报社特约记者,为本单位发表过几篇重要论文,让企业在本市众多的区公司名震里外的政绩,竞选公司一个小小的行政办公室主任,应当没有问题,还是手到擒来?

  整个公司都轰动了,各部门的正、副级别干部,人人摩拳擦掌,议论纷纷。特别是调到业务科任副科长的,原公司开发办主任王科,更是踌躇满志,志在必得。

  由公司党政工团和商业局组成的《区食品公司97年度干部竞选领导小组》成立了,随后自荐表发了下来,干部们都有些急不可待的填写着,在规定时间交了上去。

  这天,肖像正在工会办公室看书,办事员告诉他有人找。

  肖像走出一看,原来是老黄。老黄老啦,头上开始出现了秃顶,可精神挺好,穿着名牌中山装,显得人年轻许多。

  两人来到隔壁的美食城坐下,肖像要了两杯果珍饮品,几碟点心,边吃边谈。

  老黄告诉他,近年来,随着两岸坚冰的不断打破,两岸来往越来越密切啦。他失踪多年的九姨妈(据说是辛亥元勋黄兴的直接后裔)也找到了,现以76岁的高龄,在台北独自经营着一家跨国广告装饰公司,年产值达11亿元台币。九姨妈年纪大啦,又没后人,便执意要老黄举家搬往台北接其帅印。相关的手续真多真麻烦,不过还好已经办妥了;后天一早乘国航的飞机起程,今天是特地来向肖像好朋友道别的。

  肖像不胜唏嘘,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往昔的朋友们都各奔东西,唉,这人啦!俩人互相祝愿,不觉已坐了很久。一个丰盈的身影过来,是芳菲。

  很久没见了,她依然是那么*和漂亮。随同的女服务员送上一个大果盘:“这是芳经理免费送给肖先生的,请慢用。”,肖像表示感谢,芳菲款款儿举起手中的酒杯,摇动着里面桔黄色的果珍,对肖像说:“肖部长,感谢你的合作,我们都想念你。”

  肖像眼睛有些湿润,垂下头默默地眨眨眼,然后抬头对芳菲道:“一言难尽,唉,多保重吧,芳经理。”,两人一饮而尽。

  “哦对啦”,老黄想起了什么,问肖像:“你认识一个叫梅梅的女孩子?”,“对呀,你认识她?”,肖像有些吃惊。“她是我最好的设计师,这次我准备带她到台北工作段时间,多长点见识。”

  肖像睁大了眼睛: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原来梅梅在老黄那儿。“她怎么会到你哪儿?”,肖像更奇怪了。“嘿,对外招聘的嘛。”,老黄说:“这孩子聪明肯学,你师母可喜欢她了;偶然有一次闲谈时我听她说认识你。”,“别的还说了什么?”,“没有了”,老黄不以为然的敲敲玻璃杯,道:“这女孩儿有志气,一直给我说将来她要办一个装饰公司,自己当老板。招聘的嘛,又不可能跟我一辈子。”

  梅梅哀怨的脸面浮现在肖像眼前,时而清楚时而模糊……

  哦,梅梅,梅梅,你真的在心底原谅我了吗?请原谅我,梅梅!我们生活在一个动荡而残酷的年代,尽管我们心地单纯对祖国充满热爱,却注定要在彷徨无计中承受过多的重压;风雨如晦,风沙漫天,这不是我们的过错啊,梅梅,请将眼泪擦干。

  我们曾坐在明亮的教室里,叹息自己没能爬雪山、过草地,为新中国建功立业;我们曾仰望历史博物馆上鲜红的国徽,遣憾自己没有亲手击毙万恶的倭寇……谁知历史是如此公正,当我们年轻的时候,却让我们承受了人生苦短的所有苦难,。这就是我们的财富啊,用平凡生活的艰辛和饱含眼泪的勇敢换来的财富,注定伴随我们一生直至终点。

  噢,梅梅,抬起你的头来,向着蓝天!这世界上至少还有一个人,在时时的为你揪心!在默默地为你祝愿……

  “你怎么哪?”,老黄推推他:“那么伤感?小两口又吵嘴啦?”。

  过了几天,自荐表转了回来。

  肖像自荐表“领导小组意见”的栏中,写着:对其自荐担任公司领导职务的要求不予考虑,望继续发扬国企员工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精神,一如既往的搞好本职工作。意见语的正中,端端正正盖着鲜红的公章。

  楼下业务科传来了激烈的叫骂声,肖像听出其中一个气极败坏的熟悉声音:“什么*竞选?还不是几个人说了算?简直是把我们当阿斗,他妈的,老子不干啦。”,“莫激动,冷静冷静点,王科长,你晓得这是搞起耍的,何必要认真呢?”,几个嗓音乱纷纷的在劝说。

  肖像阴沉着脸坐在办公室,张主席和办事员都陪着小心,忙碌着自己的事儿,尽量不招惹他。

  “黄金榜上/ 偶失龙头望/ 明代暂遗贤 /如何向/ 末逐风云便/ 争不      恣狂荡/ 何须论得丧/ 才子词人/ 自是白衣卿相/

  烟花巷陌 /依约丹青屏障/ 幸有意中人/ 堪寻访/ 且凭偎红翠/ *事/ 平生畅/ 青春都一晌/ 忍把浮名/ 换了浅斟低唱/”

  肖像突然想起北宋词人柳永的《鹤冲天》,是呵,一切都是浮名,什么“局党委办公室宣传秘书”?什么“公司行政办公室主任”?一切皆过眼烟云!他终于明白:自己不是国企那种论资排辈尔虞我诈环境中的立足者,更不是拉关系靠人情卖原则相互吹捧的官场潜规矩的青睐人……

  洞中一日,世上千年;外面红旗飘扬,天翻地覆,中国社会大转型;民营企业风起云涌,求贤若渴,那是一片真正靠本事吃饭和生存的处女地……

  肖像下定了决心,给老婆打了电话告之,征得她的同意后,到人事科拿了表,自顾自地伏在桌子上填着。一直暗暗注意着他的张主席不安的问:“肖像,你填什么表?”,“内退表,我要走了。”,张主席变色道:“这次竞选不成,还有下次么?你怎么就放弃了?唉,谁叫你不是党员?”

  到底是女人,一不小心张主席就道出了实情。不是伟大光荣正确的*党员,就不能担任国企一个小小公司的领导职务?什么年代了,血统论还在横行?肖像想质问想大笑又感到一种深深的悲哀;中国呵中国,确实需要改革开放,确切需要迅猛激烈的雷霆风暴,将一切根深蒂固的东西连根拔起,无情摧毁……

  张主席见肖像快填好表格,忙拿起了电话。

  稍会儿,电话响了,“找你的”,张主席把电话递给肖像。哦,居然是商业局王局长。

  “谁叫你填表的?给我把表撕了。”,肖像对转业军人出身一身正气口碑极好的王局长一直很尊敬,没想到他在电话中火冒三丈:“无组织无纪律,想走就走?一点考验都经受不住;给我把表撕了,这是命令,听见没有?”

  肖像无动于衷,只淡淡说了一句:“谢谢王局长,我决心已定,再见!”,放下了电话。“给你们王经理讲,就说局长不准你走,听见没有?喂,你听见没有?”,话筒里依然传来王局长焦急而渐渐减弱的喊声。

  肖像在张主席和办事员的注视下,在表中“内退原因”栏,迅速写完:“在国企工作30年,我热爱企业,企业不热爱我,因此选择内退。”最后几行字,然后郑重地签上自己名字,把表交给了人事科。

  肖科长不接:“你呀你,凭一时气愤跑出去干嘛?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赖,没有后悔药卖哟!人家想留都留不下,你哪根神经发了茬哟?肖像,收回去吧,快收回,就当姐求你,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啊?”

  一切都已办妥,肖像拎着小包跨出了工会办公室。

  一旁,张主席神情晦暗的注视着他,办事员在偷偷地抹眼泪。路过宽敞的走廊,几个同时选择内退的年轻干部,正和同事或朋友们依依不舍的告辞,王科提着小包走过来,往肖像肩膀上一拍:“我们又是同路人了,多保重!”,“保重”,肖像真诚的回拍着王科的手:“多联系”。“好的”,“这是我的新手机号!”,“呶,我的新手机号!”

  路过那间原属开发办,现在则准备出租的空旷办公室,肖像忍不住流下了热泪:我的青春,我的梦想,我的热血和曾经的豪情壮志,都留在了这儿!这儿是我魂牵梦萦的地方!这儿留下了我太多太沉重的记忆!再见,过去的岁月!再见,无悔的年代!再见啦,我曾有的心疼、单纯与激情!那些个令人伤情又甜蜜的清晨和黄昏……

  “多情自古伤离别/ 更哪堪/ 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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