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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菁华锦-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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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仆们第一个出现在宽敞的红雀街道上。

因为有身份的人家里早餐是不用自家厨子的,所以奴仆要为主子去酒楼挑选合适的早点。他们除了去提食盒,有些还会得到一种难办的苦差事。

这种奴仆通常是低着头,一脸苦恼。若有人问去哪儿啊,奴仆就翻白眼,开口大声嚷嚷————会是哪儿?去楼子里!老爷家里的醋坛子要翻了!

这种去把夜宿妓院的老爷主子“请”回家的活儿,是每个奴仆都不愿意做的苦差事。这事做得好和做得不好,都会得罪主子————要不得罪老爷,要不就得罪主母。

那些在奴仆的接送下,不甘不愿地走出温柔乡的老爷们通常满脸醉意,有时还在胡言乱语。

“不用送,不用,咯。我的心肝儿,别笑,我不走了……”

京都里多少个男人,就是这样开始香艳的一天。

而京都里的青楼,也是这样开始它一天的经营。

京都青楼百千,但其中有一楼,只要是京都男人都会认识;就是京都教坊的千叠楼。

千叠楼。原名纤蝶楼。是京都教坊传奇名妓符纤蝶地住楼。符纤蝶是京都人。本姓李。父母双亡。被京都教坊一歌妓收养。改姓符。人称纤蝶。经教坊调教长大后地符纤蝶不但丰盈窈窕。艳若桃李。且歌舞双绝。在诸官妓中独领风骚。死后地符纤蝶留下了这纤蝶楼。为京都教坊又一重要地建筑。

细数一下。每年被这楼中千娇百媚地官妓迷得昏头转向不舍离开地男人。又何只百千呢?京都里至少半数地男人们会爱上这千叠楼。而剩下地一半。是懵懂地小屁孩和半只脚进棺材地老头。

千叠楼楼门打开。一辆辆停在楼前地精美轿子排成一道绝美地风景线。

有一辆披着彩纱地小巧马车。悄悄地从后门进入了千叠楼。

“楼主。你又一个人回楼了。”

一个五十岁左右地老妇上前。脸一冷。生硬地说道。

“你是否任性甩下了尊贵的客人?”没提问的语气,老妇在陈述事实。

老妇身份不寻常,她是楼里的教行嬷嬷,协助楼主管理楼里大小杂事。在千叠楼里,能用这种责问语气对楼主说话的,怕就只有她一个。

“陈尚书隔天就会来楼里闹腾了,这样不太好。”

嘴上不咸不淡地说着不好,一边指挥着楼里的丫鬟们替楼主换下外衣,再轻手脱去那双金丝盘底绣花鞋,露出楼主莹白如玉的脚踝。千叠楼内的地面全部铺着一层桃木地板,在楼内行走的,只需着白袜,赤脚也可。

“嬷嬷辛苦了。”

脸系轻纱的楼主着墨梅暗饰的银白色上衣,下是白底冷蓝镶滚的曳地长裙,她的发髻繁复,装饰却甚少,只有单只鎏金龙纹银簪斜斜地插在头上,没有一般妓女的妖娆风情,她是纤纤缕、络络丝,只一份清雅动人的风姿,好似一个谪仙一般的人物。

“楼主,你又乱收丫头。”

看着两个脏兮兮,瘦猴子一样的小女孩也下了车,嬷嬷厌恶之意表于色。

是的,丫头是两个,其中一个就是如意。如意上了车后才发现,车内早有了一个比她更瘦小更脏的小女孩。那个女孩一直一言不发,时不时用微带恨意的眼神看着如意。

金扇轻出袖,楼主掩着嘴。

“两只猴子而已,嬷嬷你拿主意,随便安置。”

楼主轻轻说道,不复一毫系念,上了楼。

教行嬷嬷木着脸。老妇她已经亲眼看到过三位千叠楼楼主的升起与陨落,在所见所闻中,只有这一代的楼主是她从未看透的。

嬷嬷粗鲁地掐痛两个女孩的脸颊,掰开她们的嘴确认舌苔的健康。

“你们两个,先留下来做杂活。”

嬷嬷厌烦地磨着手指,像刚刚碰了很肮脏不堪的东西。

“还有,我忘说了。”刚转身的嬷嬷像想起了什么,“丫头,你们是楼里真金白银买回来的人,别存什么逃跑的念头。我要看到你们哪个往楼门那方向走,我可以马上打断她的腿。”

给嬷嬷安排为干粗活的低等丫头,这两个七八岁的女孩开始在京都最富盛名的青楼千叠楼的生活。

洗干净身子,好好收拾一下的两个女孩看起来除了还是瘦了一点,也算能见人。如意小脸上有一双溢满灵气的眼眸,就让人看着是越看越喜爱。

白天,她们要早早起来,到灶房烧水,给各房间送暖暖的洗脸水和清理房间,之后擦地,洗衣服,打扫茅厕,还要应付楼里妓女的各种刁难要求,直到半夜也不能下睡。她们是楼里最卑微的存在,所有人都可以命令她们做事,做任何事。

一起进楼的女孩叫幺妹,如意很久之后才知道的。

“我没父母!我是求楼主收我的!”

幺妹进楼前一直是城里人人厌弃的小乞丐。

“你等着,我一定比你出色!”

表面上,幺妹的见识比农户出身的如意好多了,她曾在城里各种地方混,对自己接下来的命运是看得很坦然的样子。

幺妹明显不喜欢如意,于是即使是在一起干活,如意还是整天找不出一个人说说话。不过,好像也没人认为低等丫头需要说话————所有人只要求两人听话。

“丫头,挑水去!”

“丫头,给我过来洗衣服。”

“丫头,茅厕打扫干净了没有?!”

无止境地干活,总被使唤来使唤去。

如意发现,千叠楼里全是女人,各式各样风华绝代的女人,她们就是官妓。

第一次见楼主的时候楼主就说过,她带如意走,是要如意成为一位官妓。

按如意那一丁点记忆中的专业知识,官妓,应该是指入地方官府乐籍的妓女。这些官妓其主要职责是供地方长官娱乐,在官府举办的各种宾客宴会上表演歌舞音乐等,并随时侍筵,随传随到。

但千叠楼里的官妓好像是不一样的。

她们不只是要服侍官吏,那些富商,名门贵族,只要是给的起钱的都能踏进这楼里来。楼里不分艺妓还是色妓,到底是要卖身还是卖艺,由楼里女人们自己决定,除了不能自由地出入楼,千叠楼里的官妓真是活得很好。

几日所见,真的大开眼界。楼里的女人有的妩媚多情,有的俏丽可人,有的明艳端庄,所有男人喜欢的类型都能在楼里找到。而琴棋书画,歌舞礼乐,她们总是精通的,在这些艺术邻域里,她们个个都是令人仰慕的大师。

千叠楼的女子是男人们梦寐以求的绝色佳人,那些没资格进楼的男人们就每天地在楼外徘徊,不肯离去。

“我们是官妓,比起民间的女子,我们多的是才艺,而比起皇帝和大官家的女子,我们又多了的是自由。爱慕我们的男人们会为我们做很多事,并只要我们希望,他们就会给予我们任何东西。做为女子,还有比这更幸运的事吗?”

有一次,楼里的一位官妓突然笑着说道,让正在打扫房间的如意与幺妹听得一愣一愣。

“当一个千叠楼的官妓,也许会有大王,将军,仕子爱慕你,会有很不一般的爱情,可以堕落,也可以辉煌,喜欢可以循入空门,也可任性地入空门后再重出……这是世界就是你的,你爱怎么玩都是你的事,这就是官妓的人生。”

那官妓话音一转,神色变得诡异。

“但其实,做为官妓,在这千叠楼里的日子还真难过……”

是的,官妓需要男人们的眼光,她们是为此而生的花儿,这种追逐意味的目光是唯一能灌溉她们的玉露。但千叠楼里的美人真的太多了,多得人眼花缭乱。男人们看多了,就忍不住会去比较。有比较就有区别,攀比之下能胜出的永远只有少数人。为了争一虚名,千叠楼里的花儿们学会不择手段。

千叠楼里每天,都有一朵花在凋谢。

没来得及细想这话里的怨恨与凄凉,后来那个官妓消失了。

楼里再没人再提起过她。

初听到这事时,如意发颤了,忍不住从脊椎里升上一股阴森的寒意。

楼主好像完全忘记了一开始的承诺,把两个女孩遗忘在了千叠楼最阴暗的角落里。

可能同样感到前途阴暗无光,幺妹近来也很精神恍惚,她干活时不小心打翻盆子,沸水溅上了身,当下走不了路了,最后由如意扶着回房间的。

“不要你照顾!”幺妹这样大喊过。

结果如意照料了她整整一夜。

“喝吧,吃药了才会好。”干完活向嬷嬷求了点劣质伤药,如意好不容易煎好了,就给幺妹送去。

幺妹小脸上全是复杂的神色,她用很迟疑的动作端起了药碗。

当天夜里,如意笑得开心。

第二天顶着两黑眼圈的如意实在困得很,打盹偷懒时候给人瞧见了,让狠狠教训了一顿。

“你这种楼里最卑微的低等丫头,还妄想当上官妓?简直是痴人做梦!都不知道当初楼主是什么眼光,让你这平庸的小猴子混进楼里来,死丫头,我告诉你,你注定一辈子在楼里洗衣打扫,一直到死的那一天!”

如意的小脸给彻底打肿了。

回房间去的时候,幺妹见了,幸灾乐祸一句。

“你活该。”

【04 倔丫头】

在千叠楼里当丫头的日子,就是一种苦难。两个女孩进楼已经满一个月了,楼主的人影是再没见过,两人一同当着苦命丫头,天天干粗活给打骂。

“丫头,过来打扫房间!”

又有人来喊干活了。

如意抖着身子走过去。

…………

“丫头,我打断你的腿!”

枝玉倌大吼,打翻了整整一盆滚烫的热水淋在如意的背上,如意缩着身子,努力地躲。

“别打了,没有,我没有偷!”

“还顶嘴!死丫头,我打死你个小偷儿!”

枝玉倌就是当天在楼主身边,因玉片而掴打如意的那个官妓。今日丢了一支珠钗的她把气全撒在如意身上,在她眼里如意就是有前科的小偷儿。她把人往死里打,扣倒了整整一盆热水不够,她还用两指宽的粗藤鞭打,粗藤抽起来嗖嗖的破风声。

“找到了,枝玉倌你的桃花珠钗在这儿。”枝玉倌的丫鬟拿着珠钗跑进来。

枝玉倌啪地扔了粗藤。一边按着胸口顺气。

她恨恨地瞪缩在地上地小人儿。

没见过这么倔地死丫头。打半天不求饶。

“算你走运。贱丫头。快滚出去。以后不许进我房里来!”

给枝玉倌地丫鬟像赶臭虫一样赶了出房间。如意抱着乌青地双臂。步履蹒跚地往住处走。刚好给教行嬷嬷瞧见了。

嬷嬷看了她满身伤痕地狼狈样子。露出嫌恶地神色。“别走这路。给官人们看到影响不好。”揪着如意瘦弱地身体。嬷嬷把人撵到一角落去。

“今天不用你干活了,爬这里,回你的地方。”

嬷嬷指示出了墙角的小门。

小门很窄小,平时是给楼里官妓养的小宠物出入的地方。它建得粗糙,凹凸不平的边缘挫到伤口上,马上痛得全身发抖。

如意她爬了很久才从那个小门里爬过去,刚出来就软软趴倒,脸像花猫一样。

刚好幺妹把她的惨状全看在眼里。她见着四周没人,就咬咬牙扔了手上的扫帚,上前去把人拉起来。“没见过你这么傻的!”幺妹把人按到简陋的床板上,一边上药,手上力道很大,疼得如意抽着气。

“你装好人上瘾就算了,还装什么硬气。认了不就好,你偏要挨一顿毒打。我这没爹没娘的人都懂得那种时候不该撑,你怎么不懂?!”幺妹终于看不下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没做过的事……不能认……”如意缓缓摇头。

幺妹怒目一瞪,咬牙切齿。“你继续装!早知道我就不管你,看你在这楼里能活多久!”

“疼!”生气的幺妹手上的力道更大,弄得如意哇哇叫。

“就知道疼,你迟早被活活打死!”

给骂得狠,如意晕头了,就嗫嚅道:“幺妹啊,你别生气……”

这话刺激到幺妹。“我没生气!谁生你这个变态的气,你要死死远点!”

如意给吼得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刚刚好完药,如意轻声对幺妹道声谢谢,只见幺妹冷哼一下,还是不给一点好脸色。

背上火辣辣地痛,睡不着,如意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当天穿的破棉袄与那小包姜糖。

这两样东西是好不容易保留下来的。

那件破棉袄其实已经不能说上是件棉袄了,那晚上偷听到舒父舒母的对话后,知道爹爹决定撵她离开家,她就回小床上,把自己唯一的一件小棉袄拆了,掏出所有的棉花————那都是娘亲千辛万苦集下来的,如意的针线活不太好,她把弄出来的棉花都一点点辛苦地缝入爹娘的袄子里。之后为了不让舒父看出来,她又一夜没睡地把草席拆了,拿一些草塞进自己的破棉袄中。

那天跟着进城,穿着这假棉袄的她其实冷得直发抖,只是暗地里她一直用力地掐自己腿上的肉来抵抗冷意,好不让爹爹发现。后来上了马车后揭开裤子看,大腿边上的肉全掐坏,乌青一片。

她把头深深埋在这破棉袄里,突然就哭起来,哭声把幺妹惊醒。

“尽会哭的傻丫头……”幺妹无奈地喃喃,回身抱着如意。

之后,如意与幺妹的感情是真的好起来。谈过才发现,幺妹的年纪比如意的还小,如意是在元月十六出生,而幺妹则是同年的三月二十五日出生。但怎么看幺妹都比如意稳重,她经常是扮演着保护者的角色。

幺妹是那种你对她好,她也会对你好,你对她差,她就十倍奉还的人。她当过乞丐,她说当乞丐的,有好人施舍了东西就弯腰喊谢谢,这是真心的,要是有人心黑想上来戏弄打骂,她通常就是一大口浓痰对准脸吐,然后马上撒脚丫狂跑,让那些混球捉不到人。如意刚听了,抱着肚子笑了好久。

成为姐妹之后,忆起当初幺妹那莫名的敌意,如意总想问,但好几次都没问出口。

“你到底看什么?想说就说!”老是给她古怪的眼神看着,幺妹又疑又怒,忍不住吼了。

算了吧,别问,反正是朋友了。

很快半年过去。

两个**岁的女娃迅速脱去了瘦猴子的丑相,像含苞待放的花蕾,是越发地亭亭玉立。幺妹的眉本来就很漂亮,细细长长的,点亮了她只算是清秀的五官,看起来也是一个难得的美人胚子。

原来又黄又干的稀疏头发给楼里的伙食渐渐滋润得乌黑柔亮,如意丰盈起来的脸颊上一双流光溢彩的明眸,看着时刻都有一种惊艳的感觉。已经是春末夏初,两人换上了嫩黄色窄袖夏衣,远看像是两朵娇美柔软的雏菊。楼里的官妓们看她们的眼神是越来越不善,而教行嬷嬷看她们,又多了分道不明的深思意味。

幺妹常常拉着如意偷跑去看楼里的童妓们的训练。

“快看!”幺妹兴奋地指着让如意看。

穿着整齐的练功服,几十个大约十岁左右的女孩子们站在一起,面带微笑地认真听着教行嬷嬷的训话。

“你们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女人二字,在无知的你们眼中,就只代表华丽的衣饰与软弱,正如同在男人眼中,女人只是代表充满诱惑的曲线和生儿育女的工具。瞧瞧这懵懵懂懂的样子,告诉你们,以后我所教导的,就是让你们学会怎样去做一个合格的女人。”

远远地偷看着,见教行嬷嬷挂开一幅画,画上正是一位姿容出色的年轻女子,旁边密密麻麻勾着一些奇怪的注释。女人的身体,嬷嬷一项一项地向童妓们解构,由各式的眉,脸型,到女子的肩,胸,腰……女孩们听得出神,有时候嬷嬷介绍到某部位,她们也觉新鲜,忍不住摸摸碰碰自己身体,很好奇的样子,好像第一次认识自己一样。

幺妹听得叫一个津津有味。

“啊,嬷嬷,有死丫头在偷看!”有童妓发现如意幺妹两人,一边惊叫一边拾起身边的东西就狠狠地扔,如意连忙拉着幺妹跑,幺妹刚回头想再瞧一眼,就给砸到脑袋,哇地一声惨叫。

“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教行嬷嬷放话,童妓们个个噤若寒蝉。

“疼吧?”如意关心地问,一边帮上药。

“疼!”

几日以后,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幺妹又跑去偷看。

这次她很快就风风火火地跑回来。

“好消息!嬷嬷终于给我缠烦了,已经同意下月让我们跟着童妓们一起接受训练了!”幺妹跑到如意面前,兴奋地喊道,高兴得手舞足蹈。

“是吗?”

突然听到这消息的如意有点惊愕,眼里迅速闪过一丝慌乱。

“不会有假了。太好了!我们终于有机会成为官妓,天啊,太好了!”幺妹拊掌狠笑,“我们成为最高的官妓后,就给那些欺负过我们的人好看!”

官妓也分三等,最低等称“乐人子”,是才艺与相貌都一般的,正如其名,乐人子通常也只是各种宴会上的绿叶,做稍稍娱乐别人的配角。中间的是“玉倌”,就是枝玉倌那一类。她们的色艺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一般来楼里的官人和富家子弟之类就点得起这类官妓陪坐。而最高的官妓不但是貌比西施,天香国色,而且个个才艺出众,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礼乐歌舞无一不通,是真正色艺双绝的绝代佳人。

而这些对男人最具致命吸引力,最为妇女痛恨妒忌的最高官妓,人们称她们为“贵篁”。千叠楼里那么的几位贵篁们,通通都是要男儿们竭尽全力千呼万唤,为她们洒尽千金声嘶力竭后,才会珠纱遮面,轻踏蝶步倚栏而出。

“嘘!小声点。”如意紧张地张望,见四周没有人才松一口气。

半个月后训练也好,最高官妓也罢,现在的她们仍然还是千叠楼里最卑贱的丫头,说话行事绝不能有一丝差漏。

千叠楼里仅有几位“贵篁”她们行住在高楼上,有专业的丫鬟们伺候服侍,像如意幺妹这种低等丫头是根本没资格上楼见她们的。仅仅在几次夜深了,如意在睡梦中,模糊地听到楼上传下来了阵阵飘渺的乐声,乐声悦耳,她鼻尖发腻,就因着这美妙乐声,似乎隐约感觉到了那绫罗绸缎的柔滑,羊脂玉酒杯中的粼粼水波与胭脂金钗的夺目光芒………

贵篁啊,官妓中活得最挥霍无度,最放荡自由的女人啊。如意凭着她那一丁点的穿越前的记忆,好像记得后世有一种人名叫明星,跟现在受人吹捧追逐的贵篁们似乎很相似……

楼主也是“贵篁”,千叠楼里最负盛名的最高官妓。如意知道楼主姓柳,艺名“怡宴”,不仅相貌端丽冠绝,才艺更是绝佳:楼主一把金扇能舞倾城,让此后的天下官妓再无一人敢习扇舞。

那天入楼以后,如意幺妹两人是就再没有见过楼主。

“其实我们……我们像现在这样不好吗?当丫头干干活儿的,好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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