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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菁华锦-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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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们……我们像现在这样不好吗?当丫头干干活儿的,好像……也,也不错啊。”还是脱口而出了。

古代没人权,当妓的更是下场凄凉————如意虽然失去大部分穿越前的记忆,对这一点倒记得牢固,不免对成为官妓存一份恐惧之感。

“你说什么?”幺妹不敢置信,“你想继续当这人人都可以来踩几脚的低等丫头?!”

如意又惹幺妹生气了。

“你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怎么跟你说的,你以为在这楼里当丫头就有出路了?我们这大半年的日子是怎么过的你难道还不明白?!”幺妹愠道:“这儿是监牢,是坟墓,是地狱!我们不想做别人脚下的蚂蚁就只许往上爬!我才不要再过那种任人奴隶的日子。凭什么她们就可以毒打我们虐待我们?我们要爬上去,穿绫罗绸缎,吃山珍海味,让那些欺负过我们的人也尝尝被踩在脚下的滋味!”

两双对视中的眸子,一双饱含怒火,一双是慌张无措。“如意,你难道想扔下我?”

如意心咯噔一下,心虚。“不是……”

“那我就不许你退出!你要跟我一起当贵篁!”幺妹马上大吼。

“啊……但……”

“你不要我这个姐妹的话,就尽管走!”

“不,不是……”好吧,最后如意黯然点点头。

我们……一起……当官妓?

“那死丫头真的这样说?!”

听了丫鬟说的话,曾经毒打过如意的枝玉倌脸色一变,寒声问道。“不正是,那丫头口气大得很,完全不把玉倌这些前辈看在眼里!她还没当官妓呢就这么嚣张了,真当成了就那还得了?”撞上了幺妹与如意对话的丫鬟一直在煽风点火,枝玉倌一听马上一把孽火在心里熊熊烧起。

“好,死丫头!”

她面容扭曲起来,眼中闪过阴毒的神色……

几天后正是筵席,“幺妹,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端完一盘凤尾鱼翅回到厨房的如意,刚好看到神色十分不正常的幺妹。

幺妹捧着大大一盆龙井竹荪汤,脸色忽青忽白,眼神闪烁。

“……没,不是,你别管。”

她说道。

如意哪能不管。注意到了幺妹刚刚走出来的地方,如意哦一声,眼底闪过一丝了悟。

不远处那儿正是那群官妓的丫鬟们休息聊天的地方。在筵席上用不着的丫鬟,她们就会到那儿坐坐,吃点廉价点心和一边说笑。

如意也撞上过几次,听到里面的丫鬟们聊起她与幺妹,话里阴损狠毒,说得难听。她们就连楼主柳贵篁也都敢拿出来闲闲说几句暧昧不清的坏话。如意只猜幺妹是路过听到了什么,正是心里正气得糊涂。

如意接过她手上的那盆汤,软声道。“让我来吧,你也累了,休息一下。”

幺妹稍微挣扎一下,就让如意夺过了热汤。

好沉啊,如意咋舌。她小心地捧着汤,走了出去。而幺妹一直看着,慢慢,慢慢地就露出一种很深刻的惧意————她突然咬牙切齿,以手捂住脸。

“天啊……”低喃。

外面很快出事了。

“哐啷!”

刚走出去的如意给枝玉倌暗中绊倒了,马上把热汤全浇到了筵席上的官员身上。

“岂有此理,你这丫头!”枝玉倌站起来。

“大人,这死丫头毁了大人的衣裳,也扫了您开这筵席的兴致,实在是该死!”枝玉倌装模作样。

那官员没说什么,只是一副甚是不悦的样子。

“出了什么事?”看到这混乱的局面,教行嬷嬷走了过来。

“老奴,你们楼里教出的好丫头。”搭拉着湿漉漉的衣角,那官员对嬷嬷冷冷说道。

嬷嬷迅速沉下脸。

解决事情的方法很简单,如意给扔进了楼里的柴房。

“关柴房里,不许给她送吃的,她什么时候认错就什么时候放她。”

一天过去,两天过去,如意还是没有认错。

“我求你了,你就认个错吧!如意,我求你了,你这样会死!”柴房外是哭喊不止的幺妹。

抿着干裂的嘴唇,眼底闪过一些迟疑,柴房里的小人儿最终还是缓慢坚定地摇头。

没有人想到这死丫头会如此倔气,倔到连命都不想要了。头几天出现在柴房前的人多,她们之中来嘲笑的有,大骂的有,看笑话的都有,但最后都一一给如意无趣的表现弄走了。“这种石头性子的丫头,死得最快!”她们都这样恨恨地说道。

第二夜,如意斜靠着柴堆,全身冰冷。夜里的柴房很冷,月光透过门缝,凄凄凉凉地射进来。她眼前模糊一片,月光落她失焦的眼眸上化成一点点温暖的烛光————是那个简陋的家里,温暖的烛光,她很想舒父舒母。

本来原来的舒玉儿早就该死掉了,这辈子的命得来就蹊跷,结束也一点都不可惜,早点结束吧,这可笑的人生……

一丝冷笑凝固在嘴角。

诡异的表情陡然僵住了在脸上,她愣了一下,不可思议地捂紧小嘴。

天啊,她刚刚想着什么了?!

连忙拼命地甩头,忽而,有比月光更刺眼更灼热的东西出现在眼帘。如意偏过头,抖着闭上眼睛,躲过这过于激烈的色彩。

提着灯笼缓步走过来的,是已经两天不见过的教行嬷嬷。

“最后一次机会,丫头,把事认了,我放你出来。”

如意听不到嬷嬷的话。她早就饿得耳鸣了,两耳中只听得到破碎的呼吸声。躲着灯笼上的强光,她喃喃说道:“谁?幺妹吗?”说不到两个字,空空的胃涌上一阵激烈的抽搐,她疼得用手指在墙上乱抓。“没做……我不,不认……”即使是这种时候,她都是这样回答。

这一句话,成了本能。

如意激怒了教行嬷嬷。

刺目的光芒渐渐远去,她怔怔地睁大眼看,已经意识到了她刚刚亲手葬送掉了什么。

她居然觉得这情景很熟悉。

不哭,不闹。

结束一切吧……第三天太阳照常升起的那一刻,嬷嬷打开了柴房的大门,只见那个倔狠的八岁女孩,一动不动地躺在柴房冰冷的地上。

【05 死生】

她病得厉害。

柴房的地太冷,她又几天不吃不喝,终于还是病倒了。如意浑身忽冷忽热,神志不清,模糊中她梦到了很多东西。

熟悉又陌生的一瓦一砖,慈爱的舒母坐在身边,拈着绣花针面带微笑地替她缝制衣裳,而家门口处,爹爹弯腰蹲在那儿,细细筛着刚刚收割回来的稻子。“唦唦唦……”

阳光斜射下来,留给如意一个温暖且宽厚背影。

是属于舒玉儿的记忆。

“玉儿,怎么了?好孩子,别哭。”梦里的舒母说道,温柔地替如意拭去脸上的泪水。

娘亲,娘亲。如意泣不成声。

如意她一直这样梦着哭着,浑身冒汗糊言乱语,眼见活不成了。而教行嬷嬷压根没有替如意叫大夫的意图,她只是像扔废物一样,把如意扔给了幺妹。

幺妹拿着药汤,却怎么也灌不进如意的嘴里。好不容易刚刚灌进了一勺,如意一哆嗦,就把药汤全吐出来了。“啊!!”如意突然猛地睁开眼,吓幺妹一大跳。只见如意本来充满灵气的眼眸,此刻蒙上一层淡淡的灰黑阴霾,她失去焦距的眼瞳越过幺妹,死死地盯着空气中某一点,依恋且焦急地哭泣,苦求。

“如意,如意你不要死!”这种回光返照一般的怪异行为深深地吓着了幺妹。“我错了,我错了!求你不要死啊,我知道她们原来要害我的,结果你遭了毒手,我对不起你,你要打我骂我都好,你醒醒啊,我很怕,我该怎么办啊呜呜!如意!”

痛哭的声音在耳边淡去,淡去。如意听不到任何声音,她的世界冰冷,漆黑。

娘亲……玉儿在这儿……

冷!

黑!

“救救她!救救她!”

幺妹唰地爬起来。撒腿就往外狂跑。一路哭喊。

………………………………………………

时间好像失去了意义,身心都冷透了,她好像赤身站在了茫茫大雪中。

前进,还是后退?

无数根声音的耳边萦绕响彻,她恍惚间回到那个离开舒父的雪夜。玉片啊,的确是她故意偷下来的,看到在马车后面老泪纵横的舒父,她突然哭喊起来。

我不离开你了,是玉儿错了,爹爹!

你想死么?

爹爹,娘亲,幺妹,你们在哪儿?

你想死么,书如意?

场景颠倒破碎,画面零乱,这个梦已经混乱起来,到底是谁在说话?“……我绝对不会放弃。”低沉,平稳的女声,坚定的话语,一个白衣胜雪的女人背影渐渐出现在如意梦境中,这个女人回过头来,黑眸光芒夺目。

“没有人能叫我书如意放弃!”

我不死了,我不想死了!病得接近死亡的如意在心底大喊。

骤然她跌入了个温暖芳香的怀抱,这个怀抱是多么的舒服,如意双眸刹那见焕发出惊人的璀璨光辉,她化成一只归巢的倦鸟,紧紧地抓着这根救命稻草。

有人在她耳边呢喃一些话语,如意听不到,她听不清,她只觉得有一曲剔透的歌通过耳骨,渗入灵魂里,如春雨绵绵,如夏风徐徐,对心灵进行最温柔的入侵,句句声声都是魔力。

倔强的孩子……

能涅槃重生的,才是凤凰,你要再站起来才行……

有一只白皙柔滑的手摸上她滚烫的额头,为快沸腾的脑袋带来一阵舒爽的清凉。是什么味道,这样让人迷恋?如意如发现了灯塔的小舟,在骤起的狂风暴雨中沉浮挣扎,却始终死死抓住微薄的希望,盲目地相信着,向那彼岸努力地靠去……

拥有魔力的声音拨云见日一样,让光芒射进如意漆黑的梦中。一点,两点,三点,抓着唯一能让自己镇定安宁的“她”,宁静与温暖终于降临,如意缓缓,缓缓安静地睡下了,嘴角犹带一丝惊惶的幸福颜色。

最倔强的孩子,似是甘心沉沦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醒了?”

微弱的晨曦照耀进来,天亮了,睁开眼,陌生的房间,华丽的床铺,如意再一次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昨夜……到底是梦到了什么?

用小手拍一下昏昏沉沉的脑袋,却一点东西都记不起来,只能感到脑海里一阵子的刺痛,她忍不住艰难地疼叫一声。

“醒了就好,别说话了,快先喝了这碗药粥,你已经几天没有吃东西了。”匆匆走过来的是幺妹,她扶着如意坐起来,捧着药粥开始喂食,小勺小勺地送,唯恐如意又吐出来。

药粥给幺妹温了许久,入口口感刚刚好,如意很容易就能咽下。

“醒来就好,你出柴房后,我给你灌不下水,喂药粥你又吐出,昨天半夜开始胡言乱语,额头烫得烧手。”幺妹缓缓地说道,一脸难掩的憔悴。“幸好熬过来了。你怎么这么傻,你要走了,留我一个人怎么办?”说着两眼通红。

“对不起……”如意歉疚地说道。

“别说了,你好好养身子,别落下什么病根。”

吃过药粥,稍微恢复些力气,如意再望一下四周陌生的环境,问道:“这里是……?”

“忘了告诉你,这是楼主的地方。是楼主开的恩,把你领上来照顾的。”

听着,注意到幺妹额头的异样。“你的额头?怎么伤了?”如意惊问。

幺妹弄了些刘海下来遮掩,可到底是遮不住。她的额头有一片红肿,不少地方破皮。“这个?嗯,不小心磕着的,没事。”把碗收拾好的幺妹满不在乎地答,想了想,还伸手弹弹头发再把那伤遮住。

如意却懂得了。

像楼主这种贵篁怎么会来救她这小小的丫头,定是幺妹看着她快活不下去,跑去求楼主救人。看这伤,怕要磕多少个头,求了多少回。如意眼眶一湿,问:“磕得很疼吧?”她昨夜病得厉害,幺妹的忏悔她完全没听进去,只知道幺妹为了她做了很大牺牲,心里激动。

幺妹摇摇头,眼眶湿湿的。如意要没记住那段话,幺妹估计也没有再说一次的勇气。

让幺妹扶着下床走出卧室,两个女孩见到了坐在雕花窗栏前的楼主。

楼主没有绾发,乌黑如墨的三千烦恼丝干净利落地披在身后,披着月牙色暗刻青竹纹的外衣,薄纱系脸,外露一双惺忪秀眸,眸底冰一层冬潭碧水。她素手握着那不离身的金扇,面前摆上清酒小菜,看样子已经在那儿独自斟酌了些时间。

“狠心的丫头,愿意醒来了?”楼主听到脚步声,洒脱一笑,如春风到江,拂得眼底冬潭解冻。

【06 金扇(上)】

“莫谢我,我不是你该谢的人,把人带到千叠楼又不闻不问的无情家伙,才是我。”这个绝色女子掩嘴轻笑,用很微妙的眼神看大病一场后的如意。

那眼神,竟多类似讥讽。

“热汤之事就这样揭过,以后楼里谁也不能提这事。”楼主摆摆手赶两人下楼了,至始至终她都没有给如意开口的机会。

幺妹摇摇头,拉着如意离开。

临下楼时如意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只见那如谪仙一般的年轻女子轻掷酒杯,风吹仙袂飘飘举然,倚栏眺望的迷离眼眸半眯,有一种似是而非的厌倦感觉。

“走吧。”幺妹喊。

如意却有一个冲动,她想问,问楼主夜里梦中,是否见识过那个温暖的怀抱,想问问楼主,那让人依恋的飘渺的声音,她是否也见见过,是否也进入过她的心底。只是看着这女子的美好背影,如意心莫名其妙地又热又痛,她还是转身下楼,选择了保留这个动人的谜语。

如意突然想知道楼主在望着什么,她顺着楼主的目光所指之处望,只见楼外人来人往,车现车逝,有似热闹,有似萧索。楼下聚在一起训练的童妓们集体在唱一首曲子,飘飘渺渺传过来的声音如此清脆婉转,词却悲凉。

日子像回来了正常的轨道上,或许是忌惮于楼主的命令,又或许是几天后就是她们俩正式脱离低等丫头身份成为受训童妓的缘故,楼里的人对虐待**这两个卑贱的丫头再提不起半点兴趣,有意识地把两人当一种空气。

“那件事是怎么处理了?枝玉倌呢?”

如意感到奇怪,问幺妹。

幺妹恨恨地笑着回答道:“怎么处理。就这样处理!反正是要拉一个出来认罪。你被嬷嬷关在柴房三天也没认。最后是楼主出面救地人。嬷嬷不好拂楼主地面子。刚好那个官员为了泄恨。拿着姓枝地就发火。嬷嬷见了自然顺当地把那个姓枝出楼了。”她说着痛快地呸一声。很解恨地样子。“那姓枝地活该!我看着她那天故意绊倒你地!她害得你可惨。这下好极了。她成了被赶出楼地妓女。就连乞丐都不如!”

如意听之。沉默了。

小小一碗热汤。就害得她几乎丢掉性命。还让枝玉倌自作自受从楼里地玉倌成了路边地野鸡。千叠楼里女人地命。真地就这么贱么?

原来地服侍枝玉倌那个贴身丫鬟她在主子给赶走后。就改服侍另一位官妓了。“枝玉倌?”说起自己服侍地上个主子时候。她笑得花枝乱颤。眼底浮现地是藏都藏不住。也无需再藏地狠毒。“我们楼里。有过那么一个人吗?姓枝地?我可不认识。”

如意大感惊骇。才知道这枝玉倌平常最爱毒打丫鬟婢女。她地丫鬟早是对她心生怨恨。借着煽风点火地勾起她与如意幺妹地矛盾。进而让她越做越错。最后给狼狈地撵走。

“你怎么可以……假若我熬不住认了呢?我差一点就病死在柴房里面了。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如意抖着音质问。

“那只能算你命该如此!你来了千叠楼这鬼地方,就没有资格再问我为什么要害你,学聪明点吧,这次你能活下来,是幸好有那么一位好、姐、妹!但你要祈祷你的好姐妹不要死得比你早了,不然你在千叠楼里的日子可会很难过,丫头!”

一句一句像钉子一样刺在如意心上,让她脸一阵青一阵白。

“别听这个阴毒女人的话,如意我们走!”幺妹忿恨地看那丫鬟几眼,走开。

此后的如意整日整日地魂不守舍,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她沉默寡言下去,日益憔悴。

日子一天天过去,幺妹看不过去,骂过劝过都无效,无计可施下,又去找到了楼主。

按理,作为最高官妓贵篁,又兼千叠楼楼主的柳怡宴是不该会理会楼里小小丫头的事情,只是楼主她似乎是对如意甚是青睐与纵容,幺妹跑去楼主的地方,壮士扼腕状地噗一声跪下,头猛地磕几下。

“楼主求你……”

没等急切的幺妹说完,那个风华绝代的年轻女子轻轻一拂袖,答应下来了。

马上,一脸疑惑的如意再次给带到了高高的楼上。

轻纱系脸,手执金扇,酒杯与披散的迤逦秀发,楼主坐在上次一模一样的位置,回过头来淡淡地看如意一眼。那眼神,是讥讽也是宠溺,是漠然也是亲切。跟教行嬷嬷一样,如意看不懂楼主的心了。

“在你接受训练前的这十几天,你就来当我的丫鬟吧。”

一杯酒水,一句话。

柳怡宴的确是一位很任性的贵篁,她任性地决定楼里人的命运。简单一句话,让小小的如意在千叠楼的地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柳怡宴还是现任的最难捉摸的千叠楼楼主,到底是爱是恨,没人清楚她真正的喜恶。当所以人都以为她喜欢如意这个孩子的时候,第一天开始,跟着她的如意就被无理地要求去采集每一天的露水。

三更就要爬下楼,提着瓶子冒寒到底下的百花园里去,一花一叶地收集露水,集满了一整瓶才是完工,已经是如此地努力了,但如意总要到天亮了才能堪堪收集完成。当东方开始翻出鱼肚白时候,身处繁花千树之中,八岁女孩的背影寂寞渺小。

只一阵阵难掩的疲惫,是身心的疲惫。

楼主柳怡宴她每天都有很多个宴会要参加,看着她轻巧的马车频繁出入楼,已经是楼内楼外人的一种习惯。如意跟着楼主进出各式各样的宴会,在奢华的,糜乱的,欢闹的场合里,看着楼主拈杯浅酌,笑得云淡风轻,如同一轮给众星拱起来的皎皎孤月。楼主的笑很美,即使是隔着脸上的轻纱,都能感觉到她嘴角一勾,微晕红潮轻拂,就荡漾出一种盛颜仙姿。

如意只见着柳怡宴怎样轻描淡写,用带刺的言辞讥讽着那些如狼似虎垂涎她的男人们,她捉弄男人,讽刺男人,笑得灿烂地,用语言剐下男人们的一层皮肉。楼主像一朵有刺的蔷薇,迷得人晕头转向,神魂颠倒下忍不住伸手抓时就扎一手血淋淋。

楼主是一位出色的舞妓,但她不跳舞了,那把传说中的金扇在她手上,一次都没有机会舞动过。

为什么以舞艺称绝天下的楼主不跳舞,如意是不可能明白的了,正如她永远都不明白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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