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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菁华锦-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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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充满钝感的身体回来,如意回到房间就埋头大睡。

嬷嬷……我跳不好……

抽了抽微红的鼻子,某人在梦中可怜兮兮地嘟哝。

同样的乐子身份,丽景轩那些少女倒绝没如意这般狼狈,却也一样辛苦。

半年修炼眼见满期,最后筛选在眼前,以前丽景轩的姑娘苦在练习上,现在一样,但心底,也朦朦胧胧,迷迷糊糊荡起几丝别样心思罢。

她们没如意这般不好命,没招谁惹谁,没糟糕的出身,不会有个大人物在宫中盯着她们的小命,也懂得远离可怕的倪素素三人帮。眼见捱过了最初的排除异己期,能留下来的,都懂得什么是根本,拼了命不过为增进技艺,争得宫中薄微的一席。这些乐子来自南江国全国各地,地方的教坊规模哪里比得宫中,不似如意所在的千叠楼,穿着最名贵地衣裳。吃着最美味的佳肴,所用所见都是顶级,少女们都红了眼,铁心不回原来那寒酸的教坊去。

换下原来的淡黄色宫装,乐子们穿上暗绿仿缎上襦和青花缎二十一褶小裙,小手拈着嫩白色小手帕,腕间一只代表乐子身份的蓝白琉璃珠镶嵌金腕轮,脚着蹑丝木屐。秀出诱人脚趾,额间小朵娇媚的金色虞美人印记,听环佩之铿锵,靥笑春桃兮,云堆翠髻。唇绽樱颗兮。虽不至于千娇百媚,倾国倾城。但乍眼望去人似月,入室自成芳,满目芳华,谁不能为这群聘聘袅袅十三余的少女而动容,欲捧在心头小心爱惜之。

瞄眉画腮。对镜配钗。笑窗外枝头花伶仃。

舞罢。歌罢。笑罢。似大片魏紫地牡丹高贵而忧郁。胜一片鹅黄地月季娇弱而明艳。若一畦朱红地芍药热烈而优雅。

“我赢了。”

白子落下。清脆响亮一声。挽袖地少女得意地大喊。

对弈地对手白她一眼。没好气说道:“你偷换棋。耍赖。”

“偏就我有能耐耍赖。”少女阴森森地笑道。口气是嚣张地你耐我何。

啪一下把手中的黑子的扔回棋盒里面,“你自己玩。”给气着了的青容止水冷冷地起身,走到一旁去看书。

“止水生气了,呵呵。”桑熙把玩几颗白子,懒洋洋地倚着椅背。

青容止水哪里乐意理睬她。

挑一下眉,桑熙开始怪模怪样地吟诗。“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怎么,桑熙你挂念家乡了?”瞧着桑熙没体统地样子,一旁的倪素素嗔怪一句,依然笑得亲切,顺手放下绣到一半的绣品,银白色的白兰花在素色的丝帛上,安静地绽放。

听出诗里地寂寞索然味道,倪素素奇怪了,往常怎么就没看出来,桑熙是个多愁善感的人。

“怎么可能,素素姐你说笑了。我这不是替那些永远哪儿也去不了地可怜人念的嘛。”

“哪来的兴致?”

释然了,倪素素淡然一笑问道。

“不是前几天女官们说了,一个月后开始选人,选不上的话,自然,人得灰溜溜回去,若选上了成为宫娥,就可修书一封回去通报,是道别的道别,炫耀的炫耀。”桑熙托腮,笑得甜美。

“女官们原话不是这般吧。”倪素素失笑。

“意思不一样么。”桑熙满不在乎,无聊把手中的棋子一颗颗扔出窗外,图个好玩,还一边说道:“我都想好了,到时候我什么都不写,就在信纸上画个大大地乌龟!让皖教坊地老家伙们拿我去炫耀,嘿嘿。”兴奋的口气。

一个月未到,桑熙都考虑好这种事情了,未免有点狂妄自大,但这房里三人,谁没有狂妄地资本呢。

青容止水冷声说一句没规矩。

桑熙就当没听到,继续扔棋子,扔完黑子扔白子。

晚课修炼完毕,丽景轩女官们宣布,半年的培训试炼结束,剩下地时间让乐子们各自准备,以最好状态迎接接下来的筛选。

“皖教坊,桑熙。”被点到名字,桑熙吐吐舌头,对着女官甜甜一笑。

“湘教坊,倪素素。”

“苏教坊,青容止水。”“桂教坊……”

点毕人名,一一对上名册,全部核实完后,女官很满意地点点头。“女官姐姐,怎么不是薇玲姑姑来?”束手谨立阶前,倪素素柔声问道,脸上装出关心的神色。薇玲是丽景轩的姑姑,平日管理一帮乐子的都是她,像这种场景,不可能见不到薇玲姑姑的身影。

也早有预感,这些聪明绝顶的丫头怎么会不发现,还真是被问到了这个问题,那位女官有点尴尬,顿一下,答道:“薇玲姑姑她前些日子,被调带别宫去了。”

“哎呀,真突然。”倪素素讶然掩嘴。“调到哪宫去了?薇玲姑姑是不喜欢对着我们了么?”

“调哪儿与你们没关系,你们就别多问。”女官微恼,见着问话的是嘴甜懂做事的倪素素,才没冷声斥,只是要她别多事了。“以后别在人前说薇玲姑姑,懂么?”还叮嘱一句。

当然懂,说到这份上,薇玲姑姑怕出事了。退了半步,以极轻柔地动作整理了一下衣裾,正色裣衽一礼,“素素懂得了,谢姐姐提点。”

“女官姐姐,桑熙有疑问。”桑熙眼珠子一溜,提着脆生生的娇音开口,跑上前来拉拉女官的袖子,歪着脑袋,那羞涩可爱模样,好似遇上难题急求大人指点的孩子。当然,包括倪素素在内的少数人是指点桑熙的真性情的,但这不妨碍桑熙表演,因为这少数人,显然不包括眼前的女官。“还有什么事?”女官看桑熙那模样就心软了,也不急着走。倪素素与青容止水对视一眼,等着贪玩的桑熙又要突发奇想玩什么花样。

“桑熙替一个人求个情,请女官姐姐莫再恼她,她好可怜的。”

“这什么话?”女官一头雾水,疑惑地问。

“难道姐姐你不是恼她?”桑熙也不太明悟的样子,“好歹一起成为了乐子,实属有缘,桑熙看她满心期待的,要落得如斯下场,实在于心不忍,她的却鲁莽,哪里得罪女官姐姐您了,桑熙就替她向姐姐您陪个不是,姐姐您消消气吧,还是别再为难她了。”撅嘴,桑熙替某人可怜。“难得进宫一趟,姐姐你还不让她参加最后筛选,那她岂不白来,归去的话,教坊里的人该怎么看她,姐姐你行行好,哪怕仅仅让她走个过场,也顶好!”

左一个她右一个她,女官都给桑熙弄糊涂了。

“停,你说说,说说怎么一回事,我哪里有为难人,刚刚不是完完整整对了一次名册么,按着名册,有名字的都给参与最后筛选,这规矩谁也不能乱。姐姐我身为女官尽职尽责,怎么恼谁又害谁了,桑熙你说清楚。”此事不可大意,女官面色一凛,忍不住翻开名册再看,惟恐自己刚刚疏忽点漏了。

倪素素与青容止水脸色就不对了,她们在桑熙说完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大半。

果不其然,心怀鬼胎的桑熙嘿嘿一笑,扒着那本名册,一个一个地数,最后停在其中一个最特别的名字上。

“姐姐,那你为什么没有点她?”听起来有点咬牙切齿。

“难道她就不是乐子了?”

桑熙手指点到之处,名册上清清楚楚写着:京都教坊,绻胭脂。

“这,这……”没想到桑熙提起了这个人,女官闪烁其辞,这了半天没下句。

“虽然她因犯错被弄去了暴人库,但皇后娘娘不也说了,半年后照旧放她走的么?那就是依旧承认她乐子身份了啦,女官姐姐你怎么不安排她一起来进行筛选?”

问题是没人想过她能熬过这完整的半年啊!女官艰涩说道:“这个京都教坊的绻胭脂,她不是一直没待在丽景轩跟你们一起修炼吗,所持才艺跟你们比是落下一大截,怎么也不大可能行的了,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51 鸣翼(中)】

耳旁有烦杂的声音嗡嗡嗡地作响,如意悠悠然醒来。

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就是罪魁祸首,外面的宫女们嬉笑打骂玩耍,实在没人顾及一下如意的感受。

摸摸头,发现自己睡了够久。晃悠悠下床,她对着铜镜发呆。眼下的黑袋子黛粉消不去,心不在焉扑几下,心里却想着别样。

“在暴人库待了些许日子,你把八大艺基础功都扔了。”

“一遍记不住就十遍。”

“你一直懂得笑,真聪明,但为什么笑得比哭难看?”

一张床,一面妆台,这里真正属于她的东西不多,因为没有和煦阳光照射进来,即使敞开着雕花窗户,房里清冷幽邃得渗人,细微的尘埃高低漂浮,打开门步出去,脚步缓缓徐徐,一路上跟见到的所有宫女和女官沉默地行礼,或许让千叠楼的人看着要惊讶,如意这丫头的眉间何时有种细致幽微的恭顺,缱绻入骨的温文,这般浅浅的,不动神色地隐约镂入容貌轮廓中,叫人一遇如水心暖。

很快就到暴人库,苏嬷嬷早在那儿等候。

苏嬷嬷,如意唤,心想嬷嬷今天的脸色也差,怕心情不好,暗哀叹自己近来表现太糟,辜负苏嬷嬷,她手心沁出丝丝汗。

一个少年坐在不远处,见她来了,笑着对她招招手。

怀瑞之总算逮住机会。近来,如意在暴人库接受苏嬷嬷的教导,这个别有目的的少年站在一旁饶有兴致观看。他没有多加弄出杂音打扰,再说一个太子伴读要做什么,哪需要得到苏嬷嬷与如意两人的同意,有时看着如意做出种种笨拙的动作,他居然还觉得有意思,看得津津有味,流连忘返。发展到现在,已经懂得捧上点点心什么的。这架势是一厢情愿地当暴人库是他一个人的戏台,台上日日开戏日日彩,剧目就叫笨蛋徒弟气死师傅。

“小美人。今天你气色不好哦。”怀瑞之打趣说道。那眼儿太锐利了。“鼻子红红地。可哭过?”

不关你地事。如意小声咕哝。一边躲过伸过来地手。

少年似笑非笑。

“收下。我给你带了礼物。”

从身后拿出东西来。是一只精致地鸟笼。里面一只可人黄莺。那莺儿叫人一见就喜爱。“我昨天才想到。试试送你点东西。”他把鸟笼塞到如意手中。看着如意捧得小心翼翼地样子。没待如意拒绝。就无所谓状笑道。“你要拒绝地话。我就把它扔水里。”

这戏码却是第一次。如意闷声说道:“何必。”

从开始的惊惶都现在习以为常,泰然处之,少年待她不似一般奴婢,时间长了,揣着明白装糊涂,是故意造成两人这种关系也好,有目地也罢,如意有时回想起那次假扮蓝采班爱凤。自己狠狠地作弄过这少年,心中的憋屈就少很多很多。“大人莫再为奴婢破费,奴婢受不起。”虽说怀瑞之就是典型的你叫他不要做什么。他就偏要做什么的一类人,气死你不偿命,但又忆起怀瑞之两番搭救,如意好像被戳到了心底最柔软一角,还是幽幽然这般说道。

怀瑞之玩笑般地说道:“受得起,你当是我每天免费看你好戏,给你点回报好了。”他摇着纸扇。“不是什么贵重物品。我常送别人东西,特别是赠女人东西。我不过见惯了欣喜欲狂和装娇弄媚,很好奇你是哪种反应而已。”

“大人的母亲是哪一种?”

“你就这种时候能这般伶牙俐齿。”

满足少年的期待。如意的反应是——打开笼子,放飞了黄莺。这笼中鸟飞出笼子的一霎那,发出欢愉的叫声,须臾就化成一道光飞入高高云层。

“多谢大人。”挑衅般,如意淡淡一句。

失笑地摇摇头,怀瑞之若有所思地看着空笼子。

“……自由从来得来不易,这是一只幸运地小黄莺。如意装不了听不懂话中话的样子,微怔,淡淡瞥他一眼。

少年还是笑得玩味。

“你若不喜,一开始就不该收下。”他说。

刚刚强迫别人收礼的又是谁,如意咬唇,心里狂算着若打破朝廷未来大臣的脑袋这罪有多重。

“你收下我的礼物,就给了我机会观察你,无论你怎么处置这礼,我都可从中看出你的性格爱好,以后自可对付你。”

“……天生的……”如意恍然,低声嗫嚅,“……奸人。”

“谢谢称赞。”

好似恶作剧成功,少年第一次露出些许孩子般的神色,得意地笑。

面皮薄儿的人当不上风流,反过来说,算得上风流倜傥少年的,没几个脸皮厚度不够地。

“嬷嬷,我们开始吧。”

厚重的门悄然无声地关上之后,暴人库里回复了平静与灰暗,重复枯燥的景色。

到如意回殿里地时候,一个小宫女上前来给她递上一杯温茶。

“这……”有点意外,有点受宠若惊,还有点……警惕,如意直直望着这位怯怯的宫女,茶双手接了,捂着。

“你看起来很累。”宫女柔柔一笑,含羞意地说道。这个宫女就是几次在殿里的宫人聊天嘲笑如意的时候,出声阻止的一位。

有旁人的时候,这个颇胆小怯弱的小宫女也一样对如意不理睬,没胆在别人面前对如意表现出善意,也只有这种没旁人地场合,她才敢站出来,这份友好廉价了一点,渺小了一点,但谁不爱雪中送炭之人。

“你快喝吧,饭菜我给你偷偷留下一份。”

“谢谢,谢谢。”如意谢半天。想半天,才想起了小宫女地名字。“雪歌。”

名为雪歌的小宫女点头,微笑。

“殿里地姐姐们心地都不坏,你别生她们的气,她们只是。嗯,只是……”

“不用说了,她们也没对我怎么样,雪歌你不用解释。”

次日,殿里无聊地宫女们又寻到机会把如意讥讽一个遍,雪歌站在人群中,蹙眉不敢出声,小心给如意一个歉意的眼神,如意懂得。忍得,也从没去计较。

丽景轩女官话音刚落,桑熙马上伤心得“泫然欲泣”。

“姐姐你心肠最好了,别这样对她。”桑熙急急说道,“桑熙跟她相处过些许日子,她绝不是个坏孩子,偷东西怕也不过是一时糊涂,暴人库听说不好待,桑熙看她已经很惨了,姐姐你行行好。行行好让她也参加好吗?”

借着低头抹泪的动作,桑熙冷冷向一旁地两人使眼色。

“桑熙说得对,女官姐姐。我们这些乐子进宫来不容易,怕一辈子就这一次了,姐姐可不给那个可怜的绻胭脂一个机会呢?”倪素素上前,轻轻接过话笑道,“何况这也符合规矩,上头要来问,姐姐也容易交代。断不算包庇作弊。”

经倪素素一句话提醒了。女官才想起来,按明面规矩。戴着蓝白琉璃珠镶嵌金腕轮的如意好像的确该上筛选,话都说世事难料。事后若有变故,她没按规矩办事,明白会担着罪——从来戴罪羔羊是就这样出来的。

那怎么可以?!

“好吧,我帮忙问问,不保证一定行。”

女官脸色一变,若有所悟,最后点了头,犹豫地说道。

“太好了,桑熙替她多谢女官姐姐!”

桑熙破涕而笑,诚恳万分地说道。

看手抱名册地女官离开,也看着桑熙表演完毕,倪素素半眯起眼儿。“桑熙妹妹,你蛊惑人心的功力倒精湛不少。”她眼波流转,很意味深长地瞟桑熙一眼。

“你真胡闹,我和止水是疯了,才配合你。”

“宫中日子漫长,我为姐姐们寻些乐趣,又有什么不好。”

“那绻胭脂都得如斯地步了,你最后还要这般羞辱她,还没玩够?”青容止水冷冷说道,“小心京都教坊向你报复。”

“那样才有趣。”

桑熙兴奋地大声说道,转身回看两位同样心肠歹毒的同伴。女雪歌偷着给如意带去糕点,一边说着,小脸上满上仰慕之色。

如意在牙雕一事上暗中帮手,没有介意殿宫女们的刻薄对待,其豁达心胸和叫人惊奇的智慧以能力,都让小宫女崇拜不已。谁都了解暴人库是个怎么样的苦地方,小宫女却清楚知道,如意在里面待过一个月,可能是史上第一个平安走出暴人库的人。

“绻胭脂”出宫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很好很出色的官妓。对于这一点,小宫女雪歌没有怀疑过。

又是一日训练,如意早累得慌,她一阵痛苦考虑后,谢过雪歌,就没了矜持,从身边的桌子上取软糕放嘴里,使劲儿嚼着。听到小宫女地话,她狠狠地咳了几下。

“我见过几次……怀大人与你同行。”

弱如蚊蚋一句,换来如意有浓重询问意味的一眼,说话的雪歌脸庞刷一下涨红了。“没没没!我,我就说,我,我没任何意思,不过……”,这般语无伦次的急着解释,让如意暗叹,又一个给怀瑞之大奸人毒到的无知少女。

【52 鸣翼(下)】

她与怀瑞之的关系,实在没必要矫情解释,一个螳螂一个蝉。

“怀大人是官,而胭脂将来是官妓,大人寻着一个日后给他唱曲解闷的人儿,也看着胭脂可怜而已,云泥有别,哪儿有什么关系,雪歌你与其胡思乱猜,不如……”青釉镂孔灯旁,如意从容地阖上了眼。话于其尾似陷烟子排渲,缕缕如陷云霞婆娑光影,不如什么?雪歌直愣愣盯着如意,只发觉这双清亮眸子如一泓茫茫秋水,荆衣素面,浅笑盈盈,更胜千般奢丽。

魅香浮动,触到之处均是可入画的娆。

“雪歌也是可人儿,若爱慕怀大人,何不舍女儿矜持放手一试?”如意笑道,“求幸福总不能靠天。”

嘴上这样说着,其实肚子里强力诽谤着某人。

雪歌羞得大喊,“莫再这样说,羞死人,雪歌绝没有那种意思。”她羞恼如意一句点破,顿感方寸大乱。

瞧雪歌险些撞上台上烛灯陶盘,手足无措小女儿家模样,如意促狭一笑,手捻着软糕一块,戏谑道:“哦,那又是哪种意思,胭脂洗耳恭听。”

她说,曾经有一日,她笨手笨脚打破了娘娘的东西,正给处罚,是路过的怀瑞之大人替她笑着向盛怒中的娘娘求情,当时一言一句,情景仍历历在目。

“胭脂你刚刚来殿里的时候,雪歌曾偷偷给在殿外等你地怀大人送一次伞。大人音容依旧。却已经把雪歌忘记了。”

说话间,含羞的雪歌正坐在一旁,七彩丝线齐堆双膝,绣起一只别样的香囊。

从自己发髻上抽出一挽青丝,用锋利的剪子铰了,在绣盒中挑一根粗细恰好的绣针,将发丝穿过针孔,指尖疾绕数圈。不多时,以发丝与丝线缠成股,结成绵密的袋底。眼看她一针一丝地穿刺而过,渐渐有了形状。

如意看她手下穿针引丝。如将心萦系。繁复地手法极见巧思。接二连三编出数个花结串在一处。举手间。一个香囊已经完工。上面柔软地发丝以繁琐回旋地结扣手法紧紧相缠。花样中又有虚实之分。雪歌屏息凝神。挑开放香料地枇杷蒲木盒。里面颗颗或岱青或粉黄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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