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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环上带个小尾巴的这面刀刃是静刃,这个小尾巴叫做指托。当我们拿起剪刀时,将右手的无名指放入静刃指环,食指与中指压住剪柄,小指压住指托。记住,大拇指千万不能插入动刃的指环,只要轻轻搭在指环的边缘就可以了,否则会限制剪刀的灵活性与开口的大小,要做到上面四指不动,大拇指一指活动。开始这一关有点难,不过这是发型师最基本的基础,否则很难成为出色的发型师。”
王哲将剪刀套在手上,给邵伟平演示了一遍动作,“从今天开始,每天早上都要花一个钟头的时间练习控制剪刀。”
“明白”
王哲把剪刀交回邵伟平的手中,回到了讲台的位置。邵伟平开始学着他的样子练习起来,但是剪刀一到了邵伟平的手中,就不再像在王哲手中那么轻巧灵活,好像要故意与他作对,就是不听他的话,不愿意呆在他的手中,总有一股想要脱手而出的感觉,一遍、两遍、三遍、每次都是一样,邵伟平的手指开始抽筋渐渐失去了耐心,真想把剪刀狠地狠摔出去。
“别着急,开始都是这样的,你还没有掌握要领,手指有点僵硬,你试着无名指向上用力卡住指环,其它三个手指向下用力压住剪柄。”
说话的是邵伟平身边的人,这个人年纪和他差不多,一头金色的头发,这个人肤色本身就白,配上金色的头发,面色更加的白,倒有点像欧洲人。有着一股子清秀美艳的帅气。邵伟平按照他说的试了试,果然好了一点,只是剪刀不在往下掉,但动起来仍似生了锈的机器人一般。
“谢谢你哦,我叫邵伟平。”
“我叫董思诚”,董思诚向邵伟平伸出了手,两个人握了握手,就此算是认识了。
“要控制剪刀,上面四指最重要,剪刀不听话就是因为你无法让静刃帖服在手掌上,所以你的拇指会感到很吃力,这时候也是练习拇指力量最好的时候,否则一个头都没剪完拇指就没力了,怎么办?”董思诚继续说着。
邵伟平虚心的点点头,“我应该叫你是师兄吗?”
“别了,咱们这不流行这个。就连王哥都不让我们叫他师傅,再说我就比你早三个月。”
“好了,大家都坐下吧。”王哲突然说话,大家听话的坐下后,他从学生中找了一个女孩子坐在前面的剪发椅上。
“今天给你们吹个大波浪看看。”
邵伟平不知道什么是大波浪,这节课他很仔细的看着王哲做发型的全过程,他看着一丝丝的头发顺服乖巧的帖服与王哲的手掌之间,吹风机时而上,时而下,动作潇洒流畅。邵伟平幻想着这时吹头发的人是他,一旁参观人的发出艳羡的赞叹声,他沉浸在这份愉悦幻想当中。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三章
万事开头难,邵伟平也不例外,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个星期。在这一个星期里,邵伟平每天都认真的听着王哲讲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发型,虽然他仍然是全然不懂,但他知道王哲现在所传授的技法虽然他现在不明白,但是早晚他都会明白的。
不过他终于可以平稳的控制剪刀了,这对他来说是个可以庆祝的事情,但是也并非我们所想象的那么简单,新的难题又出现了,邵伟平的手指不像一般人那样圆满丰润,指根较细,第二指节又比较粗,因此手指无法并拢,指间的空隙非常大。
这样就出现了新的麻烦,在休整发型的时候,发型师都会使用左手的食指与中指,夹起一片头发,这个过程必须保证每根头发都要梳理整齐,拉力均匀的夹在手指之间,这样修剪出来的头发的长度才能保持一致,否则会出现层次连接不上,断层的现象发生。
当邵伟平在公仔头上第一次拉起一片头发的时候,头发像流水在指间滑落,仅仅在第二关节较粗的地方夹住了一缕头发,邵伟平有点哭笑不得,看着别人指间的头发牢固的夹在手中,他的心情遭透了。他不明白,他非常努力的想做好每一件事情,可是为什么命运总是要开他的玩笑,这究竟是为什么?邵伟平的骨子里天生就有一股子倔脾气,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偏执,你如果越是阻挠他完成一件事,他却偏要去完成这件事。
在这件事上他也不例外,整整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他什么都没做,每天将左臂端平,竖起食指与中指,九十度夹角立于掌面,用最大的力气将两指并拢。正常的人保持这个姿势不到三十秒,食指和中指肯定要抽筋。邵伟平也不是非正常人,毫无例外的可能。这时你可以看见他咬着牙,皱着眉头,手臂颤抖着,强忍抽筋的剧痛。有人劝他干脆放弃吧,他天生就不是这块料,他就跑去问王哲,王哲告诉他,“选择是你自己的事情,无论作出什么样的决定都不要后悔。”
最后邵伟平还是决定不放弃,才刚刚开始,遇到一点困难就放弃,这样的人将来不会有任何作为。到了第七天,邵伟平的指骨被他硬生生的挤变了形,指根移了位置,当两根手指用力并拢的时候,缝隙竟然消失了。曾经劝他放弃学习理发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牢固的夹在邵伟平指间的发片,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个人竟然可以活生生的改变自己骨头的形状,这太不可思议了。邵伟平利用自己的偏执,第一次把不可能变为可能,这一次坚定了他的信心,为他以后能够有勇气面对更大的挫败奠定了基础。
两个星期过了,第一个星期邵伟平跟剪刀较劲,第二个星期他跟自己的骨头较劲,两次他都赢了,不过两个星期的时间他也就学会了拿稳剪刀,和夹牢发片。董思诚告诉邵伟平,他在两个星期的时候已经可以剪男士发型了,邵伟平就问了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剪男士发型,是不是自己的始终要落在后头,永远的赶不上人家。
这天和往常一样,邵伟平早早的来到了学校,独自练习着控制剪刀,玩着公仔头,其他的学员差不多都到齐了,这时王哲走进教室,站在讲台上对大家说。
“我们有好几个星期都没有下乡去实习了,你们今天想不想去?”
“想,要去。”
每个人听到这个消息都很兴奋,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都是要去的意思。邵伟平也知道下乡实习的意思,就是大家一起到郊区的乡村,找当地的老乡给他们免费理发,农民不爱美,头发短了就行,不在乎你剪得好不好,老乡得了实惠,他们也锻炼了手艺,是双方都有好处的事情。但是邵伟平却不太想去,他连剪发的基本概念都不明白,就是现在有个人坐在他的面前,让他理发,邵伟平都不知道该从哪里下剪刀,他现在连基本的剪发步骤都不知道。
“我都不会剪头发呢,去了又有什么用?”邵伟平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他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旁边的董思诚。
“我开始也是一样的,如果你第一天来赶上下乡,那你第一天就会剪头发了,知道怎么剪好学,但是看花容易绣花难,想把头发剪好就不是容易事了,到那剪个头发你就知道怎么下剪刀了。”
董思诚也不管邵伟平是不是跟他说话,反正他听见了,也就回了他。邵伟平不善交际,两个星期的时间,他只认识老师王哲和他的弟弟王赫,再有就是董思诚了,其他人一概不认识,都没有说过话。这种性格在他上小学的时候就已经形成了,有的同学和他在一个教室坐了六年,六年的时间邵伟平竟然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这里的原因只要是因为邵伟平的性格内向,没有出众的地方,同学们或多或少的也有意孤立他。
其实邵伟平的性格不是天生就内向,小的时候母亲忙于生计,无暇照顾他,多数的时间他都呆在奶奶家。那时候他有个堂弟也由爷爷奶奶照顾,堂弟比他小六岁,他的父亲在自己还是个孩子的十九岁时生下他,所以把孩子交给爷爷奶奶照顾。爷爷奶奶很喜欢堂弟,却不大理会邵伟平,也就是说邵伟平从小就有寄人篱下,看人脸色生活的感觉。记得邵伟平那年十岁,堂弟那年四岁,邵伟平在外面玩,堂弟也跑了出来,这小子不知道在哪把手指个割破了点皮,哭嚎着回了家,这事和邵伟平也扯不上关系,但是他的爷爷却跑了出来,一把拎过邵伟平,啪啪就是两耳光,一边打还一边骂。
“你他妈的小兔崽了,你咋就不知道看孩子。”
两巴掌打得邵伟平很委屈,但是他还是忍在了心里,没有跟任何人说。如果让母亲知道了,母亲肯定不会再让他住在奶奶家,这样母亲就要一边干活一边照顾他,那样的话母亲会更累,他唯有期盼自己快快的长大成人,所以邵伟平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懂得了忍受委屈,有句话说,男人的胸襟是被委屈撑大的,我想邵伟平就是这样的人吧。
第四章
大家决定下乡之后,每个人都向王哲交了三块钱,王哲收了钱之后又把钱给了王赫,王赫拿着钱出去雇了一辆中巴车,十分钟不到中巴车已经停到了门口。
因为经常下乡,所以大家要算计哪个地方刚去过,哪个地方很久没去了,估计那地方人的头发又长长了,说不定正盼着他们去呢。上了车之后,大家东南西北的商量好去那个方向的郊区之后司机才开车,不到一个钟头的时间到了目的地,下了车之后跟司机说好来接的时间,中巴车就开回市区去了。
王哲跟最后嘱咐了一遍众人集合的时间,千万不能迟到。随后师兄弟们相互之间关系比较好的,或者比较熟悉的就凑在一起,分散开寻找理发的目标去了。邵伟平跟谁也不熟悉,所以他跟在了王哲的身边,其他人还有王赫,董思诚,孙艳红,夏丹一行六人。孙艳红和夏丹是两个很可爱女孩子,两个人个子都不高不超过160,所以孙艳红整天穿一双厚底鞋,就这样她还够不到邵伟平的肩头,夏丹的鞋底倒是没有孙艳红的厚,所以夏丹看上去更像洋娃娃,齐眉的刘海下面露出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圆圆的脸蛋儿胖乎乎的都是肉,特别可爱。
几个人走到了一家食杂店,踏着积雪,拉开这家小铺的大门,就能感受到屋内温暖,屋里靠右边有个柜台,后面有个货架,卖些生活食杂用品,柜台上有个电视机,屋子当中有个烧的正旺的火炉,炉上坐了一只洋铁皮的水壶,壶里的水突突的冒着热气,小店的主人正在和几个乡邻坐在屋里看着电视。东北向来民风就纯朴,特别是这些乡村的农民,性情更是憨厚热情与豪爽。而且王哲他们到这里也不只一次了,店主也认识他们。见到王哲的到来又是让座,又是敬烟,王哲也不客气,拎过凳子就坐下,顺手接过了香烟,小店的主人又倒了茶,拿出一个小篮子,里面混装着瓜子花生、松子核桃招待来客。
“我就在这儿了,你们去看看那家人要理发,找到了就过来跟我说一声,我在过去。”
王哲翘着二郎腿,从篮子里挑出一把瓜子,跟他们吩咐了一句。随后邵伟平四个人就出了门,东北的乡村都是砖瓦房篱笆院,院门也好,房门也好都不上锁,也不关门,因为随时都有上门来串门的客人。
孙艳红和夏丹进了路过的第一户人家,邵伟平和董思诚进了对面的院子,路过院里的柴火垛,屋门口挂着一串干瘪的老玉米还有一串红辣椒,门上贴了幅门神,张雅舞抓镇守平安。
董思诚经常下乡轻车熟路,邵伟平就跟在他后头,也不敲门,董思诚直接开门就进了屋,东北的砖房格局都是一样的,开门是走廊,走廊往里走是厨房,走廊的左边或者右边有一间屋子,或者两边各有一间屋子。走廊里都会散发着一股陈腐的泡菜味,再开门进屋,就会问到呛人的旱烟味,一般情况下这间屋子就相当于起居室了,东北人管它叫外屋,有的时候外屋里还有个里屋,里屋有炕,那就是卧室。
但是邵伟平他们来的这家是左右各一个屋,两屋都有炕,所以不分里屋外屋,当邵伟平跟着董思诚进到屋里时,一个老头正盘腿坐在炕上,炕上摆了一个四方的炕桌,桌上放了个小簸箕,簸箕里盛着自己搓碎的旱烟叶,老头正看着电视卷着旱烟。
“大爷,我们是来免费理发的,您要不要理发呀?”
董思诚进屋说了第一句话,老头头发不长,光头刚长出来一点,谁都知道这位大爷不需要理发,但是董思诚不能看一眼知道老头不需要理发,转身就走吧,总要让人家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吧。
“我这头发不要理了。”这位大爷摸了摸脑袋,“房后的老张头刚才还说要剃头呢,我去给你们叫去。”
大爷说着就下地穿鞋,叫他们两个坐到炕上等一会,让他们自己卷烟抽,就出去给他们叫人去了。
董思诚看看邵伟平跟他挤了挤眼,邵伟平没明白他的意思。董思诚就瞥了他一眼,意思是说他怎么这么笨,董思诚又推了推簸箕。
“这烟抽过没?贼冲,卷一根试试。”
这到勾起了邵伟平的好奇,撕下一张卷烟纸,捏了点烟叶洒在上面,非常熟练的卷了一根烟。
“技术不错嘛,不抽这个烟的人可不会卷,看样子你是长抽啊。”
“我姥爷就抽叶子烟,小时候我就经常帮他卷烟。”
“我说呢,那你没抽抽看吗?”
“还真没抽过。”
邵伟平把卷烟递给了董思诚,董思诚划了根火柴点着抽了一口,表情马上表现的很难受。
“你试试”董思诚又把卷烟递给了邵伟平,邵伟平也吸了一口,马上咳嗽了起来,鼻涕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董思诚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倒是十分开心,这时候大爷带着另外一个大爷回来了。
搬了张凳子,要理发的大爷坐在上面,董思诚给他围上围布,在喷壶里灌满水,把大爷的头发打湿,做好了理发前的准备工作。
“你来剪。”董思诚跟邵伟平比划了一下。
“我?”邵伟平不敢相信董思诚让他来剪,“我行吗?”
“你连自己的骨头都能练到移位,这时候怎么还怀疑自己了?没事,我在旁边教你。”
邵伟平拿出剪刀,真有点临危受命的感觉,哆哆嗦嗦在大爷的头发上梳了几下。邵伟平这时候非常紧张,不知道要干什么,一下一下的梳理着头发。
“你梳起来还没完了?”董思诚急了,“你习惯从前往后就在前额拉起一片发片,习惯从后往前就在头穴梳一片发片。”
“我……。我还没习惯呢。”虽然董思诚这么说,可邵伟平还是没有头绪。
董思诚被邵伟平说的真有点哭笑不得,“那你就现在养成一个习惯,前或者后选一个。”
“噢”邵伟平答应了一声,在头穴处分出一片头发,虽然邵伟平练习了一个星期的夹发片,但那只是在假发上练习,突然到了真发上倒拉不起来了,原因是假发是长发,而且没有真发光滑,弹性也很差,所以在真发上一是有点措手不及,弄了半天才好不容拉住一片头发,拉好后他又看看董思诚。
“拉好了,怎么剪?”
董思诚差点没吐血,“拿剪刀剪啊,难不能要用牙肯?”
“那剪多长啊?”
“你看着办。”董思诚气的已经无话了。
“噢”邵伟平点点头,眼睛死盯着拉起的发片。
这时候邵伟平只要用剪刀贴着指背,把露在外面的发梢剪掉就可以了,然后再按照这片头发的长度指引往下剪。可是问题出在邵伟平不知道是在手心下面把头发剪掉,还是在手背上面把头发剪掉。犹豫了半天,邵伟平终于决定在手心下面把头发剪掉。
“噢……!不是吧”董思诚拿手挡住了眼睛,不忍再下去,他已经彻底被打败了。
“怎么了?哪里不对吗?”邵伟平很无辜的看着董思诚。
“你还是先看我怎么剪吧。”董思诚换下了邵伟平,熟练的拉起发片,剪断,在梳下一片发片,留一点上一片的头发,按照那个长度在剪,动作熟练流畅,一气呵成。邵伟平脸色微微一红,心想“怪不得董思诚刚才那副表情,原来我错的这么离谱。”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五章
邵伟平正聚精会神的看着董思诚剪着头发,这时他发现董思诚说的没错,上手剪过头发你就知道该怎么下剪刀了。动过手才能知道自己的不明白的问题在哪,然后究其一点就能找到症结所在,邵伟平这回终于明白该从哪里下手,剪发的步骤又是什么了。想着再有个头发肯定能剪了。
这时夏丹开门跑了过来,对着邵伟平说:“我们那头都剪不过来了,你别在着看了,过去剪头发。”
“噢”邵伟平答应了一声。
“董思诚,你剪完这个头发也过来啊,就在对面。”夏丹有叫了董思诚一声,带着邵伟平去了去对面。
邵伟平跟着夏丹一进门,嗬!好家伙,这头儿可比他们那头热闹多了,孙艳红正忙得不亦乐乎,等着理发的老乡一溜挨排坐得整齐,都在跟孙艳红套着近乎。
“小姑娘,给他绞完了就得给我绞了吧?”(注:北方多数地区习惯把理发说成绞头;作者仅在这里使用一次,由于觉得绞头这个绞字看着挺吓人,后面一律使用理发或剪发)
“啥玩应儿他完了就你呀,我比你早来啥前儿呢,哪儿轮的到你呢。”
排队等待理发的人都想抢个先,你一言我一语的,弄得这小屋跟菜市场似的,呜呜样样闹哄哄的。
“都剪得上,你们别争了,我的同伴去叫其他人了,我们人多呢,一会儿人来了马上都能剪得上头发。”
孙艳红还不忘安抚一下老乡的情绪,不过也许是被这些人吵得实在没办法了,当孙艳红看见夏丹带着邵伟平回来了,马上觉得送了一口气,好像是救星到了一般。
“你可回来了,这一排坐好的都要理发。”孙艳红指着前面的四个人对夏丹说。
“我顺便去告诉王哥我们在这,他说他一会儿过来。”夏丹掏出围布给一个老乡一边围上,一边对孙艳红说。
邵伟平的主动性比较差,别人不叫他做什么,他是不会自己知道要做什么事情。看着夏丹拿着喷壶正在往理发的人头发上喷水,刚刚才弄明白一点理发的步骤,旁边这么多等着理发的人,他也不知道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