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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需求而存在的。从前,要是生了女孩,我们甚至犯不着让她们接受良好的教育,以便能在
劳动力市场中获得一份高度技能化的工作。可今时不同往日—妇女,她们的家人和纳税人,都
导言:日常经济学(5)
在为女孩的教育大量投资。是以调整劳动力市场制度,使之适应女性的要求,不仅符合两性
平等的观念,也符合经济学原理。如果你看不出这一点,你就不配做个经济学家。
我深信,女性在教育上的解放,以及随后在职场上掀起的女性文化,乃是我们时代最深刻的
经济和社会变革。诚如我所说,最先观察、报道重要的社会变化,是记者的特权,本书记下
了我的大量尝试。我本应把可怕的全球化亦列作本时代的突出发展趋势,但请允许我把这个
丑陋的字眼放在两个不那么叫人反感的标题之下:技术的进步和高度物质主义的兴起。
当然了,新技术的话题并不稀奇。自打19世纪初工业革命一开始,更新更好的机器,更新更
好的工作方法,一直在源源不断地蓬勃涌现。变革的技术改变了我们的生活方式,这个话题
也不稀奇。技术很好地说明了我的观点:经济学中最有影响力、最重大的主题,其尊贵的地
位正是源自它们对我们日常生活的深刻影响。如果你想一想电脑的推广使用以及近年来通信
技术的进步,给我们的工作和生活带来了何等深入而又迅猛的变化,你大概会同意此言不虚
。
同样道理,物质主义也不是什么新鲜话题。它跟我们早就是熟人,而且,每个人多多少少也
都是物质主义者。我这么写,绝不是暗示各位读者,或者我,受了这种病毒的感染。然而,
如你所见,我们生活在一个物质主义尘嚣日上的时代,政治家只顾着强调经济发展的重要性
,制定政策时总是率先考虑经济学家的建议,商人们冒进敢为,对自己的道德权威深信不疑
。
虽说我对社会趋势的讨论有些经验,可我得承认,我是在完成本书之后,才意识到这些关键
的发展趋势是如何相互重叠、相互作用、相互强化的。女性在教育和经济上的解放,说明了
许多家庭因为家务劳动(以及男人该干多少家务事)产生纠纷的原因,以及为什么我们不少
人都觉得时间压力越来越大。女性收入的增加,有助于说明为什么很多家庭有能力在子女教
育上多投资,为什么我们的孩子需要、也能够在年纪较长之后才离家独立生活。当然了,由
于女孩和男孩要接受同等的教育,我们也需要有更多钱花在孩子的教育上,这一点,也解释
了为什么女孩离家独立生活的年龄推迟了。
转到技术上,电脑的推广使用,增加了女性亦能从事的白领岗位。技术把家务劳动变得更容
易了,同时深刻地影响了我们打发闲暇时光的方式,结果,我们的空闲时间越来越少。我们
在医疗保健上花的钱就像是扔进了无底洞,技术的进步与此脱不了关系。医学技术的进步,
解释了人的寿命为什么越来越长,避孕技术造成了儿童出生率的下降。两者合在一起,你可
以得出人口老龄化的原因。此外,技术的进步还说明,为什么越来越多的人需要在教育体制
里待上更长时间,才能应付身边事。
日益严重的物质至上主义,说明了其他不少变化。在一定的程度上,它促成了已生育女性重
返受薪劳动力市场的风潮。由于技术进步提高了生产率,我们能够生产和消费更多东西,是
以我们迅速采用家用新技术。一部分人工作更长时间,挣更多钱,买更多东西—不管你是自愿
还是不自愿加班,情况都是如此。超物质至上主义的时代说明,为什么我们生活中有那么多
部分都商业化了—体育和闲暇活动的其他方面,包括周末。更高的收入,为我们在健康和教育
方面增加的支出—包括我们对私立学校的日益偏爱,更多孩子要上大学等—提供了经济保障。
还有,近来犯罪浪潮虽说有所消退,但它的兴起,是伴随着物质至上主义的滥觞而来的。用
不着我再列举,读者亦可看出,一切的一切,都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发生着联系。
好了,闲话休提,让我们谈正经事吧! 。 想看书来
劳动力的变化(1)
我们都知道职场世界变化得有多快。毫无疑问,这种变化是真实存在的。奇怪的是,它并未
改变我们的思考方式。比方说,我们自以为知道,凡是从事全职工作的人,工作的时间较长
,大量的超时加班没有拿到报酬。但这种传统看法在好几个方面都不够准确。大多数人都知
道,管理者和专业人士的薪水涨得比非熟练工要多。表面上看是这样。但很少有人注意到劳
动力市场的一个显著变化:高低两头越来越大,中间层缩小了。显然,我们需要对这一现象
做一番仔细的审视。
澳大利亚统计局的《2003年澳大利亚社会发展趋势报告》(Australian Social Trends
2003),对工作时间延长问题作了研究,结果显示,超时加班的风潮业已消退。最近,我们
的工作时间缩短了。但不管怎么说,近来大多数调查揭示的情况似乎有点夸张,令我们留下
了不少言过其实的印象,诸如加班何其普遍、有多少加班没拿到钱、工人们对此有多么不满
、它对家庭生活有什么样的影响,等等。诚然,平均来说,澳大利亚全职职工的工作时间比
20年前更长。20世纪70年代末到90年代末,每周的平均工作时间从不足40小时增加到了41小
时。尽管如此,到了2000年之后,平均工作时间一直未曾增加,而且最近5年还出现了小跌,
因此现在每周的平均工作时间降到了40小时又40分钟。我想你犯不上大费工夫,非要叫大多
数人相信,我们“超时加班,又没拿到应得的报酬”。就算你凑出了一个能完美迎合人们预设
概念的故事,最好也别用不恰当的事实把事情搞得太复杂。
倘若你仔细研究这一数字,你很快就会明白,为什么如今的人工作时间更长了。一半以上的
全职职工每个星期仍然只工作不到40个小时。平均加班时间的延长,主要是因为一小部分工
人(10%)干了比从前更久的活儿。1982年以后,每周工作50小时以上的全职职工的比例,从
20%增加到了30%。(但在过去几年中,连这个30%也在下降。)
如果我们并不是所有人都工作更长时间,那么,到底是谁在这么干呢?首先,加班的男性比
女性多两倍。约有19%的女性每周工作50小时或以上,男性则为35%。接下来,这么做的人主
要是自谋职业者,而不是受雇员工。2001年的人口普查表名,57%的自雇生意人每周工作50小
时或以上,而受雇员工这么做的只有23%。
长时间工作的人,不管是自雇者还是受雇员工,往往从事的是责任重、收入高、对标准工作
时数未作规定(或这么做没有好处)的职业。按2001年的人口普查,长时间工作最常见的职
业类别是管理者或行政主管—真叫人惊讶,真叫人惊讶!例如,65%的总经理每周工作50小时
以上。对于农场主—大多数拥有自己的产业—来说,这一比例是76%。但如果是主要由女性员工
从事的管理工作,如幼儿教育管理者,这个比例立刻跌至24%。
在专业人士当中,65%的医学专家和57%的普通开业医师每周工作50小时以上。然而,只有31
%的小学教师和12%的注册护士会这样做。在事务性专业人士中,73%的酒店和旅馆经营者(大
部分为自雇者),52%的商店管理者每周工作50小时以上;而这么做的警官只有18%。60%以上
的出租车司机和私人司机,还有47%的卡车司机,工作50小时以上。这些人不少也是自雇的。
2000年,统计局调查职工(请注意这一点)对工作时长有何感受。每周工作49个小时以上的
职工,有2/3的人说,愿意继续以同样的报酬工作这么久;只有11%的人说,他们愿意少拿点
钱,减少工作时间;但由于还有8%的人宁愿干更长时间多挣钱,两者大致扯平。在每周工作
35~48小时的职工当中,愿意工作更长时间换取更多收入的人,飙升到了19%。
所以,看起来并不是万恶的资本主义制度强迫我们工作更长时间。大多数人都是为了钱自愿
这么干的。所以,我们加了
班—不管拿没拿到报酬。很明显,这里我们只看了职工的情况。1993~2000年间,定期加班的
职工比例,加班工作时间长短,以及无薪加班的职工比例,并未出现太大波动。可在2001~
2003年间,定期加班的职工比例升到了37%。
劳动力的变化(2)
在定期加班工作的全职员工中,只有38%是按加班小时数领取报酬的。但大众常常忽视的一点
是:30%以上的人都得到了间接报酬,有一部分采取的是加薪的形式,另一部分则以休假时间
替代,等等。诚然,还有1/3的人没得到报酬。但这种无薪加班,最常见于专业人士和管理者
当中。比方说,抱怨加班没得到报酬的教师比例很高。可在我看来,这种抱怨是误导。教师
是专业人士。所以,问题的关键并不在于他们应当在考勤簿上签到,然后领到相当于原工资
一倍半的加班费,而在于他们本身拿的薪水,就不如其他专业人士(后者的薪水中已经包括
额外的加班费)丰厚。
现在让我们来看一看,在如今这个妻子也上班的时代,双职工家庭总共工作多长时间。2002
年6月,没有子女老人要赡养的双收入家庭,每周平均工作62个小时,较之1992年,延长了两
个小时。而对于有子女老人要赡养的家庭,每周的总工作时间为58小时,只增加了半个小时
。1992~1999年间,尚未育有子女的夫妇,每周总计工作时间在80个小时以上的比例从22%增
加到了29%;已经育有子女的夫妇,则从17%增加到了21%;而自那以后,两者比例均有下降,
前者降到了24%,后者降到了17%。
所以,所谓的加班风潮业已消退—尽管还没人来得及告诉你。而且,大多数人都加班的看法,
从来都是错的。不过,工作时间的研究,有着比你想象中要深远得多的含义。举例来说,你
有没有看过自己本应还算体面的收入,并好奇钱都到哪儿去
了—为什么你拿得出来的钱没有变得更多呢?另一方面,要是你注意过“家庭平均收入”栏里的
数字,你有没有发现它小得可怜,你是否想过,人怎么可能靠这么点儿钱过活呢?
要解释当代生活这些神秘现象,主要得看时间的本质。无论贫富,我们所有人分配到的时间
总归一样:每天24小时,每星期
7天。虽然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发现,但显而易见的是,我们经常忘了考虑它。一旦把它算
计在内,你就会意识到,时间的相同配额,在看似富裕和看似贫寒的人之间,起着重要的调
节作用。它并没有消弭贫富差距,但它所起的作用之大,远远超乎我们的想象。
真正的富人(诸如凯利?派克那种大亨,要不就是澳大利亚前一二百家规模最大的上市公司的
高层)和真正的穷人(完全靠政府救济过活的人),我们暂时放在一边。相反,我们把比较
范围限制在广大的劳工中产阶级家庭。就普通劳工家庭而言,所谓境况好,就是有份收入丰
厚的工作—也即在过去十多年里,工资有着大幅增长的那种工作。
可请看第一点:薪水优厚的人工作时间普遍比工资较低的人要长。2004年5月,各行业高层的
男性全职职工(管理者和行政工作者),平均收入为每周1609澳元。这比底层男职工(体力
劳动者)的收入每周786澳元,要高两倍。但我们再想想2006年2月官方公布的男性全职职工
工作时长数据。半数以上的管理者,每周工作50个小时以上,而只有18%的体力劳动者会工作
这么久。(32%的专业人士和事务性专业人士每周工作50个小时以上,而工作同样时间的工匠
则只有23%。)所以,尽管管理者和专业人士的时薪确实比工匠和体力劳动者要高,但从事技
能性工作的人获得高收入,一部分原因也在于他们工作的时间更长。
第二个问题是:要想让家庭收入跻身全国前20%,你要怎么做呢?家里有个大亨、CEO什么的
当然可以,但大多数家庭采用的办法很是寻常:夫妻两个都去工作—而且,都是全职工作。统
计局2003~2004年的数据显示,全国收入最高的20%的家庭,每周税后平均收入为1886澳元。
这相当于20%中等家庭收入每周790澳元的倍。但要是你把家庭总收入除以每个家庭就业的
平均人数,则其间的差距就只有倍了。要不就这么说吧,收入最高的家庭,每就业人口
的每周税后平均收入,只比中等收入的家庭多212澳元。
看出奥妙了吗?部分家庭获得更多的主要方式,就是在受薪岗位上工作更长时间。反过来说
也就是,他们放弃了大量的自由时间—我们经常忘了从这方面看。是以我们看到了当代生活的
劳动力的变化(3)
一个重要现象。寻常的劳工家庭可分为两类:钱多时间少的家庭,钱少时间多的家庭。既然
只有这两种选择,我猜大多数人愿意选前一种。
但我的论点是,如果你仔细看,你会发现两类家庭的差距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大。这是为什么
呢?因为钱多时间少的家庭,要花钱雇其他人来完成他们自己没时间干的家务劳动。对于家
庭如何支配其收入,官方数据提供了丰富的细节情况。20%收入最高的家庭比20%中等收入的
家庭在油漆匠上多花两倍的钱;前者请电工所花的钱,差不多也是后者的两倍。
前者在快餐、食品打包、诸如洗衣、熨烫、打理草坪和清除垃圾等“家庭服务”上花的钱,同
样是后者的两倍多。你瞧,我们都是自己动手打理草坪,可他们呢,在剪草机上的消费却比
旁人低得多。
20%收入最高的家庭,在干洗方面花的钱,差不多是中等收入家庭的4倍—这或许不仅是因为他
们没时间,还因为上班的妻子更注重自己的外表。(这类家庭购买女性衣物的钱,也是中等
收入家庭的两倍多。)他们在幼儿保育上花的钱,比中等收入家庭高3倍,自然也毫不稀奇了
。
他们在买车方面的支出,是中等收入家庭的两倍—倘若你还记得,他们大多可以使用公司的车
,这一支出可就算相当高了。部分原因在于,他们喜欢买更炫的车,可另一部分原因则是,
他们需要两辆车。他们在汽车保养费上的支出是中等收入家庭的两倍,可单独购买汽车零件
的钱,却只相当于后者的45%(因为前者自己摆弄汽车的时间更少)。前者的打车费相当于后
者的倍。
好了,倘若你是一个双收入家庭,进项相当可观,但总是不明白为什么能拿得出来的钱并不
多,那么,上述对比做了解释。你大部分额外收入,都因为要出钱找人帮你干活而花掉了。
然后你再想一想收入低得多的人如何过活—他们能够维持比你想象中高得多的生活标准,因为
他们有更多时间自己完成家务事。
现在我们再来看看工作的另一个方面:工作和职业的本质发生了怎样的变化。2002年,马克
?库利(Mark Cully),当时他是弗林德斯大学全国劳动力研究协会(National Institute
of Labour
Studies)的工作人员,研究了1986~2001年间人口普查报告中发生的变化。他发现,就业岗
位(全职和兼职)的总数,从180万个增加到了810万个,平均每年增加28%。但这都是些什么
样的工作岗位呢?和我们预测的一样,需要最多技能的职业(如管理者、专业人士和事务性
专业人士),在新增岗位中超过100万个。可大出我们意料的是,有70万个的新增岗位都是服
务业的非技能或半技能职业(也就是说,每10个新增岗位,就有4个是这类工作),其中有2
0万个新增岗位是商店店员。
可见,在340种职业当中,店员所占比例最大。澳大利亚有万店员,然后是20万个秘书或
个人助理,还有20万个清洁工。其他出现大幅增长的非技能性职业还包括:保育员,服务员
,医院护工,销售代表,接待员,仓库管理员和收银员。所以,“低学历者的就业岗位会越来
越少”,这一类的概念我们还是赶紧忘了的好。经验告诉我们,在服务行业,总是有很多不需
要太多技能的工作(当然收入也很微薄)。
可还有叫人心烦的一点:15年间,需要中等技能的工作岗位(即需要上技校,但不需要大学
学历),基本上没什么净增长。最突出的例子是合格的工匠。假设此类岗位要在总就业人口
中保持固有的比例,那么,应该增长到30万个才对。可实际上它们的数量却跌了万个。各
种匠人的就业岗位都减少了:电工,修电器的,木匠,屠夫,印刷工,装修工,钣金工,各
种金属工。与此同时,高级职员和服务人员的就业岗位—如保险经纪,伏案出版操作人员和银
行出纳—也停滞不前了(这一类就业岗位中只有银行的贷款员出现了大幅增长)。
你明白怎么回事了吗?需要最多技能的职业出现了大幅增长,同时,需要技能最少的职业也
出现了激增,可一般性技能的工作岗位,要么停滞不前,要么出现衰退。澳大利亚劳动力的
劳动力的变化(4)
技能结构,似乎在中间部分日益走弱。在研究过程中,“就业人口的职业构成状况出现巨大变
化”叫库利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