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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太人超凡智慧揭秘-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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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人之举在等待着他。他被介绍给巴斯德,他立即畅谈他的理论。微生物猎
人中的老将看看他,虽然老将的灰色眼睛已有倦意,偶尔闪出一点光芒。他
说:“梅契尼科夫教授,我与你所见略同。我曾观察到的种种微生物间的斗
争,使我深有所感。我相信你走的是正路。”

虽然巴斯德提到的斗争,同吞噬细胞吞掉微生物毫不相干,他——这是
自然的——却已得意洋洋。最伟大的微生物猎人真正了解他,相信他。。他
的岳父已经去世,留下一点遗产,在巴黎,他的吞噬细胞学说有一个伟大研
究所为后盾,应当增加声价。“这里有没有给我的位置?”他问,“我只希
望在你的实验室里工作,当个名誉职工,”梅契尼科夫请求道。巴斯德知道,
使平常人对微生物猎获不断感到惊心动魄,是非常重要的——他门能理解的
是科学的戏剧性——因此巴斯德非常痛快地答应了他的要求,并给他一个单
独的实验室。

正当他为放弃优厚的薪金稍有犹豫时,他的实验助手给他拍来一个可怕
的电报:

“数千头羊死于炭疽疫苗”。

这样,他别无选择。几个月后,他带着妻子安然在巴斯德的研究所安身。
从此后,他和妻子手挽着手,在一条撒着种种传奇式错误的道路上迈步前进,
从一个胜利走向总是更伟大的胜利和声名狼籍。

四、他跌跌撞撞的大步前进

梅契尼科夫闯进了庄严的巴斯德研究所,在这里表演杂技,历时20 年。


这好象一个有手段的医药展览会的经理人,作了严肃的教友会的布道牧师。
他到了巴黎,发现自己已有了名声。他的免疫理论——这与其说是理论,不
如叫作令人兴奋的传奇——说我们之所以免疫,是由于我们的吞噬细胞与蹂
躏人畜的微生物间进行生死搏斗这个故事,已经使欧洲的研究者听了为之哗
然。德国和奥地利的微生物猎人极大部分不相信它——恰好相反,正因为它
简单动人而使人容易相信,他们就否定得特别厉害,于是许多人写文章批判
他。他一时间动摇了,几乎晕倒,而且夜夜失眠,并想到了再服用吗啡麻醉
或自杀——唉!但是,他那倔强的意志,使他又变得象狮子那样勇敢,为什
么不可以用事实来说明他的理论呢?

“我已经证明老鼠血清杀死炭疽杆菌——使动物对微生物免疫的是他们
的血,不是它们的吞噬细胞”,一位科学家大喊,他所有的对手都同声附和。

“吃掉细菌因而保护我们的是吞噬细胞”,梅契尼科夫怒声回答。他发
表非凡的实验,证明炭疽杆菌在羊血中繁殖兴旺,而这血,原以巴斯德的疫
苗免疫了的。

双方都不肯从这极端的固执已见的地位退让一步。20 年之久,双方都是
怒火冲天,以至于不能冷静下来想一想,也许我们的血和我们的吞噬细胞两
者合作保护了我们免受病菌之害。双方的战斗是一种堂而皇之但有失尊严的
叫喊:“你是一个说谎者——恰好相反,说谎的是你!”这使他和他的对手
都想不到这一点:我们抵抗某种疾病,归根到底,可能既不是由于血,也不
是由于吞噬细胞。可惜他们不暂停片刻,清一清头脑,洗干净心智上的鼻血,
去想想他们所知无几,他们应该一步步地走——考虑到这血和那些吞噬细胞
是多么微妙复杂的东西——可惜他们不想想,在他们无知的黑暗中,居然想
杜撰任何说明来解释我们为什么免疫,是多么愚蠢!可惜梅契尼科夫这样一
位大将,不安心于踏踏实实和默默无闻的细心研究。。可惜他没有耐心,不
致力于寻根究底!

但是,微生物猎人跌跌撞撞的大步前进,并不是由于任何完整的逻辑,
而是在黑暗中暗暗的摸索。

当巴斯德进行伟大的研究时,对一切出于好奇的不速之客和野心家毫不
客气,甚至把崇拜他的漂亮的太太小姐们都撵出去,而他则截然不同。他有
一把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大胡子,一个宽阔的前额,眼睛后面瞧起人来灵活
的——而且有智慧的——眼睛。他的头发长得下垂到脖子后面,好象告诉你
他太陷于思考而想不到剪一下。他是无所不知的!他能说出——这是确实的
——无数生物学的神秘事情;他曾看见过蝌蚪的吞噬细胞吃掉它的尾巴而使
它变为青蛙;他在蝎子周围造成一个火圈,以表明这些不幸的动物在无路可
逃时,并不刺痛自己到死以自杀了事。他把这些可怕的事情讲得有声有色,
使你好象眼看到游走细胞的不饶人的流动和吞噬——你还可以听到注定要
死、无路可走的蝎子的嘶嘶声。。

他有卓越的实验设想,而且总想付之实施——热烈地——但不论什么时
刻,他都可以放下科学,赞美莫扎特的歌剧,口吹贝多芬的交响曲,有时候
看来他对歌德的戏剧和爱情,比他对于他的整个声望所系的吞噬细胞更加博
学多识。他对小人物不摆架子;他愿意见任何人,准备相信任何事——他甚
至尝试用江湖医生的假药治垂死的豚鼠。他也是一个仁慈亲切的人。当他的
朋友生病时,他送去许多精美食品,劝告病人,在病人的枕头上滴下真诚的
眼泪——因此他们给他一个绰号:“梅契尼科夫妈妈”。他对人生的男女私


情的本能和必要的见解,与一般科学家的见解有惊人的不同:“艺术的天才
以及大概各种各样的天才都与性活动有密切关系,这是真理。。。例如一个
演说家有他所熟爱的女子在场时,演讲得更好。”因而,他坚持认为当漂亮
姑娘在近旁时,他的实验可以作得最好。

他在巴斯德研究所的工作室,不仅仅是个实验室,而是一个摄影棚,有
乡村集市的各种引人之处,有大马戏团的热闹有趣。所以,全欧洲有志于学
习捕猎微生物的年轻医生纷至沓来投身于他门下,又有什么奇怪呢!?他们
的头脑,响应这位又是催眠术者的大研究家,他们的手指,迅速完成成千上
万的实验,实验那些象不断爆发的烟火那样从他的头脑里喷出来的想法。在
他的实验室里,一百个人一条心,一百个头脑一个思想——要写一部血液里
的那些微小的、圆圆的、无色的游走细胞的史诗,这些细胞远远嗅到杀人微
生物的到来,就溯血液的流面而游来,很奇怪地钻过血管壁,同细菌大战,
因而保卫我们免于死亡。那些英勇日子里的伟大的医学大会,是热烈辩论微
生物和免疫的会议,在会议几星期前,他的实验里忙碌异常。他大声叫喊:
“我们必须赶快,做好支持我的主张所必需的实验!”崇拜他的助手们于是
每夜少睡两小时;他也卷起袖子,拿起注射器。新出生的独角犀牛甲虫、绿
蛙等,由流着汗的助手从动物房里拿来(有时为捉鲈鱼等还得排干水塘)。
然后这个疯狂的哲学家,眼睛发亮,宽阔的脸通红,好象胡子下面有火在燃
烧,他的兴奋和诗人气质的动作,使唇上的胡子溅满杆菌,并亲自动手开始
做实验。

当你想起他的头脑总是在编造一些关于自然的故事时,对于这些故事在
实验室中常常成为事实,你就不能不喷喷称奇。有一位德国人宣称:“梅契
尼科夫的理论毫无意义。人人都知道你可以看到微生物在吞噬细胞内部——
它们被吞噬细胞吞下去是无疑的。但这些游走细胞不是防守者,它们不过是
清道夫——它们只吞死微生物!”1891 年在伦敦举行的医学家大会迫近了,
梅契尼科夫大声吩咐抓几只豚鼠来,给它们接种一种类似霍乱杆菌的细菌,
它是他的老友。然后在一星期左右之后,他又拿这些活的危险的芽孢杆菌,
注射到接种过的动物的腹部。在此后的几小时里,他每隔几分钟就拿一枚细
玻璃管捅进它们的肚子,汲出几滴液体,放在不太干净的显微镜透镜前面,
看着免疫动物的吞噬细胞是否在吃掉杆菌。妙呀!这些圆圆的爬行的细胞塞
满了微生物!他喊了出来:“现在我将证明这些在吞噬细胞里面的微生物仍
然是活着的!”他杀死这只豚鼠,剖开它,再用另一枚小玻璃管取一些带灰
色的游走细胞的粘液,它们是聚集在动物体内吃微生物的。不一会儿——因
为你想使它们在动物体外生存时,它们是极为屠弱的——这些吞噬细胞死亡
了,破裂开来,它们先前吞下去的活的微生物飞跑出来!他拿这些曾被吞下
去的微生物给未经免疫的豚鼠注射时,它们立即被微生物杀害了。

他以十来次这一类卓越的实验,迫使他的对手承认:吞噬细胞有时候能
够吃下恶毒的微生物。但是他可怜地浪费了自己的生命,因为他始终只为维
护一个观念做实验,而不去寻找隐藏其中的自然的真理。他的实验是怪异的,
它们常常引人入胜,但是如此之造作——如此之远离这个要点:使我们免疫
的究竟是什么。你会以为,他看来能容纳一切知识的头脑,会想出一种奇妙
的试验,找出究竟是什么原因,使一个孩子能够与肺病病人接触而从不染上
肺病,而另一个在处处小心翼翼讲卫生的环境中养育大的女孩,却在20 岁就
死于肺病。那是免疫的谜(而现在也还是一个谜!)。“啊!这无疑是由于


她的吞噬细胞不起作用!”他会这样振振有词地说、然后他可能急忙去证明
一条鳄鱼的吞噬细胞吃下了伤害杆菌——其实鳄鱼从不会把这种病菌放在心
上——以吓唬某一对手。

他的助手们对他的忠心耿耿是令人吃惊的。他们愿意听命服下致命的霍
乱杆菌(甚至于一个有灵感的漂亮姑娘也这样做了),以证明血与我们的霍
乱免疫完全没有关系。多年来——他自己也说这是他的疯狂行为——他拿他
的研究室的奴隶们的生命作玩物,唯一可以原谅他的一点,是他完全准备与
他们同冒死亡的危险,他吞下去的霍乱杆菌比谁都多。在这种危险的营业中
间,他的一个助手患了严重的真性亚洲霍乱,这使伦懊悔到了极点。于是好
妻子奥尔加必须日夜防她有名的丈夫自杀(他几次想自杀而没有成功)。在
这些奇怪的实验结束之后,他拿针戳进幸存者的手臂,抽出血来,并得意地
发现这血并没有保卫豚鼠不死于致命的霍乱菌。他对于说血有什么重要性的
主张真是恨透了!他写道:“人霍乱给我们又一个例子:一种疾病的治愈,
不能拿血液的防护性质来解释。”

到19 世纪末,传奇式的微生物狩猎,开始成为正规的专业,有稳步前进
循规蹈矩的年轻医生参加进来,他们既非预言者,也不是任性而为的研究者
——在这些日子里,梅契尼科夫同不相信他的人们之间的雇战缓和下来了。
他得到奖章和奖金,当他昂然步入某些大会会场时,连德国人也鼓掌并表示
敬意。成千名研究者窥见了吞噬细胞正在吞噬有害细菌的行动——虽然这并
没有解释究竟张三为什么为肺炎杆菌侵入而丧命,而李四却只出了一身汗就
复原——尽管如此,无可怀疑的是,肺炎杆菌有时候是被吞噬细胞吃了,因
而被消除了。所以,他虽有惊人的不合逻辑,不能容人,直冲猛进这些弱点,
他的确发现了一个也许使苦难的人类生活得轻松一些的事实。因为说不定有
一天,还会出现一个实验天才,会正明他留下的疑难问题。

五、名声使他觉得活在世上真有乐趣

他终于真正开始快乐起来。他的对手有一部分信服了,一部分不再同他
争论,因为觉得争也没有用——他比他们更能不倦地实验,他更能滔滔不绝
地议论,更能大声地规劝别人。于是在20 世纪初,梅契尼科夫坐下来写一部
大作,畅论他所发现的一切有关我们免疫的原因,这是一部巨著,你会觉得
需要花一生时间才写得出来。这书的风格,使讲究文体的法国小说家也自愧
弗如。他把成千上万的事实,件件写得活龙活现,件件巧妙地加以矫揉造作,
以证明他的论点。这是一部有无数主角——地球上所有动物的游走细胞即吞
噬细胞——的奇特的长篇小说。

名声使他觉得活在世上真有乐趣。20 年前,他厌恶人类,为自己抱屈,
憎恨人生时,曾对妻子说过:“生儿育女是犯罪作恶——人不应该有意地传
种接代。”但现在他享受到了生存的乐趣,他住家所在的郊区的儿童,在他
摸摸他们的小脑袋,给他们糖果吃时,叫他“圣诞老公公”。“乐哉人生!”
伦告诉自己。但怎样长生呢?现在岁月如流水而逝了。当然只有一个办法—
—靠科学!

他写道:“疾病只是一支插曲而已!治疗是不够的。。必须找出什么是
人类的命运,为什么正当他的生存欲望最强的时候,他非衰老和死亡不可。”
于是,他丢下他的吞噬细胞的工作,着手建立异想天开的科学,以解释人的
命运,以避免这个命运。这些科学之一的老年科学,他给予一个响亮的名称
“老年学”;死亡科学则名为“死亡学”。它们是多么令人望而生畏的科学。


想法是乐观的。他的观察是这样不精确,如果列文虎克地下有知,一定会转
过身去。他用来支持这些科学的实验,将会使巴斯德怒不可遏,深情欢迎这
个怪异的犹太人进他的实验所。然而——然而——预防最可怕的微生物疾病
之一的方法,却的确出于这些科学。。

梅契尼科夫视死亡如洪水猛兽,但他明知他和一切人都非死不可——于
是他想出一个死得舒服的希望来(其中没有分毫科学在内)。在他如饥似渴
地阅读中,碰巧读到了两个者太太的记事,她们是老得不想再活下去了——
她们只想死,正如我们辛苦工作了一天之后只想睡觉。“哈!”梅契尼科夫
高兴得叫喊起来,“这说明人有求死的本能,正如有想睡的本能!要做的事
情是找出一种办法来,使人在健康状态中活一个够,直活到真巴不得死了为
止!”

于是他出发去搜寻更多的这种幸运的老太太,他访问老太太的家,他奔
来跑去询问老婆婆,她们的牙齿掉光,耳朵聋得听不见他问什么。他从巴黎
前往卢昂去访问(据报纸传闻)一个据报道年已106 岁的老太太。但是不巧
得很,他访问过的最老的人,个个都想再活100 岁,他找不到一个象那两位
传闻中的老太太。尽管如此,他还是大喊:“有一种死亡本能!”矛盾的事
实从不使他烦恼。

他研究动物的年老,常有人送他白发苍苍的老狗,老态龙钟的老猫。他
发表了一篇郑重的研究论文;论一只衰老的鹦鹉为什么可以活到70 岁。他有
一只老公龟,住在他的花园里,当这个可尊敬的老东西——在86 岁的高龄—
—同两只母龟交配而做了一窝小龟的爸爸时,梅契尼科夫大喜。他深怕爱情
之乐也会消逝,想到他的乌龟就大声说道:“衰老并不是我们所想象的那样
根深蒂固!”

但是返老还童吗?老年的起因是什么?斯堪的纳维亚的一位科学家,对
动脉硬化作过深入的研究——他认为动脉硬化是老年的原因,使动脉硬化有
种种原因,其中包括饮酒、梅毒和某些其它疾病。

“一个人的衰老正如他的动脉,这话确实不错,”梅契尼科夫喃喃自语,
他决心研究那个下流恶疾怎样使动脉硬化的谜。这是在1903 年。他刚得到
5000 法朗奖金,而鲁——他虽与梅契尼科夫截然不同,更确实是个研究家,
却始终忠于这个不羁的梅契尼科夫——鲁获得100,000 法朗的大俄赛利斯奖
金。在做科学工作上,两个人的方法大不相同,但在挥金如土上,两个人却
完全一样。他们共同决定用掉这两笔钱——再加上梅契尼科夫用甜言蜜语从
某些俄国富翁要来的30,000 法朗——研究这个花柳病,想使猩猩染上这种
病,想发现这种在当时是神秘的病毒,预防它,如果可能则治疗它。梅契尼
科夫则要研究梅毒如何使动脉硬化。

他们用这笔钱购买猩猩。在刚果的法国总督,派黑人去丛林中捕捉。巴
斯德研究所的大房间里,不久就叽咕着黑猩猩和猩猩,声音最响的却是吓坏
了的印度圣猴的尖叫声,还有相貌滑稽的小小食蟹猕猴的叫声。

鲁和梅契尼科夫差不多立即有了一个重要的发现。他门的实验是巧妙
的,他们有某种紧张和清晰,说也奇怪,这是梅契尼科夫前所未有的。他们
的实验室,成了新染上梅毒的不幸者常去的地方。他们从之些来人中给一只
猩猩接种——初次实验就获得成功。这只猩猩生了这种病。从此以后,他们
辛苦工作了四年之久,把这种病从一只猩猩传给另一只,寻找偷偷潜入猿体
的纤弱的微生物,但是没有发现,想找出一种方法来削弱病毒——象巴斯德


对未明究竟的狂犬病病菌所做的那样——为的是发现一种预防菌亩。他们的
猴子得了肺炎和肺病惨死。有的逃跑了。梅契尼科夫在不太熟练地把可怕的毒
素惊入猿猴体内时。它们咬他、抓他作回敬——于是梅契尼科夫作了一个奇特
而聪明的实验。他把一点梅毒的毒擦进一只猩猩的耳朵里,24 小时后割下这
只耳朵!这猩猩没有在它身体的其他部分显示这种病的任何征候。。

梅契尼科夫大声说道:“这就说明病菌在它进入身体的那个地点要逗留
好多小时——现在,因为我们确切知道病毒是在哪个地方进入人体的,我们
也许可以在它扩散之前加以消灭——因为我们又知道是什么时刻进去的!”

于是梅契尼科夫,加上鲁的小心而且坚决主张做好核实的实验——于是
梅契尼科夫在关于我们为什么免疫这一问题高谈阔论一大套之后,终于完成
了所有狩猎微生物实验中最切合实际的实验之一。他安下心来,发明有名的
甘汞油膏——现在使全世界陆海军人免染梅毒的油膏。他用取自一个病人的
新鲜梅毒给两只猩猩接种,然后,在一小时后,他拿发灰色的油膏擦到接种
的地方,只擦两只猩猩中的一只。他看看未擦油膏的一只,出现这种病的种
种可怕征候,而擦过油膏的一只,什么病症也不见。

接着,他的奇怪的疯狂性,最后一次发作了。他忘记了他的宣誓赌咒,
而诱使一个年轻医生自愿擦上取自一个病人的梅毒。在一个由法国最著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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