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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吟-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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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冷用怀疑的眼光看看小祥,又看看阿灿,问:

  是不是他?

  就是他,阿灿说道:你不要看他现在这副样子,坐牢坐出来的。没有太阳晒,没有毛边砍,没有白粉抽,几个月下来就成了这个样子,坐牢受罪啊。想当初他在外面的时候,吃什么有什么,要什么得什么,脚后面跟着的小姐就有四五个,屁股圆奶奶大,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

  阿灿和小祥不谋而合想到一起了,他至少要戏弄戏弄韩冷,当然只能在语言上戏弄了。

  韩冷并不是傻瓜,他听出了话中之话,他狠狠瞪了阿灿一眼,说道:你是不是要跟我哆嗦?

  阿灿笑着说:没有没有,我那里敢跟韩干哆嗦。我再是和其他干部哆嗦,也不敢和你韩干哆嗦。你的为人这样好,这个看守所哪个不知道。

  韩冷说了一句,阿灿回了一堆,相当刻薄。

  要是在往常,要是换了个地方,韩冷早就一脚给阿灿踢了过去,今天他没有这样做是有原因的。首先,这个号子不由他管,即使有什么事,也不由他来处理,由管号干部处理。其次,他是进来学赌的,是以警察的身份向犯人学习违法技术的,从各方面来说都说不过去。所以他只能恨恨地用手指着阿灿,说了一声你给老子小心点。

  阿灿早就掌握了韩冷的心理,他知道韩冷不敢发作,他故意要颠对一下。不为什么,只是平衡自己的心态,让自己舒服点。

  小祥见到此状心中暗喜,真的,阿灿确实是自己的知已,他们甚至不用动作,不用眼神,就心领神会想到一起了。好兄弟!

  小祥笑盈盈迎了上去,现在的这种笑法,是会意后舒心的笑。

  小祥说:韩干要我做什么事,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如果我不能做到的,就不能怪我了。

  遇到这两个死鬼的轮番轰炸,韩冷很不是滋味,他可以毫无理由的打人,但是他不能毫无理由地到其他干部管理的监号里来打人。他也清楚这次进号来的目的,不是来打人,而是来学赌技,谁叫自己牌技差手风背,一晚上输上千元。这还不是一晚两晚,现在一沾到就输,霉起冬瓜灰了。至于不是滋味也好,不舒服也好,只能暂放一边了,一切向钱看。

  韩冷恨恨地说:你先表演给我看,我看好后再说。

  小祥说道:韩干看得起我,我只有献丑了,韩干,请坐请坐。然后象店小二一样吆喝一声:绣墩伺候。

  这是我入狱以来第一次看见小祥有这样旺的精神,有这样高的兴趣,完全象换了一个人似的。

  一只软墩送到韩冷的脚下,一只肮脏杯子装的自来水同样递在韩冷的面前。

  韩冷皱着眉头看了看这杯水,又看了看端这杯水的警卫董志,一脸傻呼呼的笑。俗话说,伸手不打笑面人,韩干一挥手把杯子打翻,说,你们是不是要这样伺候我。

  这手是阿灿安排的,水喝不喝不要紧,打翻在地更无所谓,只要把干部惹怒就是胜利。阿灿舒心地笑了,其他犯人也露出难得的笑。

  表演开始。

  韩冷先是和小祥发五张,总是输多赢少,即使赢,也是小祥故意放水的。当然,他们是赌着玩的,韩冷不可能拿钱输给小祥,小祥也不敢赢韩冷的钱。接下来,小祥给韩冷露了一手。

  小祥从新牌里选出十三张牌,A到K,然后交给韩冷,韩冷将这十三张牌洗了又洗,岔了又岔,然后问小祥:第五张是什么?

  我有点担心小祥回答不出来,因为韩冷把牌洗得太转了,再是计算机脑袋,也难以应付。

  唔,好象是张八。

  那样八?

  红桃八。

  韩冷翻开一看,果然是红桃八。

  神了,再猜第二张,猜对。第三张,又猜对。接下去的几张,张张猜对。

  韩冷不得不信服这个其貌不扬的酸菜。

  再换个方式,上半铺牌,发五张,你给你自己发筒花顺,给我发四条A。

  仍然是小祥洗牌韩冷抬牌。

  韩冷的双眼直盯着小祥发牌的手,距离一尺不到,他要察出破绽,要使小祥露出马脚。

  赌场上的小祥已不是七月间裹着棉衣,病殃殃汃粞粞的样子,他如同飞掠峰仞的秃鹫穿越荒野的狼戾。他将衣袖一捋,十个手指灵活自如,把牌玩得眼花缭乱,如同艺术大师在表演他的拿手好戏。转眼工夫,尘定牌落,韩冷四条A,小祥8到Q的黑桃筒花顺,干净俐索滴水不漏。

  小祥神了,韩冷呆了,我们不禁为小祥的高超牌技喝彩鼓掌。

  韩冷回过神来,同样用恨恨的口吻对小祥说:

  好,老子就拜你为师。要吃那样,说!

  韩干,你说到那里去了,我敢要那样,我是一个犯人,一个要死的人。我的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技,不值得你这样。

  各归各,就是你要走了,才叫你把这点技术留下,让老子也赚点钱,你说应不应该?

  应该应该。小祥连声说道。

  想吃那样,尽管说。

  我,不敢说。

  有什么不敢说的,只要我能办得到。

  我,我能说实话吗?

  怎么不能,要的就是实话。

  我说了实话,你不要惩罚我。

  惩罚什么啊,是我要你说的。

  真是不惩罚?

  你有完没完?

  那我就说了。

  你是不是真的这样做,是不是要给你几下?

  小祥装扮得惶恐不安,实际上他在一步一步引导韩冷。

  我和阿灿都知道小祥想吃什么。

  小祥说:韩干,你也知道,我是因为吸毒贩毒判的死刑,对于死我无怨无悔,罪有应得。吃什么穿什么我已没什么要求,我只想在临死前有这么一口吸吸,今天吸明天死都心甘情愿。

  韩冷听懂了:你是要白粉?

  小祥点点头。

  你要白粉?

  小祥眯笑着,还是点点头。

  韩冷惊诧了,一个在押死刑犯,向干警要白粉吸,这个世界是不是颠倒了。

  你搞错没有,你跟我要白粉?

  这次小祥没有点头了,他连声申辩:

  没有没有,韩干,你不要听我瞎说,我哪里敢,这是哪里,这是政府的监狱,我怎么敢向你要白粉。就当我瞎说,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韩冷还想说什么,看见我们站在旁边,便对着我们大声喝道:

  看什么,通通给老子滚进去。

  风坝里只剩下小祥和韩冷。

  你要什么?韩冷厉声问道。

  我什么都没要,我一个要死的犯人,我敢要什么。

  你不是说,要吸吸吗?

  韩干,我是说吸吸,吸烟啊。如果吸烟都不行,我就不吸了。实际上,韩干最了解犯人,最关心犯人,我说的话,韩干都知道。

  韩干牙齿一咬,说:

  好,你说你几天教会我?

  这个要看韩干了。

  我答应你的要求,你又几天教会我?

  十天,要看你怎样学。小祥回答。

  接下来的几天,韩冷一有空就往下六号跑,一同来的还有几个年轻狱警,其中有一个是庞干。

  小祥并没有教他们,他只是应付应付,不过应付得很巧妙,他叫他们作基本功训练,拿出十张牌,看过一遍后,要他们说出一到十张,各是什么花色,各是什么点子,就这样搞了几天,既枯燥乏味,又没有长进。

  最后一次应该是第八天,离十天还差两人,韩冷也等不到第十天了。他也知道第十天和第八天,甚至和第一天没什么区别,他仅仅知道一点皮毛,其它一无所获。临行时,韩冷一拳把小祥撂倒在地。

  铁门咣啷一声关上,小祥从地上爬起来,他摸摸鼻子里流出来的血,笑了。

  我们也笑了,袁老三他们也笑了,连花子都笑了,这笑声不仅发自内心,还故意做作。笑得得意,笑得轻蔑,笑得响亮,故意要让尚未走远的韩冷听见。

  铁门咣啷一声又打开了,韩冷冲了进来,他恼羞成怒,紧握双拳。他从来没有被犯人戏弄过,他实在憋不下这口气,他要打人,要把这些犯人通通踩扁。

  面对着穷凶极恶的韩冷,阿灿缓缓地站了起来,同样用愤慨的目光逼着他,同样紧握双拳。

  袁老三站了起来,走到小祥身边,与阿灿同样的架势。

  我也站了起来,我认清了谁是敌人谁是朋友。

  全部人都站起来,老子要看看这私儿想搞哪样。

  袁老三大声喝道。随着袁老三的号令,花子也站了起来。

  全监号的所有犯人都站了起来,都用同样的目光,同样的气势对准韩冷。

  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韩冷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阵营,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无数个犯人紧握双拳愤恨盯着他。他原来对付的,都是单个的、不反抗的、任随宰割的犯人,现在这些个体全连成一片,大有把他踩扁的架势。

  他退却了,他从风坝中间退到门边,边跑边喊着:你给老子等着。

  监室“轰”的一声爆炸开来,这是狂笑声、欢呼声、鼓掌声、喝彩声、尖啸声的混合。

臼了一杯带着冰渣的水,照着新鬼的头细细地浇了下来(1)
还不到最冷的时候,号子里就相当冷了。

  有句俗语是:北方的太阳南方的风,贵州的下雨象过冬。贵州的冬天本身就是阴冷阴冷的,再加上毛风细雨,人的全身,包括骨头,就象浸泡在冰水中一样。

  号子里没有任何取暖设施,监房的空间又高,风窗又大,两个风窗是对立的,穿堂风从中间刮过,下雨时带着雨水,下雪时夹着雪花,全洒在铺上被上。多少次,狂风骤雨之时,我们的衣被全被浇湿。

  热了还好办,可以叫其他犯人用床单来扇风,可以去冲凉水,冷了只有加衣服,在风坝里跳。

  这天早上,我冷得受不了了,在风坝里独自跑步。

  阿灿陪着我跑,他熬过三个冬天,他挺了过来。

  他边跑边对我说,如果我受不了,可以申请住院,看守所有一个住院部,每个月只须交八百元的住院费,就可以住在里面了,不管你有病无病都能住。

  我早就留意这个住院部了,我经常看见住院的犯人在院子里散步,也看见他们抬着香喷喷热乎乎的菜饭在院子里吃。我想去住院,又怕我走了以后,阿灿一个人没有依靠,号子里的经济跟不上。说实话,在号子里的几个月,与阿灿朝夕相处,互相照顾,有了一定的感情。

  阿灿知道我的心思后,对我说道:

  你不要管这么多,我的经济够我用的,这些人不识好歹,你给他吃,他还要反过来整你。同情别人就是毁灭自己,在这里,管好自己就行了,还要管谁。

  同情别人就是毁灭自己,这句话是看守所广为流传的格言,犯人们都会说,也都懂得这个理,我记得第一次听见这句格言,出自小死鬼。

  阿灿对我说,我到住院部后,给他办一件事,把上八号一个叫陈欣材的犯人想方设法弄到下六号来,花上几千元都愿意。这人是陈灿的替死鬼,阿灿举报了他,公安到云南抓获了他,现在关在这个看守所。

  阿灿是为了活命才这样做的,他想把陈欣材调过来后,尽可能照顾好他,以平衡自己的心态。

  阿灿还告诉我,住院部里面有个于医生,高高的个头,这个人很好,很正直,你可以和他多谈谈。另外,住院部的负责人姓吕,吕医生很油精,他们借给犯人带物品,从中占便宜。她还会给男犯找女犯,和女犯上床,五百元一次。

  有这等事?我惊愕了,监狱里铁窗高墙,又有武警干部,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阿灿说:没有亲身经历绝对不会相信,这是千真万确,我自己也去做过。

  你去做过?

  我只去过一次,那是一年以前,韩冷开我去的。每逢吕医生与韩冷值班,全看守所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们把所有的犯人包括住院部的犯人关进号子后,韩冷就来开门,叫我到住院部。名义上是打针输液,实际上是打什么针,是给女人打针。住院部有间小屋,里面有张小床,去到时,那个女犯早在那里等着了。

  吕医生没有出面?

  怎么不出面,她要去把女号的开来,把她安顿好,这就行了。莫非她还要看你们搞事?

  五百元,是不是太贵了?

  贵是贵了,这是在监狱啊。找廖应龙买点菜,都要翻几倍,何况这是买*。

  你在这里两年多,怎么才搞过一次?

  太划不来了。我是一二三,买单。就是三秒钟,一秒都不多。三秒钟就是五百元钱,太划不来了。

  你这叫早泄。

  是早泄。谁去谁都会早泄,你去也会早泄。你想一下,憋了一年多,装得满满的了,一碰到这事,还没进去,全都放出来了,不早泄才怪呢。还有,我觉得干这事太便宜这群龟儿子了,五百元钱,他们至少要吃四百五,老子宁可打手虫,再也不拿钱送给他们。

  说到这里,劳动号的叫打早餐。

  号子里的早餐千篇一律,全是米粉,端进来的米粉一点热气都没有,冷冰冰的。没有香葱,没有辣椒,甚至没有酱油,看起来白惨惨的,一点食欲都没有。三元钱一份,价值最多三角钱。有时我在风窗旁看见干部吃早餐,热腾腾的面条,冒着葱香味,很是诱人,表面上虽然若无其事,口水却一个劲地往肚子里吞。回想起贵阳丰富的早餐,北方口味的蒸饺煎饼不说,香辣油滑的肠旺面,清朗爽口的羊肉粉,硬是诱人,出去后要好好吃个痛快。

  这时,门开了,送来一个新鬼。

  进来后,新鬼便规规矩矩地蹲在门边,双手抱着膝,一动也不动,一看就知道是坐过牢的。

  没有人搭理他,袁老三也不管,当然,这个不管只是暂时的不管,沉默后面是什么,他完全知道。

  就这样呆了一个多小时。

  渐渐地,看出点名堂来了,新鬼全身开始抖动,眼泪鼻涕也随之而出,加上寒冷的西北风一个劲地刮,最后,他象筛子一样摇摆起来,甚至弯着脚站了起来,新鬼的毒瘾发了。

  对这些症状,最为熟悉的是袁老三。他喜形于色,走过去重重地拍了新鬼的肩膀,说:

  兄弟,发了?

  兄弟用恐慌的眼神瞅着袁老三,点了点头。

  带进来没有?分享分享。袁老三用中指和姆指搓了一下,表示什么东西。

  新鬼明白,他用一种苦涩的神情对袁老三说:

  没有,真的没有。

  没有?老子搜出来咋说。

  搜出来随你搞整。

  该不会骗我吧?

  不会,绝对不会。

  把衣服全部脱下来,*。

  袁老三的声音很轻柔,象是在商量,却不容分辩。

臼了一杯带着冰渣的水,照着新鬼的头细细地浇了下来(2)
新鬼迟疑了一下,便哆哆嗦嗦地*了衣服。

  寒悄象乱刀一样割开他的肌肤。

  袁老三仔细检查了衣服,没有发现他想要的东西。药鬼在进号之前,都经过公安干警的严格搜查,很难再有白粉藏身,不过,也有例外,袁老三寻求的,就是这万分之一的例外。

  新鬼瘦骨嶙峋,灰白色的皮肤满布鸡皮疙瘩。他照袁老三的话,乖乖走到水池边蹲下。

  室外气温已达到零下四度,雾状的毛凌一簇簇地降下,白蒙蒙一片;整个监室就象是被冰冻似的。我们本身就很冷,再看见*的人体,更是寒噤不止。

  袁老三跳上水池,用水杯磕开水桶里的冰层,臼了一杯带着冰渣的水,照着新鬼的头细细地浇了下来:

  你也是老鬼了,你知道这个叫什么,叫浇花,专治发了的人,今天也不过你了,就是给你浇浇花,让你清醒清醒。

  天气被冰给封冻,新鬼赤脚踩在水泥地上,本来就抖得要命,现在一杯浸骨的冷水从头上浇下来,他哇地大叫一声跳了起来,抱起手不停地跳。

  一桶水浇下来,猛地冷一下也许还受得了,这冷水象细绳一样滴下来,如同钢针慢慢刺进肉里,疼痛难忍。

  新鬼象田径运动员一样一下跳起来,蹦出两三米远,躲在墙角里,怯懦地看着袁老三,脸上尽现可怜乞求的表情。

  蹲起蹲起。

  袁老三不愠不火。

  你也不是第一次进宫了,号子里的规矩你都明白,你要知道,我都是为你好,你发了怎么行,这里面没有药,即便有药,你又没有数数,不给你医治你受得了吗?快过来蹲起!

  没有选择,不可求饶,新鬼又乖乖蹲起。他现在的抖动不是颤抖,而是跳抖,牙齿嗒嗒地打架,皮肤由白到红,由红到青。但是他还是忍了下来,那种表情,比死时还要痛苦。他知道,无论怎样求饶都没有用,这一关迟早是要过的,挺过去就好了,如果不配合,甚至反抗,后果更加严重。

  袁老三就这样先用细水浇了二十多分钟,然后一桶水向新鬼泼去。说道:

  好,完事了,穿衣服去。

  这句关心的话,似乎很有人情味。

  谁说毒瘾发了忍不住,治不了,谁说吸了毒后不能戒,号子是最好的戒毒所。这个新鬼被袁老三就这样折磨几天后,嘿,还真好了。毒瘾不再犯了,饭也可以吃了,精神明显好转。我见过几个药鬼,到号子里后,都用这个方法治好的。

  新鬼名叫童五一,因贩毒被拘留。

  童五一提案回来后,阿灿便问他:咋说?

  对于其它案子阿灿从不过问,但是对于贩毒这类的案子,他都要亲自审讯。

  童五一说,他贩了七克药,公安落实下来的,只有四克,还问他认不认这个数。

  你认了没有?阿灿问。

  我认了。童五一回答。

  *,阿灿骂了一句:你以为认得越少,判得越轻是吧,你以为他们是对你好是吧,他们是在整你。

  听到这里,我立即对他们的话题感兴趣起来,我问阿灿,四克比七克少,怎么会贩得越多判得越轻,贩得越少判得越重呢。

  阿灿回答:他的七克药,最多判半年,顶齐天判一年。四克药不能判刑,只能劳教,劳教起码是两年,还有三五年的,你说判刑划算还是劳教划算。

  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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