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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吟-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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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赌技都很高明,可以说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他们经常邀约着出去赌博,总是赢多输少,到后来,名声搞大了,也就没有人敢与他们赌了,自那时起,就走上了贩毒的不归路。

  阿灿回忆起他最后一次贩毒时说:

  当时我都说这是最后一次,我已经隐约感到要出事,但是金钱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我都有一百多万了,新买的房子才装修好,老婆年轻又漂亮,还有一个小男孩,应该说可以满足了,但是我还想来最后一次,这一次至少可以赚到二十万元。是李添云叫我来的,是他到昆明去叫我来的,当时他已经被抓,成了公安的线人,我根本不知道。我把药(海洛英)藏在车子后座下面,开着本田车就来了,一来就栽。

  从阿灿的话语听来,充满了遗憾和无奈。

  李添云也关在这里,根据他的贩毒数量应该被判死刑,因为举报阿灿有功,被判死缓。阿灿如果要改判死缓,必须举报一个人,而且这个人必须被判死刑,他才可能免去死罪。

  谈着谈着,外面有人敲打风窗,打饭了。

  这是我的第一顿免费午餐。

  饭被称为挨刀饭,用大饭盒蒸熟,再用饭刀分成十多块,菜是煮洋芋,半桶洋芋汤,只有二十几个洋芋。汤是黄糊糊的,没有油色,没有盐味,倒是有一小层泥浆。

  花子没有菜吃,这二十几个洋芋,全由岛上和中铺分着吃了。阿灿他们将洋芋作二次加工,洋芋剥皮后,再用塑料杯将洋芋碾碎,加上食盐、油辣椒,便成了一道可口的佳肴――凉拌洋芋粑。

  花子们蹲成一线,面前放着一个塑料碗,碗里盛了一块米饭,浇了一勺洋芋泥浆汤,撮了一点盐,只等下达吃饭的命令。

这是我与死囚犯的第一次对话(2)
这就是监狱里的伙食,我将适应这样的生活。对于我来说,我有这样的生活基础,吃过苦受过罪。回想起60年自然灾害的那三年,没有吃的,有碗猪油拌饭,那是最高待遇。68年上山下乡时,没菜吃,我们便把食盐与米饭一起煮,不也挺过来了。

  我和所有因经济案进监狱的人一样,根本就不想吃。不想吃并不是嫌饭菜的质量差,大凡初进监狱的犯人,尤其是因经济原因进监狱的犯人,至少有十天半月不会想吃饭,总觉得有一股气噎在胸口,吃不下,睡不安,不饿也不困,成天恍惚。

  我匆匆扒了两口就放碗了,再看其他犯人,吃饭号令刚一下达,他们就象参加电视台才艺大比拼一样,端起碗就扒,人人吃饭的款式完全相同,都把头埋在碗里,不停地扒饭,也不抬头,也不歇气,更不停顿,直到把碗舔得干干净净,没有一粒剩饭,然后同样迅速地把碗放在地上,就当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以袁老三为首的中铺将碗收好叠起,再整整齐齐放在碗柜里,象吃饭前一样。这些碗用不着洗。为什么要洗呢?不脏,没有油,就象没用过一样。看到这里我才明白,我刚才用的那个碗,不知被多少人用过若干次了,从来就没洗过。

  和阿灿一同吃饭的,除了小祥和刘胜林外,还有三个被称为警卫的犯人,姜平,董志和李芳得。当然喽,在牢头吃饭时警卫员是不能吃饭的,待牢头吃完饭,警卫才能把残汤剩水拌在碗里囫囵吞下。

  在我吃饭时,阿灿一直偷偷观察我。

  阿灿观察我是在琢磨我,他想把我列为第二梯队,成为他的接班人。当然,这个班不是组长一铺牢头的权力,而是支撑号子里的经济,更多的是支撑岛上的经济。通过一个上午的接触,他认为我有三大长处:我是本地人,有面目;我有一定的经济能力;我不是社会上混的人,对他的统治没有什么威胁。他想把我直接调在岛上来,象乘坐直升飞机式的升迁,而不象其他的犯人一级一级上调,从花子到警卫,再到中铺,最后到岛上。那样全靠时间和身体来拼博,没有一年半载的论资排辈是不能升迁的。

  阿灿直接对我交了底,他语重心长地说道:加入他们统治阶级的行列,吃睡都和他在一起,好好地,把号子撑起来。小祥和刘胜林也在一旁打梆梆腔,我还不能完全听得懂他的话,大概意思我明白,就是协助他管好号子。我才不想管号子里的事呢,我一门心思在外面,最多被关三五天就出去了,我怎么会去问鼎监号的权势呢。但是我还是答应了他们,我不想象那些犯人那样成天蹲着,晚上赤身*和所有的*挤在万人坑里。还有,我也想在监号门上的小风窗呆呆,通过这个小孔看看外面的世界,毕竟这个小孔离家最近。

  看守所的中午格外安静,白花花的太阳炙烤大地,地气形成一缕缕白烟,在阳光的照射下冉冉上升。大院里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有巴乔和另外那条狼狗躺在花荫下,吐着舌头喘粗气,唯一发出声响的,是几只花簇中嗡嗡营叫的蜜蜂。一点风也没有,树叶象铅铸似的,搭拉在枝头。

  我可以扑风窗了,通过狭小的窗口,我贪婪地望着铁窗外的景色,尽管才关了十几个小时,我感到关了很久很久,仿佛经历人生巨变。这是我第一次通过监号风窗窥视外面,窗外蜂飞蝶扑,我却成了狱中之人。在这样的季节,在这样的时候,在自由的天地,我会做些什么呢,可能我刚吃完饭,靠在沙发上,刁着牙签,品着香茶,看着小报。这种再平常不过的生活,现在却如此的珍贵。我过多地追求欢乐幸福,却忽视生活中的平淡,现在看来,正是这样的平淡,才是恬静的、真切的、美好的、长久的。生活中的每一个片段,无论是精彩还是平淡,无论是顺境还是坎坷,都值得珍惜。

  扑风窗是岛上统治者的特权,我现在的地位发生了变化,我可以扑风窗了,我离不开风窗了。阿灿整天扑风窗是为了观察院里的人和事,我呢,更多的是独处和思想,我可以尽情地怀念妻儿。

  中午,犯人全部回监号午休,现在风坝里只有我和刘胜林,我们忙于出墙报,我们要赶在八一建军节前换上一期新墙报。

  阳光从风坝天棚的栏网中倾泄下来,撒在墙上、地上,象无数金蛇在跳跃。号子里也显得生机盎然。

  号子里的墙报都是刘胜林出,每月出一期,内容都是在押人员的犯罪动机,思想状况,学习法律受到的教育和体会。和每天下午的列队训练一样,墙报每月都要参加评比,办得不好要被扣分,办得好,加分。如果得到第一名,还有物质奖励。 txt小说上传分享

这是我与死囚犯的第一次对话(3)
这期墙报的内容是关于香港回归,稿子有两篇,其它的是摘抄报纸。这两篇的内容乱七八糟,什么“打倒美帝国主义”, “一定要解放台湾”, “毛主席万岁”等口号,全写在纸上。什么年代了,毛主席逝世二十多年,美国也和我国建立了外交关系,这样的稿子可以说是一种别有用心的泄愤。如果在外面,我可能要问一二三,现在呢,进了监狱,我说了不算。出于责任,我问了一下阿灿怎么办,阿灿说,用不着修改,照眷照抄,谁来这里看墙报。

  是的,谁会来看这些墙报,这些墙报又能起什么作用。

  墙报的一侧,是整个号子人犯的状况,包括姓名、年龄、罪名、入监时间、接判时间、上诉时间等,另一侧写着人生十思的三字经:

  人生路,遇坎坷,坐了监,想什么,莫怨天,莫忧人,应当思,味多品。国有法,家有规,岂容你,任妄为,犯了罪,理当惩,恶不除,民难宁。父母亲,养育你,望成才,早接力,小若祸,老忧愁,劝你改,走正路。妻当初,追求你,求幸福,为甜蜜,你坐监,她受苦,盼夫归,能回头。交朋友,做事情,哥们言,莫盲从,辨是非,分曲直,善则为,恶则斥。酒与气,财与色,惹是非,生祸害,思前非,挖罪根,品要端,行当慎。看守所,王法地,坐监后,要规矩,学监规,早背熟,严遵守,行莫违。管教言,苦劝导,肺腑心,为你好,认真听,多思量,表决心,见行动。同监号,新老犯,互不欺,共劝勉,有牢头,逞狱霸,要反映,敢揭发。既有罪,要交待,别抗拒,莫耍赖,坦白好,多捡举,轻与宽,自争取。前程路,长又宽,别绝望,莫悲观,父母想,妻儿盼,重做人,早团园。

  细细读来,这三字经写得真的不错。

  监狱里用考核评分方法,进行全面管理。评比范围包括号内卫生、个人卫生、墙报,训练、有无打架斗殴,有无藏匿违禁物品,有无违反监规的行为。分数越高管教干部的奖金越高,干部一高兴,就抬张椅子、泡杯茶,打开牢门,坐在门口,让犯人们蹲出来,散散气,吹吹风,看一下院子地里的包谷辣椒。如果运气好,也遇到女号开门,那么还可以看看女犯,品头论足一番,过一点精神上的干瘾。如果评比得到前几名的话,要发奖品,诸如牙膏、洗衣粉,卫生纸之类。如若搞得不好,几次评比都在后面,管教干部就要改选组长了。当不上组长,什么特权也就没有,所以每个号子的组长都特别重视每一项评比,决不敷衍了事。就拿墙报来说,所有的装潢材料都是犯人自己出钱买,抄得特别认真,作得很仔细,红红绿绿虽然达不到装饰效果,但在昏暗的牢房里,显得热闹跳跃。干部检查,也不看内容,瞟上一眼说声“五分”,犯人则齐声答“谢”,一切都妥了。

新鬼的面色已开始变青变白
并不是所有的毛光鬼都能逃脱进号被打的这一关,我应该是比较幸运的毛光鬼了。接下来进号的这个毛光鬼,遭遇了被打的厄运。

  当铁门关上后,这个新的毛光鬼不是装作愚笨,或是装作恐慌,原地不动地蹲着或站着。和所有入监的犯人不同,他进来后,东张西望往里走,边走边问:咦,一铺是哪个?一铺呢?

  他想直接找一铺对话。

  我相信,监号里所有的人,无论是以阿灿为首的岛上,以袁老三为首的中铺,还是警卫、还是睡在万人坑的花子,包括我,都看不惯他目中无人不懂规矩的举动。他大个得只认一铺,把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这种人真是该揍。

  他经过花子旁边,花子们正整齐地呈矩阵蹲在风坝里,他们的眼睛齐刷刷盯着他看。他经过中铺旁,中铺正站着整训花子,中铺也转过身看着他。他经过岛上身边,阿灿他们正坐在沙发绣墩上,他们停止了说话,大惑不解地看着他。他径直走进监室,看看没人,然后转身出来。

  袁老三走了上去:

  你找哪个?

  咦,一铺是哪个?

  一铺是这个!

  袁老三抡起拳头,狠狠一锭子,把他撩倒在地,他的拳头就是一铺。

  照说打新鬼必须得到阿灿的准许,袁老三擅自动手是违反规矩的。现在,他已不论这些,一则这个新鬼该打,不管征求谁的意见,包括征求一铺的意见,都会叫打。二则,他想显示自己独断专行的骠悍,不通过一铺,照样可以动手打人。

  新鬼还没爬起来,几个中铺已围了上来,抬脚要踩。

  慢!袁老三伸手制止,他要慢慢修理。

  花子全部喊进监室,风坝里顿时空空如野。

  阿灿坐着一声不吭,他对于袁老三不经允许擅自动手感到恼怒,他更气愤这个新鬼目无法规的气焰。这个新鬼确实该打,不仅要打,还要重重地打。既然袁老三要撑头,就让他打去吧,打伤打残由他背,不关自己的事。

  袁老三指示中铺张志彪把新鬼弄到风坝中较为宽敞的地方,便于操作。

  新鬼知道接下来该发生什么事了,他边挣扎边说:一铺是哪个,我要找一铺,我要给他钱。

  袁老三说:你这私儿你都有资格找一铺,一铺是你叫的?你还要叫?老子早说给你说过,一铺是这个。

  他亮了亮拳头,直接向新鬼的鼻尖擂去。顿时,鼻血流了下来,新鬼才知道一铺就是拳头。

  我有钱要给一铺,我有钱要给一铺…新鬼断断续续说道。

  听到有钱,阿灿站了起来,他走到新鬼面前,问:你带来了多少钱?

  多少都有,一千两千都有,说好了,我哥马上给我上帐。

  一千两千不够,这么多兄弟伙,一千两千怎么会够呢?

  如果不够,三千五千也行,我们有的是钱,只要你不打我。

  三千五千也不够,至少要一万,一万块钱,听见没有?

  行,一万也行。新鬼急切地说道。

  阿灿换了一个口气:

  给老子听好了,你这个杂种。你以为有钱就了不起了,你以为有钱就可以畅通无阻,就可以胡作非为。老子老实告诉你,你有钱,在社会上行得通,在官场上行得通,但是,在地狱行不通,在老子这里行不通。你想用贿赂当官的那种办法来贿赂我,老子不受。老子是罪人,是死刑犯,说不定老子明天就会抓出去枪毙,但是,老子比那些党员,那些官员廉洁十倍。一万元,一万元说少也不少,在社会上可以办很多事了,在这里,只是不遭一次打,但是老子告诉你,你再是出多少钱,今天打你是打定了。老子可以为一分钱出卖自己的生命,老子不可以为一万元出卖自己的良心。

  说完这话,阿灿掉头离开。剩下的,就由袁老三办理了。

  在动手以前,袁老三向新鬼交待了作为受刑者应该遵守的有关规定:不准叫,不准哭,不准躲,打一次要喊一声谢。

  接下来,他们把新鬼反压在地上,把他的手反剪在背上,用胳膊肘猛击新鬼的腰部。每击一次,新鬼呼哧一声。再痛他都叫不出来,他也不可能说谢,他的嘴紧贴地面,连喘气都费劲,更不要说出声了。

  这叫炒腰花。小死鬼饶有兴致地观赏着,还不忘向我介绍。

  你不要看表面上没有什么伤痕,它直接伤到肝脏,过两三天才知道厉害。

  接着,他们把新鬼背靠着墙,两人把他的手分开,露出前胸,袁老三就用脚平蹬新鬼的胸部。每蹬一脚,新鬼便哎呀叫上一声,并配合说上一声谢。蹬上十来脚步后,新鬼的面色已开始变青变白。

  这叫平射,小死鬼象现场播音员一样激情解说:如果抵挡不住的话,只消三五脚,肋骨就会折断。肋骨断了不要紧,最要紧的是断了的肋骨插进肺部,插进心脏,那是要人性命的。

  然后,他们把新鬼平躺在地上,把他的裤子脱下,露出发育不良的小*。

  还未动刑,小死鬼就把刑名告诉了我,这道刑名分明是一道菜名:清蒸鸡肾。

  袁老三最喜欢玩这个游戏,他捋起袖子,用双手轻轻抚摸他的*,然后滑到他的阴囊,小搓他的睾丸,搓着搓着,猛力捏一下。不要小瞧这一下的捏,那种酸、胀、麻、痛只有男人才能感觉。新鬼嗷的一声卷起身来,压也压不住,可以想象他的难受。

  小死鬼轻手轻脚走了过去,他蹲在袁老三旁边,双手支撑着脸部,满怀善意看他们操作。

  待袁老三一个回合完成,重新进行下一个回合时,就趁这个间隙,小死鬼以最快的速度,伸手进去抓住新鬼的睾丸,猛力捏了一回,然后跳了起来跑开。

  新鬼嗷地大叫一声,这一声比以往的叫声都响亮,都要长,可见小死鬼用了多大的劲。

  小死鬼又回到我的旁边,他嘻笑着对我说:真好玩。

  他还在回味刚才捏的那个动作,他比划着,重复着。对他来说,这是最大的乐趣。

  四十分钟过去了,新鬼已经被折磨得够呛。他奄奄一息躺在地上,鼻血与口水已翻来倒去糊在他脸上,他已没有刚才那种响亮的叫唤,只有低声的呻吟,痛苦的扭动。

  看来也差不多了,袁老三对新鬼说:给老子听好了,不要以为搞整了你,你就可以不拿钱进来。钱要拿,一万块钱,一分也不能少。如果拿不进来,少了一分钱,每天都要照样过你一遍。听见没有?!

  我麻木地看完整个过程,象看屠夫杀猪一样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我没有对袁老三的残暴而愤慨,也没有对新鬼的遭遇而恻隐,一切都在事理之中定数之内,该发生的都在发生,所发生的都是合理的。我只是庆幸自己没有经过这一关,我想,如果是发生在我身上我不知能不能挺得过去。话又说回来,无论挺得过还是挺不过,都得挺,都得过,也都会过去。

  在整个过程中,给我印象最深的是阿灿的一句话:可以为一分钱出卖自己的生命,决不为一万元出卖自己的良心。

进了监狱还要称王称霸(1)
一天,我和刘胜林在风坝里搞墙报时,只听到监室内乱作一团,里面打起架来了。

  我探头看去,有几堆人正在打架,其中有两个血流满面,阿灿站在铺上甩开膀子,猛打一个叫张志彪的中铺,这人也不还手,躲闪几下后,又去追其他人打。

  当时我着实分不清谁与谁一边,谁在打谁,只见四五个人打成一团,阿灿打完一个又打一个。袁老三身上纹着青龙,煞是勇猛,他两三拳便把姜平打翻在地,然后又去追打另一个警卫。阿灿和其他人都过招,恰恰不与他过招。直到有人在巡风道喊叫,干部才知道。

  监号门打开,冲进几个干部,他们拿着警棍,训练有素地一人奔一个脚落,然后转过身,弓着腿,双手握着警棍指着地,高声喊着:蹲下,全部蹲下。

  人犯一个个乖乖地抱着头蹲下,我也蹲着,也学着双手抱头,两眼看地,不敢创新什么花样。

  哪几个打架,站出来!

  没有动静,没有人愿意点水,打架人的也不想承认。对于声色俱厉的回答,只能沉默。阿灿抱着头,一声不吭,眼睛溜溜地窥视着干部的一举一动。

  刚才哄乱的场面,现在如此沉寂,大家都知道,沉寂的后面意味着什么,一场暴风骤雨的严惩将会来到。

  干部见控制局面后,不再问话,在风坝中走来走去,注意观察每一个人的脸色神态。只见一个脖子僵硬,看人不能扭头只能转身的干部环视一周,用警棍点了几个人,叫站出来。千真万确,这几个都是参与打架的,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包括阿灿在内。

  这个歪脖子干部真有眼力,后来得知他叫韩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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