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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头局中局-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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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晚上有何安排。我拨通他的手机,片刻,电话接通,宋长风略带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Raymond,你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

  我不知其来意,故而不想随便吃饭,就推托晚上有饭局:“要不,吃完饭我请你喝一杯?”

  宋长风很高兴:“好的。什么时间,在哪里?”

  我想了想,问他知不知道环市路的亚洲国际大酒店。听他作出肯定答复后,我说:“39楼有间爵士吧,take five,环境不错。八点半在那里见吧?”

  “OK。不见不散。”

  挂上电话,我又给小米打了个电话,让她帮我买张《风云》的DVD。小米有些好奇,但是忍住没问,我让她八点十五给我送到亚洲国际大酒店门口。

  安排好这些后,我开车回家,打电话让楼下的西餐馆送了份外卖给我,趁着送外卖的空档,我冲了个热水澡。阴霾的雨天,热水澡冲得我心情略微舒畅了一些。吃完送来的印尼炒饭,我小憩了片刻,醒来后换了套舒服点的休闲西装,出门去赴宋长风的约会。

  雨小了点。雨中的城市夜晚显得清新干净,空气也舒适了很多。我打开车窗,慢慢地行驶在雨雾中的霓虹灯下。

  我从东风路一直开下去,在黄华路口拐了进去,一路开出来右拐上环市路,就到了亚洲国际大酒店。我刚停好车,就看见一个高高瘦瘦的女孩子站在酒店门口东张西望,我按了两下喇叭,她向这边望来,认出是我的车后,笑眯眯地冲了过来。我摇下车窗,她递了一袋东西给我,我接过来,里面是好多张DVD。我有些差异,她扮了个鬼脸:“我也不知道您具体要的是什么,所以就把什么风云,风云续集,风云争霸一股脑都给买了。”

  我不由得感到头大,这下可好,我哪知道董事长他老人家看的是哪一个?

  泊好车,我坐电梯直上39楼。

  TAKE FIVE或许不是广州最好的酒吧,却算得上是广州最高的酒吧。据说这个名字是有典故的,大概是上世纪五十年代,一个叫Dave的美国人写了一首名叫TAKE FIVE的四重奏乐曲,由于采用了极为罕见的4/5拍,这在当时的爵士音乐界引起了强烈震动,并受到广泛批评。然而以后的时间证明了,这种复杂节奏改变了当时人们陈旧、萎靡和一成不变的听力习惯,同时在探索爵士节奏的可能性上造成了深远影响。 take five 的原意是在表演中场让观众take five minutes' rest,喜欢爵士的朋友也想必对这首歌耳熟能详,这首歌萨克斯与爵士鼓合奏的经典版本,收录在一张名叫《time out》的专辑里面,没有过多的炫耀演奏技巧,然而他们对这首歌的理解是之后其他乐手不能及的,特别是爵士鼓大师joe morello 在乐曲中间的一段solo,虽然没有很多高难度的快速打击与滚奏,不过却越听越有味道。  

  TAKE FIVE是广州第一家正宗的爵士吧。不过它最早的时候是淘金路,面积只有大概八十余平米,但胜在方正简洁,光线适度,没有一般酒吧犬牙交错的繁复。招贴画必是免不了,Chet Baker、Miles Davis和著名的Lady Day在吧台旁从左到右,一字排开。Belton三角钢琴和一套珍珠鼓,更是酒吧里的压轴头牌。Dizzy Gillespie的黑白大头照,就紧贴在后面的墙上。

  我和石方以前是那家旧TAKE FIVE的常客,经常会在晚上无事时相约而至,把自己深埋在宽大的椅子里,然后再把一大杯冰啤酒喝下去,你就会看到Gillespie快速、咆哮的音符从他那微微仰成30度角的小号中喷薄而出,洒满一地。这是幻像,还是生命本该如此?在这个时刻相信谁都不需要给谁一个貌似坚定的答复。

  新TAKE FIVE的面积大约有原来的两倍,光线适度、色调简洁,墙上挂满了形形色色的三维、立体亦或是风格迥异的版画。招牌的Belton三角钢琴和一套珍珠鼓仍旧酷酷地矗立在舞台上,冷峻依旧。

  爵士酒吧没有现场,那就象和尚庙里没有和尚一样可笑。来自新西兰的海瑞安和来自瑞士的“马蹄”正是这里的双子星座,他们每周两晚在此驻场演出,海瑞安弹钢琴,“马蹄”拉嗓子,一唱一和,天衣无缝,“马蹄”除了惯唱经典的Misty、All of Me,或者非常不易听到的巴西Bossa Nova之外,最让人受落的是间中一两首Tom Waits式的曲子。

  我走进去时,马蹄那砂砾般的音质正慵懒地吟唱着,这种天籁般的音质若不是酒精和尼古丁在嗓子眼里化合十数年,是决计做不来的。

  我随着节奏轻声地哼着,用目光搜寻着,却并未看到宋长风。我抬腕看了看手表,刚过八点二十分,想来他还没到。我径直走向一个比较安静的角落,在沙发上坐下。

  
  宋长风一路踱进酒吧,绕过大屏幕投影,站在吧台隔出来的过道口,四处用目光搜寻着。靠墙的一个角落处摆着两张沙发,面向入口方向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三十岁左右的样子,细长的眼睛似笑非笑。他的西装上衣搭在沙发上,一只手拿着爵士杂志在翻看,另一只手搭在沙发扶手上,颀长的手指里夹着一支香烟。沙发前面的茶几上放着一只摩托罗拉的商务手机,手机旁边是一个巨大的烟灰缸。

  烟灰缸里面已经有了两个掐断的半截烟头,说明此人已经到了超过十分钟。宋长风笑着向这个男人走过去,而后站在沙发前,开口道:“萧总,来得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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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头,看到面前站的宋长风,站起身来跟他握手:“没有没有,也是刚来。”

  两人寒暄了一下,重新落座。

  宋长风依旧是衣着整齐,白衬衣熨得十分挺括,看来外企的职业风格浸淫多年,已经成为了良好的职业习惯。

  宋长风问我要喝点什么,我摆手招呼吧台那边的侍者,请宋长风先来,他点了一杯黑啤,我照例要了他们的自酿啤酒,不一会儿,酒就送了上来。

  我们端起来相互致意了一下后,各自喝了一口。我微笑着注视对方,等待他说明来意。

  宋长风倒也爽快,直接开口道:“Raymond你好像加入这个行业的时间不是很长?听说你以前好像是IT界的精英啊?”

  我哈哈一笑:“什么精英,在旧行业我不过是个败军之将,在新行业我还只是个小喽罗。”

  宋长风认真地说:“不不,你们当时的盛世软件可是叱咤风云,萧东楼这个名字也是响极一时啊。如今杀进我们这个行业,也令很多人震动不已,短短半年,几个大项目做的都很漂亮,很多人都在传说这是哪一路来的神仙?”

  我自我解嘲道:“宋总你太抬举我了,当年很多人必是在说,这萧东楼不知什么狗屎运,年纪轻轻摊上了好时候,后来盛世软件出了事,我想必有很多人作预言家说早知道这家伙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我停下来,点了根烟,接着道:“如今,更多人会说这是哪儿半路杀来的程咬金,估计也就是三板斧。”

  宋长风抚掌大笑:“萧总果然爽快风趣。相见恨晚啊,来,碰一杯。”

  两人碰杯饮酒后,宋长风放下杯子,调整了一下坐姿,接着问:“Raymond,你对这个行业怎么看?”

  我微笑道:“宋总,您在这个行业十年有余,让我谈这个,不是要我关公面前耍大刀吗?”

  宋长风正色道:“决无此意。我着实想听听你对这个行业的看法,请不要推辞。”我看他眼里装满诚意,于是把抽了一半的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一路说来。

  “人力资源专业人士都知道,要想招聘优秀的中高层管理人才,目前最有效的渠道就是聘请猎头公司。因为中高级管理人才通过网络和报纸招工作的人越来越少,他们一般不愿意主动去寻找工作,而是等待工作来“找”他们。“ 

  “但是,现在猎头公司数量众多,良莠不齐,光广州一地的猎头公司目前就有好三、四百家。如何选择一家有诚信、能提供真正专业服务的猎头公司对于人力资源从业人员和企业来讲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 让猎头生意真正成为一个规模相当大的产业,这应该是职业经理人市场流动和成形的一个最简单的标志。”

  听到这里,宋长风忍不住插了一句:“Raymond,你说得很对!但是你认为目前国内的职业经理人市场成熟度如何?”

  我略略思忖,然后答道:“一小半是活的,一大半是死的。”

  宋长风不解道:“此话怎讲?”

  事实上,这些年职业经理人一词在国内十分时髦,各个行业各个企业里面对此类人群多有夸大之词,无论成败皆是如此。你方唱罢我登台,犹如明星选秀一般,光彩夺目,声势动人。看上去活跃异常的明星秀的水面之下,真实的职业经理人市场其实呈现出随意的、局部流动的、路径模糊的状态,“游击队”特征浓厚。

  想到这儿,我接着说:“理论上说,中国的职业经理人市场需求旺盛、有很大发展空间:首先是规模扩张的民营企业需要寻找代理人,另外国有大型企业这一块基本还是一个空白。世界经济论坛给中国企业打最低分的项目是“运营成熟度”和“战略管理”,而前者正好是职业经理人的长项。但这个市场的水并没有因此而活起来,因为存在职业经理人群体储备不足、中国企业“水土”特殊、缺乏类似美国资本市场那样奏效的经理人筛选与评价机制等等制约因素。”

  言及此,我突然省起,宋长风是个地地道道的香港人,虽说香港早已回归,但从心理上我还是觉得在他面前自暴其短颇为别扭,加之他也未必能够了解和理解国内目前的市场状况。于是我看了看宋长风,不自觉地停下了谈话。

  宋长风当然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正自听得入神,却突然见我停下,有点茫然。我见气氛有些尴尬,于是补救道:“宋总是香港人,我将这些不知道您能否理解?毕竟相对来说香港的职业经理人成熟度相比内地还是要成熟得多。”

  宋长风却挥挥手,示意我继续说下去:“我虽是香港人,但负责的是整个亚太区业务,而中国内地,则是亚太区最有潜力和最有份额的市场。这些年,我在国内停留的时间不算短。Raymond你刚才所讲的句句到位啦。那你觉得这样的状况对于我们猎头行业来说意味着什么呢?”

  我忍不住反问道:“宋总您认为意味着什么呢?”

  宋长风一愣,接着又笑了:“Raymond是在考我这个‘外国人’是否了解国情啦!”看得出他并不介意,只见他端起酒杯啜了一口,说道:“中国内地企业的最弱项在于运营成熟度。如今,无论是外企、大中型国企、民企,还是一定规模的家族企业,都表现出对高级职业经理人的极大需求。我们抛开今年2月份刚刚发生的唐骏加盟盛大的新闻不谈,去年年底国资委下属6家大型国企面向全球范围招聘了七位副总级经理人,国内很多知名的企业如用友、TCL、华为、中兴、联通等等都重金聘请了高级职业经理人。江苏、浙江、福建、广东等民企集中的地区,企业发展到一定阶段,职业经理人问题也早已成为创业者们最关心的问题。”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停下来,看看我,居然十分鬼马地眨了眨眼睛,“萧总觉得我对国内市场还算了解啦?事实上,我的普通话也是这几年走南闯北练出来的啦!”

  我哈哈大笑,觉得此人倒也爽直坦荡,心下不禁对此人生出几分好感。

  说实话, 导致职业经理人这样的优质资产流动性很差的制约因素肯定会长期存在,像中国的大多数问题一样,不能指望从上至下以所谓“中国企业高端人力资源战略规划”的办法解决,而是得依靠更多民间力量的推动。而猎头这样的高端人力资源顾问公司其实就是一个搅活市场的重要力量,它们目前对这个市场的干预和介入以及得到的承认还远远不够,整个“猎头”行业发出的声音还太小,其“半地下”的生存现状与国外同行相比也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宋长风接着说道:“目前猎头行业的国内市场处于一个无序状态,竞争极不规范,而外资猎头公司虽则规范,但是由于缺乏对国内市场的深刻认识加之收费昂贵,使得许多local的企业敬而远之,拒之门外;而国内本土的猎头公司又大多不成气候,水平参差,加上恶性竞争也纯属内耗。我个人认为,目前的行业内部需要整合,或者说,需要大洗牌!”

  听完宋长风这番话,我真的对此人刮目相看。此人跟我接触过的许多外资猎头公司的人士大有不同,不是摆出自己外资的牌子不可一世,而是肯如此深入地了解国内市场,假以时日,MMI岂不是会成为许多国内猎头的劲敌?

  我脑子里高速运转着,宋长风却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了足有半分钟,然后接着说:“我那天听你的报告,觉得Raymond你虽然入行时间不长,但对许多东西眼光好犀利!这大概跟你个人多年的行业背景有关,另外这一行是讲悟性的啦。”

  他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一包白色万宝路,点了一根后,慢慢地问了我一句话:“Raymond,有没有兴趣换个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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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马蹄”的声音粘而不腻地飘荡着,周围似乎静悄悄的,毫无声息。今天晚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雨的缘故,人特别少,除了侍者偶尔走动,几乎感觉不到酒吧里还有其他人。钢琴伴着“马蹄”的歌声,时不时地敲响两下,若有若无。

  宋长风的问题让我猝不及防。

  猎头行业之间这样明目张胆地挖角,实属罕见。本身就是做的这一行,要知道大家无论如何都是等重量级的同行公司,不论是否直接竞争对手,但是在生意里狭路相逢的时候也在所难免,如果这样挖角不成,今后战场上刀枪相见时,未免输了气势。

  我冲宋长风笑了笑,挥手让侍者再给我来杯啤酒,并问宋长风是否需要再来一杯黑啤,宋长风略微考虑了一下,让侍者给他来杯龙舌兰酒。

  在等侍者送酒上来的空隙,我调侃宋长风道:“要不要讨些海盐来放在手背和虎口处添食下酒?或者再来点红辣椒?”

  Tequila,又称“特基拉酒”,是墨西哥的特产,被称为墨西哥的灵魂。特基拉是墨西哥的一个小镇,此酒以产地得名。但更多时候被称为“龙舌兰”烈酒,是因为此酒的原料很特别,以龙舌兰为原料。龙舌兰是一种仙人掌科的植物,通常要生长12年,成熟后割下送至酒厂酿酒。龙舌兰酒口味凶烈,香气独特,算得上是墨西哥的国酒,墨西哥人对此情有独钟,饮酒方式也很独特,每当饮酒时,总先在手背上倒些海盐末来吸食。然后用淹渍过的辣椒干、柠檬干佐酒,恰似火上烧油。

  我们通常所喝的各种鸡尾酒,调酒用的基酒就多为龙舌兰酒。

  宋长风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他自然知道这个典故,便与我谈起他曾经在墨西哥遇到的一些趣事。

  就很快送了上来,我们不约而同地停止了闲谈,似乎刚才正是take five minutes' rest。

  我端起酒喝了一口,开口道:“宋总,我已经换了跑道喽。”我这话实际上是打了个太极,把话荡开来去,宋长风的换个跑道之说显然指的是我是否愿意跳槽到他的公司去,而我却装了个糊涂,理解成自己刚刚从IT行业转到了猎头行业。

  宋长风显然没有料到我会如此作答,神色上茫然了一下,随即就明白了我的用意,也不由地微笑了起来。

  “Raymond,我的意思是你应该换个更适合你的猎头公司。”

  看他把话挑明,我便反问了一句:“您认为什么是更适合我的猎头公司呢?”

  “Raymond你很有激情,也极富创造力,并且对中西文化的融汇也相当到位,加上你深厚的行业背景,你需要一条更宽的跑道。说真的,你做这一行比太多人有前途,虽然你时常不按牌理出牌,但你的悟性真的很好,很好。”

  我等他说完后,递了支烟给他,他摆摆手,拿起自己的白色万宝路兀自点上,示意我自便。我给自己也点上一支烟后,手里旋转着那个zippo的打火机,说:“谢谢您的夸奖。其实我做这一行事件真的时间很短,业界的许多传言也有不尽不实之处。以我目前的状况,我觉得我还有很多要学习的东西,而不是急于寻求更好的发展。”

  宋长风深深地吸了口烟,然后喝了一大口龙舌兰酒,他的面部瞬间变得十分红润。他闭了一下眼睛,张开后突然开口换了个问题:“Raymond,你认为猎头究竟应该做些什么?”

  宋长风忽然变招,轮到我愣了一下:“高端人才输送。”

  “哈,你理想中的猎头肯定不是这样子的。我敢肯定!”宋长风将烟灰弹了弹。

  我理想中的猎头?

  “我们做单子多数都还是停留在很原始的那种同行的挖过来挖过去。说白了,就是很单纯的出售‘人才’,没有更加深层次的挖掘一个公司的职位,给公司组织结构重组,开发新的岗位。把单纯的满足公司职位需求,变为挖掘公司需求。为公司重组结构,引进新鲜血液,改变模式,寻求新的发展。”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个估计是很高的境界了,感觉离我们很遥远。”

  宋长风长笑了一声:“洪秀全,因为不知道革命的目的是什么,所以太平天国失败了;孙中山也因为不知道革命的目的是什么,所以孙中山也失败了;只有毛泽东清楚地知道,革命的目的就是:打土豪分田地,推翻旧社会,建立新社会,所以带领众人经过若干年艰苦卓绝的战争,终于实现了革命的目的。”

  他掐灭烟头,一口将杯里的烈酒饮尽,总结道:“所以说,弄清楚革命的目的很重要!Raymond,你对革命的终极目的看得很透彻,很清晰!你是一定可以成功的人!”

  我顾不上听他对我的夸奖,而是被他刚才举的一番例子震懵了。一个香港人啊!

  宋长风大概看出了我的心思,摆摆手笑道:“我大学本科修的是中国通史。史可鉴今啊。”

  我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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