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左手劈刀-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顺子做梦也没想到会因此惹得老大发起脾气来。顾不上细想,他急忙赔起笑脸自责一番:
  “掌柜的,您别生气,都是小的不晓事,我这儿给您老赔不是了。”说着又是抱拳又是打千,顺手用毛巾给老大掸了掸身上的尘土。
  “行了行了,”老大极不耐烦地摆摆手,冷冷说道:“你们拢共几间上房,几间大铺?”
  “回掌柜的话,目下还有两间上房、四间大埔空着,上房是专为您老准备的。”顺子小心翼翼极力巴结。
  “好吧,剩下这六间我们全包了,赶紧准备汤水饭菜去吧。”
  什么?六间全包!顺子吃惊得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奶奶的,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咋看你也不像财大气粗的主儿,你一路这么包下去,光店钱你要扔出去多少?豆腐搅成肉价钱了,你还挣个鸟毛的脚钱?
  吃惊归吃惊,长期的堂倌生涯使顺子养成了逆来顺受的职业习惯。客人就是衣食父母,优秀的堂倌不但要能忍气吞声,还要八面玲珑油光水滑。
  他忙不迭地点头哈腰道:“好嘞——就依掌柜的吩咐,马上就得。”说罢一溜风领着客人们住进各自的房间,又马不停蹄地端来汤水茶饭伺候。
  旧时有谚云:“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
  言下之意,车夫、船家这两行最爱中途变卦提价,稍不如意便将客人及货物扔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之地,逼着你多付车钱船费,实际上是一种变相的勒索;脚伕们自恃人多势众,说话做事便气势汹汹粗野不堪,动辄武力威胁,形同土匪,商家只好忍气吞声吃亏认讹;而店家是嘴上说得好听,暗地里宰你没商量;牙家(掮客或经纪人)是欺行霸市、空手套白狼、两下里骗,在买卖双方抽钱拿份子,于是便显得奸诈鬼滑惹人厌憎。
  这种说法虽带有一定的诬蔑性,却也从侧面反映了当时社会的混乱和社会矛盾的激化已到了相当尖锐的程度。在这种畸形的社会里,什么怪人都有,什么怪事都有可能发生,面对各色人等,顺子只能见怪不怪。

第十章 云诡波谲(4)
一夜无事。
  二天鸡啼时分,这伙人便趁着夜色早早结账离去。
  顺子长长吁了口气:谢天谢地,终于打发走了。
  这伙人的行为举止既怪且刁,跟他们的老大一样,其他几个伙计也都仿佛生番子,动不动就开口骂人。
  早上起来,顺子发现其中一个伙计一瘸一拐的,行走很是吃力,遂好心好意问了一句:“客官脚咋了,要不要紧?我们店里备有跌打损伤药。”并关切地用灯照了一下。那人急忙抽脚躲闪,并一把将顺子推开,顺子猝不及防,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饶是如此,那人嘴里还不依不饶地骂道:“关你鸟事,乱照哩——”
  顺子当时气得差点吐血,心里恨恨骂道:老子就是照你这个哩!
  于是默不作声地开门送客,一句话也不想和这帮人说了。望着这起子人渐渐消失在黑暗中,顺子总觉得一种怪怪的感觉抑在心里。
  呸——真他妈妈的邪性!站在寒风中发了会儿呆,顺子肚里暗骂一声,悻悻转身回房睡觉去了。
  中午时分,亮子的姑爹那里有消息了。
  “师傅,搞清楚了,是个河西人,叫什么尕乌沙。”由于兴奋,亮子说得有些没头没脑的,“这孙子将这一带所有的头蹄下水都出高价买断了,然后白送给镇上这些羊杂摊。”
  尕乌沙?真是冤家路窄!龙远鸿皱了皱眉,如同不小心吞下半个苍蝇。转眼一想又觉得其中很是蹊跷:尕乌沙和自己有仇,和一品香却毫不相干,他没来由这么干,况且他从哪来这么多钱?他的背后一定还有人。
  龙远鸿双目灼灼,仰面朝天沉吟一番,然后低下头盯着亮子嘱咐道:“这样吧,下午你陪你姑爹的小姨子的婆家大伯子的小舅哥走一趟,看看尕乌沙在什么地方分发头蹄下水,还有什么人和他接触,最主要的是要注意有没有万盛楼的人参与。”
  “好嘞——”
  这头儿刚安排好亮子的事情,龙远鸿回头透过传菜的窗口不经意向大堂瞥了一眼。
  顺子正站在大堂门口和一个年轻女人说话。由于距离较远,顺子和那个女人都侧着身子,只看见两人的半张脸。起先他并不大在意,只觉得女人的样子有些熟悉,却想不出这女人是谁。偏偏此时那女人笑着朝这边转了一下头,她那花一样明媚的笑容使龙远鸿顿时惊愕万分。
  温俪菡!那女人的音容笑貌分明就是温俪菡。
  顾不得多想,他冲出厨房绕到前堂,想再确认一下,不想那女人已匆匆离开了。他和转身进来的顺子撞了个满怀,顺子差点被撞了个马趴,他一伸手扶住了顺子。
  “师傅——你这是——?”
  “哦——看见一个熟人了。”龙远鸿脚步不停,心中有事略显得有点语无伦次。“也——也不一定——算了算了,已经走远了。”
  那女人姗姗远去,他只看见个修长挺拔却不乏婀娜的背影,须臾,背影便消失在街角的人流之中。
  “谁啊?”顺子也跟着出了大门,左右张望一番。“哪一个,要不要我去追?”
  “噢——不——许是看走眼了,走远了。”他嘴里胡乱应付着,心里还在暗自惊疑:也许真看走眼了,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可能呢?中支队全是伤号女兵,据说已经全部——
  见师傅怅然若失的样子,顺子没话找话,讪讪说道:“那就好,那就好。”眼睛里却写满了疑问。
  沉思中的龙远鸿没听清他说什么,随口问道:“你说什么?”
  顺子本来就是没话找话,刚才所言纯属应付之语,他这一问倒把顺子问了个张口结舌。顺子意识到师傅确实走神了,而自己刚才所言也不很得体,吭哧吭哧几声急中生智道:“师傅,刚才我表嫂过来告诉我,我表哥今天去了青海,托人捎话回来,头蹄下水已经买好,估计明天就能返回。”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十章 云诡波谲(5)
“你是说刚才那人是你表嫂?”龙远鸿急切问道,此言既出又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忙笑着掩饰道:“我是说,头蹄下水已经买上了?”
  顺子哪儿知道自己和表嫂说话时师傅刚好觑了个满眼,他还在为自己不小心撞了师傅使师傅错过熟人而自责不已呢。因此龙远鸿的表情他根本没看出任何异常,他老老实实回道:“刚才我表嫂特意过来告诉我消息,怕我着急。”
  “那就好,怎不留你表嫂在店里吃顿饭?”
  “她是陇南人,吃不惯碗碗菜,味太重太腻,况且她已经有喜了,害口。”
  既是陇南人,一定不是俪菡了。俪菡是四川广元人,碾子媳妇只不过凑巧和她长得有些像罢了。龙远鸿彻底放下心来,肚里又暗暗自嘲一番。
  信步转回到厨房门口,就听里面传来尕伍子一阵开心的大笑。龙远鸿三步并作两步跨了进去,只见亮子脸上黑黢黢的,头发眉毛被火燎得焦黄焦黄,只露出一口白牙和一双皂白分明的眼珠,模样极是滑稽。呵呵……龙远鸿忍俊不禁一阵莞尔。
  龙远鸿忍住笑,因问:“咋回事,头伸灶洞里去了?”
  哈哈哈——尕伍子几人笑得更响了,亮子跟着也嘿嘿不止,半天才说出前因后果。
  原来,亮子见午饭已过,客人此时不多,便腾出手来到挎院后面的牲口圈里给牲口添水添料。孰料刚一动草垛,扑哧一声草垛燃起火来,亮子登时被燎了个焦头烂额,好在他眼疾手快,急忙从缸里舀了一盆凉水浇上去才将火扑灭。否则大火在草垛里燃烧起来,转眼便会引燃草料棚,迎风便是漫天大火。
  “好好的草垛怎会起火?”龙远鸿随意问了一句。
  “柴草捂的时间长了有时会自燃。”
  “不对,”顺子从外面走了进来,接口道:“这些草料都是前两天才买来堆棚里的,才将两天功夫,既没受潮也没暴晒,咋会无缘无故自己烧起来?”
  尕伍子也回想起来,他若有所思道:“是啊,这批料还是我亲自经手买来码在棚里的,按理说绝不会出现这种事。”
  “看看去。”龙远鸿的鹰翅眉不由挑了挑,这火也烧得太离奇了!福不双至,祸不单行,目下有人针对一品香在背后捣鬼,还是小心谨慎些好。
  草垛燃烧过的一圈灰烬赫然在目,亮子泼上去的水依然还淋淋漓漓的,看起来非常刺目扎眼。
  龙远鸿取过一把草叉子在灰烬里拨来拨去,并慢慢向外侧延伸翻搅。亮子仨人莫名其妙地看着龙远鸿的一举一动,他们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就在龙远鸿手中的草叉翻到灰烬左边两三尺远的时候,突然扑轰一声,草料再次燃烧起来。
  这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亮子三人吃惊得一时不知所措。
  “水。”龙远鸿淡淡一声。
  “噢——”三人忙不迭端来水将火泼灭。
  “有人下黑手想算计我们,在草垛里放了烈性火引子,别处一定还有。”龙远鸿此时心里有底了,索性放开手脚在草垛中翻搅起来。
  果然不出所料,直至将整个草垛全翻了一遍,其间又发生了三次燃烧,龙远鸿脸上的阴云越来越重。这足以证明:确实有人在捣鬼。
  亮子三人惊呆了。
  顺子愣了半晌才嗫嚅一声:“早上我还给牲口添过料来着,当时都还好好的——”说起早上,蓦得他停了下来。他想起了鸡啼时离开的那伙人以及那个走路一瘸一拐的伙计。
  当时他用灯无意照了一下那人的脚,发现那人的裤脚、鞋子都有被火烧过的痕迹,结果招来那伙计一顿臭骂,还差点将他搡了个仰八叉。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当时他只盼着这伙神道道凶巴巴的客人赶紧结账离去,也未往深里想。现在,眼前的草垛被人下了火引子,接二连三的起火由不得他不往深里想。

第十章 云诡波谲(6)
“师傅,我总觉得昨晚住进来的那伙人不大对劲儿?”他略一迟疑,将自己的怀疑和发现述说了一遍。
  “这伙人至少有三点可疑之处。”听完顺子的叙说,龙远鸿已经了然于胸,侃侃说道:“一、不懂客栈规矩却无理取闹,说明他们对驼队赶脚之事根本不了解,这伙人极有可能是假扮的。第二、六人包下六间客房极不合常情,他们目的何在?一定有什么偷偷摸摸的事情须背着人做。三、脚被烧伤却不愿被人看到,分明就是心里有鬼。我敢断定,草垛中的火引子就是那个脚被烧伤的伙计下的。你们也都看到了,这种烈性火引子一动就着,肯定是他自己不小心烧了自己。从这儿我们也不难推断出,他们包六间房的目的就是要在这六间房里下火引子。”
  我的天呐!顺子三人越听越险恶,越听越惊心,傻呵呵站在那里直发愣。
  看三个半大小子呆若木鸡的样子,他转而一笑:“好在亮子无意间发现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这事先不忙着告诉老板娘,免得她们惊慌。”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点着三个伙计吩咐道:“现在咱们分头行动,把这伙人昨晚住过的房间细细搜寻一遍,一定要小心!”
  结果却令人很失望,六间客房里什么可疑的东西也未搜到。龙远鸿不放心,亲自又挨个将六间房子的旮旯拐角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甚至将被褥枕头的夹层都捏了个遍,还是没有丝毫发现。
  怎么会这样?龙远鸿极为诧异。
  难道判断失误?这伙人费这么大劲儿不至于仅仅为烧一堆草料而来,莫非草垛里的火引子根本就不是这伙人所为,他们只是一群行为怪异的赶脚者而已?难道下黑手的还另有其人?但是,其他几间客房客人做手脚的可能性极小。这几间都是大通铺,客人们互相都不认识。且大铺房间极为简陋,一盘大炕上除了枕席被褥再无其他器具,烈性火引子根本无处可藏,一不小心便会起火而露出马脚。若是这样,客人们早就嚷嚷开了,而客人们却风平浪静毫不知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左思右想还是有些不得要领,他抬起头,叮咛小哥仨:“无论怎样,有人下黑手是确定无疑的,绝不能因此而放松戒心,明白吗?”
  三人郑重地点点头。
  五月的天气说变就变。头半晌还红日大照酷热难耐,后半晌时天边飘来一抹黑云,渐渐的,黑云越积越重,一个时辰不到便把整个天空都占满了,但气温依然高得出奇。
  天擦黑时,亮子匆匆赶了回来。
  “你们猜我在尕乌沙那儿看见谁了?”亮子满头大汗,眉毛头发还残留着烧过的痕迹,焦黄焦黄的,被汗水一浸软软地压在脑门上,仿佛头顶顶了个锅圈,看起来很是滑稽。
  “谁?”顺子、尕伍子不由凑上前去。
  “景荫桂!”
  “景荫桂?”
  下午他便找他那个八竿子才能打得着的亲戚去了,目的是找出躲在尕乌沙背后的那个幕后主使人。到了地方他没进去,而是在尕乌沙居所的对面找了个茶摊子坐了下来,两眼死死盯住出出进进的人,以期发现可疑之人。和他那个亲戚一样,往来尕乌沙居所的人都是些羊杂摊摊主,亮子大都认识。这些人担着领到的头蹄下水一个个兴冲冲地离去,没有一个像所谓的幕后主使人。亮子一直坐了两个时辰,眼看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就在他失去耐心准备离去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第十章 云诡波谲(7)
景荫桂!亮子不由兴奋起来。
  景荫桂手里把玩着那把洒泥金的湘妃折扇,慢悠悠踅了过来。走到尕乌沙门前时,他警惕地左右张望一番,然后极快地推开虚掩的院门钻进院子,并随手带上了院门。这个不经意的动作表明:他和这个院子以及住在该院子里的尕乌沙关系非同一般。
  约摸一炷香的功夫,院门又轻轻开了,景荫桂幽灵一样无声地飘了出来,也不见尕乌沙相送。出了院门,景荫桂依旧左右张望一番,然后才匆匆离去。
  亮子年龄虽小,却在生意场上滚打得熟谙世情练达人生,景荫桂这一进一出在他眼里便显得鬼鬼祟祟大有文章。于是,等景荫桂走远了,他便匆匆赶回店里向龙远鸿汇报。
  “处世非之地,必是非之人。”龙远鸿冷冷说道:“景荫桂后面便是马大胖子,事情已经很明了了,在草料垛中下火引子的也必是他们所为。”
  “师傅,我们下一步咋办?”
  “来而不往非礼也。”
  龙远鸿的话音刚落地,后院忽然传来一声尖厉的叫声。厨房里的人一愣,立马都竖起了耳朵。紧接着又是轰然一声,后院的客人们仿佛炸了群似的闹哄哄喊叫起来。其中,还夹杂着黑狮狂暴的吼叫。
  出事了!
  龙远鸿一个箭步蹿出了厨房,就见十几个客人们乱成一团,有急切间找不到裤衩背心在后院懵头乱窜的,有背铺盖卷往外狂奔的,有手忙脚乱牵着牲口准备离去的,人喊马嘶,狼奔豕突,混乱不堪。
  “出什么事了客官?”他一把拉住一个从身边经过的客人问道。
  “鬼——有鬼!”客人心有余悸地指了指房顶,“吓死了——吓死了——”说着一甩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顷刻间,客人们跑了个精光。
  龙远鸿莫名其妙地看着房顶,除了深邃的黑暗,那儿什么也没有。荇儿、簪珥牵着黑狮也过来了,她俩心惊胆颤地看着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儿。
  未几,一阵微风吹过,房顶传来一阵轻微的炸裂声。倏地,淡蓝色的火焰一闪,房顶现出一个个灯笼大小的球形光团来。光团转眼变成暗绿色,忽明忽灭、此起彼伏,飘忽不定,忽而又朝着一个方向呼啸而去,忽而又硬生生掉头回折,俨然一群鬼魂举着灯笼御着阴风在房顶嬉戏追逐。一时间鬼影幢幢、阴气袭人,本来就黑沉沉的院子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鬼火——”簪珥一声尖叫,紧紧抱住了龙远鸿的胳膊。荇儿顿时浑身战栗魂飞魄散,摇摇晃晃眼看站不住了,龙远鸿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了她。荇儿软塌塌窝在他的怀里,仔细看时,她的嘴角已泛出了白沫,人已经吓得晕厥过去了。仿佛具有传染性,簪珥紧接着妈妈一声,嗓子咕噜咕噜响了几下也背过气去。再看顺子三人,也是面色苍白两股战战,差不多也快吓死过去了。
  黑狮浑身鬃毛俱张,对着那些鬼火凶猛地吼叫起来。
  圣人云:神鬼之事存而不论。既然圣人都无法说清楚,因此中华传统文化背景下是不会产生真正意义上的无神论者。许多人不是不信,而是不怕或者不太怕,之所以不怕得益于自身天生的胆量或后天的历练和修养。
  龙远鸿虽然久历战阵胆大过人,但目下这种场景以前也只是听说而从未见过,初见之下他也是毛发俱竖,不由打了个寒噤。两个女人接连吓昏过去,他身上那种固有的英雄气概瞬间便勃然迸发出来。
  他对着吓昏头的亮子三人虎吼一声:“怕个鸟!都给老子站稳了,鬼也怕恶人。” 。 想看书来

第十章 云诡波谲(8)
仿佛专门验证他这声大吼的,房顶上那些阴森森的鬼火忽的一下全灭了。亮子三人也被他的大吼震得灵醒过来,急忙过来扶住荇儿两人。
  他厉喝一声:“都回房去,给她俩灌点姜汤热水,你们不必出来了,紧闭房门好生看着她俩,我倒要看看这些妖魔鬼怪有什么道行?”说着冲进客房搜罗出一堆火把当院燃起,随后又拎了把椅子放到院子当间儿,抱着双臂昂昂然端坐于椅子之上。
  黑狮并没有走。荇儿被众人搀走,它只回头看了一眼便过来偎在龙远鸿的腿边蹲下,双目烁烁,虎视眈眈。看样子它要留下来与他作伴。
  一股暖意涌上心头,他伸出手摸了摸黑狮巨大的头颅。黑狮抿起耳朵,伸出舌头亲热地舔了舔他的袖子。以黑狮的脾性,它还从未对别人这样亲热示好过,它对荇儿是忠诚,对夜明珠是服从,这样对待他显然是出于一种类似于朋友的友谊或敬意了。而他平时是很少接触黑狮的,他对这只傲岸不羁凶猛剽悍的藏獒从来都是敬而远之,不知什么原因黑狮今天一下子忽而变得如此亲切,仿佛多年的老朋友似的。
  也许,英雄气概是可以跨越人与动物间的界线的,黑狮或许就是感受到他身上的那种强大的气势才表现出这种朋友一样的敬意的,换句话也可以称作惺惺相惜。
  片刻过后,小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