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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倒霉,时运不济,碰上了不可靠的朋友,还有世界经融风暴。而且是我一时糊涂,在大陆包了年轻的二奶,生意失败、股票失利后,她竟然弃我于不顾,害得我家破人亡……”幸雄愈说愈委屈,觉得自己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受害者。
图特等幸雄情绪稍微平复之后,语重心长地说:“幸雄,你们的星球现在面临了很多危机,但大部分的人都选择不去看它,因为这些消息是不受欢迎的。热带雨林的破坏、生态环境的污染、全球变暖造成的冰川融化,已经引起地球气候的异常,导致各种天灾。未来还会出现严重的粮荒和能源、水源的短缺。这意味着你们的下一代,甚至你们自己,都可能受到严重的生命威胁了。”图特正色看着幸雄,幸雄默然不语。
“至于你个人的问题,”图特继续说,“我只能说,即使我现在帮你把这些外在的情境都改善了,可是你的意识层次还是停留在现有水平上的话,这些情境会以不同的方式再度出现在你的生命当中,你还是无法摆脱它们。”
阿凸插嘴道:“地球上一位有识之士就说过,如果现在把你们人类所有的财富重新公平地平均分配,不出几年,所有人的财富状态又会恢复到现在这样。所以,决定你此刻状态的,不是外在的遭遇,而是你内在意识层次的水平。”
阿凸继续滔滔不绝地说:“而且你看看现在地球人类的头脑,已经愈来愈疯狂啦。科技的进步、文明的发展、物质的过度追求,都让人失去了纯真的本心,整天只为满足自己的私欲而汲汲营营地生活。”
阿凸的肚子随即投射出影像,一幕幕人类自相残杀、争权夺利的惨不忍睹的片段,在幸雄眼前像走马灯一样地放映,让幸雄都有点看不下去了。他不由得开口问道:“你们口口声声说的意识层次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是什么潜意识吗?”幸雄又恢复了直截了当的本性。
“以你们地球人的了解来说,可以把意识层次解释为:你对自己的核心本质,也就是你的真实面目,有多少了解的程度。”图特耐心地解释。沉吟了半晌,他又说,“当然,潜意识里面很多东西都会阻碍你认识自己的核心本质,所以是的,如果你能够更加了解自己潜意识中的各种动力,就会提升你的意识水平。”
幸雄叹了一口气:“唉,这么麻烦。什么核心本质、潜意识动力,我不想了解。你就赶快拿个仪器放在我头部,直接提升我的意识,这个实验不就可以结束了?而我就可以回去高枕无忧了。”说完他真的躺下,双手枕在头部,跷着脚、抖着腿,准备好要接受外星手术了。
阿凸插嘴:“没有什么仪器啊,你们现代的地球人就是讲究速食文化,想要用一蹴而就的方式来改善生活的情境,还想改变他人,没有这种事的。意识的转化是需要你的努力和承诺,需要时间的。”小小阿凸讲到最后有点训人的口气了。
“啊?!”幸雄一屁股坐起来,“那要多久的时间啊?我要在这个外太空跟你们混上多久啊?搞不好我回去之后真的恍如隔世,认识的人都死光啦!”幸雄气鼓鼓的。
舱内的空气凝结了一段时间,图特过了很久才开口:“幸雄,你有绝对的自由来作选择。如果你不想参与这个实验,我们立刻送你回去,抹消这段记忆,你第二天不会有任何异样的。但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想要你的一生就这样浑浑噩噩、不知所终地过下去吗?”
幸雄心动了。他知道,自己都快四十岁了,人生的黄金岁月已过大半,现在落得一事无成,惶惶不可终日。他很希望能有机会重振旗鼓、再展雄风,只是不知道岁月是否可以饶过他,再给他一次机会?
“而且,”图特缓缓地说,“你还有一个儿子呢!儿子是以父亲为榜样的,你在前面走,他在后面跟,有样学样。你希望你的儿子和你一样吗?”
幸雄立刻回答:“不,我不要我的孩子跟我一样,我会告诉他……”
阿凸又插嘴:“说教是没有用的,他是看你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你说一套又做另一套,他才不上当呢!”
幸雄无言,低头不语。图特说:“而且你每次来这里不用待上很久,我们压缩了你睡眠的时间,利用夜晚把你带到船上来,对你的日常生活一点影响都没有。”
“而且,”阿凸俏皮地说,“明天早上你醒来之后,会怀疑自己是否做了一场太空梦。”
图特瞪了阿凸一眼,继续说:“你需要来太空船几次,要看你个人的悟性,和你投入、承诺的程度而定。最重要的是,你要把在这里学到的东西实际应用在生活中,这样才会有最大的转化和进步。”
幸雄沉吟了半晌,拿出当年参加大*考的勇气,抬起头,坚定地看着图特说:“好!我愿意参与这个实验,全力投入。”
图特长手一挥,说了一句:“好,今天就到此为止,免得你太累了。下次来,你会见到其他同学。”
其他同学?幸雄正好奇地想追问,一时之间眼皮竟然沉重得张不开,浑然又进入睡梦之中。
4 女中豪杰也呼救——难道人生就是这样?
向东从迷蒙中醒来时,看到窗外还是一片漆黑。抓了夜光闹钟一看,还不到六点。她翻了个身,感觉已了无睡意,于是披了一件晨袍起身。
到厨房给自己泡了杯咖啡,坐在窗边,顺手又点了一支烟,姿态熟练地吞云吐雾起来,立刻感觉舒服多了。初冬清晨的北京,街上隐隐约约已有些行人,北京人真是早起的鸟儿!
向东回想起昨夜的经历,真不知是梦耶?真耶?在睁眼看到图特和阿凸的那一刹那,向东的反应让他们刮目相看。向东当时只是很冷静地问:“你们是谁?想做什么?”她看到图特脸上露出钦佩的表情,阿凸得意地在一旁说:“我就说她是女中豪杰嘛!”
图特为她详细地解释了这次地球人意识提升实验的目的、内容和过程。向东被邀请参加一个三阶段的课程,每次有一定的主题,而上课方式则分为大课堂、小组讨论和个别指导。课程最重要的部分就是日常生活的实习:参加的人必须把在太空船上学习到的理论实践在日常生活中。
实验的最终目的,是希望透过这些人的意识转化和提升,带动整个地球人类意识的转变,进而由内而外地改变地球现在面临的各种危机——无论是人类心态上的不快乐和疯狂,还是外在环境上面临的种种困境。
阿凸补充:“要通过前面第一个阶段,才能获准参加第二阶段哦!”图特以赞赏的眼光看着向东说:“你应该没问题!”
这种眼光向东很熟悉了。从小到大,向东在老师、长辈和老板面前,从来没有让他们失望过。向东最大的遗憾就是看不到父亲赞赏满意的眼光,因为他总是那么严肃,高高在上,从不流露自己的感情。母亲就更无缘了,向东刚生下来没多久,就和三岁的姐姐成了没有母亲的孩子,这是向东想起来就痛心的事。
向东对人生的失望不仅于此。她的亲密关系始终不顺遂,在厌倦做人家的第三者,或是让第三者不断破坏自己的关系之后,向东终于死了心。近几年,随着年龄的增长,恋爱的机会愈来愈少,更遑论婚姻了。
但是为了弥补童年时期自己没有母亲的缺憾,向东五年前在陕西的农村找了人,把一个襁褓中的女娃儿抱到北京,开始担任起妈妈的角色,毫不在意外人的指点讪笑。
想到这里,向东悄悄打开女儿的房门,五岁的甜甜正在美梦之中安然熟睡。看了她甜美的小脸,向东终于感到些许安慰。
在太空舱里,图特告诉她,因为她发出了求救讯号,所以才选择她来做实验。向东当时就纳闷,自己何时求救了?从小到大,向东的独立一直是她引以为傲的,她几乎从来没有开口求过人,宁可自己累死、穷死、苦死,就是不愿意求人。
图特当时微笑不语,还是阿凸嘴快说了:“有时候你的灵魂发出求救讯号,自己都不知道。不过在下意识里,你应该也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有份渴望吧?那就是求救讯号啦。”
向东回溯既往:她一向乐观进取,从出校门以来,在事业上一帆风顺,目前是一家国际大公司的人事总监,职位和薪水都相当优厚。长相秀丽、身材高挑,虽然快四十了,依然风韵犹存。
向东在生活上可以说是丰衣足食,除了男人以外什么都不缺。养了孩子以后,她对自己的生活更是满意,但她的心里总是有个疑问:“难道人生就是这样?仅止于此吗?”她的内在总是觉得不满足。早些年还觉得可能是缺乏稳定的亲密关系,但随着年龄增长,向东逐渐了解到,即使有个美好的婚姻,她的人生似乎还有其他的领域没有被碰触到,感觉始终有份缺憾。难道这就是她灵魂的召唤?
向东原本不太相信有什么灵魂这种东西,但也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她逐渐意识到,人生好像不仅止于我们眼睛所能看见的,否则真的是太没有意义了。但要她去找个什么宗教来信奉,向东又不屑。虽然从来没有接触过什么宗教,向东却固执地认为,自己痛恨权威和教条,也不喜欢迷信的性格,应该不适合宗教。所以这么多年来,她还是迷迷茫茫地在漂泊。
在太空船中,面对好像无所不知且智慧文明都较高的外星人,向东抓住机会提出了她从小就一直在思考的问题:“我们究竟是谁?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图特当时搔搔脑袋,认真地告诉向东:“你的问题在这次的课程当中都会获得圆满的解答,或者说,你会自己找到答案。”图特拍拍她的肩膀,“放心吧,你会找到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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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课程开始——认识身心灵
阿凸带着幸雄穿过长长的走廊,一路兴奋地说着:“今天要正式开课啦,你会见到很多同学。”阿凸说着拿出一个耳机麦克风给幸雄,“你要选什么语言?台普如何?”说完肚子叽里咕噜地发出一连串怪声。
幸雄纳闷地问:“台普?”
“是啊,台湾普通话,你不是台湾人吗?台普最受欢迎啦,有个北京人还特别指定要用台普,因为台普特别柔软好听。”阿凸孩子气地评论着,“待会儿很多国家和地区的代表都在,会需要语言翻译机。”
“嗯。”幸雄应声,把玩着阿凸给他的精巧细致的耳麦。“上次我们在船舱里怎么不需要用这个啊?”
“船舱里早就设定好语言了啊,就像我也设定好了,所以你跟我说话不需要耳麦。”阿凸理所当然地回答。
快到会场大厅之前,一路上碰到很多其他学员,看起来大部分是亚洲人,但也有一些其他人种。每人都跟着一个像阿凸一样的机器人,而且幸雄听到他们也叫自己的机器人“阿凸”。幸雄好奇地问:“怎么有这么多阿凸啊?”
阿凸看看幸雄,灯光闪烁地回答:“本来就这样啊!我是阿凸七号。我们机器人不像你们地球人会要求特殊性,好跟其他人分个高下。另外你们也不了解,其实你们都是来自同一个地方、同一个源头,而且是一体的。”
幸雄看看充满哲理的阿凸七号,无奈地摇摇头。会场大厅到了,幸雄好奇地打量环境。其他人都陆续就座了,每个人的座位前都有一个像桌子一样的荧幕,连椅子一起,都是金属做的,看起来非常高科技地“酷”。
大厅坐了三十名左右的学员,似乎都是来自亚洲的各个不同区域和国家,而不是世界各地。幸雄看看阿凸,阿凸点头证实了他的想法:“因为都是利用大家睡觉的时间来上课,所以我们找的都是时区比较相近的国家或地区的人。”
这时候,图特老师出现了。他也带着耳麦,对全场的人点头致意道:“亲爱的同学,大家好!欢迎大家参与我们这个实验,对我们来说这是实验,对你们来说这是一个难得可以学习的好机会。在场的每个人都接受过我们的个别指导,知道我们这个实验的目的和性质了。”图特看看大家,然后继续说,“很多人来到这里,都迫不及待地想要问我们一些问题,我知道来自香港的克里斯就蠢蠢欲动了,是吗?”语毕,图特看着课堂的一个角落。
一个金发碧眼的老外立刻站起来说:“是的,图特老师。我是住在香港的美国人克里斯。我们地球人最想知道的一件事就是:我们究竟是谁?到底有没有命运这回事?我们的命运究竟是掌握在自己手中,还是被不知名的力量牵引着?”其他的同学纷纷附议,表示赞同。
图特等大家的议论声减弱之后,不疾不徐地说:“很好的问题。在你们地球上一个叫做希腊的国家里,有一座著名的占卜神庙,它门口的大柱子上就写着:‘认识你自己’,这对你们地球人来说是最重要的功课。这座神庙是供人求神问卜的,但是它门口的这几个大字就透露了一个最深的玄机:如果你能真正地认识自己,就能改变你的命运。”
图特说着做了一个手势,每个人桌子上的荧幕开始出现画面,随着他的话一路展开。
“你们人类常常说自己是身心灵的产物,这并不完全正确,但也不全错。”荧幕上出现了一个方块和两个圆形,好像一部车子一样。
“你们是拥有身和心的灵体,不是身心灵并重之下的产物。”荧幕上的方块和圆形中各自出现了字样。图特继续说,“你看,这样的个体跑起来就很快,像一部有两个轮子的车子一样。但是——”
他又做了一个手势,这时图形颠倒过来,变成方块在最下面:“如果以现在地球人的心态来说,大部分的人都不重视灵性,反而重视下面两个车轮,变成本末倒置,甚至身体的轮子还要大过心的轮子,这样不但跑不动,而且造成了失衡。”
“在这里,心所代表的不仅是你们的思想、情绪,还有你们的感官所能觉受到的各种刺激的反应,以及心里的意象、冲动、直觉等等,这些都是属于心的范畴。”图特停顿了一下,点头说,“我知道你们要问什么。你们想知道,那么‘灵’究竟是什么,对吧?”
6 你在想什么——如如不动的观察者
大家点头称是。图特想了一下说道:“这样说吧。中国人有一句成语叫做‘夏虫不可以语冰’,意思就是——”他使个眼色,示意幸雄继续解释下去。
看到图特向他这里看来,幸雄还回头看看图特是不是在指别人,一看不对劲,便尴尬地搔着头说:“嗯,夏虫,夏虫,冬虫夏草——”
“这句话的意思是,”向东看不过去,便接下去说,“有一种虫,生在夏天,死在夏天,它完全无法理解‘冰’是什么东西。所以图特老师的意思就是,我们在拥有这具人身的状态下,很难理解自己的本来面目是什么。”
幸雄暗自纳闷:“这女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参?哪种人参啊?东北参还是高丽参?”
看到图特赞赏的眼神,向东并不满意,继续追问:“那你可不可以用外星的高科技展示给我们看,我们究竟是谁啊?”
图特摇头苦笑:“我们做不到,这是你们人类的共同课题,必须自己去面对,自己去解决。我们可以做的就是,教你们扫除让你看不到自己本来面目的障碍。”
桌上的荧幕显示出一个热力四射的太阳,但转眼间就被乌云笼罩,不见天日。图特解释:“太阳就是你们的本来面目,乌云就是你们人类特有的各种心理活动。所以,唯有在定静、沉寂之中,当心里的各种噪音平静下来,也就是乌云散开的时候,你就会看到自己的真实本性。”
一位印度籍的男子举手问道:“我是孟买的阿南达。图特老师,这就是所谓的*见性吗?”
图特点头道:“你可以这么说。”
另外一位瘦小的女子也举手发问:“我是东京的友子。我想请问图特老师,那你们一开始说的意识提升,跟你今天说的这个有什么关系吗?”
“很好的问题。”图特欣慰地微笑,“其实所谓的意识,几乎可以说是‘灵’的同义词。我们来体验一下吧!”图特一拍手,吓醒了正要昏昏入睡的幸雄,他吞了口口水,抬头正好碰上向东不屑的目光。幸雄很不高兴,又不便发作,只能把注意力又放回图特身上。
图特发号施令:“现在大家把一根手指头放在桌上摩擦,感受一下手指的感觉、桌面的材质……然后闭上眼睛。”大家照着做了,“好,大家有没有注意到,无论你的眼睛是睁开还是闭上,你都能够觉察到自己手上的感觉?”大家点头称是。
“好的,大家看到了,你们不但能够感知到你手指的触动,同时也和那份觉受在一起,也就是独立于它,但又与它同在,是吧?”幸雄觉得图特好像在玩绕口令,但还是跟着大家点头。
“现在再把注意力放到自己的内在,去觉察一下你此刻的感受,是无趣呢?好奇呢?还是兴奋或困惑?甚至麻木也是一种感觉。”图特继续引导大家,“现在,想一件让你开心的事,然后再想一件让你伤心的事,可以做到吗?”图特给大家一些时间去感受。很多人的脸上出现了一些变化,时而高兴,时而悲伤。
“注意到了吗?你的感觉是来来去去的,可是,总有一个观察者在旁观这一切,是不是?快乐的时候,你还是你;悲伤的时候,你的内在也是有一个不变的东西在经历着它,不是吗?”图特问。大家又点头。
“同样地,现在试着去观察自己的思想,看看你在想什么?”幸雄觉得这个游戏挺有意思的,他从来没有这样拉开距离地观察自己的内在,好像真的如图特说的,思想、情绪来来去去,可是那个观察者还是如如不动地在看着这一切。
图特又请大家看桌上的荧幕。荧幕上出现了一个圆圈,中间有一个红心。随着图特的讲解,文字又逐渐出现了。
“红心就是作为灵体的你,也就是刚刚我们感受到的那个观察者,这是每个人真正的意识,也就是你真实的自我。圆圈则是你的意识范围(场域),在这个意识范围之中的,是每天出现在你们脑袋中的思想、情绪、感受等等,大部分的人认为这些思想、情绪、感受就是你们自己。”
图特这时又带出了刚刚大家看到的一幅图:“但是,就像我们刚刚看到的这个太阳和乌云的比喻一样,这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