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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种淡淡檀香味盈鼻而来,苑泽卉才隐约感觉不对,她迅速回头抬眸去看,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张英气勃勃、俊朗非凡的脸孔。
她撞到了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位年轻的锦衣公子,那人一双闪闪夺目的黑瞳正带着星光璀灿的笑看着她。
苑泽卉长在深闺数年,从未与陌生男子如此接近,顿时只觉得有一种奇异的眩晕感袭上头脑,却又不是难过,相反满身满心跟着这突如其来的偶遇而欢喜起来,她想要慌张着挣出了那人的怀里,却又无力地再次跌了进去。
第一部分 第6节:舞衣半惹微云碎(3)
就在两人眼神交汇却还未及反应的一瞬间,原本飞得好好的纸鸢竟被忽来的一阵风刮断了线,飘摇着坠了下来。
〃纸鸢!我的纸鸢!〃
泽卉慌乱地低呼了一声,她迅速挣扎出那人的怀里,奔着纸鸢坠下的地方跑去,只可惜她步履仓促,赶不及风坠的速度,眼见着那纸鸢被风刮到了一棵长在山崖峭石的枯树上。
虽然明知道纸鸢挂在险地,泽卉有些犹豫,她站立在山崖边,不敢轻易挪动脚步,怔怔地看着那只纸鸢。
〃主人,要不要属下去替那位姑娘将纸鸢取回?〃
黑衣劲装仆从跟在自家主人身边许多年,自是懂得察言观色,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清楚得很。如今主子未问,他违规开口,也是因为注意到了自家主子眼里流露出的紧张之色,又见着自家主子不但跟着那位小姐移到了山崖处,竟还要向前探去,显然是要去山崖边上帮着那位小姐捡回纸鸢,这样犯险的事,怎么能让自家主人去做?可又不敢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擅自做主,便不由得不开口。
〃用不着。〃
淡淡地笑,话音犹未落,锦衣男子心里已经定了主意。
他落地纵身飞起,高高地从正一步步探向前的泽卉身边滑过,几步点起就落到挂着纸鸢的山崖边,脚尖轻轻一点,便窜出几丈高,伸手就把挂在枯枝顶端的纸鸢拿了下来,潇洒的一个回身,还未等泽卉看清,已是几步点起轻轻滑回了。
在她身边掠过时,他就像刚才那样突然,长臂一伸,竟把她搂在怀里。
苑泽卉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心口处猛然一沉,一颗芳心猛烈地跳动起来。她本能地要推开挣脱,却又不敢轻易睁开眼睛,她耳边只听得见呼呼的风声,整个人像是坠在半空之中,免不了惶恐惴惴之意。
她正觉得不安,刚才那淡淡的檀香气息又一次闯进鼻端,竟不知怎么的,又一下子安下心来,她下意识地想向那温热的怀里靠近,心中又觉得不妥,女儿家怎么可以这样没有规矩?一时矛盾纠结得没有办法,直到脚沾了地,还恍犹在梦里,无所适从。
锦衣男子本是见多识广之人,怀里少女那几番转来转去的小心思,他早已大致猜到三四分,虽然觉得好玩,却也着实被她那种含羞带怯、春水映梨花的模样,搅乱一池静水,泛了几丝涟渏。
待两人一起到了山顶凉亭,他松手放开她时,心头倒也有些许不舍了。
锦衣男子自小生长的地方,正是花红柳绿、明媚鲜妍之地,阅人也算无数,却还是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感受,也算是体会到了古诗里那句〃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的意思,〃情〃之一字,原来可以这般令人瞬间沉醉。
〃这位公子,那……那纸鸢……是……是我的,能否……还我?〃
苑泽卉刚刚站稳,心神未定,气息尚未喘匀,娇声便起,纵有断续,此时听来却越发的有那雨滴击荷的宛转之调了,小女儿的一番娇羞之态完全呈现在锦衣男子的眼前。
锦衣男子却未急着应声,他的目光从她的身上落回到纸鸢上,本想如何开口问得佳人闺名,又觉得怎么开口都是唐突,却忽然见到了纸鸢尾角处有两行小字。
〃丰宁瑞祥,昭泽草木。〃
〃丰宁〃正是皇商字号,早在木朝开国之时,元祖皇帝就将负责贡品的各类皇商御赐了字号,天下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第一部分 第7节:舞衣半惹微云碎(4)
锦衣男子豁然开朗,已经大致猜到眼前女子出自谁家,皇商之一苑观植,正是江南人氏,其姨妹景妃,正是父皇的鸾宫中人。
景妃为人低调谦恭,在父皇诸位妃嫔中并不特别受宠,每次见了他,更是低声下气陪着小心,他隐约记得元宵灯节宫中大宴群臣之时,景妃婉转走到他面前,莺声燕语地提及过一个〃苑〃字。如今东宫妃位空悬,宫中诸妃无一不想将自己的亲族之女推荐进来。景妃虽然也不例外,想提携自己的姨侄女,举止却并不惹人讨厌,他虽然不反感,却也未感兴趣。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今天巧遇的正是苑家女儿。
或许是命中注定的因缘,这一次茫茫人海偶然的遇见,或许正是他踏破所有铁鞋要寻找的那一个人?只需要一瞬间,要注定沦陷?
他低头含笑注目眼前少女,连开口都是带着温和,少了平日里的霸气威严,更显彬彬有礼:〃你姓苑,是也不是?〃
苑泽卉有些惊讶地抬眸:〃公子为何知道?你系何人?〃
他轻轻地笑了,宽厚而有磁性的嗓音,在小小的亭间响起,竟似天籁。
〃在下西京赵无极!〃
第一部分 第8节:惊起青冥(1)
第三章惊起青冥
花神庙坐落于半山腰之上,相传曾有九位司掌花草的九天仙女在此显露真身,虽然是传说,民间却都信以为真,久而久之故事越来越离奇,但也不外乎仙女变花、花变仙女之类,苑昭禾今日在庙前装了半晌花神,好不容易从花台上下来,也没有心思听庙中女尼与宁夫人闲话。
她趁着宁夫人净手焚香的机会,带着寒烟从小庙侧门走出来。
步出侧门,有一座花神渡桥连接两端,桥下就是花神湖,湖畔一座石碑上刻有〃花朝连郭雾,雪夜隔湖镜〃的古诗,字迹十分古朴苍劲,透着潇洒飘逸,显然出自名家手笔,且年代久远。
花神湖对面,与小桥相连着的就是芸雪庵。
桥畔设有花圃,芸雪庵前尽是由人工培植而成的白兰、茉莉、珠兰、栀子、丁香五种香花,她们沿途走过,只觉得一阵阵香气缭绕,沁人心脾。
〃小姐,这里烟雾缭绕的,像是走在仙境里。咱们家庄子里虽然也有鲜花,却没有这等清幽景致。〃
寒烟跟在昭禾身后,轻赞了一声。
〃芸雪庵供奉的本是十二路花神,当然胜似我家。〃苑昭禾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婉转回头一笑,〃快些随我进去,帮我把这套舞衣头饰换下来,我可要支撑不住了!〃
〃小姐今日扮成花神,倒还真是神似。〃寒烟掩面轻笑,一串风铃似的,〃这舞衣还是早些脱下来为妙。怕就怕花神显灵,错将小姐带上天庭去……可让奴婢到哪里找人去?〃
〃乱说什么胡话,惹了神灵的怒,罚你变一朵花儿!〃
寒烟佯装叹气道:〃奴婢求之不得,只可惜没有这等福气。〃
主仆二人低声说笑着,轻移莲步,过了小桥,推开沉香木所制的庵门,先后进去。
芸雪庵正殿所供奉的正是〃十二花神〃,苑观植年初刚为花神庙重塑过金身,众花神像都焕然一新,犹如真人一般仪态风流,姿色万千,在那香气氲氤中,更添了绰约韵致。苑昭禾带着寒烟,在十二尊花神面前拜了拜,转身去往后殿更衣。
苑家诸位女眷本是芸雪庵常客,后堂小尼们早已备好一切,只等苑昭禾前来沐浴更衣、梳洗打扮,连点心水果之类都已经准备妥当。
寒烟服侍着昭禾脱去舞衣华服,又往她沐浴的木桶里添了些热水,恭谨地退了出去。
虽是春寒料峭,几张彩屏隔成的浴间里却丝毫不觉寒冷,四角处各放了一个桂花木炭盆,中间的硕大木桶旁还摆着各色水果,可供沐浴者随手取用。
苑昭禾见浴间内无人,这才褪尽内衣,将腿伸进浴盆里,她探了探水温,觉得正好,全身也就没了进去。紧绷了一个上午的身体浸入水中,全身的肌肤都跟着放松了下来,她撩着木桶里洒了各色花瓣的水,心情越加舒畅。
她伸手取了一颗放在浴桶旁水晶盘里的马奶子葡果,贝齿轻咬,一股子甘甜从嘴里沁到了心里,纤纤素手也在浴桶里与花瓣游戏追逐起来。
忽然之间,只听一声咣当闷响,仿佛有重物从空中跌落,打破了这一室的和谐。
苑昭禾心中不禁大骇,下意识地住了戏水,迅速回头看向声响来处。
室内却是一片死寂。
除了那声闷响,再没有任何声音出现,浴间内安静得可怕,似乎掉落一根针都能听到,昭禾心情极度紧张,她再也不敢动弹,却将整个身体更多地埋进了浴桶里,一双水灵的大眼狐疑地看向四周。
静了半盏茶的时间,还是没有一点声音。
恍惚之间,她开始怀疑自己刚才的听觉有误,难道刚才那种响声只是幻觉?她在热水里泡得久了,以致有些发晕?可是,她分明清楚地听见重物撞击地面的声音,不是一点点声息,而是巨响。
苑昭禾在浴桶内停留了片刻,水温渐渐凉了,她只觉得周围寒气逼人,迅速从浴桶内站起身来,连身上的水珠都来不及拭擦干净,立刻将寒烟适才搁置在花梨木衣架上的内衣一把抓起,仓促地穿好外衣,又倚着浴间板壁凝神倾听了片刻,确定外间确实没有任何动静,这才从从容容地走出来。
就在她走出浴间的一瞬,她立刻感觉到有一股迫人的寒气迎面而来,空气中似乎还漂浮着一缕淡淡的血腥之气。
苑昭禾还没有来得及发出一声低呼,她的面前早已多出了一柄冰凉的青冥铁剑,此时此刻,锋利的剑刃正抵在她雪白娇嫩的颈项之间。
〃你……是谁?〃
〃住口!〃
极冰冷的声音,只是短短两字,苑昭禾只觉得寒彻骨髓,那人站在她身后不远之处,剑锋只消移动半寸,立刻可以取了她的性命。
刚才的声响显然不是幻觉,房间里果然另有其人。
她低头看着搁置在颈项上的那柄剑,一时之间不禁惊惧到极点:剑身犹带血迹,一滴一滴的殷红鲜血,正沿着倾斜的剑尖,缓缓滴在她的雪白衣袖上。
是血,但不是她的血!
空气中的那一缕血腥味道,果然是这柄剑所带来的。
那人冷哼一声,纵身一跃转到她面前,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说:〃像你这样的官家小姐,见血居然能够不晕过去,也算是奇迹!〃
午后西斜的阳光从天窗内射进庵堂,与大堂内明明灭灭的烛火交织成一片深深浅浅的阴影。
那人的脸上蒙着一块黑巾,黑巾已掉落半幅,显出他高挺的鼻梁和清隽的面容,在半明半暗的庵堂内,他的脸孔仿佛落进一种无可捉摸的幽邃里,那一双冷厉的眸子里,不停闪动着奇特的冷淡火焰,像倨傲尖锐的冷刺深寒逼人,又像地狱而来的烈火足可焚毁一切,他仿佛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
第一部分 第9节:惊起青冥(2)
苑昭禾看见了他的脸,心中立刻陷入了一种恐惧与绝望里,眼前这个人,已不是〃可怕〃二字可以形容,他绝对可以随时随地杀掉她,绝不会有丝毫手软。
然而物极必反,她惊到极点,心里反而渐渐镇定下来,表情也不再显得慌乱,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对面之人。
咚咚咚,一阵如急雨般敲击庵门的声音,击碎了庵内昭禾与那人惊心动魄的沉默对峙。
男人冷峻地扫了她一眼,他没有说话,手中的剑刃却更贴近她的脖颈。
〃你是谁?为何来此?为何挟持我?〃苑昭禾强自镇定,尽量让语音不颤抖,她鼓起勇气问出这几句话,心道我今日就算是死,也要死个明白。
〃你不需要知道。〃
〃我必须要知道,外面的人是不是冲着你来的?你挟持我,如果是为了自保,或许我能帮助你逃离这里。〃她心里很清楚,一旦外面来人是他的敌人,双方冲突起来,自己必定是他的第一件陪葬品。
男人似乎有些意外,冷笑一声道:〃你如何助我?〃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来这里,但是,〃她低头看了一眼剑尖上的血滴,〃你似乎刚杀过人,连血迹都没有干。〃
〃你猜得不错。〃他居然爽快地承认了。
她轻吸了一口气:〃杀人并不是什么好事,连草木都是有生命的,何况是人……外面的人如果要找你麻烦,你落到他们手中,一定不会有好结局。〃
男人盯着她,用不带任何温度冷冽的声音说:〃你很有胆量,想不到你竟敢教训一个把剑架在你脖子上、准备随时取你性命的人。看来,你们木国女子也并不全是幽闺弱质,反倒是男人更像草包。〃
苑昭禾听此人语气,仿佛并不是中原人氏,不禁又抬头打量了他一眼,岂料就在这一瞥之间,竟然撞上了他的目光,她立刻慌乱地垂下了头。
敲门声愈加紧急,隐隐已有兵刃扣门声响,夹杂着女子尖脆的呼叫:〃小姐!小姐!你在庵堂内吗?现下可安好?〃
那是寒烟的声音。
男人听见了门外的喧闹,他略簇了一下眉心,嗖地一声,将长剑从她的颈项上撤了回来。
〃你走吧!〃
他回手将剑尖一挑,扔过来一件物事,苑昭禾眼前一晃,却见是一件绣满桃花的白色披风,轻轻落在她脚边的地面上。
〃就凭他们,想要抓住我,只怕没那么容易!〃他说话之间,一只手指随意一弹,不远处的几根烛火应声而灭。
苑昭禾只觉得脖间突然一凉,下意识地合了合眼眸,待她再睁开眼睛时,偌大的庵堂内却再也不见那人的踪影,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个人。
恰在此时,庵门被拍击的声音更响,大有擂鼓的架势。
苑昭禾定了定神,轻轻走近门边用力一拉,站在了庵门口。
眼前正如她所料,数十名身着捕快、官兵服的男人,各自手拿兵器,神情激愤,一片杀气腾腾。
众人眼见着芸雪庵里走出一个身穿桃白色长裙、长发随意挽起、斜插一支桃花簪的女子,并非所追捕之人,不禁都有些意外。
那男子剑尖随意挑来的披风,正是一件桃花坠瓣广袖长衣,极衬苑昭禾婀娜的身姿,她猛开庵门时,又带出来一股子门风,扫出了庵里供奉出的香气,整个人就像是踏着云香雪气飘出一样,神圣而不可侵犯,加上她清秀可人的花妍月貌,质傲如清露,端端一站,令人眼前一亮。
第一部分 第10节:惊起青冥(3)
为首一人迅速走上前来,语气十分不善,喝道:〃你是谁家女子?刚才是你在庵堂内吗?为何迟迟不开门?误了我们追拿凶犯,你可担当得起?〃
〃你们又是谁?普天之下谁人不知这花朝庙是皇家御赐的庙宇,专供花神娘娘,为历代司营花卉百草的皇商供养,这里是供奉十二花神之庙堂,你们要捉拿凶犯尽管去拿,怎么会追到佛门清静之地来?〃苑昭禾虽然脱离险境,心中仍有余悸,此时见那官差语气蛮横,说出话来也不再像平日里温柔。
寒烟见她安然无恙,早已欢天喜地地冲上前来,一把将她的手紧紧攥住,惊魂未定地说:〃小姐无事就好,刚才可实在要吓死奴婢了!〃
苑昭禾轻轻握了握寒烟的掌心,示意她不要惊慌。
木朝天帝登基之年就有旨意,佛门净地当受非常保护,不可轻易僭越,朝中越是当兵为官之人,越是懂得这些条例纲典,他们刚才贸然闯入庵堂本是不妥,若非情况紧急,正追捕之人实属刑部限期抓拿归案的江洋大盗,他们也不敢就这么违规闯入。
为首官差见苑昭禾年纪虽不大,神情中却自有一种凛然庄重之气,话语亦是字字在理、句句有纲,气势不觉输掉三分,改了一副和颜悦色说:〃姑娘言之有理。本官杨文忠,奉命抓拿之人系朝廷钦犯,适才多有得罪,还望姑娘见谅。不知姑娘在庵堂内,可曾见过一名黑衣男子?〃
〃我没有见过。庵堂里没有别人了。〃苑昭禾并非有心撒谎,只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那人已经离开,何必让这些官差贸然再入庵堂?
那杨姓官差似乎不信,阴阳怪气地说:〃我们明明见到那人逃入此地,姑娘却说没有,难道此人插上翅膀飞走了不成?既然姑娘没见过,且请让开,让我等进去搜上一搜。〃
苑昭禾虽然性情和顺,她又是女儿家,刚才贴身洗浴之物仍散乱在浴间内,来不及整理收拾,怎能让这些官差看见?她不禁有些急了,加大声音说:〃我都说了没有,你们却不肯相信。好好一个庵堂,由得你们说搜便搜吗?〃
杨姓官差见她着急,脸上疑云更甚,向前一步道:〃我看姑娘似乎有难言之隐,既然如此,我等还非进去不可了!〃
他说着话,一只手轻轻一挥,后面列阵以待的官差们早已多有准备,立刻纷纷涌上前来,向苑昭禾所站立之处汇集。
苑昭禾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如此不管不顾,只好挺身而出挡住庵堂大门,舒展长袖遮掩着门锁,大声说:〃不准进!你们若是有人亲眼见到那人进了花神庵,并且保证进去了就能拿到那人,我自是无话可说,若是不能,或是根本就是凭空猜测,浑水摸鱼,只想对花神不敬,那我今日决不能让开。你们若要进去,除非先取我性命。〃
恰在此时,渡桥之上匆匆赶来数人,为首的正是此间花神庙的住持静空师太和皇商苑观植。苑观植得到消息后,立刻带着一众丰宁山庄的保镖护院匆忙赶来,他率众分开众官兵,冲到了最前面。
看着父亲到来,苑昭禾惊喜地喊了一声:〃爹!我在这里!〃
苑观植见女儿无恙,悬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他火速走到昭禾身边,开口就问:〃发生什么事了?他们有没有伤着你?〃
苑昭禾心中不再害怕,微笑着说:〃女儿没事。就是他们硬要擅闯庵堂,被女儿拦了下来,女儿自幼听父亲训导,花神乃百花之尊,尊于守护者之命,不可随意亵渎,女儿时刻记在心上,所以阻止他们擅闯,不知此事做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