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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就不吃,反正今天我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小德把鼻孔向天一扬,又拍了拍自己微鼓地小肚子:“再吃也吃不下去了。”
“……你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啊。那好,老子就罚你三天不许吃饭!我看你今天吃的能不能顶上三天。”马德对儿子冷笑道。
“我说老爹,你不是吧?真的三天不让吃饭啊?”小德顿时苦起了脸,哀声问道。
“你什么时候见老子说话不算话了?”马德微带些得意地说道。
“那好!”小德突然诡诈地一笑,“爹,既然您不让吃饭,那我吃点心行不行?”
“……”
“行了,你们父子俩就知道成天斗嘴。也不觉得烦!……小德,你先去玩儿吧,娘跟你爹有话要说。”见马德被儿子弄得哑了火,罗欣微笑了一下说道。
“噢,去玩儿喽!”小德听到娘亲放话,立即就从座位上一蹦而起,得意地看了一眼老爹,做了一个鬼脸,“嗖忽”一声窜了出去。跑了一小段距离,居然还单手撑地翻了个跟头。
……
“老婆,我觉得,让你带儿子,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要不,你先歇两天?”马德见到小德蹦蹦跳跳地朝院外跑去,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又朝罗欣笑道。
“怎么?这就想报复了?你马大帅的心眼儿太小了一点儿吧?”罗欣笑道。她当然知道是老公刚才在让着儿子,要不然,小德就算学得再滑溜,难道还能在马德这个真正的人精面前占到便宜不成?几个人来到这大清朝,十多年才有这么一个孩子,虽说要好生教导,可现在孩子还小,疼都来不及,他们又怎么忍心让他担上太大的负担?其实刚才的那些题并没有多少,而且小德都做完了,只不过自从会说话起,马德就爱逗儿子玩儿,两父子早就养成了这种习惯罢了。
“马大帅?呵呵,这名子我喜欢。不过……谁说我心眼儿小了?
要不老婆大人您亲自看一看?”马德嘿嘿一笑,做势就要脱衣服。
“去去去,都多大了?还来这一套?也不嫌丢人。”罗欣伸手虚打了一下,啐道。
“呵呵,老夫老妻的,有什么好害羞的……”马德笑呵呵地停下了手,把椅子朝罗欣又搬近了一些,凑到妻子身边说道。虽说当初他跟罗欣、于中跟莫睛结婚都有些过急,并且,四人事先也没有什么真正的感情基础。可是。他们都是异世来客,又是身处官场,知道在这种环境下必须齐心合力,小心过活,要不然可能就会一起翻船。
所以,在结婚之后,他们不仅相互亲密协作,在脾气也都是尽量的包容对方。结果。二十多年了,虽说不是没有闹腾过,可是,两对夫妻间地感情却依然无比的浓厚起来。
“不跟你闹了!”罗欣笑了一下,把马德凑过来的脑袋推得远了一些,“我听说你提拔的那个安徽布政使杨名时也要调走了?”
“没错。”听到罗欣谈起了正事,马德也收起了玩笑地心态,“这人是李光地的学生,而且能力很好,很受康熙看重。康熙好像是打算把他调到云南。说是帮于哥的忙。不过依我看,还是有制约的意思。毕竟,相比起咱们。他更加信任李光地。”
“我听说杨名时这个人为政很温和。云南各族聚居,事情不少,尤其是民族矛盾很严重。有这么一个人过去,对于哥确实有很大帮助。
再加上你的关系,两人应该能相处得过来。至于那层制约地关系,我看康熙是打错算盘了。于哥如果真的要做什么事,哪是区区两三个人能制约的住地?”罗欣笑道。
“话是这么说!不过,有了两次擅自动兵的例子,于哥以后做什么事,恐怕都会被人看得紧紧的。所以。于哥想在云贵两地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恐怕也没有以前那么容易了。”马德说道。
“不容易就不容易。难道还怕了谁不成?再说了,于哥就算有什么动作,恐怕也是以后的事情了。咱们现在也不用替他担心。”罗欣笑了笑,又朝马德问道:“这次康熙还打算调动江南的哪些人?既然只派了一个鄂尔泰来当江苏布政使,那他会动的人应该就不多了吧?”
“这个可就难说了。”马德摇了摇头。上一次康熙召他去京城,顺便还参加了庆贺康熙登基五十年的体仁阁大宴,之后康熙就问过他关于举荐许多江南省份的官员的事情,只是当初康熙并没有做下什么决定。他也不好乱猜。毕竟,康熙地心思一向是让人很难捉摸了。他们以前之所以能屡屡成功,主要原因还是在大方向上估摸对了对方地心思,这才没有最终出局。可如果到了具体的某一件事情上,就算有了确切的消息,也是很难最终断定地。
“那你觉得,康熙有没有可能把你调走?”罗欣突然又朝马德问道。
“我?”马德一怔,旋即又摇了摇头,“这种可能性太小。康熙不会这么乱来的。”
“怎么呢?”罗欣反问道。
“江南可是他大清王朝的税赋之源,重中之重。虽说现在他有许多地方都可以做为财源。可是,无论是满洲还是什么其他的地方,依然无法跟江南相比。尤其是我们在江南这些年,这三个省份的发展也是有目共睹的。在没有人能真正接替我之前,我相信,康熙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把我调走的。别忘了,没有我在这儿镇着,江南这么一块大肥肉肯定会被人啃上不知道多少口。失了现在的大好形势不说,如果出了乱子,他可损失不起。”马德说道。
“乱嘛……如果只是江南三省,恐怕还不够看。就算乱起来,这事儿还难不倒清廷。大不了,他们还可以把咱们这十多年的努力一扫而净,让江南恢复原本的样子。反正,倒行逆施地事情对清廷来说,本就是行家里手,拿手好戏。”罗欣突然冷笑道。
“怎么突然这么说?”马德有些诧异地看着罗欣,对妻子突然表现出来的态度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虽说他们一直对清廷并没有什么好感,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可是,在绝大多数时候,他们都是把自己当成是一群外来者,一群旁观者清的观众。虽说也插手其中,可平时也没有表现出什么过激的态度。反正事情做了,最后是什么结果都只有随其自然,反正事情就算再坏,到了现而今的程度,也应该不可能坏到另一个世界的那种沦为半殖民地的境地了。所以,他们如今已经没有那种初来时的那种莫名的历史责任感,所作所为,与其说是出于一种责任。还不如说是出于某种惯性,多年来向目标前进地惯性。不过,罗欣刚才表现地,好像对这个清廷有股愤恨的感觉了。这让马德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
“哼。不是什么大事,我也是刚刚才听说,你不知道也是应该的。”罗欣叹了一口气,有些落寞地说道:“你知道吗?上个月,有个商人在江西老家建了一间纺布厂。因为招到的工人里有一个是当地大宗族的女子。那个宗族据说是什么书香世家,结果宗族的长老认为那女子丢了祖宗的脸,不仅强行把人带了回去,还把工厂给砸了。”
“有这事儿?”马德脸色一暗,沉声问道。
“我又没必要骗你。”罗欣有些黯然地说道:“现在地人,尤其是许多的宗族势力还十分强大。这些人也大数是保守的。尤其是那些头头,一个个都把家族的什么规矩,自己的脸面看得比天还高。虽然以前也没有出过太多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大事,可是。这些人。这些宗族的实力绝对不比清廷所代表的这个官府小。而且,我们以前弄的那些东西还都可以让人接受,可是。蒸汽机一旦用起来,恐怕就会招致大多数人的反对。对于新鲜事物,越是老古董,恐怕就越难以接受啊。”
“你说地有道理。”马德也被罗欣说得沉下心来。而且,他还由此想到了更多地方面。现在江南三省的商业和手工业,以及那些所谓的工厂,可以说,都是在他尽可能地避免与旧的规矩,并且打着“为民求利”的幌子下扶植起来的。能发展到现在的规模并不容易。可是,也正是因为如此。在他的庇护下,这些资本市场上的东西还没有跟旧有的势力进行过碰撞,或者说,还没有过一场本应就有的较量。而且,先前的那些所谓地工厂以及许多东西都还是他找到了许多理由,并且因为江南本就有许多织造厂存在了好些年,那些旧的势力才没有反对就接受下来的。可如果有一天,他不再呆在江南总督这个位子上了,他所发展起来的资本市场没有了庇护。并且,蒸汽机这个真正的工业动力设备也被运用起来,还会是如今比较平和的局面吗?要知道,对现如今绝大多数的老百姓来说,利用水力的机械还算可以接受,顶多就是认为制造那些东西的人手艺高超,可蒸汽机这种真业地工业动力就可能让那些人难以接受了。就算有人说蒸汽机是妖魔鬼怪,也是绝对有可能发生的。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罗欣又开口问道。蒸汽机虽然落户了,可能不能在江南安家就不一定了。毕竟,江南不是满洲。在北方,费老头因为十多年的镇守之威,再加上巨大的利益驱使,又有那些王公贵族带头,只要在了解了过后,推行蒸汽机并不难。可江南不一样。有道是“江南千山千水千才子”,经过历代以来多年的发展,这里已经超过了北方,成为儒家文化,同时也是封建思想的大本营。这里的人,虽然脑子要比其他地方的人活络一些,可是同样的,死板保守的也多过其他地方。在这种情形下,真正的工业还能够发展起来吗?如果发展不起来,那她和马德十多年的努力就只有最终泡汤。再加上这个大清王朝本就是倒行逆施的行家里手,说不定真的会放弃现如今的大好形势,再走回原先的老路也不一定。那样一来,他们五个人这二十多年就恐怕是做了一场白功了。
“或许,我们应该让他们斗上一场。无论如何,得给那些‘资本家们,一点儿底气才成。你说呢?”好一会儿,马德才抬起头对罗欣说道。他突然有一种很泄气的感觉。想不到多年努力却忽视了这么一点。光顾着应付上面的清廷了,却忘了下面的民间势力。
“这可有些危险啊……而且,我们恐怕还不能轻易出手。那样的话,就锻炼不出人来了。”罗欣想了想,说道。
“没错。不过,就算危险也要做啊。只是,咱们看来要好好计划一下了。”马德歪了歪嘴,说道。
第三卷 物华天宝
第三百四十一章 解愁
无论是北京还是南京,在这两个地方,其掌权者都开始谋划着一些事情。不过,无论是整顿吏治还是密谋策划让一些目前的工场主跟旧有的保守势力进行一些交锋,以此培养这些资本者与旧有势力进行斗争的胆气,都不是容易的事情。没有一定的计划,没有切实的准备,这一南一北的两拨人都是不敢随意发动的。
不过,尽管如此,如果是有心人,也依然还会发现这两个地方,尤其是北京的气氛开始变得有些不同。刚刚在百官的“摆布”下庆贺完自己登基五十年的康熙开始频频召见一些大臣,召见的密度堪称是数年来少见,让人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不过,暂时没什么人会去理会康熙父子是怎么打算的,马德和罗欣也一样,他们在商量了一段时间之后,把自己的打算通过海上的渠道送到了大连,交到了费老头的手里。
………………
“有点儿意思。马德他们顾虑的确实很有道理,费老,您觉得呢?”在大连的不光是费老头一个。莫睛也正在满洲处理自己的事务。
要知道,他们五个人本就是在满洲“发家”的,虽说多年在外发展,可是在这里,她还留有不少的产业和商业渠道。不过,她这次来却并不是要发展这里的什么产业,而是要结束在这里的大部分生意。她这么做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随着这些年的发展,满洲不仅人口渐多,原本几乎只有药草、采珠等简单贸易的商务活动也渐渐的五花八门起来。
就像她原先所掌握的贝加尔湖的水产品贸易也因为这些年满洲海路的发展,尤其是北方海洋的探索而多了许多的竞争对手,尤其是不少商人也开通了贝加尔湖与关内地商贸通道,使她再难以一枝独大。所以,她早就存了放弃这些生意的心思。只是关内的事务一直太忙,又要跑到于中那里,所以拖到了现在。
“是啊。想不到咱们居然忽略了这些。光想着忽悠康熙那帮子人,却忘了咱们弄的这些东西还是缺少根底,难以跟庞大的保守势力对抗。马德和欣欣两口子想得对啊……”费老头此时已经七十多岁,须发皆白,不过依然身体健康,精神矍烁。这要归功于这两年的修心养性跟合理的调养。人老了。可费老头却非常想看看他们所做的这些事情会有个什么样地结果。虽说可能要等许久,不过,他依然希望能等到康熙六十年。为此,他虽然还管着许多东西,却不再像原来那么忙碌了。
再加上适当的锻炼,乍一看上去,满面红光的,也就才六十岁出头的模样。
“马德两口子想让您给他们出个主意。费老,恐怕您又要劳烦上一阵子了。”莫睛又笑道。
“呵呵,有什么好劳烦的?这种事情。还用得着多费脑子?”费老头“呵呵”笑了两声。”你去给他们传个话。这种事,不能一下子就闹大的。要缓着点儿来!先由小打小闹开始,尤其是不能让矛盾太过于尖锐。这样,不住的积小胜为大胜,让老百姓渐渐的适应并且接受咱们的理论。等到过个两年,人们都适应的差不多了,再来几招狠地,那样才会取得最大地战果。”
“再过两年?费老,这样是不是太慢了一点儿?”莫睛听完费老头的话,先是点了点头,可想了想之后,她又问了一句。
“慢?呵呵。这已经够快了。说起来,这还是因为这些年马德他们在南方搞过不少东西,稍稍改变了一些那里人的思维和对新鲜事物地态度,要不然,这时间恐怕还得放得更久。”费老头又轻笑了两声,说道。
“可蒸汽机已经开始使用,马德他们在信上也说了,这东西可不比以往研究出来的那些机械。这东西是真正的工业机器。如果一旦在江南试用成功,以江南那些商人的精明程度。肯定会受不住诱惑大规模的使用。那样的话,也肯定会加大那些保守势力与他们的对立程度。矛盾一旦尖锐起来,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就平复得下去的。如果我们的速度慢了,恐怕那些商人顶不住呀。到时候,如果马德他们被迫出面,那就失去了锻炼那些资本家的本意了……”莫睛微皱着眉头说道。
“顶不住就不顶。”费老头看着莫睛微笑着摇了摇头,“莫睛啊,你最近是不是有些太累了?怎么有些思维跟不上了?……听我老头子一句话,凡事不要太拼命。这时间还有地是!”
“多谢费老关心。我没事的。……”莫睛看着费老头笑了笑,又有些不满地问道:“费老您又想到了什么?我知道您老人家老奸俱滑,思维超过我们这些晚辈呢那是应当的。可不是我哪里不对劲儿。”
“你这丫头,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费老头笑呵呵地摇了摇头,他当然没有把莫睛的调侃当回事儿,只是伸出手指虚虚点了两下,说道:“我刚才之所以说顶不住就不顶,是因为有必胜的把握。莫睛啊,你忘了?咱们这些人一直以来得以安身立命的最大的利器是什么?”
“利器?……”莫睛有些被费老头忽悠住了,他们什么时候有什么利器了?看来是一个比喻,可是,怎么一时就想不到呢?
“看来你今天状态不佳呀,丫头!”费老头又微笑着摇了摇头,有些感叹地说道:“整天跑南跑北,跑东跑西。咱们这五个人里面,就是你跟于中跑得最远也最累了。尤其是你,这些年几乎一直没停过脚步。
真是苦了你了!”
“费老,您怎么今天这么多愁善感了?我一直不都是这样子的吗?”莫睛见费老头突然发出了感叹,也是微微有些眼圈发红,不过,她还是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自从开始做生意起,我就一直没有在哪里长住过,早就养成习惯了。如果您非要让我在哪里呆着不动,那才是苦了我呢。何况现在比起来以前来,已经安稳了许多。商业竞争也远没有以往那么激烈。我其实是很轻松的。”
“呵呵,我知道你不怕苦!可是……”费老头略有些郑重地看了看莫睛,“苦就是苦。以后能放手地就放手,别太累着自己。”
“我知道的,费老您不用担心。”莫睛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她知道费老头是关心自己,其实,其他人又何尝不是如此?甚至她的那位现在北京紫禁城内的干姐妹宝日龙梅也对她十分关心。每次见面都要劝她少跑些路,多休息,别累着。只是,她的性格就是这样。没有事做,她会手痒地。
“呵呵,知道就好。”费老头见莫睛这么说,知道自己的劝说没有太大的作用。不过,莫睛本就是女强人出身,原先就属于工作狂的类型。虽说经过这些年的转变已经好了许多,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想要让她从根本上改变还是很难的。他之所以这么说,其实也就是见莫睛这两年东跑西跑的太累了。让她多休息休息罢了。
“对了,费老,您还没说咱们的那件利器到底是什么东西呢?”莫睛见费老头不再接着劝自己,笑了一笑,又开口问道。
“还能有什么?……天下熙熙1皆为利来天下攘攘1皆为利往。咱们最大地利器,还不就是‘利益,两个字么?”费老头笑道。
“……”莫睛哑然,随着苦笑。想不到这答案居然就是这么简单。看来费老头说得没错,自己今天的状态确实有些不佳啊。
“虽说江南三省是这大清国最为富庶的地方。可是,那里的老百姓的负担也要重过其他地方的百姓许多倍,生活困苦的也是不知凡几。
还是那句老话:‘釜底抽薪,!如果真的发生的什么大的矛盾冲突。只要那些商人资本家什么地能放弃眼前地蝇头小利,转而来上这么一招,我相信用不了多大的功夫,那些反对的保守势力就会栽在他们自己地手里。毕竟,那什么‘道德文章,、‘祖宗家法,之类的东西不能当饭吃。老百姓要的是实惠。缺吃的时候,谁给他们吃的,谁就能嬴;缺穿的时候,谁能给他们穿的,谁就将会是胜利者。所以。只要牢牢抓住‘利益,这一点,就不用担心什么。……至于这些办法怎么施行,我想,马德他们两口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