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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人家-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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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软绵绵的,一点气势也没有。
    可是,旁边的张华却诡异的沉默起来。
    齐达等了半天,不见张华回应。因为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透过绵竹细布编就的两层帘子的火光也太过微弱根本不足以支撑他看清楚车内的现况,因此只能摸索着伸出手去:“张华,你睡着了吗?”
    伸出去的手突然被紧紧握住,吓了齐达一大跳,差点就要跳起来。齐达反手握着张华的手,摇了两下,“还没睡啊?”
    “没有。”张华的声音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嘶嘎。
    “你声音怎么了?”
    “我在想一个问题。”张华答非所问。
    “什么问题?”齐达顺口问道。
    “……”张华沉默了许久,久到齐达以为张华已经不准备回答他的问题而准备睡觉了,才带着几分不易觉察的颤音轻声道,“齐达,你是要在冠礼之后才成亲的,对吧?”
    “是啊,大家不都是这样吗?”
    “那……”张华顿了一下,“我们睡觉吧。”
    齐达觉得自己彷佛被人打了一闷棍,感情他突然间沉默这么久,就是为了确认自己将来的结婚时间!
    不过,齐达确实也有几分睡意上来了。不想再和他计较,齐达抱着毯子往车壁挤了挤,拍拍身侧的位置,“你睡这吧。晚上有点冷,两个人一起热和点。”
    没有应答,不过,身侧的位置沉了一下,齐达知道,张华已经躺下了。
    似梦似醒之间,齐达听见张华的声音在耳边说:“齐达,在我成亲之前,你不许成亲,听到没?”
    真是霸道!齐达迷迷糊糊的在心头抱怨,还以为出来历练两年他脾气改了点,没想到居然半点没变!不过,晚点成亲么,也没什么打不了的,不都说晚婚晚育好么。
    “好。”齐达听到自己这样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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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因为马车的缘故,齐达这一夜睡得并不怎么好,第二天清早醒来的时候半边身子都麻了。倒是张华,压着他的半边身体当垫子,睡得正好。
    推醒了张华,齐达略略收拾了一下,掀开帘子看外面。天边还有星子在闪烁,但是外面的人已经走了,留下冷浸浸的一堆冷灰,和一地被压得东歪西倒的草丛。
    召回在不远处吃草的马儿套上车,齐达开始往城里赶。他第一次怨恨这京城为什么这么大。希望今天不要迟到。因为听李度说迟到是要被打板子的。
    一路纵马跑回平康坊——也亏得现在是清晨街道上都没什么人,不然就依他这个驾车的法子,非得被巡城的护卫揪住罚款甚或抓进大牢里吃上几天牢饭不可。
    一路跑回小院,平日小半个时辰的路程硬是被他不到两刻钟的功夫就赶到了。齐达驾着车倒没觉得什么,可怜张华刚刚睡醒就遭遇到这样的刺激,脚一踩上实地就靠着墙干呕起来。
    盥洗更衣完毕,齐达早饭也来不及吃就揣着两个葱油大饼上了马车,这回赶车的换老何了。
    因着街道上的行人马车开始多了起来,马车行得不快。因此当齐达走进衙署的时候,负责画卯的门役已经准备收画卯的号簿了。
    鉴于齐达一向堪称会计司标兵的表现,门役看到齐达这会儿才来画卯时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因此,门役任由明明已经迟到了的齐达在号簿上画卯,直到齐达走了,他看着上面的名字,才哀叫一声,居然放齐大人就这么进门了!
    虽然没事,但是早上的半个时辰大家还是会装下样子,所以现在大家都在各自的科房号房里,院子里没人。齐达轻手轻脚的趁大家不注意偷溜回自己的科房,还没来得及为自己逃过一劫松口气,就发现一向以和蔼风趣面目示人的李希一脸沉郁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等着自己。
    “大……大人!”齐达呐呐的轻叫有些走神了的李希。
    “你可算来了。”李希皱着眉长长的叹了口气,直叹得齐达胆战心惊,手在齐达房里虚虚画了一圈,“把这些东西收拾了吧,从明天开始……”
    “大人——”齐达吓得“扑通”一声双膝硬生生的落在地上,哀哀求告:“大人,下官知道错了,求大人饶了齐达这一次吧。齐达以后一定再也不迟到了!大人——”虽然现在已经知道了当官并不如自己想象中那样荣耀美好,可是他真的不想就这么被撵回去。读书当官是他差不多两辈子的期盼,齐达实在承受不起这个时候这种方式的失去。
    李希呆滞了一下,才苦笑着反应过来,“傻孩子,你想到哪里去了?”伸手拉起齐达,“没有谁怪罪你迟到的意思。只是陛下要调你的职了,正式的敕书估计明后天就会下来。我先得了消息来跟你说一声。”
    齐达听到“没有谁怪罪”这几个字后就放下心来,至于升官不升官,他倒不怎么在乎,反正在哪里不是吃皇粮?不过,升官的话,俸禄也会升的吧?这样看来倒也是件好事。“去哪里?”
    “司农寺,陛下是想直接任命你为少卿,门下省可能会驳回,你年纪太轻了,所以也许会是寺丞。少卿是正四品,寺丞正六品。”
    “哦。”齐达懵懂的点头,对李希说的那些官职并不太明白。不过,司农寺,一听就知道和农事有关,他听着觉得挺亲切的。
    李希在心头叹息,齐达是他看到的接班人,原本以为依着会计司的“一入会计定终身”的惯例,应该没人会来跟他抢这块璞玉。而会计司位卑权重,偏又极难捞到什么功劳油水之类的,交给齐达这样的人他也放心。可是现在,蛋打鸡飞了。
    ****
    会计司里的同僚也知道了齐达要走的消息,因着齐达素来为人不错,大家就凑了钱给他践行。
    齐达想着大家生活都不容易,而他手里还有几分闲钱,想说由自己来请大家吃一顿算了,却被李希拉住了。
    然后李希拿出了二十枚银钱算作他的份子。
    主官都出钱了,大家自然也不能小气,只听得这个叫着“我出三银”那个叫着“我出一银”,几乎都是出的银钱。
    这些同僚们,许多都是靠着一份俸禄养七八口人,平日里买些肉都要小心翼翼的计较半天,可是现在,虽然也有李希的带动作用,可是更多的却是对齐达的真心实意。
    齐达看得心头发热,大声道:“既然是我们会计司凑份子,齐达现在还是会计司的一员,怎么可以少了我齐达!我出十银!”
    “好样的!”人群之中不知是谁赞了一声,气氛顿时更热烈了。
    齐达目光掠过众人,对上了李希赞许的目光。
    *****
    因为大伙儿凑的钱还算多,所以会计司一众穷酸难得的奢侈了一回,进京城最好的酒楼庆余楼消磨了一个下午,一个个吃得油光满面的才出门。不过,据后来李度从李希那里听来的消息说,第二天衙署里有不少人因为拉肚子没有去上班。
    第二天,齐达果然等来了中书省的敕令,只是出乎意料的是,敕书并不是像李希猜测的那样是命他为寺丞,而是司农寺少卿。
    “还用说,陛下刚刚收拾了一大批官员,现在门下省的官员恨不能伏在陛下脚下给他□,哪里还敢封驳他的意思?”张华淡淡的解释了齐达心中疑惑。
    齐达嘴角抽搐,“张华,就算真是这样, 你也好歹留些口德。”
    “告诉你吧,事实上你刚刚那句话说出去比我还招人嫌。”
    *****
    不管怎样,升官还是挺让人高兴的,尤其是俸禄也会随之增长。齐达已经开始在心头计划着攒钱的事情了。之前俸禄少,全花在生活也就是了;现在既然马上就要涨俸禄了,那就得好生考虑一下了。毕竟, 以后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因为敕书要求三天之内就得到任,换言之也就是齐达还有两天的休息时间,张华鼓动齐达出去玩一下。
    齐达禁不住张华在耳边不停的念叨,再加上也有些念着自己的店铺,就拉着张华在西市转了一天,重点看了一下自己与老张家合开的干菜铺子。因为铺子主要是针对那些远行的商队,所以铺子里的客人并不是很多,但是来的就必然是大桩买卖,齐达翻了一下铺子里的账簿,收成倒也不错。
    为了保证不受蒙骗,齐达之后还拉着张华在干菜铺子对面的肉铺蹲了整整一个时辰,统计了一下铺子的客流量,累得张华平白受了肉铺老板不少白眼。
    总算齐达还没有完全沉溺在钱眼里爬不出来,出了肉铺,齐达终于记起了今天自己出来的初衷,决定带张华到附近的波斯酒肆领略一下胡姬那特有的晾肚皮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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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非要说整个京城谁的酒卖得最好,那一定是波斯人,原因就是他们的舞姬。而波斯舞姬最出名的就是她们的肚皮。
    也许这么说有失厚道,但是大多来波斯酒肆的客人是冲着他们的晾肚皮的舞姬来的却是不争的事实。
    就连凤王,贵为王爷,到了西市也是念念不忘晒着肚皮跳胡旋舞的舞姬们。
    而胡商们,自然不可能错过这样的赚钱机会。现在的西市,差不多每家酒肆——除却本地人开的食店——都有风情万千的异域舞姬在客人吃饭的时候跳舞助兴。
    齐达这些日子陪着凤王到处乱逛,也逛出一些心得来了。所以,他带着张华去的,是西市里据说最妖媚的胡姬所在的酒肆。
    ***
    “不错吧?”齐达邀功。
    张华头都没抬,“还好,”顿了下,“比交趾那的女人穿的多些。”
    “交趾?在哪里?”旁边桌的客人闻言急吼吼探过头来打听。
    “此去秣陵,再往南三千里就到。”
    “啊哈哈,”那桌的客人干笑着称赞,“兄台真是见多识广,小弟自愧不如。”
    旁桌几个听了张华的话有些意动的客人也都坐了回去。
    “张华,你不高兴?”齐达终于发现张华的状态不太对劲,就像是一只张开了毛刺的豪猪,逮着谁就刺上一下。
    “没有。”
    “好吧,那你想去哪里?”齐达换了个问法。
    张华鼓了下脸颊,随即发现这个动作太幼稚了,马上又板起脸做严肃状,“你都听我的?”
    “嗯,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反正我想去的地方都已经去过了,齐达在心头如是说道。
    张华脸上终于终于露出了今天以来的第二个笑容——第一个是在出门的时候——捞起齐达的手,“既然说了,那么接下来你就得听我的话跟我走。”
    “君子一言——”齐达顺势站起来有些促狭的一笑。
    “——驷马难追!”张华快口接上。这是他们小时候常玩的一种游戏。不过那时候多半是他欺负了齐达,然后骗他许下一个不告诉大人的承诺,然后就会用到这句话。
    看来齐达还记得小时候那些自己欺负他的日子呢,顺口应话的张华有些赧然,还有些后悔。早知道,早知道就不欺负他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时候的齐达长得又黑又瘦,头发枯黄枯黄的像稻草,那时候谁会想到齐达长大了会是这么个样子呢?
    所以,长大后的事情,小时候谁也不知道!
    ****
    “就这里?”齐达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张华,非常希望他能给出一个否定的答案。
    “对,就这里。”张华面色淡淡,但语气里却很有几分凶狠。
    齐达缩了缩脖子,好吧,放生池就放生池,虽然这里来的多半是年轻的小姐心慈的夫人,可是这里并没有写有“男士止步”的牌子。而且,偶尔也有一两个肥头大耳的热心慈善的富商买来了龟鳖之类的放一把生。所以,他们两个,其实,也不算太异类。
    张华似乎是真的沉浸到周围的美景中去了。他一声不吭的坐在供游人休憩的木椅上托着下巴看着面前的菊花丛,耳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而有些发红。
    隔着菊丛,几个二八年华的小姑娘咬着耳朵相互说着什么秘密,不时爆出一声娇娇的“讨厌”,听得人不由会心的笑起来。
    阳光透过头顶的树叶洒下来,带着几分不多不少的热气,正好中和了水池边的寒气,让齐达觉得从身到心都暖融融的,不由自主的就想要睡觉。
    “困了?”就连从旁边传来的张华的问话声都觉得分外温柔。
    齐达不由自主的垂下眼皮,从鼻子里低低的“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困了就靠我肩上打个盹吧。”张华的声音简直温柔的能滴出水来。只是睡在别人的肩膀上,实在有些不好意思。然而这样的气氛,这样温柔的如同三月暖阳将他包围的感觉,实在让他生不出拒绝的心意。
    “讨厌,再说,跟你们生气了!”有女子娇娇软软的声音传入耳中,让齐达忽而想起很久远的事情。那时候他还很年轻,村里人跟他介绍了一个姑娘。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该怎么跟年轻姑娘相处,于是就一本正经的根她描述自己将来结婚后的计划,包括几年生几个孩子,孩子之间应该隔几岁,自己要怎样挣钱养他们,等等。当时那女孩子似乎也是这样娇嗔着他,“讨厌,再说,跟你生气了!”
    当时自己是怎么来着?齐达隐隐记得自己好像是为了讨姑娘欢心而去摘了一枝花给她戴上。只是,摘的什么花来着?
    齐达使劲的回想着当时的情景。
    对了,那姑娘很生气,自己就四处张望着想要找点什么来讨姑娘的欢心。然后,看到了路边坎上斜斜支出来的一株茶树,上面红红粉粉的茶花很是惹人喜爱。于是他爬上去,摘了一枝。
    然后,他跳下来,把花给姑娘戴上,于是,那姑娘就成了自己后来的媳妇。只是,怎么有些不对劲,这花怎么老戴不上去?
    齐达拍着后来成了自己媳妇的姑娘的肩膀,“你低下来些,我这样不好给你戴。啊,你怎么一下子长这么高了?”
    “我向来就比你高些,你不是知道的么?”姑娘的声音突然变成了一个男人。
    齐达吓了一大跳,“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我本来就是这样啊。”对面的男子似乎有些责怪他大惊小怪,“你给我的花呢?”
    眼看着那男子伸手过来,齐达猛的往后一退,然后重重的撞上了后面的什么,“啊”的一声痛呼,把他惊醒过来。
    张华捂着被齐达头上束发的弁撞到乌青的眼睛,呻吟着道:“达子,你刚干什么?”
    齐达眨眨眼睛,脑海中萦绕的那些山啊花啊什么的统统远去,眼前还是放生池边的菊丛,不远处刚才的小姑娘已经不见了,周围一片安静,风中隐隐传来女子的娇笑。
    原来,只是一个梦!
    说不出是遗憾还是庆幸,齐达有些恍惚的轻轻叹了口气。前世的家园,终是再也回不去了。
    “达子?”齐达恍惚的神情让张华有些不安,也顾不得自己眼上的疼痛了,伸出手在齐达眼前晃晃,“你怎么了?”
    齐达伸手握住眼前晃来晃去的手,“没事,倒是你,要不要去看看大夫?”
    “不用了,”张华看着齐达明显还不在状况的神情,“我们先回去吧。”
    *************
    回到小院,齐达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
    铺开纸,磨好磨,拿起笔,他却不知道到底该做什么。
    自从来到这里之后,齐达就很少回想起从前,就算偶尔想起,也是借鉴前世的生活经验。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感情充沛的人——就算有,也被生活磨光了。唯二能调动他感情的人,一个是他儿子,在现代城市里活的好好的正春风得意;一个是他孙子,因着香火而挂念,可是这个一年到头都没能见着一面,早在他来这里之前就已经模糊了记忆,现在更是连他孙子叫什么名字都忘记了。
    来到这里之后,他就一直忙着生存——不是生活。而齐又的存在也很好的缓解了他对亲人的思念,再加上他又是融合了齐达原有记忆的,所以也就一直把自己当做了这里的人。可是现在,突如其来的梦让他想起了,原来这里,并不是自己的家园。
    这里,不是他的家。他的家园,不在这个地方。
    “达子?”张华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你在做什么,我要进来了?”
    “你进来吧。”
    张华端着两小碗鸡蛋米酒走了进来,“吃点东西吧,做什么呢?”
    “还能做什么,练字罢了。”齐达木木的弯了一下嘴唇,放下笔捧起张华硬放到面前的米酒,小口小口的啜了起来。
    “你的字倒没有白练,这一手飞白体已经颇得其神了。”张华先说了一下书法,然后才注意到纸上的内容,“这是什么?上海青?春晚?猪场?电——视——?三系杂交籼稻?这些……”
    齐达抬起头顺着张华的目光往纸上看去,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把方才回忆中想到的一些东西落在纸上了。“没甚么,只是一些不合时宜的念想罢了。”
    对上张华探询的目光,齐达忽然升起几分烦躁,这些都不是他的,张华关心的,也不过是这具身子原来的主人罢了。“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我不出去。”张华走到齐达对面坐下,深深的看着齐达,“我陪你!”
    “我想睡觉了,你也陪?”齐达没好气的道。
    “我陪你。”
    齐达斜睨了张华一眼,一口饮尽碗里的米酒,转身就在书房榻上侧身卧下,然后支起耳朵听张华的动静。
    张华安静了片刻,然后脚步动了,却不似往自己这里来的。齐达心头哼了一声,果然只是说说而已。
    闷闷的合上一眼,齐达决定好好睡上一觉,醒来就要准备去司农寺报道了。
    只是还来不及酝酿好睡意,身上忽然一重,却是有人在给他盖被子,然后被子从一边掀开,有人轻轻的在他旁边躺了下去。
    齐达心中暖意流过,嘴角轻轻勾起,身子往里面移了移,给外面那个半边身子悬空的人让了让位子,欣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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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华原本只打算陪齐达躺会儿,可是一躺下,看着前方微微弓着背的齐达,心头就忍不住漾起一种格外温柔的情绪,人也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等他醒来的时候,竟然已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齐达已经离开去司农寺报道去了,张华自己待会儿也要进宫面圣。
    以他的年龄资历,又是在探亲假中,是轮不到面帝述职这份殊荣的。不过因着他是从交州来的,皇帝想要问他一下具体情况罢了。
    召见是在午朝后,现在还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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