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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纨自然不知道这些,就吩咐丫环们好好照顾贾兰,一边又带了黛玉要去看宝玉。黛玉走前偶尔一瞥,便见来送母亲的贾兰眼中也稍有嫉妒不忿之色,只是见黛玉看来,便连忙低下头去。
黛玉想了一下,便拉李纨道,“兰哥儿读了这许久的书,只怕也累了,既然要去他宝叔叔那里——他只怕也担心,便带了他去吧。”
李纨犹豫了一会,还是招了手,让贾兰跟上,自己握了他的手走在前面。见贾兰瞬间露出喜色,黛玉只是暗地里摇头——这样一个小家伙,哪里会明白母亲的苦心?
李纨对她们姐妹虽好,却有一个底线,那就是不管做什么,她自己绝不出银子。这是在为他们母子以后做准备呢。她疼宝玉,哪里疼得过自己的儿子去?只是这满府上下,都要看着贾母和王夫人的面子罢了。贾兰不清楚,难免一般儿的怨上其他人了。
一路走到怡红院,只见一堆人在那里来来往往忙忙碌碌的呢。李纨带了黛玉贾兰走进去,只见宝玉正拿着镜子照着,左边脸上满满的敷了一脸的药。李纨见了也是一惊,只是自己的儿子在身边,这“很是心疼”的表情,却是不好做出来,且竟也不能做出来了。
黛玉暗叹人人有本难念的经,一边自己走上前,问宝玉怎么了。宝玉哪里肯在她面前说很严重?忙捂了脸,直说修养一两天就好。黛玉也知他无碍,便略看了看,点了点头,坐到一边去了。贾兰便又上来请安,宝玉虽然会回护着贾环,但在这兄弟的日常相处上面,却是十分冷淡的,只是略点了点头便罢,贾兰也是,在那里请了安后,就呆呆的站在那里了,叔侄两个显然没有什么共同话题。
冷场了一会,宝玉便问黛玉,“怎么和大嫂兰儿一起过来的?”
黛玉笑道,“你们都出去玩了,竟不许我到大嫂子那里坐坐么?倒是你,年后便不曾正经上学,只怕都忘了侄子长什么样了吧?竟连认都不敢认了。”
宝玉知她是在嘲笑自己在兄弟们面前的样子,偏脸上又痛,连干笑都不可得,也只得呐呐道,“兰儿却是个……上进的。
“上进”的贾兰和“不上进”的宝玉自然是没什么可说的,因为是一起来的,略略坐了一会儿,几个人就都一起走了。
刚刚走到怡红院门口,一直沉默的贾兰忽然问,“常听人说,林姑姑和宝二叔是最好的,怎么不劝他好好读书?今年还真没见他去过塾里呢。”
被一个只小自己一岁的孩子叫“姑姑”,黛玉至今还是不能完全适应。还好,和贾兰的见面次数本来就少。被他这么一问,还真是完全没反应过来。
到底还是个孩子啊,很多时候都还是藏不住心思的。
李纨虽然想拉他,却也没来得及阻住他这一句天外飞来的话。
黛玉略想了一想,便问他,“兰哥儿为何要好好读书?”
贾兰想也没想,立刻就挺胸抬头的说,“自然是为了日后立身扬名,光宗耀祖。”随即又看了看李纨,有些不好意思的加了一句,“然后,让娘过上好日子。”
李纨的生活,在他这个做儿子的眼中,是过的并不好的吗?也许……也确实如此吧。
黛玉见李纨眼中很有些激动,却不好表露,也不想她尴尬,便说,“就是这样了,你那个宝二叔又不想‘立身扬名、光宗耀祖’,只想做个……诗酒风流的人,如何耐烦去读那些书?”
她一下子差点说出“怜香惜玉”来了,但这话实在不好拿来教坏原本很乖的小孩子,便挑了宝玉行动中不甚重要的来说。
可是,光是“诗酒风流”这几个字,就已经让贾兰目瞪口呆了,他显然想不通,怎么还能这样的?呆了半晌,他方才说道,“宝二叔的诗才是好的。”
但他年纪到底幼小,黛玉早就已经看出来,他的话中,已是有了几分看不上的味道。
此时,一路走着,距离怡红院已经有一段距离了。黛玉听了就有些不快,兼且贾兰的话,本来也就触到了她的某些忌讳,又不犯一个“孝”字,又不犯一个“礼”字,她有什么好忍的?见边上也没其他人,便笑着向李纨说到,“大嫂子,我今天替你教训一下孩子,你可有不满?”
李纨一愣,也笑,“这是哪里说来。林妹妹的才学连老爷也夸的,教训一下晚辈又有什么。”
黛玉便立定了身,向贾兰道,“听你刚才的话,可是看你宝二叔不上了?”
贾兰一凛,心中直后悔——都说这个林家姑姑和他那二叔是最好的,这下肯定要借题发挥了。
谁知黛玉却说到,“适才你说了,是为了‘立身扬名、光宗耀祖’而读书吧?若能加上四个字,莫说看他不上,便是指着他鼻子骂他一顿,我也只说你做的好。但若只是为了那八字,你还真不能看他不上。”
贾兰一愣,问道,“哪四个字?”
黛玉点头叹道,“蠢才蠢才。你既忘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句话,又忘了‘进则兼济天下,退则独善其身’这样的话。你祖上跟着太祖马上驱逐蛮夷,复我汉服,你进都只想着独善其身了,你倒是说说,你如何光宗耀祖?”
贾兰一听,顿时知道黛玉说的是“为国为民”四字,不由冷汗涔涔,低下头去。
黛玉却又说道,“你那宝二叔虽不成才,却也不为一人功名而读书。只不过,他是自认不能光宗耀祖,我不劝他,自也不夸他。”又对李纨说,“不管如何,兰哥儿至少孝心可嘉。百善孝为先,能有这份孝心,其他的慢慢教导,也就好了。”
李纨立刻红了眼睛。
黛玉倒不知道自己的话竟有这样的效果,一时间倒也有些慌了。却不料李纨执了她的手,竟有些呜咽,“以前哪有人能教兰儿这些道理。我是不能的,他父亲又不在了……林妹妹能教他这样的话,嫂子真是……”
黛玉不过是心中讨厌那些钻营名利的人罢了,辈分又在,贾兰又还不算“烂泥”,所以便说了这么一通,原也不算多么善心,听李纨这么一说,顿时不好意思,“我不过是随便说说罢了,‘大道理’可不敢当。便是兰哥听了我的话,能有进益,我也不敢当功劳的。兰哥读书也是为了嫂子,我不过是同样为人子女罢了。我却是‘子欲养而亲不待’了……”
李纨一见似乎把黛玉的伤心事也勾了起来,便连忙不说了。又拉了贾兰向黛玉道谢。黛玉不受,只说,“我不劝你宝二叔,也是有一点和他相同。知道天下读书人都说‘报效国家’、‘为国为民’,却多半不过是扯了圣人言做那张皮,给自己谋名利权位罢了。你宝二叔把这样人叫‘禄蠹’,厌恶至极,我是深表赞同的。我只求我今天不是把那张皮交给了你,就算我这番话没白说了。”
贾兰又是一凛,他年纪小,却是解事,忙又深深一礼。
待得他母子两个远远离开,黛玉却还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自己都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说了这一大段话而奇怪不已。虽然只是随心说上那么一段话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可是……
她原本,只是想“经历”的。但这段时间以来,她竟真的有了几分想要“改变”的意思呢。因为在这里,确实很有一些,对她也付出了的感情的人。
等到李纨母子离开后,自己反思一阵,她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做。
从贾兰对宝玉他们的态度看来,黛玉隐隐的看到了这个不受奶奶待见的孩子逐渐产生的愤愤不平之气,孤傲之情。想到原着“鸡鸣稻香村”的句子,便不免怀疑,在原着中,他们孤儿寡母的可能确实可以不受贾府败落牵连,那个时候,他们两个,是不是就眼睁睁的看着其他贾府众人落入火坑不肯相助呢?即使是那些无辜的女眷幼童?
如果是这样,稍稍缓解贾兰的愤满不平之意,不知道……是不是又能挽回什么?
因为潜意识里面有这样的感觉所以才……
但在同时,黛玉又不免因为自己的心里面竟然有了这样的算计而感到不快。当下闷闷的回到潇湘馆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虽说是,人生莫受老来贫,也须要阴骘积儿孙。”“枉与他人作笑谈”,在十二正钗的判词中,除了秦可卿之外,也只有李纨的判词里,能够看得到那么明显的批判了。而且还相当的严厉。这固然应该带有一定曹公自己的感情,但我想,李纨在贾家败落之后,只怕也是做得相当过分的。在她的影响下,母子两个即使是可以救、容易救的无辜女眷亲眷,也不愿意去救。
现在黛玉因为部分人付出的关心照顾的缘故,也已经有了改变一些小事的欲望。不过,她是一个有一定心理洁癖的人,除了讨厌阴谋算计之外,还连“助人”和“保己”都有些分不清。距离她必须要做出选择的时候,道路也还很漫长啊……
第二十三章
第二日,宝玉见了贾母,只说是自己不小心烫了,但贾母还是不免又把下面跟着的人骂了一遍,只命宝玉好好休息。
又过了一天,贾母的身体说是好了许多,便又招了姐妹们来跟前玩笑取乐。只是,黛玉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贾母只道她担心宝玉,笑得意味深长,却不知道黛玉想的是另一回事。
她不信这世界上有什么神仙仙佛,却也早就知道,这世界上还是有些能人的。比如说当初感受到的那个,又比如说……宝玉的那块玉,确实是来历不凡。黛玉甚至知道,如果她谋了那块玉走,便能最快速度的恢复风清时期的修为。但她当然不可能那么做,尽管她很想快速恢复力量。
她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如何形成,为什么《红楼梦》这本书居然有那么多的地方,和这个世界吻合,但因为记住了那书中的故事的缘故,在看到宝玉烫伤后,便想起了一段情节来,因而念念不忘。
“魇”,这样的法术到了风清生活的时代,已经基本失传了。虽然还有一些修炼的人,但法术的失传比修炼方法的失传要严重得多。而即使是在那个时候,这也是一种很讨人厌的法术。
以黛玉现在的身份和力量,在这个时代,想要在贾府改变什么,很难很难。何况她又素来讨厌心机谋算,按照后世的说法,说她有点心理洁癖也可以。但是,用法术害人,同样是她相当讨厌的事情,她又偏偏可以借自己的力量做到点什么,便自然是念念不忘,只等着看是不是那样,也想看看若当真那样,是否能够惩戒凭着力量作恶的人。
因为现在看来,这法术竟然是在道婆尼姑中颇为普遍的流传着的。
等到丫环说“马道婆来了”的时候,她的心便猛地一跳,竟有几分兴奋的感觉。
马道婆,这是在官宦之家中颇为有名的一个道婆,人人都说很有几分神通的。她也是宝玉的寄名干娘,年纪也有五十多岁了,一脸的精明,眼中有狡诈之光,哪里像是诚心修道之人?
黛玉上次见她,那还是没有风清记忆时候的事了。此时的教育的缘故,那时的黛玉也是信佛的,对这些尼姑道姑,总不免有几丝信服敬畏之心。现在用完全不同的眼光来看,得出的结论自然不同。而且,黛玉也感觉到,这个道婆的身上,确实是有一股不弱的力量。只是这力量……和她的力量、当初在河边感受到的磅礴生机、宝玉的玉上感觉到的勃勃灵气,却又完全不同,自有一股晦涩阴暗的感觉。
三姑六婆,当真多半不是好人。
马道婆去看了宝玉那里回来,便用一些菩萨佛祖的名头来糊弄贾母,生生的把一场人祸说成了天灾。唬得贾母送她钱财,去点什么海灯,供奉那个“大光明普照菩萨”,竟还有不少官员诰命竟真的点了,还花了许多钱。不得不让黛玉感慨,现在真的是女眷信佛,蔚然成风。再怎么精明的人,碰到这种事,也要糊涂起来。
贾母听了那些王妃诰命的名头,果然也舍了一个月几十串钱的要去给宝玉点灯。
待得几个姐妹从贾母那里走出来,黛玉便笑问,“你们可信那‘大光明普照菩萨’不信?”
迎春首先诧异她问得这话,奇怪道,“怎么不信?为何不信?我想来,说是王公贵族之家,这样的福报,便果然有些捉狭鬼来捉弄也是有的,这便是命运因果了。”
惜春素来信佛,但这个时候,她却对姐姐的话摇了头,“我看佛经却从不曾见过那样的事。虽说我见识不广看得不多也是有的,但总觉得那……”她顿了一顿,才压下了心底对自己怀疑那些道婆的念头产生的愧疚,继续说道,“总觉得这有些古怪。”
黛玉便又看向宝钗探春。
因为关系着贾母,宝钗便不说话。
倒是探春笑道,“信或不信有什么关系?虽说是一个月几十串钱也是……老祖宗能得个安心,岂不比什么都好?”
探春之前差点说出“也是浪费”来,这足以说明她的态度了。
只是这句话,便只有黛玉宝钗听出,宝钗不动声色,黛玉却是抿嘴一笑。
黛玉只道这一两天便会出事,便常往宝玉处跑。谁料过了三天,宝玉的烫伤都快好了,却还是完全没事,她又不懂现在的“魇”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无从预防,不免想——要么是已经开始了?要么是我多疑了?
这一天,她在午后看了一会儿书,做了一会阵线,弹了一会儿琴,自觉心思仍有些烦乱,就走出了门来,站在石子路上看了一会阶下新迸出的稚笋,心中忽有所感,便不出门,又走回来,挑了些“新篁才解箨,寒色已青葱。冉冉飘凝粉,萧萧渐引风。”、“迸箨分苦节,轻箨抱虚心。俯瞰涓涓流,仰聆萧萧吟。”的诗句教给廊下的鹦鹉。
自黛玉入了这潇湘馆得了这鹦鹉以来,便时不时有这样的事,那漂亮的凤头鹦鹉现在十分知趣,立刻绕口饶舌的学了起来,丫鬟们虽然听不全懂,却也觉得有趣,纷纷来看。黛玉便又拿了些吃食,但凡那鹦鹉念得对了,便喂给它吃,因为黛玉有些不知道掌握份量,不多时,这聪明的鹦鹉的肚子已经有些鼓胀起来了,中间闹的笑话,却也让旁边的丫鬟们也笑倒一地。
还是黛玉心思敏锐,觉得不对,打开笼子把那鹦鹉托了出来,小心的捧着,又按了按它的肚子,倒吓了一跳,说:“了不得了,这傻鸟儿不会吃得涨死了罢?”
那鹦鹉便在她手上快活的答,“居不可无竹,食不可无肉……”说完了,瞪着一双漂亮的黑眼睛眼睁睁的看着黛玉。
旁边的丫鬟们又笑得倒地,尤其是雪雁,抱着肚子嚷嚷,“这鹦鹉想吃肉呢!哎哟!”却不知那鹦鹉知道“吃”和“食”一个意思,方如此叫嚷的罢了。
黛玉不敢再喂,便把饵食给了丫鬟们,让她们喂旁的鸟雀,看得这些鸟雀身上不那么鲜亮了,又让人打了水来给它们洗澡,自己远远的看着,觉得心底果然平静了下来。
却不料,有些事情偏在放下了的时候来。就在黛玉看丫鬟们洗鸟儿取乐的时候,园子里面却乱起来了。只听丫鬟们在外面乱喊。
“不好了不好了,宝二爷要自杀了!”
又有人喊,“不好了不好了,二奶奶拿着刀进来要杀人了!”
到处有人跑来跑去,叫嚷声混成一团。到把潇湘馆内的丫鬟们也吓了一跳,春纤吓呆在那里,便把手上的水没完没了的往一只画眉身上倒去。
还是黛玉镇定,忙止住了她,带了紫鹃出来看视。大观园内却是乱成了一团。
首先到了不远处的怡红院,便见宝玉在那里寻死觅活的,闹得天翻地覆,止都止不住。黛玉本就只是站在门口,见了这样,便退出来,免得添乱,一边又远远的看见凤姐也朝这里奔过来,手持一把明晃晃钢刀,见什么就要砍什么,幸而在不远的地方,周瑞媳妇带着几个有力量的胆壮的婆娘上去抱住了,夺下刀来。
一时间,贾母王夫人也来了,先看了宝玉,便吓得放声恸哭起来,不多时,连贾赦、邢夫人、贾珍、贾政、贾琏、贾蓉、贾芸、贾萍、薛姨妈、薛蟠并周瑞家的一干家中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众媳妇丫头等,也都来园内看视,将原本平静的大观园弄了个鸡飞狗跳。
这些人七言八语,有的说请端公送祟的,有的说请巫婆跳神的,有的又荐玉皇阁的张真人,竟没有一人当真能做事的,倒都在瞎闹腾。
还是贾政最终着了火,见母亲夫人,连着贾琏,并两人的丫鬟都哭得昏天暗地,自己头昏脑涨,偏别人说话又全不着调,他读书人,哪里肯问卜求神?眼看的贾珍族长、贾赦兄长都只忙乱着说这个,终究怒得一拍板,只说找医生大夫来看。
贾母早已经病急乱投医,一听了贾政说话最有气势,便忙点头直说去太医院找可靠太医来。
黛玉自然知道这必然无效果——搞不好真找那什么“张真人”之类的,还能破了这法呢。只在四下一看,便见到一个不认识的男子直愣愣的看着自己,虽面目也算俊秀,却给人感觉粗鄙。又和王夫人宝钗站在一起,便知道是薛蟠了,只觉得心中厌恶。
他旁边,连宝钗似乎都有了一丝惊慌之色,却还要安慰薛姨妈。
黛玉想了想,便还是拔腿进了怡红院,只见几个平时从来看不见的小厮正按着宝玉,连袭人都在旁边痛哭,只有晴雯一个站在一角,安置宝玉。骂着让那些乱成一团的丫鬟们端茶倒水,虽掩不住脸上的忧色,神情却是张扬凌厉。
又见惟有贾母王夫人坐在那边,也懒得管大家小姐该不该知道这些事了,拉了贾母附耳慢慢的说道,“外祖母,宝玉这病有些奇怪。我曾见过书上说,史上也常有什么‘巫蛊’‘魇魔’之案,虽然不该信这些,但据说那也是能乱人心神的……”
贾母一愣,忙说,“玉儿,你接着说。”
“虽然不知道真假,但听说那些古怪的法门若是要发动,总要在害得人身边埋下一个引子的……”
贾母见多识广,又最信这个,刚才慌乱至极,自然想不到,现在哪还有想不到的?顿时以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绝对不会有的气势和速度站了起来,大声呼喝丫环们翻捡怡红院的卧室。
宝玉则立刻被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