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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官经年-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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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凑过头看看里边儿的战况,见玄影拿着令牌和竹简站在一排黑甲兵身前,方才还把斩马刀舞得虎虎生风的将士们这会儿都拄原地立正,看来三皇子的信物起到休战符的效用了。除了黑甲铁骑兵,其他小兵嘎达压根不够看,况且战鼓破了,旗子被揭了,领兵的还高高挂在旗杆上晃荡,经这么一搅和,还有几个提得起士气再来干一场?说不准这还是殿下笼络军心的好时机呢!

她朝尸五爷使了个眼色,刚准备抬脚,就听见后头传来一声大喊,'小妹子!!'

扭头一看,可不是卢怀任那高喉咙大嗓门儿的正从高台上跃下来,待着地跑过来站定,已是气喘吁吁,只张着嘴哈来哈去,就见他抬手抹了把汗,上气不接下气道,'好在我赶得及时,小妹子,你可甭想自个儿先窜!'

这牛脾气的人自是有一股不屈不挠的坚韧精神,经年本来也不是刻意要撇下他,但瞧他较真的模样居然还真自觉有点儿愧疚,于是搔搔后脑,讪讪笑道,'哎呀,我这回可真差点儿把大哥您给忽悠了~对不住,对不住!'

卢怀任顺了顺气,转身正对不远处的尸群,看着那庞大的数量,不由心下暗惊,他紧蹙双眉,沉声问道,'先不说这些,得赶紧把眼前的麻烦收拾掉,这么多挨个换符还不知道要耗费多长时间。'

经年偏头对他眨了眨眼,'就是呀!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咯!'

'啥?'

卢怀任还没吃透她话里的意思,就感到胸前一紧,回头见是尸五爷拎住他背后衣物,刚想开口问话,就觉得身子一震,脚底浮空,整个人被尸五爷提着往前直冲,经年紧紧跟随在侧。

跑到尸群近处,他们腾身直起,踩踏御尸头顶,一路飞纵向朱雀门,其间尸群里不断有僵尸跳出来拦阻,都被尸五爷和经年轻易绕开。那些被跃过的僵尸也不追赶,拦阻不成又跟着大部队一跳一跳的继续朝校场进发。

卢怀任又惊又急,苦于挣脱不开尸五爷铁钳般的手,只得犟着脖子朝经年叫道,'小妹子,咱逃了不是给公子爷为难吗?他那边打着仗,哪还能应付得了那么多死东西?'

经年回道,'有了三皇子的信物,这场仗殿下是稳赢,多揽几把将士归到自个儿旗下还不凭他一句话?咱帮他一起收拾了,他可不就成大闲人了?这不成!不公平!'

卢怀任给她说得哭笑不得,想起刚刚站在城台边看到尸五爷扯断锁链那一幕,不由随口问道,'敢情放阀门下来就是给那群死东西打通出入口啊?'

经年哈哈一笑,'瞧您把经年说的,我这不是在给殿下行方便吗?反正是顺手~'

虽然开阀门的机关设在高台一角的鸟瞰巢里,但凭玄影的身手,要弄断几根铁链根本是小菜一碟,所以经年叫尸五爷代劳完全是多此一举,说是顺手帮忙也没什么不妥。

但卢怀任这一根筋通到底的直爽汉子哪晓得经年肚里的那些弯弯绕绕,早在群尸涌出朱雀门的那一刻,经年就看出来那些僵尸脸上贴的黄纸符力不大,就和土窑镇那里的无头尸差不多,虽然攻击力度能达到一般御尸的强度,但行动迟缓,机动性不足,纯粹以量唬人,要是不开阀门,估计连百来丈的高台都飞不上去,只能聚在门前原地蹦跶。

殿下那厮收了三皇子的兵权,底气一足,冲动自然而然就会消减,宫里宫外的威胁除了元天师和刑天基本上可说是一扫而空,偏偏那个刑天是只彻头彻尾的大妖孽,依殿下一贯谨慎的行事作风来看,如果尸群冲不进校场里,他十有八九会叫玄影先赶到最终目的地探查敌情。

但如果尸群和军队正面冲突,玄影就势必被捆在殿下马前当个称职的护卫。当然,就算阀门没放下来,殿下主动迎击御尸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一大群死东西隔着两堵墙在外边儿蹦来跳去,谁能保证不出意外状况?就算殿下不怕死,玄影哪敢留着一堆隐患自己就先撒手单溜了?

所以经年放着不管也是指望靠这一大批尸群来拖延时间,免得殿下太早追上来,一想到那么一个大累赘拖着身后一干小累赘围拥在刑天身周喊打喊杀的情形就让她冷汗直冒。

除了这些有的没的顾虑,经年对殿下还带着些私人的情绪,连她自己也琢磨不透,索性把那部分感觉抛到一边无视掉。

跳过门楼,尸五爷放下卢怀任,三人一齐奔入碑羽正殿前院,再沿着宫墙一路右拐,直抵祭脏堂。

堂前入口被一群身穿官服的大臣们围得严严实实,里面有好些熟面孔,都是经年前些日子入宫当差时照过面的。那群人个个垂头耸肩,站在原地晃来晃去,胸口衣物都破了个洞。

经年变换双眼朝那洞眼儿里一一望过去,这一看可了不得,面前这群大臣们不仅被人在心脏里埋了符,周身还闪着盈盈的绿光。

经年横臂拦住后赶上来的卢怀任往前跑,试探着走了几步,约摸走到离入口三丈的距离,那些大臣摆出了俯冲的姿势,经年迅速退后,他们又恢复原先的站姿,看来符咒里有限定攻击范围。

卢怀任皱眉道,'这些家伙的样子和土窑镇石板子里面那怪人……那将军挺像,被人给下了符吧!'

他脑袋没经年那么机灵,但尸官该有的洞察力可不比旁人少,眼前这干家伙只瞧一眼就分辨出来。

但经年没指示,卢怀任也不敢擅自行动,只问道,'小妹子,你打算咋办?还是先换了符再说?'

经年摇了摇头,'就算换了符也不成,他们被下了双重控咒,就算符失效了,还是一样能□纵,你想想,替心符是埋到心脏里头,只要一抽出来,宿主是死定了,但死归死,尸身还在,连僵尸都能一下操个成百上千的,把这区区一小堆拎起来压根不成问题。'

经年比划了一下,竖起小指在卢怀任眼前晃了晃,又道,'现在这些大臣还活着,咱犯不着粘这个腥,入口前面有结界,符力挺强的,到时我给它先撑出个口子,大哥你可得跟紧,不然等到符界封闭起来可就再难出入了。'

她这么一说,卢怀任倒是困惑起来,皱眉问道,'我说小妹子,何不干脆一口气破了那劳什子界,你既然有本事撑过界,要破起来也不是难事儿吧?'

不管是干尸官还是做道士,遇到符界基本上就两条路——破,要么绕道,撑过界这种手段多半用在不想被符主发现的特殊情况下,而且耗时费力,要把力道拿捏妥当,太弱了撑不开,太强了吧又会不慎把符界弄破,就算是老练的行家都不敢轻易玩儿这手。

当然,卢怀任信得过经年,他不解也就是觉着从校场城战一路跑到这儿,闹得都翻天了,还怕里面的主儿没察觉这动静吗?比起撑过界,提气爆个符倒还省点力气。

经年看他的表情就晓得他心里在想什么,笑道,'卢大哥,都说了不沾腥,自然不能叫他们进去碍事儿呀。'

卢怀任掌拍脑门,这句话就像一棒子把脑袋给敲清醒了,他不禁嘟哝,'瞧我,咋就那么死脑筋,这符界不止阻了咱们,活的死的可一并给隔了出来,这些个官员可不都是随便丢出来拖咱们后腿的?把人命都当狗屎了,他奶奶的!'

卢怀任本来就有口气堵在心口,这会儿看到面前摇摇晃晃的一群活死人,更是一头恼火,忍不住骂骂咧咧。

经年瞧他满脸怒容不禁心虚,她可是没安什么好心,等会儿殿下他们赶过来的时候,就巴望这些家伙能顶用了。

经年瞧出笼罩在大臣们身周的绿光和当时强掳尸五爷时,青龙镜镜面上放出的光一样,想是刑天借青龙镜增效控符所致,是以这些家伙不像普通僵尸那么好对付。而且干他们这行的最忌沾活人的血,还都是朝中重臣。

经年回头瞟了一眼,又看了看卢怀任,心想,宫里面的事可不那么简单,今儿是功臣搞不好一觉起来就成罪人了。

经年亲历的变故早让心里头结了个疙瘩,如果光她自己和尸五爷倒也无所谓,就怕卢怀任一腔热血到头来全洒在冰锥子上,虽说陈木的事他也不算局外人,也不纯是倒贴人情,但这半路认的'大哥',经年是打心眼儿里喜欢,哪有不珍惜的道理。

但这番心思只在肚里过过,从没考虑要说出来,经年化出'玄罪',不经意瞥到'尸五爷'垂着的左臂微抬了一下,她当即笑道,'这个经年来就成啦,五爷休息休息,里边儿还有头大肥牛等着咱们哪!'

经年这句话大有'杀鸡焉用宰牛刀'的意思,宰牛刀当然得用在牛身上。这是她拿手的说笑话绝活,只不过一个反应不灵便的尸五爷加一个心有旁骛的血性汉子,没人给她这份幽默捧场罢了。

经年也不在意,自己笑了两声,喝道,'上了!帮我先拖住他们!'俯身直冲上前,尸五爷几乎同时拔脚,卢怀任'喂喂'叫了两声,赶忙跟进。

经年避开大臣的攻击直接绕到符界前,留尸五爷和卢怀任打掩护。只见她气聚剑身,将玄罪一点点送入符界内,直到长剑整个没入只留剑柄在外,经年从怀中掏出一张书着'开'字的符纸往前一拍,那纸就像被贴上墙面一般竖在眼前。

经年口中喃喃念咒,符纸纸面上放出金光,接着往下蔓延,直汇聚到剑柄前,顺着剑背游走到剑尖,形成一道光栏,随着经年念咒速度加快,纸面上的金光也越来越强盛,光栏逐渐向外扩张。

寻常人看不到符界,经年这番举动看在外行人眼里顶多就是在施法,说施法也不为过,只不过里面的玄机只有行家才体会得出来。经年先|奇|把玄罪塞入符界就是为了让|书|媒介渗入,再通过外面的符纸相连,那道贯穿符界内外的光栏就是人为造出一条临时通道,随着不断扩展强行撑开符界,这要维持起来相当不容易,一旦施咒的人不再续力,符界立马就会把光栏给吞噬掉。

尸官道士们不敢用这一招除却太耗力还有就是怕撑过界中途不小心一个失手,正巧自个儿和同伙还没完全通过符界,那可就完蛋了,要是被卡在结界里,真是神仙也难救。

经年闭眼凝神,尸五爷和卢怀任这边一拳那边一脚,气力多少都有保留,只让那群活死人没机会闯进经年十步之内。

不出半刻,那道光栏已展至二人并立的宽头,经年头也不回,只叫道,'成了!闪人!'

尸五爷单脚着地,横腿一扫,把面前十来个大臣扫飞出去,然后将身一跃,一下就窜进光栏里,卢怀任也不敢耽搁,砰砰砰几拳捶倒纠缠上来的家伙,反身跑到经年身边,肩膀一缩,钻了进去,经年握着玄罪背对着卢怀任,一边跟着退后一边还不停念咒,这时候有几个大臣冲了过来,卢怀任这时已经过了光栏,经年点足往后一跳,顺手拔出玄罪,就见光栏忽的一声散了去,那几个大臣就这么撞在符界上。

经年嘘了一口气,看着外面一群龇牙咧嘴绕着符界转悠的家伙,嘿嘿笑了两声,'还好我抽得快,不然你们可就被夹在里面了~不用谢我好心了~'说罢还挥了挥手。

封魔(下)

卢怀任抹了把汗,看她对着外面挤眉弄眼,不禁笑着摇了摇头,扯高嗓门道,'小妹子!走咯!'

经年摆了摆手,示意他稍等,绕着围墙转了一圈,走到角落处蹲身,玄罪倒插在地面石板缝隙间横向划过,转动手腕压在剑柄上一按,一整块厚厚的石板就被挑了开来,她将石板挪到一边,握拳在那板子下的土地上猛捶了几拳,捣出个窟窿来,再把手伸进去掏了会儿,把湿泥耙出来,这才卸下肩上的包袱,小心翼翼放到那窟窿里,接着把石板复又盖上去。

卢怀任看着她在那石板周围又下了一道符界,不由暗暗惊叹,在他人所设的符界内还能再架起一道屏障,那是极少数上承修为的仙师神道才做得来,眼前这小姑娘竟然不费吹灰之力,手指轻轻一弹就将符咒给引了进去。

卢怀任早察觉经年不是泛泛之辈,但每每以为她尽了七八分力,待她再展身手的时候,又觉得前面那七八分不过才十之二三。

经年将那处打点好才举步往通神道上迈去,尸五爷缓缓跟在她身后,走了几步,没见卢怀任跟上,经年回头一瞧,见他还愣在原地注视着那块石板,不由叫唤道,'卢大哥!还在给丞相爷行礼啊?你不走咱可先跑路了!老天不等人呀!'她指指天边愈见稀薄的红云,又道,'这月昼的天象一过,阵法一成,刑天那厮被封住的魂可就全解放了,到时候咱都得完蛋!'

卢怀任忙不迭赶了几步到经年身边,与她并肩进入通神道,边跑边调侃,'小妹子你可甭光说我,前边儿你不也耽搁了会儿?'

经年嘻嘻一笑,'要打硬战,咱不能拖着老爷子一块儿呀,打坏了怎么跟小道爷交代?'

这道理卢怀任当然晓得,他说的耽搁时间指的是经年方才对着符界外的活死人扮鬼脸那事儿,他正想开口说明,却不意瞥见经年垂头轻叹,心下一顿,眼前浮起诸葛守那张煞白煞白的脸,打趣的话都到了喉咙口又被硬生生吞了下去,只低喃了一句,'也是啊,一把年纪还折腾来折腾去,苦了自个儿也苦了小道爷……'

说起这个,二人心头都是沉甸甸的,好在都生得一派乐天性子,忧郁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不,通神道过了一半,经年又开了话茬,'卢大哥,咱们商量商量等会儿进去怎么对付那两只妖孽?'

卢怀任伸出两根指头搓了搓鼻子,嘿了一声,道,'那还不简单,大的你们挑,杂鱼你大哥扛!'

他这么爽快倒叫经年诧异了,依他那个性,不拖着刑天问个水落石出哪会善罢甘休?那声'仁兄'岂是叫假的?这一路上下来,看卢怀任对陈木的细心就知道那对他来说不是一具普通行头,再回想风花谷陈木发狂那会儿,把卢怀任紧张得啥都顾不上了,这兄弟情深在刑天看来也许只是一场骗局,但在卢怀任心里,那可是实打实的亲身经历。

叙述过往的时候,卢怀任就像着了魔失了魂一样,那不仅仅是回忆起亲人被杀的悲痛,更多则是遭挚友背叛那种不可置信与怒气交织冲撞的激烈情感。是以经年本想他会把刑天当作私事一肩担下来,就算自觉功力大不如人也决不会让步,少说是要上一起上的程度。没想到他大方的很,说让就让了个彻底。

卢怀任给她盯得直发窘,硬是扯出个僵笑,道,'嘿,可别心里头说俺没胆儿,就怕大哥出了什么岔子拖累了小妹子,对头可不是什么寻常货色,私事归私事,可不能因小误大,你说是不是?'

经年嘻嘻一笑,朗声应道,'是!大哥说的都是!小妹子不该看低了您~'

卢怀任轻嗯一声,拐了最后一道弯,祭胀堂的入口顿入眼底,两人不再开口说话,均凝神聚气,小心提防。

那入口的大门前不久被尸五爷毁了大半,门槛被踢出个豁口,堂里的血浆水溢出来,顺着台阶一层一层往下淌,直漫入通神道内,浓血和着肉泥铺了一地。

经年一行飞奔到入口处停了下来,经年先探头看了一看,率先跨了进去,卢怀任和尸五爷紧随其后。

入得堂中,但见两边案台上的人头还在原处,摆设也无甚变化,只是人头口中含着的黑珠颗颗犹如洒了银粉一般透亮非常,珠面上刻的符阵凹槽里红光流窜。堂中法阵散射出夺目的光华,一人居中而立,隔着光幕,身影朦朦胧胧。

经年变换双眼环视四周,最后将视线定在堂中法阵内,蹙眉低喃,'怪了……'

卢怀任正待开口问哪里怪,却听一声低笑幽幽传来,他只觉得那笑声异常轻柔,但听在耳里却感周身发寒,像掉入冰窟似的。

经年二话不说,掏出一张黑符擦过玄罪刃身,那符纸登时冒出一簇鲜红的火苗,她挥臂将其掷出,在符纸即将触上法阵之际,陡然收臂,低喝一声,'破!'

就见纸面上那一小簇火苗猛地窜升数丈之高,在法阵顶端汇聚成一大团火球,轰一声直坠而下,疾如飞瀑,倾盆直泻。

这一下可叫卢怀任瞪直了双眼,瞧着那法阵转瞬就成了个大火笼,只张大了口,啊了半天啊不出一句话来。

经年催动阳气,借玄罪又向黑符发送出几波火焰,但那法阵坚若磐石,那火瀑势头汹涌,却无法冲破阵界,被尽数排向两边,飞溅的火星子掉下来,只砸的是血水四射,红烟蒸腾。

卢怀任见经年一上来就卯足了劲儿,自己也不甘示弱,捋了捋袖子,叫道,'你爷爷好久没使符了,这回也来露两手。'

说着从怀里摸出黄符,左手食指放嘴里嘎吱一咬,用拇指略微搓了两下,挤出豆大一粒血珠子,往符面上画了几道,口中喃喃念咒,突地弹指激射,将那符纸送至黑符斜上方,振臂喝道,'起!!'

就见从那符面血痕中析出一道白气盘旋上升,越旋越疾,越转越粗,只闻呼啸声不绝于耳,一股强劲的气流破雾而出,将周遭的火焰卷入其中,顷刻便化为一条张牙舞爪的火龙将法阵自上至下团团围绕起来。

经年吹了声口哨,偏头笑道,'这不是翔空阵里边儿最高境界的腾龙缚么?哟,卢大哥,敢情你之前都藏了招?'

卢怀任苦哈哈一笑,自嘲道,'我这算啥藏招,要不是有小妹子的火符在前,嫩风一撩,给人家扇个凉都不够。'

卢怀任说得谦虚,却也真有几分惭愧之意,他自不知晓经年底细,只道自己学艺不精,天分不足,只叫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娃娃轻易就给超过了,现下他心态倒还平和,换作遇到变故之前那般火爆性子,只怕不甘之余又不顾自身底限,想方设法提升功力,难保不走上歪路子。

修行符咒法术分阴阳五行,翔空阵正属阳木之巺,即御风术,举凡五行之术,最高境界都是化无形为有形,托形赋灵而铸之,就好比经年之前使用的狱道火龙缚也是阳火属性的上层咒术。

翔空阵这招式虽厉害,无奈卢怀任火候不足,耍出来也就差不多大焰太阳剑第三式那般威力。卢怀仁知道自个儿修为尚浅,单使咒对敌,挑上强手如斯,只怕是螳臂当车,是以自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辅助经年,将符纸掷到火符近处,便于操控风力融合到火焰之中,再加上经年内力催动,风助火势,倒使火符咒力加成。

就见经年紧握双拳,火龙便将那法阵愈缠愈紧,龙腹与结界相贴之处电光骤闪,噼啪声不绝于耳,热浪一波一波排出来,不多时,祭脏堂俨然成了个大火炕,挠是铜墙铁壁也经不住这大火龙扫去一尾巴,但那结界恁地坚固,任缠任裹就是纹丝不动,施在结界上的那股咒力反倒越来越强。

卢怀任见那道本无形的结界像被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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