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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剑沧海-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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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绛色的云霞随着那浮沉摇曳的落暝渐渐淡去,喧嚣的玉街衢道开始褪去往日兵变时的赤青血碧。

    以胜利姿态高踞的宫殿在黄昏中顺着落寞的庭院投下冷冷的孤影,王侯将相的锋芒深藏其间。

    天色愈加黯淡,原本灰蒙蒙的雕甍宫檐之下有灯花在不断闪现,那些灯花抹却昨日的宫廷巨变繁盛只若六月的星天。

    宋时月半的鱼龙书阁,紫茎灯垂下无力的舌焰,一个身着金黄的真丝软袄,肩披赭色衫袍,极富威严的中年男子正静静地站在窗棂前看着天外的尘烟在光照中飞灭,对于预料之中的事他向来都十拿九稳。

    “赵先生,逆贼李筠现在已经兵败然后自己烧死。李重进虽在扬州手握重兵,而李筠一死,他们二人南北夹攻不成,李重进抗拒伏亡也在意料之中。

    只是,朕一直以来都不曾料到周世宗郭柴荣仍旧有这么多人为他尽忠效命,仁义不成,奈何天命!”中年男子幽幽地叹了口气,回转过身来,内敛的眸光里旋透出淡淡的忧伤,密室之中除他之外另有一位四十左右的青衫儒士。

    “微臣不敢妄加谈论。”那位儒士俯在玉阶之前,一对宛若黑猫之精的眸子神采奕奕却又有点不相称地恭谨异常。“则平,不必过谦虚,若没有你在朕身边为朕筹划,朕至今还不知道朕身上藏着龙鳞呢,”紫袍男子斑驳的须发微微扬起,轻轻踱着步来到儒士跟前把他扶起,亲和而有力,“我特地避去其他人,只是想问你对目前蠢蠢欲动的李重进持怎样一种态度。”

    紫袍男子饱含深意地看着眼前的青衣儒士,笑声震屋裂瓦。则平正是宋朝第一名相赵普的字,此时他位居枢密直学士,深受宋太祖的器重。

    宋太祖借北征而陈桥兵变黄袍加身,并趁势回京威逼周主幼宗训禅让,这一步步的问鼎之路倒有一半是赵普的谋划。

    赵匡胤称帝的愿望经年累月,及至此刻如意登上大宝之座如何不口无遮拦意气风发呢。青衫儒躬身伏在地上,眼含热泪,诚惶诚恐地对黄袍男子叩头谢道:“赵普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全靠陛下栽培。陛下圣德威赫,顺天之名,借天之威,主宰天下万民的福祉原是份内之事。普不敢邀功,但求为陛下分劳解忧,感浴仁德巍巍……”

    赵普本是文人,咬文嚼字自有一种迂腐之气。他还想继续往下说,但见黄袍男子把手一抬,得意的神色只在瞬间黯淡,不怒自威的阔脸旋自涌现一种分外的凝重。赵普赶忙拜倒在地,不敢多说一句。

    “李筠败亡,尚多亏其子守节从中出力。只是,沧海玉,明月珠二物系周祚开朝秘宝,自世宗驾崩便无从搜寻,前有李筠的谋士投奔时爆料说沧海玉在李筠手中,明月珠在虎守扬州的李重进手中。

    朕非迷信妄士谶言,然这两件宝器如果能被善加利用,造化之功非同小可。承天之幸,二李痴妄,恰是有此二物却不知它们珠联璧合的妙用。可惜,李筠败亡后,沧海玉亦被藏匿,朕至今还不能得到它,唉!”

    “陛下赦免李筠之长子守节从父抗拒之罪,想来是要从他身上搜寻沧海玉的下落吧。但微臣派人密切监视守节的一举一动,守节均无任何异常表现,莫非这件至宝不再他手中不成?如果此物还在李筠族内,不消一个月,必可查知沧海玉的下落。”赵普老成持重地答道。

    “此事关系重大,极通天象星术推演妙算的苗训先生曾预言宋朝二十年间由盛转衰只在这一珠一玉之间,个中奥妙他不敢妄加推断,朕当时急于逼迫他说出藏于珠玉之中的玄机,不想他竟一头撞死在阶前,可惜了。

    你眼下需时刻关注守节的一举一动,同时全力寻访李筠的妻妾。还有,李重进兵败只在眼前,前不久易侍卫出入他的府邸,确信他身上也藏有这两件玉器中的一件,当然,这也是他敢叛逆的真正原因。

    哼,这两件东西朕势在必得,他李重进算什么东西,”赵匡胤用拳头重重地砸在案几之上,借以显示他剪除内患并一统天下的雄心,随之,他又很快收敛他目光中的期冀,“朕吩咐你在京城四处打探与这两物相关的讯息,可有新的发现?”

    “微臣前几日在庆丰街处查访,听人说这附近有一个名唤青池晏的卜卦道士每言奇中,便顺手为这两物卜了一卦……”

    “天下方士十有**都是信口雌黄之辈,但朕看你成竹在胸,不妨好奇这老道卜的是什么卦?”

    “卜卦的那一套玄理和寻常术士也无多大区别,但那老道后面说了四句释疑的谶语,这四句谶语虽深奥莫测却道出了老臣的来意,其中暗含沧海、明月。臣暗中默记,尚待追问,那老道便消失无迹了,端的高深莫测。”

    赵匡胤略一沉思,却道:“是个世外高人,朕在年少也曾经遇见一位无名老僧详加指点方有今日,是四句什么话?”

    “沧海云出,傲剑飞幻。羲皇之地,明月自来,”清冷的紫茎灯依旧明照,赵普后退一步,略一停顿,拱手继续说着,“沧海显然是指沧海玉,而明月自然是指明月珠,这老道似乎一开始就在等臣出现,他离去时连测字的旗幡都一并不见了。

    街上的百姓都说这术士一直不曾见过,也是半个月前的中午时分才路过那里,因为这个老道白发飘然却不乏矫捷,而且测字准,所以这些百姓对他进街印象颇深。”

    “这些谶语确实很深奥,也无需细究了,你顺便派几个精练的兵将去查访老道的下落,或许能顺藤摸瓜找出沧海玉和明月珠的具体所在。朕思虑以目前来看,趁机出兵灭掉李重进才是正道,你暂且退下吧,关于今夜的谈话对谁都不可提起!”

    赵匡胤语气顿时加重,一抬手间正要走出密室之外,却忽然听到赵普依旧恭谨地道:“那老道不见时,天空巨响,臣细细听却,思辨之间,领悟到这句话中藏有不可限量的玄机。”

    “继续!”赵匡胤命令道。

    “他说‘仁者方物,建隆之中’。臣暗想这两件宝物唯有仁者居之,而陛下是天下仁者之长。建隆是陛下的德号,想来沧海玉和明月珠必为陛下手中之物!”赵普斩钉截铁道,紫茎灯的烛花开始溢出,空气中是满紫茎灯前钟炉的龙涎暗香。

    赵匡胤轻轻一笑,旋又紧紧地蹙着眉头,灯光下他巨大的身影像鬼魅一般掠过朱红的帘栊。

    “仁者居之”四个字重重地盘旋在赵匡胤的脑海之中,他忽然意识到李筠伏亡时流离失所的民众不在少数,看来在征讨李重进的时候有必要向手下的兵将具体强调一番了。

    灯在此刻突然熄灭,黑暗中赵匡胤只听见赵普高呼远在二十米开外的宫女掌灯,却看不清赵普此刻贪婪的脸。

    赵普在黑夜中兀自揣摩着如果赵太祖在建隆年间昏聩而亡后沧海玉和明月珠才出现,那么,他有幸得到沧海玉和明月珠是否可以借此逐渐吞噬整个宋王朝呢,毕竟他也姓赵嘛。

    但这个想法刚从心底冒出,赵普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我赵普才一介文弱书生,何以敢逆天行事呢?”月如霜,宫殿中反复挣扎着的权力透过窗棂之外的灯红酒绿散入袅袅的夜空,有宫女过来把紫茎灯轻轻点上。

    而隔了许多重城外的冷夜,却是无声无息,只有庭间的月亮像一弯镰刀嵌在空洞的天幕。

    玉壶盛着琥珀色的烈酒,亭台的栏杆伫着孤独的战者。竹影,剑光,梦魇,一连串的往事惊醒了他。他恨自己只有一条命,一条苟且偷生的命。谁都不能读懂他,朝代的更替竟是如此迅速,倾着压榨,赵匡胤代替周世宗走上权力的巅峰。

    宋朝的门厅之上也许会浮着甘醇香洌的酒味吧,只是,他却无法忘记周世宗对他的提擢录用,这是不同于他处在奢靡荒凉的汉与晋的。顺从赵匡胤是死,反抗北宋也是死,那他宁愿拼着血性轰轰烈烈地为周世宗而亡。

    士为知己者死,他知道。李筠败亡了,南北夹攻的愿望破产了,接下来的反抗只有他一人而已。

    “李老爷,李筠大人败亡的事,忘了吧……”紫箫的声音细细传过来,如此云淡风轻却分明压榨着藏在他心中的痛。紫箫是他最宠幸的小妾。

    他和李筠同样经历汉晋更迭的两朝,也同样在世宗面前实现抱负。尽管彼此在之前不曾有过太多的交集,但在周王朝逝去的时候,只有李筠和他还在坚强。所以,他怀念李筠的死,而他正是李重进。

    “李筠将军的小妾钟小婉已经安排妥当了吧?她的身上怀有李筠的骨肉,同时也藏着沧海玉的一线希望呢。”李重进暗自想着沧海和明月珠的妙用,却不经意间把心里所想浑不知所然地从口中吐了出来。

    他曾见周太祖郭威在废除刘承佑之前启用过。紫箫是他最钟情的小妾,知书达理又能严守闺阁之礼,在她面前李重进向来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记得,刘氏是在我们派去泽州侦查的兵士从农家携带回来的。婉妹身上所含的骨肉恐怕很快就要出生了。可她却不知道明月珠为何物,想来李将军没有把明月珠之事交付给她。”紫箫泪雨涟涟,那钟氏所受的流离之苦她是亲见的,紫萧深知败亡后的自己也会是这样一种宿命。

    作者的话:

    这将是一本集成武侠、玄幻和仙侠的长篇大作,从即日起每天更新3000字以上,周末会有小小福利,更新字数在5000字以上
第002章 覆巢完卵
    “哦!虚毅现在在哪?”李重进电光石火之间突然想到了他儿子目前所处的危险,李筠兵力强于自己,况且是联合比南唐更为强盛的北汉不成而败亡的。

    李重进本来是受手下部将蛊惑,准拟孤注一掷的,此时大战当前的短暂静默,忽然相及自己的爱子,一切关窍忽然通了。其时,太祖座下四将石守信、王审琦、李处耘和宋偓都已领军来到淮阳边境驻扎。

    “虚毅少爷正在庭院之中练习刀护卫的‘轻影刀’呢。老爷的意思可是要让把虚毅少爷带出这是非之地?”紫萧悲戚不堪,孤孑的身影随风飘摇,虚毅系他正室所出,一旦败亡,她又将走向穷途末路。

    “不错。我要派人尽快渡江把他送往南唐。南唐李煜事宋恭顺,近几年暂无兵争之象,我只想让他平平安安就好。只是毅儿从小就比较有习武的天赋,如果他想为我报仇,恐怕在江湖上的磨难会很多。”他同样凄楚哀婉,被生离死别所缭绕着的哀凉心境使他渐渐凝噎,但他没有流泪,大丈夫横征百战岂能效小儿女哭哭啼啼!

    “你先出去把毅儿叫来吧!”李重进又加了一句。

    紫萧慢慢走了出去,她的衣袂在此刻染上了月下碧海青天的浓重,沉甸甸的。

    李重进把一壶佳酿从喉间咽下,顺着肝肠,他感觉酒真是天下最能消愁的东西。抹去嘴角的酒痕,李重进开始平静下来。

    “爹,箫姨说您要我离开这里?如果是这样,毅儿甘愿死在您面前!现在大敌当前,接受安抚已是不可能的事。生则同生,死者同死,虚毅要做像爹一样威武不屈的斗士。”一个十四五岁浓眉大眼的少年从蜿蜒的小径中一路小跑而来,跑到李重进之前却是紧紧地抱住他的膝盖,眼神中烫着灼灼的泪珠。

    这个少年就是虚毅,他的脸孔虽然淌着泪,但他的脊梁干硬而笔直,像剑一样。

    李重进手中的酒壶不由自主地落在在阶前,恰似他的心情碎了一地,他一想到自己的儿子也可能在兵争之中在劫难逃,不由得心下苦涩。

    李重进楞楞地盯着酒壶看了半晌,好一会儿才缓过神,他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扬起手目向青天,愤然道:“明月珠,你不是世间的灵物么?可为什么要逼迫我走向家破人亡的惨剧,你是祸害……”撕心裂肺的呼叫中尽是不甘与伤怨。

    虚毅一阵心酸,却把脑袋埋于李重进的衫袍之中,低声问道:“爹,明月珠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是祸害?既然是祸害,爹为什么不扔了它?”虚毅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使劲地拽着李重进的衣服,想要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明月珠是天下的秘宝,它每逢月圆之际,珠身便会皎洁如月,如果此时把他含在嘴里半个时辰,它不但可以疗养多重的内伤,而且能提升人的内功。如果它和另外一件玉器沧海玉一起在月圆之际共同溶在持有者的血液,那么,这一珠一玉能显现出若隐若现的山川图案,循着山势地形,你可以找到从轩辕征战蚩尤时遗落在天下的龙脉碎片,凭着这块龙脉碎片你可以预示历朝的兴亡和败灭……”

    李重进依稀记得那份残卷上对沧海玉和明月珠的介绍,那时他仍在北周执掌兵权。遥遥地看着中天的弯月,夜渐渐剥落轻纱似的光华,三更天的鼓声渐渐催逼,李重进心中一紧,可是却什么都没有说,做人难得糊涂,不解虚实也可免去祸害。

    “虚毅,你要坚强,跟着刀师父还有箫姨从这里渡江到南唐,无论你今后的前程如何,一定要淡泊名利,爹这一生,就是把名利和荣华看得太重,才会有眼前的横祸!”月如钩,却偏偏是离人的月,不知这样落尽万家灯火的月芽他还能见着几回,李重进沉默了许久。

    “我不要!爹,您怎么……”虚毅决绝地站起身,却又突然摔倒在阶前。虚毅挣扎着,硬是怔怔地说不出半句话来——他的睡穴被李重进轻轻点了一下。李虚毅不懂,却又懂了,只是他的意识逐渐黯淡直至沉睡过去。

    李重进看着虚毅慢慢倒下,无奈地笑着。此时,若星辰可为之陪觞,李重进必将用北斗为樽吞下这绛色的银河!他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十五岁的他倔强不屈,为了练习骑马可以半夜起床偷偷练习,为了练刀可以跪在刀护卫门前一天一夜不起来,没有人能硬生生地拗断虚毅内心盘踞着的傻愣劲儿。

    李重进希望虚毅能活下去,只要能活下去,他李家唯一的血脉就不会甘于平庸。李重进的手滑过虚毅冰冷而僵硬的手指,右手的无名指,月光投影一枚铁质的暗黑色戒指,一枚很平凡的戒指,毫不起眼。

    “刀护卫!护送虚毅抵达南唐的重任就要落在你肩上了,今晚就走,越快越好…等到战乱终止之后,记得带虚毅到朗州名剑城去见一个人,他叫白衣雪,只是不知道他是否还在。”

    亭角的竹林深处倏然钻出一个彪壮的大汉,这个人脸上有长发从左侧披落,反将他的真实长相与年龄无形遮掩起来。但是,他恰恰是李重进最信任的下属,因为,他身上的明淡刀疤是这汉子拼死护卫他李重进的证明。

    这汉子叫刀无痕,出刀快到无痕。“紫夫人也一起去吗?”姓刀的大汉语气异常简洁。“想我浮沉一世,总不至于让女人为我殉葬,紫箫也一块去吧。”

    紫箫脸色一变,却是冷哼道:“臣妾蒙将军厚爱,临战之前岂可私自逃亡,与其这样,臣妾不如现在就请将军赐死!”紫箫跪拜下来,伏着地面低低地呜咽哭泣。

    “另外,如果刀护卫少个弱女子的拖累,毅少爷岂不是更加安全?”紫箫又补充了一句。

    李重静默了数秒,原本痉挛凝重的神色微微张开,犹豫了半晌方道:“刀护卫,你现在带着虚毅走吧,马上。”李重进刚说完,刀无痕从地上快速地扶起虚毅,蹲下身子把他架在背上,又长啸一声,像一溜青烟转瞬消失。

    李重进看着那刀无痕消失的背影,唯有怆然一笑而已!“白衣雪,如果当年我能和你一起寂寞求剑,也不会有今日了。哎。”李重进眉毛低垂,默默走入沉沉的夜间。

    近几天的每个夜晚,李重进不断地回想,回想他年少的剑侠梦以及与白衣雪比剑时的奋不顾身,可惜,一切都逝去了,再也捞不起任何痕迹。

    有些人可以为了权力和富贵放弃自己曾经的梦想,李重进是这样的人,他认为至高的权术和威势才是这世间屹立不倒的东西,而剑,不过是一种虚荣。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挥剑杀人是如何的潇洒惬意,可惜,公孙大娘举世无双的剑术也不过是用曼舞来讨好世上的达官显贵。

    现在,李重进才发现自己不但错了,还错得离谱!如果,剑是人的追求,在朝廷之外留有一份俯仰睥睨的勇气,纵使无权无势,这个人也必定是一个英雄。

    ****

    噬蟒峰之巅,白衣雪抚剑而立。谢落万家灯火的晨,唯有他白衣胜雪,独持遗世的傲岸。

    他一生只为追求剑的极致,却在此刻突然发现他内心的孤寂,剑无情,而人多情。“三十年之后,你会成为千古往来第一剑客的,我的承影剑也只有你才配使用!”青冈崖名剑城城主青尘子和他对剑的时候说。

    群山巍峨之下,扑朔迷离的政局正在上演更替,白衣雪不忍再看,他的剑不是用来杀戮的,所以他选择在噬蟒峰上隐世而独行。

    承影剑,青尘子送的这把绝世好剑,他只在夜间使用;胜雪的白衣也在夜间像鱼一样游弋;白衣雪,也只出现在夜间。很多年以前李重进认识白衣雪的时候,白衣雪的剑法早已不拘一格地呈现出天才之势,而李重进的官也做到了淮扬节度使。

    他们都像少年一样天真,只因为意气相投,便设了香炉,拜了兄弟。然后,两人各自处在彼此梦寐的一极,直到白衣雪苦练十数年达到剑术层级的巅峰无所突破时,他才不胜寂寞地想到了李重进。

    “李重进将全家老少自烧于扬州城府。”他施展魂引七重霜的内元功法一路跋涉抵达扬州的时候,一个军官拧着鼻涕不耐烦地对他说。

    所以,他又回来了,站在峰前,第一次想要收个徒弟,把心中的寂寞像每一把他用过的剑一般永远沉埋于地底。白衣雪静静地站着,想起他二十年前那些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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