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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剑沧海-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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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韩青已经顺随着无可叹奈的方凯清绕往雕窗内室走去,比起韩家的画剑三绝,白衣侯这样一个路人又有什么好留客的,他的虚言相欺与临场提醒已经折中,现在也不过互不相识而已。

    白衣侯低皱了下眉头,换成他往日的性格,只怕早就青龙刀起,向着灯烛初亮的厅堂挥斩出宛若波涛卷浪的青芒光闪。可眼下,他旧伤在身,别说胜过韩建,就算勉强能够也不得不垂头退让,仇敌太多的结果总让人路断重重。

    “我们韩府翁主未定,三位公子正为守丧事忙,何况天已入夜,各位有事还是改日再来吧。”从门外传来连片吵嚷,韩建侧耳细听间有婢女如是说道。

    说起来,韩彦出门的时候他们韩府的翁主还是精神矍铄的样子的,等他去世后,韩建便让奴婢们在此后谢绝访客,尤其是涉及往日恩怨的徐家。

    韩建忧虑什么偏偏就来什么,在他回身向外连步快走时候,有一声音清正气纯的声音宛若环佩交错的轻响般清晰传来:“我们徐家此行过来,是要向你们韩家讨回五年前寄放的子母双刃剑的,我爹此生不再用剑,却不代表我们兄弟几个不再用剑。”

    “何况你们韩府只是翁主过世,并不是官拜户部侍郎的韩熙载韩大人过世,我们已经避让过你们守葬的三天期限,现在,也是时候一雪前耻了。”又一个中气更足的男子仿佛磨剑锻铁声锤击而来,漫空皆是音声。

    徐铉与韩熙载的文名在南唐号称“徐韩”,两人一度还联手铸造过铁钱,徐铉负责仿造“开元通宝”篆写文印,可双方并不因此和睦,反而在暗处各有猜忌,这也是两家之家争斗的重大原因。

    “看来你们徐家子弟还真没忘了乃父的谆谆教导,也好,你父亲都不是我们韩家三少的厉害,你们三两人就想收回手中之剑?简直可笑。”韩建横骨挺身地走了出来,衫衣里连带起的气度依旧显得桀骜不驯。

    白衣侯也不甘人后地从韩建后面跟了过去,对于江湖缠斗的恩怨他向来不愿错过,枭雄天下、鏖战江湖曾是他非常喜欢的场景,现在赶去旁观更显得别具视觉。

    李虚毅藏在方格斗暗的庭院之后,看到厅堂中轻微摇曳的一盏青茎花灯,高天无影,仿佛一切都只被安寂捻燃着,悬在夜幕里不收不放。

    他对于门外的恩怨虽然也颇有兴趣,但若不能就此解开《盛唐三绝》中若有若无的招式意象,他落失在心里的遗憾可能会更加蚀骨夺魂。在内元功法上的修习不足,并不能完全掩盖他在招式领悟上的逞强,眼下就是又一巅峰挑战时刻。

    即使整夜不睡,李虚毅也要破解这中间的剑影迷局,并不是所有的名画和秘籍都能与他体内的仙傲逆鳞气产生若有若无的联系的,那种意会而不可言传的微妙感觉正如池岸睡莲袅娜绽开。

    “我怎么就捅不开那层朦胧如轻纱的幕遮呢?侧耳静听时候,我能听见一个才力浩大的声音在倍感寂寥地召唤我,千秋万岁的名高与寂寞身后的去世,对,天高地迥的强烈对比!”李虚毅捧着脑袋,腮帮抽鼓起来的姿势让人有些怜惜。

    他再一次站在了平挂画卷的厅堂正壁边上,黑夜侵入眼帘,风灯掠起发丝,所能撩拨他心境的却只有这看似平常又隐有天大玄机的画轴。

    “能把它取下来摹画一遍么?”李虚毅恍恍惚惚地想着,高天夜上的一轮圆月从冉冉纤云中探露出来,娇羞得像一个纯洁无暇的粉嫩女娃。

    她该是白玉盘呢还是桂玉魄?千古诗人的情怀也不能叹尽它的风韵,只是一抹还未高圆到极致的幽光,遗落下谁辗转百折的揪心思索,恰染了憔悴的眉鬓。

    李虚毅从嘴边呛出近乎自嘲的笑容,这画中的乾坤想来他是看不透了,他恼怒不能的手擂成拳头狠狠砸向胸臆,胸腔的骨骼板荡震摇,却离奇地虚透出五色玲珑的淡光。

    浅色的衫衣笼着哪里的萤火微光?他寥落叹气时候,随意地将衣襟甩摆两边,繁齿光钥的尖口顿时连缀起长线对牵的轻痕和香韵,仿佛在吸吮又似在凝眸,投影下弧圈有限的朦胧彩光。

    李虚毅忽然记起刑天巨像曾说过的双月飞升之事,其实细算起来,重阳之夜才是真正的月圆之时,他看到天上皎月隐约拖带着墨绿淡线的绒团,它与圆月本身的气华虚映成两个交错的云象。

    极微弱的边影,就像月华如同春柳拂水地摩挲着厅堂中的画卷,浅淡中能看到李白的锦红色长袍,猎猎长披之间还蘸带着特意洒弄进去的墨粉,细得了然无痕。

    月与画的相拥里,浅醉里印着芳美的吻,炽热的醉,孤傲的心。李虚毅心头猛地一震,对啊,乌夜啼鸦里有人独酌对月,任影成三,白衣侯吟唱的那首短调里不是有提到过吗?

    他顺应着步伐落位,身姿横斜如李白在世地举杯浇愁,被此时天凉如水的月华描摹成轮廓,重新溶进画里。不知是风夜情柔的恰到好处还是其他,浅色光闪的繁齿光钥,竟然恰好对接着画卷上的酒杯。

    仙傲白与魔煞黑这两种仿佛漾了水的微光率先折射到卷壁上,李虚毅惊诧地发现,光转流岚之间,所有的墨笔散化成细极的粉气。

    恰如千树梨花开落地从月空流飞下来,变幻出一个以七瓣莲花为底案的天罡正气,只是这种正气微弱得如同覆上轻灰即能消黯的星火。

    李虚毅定举向月的豪情不减,眸光已经完全聚焦在玲珑光影下的画中乾坤,只见这缕天罡正气如同提笔再画一般,将画中的笔意妙境全然横荡一空,挥连纵横之中又是梦蝶千寻的华澹玄境!

    这挥画的用笔气华完全是江湖武斗的招式变化,得其一式,任情侠少,得其二式,放浪形骸,得其三式,啸傲九州。三笔落尽,天罡正气隐然消逝,空留玄境明灭不定。

    李虚毅的痴醉难辨的瞳孔中,忽又走出一个跳脱在玄境之外的青莲老者大笑着说话道:“当真缘遇,此画中确实藏有三式,今日被你得到也算不负吴道子作此画的本意了。

    只可惜,这摹写这画卷的画匠只得了吴道子一半的功力,所以,那一缕青莲诗气是不可能飞摄到你胸骨的。如果你找到真迹,并且再度打开其中暗锁的话,那又是两事了。

    此画的暗锁乃是人、影和月,你用战神刑天的繁齿光钥,与我对举也算是对我的颇高敬意了。现在这三招傲气宗的招式你却要好好记下了,世人不能入我青眼,实是因为功法皆是内元,其气还不纯,像你那么一缕还勉强够本。

    得到与领悟、化用还是不同水准,好在你已经领悟了第一式‘任情侠少’,就算现卖现用也已经颇多妙用了,至于你们人界所划分的招式级别,等到日后的某天你自然会知道。”所有的光芒尽数收拢于繁齿光钥上,连同那副画卷又重新归入平寂。
第060章 徐慕羽
    李虚毅错愕地摇摇头,仿佛那人的话仍旧回旋在耳,等他重新将浅光转黯以致于无的繁齿光钥收回身上,他才惊奇地发现,他胸中的仙傲逆鳞气平白无故地多了一重变化。

    它不再是丝缕如烟的东西,反倒有点向虾米渐变的样子,另外它的双目是遮蔽的,隐约之中还能看见它的尾巴依旧空悬如断。李虚毅很快明白过来,那人所说的没有开悟的两式便是他仙傲逆鳞气还未尽数成长起来的双目与尾巴。

    “哈,看来此次连死皮赖脸地蹭到韩家来也不是毫无所获嘛,不知道韩家真正的三大绝剑又会是什么。”他平抱双臂开始淡然地想着,惹人吟咏的圆月忽被漫天的青冥层层遮住,卷帘又是一重幽静。

    回廊窗台传来急促而坚决的脚步,挟在风高露重的秋夜显得极为沉闷,还能明显地听见衣络穗子与软剑铜鞘相擦的声音,这刹那就已临近到跟前的变故使得李虚毅不能及时撤出厅堂,只好假装是在找东西的模样。

    “方伯,这不可能,这卷轴上写得东西肯定有假,不然这所谓的三式绝招本身就是一个大骗局。哼,翁主倒是好,就凭借这样滥觞文辞的卷轴来充当我们三兄弟习武的目标,哈哈,真是荒诞!”

    韩青一改儒雅书生的气度,急躁攻心的脾气几乎怒燃了他还算俊朗的眉目。

    “二公子,你也该知道,翁主向来负责我们徐家的武事,何况他又临近身死。俗话说得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想他不至于纯心戏耍你们的,卷轴是什么内容现在其实也就你知道了。”方凯清倒有些局促不安起来。

    作为韩家翁主的贴身服侍老奴,若是卷轴出了问题,第一个怀疑的必然是他。好在韩青也无意去探究更多,只是气急败坏地感叹道:“挂在厅堂正壁的这幅《盛唐三绝图》,我从十八岁那年一直挂到现在,本就寻常已极,又哪来所谓的绝招三式?还要我在有生之年穷加领悟,还妙用不凡。

    我们韩家虽然自名为‘画剑’,但是这能说明我们的剑招式出于画中的吗?还害我白抢一通,伤了我和大哥、三弟之间的兄弟情谊,有什么单传不单传的,满纸虚言。

    咦,三弟哪去了?喂,你这小娃子我记得先前是和我三弟一起来的,你可知道他去哪里了?嗯?外面似乎有打斗声,难道是三弟又发起痴癫,居然连夜起来舞剑了?哎,我给去看看。”

    韩青语无伦次地连说了许多懊恼的话,瞥向李虚毅的眼神明显带着怨杀不断的闲愁,换成任何人都是一样。撕开脸皮穷费心地就得了个空消息,而他向来都是矜持好名的。

    “不如我也出去逛逛,白衣侯这老头子至今都没把他如何探取蛊毒虫与仙凡果的计划透露给我,就是不知道与韩家有何瓜葛,又或者说如何借助。”李虚毅收起寻觅东西的做作态度,机警地朝外连步走去。

    其实该如何借助韩家破开赵匡胤连线形成的势,也是他的重要命题之一。另外,他仍没消息的是,名剑城与错刀狼堡的人是否到达金陵城,韩家与秦淮河之隔犹有三里之地。

    门外传来的连声喝彩声,宛若一时的锣鼓喧天齐鸣,在暗沉风夜中显得别样清脆。那种悠长而且隐约熟悉的声线,更让韩青重新回复到五年前在画阁比武的得意,又或者说含蓄在肚的失落。

    势不两立的徐家!徐铉已经不再用剑,他们徐家居然还敢派出原来的虾兵蟹将前来滋扰生事?韩青恨恨地想着。

    “韩建,你现在已经知道什么叫做天才了吧?我四弟慕羽在名剑城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堂堂‘不败剑圣’青尘子的亲传弟子,这种天赋是你再练十年也买不来的!”徐铉的第二个儿子徐离对着狼狈剑落的韩建威风凛凛地炫耀道。

    这一口气,从五年前忍到现在,终于可以到头了。名剑城中的不世天才除了他的胞弟徐慕羽还有何人?徐慕羽从八岁那年被陆渊带上青冈崖,习武学剑已经九年,他在剑术方面的绝代天赋就连名噪一时的陆渊也不得不叹服。

    这次的对招,韩建完全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他怎么都想象不出这个年仅十七的少年,是如何做到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的。他在动招前因为忌惮徐慕羽的天才之名,一开始所使用的完全是稳如磐石的固守之阵。

    他对拆招的功力全在别人如何乱攻,他维持胸前的剑影始终能连成形若盾牌的防御。九招十八式,他就这样惨败给还没有弱冠的徐慕羽,耻辱!

    徐慕羽先前挥洒出来的“飘鸿五云剑”完全横无际涯,后来又连续攻出相同招式却不同内元力的“青梅煮酒斗”,斗含龙虎,剑影分射天南地北之角,他想要不落败也是极难的。

    “我可以认输却绝不承认失败。”韩建也颇有男子气概,斩钉截铁地说道,铿锵字句落在从绿藻池边绕过来的李虚毅耳中,倒是觉得颇为契合他平生性格的。

    “哼,我早就说了,你们韩家三少应该一同前来领教的,我们韩家的字母双刃剑你倒是给还是不给?!”徐离气势一振,更把此行的意图直接寒刀霜剑地亮了出来。

    子母双刃剑,与其说是名兵利刃的一种,毋宁说是“江左名剑”徐家的象征。李虚毅恰在此刻站落到韩家大门及里的一方横木相卯、灯盏起亮形如白昼的前堂之内,他所要对望的第一眼就全被徐慕羽吸引了。

    徐慕羽是梳着整齐的并头高髻,丹紫色的红唇凝成轮廓分明的印记,双眼闪烁如同天上的星云充满了灵性,鼻翼坚挺不凡。配上他一身青衣连襟和长剑随身的外饰,简素之中犹有飒爽挺立的伟岸感觉。

    徐慕羽持剑的身形维持不变,体骨极为合乎礼节地平垂成自然姿态,就像是天生就充满着这样凝重如山、拘定似石的样子,那是与李虚毅格格不入的两种个性。

    “难道名剑城中的年轻俊彦都像他这般持重老成?那该多没生气?!”李虚毅目不转睛地留意着徐慕羽冷峭不语的自若状态。

    说实在,徐慕羽那种动守如山岳潜行的端持稳态使他大为惊叹,若以此御剑,像长剑这样的死物还不被他舞动得如生两翼啊!但如果名剑城的剑风便是如此,以他表面坚韧隐忍而内心却是不羁放荡的个性,少说也扣减了不少兴趣分。

    “徐离,你也该知道,徐家与韩家的恩怨自然要由两家承传下来的剑法作为解决的,你四弟师出名剑城,怎么说也该按照规矩来。”此时走近的韩青冷冷说道。

    “你们如此畏缩,怕的到底是我手中的剑呢还是名剑城的势?世家流传的剑法便真的上乘无双么?我手中的剑便是我们徐家的剑,你们自可随意。

    另外,只要你们韩府中能挑出三人联手赢下我,这子母双刃剑我也就不准备讨要了。最好是韩家三少一起上吧,我在意的从来只有胜负,何况我还忙着赶回去练剑呢。”许久不曾发话的徐慕羽简单说道。

    他用嘴轻吹着沾在剑刃上的丝缕带血发丝,好像是要将所有的腥气全部吹落似的。在名剑城的这些年来,苦心孤诣的学剑之余,他也将自己的用剑礼仪定死下来,弹指吹剑,那意味着是一种冷眼不屑。

    最起码徐慕羽现在是的,他能压过名剑城绝大部分弟子,在十岁就正式成为青尘子的记名弟子,十三岁又成亲传弟子。要知道,整个名剑城中能得到亲传的也只有陆渊为首的九个宿主,其中还包括偶尔指点的。

    既然是天才,总有常人难以体会的高傲之处,此行随与名剑城首席大弟子陆渊,来到秦淮河艳会参与对抗错刀狼堡之事,已经可以看出名剑城对他的器重,在年轻一辈中同来的除他之外就只剩下青蝶饰了。

    若不是青蝶饰非嚷着出来透气,青尘子断不会特意加上她的,但也无所谓了,名剑城此行是势在必得。但在解决那些大事之前,徐慕羽从回家探视中得知了徐家的前耻,水中已有蛟龙入云,又岂能容你韩家的龟鳖欺人?!

    “哼,对付你这样的小娃子,别说我们兄弟三,恐怕只用两人就足够将你擒下了。”韩青只道韩建是不慎落败,否则就算他再张狂也不会如此夸口。

    “那如果不能,我却也是一样要将子母双刃剑拿回的,哼,你们兄弟两人总算抵达了墨觞五重电入门的水平,五年时间从心焰四重雨的巅峰抵达了内元功法的又一重境,倒也不负你们韩家的人才之名。”徐离警惕地扫了韩青一眼,话中意思倒全是说给徐慕羽听的。

    “我已经说定了三个,便绝不允许只有两个出战,否则,我会觉得太没意思。”徐慕羽并不领情接受反而增加了此次的挑战难度,他要的是彻底击垮韩家的气势,瓦解他们长年来不甘死寂的比斗之心。

    一招气贯长虹的剑式落地,顿在整个夜冥风寂的晚间卷带去青长光辉,边侧木卯相接的厅柱吱呀轻响,转瞬又忙跌不停地乱颤起来,到最后竟是轰塌倒地。

    这还不算,徐慕羽附着在剑虹里的光影继续连绵,墨色的流觞之电吞吐自如地回旋在剑刃尖上,偶尔绽出连片纷飞如蝶的剑花,若仔细留意便会发现这些花形剑光无不蕴藏着可堪杀人的暗劲。

    李虚毅是这场面中的看客,可他同样也看出了徐慕羽的不屑姿态,再联系到韩建的败走,可见他的内元功法恐怕不在二人之下。十七岁,墨觞五重电,这是什么概念?

    徐慕羽的天才当真不是凡人所能比拟的!!无疑,江湖武林的下一个绝顶高手非他莫属!

    李虚毅攥紧拳头,第一次觉得学武是朝夕必争和不进则退的事情,如果他能有徐慕羽此刻的武功,别说是救下三哥李岩,就是以后斩杀赵匡胤也充满了天大可能!

    两岁之差,在武功上的差距却不啻于上天入地,从来不曾有过的卑微。
第061章 筹谋与招式
    风痕轻缠着假山的藤物,月照是极为有限的云遮,就此沉陷于短暂的安寂。

    “既然这位小兄弟如此高傲,在韩家我这个做大哥的怎么来说也不应该错过!”马蹄声落,从夜幕的马背上跳落一个明黄衫衣的人,不正是此前在落鬼苍野忙于驱赶血鸦的韩彦,却又是何人?

    最该大叹失策的应该是白衣侯,他蛮以为洞中的血鸦多少能给他策反韩家带来一夜时光的,现在才发现他错了。好在江湖应变从来不是他的弱项,他唇印轻咬之下,人已如一抹轻烟掩进了假山洞中。

    “大哥,你的面色比较差,没事吧?”韩青与韩建一同走上前去,关心之意自浓,脸上还有隐约的愧疚。

    李虚毅不免有些好奇地望向韩彦,可以看到韩彦肩膀和裤腿隐带有血鸦翅刃的伤口,他应该是在伤口上涂抹了止血防裂的药膏,他虎步腾跃之中倒不显得有如何疼痛之感。

    能同时让李虚毅觉得安心的是,如果韩彦都已在稍隔了三两时辰从落鬼苍野来到金陵,那么温文与温格赶路较急的话,也应该早和刀无痕在金陵城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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