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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虚毅信手接过,驾着夜斑鸟暂时歇停而下道:“如此甚好,等我此行归来一定会践行这两个条件的。眼下,却承几位的大情,先走一番了,告辞!”话毕,一时性起,扶摇万里风。
他本来对于雪轩峰之行他是兴趣全无的,后来发现从玲珑阁底部侥幸获得的《御剑万宗式》,除了首页有些字句外,余下的全然是着墨皆无的白纸,就别想着从雪轩峰中逆走过去再一探究竟。
连日晴朗,夜斑鸟行云悠哉,等到抵达朗州城已是隔了两日的黄昏,几人及早收拾好行藏,又在客栈安歇了一夜。
而李虚毅在给夜斑鸟购买了不少肉食后,就是放任它游弋高空,时刻等待号令,此后,他率领二人大摇大摆地往朗州城节度使的住宅走去,袖袍之中早就带有聂娥所给的七绝百病粉。
周行逢的住宅镇北朝南,穴位奇佳,距离兵戒严守的雉堞城颇近,门檐虽有朱红灯笼高挂,府邸装修却并不华贵,比起秦淮两岸的高楼池苑是颇有不如的,但它别有种军人的齐整,空简而不僻陋,倒让李虚毅微生了某种敬意。
在五代乱世之中,能够严格治军而不奢侈的长官可谓寥寥无几,他刚想顶个名目先拜谒进去,等认清了哪个是周行逢自可相机行事,可他还没有何种动作,浩荡的旗郭冉冉而来。
当先的并不是诸多虎头狰狞的将士,而是白袍衣净的儒生,老少成片,似是多有饱学之士,领头的是几个年近半百的老儒或者乡绅,胡须花甲。
但听鼍鼓鸣响,便如游鱼点破水面,声声不绝,中有一人纶巾佩剑地走了出来,中年装扮,后面却跟随着俊面清目的两个年轻人,似是要广挟着文风前往拜见一般。
就在衣袂飘扬未及细看的时候,东头又走出一位锦衣宽袍的长者,长髯及胸,比之西头的那一山羊胡子又是别具气概,甚有领袖风范。这领头两人互哼一声,大是不服,中间还颇有较量之意。
“西头后面随着的那人不正是徐慕羽的哥哥徐离么?东头这老者后面的三人不正是韩家三兄弟么?南唐的这一拨人怎么就转瞬风移到了此地!”李虚毅大感惊诧地说道,勾连起来为首两人,徐铉和韩熙载的文宗声名简直呼之欲出。
“叔言(韩熙载的字),为了得见《盛唐三绝图》的真迹,没想你还真从南唐秘密渡船来到了这边,当真有意思。”徐铉捻着山羊胡子老成持重问道。
“鼎臣(徐铉的字),你我也就明人不说暗话吧,自从华家坊入驻名剑城后,冯家中道衰败,百花楼又是聚集骨干成员,集体迁移到远离长江的弱后方,你们徐家与我韩家的势力之争已然到了最后的胜负关头了。
这次唐碉一干人等来到朗州城,先向其节度使周行逢进献了《盛唐三绝图》的真迹,这对于我们领悟其中的绝剑直是最好良机,现在就看我们谁先进去得见了。”韩熙载声大气宏说道,但苍老之色颇为明显。
“你大老远来这又是何苦呢,交给你身后的韩彦他们不就好了嘛,哎,其实我便是让你先进又有何妨呢,我听说唐碉在拜访朗州之后就会上崖拜访名剑城,指不定把更关键的绝剑部分进献到那去了,我儿慕羽得以学之便不难矣。”徐铉带有奚落地回敬韩熙载道。
“哼,你让我先进我偏不进,你不是一直对‘南唐文宗之韩徐’的姓氏前后很是在意吗?来,你我是老对头了,动武则伤和气,各出一题,贴告出来,谁答得才妙双绝,就由谁先进城怎样?”韩熙载亦是不加退让。
其时,天下间的文名全在徐铉和韩熙载二人,自是因为战乱日久,而南唐最足安定,跨前承代的绝才(比如李煜)还太年轻。所以,光是这一番气势汹汹的比斗,便是大有争夺天下第一的劲头。
“好,老夫难道怕你不成,笔墨伺候!”徐铉狂声大呼,徐离立马恭敬地将文房四宝各自呈上,韩熙载那边韩彦也是快速铺桌换上,倒让李虚毅乐得凑看热闹。
“那妾身也给两位讨个彩头好了,我手头的这块古玉膏就当是将奖赏品,原是两大文豪在此,旁人便当作声不得,我却偏要格外定题,你们两位既然是因为绝剑而争,不妨以‘侠’为主题赋诗一首,如何?在场的英年才俊都可参与!”却有奇丑无比的妇女出门踊跃道。
其步伐敛踞,甚有妇人之礼,除了周行逢的丑妻邓氏还会有谁,但其贤惠的名声可是远近闻名的,直与三国诸葛亮的妻子黄月英等量齐观,所以她话语虽浅,威信却最为足够。
“那么,就此说定了,谁为胜者就坐拥玉膏,并且暂住周府,仔细观摩《盛唐三绝图》中的剑意纵横,机会面前人人平等,诸位请!”徐铉自认担任翰林大学士多年,所读经文甚是不少,兼且年少时就以诗名南唐,于是便和韩熙载同声应和道。
“早就听闻南唐之韩、徐才高八斗,现在总算可以得见其风采了,也算是生年盛事了,其实我觉得你也颇可一试的。”天之凌对于此战似是甚感兴趣,恰在李虚毅耳旁呵气如兰说道。
李虚毅轻然思索了一下,语含戏谑,眉头却似绣了认真道:“来,为了慧嗔大师所托的玉膏,你们谁给我买几壶上等好酒,凭我研习李白‘诗酒剑’剑式的天才,画虎不成整个猛犬也不会全无机会吧?”
更妙的是,天之凌把手伸向腰间,轻为解旋之下,倒真的露出一小瓶的酒酿,似笑非笑道:“这本是我练习《素醉琴技》所备的,酒性入口醇甜而在其后甚为寒冽,别告诉我你又在忽悠我。”
李虚毅不由摸着鼻子道:“我有忽悠你么?”
天之凌口快如刀道:“我的连横指法可还差了很多呢,似乎,连一半都没到吧,不知某人谁说一月之内就答应要倾囊相告的。”这让李虚毅接过酒瓶之后立马将目光荡向极远处,因为天之凌的眸光寒热转换极快,此时若与对视不是被火灼至死,就是被素寒沁心,他可惹不起。
第194章 斗诗比剑
第194章斗诗比剑
无由女在旁泄气道:“这赋诗对我等江湖中人来说,可是比斗剑还难呢,我怕你连平仄都还没分清呢,不过先尝试着吧。”
刚好李虚毅喝酒已毕,胸口萦绕着万般酒劲,似龙出水,又似蚕虫敷丝,他体内本就自行渗透在骨骼中的楼兰玉琼浆,顿时跌宕如若群峰并起,仙傲逆鳞气倾然吐诺,意动素纸。
一时间,毛笔擎动,直如奔雷卷势,活脱脱写出瞬时雄诗,但求其意,不假其工,方其似慢实快地完,众众多儒士方在掐韵凑词,唯独徐铉与韩熙载妙手天成,已然墨落砚台,不复构思,想来两人年长之后,赋诗的功底还不减年轻之时,端的是真力弥漫。
邓氏颇为有识,静待了片辰时光,方才拍掌示意,于是,所有铺发出去的墨笔纸砚都被随她出来的侍女接收过去,因为这次徐铉与韩熙载光顾朗州城,消息传彻飞快,实是将所有的名儒学士都给吸引了过来。
故而贤惠如邓氏,方才想要借此选拔文武双修的人才。这一提议虽显仓促,却颇得收效,等到参与评定的朗州幕僚、记室等一干文臣将构思上佳的诗作都看过后,中有名声最大的老儒代表众人道:
“此番诗作共有七十六篇,绝句、律诗和古乐府都有,我等十二人通过细致品鉴,列出居首的三篇诗作告示众人,除开徐铉学士和韩熙载侍郎各占一篇外,一位名为李虚毅的才子亦是落笔不凡,意堪高远。”
众人听得此言,大是惊诧,细看李虚毅的年龄,弱冠尚且不到,又何以能够写出媲美韩熙载和徐铉这等名家的诗作来呢,一时拥簇前看的人别如潮水,就是这两人自己也不甚相信。
天之凌看到李虚毅得瑟不已的表情不由扬声长笑,轻撞了他一下道:“跟这两个诗家老怪物相比,只怕你很快会被挤出来,别以为路痴喝点酒就可以成为诗痴、剑痴了。”
徐铉喃喃读道:“何等佳构也老夫来……,嗯,《傲剑行》:
拥羊裘,横立马,燕山雨雪吞虚茫。
轻然一诺驰千里,自诩荆聂未言狂。
龙虎会,沧波劫,肝胆豪雄义无双。
溅血啸歌独磊落,剑出汪洋赤龙翔。”
本拟就此尽了的,他“语虽粗犷,豪气出奇”几字评语未及脱口,韩熙载早就瞪他一眼,讥诮道:“徐学士啊,你文看一半的习惯到现在还没改啊?我来接着往下念吧:
花雾碎,心泪流,江湖情恨随天远。
藏锋荒冢泊孤身,几度低首埋痴怨。
空憔悴,任伤魂,却放扁舟听啼鹃。
云山为樽水为醪,笑饮何论醉深浅。”
其时还鼎足分三地在那各呼着李虚毅、徐铉和韩熙载三人的名姓,呼声虽是相差无多,但拥护李虚毅的人数无疑占了最多的五成。意至所至,如同剑之亲临,“武”与“情”并重,重情重义的侠士之风呼啸欲出,比起韵压走字都有来历的诸多诗篇来说确实是别具一格。
徐铉与韩熙载对视一眼,以韩熙载年长为尊说道:“末尾好一句‘云山为樽水为醪,笑饮何论醉深浅’,何等的气魄!徐学士与我二人对古诗之平仄音律的精通可谓天下一绝,孤平失粘等弊句更是全无。
唯独诗意局限,反失其趣,而这位少年意气不羁,年纪轻轻就有此修为,甘拜下风。但是,老夫这里还有四书集句的字幅,李虚毅,你可敢一对?
以一诗而逞名天下,在座的诸位儒士恐怕多有不服,废话不多说,接招吧,对联曰:有童子,不虑而知,诵其诗,读其书,博学于文,甚矣,后生可畏。”
这两人虽是肯在名头让出头地,可这绝剑的悟招事关两家武道之强弱,又如何肯就此舍弃,他见李虚毅肌肉强健,以为是武夫出身,料他略读过四书也必定是不精的,故意用了一个极刁钻的对联来诘难他。
许多饱学之士听得此对联,无不在肚内细加拣句,虽则勉凑有之,但这对联中的句意未免难以入对,只能叹声无奈,可是更为奇绝的是,李虚毅手负在背,以一副顾若无人的姿势空净说道:
“承蒙两位大人抬爱,区区自小也颇学经书,不知如下对句可满意否:惟大人,既明且哲,治则进,乱则退,从容中道,诚哉,仁者不忧。”
下联着实把徐铉和韩熙载都给恭维了一遍,可谓是字句皆绝,这让天之凌瞬间像个怪物一样看着他,就在这时,韩彦出来抱拳说道:“李兄弟,当日南唐一见,近日诗才斐然,果是造诣非凡啊。这玉膏本就是兄弟所赢,自可拿去,只这观摩画卷,可否将这机会让与我们韩家,也算是相识一场。”
他的语气颇觉优柔,仿佛李虚毅在韩家自悟三绝剑的疙瘩亦可一并放下,但李虚毅自知机会得来不易,失却之后就再不能得到三绝剑之后招式,当下拱手还礼道:
“韩大哥言重了,只我在名剑城上与徐慕羽兄弟又颇有交情,若是顾忌你这边,难免会让徐家受到冷落,所以,不如牺牲自我,成全两家吧。邓夫人,前面带路如何?”
李虚毅刚接过邓氏递来的玉膏,侧转间还未有任何动作,韩家三画剑早已将他围定在侧,大有动手之意,尤其让人觉着震慑的是,他三人之后还别有徐离等人掠阵在旁,似是要合力对付他。
冷刃出鞘,寒光剑斗一触即发,有素纸似被剑气划到,顿有了嗤嗤的破空之音。总怪着韩熙载和徐铉失策,现在不得不加以威逼利诱了,沉闷之声暗沉如黄昏。
这让他冷哼一声,骄矜道:“韩家的‘三画剑’和徐家的‘江左子母剑’我还真是颇想领教,如果我此番以一对五输于你们,这观摩画卷的机会就让与首先伤我之人,若赢了,请你们在我李虚毅的名字前再加一个头衔——穹苍殿殿主!以任何角度来说,我不介意以你们两大世家作为开拓的第一步!”
他此话乍经出口,将两家咽在喉间的战意都瞬间挑开,可谓狂傲异常、霸道无双。别说穹苍殿他们闻所未闻,就冲着这股少年狂劲,徐铉从赏识变得无意隐忍,指关节敲落空中,便似一个信号传递到了徐离的眼神中。
“小小年纪就别那么狂,也不知道有没有这实力!”
“是啊,会歪写几个句子不代表武功高绝呀,文武双全的人何其少见。”
“何况剑道高深,纵使他是青尘子的高徒,看其年纪,比起不世天才徐慕羽来说也是相差太远啊……”
众人议论纷纷,显然是觉得不可思议,别说一对五,一对一能胜得其中一个便算是个人物了。但李虚毅毫不在意,更进一步说道:“两位文豪的就不必觉得胜之不武了,免得造作。”
看到李虚毅笃定的神情,韩彦的长剑首先脱鞘,弧线波伏之下,地动万里的伤人一招老辣使出,恰是勉力而行的五商上级招式,徐离亦是不甘落后,应手递出江左剑的拿手招式。
显然,两人都想尽快袭伤李虚毅,对于胜局那自然是如在预料的。李虚毅的长剑并不出鞘,身位斜退外加顺手推舟的撩拨,却是干净利落地化开了以攻为主的两招。
既然已经激怒韩家与徐家,那么对方出招必定急火攻心、失却谋划,即便合成五人的战力略胜于李虚毅,双方多有内心勾斗,李虚毅大可分而破之,但眼下,是他逼出其他三人动招的时候了!
剑字盘空,宛若铁锁横江般绞定在中间,铮铮声响后又是力道猛卸,所谓四两拨千斤,反让徐离和韩彦各退了一步,李虚毅趁势好整以暇地挑衅韩青等人道:“你们还等什么?不过,分鼎三纬阵就不用再使出来了。”
韩青顿时大怒,一下子想起当时惜败徐慕羽的事情,不过这一剑阵早已今非昔比,日臻完善的同时,他三人精诚合作,亦是将韩家世代贯穿的“画中藏剑,剑出如画”的剑意都领悟了出来,让困剑之力强增了一倍不止。
及此,五柄锋利长剑都是尖攒而上,形如翻江倒海地从外围拥入,招式衔接得几乎是妙手天成。韩家与徐家长期对峙的结果,便是让两种剑法沿绕着对攻破绽的方向前去增强战力。
所以,仓促联合的此时,江左子母剑与韩家三画剑如出同脉,各补所缺,仿佛是同体的剑阵一般,就是两家的掌权人徐铉和韩熙载都同是惊讶不已。
剑出五方,风走八面,轴心位置别压着一柄简单装饰的长剑,除了李虚毅之外,显然没有其他敌人,五人若有一人能趁势前刺一剑,后者自当受伤。
可是,铁剑浩然欲举,李虚毅的长剑陡然寒光乍泄,就像是一道刺眼的阳光钻进了眼睑,瞳孔出现了微末的盲点。长啸声起,花火如电,自是剑戟合破式中的第三十六招——“破釜沉舟”!
这一招本就出于项羽移兵救援巨鹿的战意,在此刻难能逆转的连般剑压之下,如虹星之破野,那种不战便死的决心从剑意中直接渗透出去,李虚毅正要抽转后一个反戈撞击,哪知,体内早有气血翻涌起来,似是仙傲逆鳞气在作怪,劲气强大简直是他所未能驾驭的。
剑卷风云,又是走招龙马的匆匆,李虚毅不得不分出部分内元力与体内异变的仙傲逆鳞气抗争,所幸他傲剑诀的下九式颇堪熟练,十数种步伐宛转环踏,应付这五人倒也能趋退自如,只是决胜之机一拖再拖,到最后是越加渺茫。
“该死,竟是仙魂血丝!这玩意儿甚少增强我的仙傲逆鳞气不说,这次还与前所隐藏着的狂病之症融合到一块,不等同于让我自动认输么?”李虚毅心下甚是怏怏起来,隐然之间有种不好的情肠贯穿宇内。
但他的长剑并不为之停转,剑柄在阔大的手心翻转腾挪,剑呈回旋,其出如飞,就像高雁的大翅翩连着无数多的回风,每一重回风都落有一重剑意,剑招稍歇而气势不减,让观者顿觉异彩纷呈。
仿佛客坐庐下,萧飒听雨,雨似羯鼓般狂敲不停,节奏有疾有缓,当其静时,又有军队衔枚快走,马蹄声隐然起伏就像突然亮杀四方的破敌之招。
本来还待避走躲事的诸多儒生反而不走了,中有几人还不亦乐乎地在旁解说,把肚内与剑有关的掌故都随意夹带了出来,倒也热闹非凡。
第195章 千金买壁
第195章千金买壁
李虚毅的剑招固然出乎人们所想,但最令徐铉和韩熙载惊讶的是这家伙那一身用之不竭的体力,时刻纵跳却不减敏捷性,韩彦等五人一旦因为势头良好而稍微喘气,他总能以极强的爆破力连杀十数招,如若不尽。
韩彦眉色一动,徐离亦是心领神会,几人的剑势突然一变,初时,有寒光凛凛的子剑为游牧在侧的掠招,似是小园香径里的徘徊,不胜幽然。紧接着,母剑扩大局势,以内元力倾注,恰有风声狂掠枝叶的尖啸,是谓存雄。
其后,韩家三人郁闷地弃了分鼎三纬阵的剑势,韩彦当下便如名贵车辇驶过芳尘微镂的街坊,倏然间连抖两下,一剑自横,气华蔓染。韩青却在这三人之后,剑呈飞态,盘旋周围而随时插入,五商上级的辣手招式一步三折,是捡了空档就绝不留情的刁钻诡异,大有奇处。
韩建此刻早就化作了游弋在野的白鹤,下临无地之时又凝结着尖锐的爪尖,每次前攻都是从缝隙一线中强自挤入,是以前四人为盾牌的搏命,让对手壁立险情。
李虚毅反应稍慢之间,冷不防露出空门,反被对手刺穿了衣襟,好在没有受伤。一剑纵横易破,两种剑阵合围也是能够自保,偏偏这五人现在浑然成体,他早就听说南唐最厉害的剑法体现在“幽、雄、华、奇、险”这五字真诀,而韩彦等人咄咄逼人的剑招不恰是从此繁衍出来的么?
能把南唐世家中的最大剑势逼迫出来,纵使不胜亦是豪杰了,可是李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