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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嫁衣-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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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思回头一看,听见猎苑外一阵尘土飞扬,蹄声如雷,霎时一队飞骑已来到眼前。
  为首一骑,马色通体玄黑发光,宛如黑龙,乘者左扬鞭、右提弓,手上肌腱突起,宛如精铁打就,身披一领虎皮大氅,满脸喜色,正是俺达。
  俺达老远见了卓王孙,勒马抱拳,朗声笑道:“前段时间,为了迎接达赖活佛入蒙传教,亲自去了趟西藏,待回来看到卓兄的请贴,日夜飞骑赶来,也还是迟了,没能见到卓兄和公主的盛典,真是遗憾得很。不过,本汗此来,还带来了达赖活佛的礼物。”俺达一挥手,后边随从立刻递上来一个盒子,盒子甚长,立起来足有一人高,包在一匹黄布之中,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俺达道:“活佛说,卓兄是藏密诸派的大恩人,此次理当亲自来一趟,只是路途太远,事务又多,一时也脱不了身去,正好托我带上了一份礼物,权且代表藏密诸派的心意。据说这是一张经幢,铺开了足有半个山头大小,上面绘的是湿婆箭毁三连城的故事,原来是印度婆罗门教的圣物,后来不知如何,流落到布达拉宫中。本已破旧不堪,还是葛举派女活佛亲自为之绣补,才重见光彩。这位女活佛又说卓兄你有湿婆之相,将此经幢赠来,自然是再合适不过了——来人啊,就在这里展开!”几个随从领命下去。卓王孙还待逊谢几句,俺达又抢先道:“本汗今天到此,也不光是送礼,还是还债来了!本汗曾于草原上与上弦月主比箭,输给她三千匹战马。想来千里迢迢,这几千头畜生就是能运到江南来,卓兄也不好安置,正好去年图图拉木一战,从瓦喇王子手中缴获了十匹汗血马,如今精选出三匹带来,也能抵过三千匹凡马了。”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除了俺达坐骑以外,还有两匹骏马,还未配鞍,各有一蒙古武士牵着,俯仰之间,只觉神骏非常。
  相思回头一笑道:“一时戏言,亏得大汗还放在心上。”
  俺达道:“你们汉人说‘天子无戏言’,难道我堂堂蒙古可汗就能言而无信么?不过上弦月主也要按当时约定,与本汗在中原再比一次。若月主输了,这三匹汗血马就当我赠给卓兄新婚的礼物,若月主再赢,本汗也只有下次再来还债了。”
  相思还要推让,卓王孙道:“难得大汗千里而来,相思你也不必扫兴。就按照诺言,与大汗再比一次。”
  相思点头允诺,当下早有炎天弟子立好箭耙,打扫出一片空地来。
  俺达方搭箭上弓,只听身后一声暴喝:“且慢,漠西庄震天先来挑战!”竟是言出箭随,乌光一闪,羽箭疾若雷霆,径向相思袭来。相思情急之下,手中金箭已然掷出,两箭在空中一撞,金箭顿时向左侧飞坠开去,乌光来势更速,转眼已到眼前。

 但那乌光似乎只是迟缓了以下;又飞速朝相思飞来;相思竟然忘记了闪躲。 

 正当这时;卓王孙袍袖一挥;那乌光便依然在他手中。相思脸上泛起些许红色;嗫嚅道:〃先生;我…〃卓王孙微微一笑;示意她不要说话;自己则朝那人朗声道:阁下前来赐教;何必如此心急?〃 

那人作揖道:〃在下方才卤莽之举;还望卓阁主见谅。只是久闻华音阁上弦月主相思暗器天下第一;方才又听大汗之言;便望与其鄙视一番。物理之处;还请月主包涵。〃说完又是一揖。 

相思生性善良;这些小事又怎会放在心上;于是回礼;柔声道:〃阁下不必多礼。只是相思才疏学浅;与传言不可相比;只怕〃卓王孙笑道:〃相思;既然他们远道而来;你也句不要推辞了。〃〃好1那人拍掌叫道:〃既然卓阁主都同意了;那么;上弦月主;请赐教!〃说着纵身一跃;朝相思扑来。 

相思心知推辞不过;便已有所准备;见那人来势汹汹;便双足朝旁一点;闪过了那人的攻击。可那人立即回身;一柄乌剑耍得是光彩流转;直朝相思刺去。相思见那人出手凶猛;便也不只是退让;将手中暗器轮番抛出;一时满天光华;星光点点;一白一黑两人舞于光华之见。白的正是相思;她虽然身处恶战;但脸上却带着无比温婉的笑容;跑染如仙子一般。但那黑衣人却是双目圆睁;双眉紧锁;清进突暴;傻气腾腾。暗器与长剑的撞击声如鸣佩环;铮铮作响;煞是好听。良人大斗了约有半个时辰;众人也是看得目不转睛;连声赞叹。忽然;相思双袖一挥;万丈光芒从袖底射出。那人也舞动长剑;将光芒阻挡在长剑之外。忽然,那人色变。因为长剑触及之处;那些光芒全部都消失殆尽;全无响声;但后面的光芒却是无穷无尽地非来;一时分不清真假。那人慌了神;长剑舞动得更快;可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章法。正待这时;相思指尖微动;一道白光闪过那人猝不及防;长剑被震落;人也跌做在地上。片刻过后;只见那人揉着手腕;站起来大笑几声说:〃!今天总算见识到月主的厉害;也不虚此行了。方才比试,多谢月主手下留情!〃相思微微一笑;脚尖一动;便已站在卓王孙旁边。 

忽然听得〃格格〃几声媚笑;一名女子扭着步子走上前来;娇声:〃你们都只顾着与上弦月主比试;却忘了我这个下弦月主啊!不知有哪位愿意出来赐教?〃此人正是秋璇。 

“我来!”一名女子大步走出人群。众人一看,却正是那吴越王的女弟子,脸上似乎还带着几分怒色。秋璇又是一笑:“既然姑娘前来赐教,那小女子也就献丑了。”说完,一掌向前,一缕红烟随即向那女子冲去。但见那女子纵身一跃,竟跃起一丈多高。可怜她后面那些毫无防备的人顿时软绵绵地倒了一片。秋璇见状,冷笑一声,又出第二掌,可是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阻力,双掌竟然动弹不得。只听杨逸之缓缓说道:“秋璇姑娘的毒固然厉害,只是伤及了无心之人,还望就此收手,赐他们解药。”秋璇面带怒意,但转瞬间又笑道:“既然杨盟主出手,那我就给个面子。”这时阻力也消失了,秋璇又是一掌挥出一道红烟,那些昏倒的人便也就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秋璇又笑了几声,走到相思面前说:“上弦月主,我这使毒的工夫可比你的暗器方便多了吧?”说完朝卓王孙看去。哪知道卓王孙却只是冷冷的看着她,面无表情。秋璇心想,自己到这来讨好他,却只捡了个自讨没趣的份。于是面色陡然冷下:“既然阁主不高兴,那小女子失陪了!”说完一挥衣袖,转身就走。 

 这时,众人都将目光投在了卓王孙身上,只听他淡淡道:“今日狩猎,想必大家都已有些许疲倦,不如先回阁休息。”说完,上马便走,相思也紧紧跟在后面。大家见状,也都无话可说,各自上马回阁。 


 相思夜留虚生白月宫 步小鸾显轻功生死未卜 

夜晚,月色如水,轻风阵阵。湖边的柳树下站立着一个背影挺拔的人。他的服饰甚为普通,但掩不住他身上那股王者之气。他双手背后,眼神不知望向何方,美丽的夜景在他面前也显得黯然失色。此人正是卓王孙。小径上缓缓走来一名女子,正是相思。她轻轻走到卓王孙身旁,看着湖面,沉默不语。此时,卓王孙的脑海里突然浮出这样一幅画面:在巍峨的雪山之上,有一位女子浸泡在冰冷的泉水中,她的面容十分美丽,像是相思,但又不完全像。一个婆罗门正在向她劝说着什么。可那女子显然下了巨大的决心,眉眼之间有无比的倔强。突然,一声雷过后,婆罗门消失了,一个男子出现在那女子面前,竟和自己也有几分相似。只见那男子微笑着对那女子说:“我是你用苦行换来的奴隶。”这时,画面停止了。

卓王孙心中不由得微微一震,自从与杨逸之在雪山峰顶一战后,他的脑海里就总是浮现出一些似曾相识的画面,心里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感伤。他又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相思,叹了一口气。心想,她这么多年来一直跟随在自己的身边,做着自己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琴言因爱而背叛,秋璇因爱生恨,只有她,一直无怨无悔忠心耿耿地伴随着自己。想到这里,他突然抓起相思的手,转身就走。可相思似乎还不知所措地望着他,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先生,您要带我去哪?”卓王孙嘴角微动,牵着相思腾空而起,等他说完时,他们已经到了。 

卓王孙说的是——虚生白月宫。 


虽说华音阁管理森严,可天下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第二日,关于昨夜永乐公主独守空房的事便传遍了全阁。当然,还有阁主的虚生白月宫从不留人的惯例被上弦月主相思打破了。不过众人慑于卓王孙的威势,也都不敢多言。至于那永乐公主,虽然心中有一千一万个不甘,但又能怎样呢?事情闹大了也只是自己吃亏。于是也只好忍气吞声。但也偏有不怕的,那便是下弦月主秋璇了。她向来是心高气傲,自从上弦月主的位子被相思坐了去,一直心有不甘。再加上卓王孙的缘故,对相思就更是恨上加恨。所以这一回,她便怒气冲冲的去了相思的醉莲小筑,见了相思,也顾不得惺惺作态,拐弯抹角,劈头就问:“你昨晚到哪去了?”就连本该称呼的那一声上弦月主也被省去。而相思生性善良,平时不与人争,也争不过人,被秋璇这一问,自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低了头站在那里。秋璇见状,更是冷笑几声,尖声道:“你说啊,怎么不说话了?无言以对了吧!你……”她面色陡然冻住,因为,卓王孙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 

卓王孙阔步走来,冷冷地对秋璇道:“我华音阁上弦月主的事,还轮不到你这个下弦月主来管!”秋璇顿时感到一阵寒意。半晌,泪珠陡然滚滚而下,厉声喊道:“好,我没资格管!我不如她好!行了吧!”拂袖而去。卓王孙一回头,见相思还是呆呆地站在那里,便握了她的手道:“闲言碎语,不必放在心上。”说完,转身离去。 

相思望着卓王孙远去的背影,心中竟带有几分喜悦。虽然他的眼神和以前一样,语调也是平淡的很,可他的手,那以前总是冰冷的手,现在竟然变得温暖起来。那样的温度,叫心底那些慌张那些无措那些不安一时间全部都安静下来了。“相思姐姐。”一声轻细的呼唤打断了她的遐想,相思猛然转身,看见步小鸾不知何时已站在她的身后。她转身对步小鸾嫣然一笑,柔声道:“小鸾,什么事?”“姐姐,哥哥最近好象比以前温柔了不少呢!”说完,有点狡黠的看着相思。相思被她盯得不好意思,脸上飞起几瓣桃花,心想,自己以前只不过是步先生利用自己所想,为了步小鸾安排在他身边的一颗棋子。可多年来却一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想到这里,相思不由得幽幽一叹:他若真能把我放在心上,那我便心满意足了。“姐姐在想什么啊?”步小鸾笑着问相思。相思一惊,回过神来,淡淡一笑道:“没什么。来,姐姐带你去找哥哥。”牵着小鸾的手出了大门。 

这时,卓王孙正在大宴宾客,见相思和步小鸾来到,便朝她们微微一笑,示意她们过来。相思也是微笑着点头。步小鸾却是高兴的很,忙拉着相思在卓王孙旁边坐下。相思望着卓王孙,心想,难得他今天如此高兴。忽然感到步小鸾在扯她的衣袖,便轻声道:“小鸾,什么事?”步小鸾把手往前一指,说:“你看,小杨哥哥在那边呢!”相思顺着小鸾的手看去,果然看见了杨逸之,见他也正看着这边,只得微微点头示意,可脸上却一红,迅速地低下头来。 

正当众人一边欣赏歌舞,一般品尝美酒佳肴,觥筹交错、酒酣耳热之时,那吴越王的女弟子却道:“华音阁蛾眉月妃轻功天下无双,前日婚典上在下幸得一见,佩服之至。如今能否请步小姐再露一手,好让在下再饱眼福。”话语甚是恭敬,可却带有几分挑衅的味道。其他人却不禁担忧起来,心想这蛾眉月妃卓王孙最为关爱,这吴越王的女弟子如此无礼,不知会生出怎样的事端。 

相思抬头看着卓王孙,只见他脸上阴晴不定,也不知有何想法。倒是步小鸾毫不介意,笑吟吟地道:“既然这位姐姐这么抬举,那小妹也就献丑了,就重现婚典之日的情景吧!”说完,身形一晃,人已飘然出门。 

相思见状,自是担心至极,于是也施展轻功,飞掠出门。但卓王孙已先她一步掠出门外,杨逸之也紧随其后。在座的人们见此,也纷纷跟在后面,一时场面甚是壮观。 

待众人都已站定,步小鸾已经稳稳地站在石阶上面,衣裳随风飘起,人更显清瘦。她看了看众人,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忽然,她纵身一跃,从台阶上跳了下去。 

空中的她,身影轻快得如同一只小鸟,长长的头发在空中飘荡,衣带随风而舞,恍若小小的仙女从天而降。待身在半空时,她足尖在空中一点,无形的空气仿佛化为了有形的力量,她竟然就这样折转身字,向石阶最上飘去。 

眼看就要到顶了,可在这时,步小鸾身形陡然一滞,似乎已无力再升。整个人像一片羽毛似的飘落下来。 

相思惊呼一声“不好”,忽见卓王孙眉头一紧,面色一凝,人腾空而起,疾如闪电,竟在一瞬间接住了步小鸾,落回地上。沉声道:“相思,跟我来!”话音未落,人已飘出几丈远。相思一听,便也慌慌张张的全力跟了过去,二人转眼消失不见。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一时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们一时都没有说话,彼此面面相觑,心怀各异。 

这时,杨逸之淡淡道:“各位还是先回大厅再说吧。”说完也不待回答,自己大步向前走去。其他人此时正式心慌意乱之时,听得有人发话,便也顾不得多想,为命是从便是,也都跟在后面,心想都是那吴越王的女弟子惹的祸。便都怒气冲冲的望着她。那女弟子被他们这样一瞪,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也是心慌的很,可仍作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待众人都回到大厅坐定,情绪稍稍平静之时,卓王孙突然出现在门口。他目光冷峻,面无表情地看着在座的人。众人便只觉一股寒意从心中升起,冷到了极点,连杨逸之心中也是暗自一惊。却说那吴越王的女弟子,表面上装作不在乎,心里却是怕得厉害,心想这卓王孙连朝廷都不怎么看得起,自己如今惹出这等事来,不知会落得个什么样的下场。于是暗自。里稍作打点,强作镇静道:“卓阁主,家师所限日期已到,在下任务也已完成,还得回去复命,望阁主见谅。告辞了。”可卓王孙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她便也顾不得什么,飞奔出了大厅。 

那些人看她就这样走了,心想自己留在这也没什么意思,于是便纷纷找理由推托,说什么门派中事务繁杂,急需处理等一些乌七八糟的理由,见卓王孙仍是那副表情,心头一紧,也不等他回答,小心翼翼地出了大厅。只剩下杨逸之和俺答两人。 

那些人刚走出几步,便听得卓王孙在背后冷冷地道:“恕不送。”顿时觉得更添寒意,于是连头也不敢回,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待他们都走远后,卓王孙脸色才稍稍缓和一点,对杨逸之和俺答说:“卓某刚才不周之处,还请两位见谅。如今天色已晚,两位可回房休息。”说完,径自离开了大厅。 

俺答见卓王孙如此,便惊讶地问杨逸之:“卓阁主如此模样,难道步小姐的病,真的无药可救了么?”杨逸之面上闪过一抹悲悯的神色,缓缓道:“只怕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了!”俺答听得这样的回答,竟也有一股悲凉之情从心中升起,久散不去。 


卓王孙来到步小鸾房前的池塘,望着她的房间,里面灯火通明,相思和月如是正在房间里忙这忙那,看样子应该很严重吧。他收回目光,竟感到一丝落寞。他是威震天下的华音阁阁主,在江湖中,传说是无所畏惧,无所不能的。可又有谁能想到,他连一个女孩子的命都保不住。他叹了口气,曼陀罗曾问自己究竟有没有爱别离之苦,当时竟不觉得,可现在……她究竟会怎么样?离开自己,去那个很遥远的地方?不!他不想要这样的结局!可光凭自己不想又有什么用呢?曾经不相信世上没有自己做不到的事,不相信命运上天注定。可她呢?究竟有多少东西是自己无力改变的? 

想到这里,卓王孙定了定心神,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眼神捉摸不定,深不见底。 

这时,他想起了多年以前,自己第一次见到她时,她那张小小的脸上,盈盈的笑容。 

正是因为这样的笑容,才使得他接受了与自己一向不和的步剑尘的嘱托,把她带在身边,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尽心尽力地为她寻访天下各种奇方异术,来帮她延续生命。在江湖上,他是武功天下第一、势力天下第一、智慧天下第一、气概天下第一的华音阁阁主,可在她面前,没有什么天下第一的阁主,他只是个关心她、爱护她的哥哥。在别人心目中,他冷漠无情,不易接近;变幻莫测,不可捉摸。于是人们或多或少地都对他心存敬畏,甚至畏惧。就连相思,也只是恭敬地称他一声“先生”,无论心里有着怎样的感情。只有她,总是一脸纯真地对待自己,亲热地喊他“哥哥”;而他,似乎也只有在她面前才会放下平日里的威严,温和得不象华音阁阁主。她总想着长大成人,多年来为这忍受了多少痛苦!可在人前却总是微笑,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总是把苦藏在心底。这份毅力,世间有有多少人可以比得上?!而如今,丹真帮她延续的三个月生命期限就要到了。到那时,她会怎么样?自己又会怎么样?这是他必须该想早就想过但又不想去想的问题。 

卓王孙就这样站在那,默默地沉思。这时,相思从里面缓步走出来,轻声道:“先生,小鸾已经平静下来了,您是否先回去休息,这儿有我照顾。”卓王孙转身看着她,只见平日里看惯了的清秀面容此时只是苍白,那双温柔动人的眸子此时也因为刚才的惊慌忙乱而显得有些无神。一时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低头叹了口气,默默离去。 

相思看着卓王孙远去的背影,竟感到有一丝悲哀从中飘出。虽然只是那微乎其微的一点。可是,能在卓王孙身上感到悲哀,那也算是奇迹了吧!大概也只有步小鸾才能使他拥有这种情绪!相思轻叹一声,似笑非笑,眼中竟似有泪光闪烁。她轻轻转身,移步回房。 

院子里洒满一地清冷的月光。

次日;艳阳高照;碧蓝的天空上点缀着几朵白云;又是个上画稿的天气;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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