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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天曲-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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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承欢脑海中闪过唐菊和彤铃儿的身影,沉吟道:“只要没人伤害我的亲人,只是打我骂我,我避开就是了。对了,你为啥放着拜师进入唐门的机会不要,还惹那些毛大汉发气?”他在蜀中呆的日子一长,言谈中不由自主加上了方言词语。

  张顺嘴角一咧,迸出几个字来:“拜师?拜他妈老汉的师哟?”

  唐承欢一怔,道:“此话怎解?”

  张顺嘿嘿一笑,道:“这是骂人的话,你没听人说过么?”

  门外脚步声响起,进来两名绿衣婢女,手中托着药膏绷带等物,后面跟进来的竟是圆圆胖胖的九爷。

  唐承欢粗通世故,连忙拉着张顺迎了上去,作揖道:“见过九爷。”张顺被他拉着,不好挣脱,但却傲然站着,不言不动。

  九爷的面相天生带着笑意,此时更是笑嘻嘻的望着站在厅中的两名少年,抢上两步去扶张顺,边惊呼道:“哎哟,顺娃子,你骨头都断啦,还不坐下歇着。”

  张顺身子微微一缩,眼见九爷一脸关切之情,却又不忍拂逆,被他扶着坐到窗边椅子上。抬头问道:“你认得我?”

  九爷哈哈笑道:“你可知被你打怕了的那些城里少年怎么叫你?‘唐门山上的顺娃子’,嘿嘿,说起来你娘是客户在唐门名下的茶农,咱们都是一家人呀!”

  张顺剑眉倒竖,冷冷道:“这位胖大叔,你会拿鞭子抽你婆娘子女吗?会抢走他们的食物吗?”

  九爷毫不动气,笑容可掬的责道:“小娃儿,不懂事,呵呵!来,来,先给你接骨疗伤。啊,对了,你怕痛不?”

  张顺闻言欲笑,但见他已拿起自己的右臂察看,怕牵动了伤处,又将大笑吞了回去,面露不屑的转头瞧着窗外池水。他虽自诩坚强,但九爷明说了将会疼痛,却也不能不在心里做些预备,暗想:“就算被你再打断另一只手,老子也不能皱皱眉头,否则就叫人小瞧了!”耳听九爷嘿嘿笑个不停,却迟迟未觉右臂伤处疼痛,仅是阵凉阵麻,等了片刻,转头去看,只见伺候着的两名婢女正好将两支木条递给九爷,被他夹在自己右臂上用布缠紧。

  九爷吁了口气,笑得呵呵的,道:“常言道,伤筋动骨一百天,但敷了咱唐门的‘生肌续骨散’,包你两个月就能恢复如初。”

  唐承欢在旁从头瞧到尾,见那九爷身型圆胖,但一双手却极为灵巧,须臾间就将正骨、敷药、上夹板有条不紊的完成,不由暗在心头称奇。

  张顺也是面带惊奇,起身说道:“谢谢你了,胖大叔。等我这伤好了,若唐门的人还来欺负我,我照样要还手,到时候再被打断了手脚,就不敢劳你费心了。”

  九爷咳了一声,笑道:“顺娃子,你是没长大不知大人的难处,不当家不知油盐柴米贵哦!你光看到唐门这么大的基业,却不晓得其中的艰难。别的不说,光这庄子里就有七、八百号人要养活,山上还有依附在门下的一千多户茶农要照顾,官府又不停的征这征那,唐门眼下真是举步维艰呐,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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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恨为情(一)

  张顺冷哼道:“唐门不就是官府吗?里正、乡长,哪个不是唐门的人充任?”

  九爷脾气极好,依然平和从容,笑道:“少年冲动,少年冲动呀,呵呵。你可知这大宋朝打进来之后,增加了多少苛捐杂税?逼得多少农户走投无路、背井离乡?你娘不也因此才躲到青城山上来的么?倘若当初咱唐门不收留你们母子,只怕你孤儿寡母的,早已流落街头,成为随处可见的那些叫化子中的一员了。”

  唐承欢在旁默默听到这里,才明白为何入蜀以来,会看到那么多的乞丐,心想:“难道这宋朝皇帝对东京城的百姓好些,对巴蜀的百姓差些么?”觉得皇帝做事,不应该厚此薄彼、赏罚不公。

  张顺愤恨的嘲笑道:“因此唐门将我们一年到头辛辛苦苦栽摘的茶叶大部分都抢走,倒成应该的了?”

  九爷笑着叹了口气,道:“顺娃子,实话对你说吧,官府为了多收钱粮,逼着各地大户人家充任里正、乡长,言明农户逃亡的,应收的税赋却一文不少,着落在里正、乡长头上补足,唐门虽然有着两百多年的基业了,但也担不起这样的风险啊,你说唐门压迫你们也好,强逼你们也罢,那不过是唐门自保之举而已,真正抢你们的,不是唐门,是大宋朝的官府!”

  张顺左手握拳,腮帮紧绷,冷冷道:“总有一日,无论谁来抢我家的茶叶,我都会将他打回去!”

  九爷哈哈笑道:“好小子,有志气。唐门敞开大门收山上的农户子弟为徒,就是想给你们一个出人头地的途径,因此学徒的花费只多收你们半成的收成而已。我看得出来,你是个有野心的小子,如今做一个普通老百姓确实不容易,你和你的同伴们若想有朝一日能出人头地,便好生在唐门习武强身吧!”

  张顺哼了一声,道:“唐门名不符实,有啥好学的?”

  九爷笑着摇头道:“力部本就是唐门弟子练习基本功的地方,其中具备练武资质的人,才能升入其他别院。武林中向来将蜀中武林划为两大源流,一是峨眉山的仙剑门,一是青城山下的唐门与情剑门,虽然十年前情剑门遭逢剧变从此衰败,但咱唐门却一直屹立不倒,足与仙剑门一较长短,你以为靠的只是运气?嘿嘿,你那套仙剑门的‘*拳法’火候还浅,今后安心在唐门习武才是正经。”

  张顺自小在蜀中长大,自然听说过唐门与情剑门昔日的繁盛,心下虽对唐门怀有不忿,却也无从反驳,当下来个闷声不响,站立不语。

  九爷也不勉强,哈哈一笑,吩咐两名婢女送他出去。张顺向唐承欢点点头,随那两名婢女去了。九爷垂下头来,笑容虽然依旧挂在脸上,但眼神中却透出阵阵刺骨的凉意,说道:“这小子出身下贱,还狂妄桀骜,本座生平最憎恶的就是这种人,刚才恨不得手起刀落,将他砍成肉酱拿去喂狗!”

  唐承欢见他人前人后形同两人,再听这番狠毒之语,不由得惊愕怔住。九爷厉色一收,转瞬间又变回了刚才那个圆胖亲切的中年人,但语气却平淡无情,问道:“你可知为何本座不仅不杀他,还忍住心头厌恶替他接骨疗伤?”

  唐承欢摇了摇头,心下开始觉得不安。九爷走到窗边坐下,招呼他坐到身旁,道:“眼下赵宋官府横征暴敛,农户时有逃匿,因此唐门将这些农户的子弟收归门下,便可防止农户出逃。而张顺这小子是山上那群野小子中的孩子王,杀他虽然跟拍死一只苍蝇差不多,但却会令山上下来的那群野小子不安,进而会让他们的父母不能安心种茶采茶,就会影响到唐门的收入了。你可懂得我的意思?”

  唐承欢不知他说这番话有何用意,正在心头盘算,闻言脱口道:“笑里藏刀么?”

  九爷微微一怔,竟丝毫不动气,缓缓摇了摇头,道:“笑里藏刀只算得计谋之术,我跟你说的是驭人之术。这世上的人只分为两种,怕鞭子的和不怕鞭子的。驾驭前一种人,只需你手中的鞭子够力就成,他们天生就吃这个,你打得越狠,他们越是听话;而对后一种人,你若用鞭子打他,他就会跳起来,说不定还会和你拚命,因此对这种人,不能用鞭子,只能用刀子,一刀将他砍得死死的,不给他任何机会反噬到你自己身上。不过,有时候因情势特殊,你却不能对这种人立即下杀手,那么就得耐住心中厌恶,做一些你不想做的事,来取得这种人的信任,从而达到你的目的。你可听懂了?”

  唐承欢越听越感觉心里不踏实,起身恭敬说道:“小欢原本只是流落街头的小乞丐,见识浅陋,九爷说的道理太过高深,小子不甚明了。”

  九爷哈哈大笑,点头道:“好,知道自己见识浅陋,就要用心多学。听说你一心是来唐门拜师学武的,我刚才说的道理,用在与人对敌上也是一样,假若你只能想到要用自己的武功去打倒对手,那么你永远也成不了真正的高手。真正高深的武学,是要达到自己不动手、只动脑,就能克敌制胜的境界,那才称得上高手二字。你好生琢磨这其中的道理吧!”

  唐承欢听他说到习武的事上来,立即留了心,琢磨道:“不用自己动手,那算哪门子武功?”转念一想,却又觉得有些道理:“倘若铃儿被抓走时,我能有法子阻止那些地痞,至于是不是用的武功,又有什么关系?”这一楞神,九爷已不见了踪影,宽敞的大厅里只剩下了他一人。

  他正不知何去何从,楼上走下来一名端庄娴静的中年美妇,对他和气说道:“你是小欢吧?”

  唐承欢作揖答道:“正是小子。”

  那中年美妇用柔和的眼神打量他一阵,道:“我姓秦,双名宝儿,大家都管我叫宝娘子,以后你的起居饮食都由我负责。”

  唐承欢连忙拱手称谢。秦宝儿道:“这小楼平常不许闲杂人等进来,极是安静,就做你日后的习艺之所了。”

  唐承欢惊奇问道:“整个这栋楼么?”

  秦宝儿微笑道:“明日你便是十一爷的徒弟了,身份自非一般,慢慢你就会习惯了。跟我来吧,带你到处走走。”

  唐承欢遭遇了连番变故,心境已非同龄人可比,对这一日间自己由低下的药童,摇身一变成为唐门中重要人物的亲传弟子,早已起了疑心,暗地里仔细将进入唐门以来的点点滴滴回想了一遍,寻思:“唐福目不识丁,会将‘客中作’记错原也不奇,奇的是小娘的二哥竟也犯同样的错,难道他也目不识丁?”心知绝非如此。再想到那“恩公”再三叮咛,前来唐门拜师习武须得隐姓埋名,顿觉这一切似乎暗中有着某种联系,暗想:“看来这一切都与我的身世有关,但恩公却又不愿对我明言……,我若想要破解这道谜题,只能从妙婉身上着手了。”

  他心下有了计较,面上却不动声色,彬彬有礼地跟在秦宝儿身后走走停停。秦宝儿带他认识了“药局”内的主要道路,告诫道:“唐门对外是一个大帮派,但在内部却又分为几部,表面看来,各部的当家相互间地位平等,但实际上除了门主以外,就数十一爷和‘智囊’的九爷地位超然,门主要做什么事,都须先和他们两位商量了,才能定夺。因此唐门之内人人均敬重十一爷,你作为他的唯一传人,往后待人处世须谨慎些,别做有失身份体面的事,让十一爷难堪。”

  

第四章  恨为情(二)

  唐承欢答应下来,心想:“我凡事只消与人为善就好了!”秦宝儿抬头看看天色,道:“该回去吃饭了。从明日起,每日辰时、未时、酉时头一刻用饭,你记清楚了,倘若耽误了时刻吃饭,就只能挨饿了。”

  唐承欢哦了一声,心下不以为然。自他有记忆以来,唐菊总喜欢带着他在城里闲逛,早习惯了什么时候饿了,就什么时候吃饭,哪曾想过吃饭也要安排得如此准时的?不过寄人篱下,一切都要隐忍。

  秦宝儿话不重复,在前领他往回,忽见两名灰衣弟子疾奔而来,瞧那架势,竟未将她瞧在眼里。她黛眉微皱,正待咳嗽一声提醒迎面奔来的两名弟子,却见那两人齐声高喝:“狐狸精,竟敢迷惑我家大爷?”话音未落,两柄短刀已一刺一砍到了她面前。

  秦宝儿闻言大怒,但却心知这两人是被人下了手脚,才敢这样对她说话,当下广袖轻舞翻动,只两个照面,便将攻来的二人放倒在地,回身探手去抓唐承欢,不料却抓了个空,心下微微一惊,又听背后风声袭来,当即秀足轻点,忽左忽右倏忽闪动,躲过背后攻击,这才看清背后袭击之人竟将唐承欢抓在手里当作兵器。她忍住震怒,压低声音斥道:“唐妙婉,这小娃是你爹的入门弟子,你竟将他的性命视作儿戏么?”

  唐承欢刚才正目不转睛瞧着那两名灰衣弟子持刀袭击秦宝儿,忽觉香风刮过,自己竟已被人倒提双足拿在了手里,待看清来人竟是蛇大娘妙婉时,又被她当作兵器抡起来砸向秦宝儿,一时惊惧羞怒过甚,喉咙气堵,出不得声。

  唐妙婉咯咯妖笑着,将他扔在脚下,一足轻踩住他胸口,对秦宝儿道:“狐狸精,你还没得手么?”

  秦宝儿胸膛起伏,口气却极力忍耐,道:“快将他放开,若被你爹知道了,他定饶不了你。”

  唐妙婉笑得更欢,娇媚无比地道:“小时候听人讲过的狐狸精故事多了,可哪有听过像你这么惨的?跟在那个男人身边快二十年了,别人竟连多看你一眼也嫌麻烦,哈哈哈,你不如滚回你的狐狸洞去,再修炼个百八十年再出来现世吧!”

  秦宝儿胸膛起伏更甚,不与她多说,娇喝道:“放开他了。”玉掌挥舞,已在瞬间连攻唐妙婉七处破绽。

  唐妙婉毫不示弱,踏在唐承欢胸口的一足并不收回,袖中嗤嗤有声,连发数道暗器。

  秦宝儿轻功绝佳,一见对手双臂前伸,即刻旋身围着打转,将射来的诸般暗器一一躲了过去。忽的揉身进前,双拳直奔唐妙婉面门流星击去。

  唐妙婉微吃一惊,猛力扯开衣袖,波的一声,弹出一抹轻烟射向对手。秦宝儿面色一凝,似乎识得烟雾的利害,当即退后三步,广袖左右翻飞,恰似翩翩起舞,将那烟雾挥散淡去。

  唐妙婉趁机提起唐承欢转身便走。秦宝儿身形如风,迅即追至,斥道:“胡闹够了么?还不放下你爹的徒弟?”唐妙婉不答她话,只管埋头疾走。

  这一番打斗已惊动了“药局”内的唐门弟子,数拨人各就其位,守住来往道路,负责巡院的弟子迅速赶来,截住了一追一逃的两人。

  秦宝儿逼上两步,喝令弟子们远远站开,压低声音道:“你究竟想怎样?”

  唐妙婉冷哼道:“这小子是我的药童,那个男人凭啥要抢去做徒弟?”

  唐承欢惊怒未平,好奇又生,刚才听见秦宝儿说唐十一爷竟是唐妙婉的爹,联想到唐福讲的唐门故事,心里一阵迷糊,此时又听唐妙婉竟将自己的爹称为“那个男人”,更觉稀里糊涂,暗自琢磨道:“这唐门里的人都似这般古怪么?”不知不觉被这些离奇古怪的事吸引住了心思,反倒忘记了惊怒。

  秦宝儿缓缓逼近,道:“小欢长得清秀俊拔,往后代表唐门行走在外,具备了应有的体面,加之聪慧敏捷、悟性颇高,正是传续十一爷衣钵的不二人选。你要药童,我便拿十个小童来跟你换,你可不再胡闹了?”

  唐承欢听她忽然将“你爹”改口称为“十一爷”,心下一动,扭头看看四周,灰衣弟子们站得老远,暗道:“原来妙婉和唐十一爷这层父女关系,在唐门里还是个秘密,而且双方似乎都不欲被人知晓了。”

  唐妙婉尖利狂笑,嘲讽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唐门无人了么,要个野婆娘出来指手画脚?”

  秦宝儿美目一闭,胸口剧烈起伏,显是气到了极处,深吸了口气,睁开眼来,道:“无论如何,你也不能带走他!”

  唐妙婉冷笑道:“我若不答应,你还敢杀了我不成?”

  秦宝儿冷冷道:“杀你我是不敢,但给你脸上再添一两道口子,这胆量还是有的!”

  唐承欢被唐妙婉提在手中,忽觉她的身子轻轻一震,抓住自己的手掌也力气大消,暗道:“她对自己面上的伤痕定然极为在意,宝娘子这句话正好说中了她的痛处。”正在心下琢磨,忽觉自己身子一轻,被她抛在了地上,猛吃一惊,想到:“她只怕要气极拼命了!”一个打滚站起身来,却见唐妙婉双掌在胸前不停翻飞,与秦宝儿目光相接,神情极是诡异。秦宝儿呆呆看着她,不言不动。

  唐承欢心头咯噔一跳,暗暗皱眉,心想:“糟糕,她在对这宝娘子施展邪术了。”不由得大急。虽说与秦宝儿只是初识,也不喜欢她那庄静严肃的性子,但与邪恶的“蛇大娘”一比较,轻易便将秦宝儿划入到“自己人”的范围内。此时瞧见秦宝儿呆呆如也,生怕她被邪术迷住有个闪失,便欲冲上去大喊大叫,扰乱唐妙婉施展邪术,却见秦宝儿美目生光,缓缓踏前两步,站在了与唐妙婉呼吸相闻之处。

  唐承欢心下一奇,停下步子,仔细观察二人。只见秦宝儿面上隐隐透出一层紫光,眼神犹如深不可测的潭水,嘴角微带笑意;唐妙婉面色忽红忽白,眼珠子转个不停,却始终逃不开秦宝儿的对视。他大奇想到:“看样子倒象是妙婉被宝娘子迷惑住了,这……这可稀奇了,难道宝娘子也会这邪术?”

  又见唐妙婉自腰间拔出一柄匕首,哆嗦着指向自己的面颊,一双凤眼睁得老大,眼白布满了血丝,神情极是痛苦。

  唐承欢心里一凉,暗暗奇道:“她拿刀做什么?”再一想刚才这二人之间的对话,惊想:“她本想施展邪术迷惑宝娘子的心神,谁知反被宝娘子控制了她的心神……,呀,宝娘子是要令她自己在面上割刀子呢!”刚想到这里,瞧见唐妙婉已将锋利的刀尖触上了自己完好无损的左脸颊。他不由得大起怜悯之心,寻思:“我该不该上前抢了她手里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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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恨为情(三)

  正左右为难间,忽见唐妙婉美目眨动,顺着香腮滚落几滴豆大的泪珠,拿着匕首的手哆嗦得更加厉害,已在面上扎了个深深的小窝,眼看就要刺破肌肤了。

  唐承欢心里陡然一酸,再也管不了她化身蛇大娘时的种种恶毒,大叫着冲了过去,双手抓住她持刀的手臂向外掰开,趁势将匕首夺下。

  两名女人犹如提线木偶,各自缓缓退开两步,片刻后神色渐渐归复正常。

  唐妙婉精力大耗,跌坐在地,一手抚摸左侧脸颊,阴狠地笑道:“狐狸精,想不到你竟暗地里练了‘噬心窃魂*’,哈哈,你不是当着那个男人的面,义正言辞的说这是“邪术”吗?哈哈哈哈……”说到后来,嘲笑不止。

  唐承欢生怕这两名女人一言不合再起冲突,此时秦宝儿气定神闲的卓立当场,似乎占尽上风,一旦动手,唐妙婉多半不幸。当即壮着胆子走到两人中间,鼓起勇气劝道:“两位这是何苦呢,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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