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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天曲-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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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老二闷喝一声,拔拳要打,却见对手递来的酒碗不知怎么竟忽然已来到自己嘴边,吃惊之下那还顾得上出拳,扭头便欲避开。但对方递来的酒碗如影随形,莫名其妙的嘴边一凉,酒碗已碰上他的嘴唇,冰凉的酒水顺齿流入,不由自主的咕嘟吞了下去。

  唐承欢淡淡笑着,转身从最近一桌开始,每人敬上一碗酒。此时他已过了对方的三关,反过来敬酒,那些江湖豪客也不便撕破脸皮动刀动枪,只与他在喝与不喝中较量。

  一众酒客功夫各异,花样百出,但均逃不过唐承欢递来的酒碗。唐承欢不急不徐,转眼已令四桌酒客个个吃了一碗“敬酒”。剩下那一桌酒客终于恼羞成怒,当中一人猛力一拍桌子,喝道:“这小子太他妈嚣张了,大家一齐上。”众人纷纷推翻桌子,磨掌擦拳。

  唐承欢笑道:“假如在下被各位好汉杀死,只怕是古往今来头一个因为敬酒被杀的枉死鬼了!”

  酒客中有人道:“大家别胡来,已叫人通知二当家了。”话音未落,门外有人叫道:“二当家来啦!”

  唐承欢回身肃立,面带微笑,心道:“二当家?这李顺难道还不是这群人中的头把交椅么?”正心奇间,只见一名身穿对襟彩裙的女子带着两名壮汉走了进来。

  这女子面上化着奇异的浓妆,左额头上用彩笔勾画着一只扑翅欲飞的彩蝶,似乎为了配合这只斑斓绚丽的彩蝶,又用黛粉化了两道暗青色的细长晕眉,一双大而有神的妙目冷光射出,令人不敢对视。

  唐承欢瞧她这幅打扮,甚是少见,初看来极为怪异,却似乎越瞧越觉别有风情。虽明知直视女子极为无礼,眼光被她牢牢吸引着,竟不愿移开。

  穆老二走上前去,对那女子道:“二当家,点子极硬!”那女子轻点螓首,上下打量唐承欢,冷冷道:“你是什么人?来此何事?”

  

第八章  善心恶果(十)

  唐承欢听她声音清越,语气虽冷,却掩藏不住婉转,不觉心中一动。又见她只淡淡扫视自己一眼,便将目光投向别处,面上带着轻视不屑之色,登时心中又觉份外失落,心道:“她才初次见我,为何竟这般看轻于我?”但他跟随唐九久历心志,面上不露心声,拱手笑道:“在下是神捕方洪亮属下一名小小捕快,名姓不提也罢。”

  那女子连正眼也不看他,冷冷哼道:“原来是吃皇粮的朋友,却不知咱们这穷乡僻壤之地,怎会引得阁下大驾光临?”

  唐承欢爽朗一笑,不卑不亢地道:“彭山县令齐大人与我有旧,听说他被‘杀富济贫’李顺虏走了,在下特地寻来此处,希望与李顺李英雄会上一面,或许他能听我一言,免了与齐大人之间的误会。”

  那女子黛眉倒竖,厉声道:“他不会听你狗屁之言,更不会放过这个贼官儿!”

  唐承欢微微一怔,心下渐觉奇异,明明对方口出粗语,自己却不仅不觉厌恶,反是喜欢听她的声音,巴不得她再多说几个字。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怪异心思,默然品味,一时无语。

  那女子冷哼道:“马快大人,你既按道上的规矩过了三关,我们也不留难你。此处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请回吧。”

  唐承欢苦笑着拿手捏捏鼻头,笑道:“既然在下斗胆闯过三关,怎能不拜见各位好汉的头面大哥就走?何况在下来一趟不容易,说什么也要带个人回去。李英雄难道还会怕见我这个独行客么?”

  一众酒客听他辱及李顺,齐齐大怒,七嘴八舌喝骂。那女子玉掌一摆,众人强忍怒气,静了下来。她漫不经心的瞟了唐承欢一眼,冷冷道:“你谁也带不走。看你一副公子哥儿的派头,兴许没听说过江湖上的血雨腥风,倘若再不知进退,管教你死无葬身之地。本姑娘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请回吧!”

  唐承欢哈哈大笑,道:“多谢姑娘美意,不过在下心意已定,不可更改。”

  那女子厉声叱道:“谁他妈对你美意了?屠矮子,瘦猴老刘,并肩子挑他。穆老二,烧了这里。其余人扯呼。”她看来在这群人里极有威严,话音一落,那姓屠的汉子与那刚才使“*拳法”敬酒的瘦削汉子一齐扑出,分两个方向从唐承欢背后袭去。她则玉掌轻翻,手中多出两柄长短不一的匕首,自正面抢攻。

  余人穿门越窗,霎时间走个干净。穆老二嘿嘿一笑,返身点燃几枝火把,也不管屋子里还有人在拼斗,自顾自四处引火,转眼间店内已燃起两处火势。

  唐承欢眉头一皱,暗道:“这女子的性子怎会如此暴烈?”不觉心头动气,听见身后风声疾劲,身子左右一晃,竟迎着那女子刺来的匕首而去,登令身后二人的招数落了空。

  那女子微吃一惊,拿不准他的身形,招数用了一半,急忙收回,双手倒持匕首沉在腰畔,立足转个大圈,欲教他近不得身。

  唐承欢大叫一声“好功夫”,忽然舍她反走,狸猫般绕过地上散乱的桌凳盘盏,手中宝剑拔出,啪的一声搭在正全神贯注放火的穆老二肩上,正色喝道:“你们口口声声说是冯、赵二人被齐大人下了冤狱,且不论是否真是冤狱,起码你们这番说辞,看起来也还象是一帮义侠好汉。可惜转眼便露出狰狞面目,毫无顾忌地放火烧店,竟不怕活活烧死这处的邻里街坊么?”

  那女子与屠矮子、瘦猴老刘三人顿住身形。她嘴角带着不屑,冷冷道:“你想怎样?”

  唐承欢道:“你们扑灭这火,我便放了这小二哥。”那女子毫不迟疑,点头道:“好。屠矮子,瘦猴老刘,赶紧扑火。”那二人答应一声,恶狠狠地盯着唐承欢,分头担来几桶水,浇灭尚未扩大的火势。

  唐承欢左手轻推,将穆老二推开数尺,喝道:“劳烦小二哥去告知李顺,就说你们的二当家被在下请去赏月了,请他带齐大人前来子云亭一会。”

  那女子听他此话,怒极反笑。屠、刘二人齐声喝骂,又来攻击。唐承欢持剑疾进,迎着屠矮子砍来的钢刀猛力一格,只听当的一声震响,那钢刀已被锋利的宝剑斩为两截。他趁屠矮子惊愕之际,倒转剑柄击中其人腰眼,登时将其打得浑身酸麻,脱力倒下。紧接着还剑入鞘,眼见瘦猴老刘单拳击来,顺势用了招“闭月羞花”返身走避,竟不顾对手追击,向那持刀观战的女子逼至。

  瘦猴老刘见他一招制服屠矮子,心下大惊,再看他不顾一切去攻二当家,更是情急,大喝道:“二当家赶紧走,点子太硬。”说着拼力追击,早已忘记*拳法招数绝不能用老的大忌。

  只听唐承欢哈哈一笑,忽然身形如鹰立般止住不动。那女子本待双匕横绞切他双掌,招数登时落空。那瘦猴老刘却已扑至他身后,待惊觉自己招数用老时,只见唐承欢将那招“闭月羞花”反向一变,化闪为引,一腿侧向后蹬,正中他心口。这一蹬唐承欢存心要他丧失战力,稍稍加了些力,只听瘦猴老刘闷喝一声,身子临空飞出数尺撞在墙上,弹倒在地,胸骨却已惊裂,没有数十日将养,难以再跟人动手。

  那女子见他电光火石般便令两名同伴受伤倒地,暗自吃惊,却并不畏惧,双匕一交,主动抢攻。穆老二操起一根长凳,没头没脑打向唐承欢,嘴里大叫道:“二当家快走。”那女子冷冷喝道:“啰嗦什么,怕死么?”

  唐承欢见她是名女子,不忍象制服刚才那两人似的重击伤她,心想凭自己的神行之术,也不怕她逃走,当下闪开穆老二攻来的长凳,拔剑对攻,意欲逼她就范。

  穆老二狂吼一声,撒凳退后,大喝道:“好小子,姓齐那狗官就关在隔一条街后的刘家大宅里,有种便来要人吧!”

  那女子闻言气急,怒叱道:“穆老二,你疯了么?这人武功这么高,定然不是什么鬼马快,说不定就是朝天会派来要害大哥的凶徒啊!”

  穆老二也发了怒,大声道:“你心疼大当家,兄弟们谁不晓得?但你可知大当家也心疼你么?兄弟们也心疼你么?老子拦不住你去跟这小子拼命,总可以引他走罢?”说着转头又对唐承欢喝道:“小子,你听清了,老子这就去刘宅里通知大当家,无论你是谁,都按江湖规矩来。你若自持武功高强,便来带那狗官走罢!但你若胆敢伤害咱们二当家一根毫毛,咱们立即砍了那狗官的狗头,并且这城里百十号‘济贫会’的兄弟也不会再跟你讲什么江湖规矩,绝对有法子令你不能生离此地。你可想清楚了。”说完猛力一掌,将一面窗户打得木屑横飞,飞身穿洞而去。

  唐承欢见异变突起,暗在心头思量。那女子气怒交加,攻势更猛,竟不闪避他攻来的剑锋,一心与他拼命。二人又过数招,那女子越战越勇,唐承欢却接连退避闪躲。原本他的武功高出对手甚多,但对手既不怕死,自己又不忍心打她,处处制肘,反而落了下风。何况这女子一双匕首使得灵动如蛇,在这狭小的店铺里威力更增,也非随意便能对付得了的。

  他心中暗叹,游目四顾,忽见柜台后有一束草绳,登时计上心来,接连几招故作招架不住,退至柜台旁抓起绳索,顺手挽了个圈,当头往那女子罩去。

  那女子吃了一惊,撤回匕首去割绳索。却见唐承欢右手剑芒大盛,看准她手中匕首,乒乒乓乓一阵猛磕,将她两把匕首削断数截。那女子不敢再攻,闪身躲避,唐承欢忽将剩余的一截绳索拦腰向她缠去,一上一下封住了她的所有退路。

  那女子惊呼一声,柳腰已被绳索套住。唐承欢手里一扯,将她带往绳套之下,转眼间已将她双臂自肘上套住。那女子大惊,顾不得伤敌,转动小臂去割绳索。唐承欢哪容给她机会,手腕轻抖,又在她的柳腰上多缠了一圈。那女子终于慌乱起来,断匕不仅没割到绳子,反而将自己的衣裳划出数道口子。唐承欢脚下更急,绕着她连打转,已将她捆了个结结实实。

  他哈哈一笑,跳身退后两尺,抱拳道:“多有得罪。”忽见对方胸衣缭乱,竟露出胸口初雪一般晶莹嫩白的肌肤来。他猛然一怔,那女子手脚动弹不得,正欲破口大骂,忽然见他眼神有异,低头看时,才发觉自己春光外泄,登时又羞又怒,猛力扭过身子,厉声道:“我警告你,快放开我。”

  唐承欢大窘,脱下自己外袍,上前欲给她披在身上。那女子哪知他是好意,奋力挣扎,一下立足不稳往地上栽到。唐承欢眼明手快,拦腰将她抱住,这一来那女子的光滑雪胸一览无遗。他不敢去看,正欲扭头避开目光,忽借昏黄烛火照耀,清清楚楚瞧见这女子左胸上竖列刺有“恩铃征”三个淡淡的文字。

  他心头大震,联想到自己曾被人在胸口刺了“报娶杀”三字,哪还顾得了男女之嫌,将她身子紧紧抱住,仔细察看。那女子惨叫一声,闭目叫道:“杀了我吧!”

  他听她语气决绝,登时惊醒过来,不敢再看,将外袍给她裹在身上。见她紧绷着身子闭目咬牙,两滴泪水顺着眼角迸了出来,连忙将她扶起身站好,退开两步,道:“在下无心之失,得罪,得罪。”那女子只是紧咬银牙,闭目不语。

  唐承欢忽然心中一动,仔细看这女子的容貌,竟份外觉得熟悉。再看她左面额头上化的彩蝶蝶身微微凸起,心跳骤然蹿至喉头,脑海中有个声音说道:“铃儿额头的伤口不正是在左额上么?”更令他悲喜交集的是,眼前这女子的神情,与当初遭受那乞丐侮辱时的彤铃儿何其相似呀!

  他已确定这便是自己一心想去搭救的彤铃儿,当即上前两步,想要替她松绑,忽觉一阵心虚,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不由自主退后两步。正彷徨间,耳听门外有人朗声喝道:“朋友,欺负女人算哪门子好汉?”紧接着一名身上血迹斑斑的虬髯大汉缓缓走了进来。

  

第八章  善心恶果(十一)

  唐承欢顺着声音来处望去,见来人正是匪头李顺,拱手朗声道:“在下求见李英雄不得,无奈出此下策,还请见谅!”

  彤铃儿扭头惊呼:“大哥,你……你出来做啥?”

  李顺咧嘴一笑,向她调皮眨眼,不让她多说,缓缓抬手向唐承欢抱拳答礼,说道:“朋友武功之高,绝非一般捕快,可否赐告大名?”

  唐承欢犹豫不决,心道:“我……该让铃儿知道是我么?”抬眼见她望向李顺的眼神极是关切,更觉不知所措,喃喃说道:“在下孟欢……”话音未落,竟自一惊,暗道:“我这是干嘛?为啥我会觉得怕她呢?”他难得象现下这样心乱,不由自主隐瞒了身份。

  李顺仔细打量他一阵,目光停留在他面上,爽朗笑道:“想不到除了神捕方洪亮,捕快里又出了孟朋友这样的高手,我们这些穷汉子越来越不好混了啊!哈哈哈,李某已经来了,可否请孟朋友先放开我的妹子?”

  唐承欢道:“好。”转过头去,正好与彤铃儿的目光碰在一起,心头忽然生出期望,但愿她能认出自己来。却见她目光冷漠,含恨怒视,完全是看陌生人的眼神。他暗叹想到:“我从十岁长到十八岁,身材模样都变化极大,何况铃儿眼下将我视作了敌人,更不会正眼看我……”情知若不主动表明身份,量她绝难认出自己。

  他斜视地面,手中宝剑刷刷挥出,彤铃儿身上的绳索一齐断裂。他收剑入鞘,抱拳说道:“在下唐突,得罪姑娘了!”

  彤铃儿紧走几步,站到李顺身前,说道:“本姑娘打不过你,被你折辱也没啥好说,你走吧,我们不与你为难就是了。”她忽然一改适才拼命时的狠辣劲,语气显得温柔正常起来。

  李顺笑着横她一眼,说道:“孟朋友真是爽快汉子,就冲这点,李某原不该跟你过不去。但这县令身上关乎着两条无辜性命,李某却又不能放他走。”

  唐承欢深吸一口凉气,将纷乱的心思压下,点头道:“在下理会得,请李英雄划下道儿来。”

  李顺道:“今夜月亮又大又圆,咱们去外面切磋切磋如何?”

  唐承欢抱拳道:“请。”李顺转身出门。他正要跟出,却听站在门口的彤铃儿幽幽说道:“马快大人,咱当家的身受重伤,你若现在和他动手,不怕胜之不武吗?”唐承欢奇道:“哦?是这样吗?”彤铃儿道:“他这是敬你武功高强,与你讲江湖规矩呢!他不愿倚多为胜,又知兄弟们单打独斗没人是你对手,这才带伤出战,都是因他敬重你是条好汉子!”

  唐承欢眉头紧皱,道:“在下只是要带走齐大人,能不动武当然最好,姑娘可有什么好法子,还请见教?”耳听李顺在外面叫道:“孟朋友,出来吧!”

  彤铃儿压低声音道:“能有啥法子?谁让你是官,我们是贼?咱当家的受了内伤,需一夜时间调息。你若是真好汉,与他约在明日清晨动手如何?”又听李顺在外面大声催促,彤铃儿转身先走了出去。

  唐承欢跟着出去,只见月色*,街道两旁一片寂静,都是些破烂房子,念及刚才彤铃儿叫人放火的事,这才明白过来,心道:“原来这里连着的都是废废空房呀。”

  李顺站在街道中央,爽朗笑道:“孟朋友尽管使自己趁手的兵器,李某因自小练的是拳,就用一双拳头与孟朋友过过招。请下场!”

  唐承欢凝目看他,心想:“刚才铃儿说的一番话,我要不要答应她呢?”不论左想右想,都下不了决心拒绝。

  李顺见他痴立不动,奇道:“孟朋友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唐承欢心下接连暗叹,算算时候,明日清晨比武,倒也不耽误自己此来的行程,问道:“李英雄身上带着伤吧?在下粗通医理,可否让在下替李英雄瞧瞧?”

  彤铃儿在一旁急忙喝道:“瞧你这马快,怎能如此不通人情?脉门要害,岂能随便交给敌人掌在手中?”

  唐承欢摇摇头,说道:“在下只是一片好意,你若不放心,拿剑指着我心口便是。”说着解下佩剑,递了过去。

  彤铃儿大奇,心想这人看起来不像是傻子,怎能如此托大?但她情知李顺是个君子性格,虽然落草为寇,却极讲江湖规矩,绝不会倚多为胜,也不会在这人闯过三关之后,还躲着不肯见面。即便是明知自己受了重伤,与人动手有性命之险,也不肯破坏江湖规矩。她在心头暗骂穆老二不知轻重前去报信,眼见机会难得,哪能不趁机抓住?当即对唐承欢嫣然一笑,道声“好吧”,上前便抓剑柄。

  却听李顺哈哈大笑,喝阻她道:“妹子不可胡闹,这位孟朋友看来是唐门高足,想来医术定然极为精深,他愿为我拿脉问症,可是我的福分呢!”说着上前两步,伸出左手,又道:“有劳。”

  彤铃儿手已抓在剑柄上,咬唇犹豫,终于还是松掌放开,又对唐承欢一展笑颜,温柔说道:“咱当家的是磊落好汉,他把马快大人你也视为同样光明磊落的好汉子,料来也不会错。我妇道人家,倒是多心了!”

  唐承欢淡淡笑道:“无妨,任谁对‘陌生人’都该有戒心。”他将“陌生人”三字的语气说得较重,颇有自嘲之意。又见李顺如此豪放坦荡,不由对其生出两分敬意和好感,心道:“这人虽然为寇,瞧来倒并不显得穷凶极恶。”

  他上前拿住李顺左腕,凝眉问脉,果然感觉对方的脉象忽快忽慢,忽强忽弱,受了内伤一点不假。他松开手掌,说道:“李英雄身子强健,内力精湛,这伤不出几日便可痊愈。”

  李顺哈哈笑道:“好,多谢孟朋友。来吧!”说着摆了个起手势,看来也练的是*拳法。

  唐承欢奇道:“李英雄这伤想来是今日与人激烈拚斗过,久战之下耗损了精力,此时切不可再动武,否则万一哪处岔了气,伤就重了。在下可在此耽搁一夜,李英雄调息一夜,明日早间应可暂时压住伤势,我们再动手不迟。”

  李顺却大笑摇头,道:“实不相瞒,李某和兄弟们这处藏身之地被孟朋友追踪发现了,我等不敢再呆下去,少时即会烧屋走人,到明日你便找不到我啦。何况冯寡妇与赵秀才被判七日问斩,到今天还剩三日,救人如救火,耽误不得。我不能放走那县令,也不愿骗你。”

  彤铃儿急得一跺脚,叫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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