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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问道-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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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七抓住朱长龄的手腕,运用内力一试,知道只是因为真气运转不畅,并无大碍,放下心来,想了想说道:“张公子,既然你只是想要胜过你大哥,重新夺回张教主的宠信,我以为根本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张宇清哦了一声,冷笑道:“说出你的办法,我会考虑留你一条性命。”

    沈七闭目沉吟道:“刚才姚清泉的话你也听见了?这朱长龄修炼的不是北冥神功,乃是从中演化出来的吸星**。这吸星**功力十分霸道,只要运用得当的话,想要成为天下第一也非不可能。。。”

    “不要说这些没用的东西,你只要告诉我屠龙刀的秘密便可,这样残缺不全的功法我张宇清才不会去修炼。”张宇清冷冷打断沈七的劝说,哼道:“说吧,你要朱长龄我已经给你带来了,是你承诺的时候了。”

    沈七摇头道:“我要求的事情不是这个。”他将这些天的经历缓缓想了一遍后,道:“我有一个极为厉害的对头,便在这几天就会找到这里,我要你帮助我截住他,事成之后我自然会兑现我的承诺。”

    张宇清瞧着沈七,忽然笑道:“沈七,你很有意思。”他缓缓闭起眼睛,淡淡的说道:“我倒是很想看看你的对头是何方神圣,竟然将你逼到西域之地来。”!~!

    ..

第六章 **去桎梏

    来人是个极有身份之人,便是王善也不敢怠慢,将来人安排在大厅之中,自己去请王志。那人见到王志,站起身来,淡淡的问道:“王兄近来可好?想来离‘破碎之境’又进一步了?”

    王志嘿嘿笑道:“王某便是再努力,哪里及得上梅兄?看梅兄红光满脸,这先天功必定又精进了不少,却来取笑在下。”

    沈七跟在王志身后,见到来人也是一惊:竟然是曾经假扮张正常的梅成秀,他来这里干什么?

    乱法见到是梅成秀,上前叫道:“师兄!”

    梅成秀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乱法,惊讶道:“师弟?怎么会是你?你怎么在问凡庄?”

    这一番话说来可就长了,好在沈七这些年变化甚大,在沈七的示意之下乱法并没有将他的身份告诉梅成秀。最后梅成秀向王志拱手道:“刚才多有失礼之处,还请庄主多多包涵。鄙师弟这些年来可给庄主添不少麻烦了!”

    王志倒没在意,笑道:“梅兄现在可以说说来此的目的了吧?”

    梅成秀瞧了王志半晌忽然叹道:“以王兄的大才当然知晓在下的来意了。江湖传言屠龙刀的刀身可有宝藏地形图,汝阳王甚是好奇,特让在下前来询问。几位都是我蒙古皇帝请来的客人,想来必不会有所为难吧?”言下之意你问凡庄若是知晓最好说出来,不然的话便是是皇帝的客人也由不得了。

    王志心中有数,点点头却不言语,乱法却是哈哈大笑道:“师兄,你这可上当了,问凡庄那里知晓什么宝藏的地形图?不让我们早就去寻找了,还待这这里干什么?师兄听谁说的?我看定是袁州知府的胡言乱语。”

    梅成秀听他师弟如此说来,微一愕然,随即摇头道:“这你可猜错了,近来汝阳王府来了一名叫高启的谋士,听说此人极善谋略,对江湖人士的动荡也甚是了解,多有预见之情。近日他忽然跟汝阳王提起一名天鹰教的余孽,叫作什么白龟寿的,听说他知晓屠龙刀的下落,而且已将秘密告诉了另外一个人。而这个人目前就在问凡庄中。”

    沈七心中一动,问道:“那么白龟寿人呢?王爷为什么不去派人询问?想哪袁州知府虽然贪婪,也不至于抹王爷的面子。”

    “死了!”梅成秀淡淡的说道:“袁州知府心切之下,月月用刑,白龟寿熬不住,三年前就死了,如今天下知晓屠龙刀下落的便只有问凡庄了。”说罢眼睛有意无意的在沈七身上转来转去,似乎知晓他要找的人便是沈七。

    沈七听到白龟寿竟然就这样死了,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沉吟半晌忽然笑道:“不错,当初和白龟寿同关地牢之人便是区区在下,既然王爷询问,在下岂敢隐瞒?这便随你走一趟罢了。”既然找上门来了,他也想瞧瞧这个能生出赵敏这样女子的父亲到底怎生模样。

    梅成秀听到沈七承认,倒是一惊,随即点头道:“那便好,咱们就便走吧!”又向乱法问道:“师弟,你随师兄一同走吧!这些年来师兄找了你很久,却是半点消息也无。”

    乱法瞧瞧沈七,点头道:“那好,我随沈…王家兄弟一同!”紧要关头终于想起沈七的吩咐,这‘沈七’两个字终没叫出口。

    梅成秀也没注意,他实在没想到这么容易便能将沈七带走,本以为还要费一番手脚,要知道前来问凡庄的可不止他梅成秀一人,要说有面子、武功高强之人也不在少数,可是谁也别想从问凡庄中问出什么,便是梅成秀来的路上也着实有些忐忑。

    王志瞧着沈七,忽然叹息道:“你我还有机会再见么?”

    沈七微一诧愕,王志已经知道自己生出离开之心,故有此问。的确自己在问凡庄呆了五年,这五年之中自己曾经无数次生出离开之心,但最终都忍了下来,如今天下风云变幻莫测,正是自己前去见识一番的大好机会,既然不能携天地遨游,何妨去享受一番?微笑道:“王兄言重了,你我只要心在江湖,必有相见之日。”说罢向王志重重的拜了一拜,从此此身逍遥自在,天地任飞翔。

    三人出了问凡庄,向大都汝阳王府走去,一路上梅成秀询问沈七的姓名,却是不得其详,便是乱法也绝口不提,惹得梅成秀十分不快。转而又询问了乱法几个武学上的问题,看他这些年来修为是进了还是退了,却不想乱法随口回答,竟然十分高明,较之梅成秀不知要厉害多少倍。到了后来乱法随意讲解武学中的道理,却是梅成秀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甚至从未所想。不禁又惊又呆:难道说这几年他在问凡庄中竟然进步如斯?为什么很多武学中的道理被他如此说来竟是十分的通透?我以前可没有想到过?那这问凡庄中到底藏了什么人?依师弟的资质,虽然不差,却是绝无可能领悟到这些。

    乱法见师兄汗流满脸,心中骇然之情流于言表,心中十分得意:这些年来和沈七在一起,剑法固然有所进步,但远远不及对武学的理论进步。如果自己的师兄知道自己这是纸上谈兵的话,不知会作何想?

    沈七听到乱法在跟梅成秀胡言乱语,唬得梅成秀一愣一愣的,心中好笑,也不点破。只是缓步闲散的看着大都的市井风情,这些年来自己虽然住居在大都,但却没有什么机会来市集走动,对大都也不甚熟悉,如今机会难得,瞧瞧也好。三人转过数条街道,眼看王府在望,沈七却停步看着街上的一处场景静静发呆,这场景与自己前世何其相似?

    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手中提了一篮印纸,也不知那上面写的什么东西,正在四处分发,然而应者寥寥无几。也许人们真的不需要,也许那孩子只是出来赚些外快。不知怎么的沈七想到自己毕业那会四处找工作,什么事情没干过?这在大街上发传单的事情可没少干。只是忽然在元朝见到发‘传单’同行,极为好奇罢了。

    梅成秀见到沈七发呆,顺着他的眼神瞧去,呵呵笑道:“京城最大酒楼‘听风楼’明日便要开张,这老板也不知道从那学来的手段,让人将酒楼的特色服务印在纸张上,找了十来个小孩四处分发。听说这家老板来头甚大,明日不但京城中许多达官贵人要来捧场,便是江南第一名伶也要登场献艺。”

    沈七听到‘听风楼’三个字微微一动,听风楼?竟然和武当的听风心法起了一个一样的名字,那么明天倒要来瞧瞧它是否对得起听风二字。沈七心中打定主意,默默想着明天该怎样来此看看,梅成秀后面的话便没有听到。

    乱法嘿嘿一笑道:“那敢情好,咱们明天也来凑凑热闹!”

    梅成秀却摇头道:“这听风楼高二十三丈有余,比之万安寺的十三层宝塔还要高出一二丈来。楼顶风起云生,故名听风楼,听说这三字还是出自皇帝手笔,极是不凡。所来之人也是非富即贵,咱们这些粗人还是不来为好。”说道这里梅成秀嘴角微微一翘,似乎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来。

    乱法咂舌道:“师兄,这么高的楼到底是怎生建起来的?那上面安全不安全?”

    梅成秀笑道:“这楼乃建在一处高地,算起来也只有四五层,只是那字哈哈…”说道这里梅成秀呵呵笑道:“听闻那日皇帝御赐‘听风楼’三字,写的端的是笔走龙蛇,颇有石破天惊之势。那楼主接到皇帝御赐手笔也是欢喜非常,这若是挂将出去便是金子招牌。谁知道一看却是傻眼了,众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那上面乍一看有三个汉字,仔细一看却是一个也不认得。原来那蒙古皇帝虽然久居我中原之地,于这汉字一道却是…哈哈。”他为蒙古人做事,本不该如此大不敬,只是一想到便不可遏止的生出嘲弄之情。

    沈七也是莞尔一笑,这些年来闲来无事他也学习字画书法,虽有进步,却是不得其髓,看着还可以,若是仔细推敲的话,只能算是‘端正’二字。笑道:“蒙古皇帝虽然富有四海,于这汉人文化始终不得正视,只怕难以…”忽然住口不说,只是微笑。

    不想梅成秀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想我汉人千万亿万,区区蒙古又有几人?能敌我千万子弟?蒙古皇帝不思进取,只怕这天下难以长久。”

    沈七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惊讶道:“梅兄倒是…倒是很大胆呢!”

    梅成秀摇摇头,叹息一声道:“走吧,这些事和咱们本就没什么干系。”便在此时,街道中间转出三名道士打扮的中年男子,当前那人见到梅成秀顿时怒目圆睁,喝道:“好叛徒,今日可寻着你了!”说罢手中长剑当啷一声出鞘,划过一道剑光直奔梅成秀而来。!~!

    ..

第七章 吸星**

    沈七沉吟良久,始终犹豫不决,手指间的金针在灯火之下闪耀着异样的光彩。他细细的将自己看过的医术想了一遍,虽然其中颇有不少精妙的针法,毕竟自己实践极少,这般关乎性命的事情他还是有些放不开。忽然双眉一轩,低声道:“朱长龄,你也算是罪有应得,我沈七虽然不能代表什么,却也是救你一条性命。”说罢金针闪动,当中一针直直指向胸口的膻中穴。

    这膻中穴乃是人体大穴,也是凶穴,稍有不慎便是性命难保,实在少有在膻中穴下针的。沈七在此穴下针也是第一次,故此犹豫,然而这一阵效果却是十分明显,朱长龄浑身一震,缓缓睁开眼来,瞧见自己身处石室之中,眼前却是一名青衣少年,眉头微皱,正瞧着自己。

    朱长龄被金针封住大穴,真气运转不畅,脑中也自迷糊,良久才分辨出自己的所在,讶然道:“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我红梅山庄的地下石室之中?”

    沈七淡淡一笑,道:“朱庄主,你身上可好?你试着运一运气看看。”

    朱长龄摸不透沈七,也觉得自己身上透着古怪,第一次没有感觉到脑中的轰鸣之声。他依言运气,便有一股内息向任脉中流动,四肢百骸,竟说不出的舒服。一惊之下,坐了起来,内息登时从任脉中转回,只觉气血翻涌,头晕眼花,良久之后,这才定下神来。

    这几下古怪让朱长龄更是惊骇,瞧着沈七的眼神也变了不少,一把抓住沈七的手腕颤声道:“你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他乃是习武之人,自然知晓真气流向任脉的后果,那不啻于散功之说。

    沈七轻轻一挣拖开朱长龄的手掌,淡淡道:“朱庄主,你自家事情自家清楚,你这‘吸星**’还是不要再修炼罢了,我帮你散功乃是救你性命。”

    朱长龄闻言顿时萎顿下去,整个人都失去了神采,嘶哑着声音叫道:“完了,完了,一切都没了。”他叫了几声,忽然想到所有的事情都是眼前少年搞的鬼,惊怒之下一掌拍出,吼道:“小子,我要你偿命!”

    沈七接过他一掌,扣住他的手脉,嗤笑道:“庄主不必动气,我能帮你散功,自然也能帮你恢复功力,你信不信?”他内劲一逼,顿时将朱长龄任脉处的真气逼回丹田之中。朱长龄一怔,顿觉丹田之中暖洋洋的,似乎修炼也精进了几分。

    他这一惊更觉沈七神秘莫测,也不顾沈七年幼,竟自拜倒在地,唤道:“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前辈,前辈莫怪。”想到可以恢复功力,他整个人都颤抖着:“只要前辈帮助长龄恢复功力,您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便是给你做牛马也自甘心情愿!”

    沈七低声笑道:“我要什么你便给我什么?”

    朱长龄一怔,随即咬牙道:“朱长龄一介武夫,实在没有什么可以让前辈瞧上眼的,当时先祖乃是当年大理段氏遗臣。大理国虽然是边陲小国,但自神圣文武帝太祖丁酉年开国,比之宋太祖赵匡胤赵皇爷陈桥兵变、黄袍加身,还早了二十三年。建国数百年,所积也自十分丰厚。”他为了能恢复功力,也自成败在此一举,只有引起沈七的注意才能让他出手,缓缓说道:“当年大理国灭,段氏一族死的死,伤的伤,到如今已然没了直系子孙,大理国的一些事情反倒由先祖传了下来:先祖朱子柳公辅佐一灯大师,在大理国官居宰相,后来助守襄阳,乃是一灯大师座下四大弟子之一。蒙古势大之后,大理国也被灭了,一灯大师为了给大理国留下一脉,便将大理国数百年的积累全都藏在一处,这个秘密先祖朱子柳公也传了下来。”他顿了顿,说道:“只要前辈肯出手相救,我便将这藏宝之处告诉前辈。”

    沈七早先听他说来,便已经猜到大致,莞尔笑道:“是么?庄主既然知晓这藏宝所在,以庄主的为人为何不取自自用?反而留下这‘天大人情’给我呢?”

    朱长龄听他言语中颇有嘲讽之意,更是不甚相信自己所说,这当口他也不敢分辨,只是解释道:“在下不敢欺骗前辈:本来段氏积累必然藏在天龙寺中,但天龙寺名头甚大,反而引人注意,所以一灯大师不取天龙寺,反而将其藏在桃源山,具体所在却由我四家子弟共掌。”

    他这一一说来,沈七知晓前事,知他不是胡说,反倒信了几分,沉吟道:“四家弟子共掌?除了你朱家和武家外,另外两家可有传人?”

    朱长龄见沈七说出武家,大是惊讶。道:“当年襄阳城破之后,先祖和武家先祖隐居如此,另外两家却是没了消息,后来经过多番打探,终于让我知道行踪。我劝说他们大义之理,终于将藏宝的物事取了回来,至于武家也就居住不远的地方,和我家十分亲近,只要前辈肯出手,长龄保证家藏宝所在说出来。”

    沈七嘿嘿一笑,所谓劝说必然是刀剑相加,他也懒得的询问,道:“这个不忙,你且说来你这一身吸星**从何而来?仔细说明白了,我好救你性命!”

    朱长龄暗自心惊,只觉沈七什么都知道,也不瞒他,道:“三年前我去大理祭祖,遇到了另外两家传人,当年我四家先祖虽然同侍一师,辗转百年之后却是各有遭遇。那两家传人不思先祖宝德,反而和妖人勾结,结识了什么星宿海的邪派,又盗取段氏绝学自用。我气愤不过出手杀了其中几人,在他们身上发现了一卷吸星**的武功秘诀。我一试之下只觉回味无穷,越是修炼便越难自控,到了后来就成了这般模样。”说到这里他颇有些赧然,低声道:“这功夫的缺陷我初时不觉,其后祸患却慢慢显lou出来。待到我吸了几个人的内劲之后,便越发反噬其身。”

    沈七自然知道这吸星**的阴毒,威力虽强却必须要配合‘少林易筋经’化解异种真气才行,想当年任我行便是栽在这上面。。。想到这里沈七心中一动:少林易筋经固然神奇,可是自己学会了‘武当参商诀’,不就是用她来化解了黛绮丝身上的至阳之气么?如果说自己学会了吸星**,那是不是可以用参商诀来化解呢?沈七心头一阵砰砰而动:吸星**虽然不如北冥神功,而且还有缺陷,但自己会参商诀,就等于学会了北冥神功。口中不禁沉吟道:“吸星**。。。?”

    朱长龄见到沈七沉思,还以为自己的故事太过离奇,让前辈不信,连忙念道:“丹田有气,散之任脉,如竹中空,似谷恒虚。。。”他这一路念将下去,足足念了两百余字,才道:“我想丹田乃是修炼真气的重要所在,若是散之任脉,岂不成废人了?但后来所言又十分精妙,这三年来我苦思不得其解,决不敢欺骗前辈。”

    沈七因为修炼‘临尘诀’的原因,真气不入丹田,却只藏在腑藏之间,于这吸星**运气之道颇有相通之处,听到朱长龄一路背下来,倒是记了不少,加之他之前已然查过朱长龄运气的法门,虽在片刻之间,理解较之朱长龄反而多了不少。心中却是想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武功本无正邪之分,再说一个人的武功分了派别,已自落了下乘。吸星**吸人真气的法门颇不可取,但运气的法门却是很适合我,倒也不必拘谨一处。”想通这点沈七顿时十分欢喜,点头道:“不错,这正是吸星**的口诀,你能跳过前面、只练习后面口诀而至今不死也算是奇迹,须知这吸星**讲究的便是自废武功!”

    朱长龄浑身一震,他不是不相信沈七所言,只是实在想不到天下间竟然有自废武功的功法,而自己偏偏还就修炼了。想到自己这些来遭受的折磨,朱长龄顿时连怀疑的心思也没了,拉住沈七的衣袖叫道:“前辈救我!”

    沈七笑吟吟的看着朱长龄,嘴角泛起‘邪恶’的笑容,看来自己的计划还是前进了一大步。

    这般石室之中无事,到了夜半时分沈七回去见了黛绮丝,掩瞒了张宇清的事情,但却瞒不住肩头的伤口。黛绮丝瞧见了十分痛心,不住的询问,又给他仔细包扎。沈七不想她担心,只说是自己不小心弄伤的。黛绮丝如何肯信?但沈七不肯说,她询问了几句便生起闷气,少不得沈七有哄了几句,最后说道:“今日一过,可就剩下六天时间了,我猜想范遥为了北冥神功必是要吸取你身上的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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