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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金带的不多,B超我不想做了。”商亮说:“我带了,既然来了医院,就检查详细一点。”
拿着检查单划价付费后,商亮拿着发票,陪司马琴来到X光室,司马琴躺在检查台上,医生给拍了片子。要等半个小时,才能拿到片子和分析诊断,商亮就陪她来到B超室门口,医生接过单子看了眼,说:“女的进来,男的在外面!”司马琴检查的是女性的隐私部位,商亮不便跟进去,就坐在室外的长凳上等待。
司马琴把外套脱了,只剩下一件内衣,还把裤子解松了,然后躺到检查台上。女医生把司马琴的内衣往上掀起,直到乳房上面,又把她的裤子往下扒,直褪到屁股下方。医生看到了司马琴身上的几处青淤,说:“跟你男朋友打架了吧?打成这样,下手够狠的!”司马琴没吭声,只觉医生给自己的小肚子和胸脯上,涂上一种粘乎乎的胶水一样的液体,然后有凉凉的一样东西,在上面上下左右地移动。司马琴问:“有问题吗?”医生说:“内脏是没问题,不过,你们也真是的,你都怀孕了,你男朋友怎么还打你的小肚子?不怕把孩子打没了?”
司马琴闻言大吃一惊:“什么?我怀孕了?”医生说:“你不知道吗?看这小不点儿的样子,估计有两个月了。”司马琴心里一片茫然,她嚅嚅地说:“我怀孕了?这怎么可能?”医生说:“只要你们是健康的,只要你们没采取避孕措施,随时都有怀孕的可能!你没来月经,没想到这点吗?”司马琴茫然地说:“我不知道啊,我平时就有月经不调,迟来一两个月也有过,医生,我真的怀孕了吗?”医生往她的肚皮上丢了几片卫生纸,生气地说:“你不相信我的话,可以去妇产科再检查一下,尿检,验血,都可以查出来!”司马琴说:“对不起,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她用卫生纸擦干净了身上的液体,起身穿好衣服,接过医生递给的B超诊断书,走出B超室。
商亮上前问道:“检查情况怎么样?”司马琴站在走廊的窗前,一言不发。商亮从她手中拿过检查单,只见上面写着肝、脾、胃、肾等部位未发现明显异常。商亮说:“没有内伤就好。”司马琴摇摇头,说:“医生说,我怀孕了。”“啊?”商亮怀疑自己听错了,说:“你怀孕了?怎么会?”司马琴说:“我在想,要不要留着这个孽种,告那王八蛋*?”商亮说:“生下孩子?你是不是看电视看多了?司马琴,你别再犯傻了!”司马琴茫然地说:“那我怎么办?”商亮说:“当然不能留下,你以后还要嫁人,必须忘掉你过去受到的伤害!”司马琴说:“嫁人?我现在是残花败柳,还能嫁给谁?谁还会要我?商亮,你告诉我,你会要我吗?”商亮急了,说:“你别这样好不好?我想提醒你,造成你现在的样子,你自己也有责任!”
司马琴回转身,说:“我有责任?我有什么责任?面对一个男人的淫威,我能逃到哪儿?”商亮说:“是你的虚荣心害了你!另外,你没保护好自己!”司马琴说:“我承认,我是爱慕虚荣,我是羡慕轻松的生活,我是想拥有更多的钱!但是,你要我保护好自己,我怎么保护?我是一个打工妹,我手无缚鸡之力,我曾经期待你能保护我,但我的梦想落空了,你根本不在乎我!或者,你还忘不了你的初恋情人赵燕,或者,你现在有新的女朋友!”商亮说:“我一直把你当成好朋友,我不想伤害这种美好的感觉!是的,过去你保护不了自己,然而现在,你完全能做到这一点!”司马琴说:“你要我怎么做?”商亮说:“赶紧把不该出生的孩子让医生处理掉,你还是漂亮可爱的司马琴!”
两人正说着话,一对男女走了过来,那个女的看到商亮,说:“商助理,你怎么在这儿?哦,陪你女朋友检查身体?”商亮一看,原来是陶美玲,自己刚来时,她在村卫生室当医生,后来因为打针,金木匠死在了卫生室,经过李书记的调解和撮合,陶美玲嫁给了金木匠的小儿子金福根,看她凸起的腹部,看样子是怀孕好几个月了,再往她身后一看,在后面走路有点瘸的男子,正是陶美玲的丈夫金福根。
金福根看到商亮,上前说:“商助理,我听美玲说起过你,说你当初为了保护她,挨了我家人的打,真是对不起!”商亮笑道:“没什么,我早忘了。听说你们夫妻现在镇上开裁缝店,生意怎么样?”金福根笑道:“生意还行。”商亮说:“你能身残志坚,凭自己的手艺吃饭,真了不起!”金福根哈哈一笑,说:“自从结婚后,我不觉得我是残疾人,我和其他人一样,这不,我老婆快要生了,我陪她来体检的,你也是陪你对象来检查的吧?”商亮不知怎么回答,说:“哦,嗯,她……”金福根笑着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是好事啊!”
商亮有点担心,自己陪司马琴在医院里,遇到了陶美玲和金福根,他们都是江湾村的人,要是他们误以为司马琴是我的女友,要是让李春燕和怀梅花听到了,她们会怎么想?商亮陪司马琴回到外科门诊室,医生看过片子和B超单,说:“还好,骨头和内脏没什么问题。”医生给司马琴的膝盖涂上药水后用纱布包扎了,然后说:“你身体其它部位的伤,给你开点红花油和三七片吧。”商亮说:“三七片不能吃吧?”医生说:“三七片是伤药,谁说不能吃?”商亮说:“她怀孕了。”医生说:“哦,那是不能吃,还有,红花油不要涂在腹部,可以在其它部位用,涂了按摩一下,效果更好。”
司马琴在妇产科进行了尿检,确定已经怀孕两个月。司马琴提出要将胎儿人工流产,医生吃惊地说:“你没有生育过,这是第一次怀孕,为什么要流产呢?”司马琴低着头,不知怎么回答。商亮说:“现在的工作压力大,还没想好要孩子的准备。”医生说:“你们确定要做人流吗?”司马琴点点头。医生说:“怀孕两个月,建议你做无痛人流,无痛苦,对生殖系统基本无损伤,术后恢复快,要是你再晚一个月过来,只能做引产手术了。”司马琴说:“那就做无痛人流吧。”
手术前,医生要商亮在一张手术同意书上签字,商亮在家属一栏,写了自己的名字。虽然自己不是司马琴的家属,但她在这儿是无助的,自己不帮她一下,谁来帮她?司马琴进到手术室,不过五分钟的时间,她就一个人出来了。商亮上前扶她,说:“这么快?”司马琴的脸色有点白,有点虚弱的样子,她说:“我到现在还迷糊,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上班一年都不到,我竟然有那么不堪的经历!”商亮说:“人人都有可能犯错,是教训同时也是经验,只要以后你一路走好,生活还是美好的。”司马琴幽然一笑,说:“刚看到你在手术单上签字,真希望你就是我男朋友,可是我知道,那是我的奢望,不过,真的谢谢你陪在我身旁,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应对这个意外?”商亮笑道:“你能果断中止不良后果的延续,说明你是理智和勇敢的!”司马琴一笑,说:“这起谋杀案,你和我是同谋。”
俩人回到了兴隆旅社,司马琴刚坐到床上,忽然感觉小腹下一阵阵揪心的疼痛,她双手捂着疼痛的部位,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商亮着急地说:“怎么回事?要不再去医院?”司马琴摇摇头,忍着疼痛说:“不要紧的,我明白了,什么无痛人流,原来是骗人的!”商亮说:“医生怎么会骗人?”司马琴说:“她给我局部麻醉了,手术时我是不痛,现在麻药的效果过了,我就痛了。”商亮笑道:“原来是这样,你能忍耐吗?要不我去药店买盒止痛片?”司马琴摇头说:“没事,你坐吧。”
商亮出来看望司马琴,没想到要陪她做人流手术,现在她身体有些虚弱,自己不便马上离开。两个人在旅社的房间里聊天,司马琴说她不想回莲湖了,那是她的伤心地,想不到会发生这一切,现在后悔也已晚了。商亮说:“你的档案还在那边,不管你以后有何打算,总要去了结吧?”司马琴说:“我一共领了七个月的工资,加上杨坤给的奖金,卡上现在有一万五千块钱,有了这笔钱,心里不像去年下半年那么慌了,我可以慢慢找工作。本来,杨坤送给我很多首饰,可都被他老婆抢回去了。”商亮说:“不是你的,不必强求。你可以复习一下功课,考公务员呀?”
司马琴笑道:“你为什么不考?”商亮说:“我读的语言文学专业,适合的单位少,除非是文化局招人,那要几年等一回啊?现在考公务员的人太多,录用比例很小,像我们外地户口的,更加难考。”司马琴笑道:“我还不跟你一样?我读的工商管理,没有工作经验,企业不要,政府部门就更不需要了,除非有亲戚是开公司的,或许能进去混饭吃。”司马琴在莲湖村时,之所以愿意跟杨坤去应酬,其中有个原因,是她想为自己寻找后路,给自己落实好后面的工作,因为跟杨坤一起喝酒的,官场商场的人都有,只等三年村官期满,她就能成功跳槽,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愿望落空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商亮说:“我看到旅社旁边有家小吃店,你的痛好点了吗?如果能下床,我们就一起去外面吃,要是你下不了床,我帮你端一碗馄饨或者面条进来?”司马琴挪动了一下身子,抿了抿嘴唇,说:“小手术,不是生孩子,我能下床的,我们去外面吃吧。”商亮扶着她的胳膊,两人走出旅社。 。 想看书来
14、蔬菜大棚(三)
小镇的傍晚,多了些人情味,沿街的商店和民居,亮着灯,都在吃晚饭。走十几步路,他们来到那家小吃店,小吃店面积不大,大概三十个平米不到,一头是厨灶,一口锅中热水翻滚,热气腾腾,店里没有收银台,灶台那边就一对中年男女,估计是夫妻档的小吃店,男的兼着厨师,女的当下手,还端碗端菜当服务员。店里就四张桌子,有四五位顾客,有的吃着面条,有的吃着馄饨,有两个五十多岁的男子在喝酒,桌上的菜很简单,一碟糖醋排骨、一碟盐水虾、一碟炒素、一碗紫菜蛋汤,他们喝酒时,啧啧有声,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老板娘过来招呼:“里面还有一张空桌,两位到里面坐!”俩人坐下后,商亮问:“咱们吃饭吧,点几个菜,给你营养一下。”司马琴说:“不用,我就来碗馄饨好了,在东吴上学时,大学旁那条弄堂里有家小吃店,我最爱吃他们下的小馄饨,味道真是鲜美!”来到东吴几年,司马琴已习惯了这里的口味,对家乡的麻辣烫,反而有点淡漠了。商亮笑道:“小吃能给人留下美好的回忆,我小时候去过一次西安,吃过那个羊肉夹馍,还喝了一碗元汤,我一直忘不了那个好吃的味道。”老板娘笑道:“两位是外地来的吧?是来旅游的吗?”司马琴指了指商亮,说:“他在江湾村工作,也是你们花桥的人吧?”老板娘笑道:“哦?我也是江湾出身的,我叫李爱仙,江湾的书记李爱民,是我堂叔的儿子,我后来嫁到秀湾村了。”
司马琴笑着说:“这位就是江湾村李书记的助理。”商亮自我介绍说:“我叫商亮。”老板娘打量着商亮,笑着说:“是个不错的小伙子,这位姑娘是?”商亮说:“她是我同学。”老板娘说:“哦,你要吃什么?我先给你们端上来,一会儿再来讲闲话。”商亮知道,当地人把闲聊说成“讲闲话”。他说:“我们俩各要一碗馄饨吧。”老板娘笑道:“男人吃一碗馄饨不饱的,来碗面吧,这儿的奥灶面,很好吃的!”商亮笑道:“那就一碗馄饨一碗面。”
老板娘进到灶厨间,拉了拉下面的丈夫,悄声说:“凤根,刚进来的小伙,就是秋妹提过的那个商亮,大学生村官的那个。”老板朝商亮这边张望了一下,说:“哦,是他啊,长得挺端正,他边上坐的是谁?”老板娘说:“是他同学,可能来旅游的。秋妹嫌商亮是外地人,不肯让春燕跟他好,春燕和她老爸,偏偏相中商亮,十一国庆节那天,请了商亮到家里吃饭,听说,为了这个商亮,爱民跟秋妹不止一次闹意见了。”老板说:“我看秋妹是瞎操心,现在的年轻人,都那副德性,哪个听大人话?咱们家福明,我跟你说的话,他听吗?现在上了大学,更把咱俩的话当耳旁风!”老板娘说:“你怎么扯儿子身上了?”
老板娘端了一碗馄饨和一碗面,放到商亮和司马琴面前,笑着说:“汤有点烫,你们慢吃。”商亮注意到,馄饨和面条都很满,也许老板娘念在“熟人”的面上,加了量。商亮和司马琴慢慢吃起来,司马琴一边用嘴吹着汤,一边用汤匙舀汤来喝,还吃了几个馄饨,不禁点头称赞说:“味道真不错!”商亮闷头一下吃了半碗面,这才抬头说:“嗯,好吃!不但面好吃,汤更是鲜美无比!”司马琴说:“我跟着村主任上过不少高档饭店,不过,仔细品味,什么山珍海味,还不如这里一碗小馄饨好吃!”商亮点头说:“是啊,平平常常一碗面,有这么好的味道,能让人吃饱吃好,这是寻常百姓的高明之处啊!”两人胃口大开,把碗里连汤一块儿喝得精光。
老板娘过来收拾碗筷,笑道:“吃饱了吗?”商亮说:“吃饱了,阿姨,你们生意不错吧?”老板娘笑道:“还能凑乎,来店里的,大部分是街坊邻居,还有对面住旅社的,白天还有几个游客。”司马琴说:“味道这么好,应该生意红红火火才对。”老板娘笑道:“这儿老街,人流量不多,要是搬到新街上,生意估计比这里要好,可新街的房租贵得吓人,咱就在老街上图个房租便宜,做点老生意吧。”司马琴敬佩地说:“你们这么个年纪了,还敢开店创业,把咱们年轻人还厉害!要是我找不到新工作,我也想开个小吃店。”老板娘笑道:“开这么一家小吃店,比你上班辛苦多啦,老早得起床,等到夜里九十点钟打烊,一天下来,累得腰酸背疼,挣的钱倒不多,你犯不着的。”
司马琴笑着说:“阿姨,您是不是怕我抢您生意,故意把开店说得这么难?”老板娘摇摇头说:“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和那口子原先在农机厂上班,前几年厂子倒闭了,夫妻俩就提前下岗了,儿子考上了大学,本该是好事,可学费加花销,年年要两万,我们没办法,才开了这家小店,辛辛苦苦,挣个三四万,给了儿子用的,再去掉房租和水电费,一年忙到头,还是两个空拳头!”
听着老板娘的话,商亮和司马琴都深有感触,自己的父母何尝不是如此?为了供自己上大学,他们吃辛吃苦,省吃俭用,盼的就是儿女有出息,如今,大学生的就业形势愈加严峻,06年全国毕业了450万大学生,有相当数量至今没有找到工作,这些毕业就面临失业窘境的大学生,叫他们如何去面对含辛茹苦培养自己的父母和亲人?当年考上大学时的光荣,如今悄然化为自卑,好多毕业后没找到工作的人,只能选择继续留在外面,哪怕在外面流浪,他们也不忍心回家看到父母亲失望的眼神,更不愿意连累全家人在乡亲们面前抬不起头。
商亮看过贴在墙上的价目表,馄饨两块,爆鱼面五块,他掏出十元钱,递给了老板娘,说:“不用找了。”老板娘连忙说:“不要不要!你们的钱,我不能收!”商亮说:“你们做的是小生意,很辛苦,怎么能不收钱呢?”司马琴说:“就是,不收钱,你们不是亏本了吗?”老板娘说:“商亮,你在江湾村干的事,我都听说了,你帮了村里人不少忙,我请你吃碗面,也是应该的。”商亮摇摇头说:“那是两回事,这钱您收下,您这儿的面味道真好,我以后还会来吃的。”老板娘说:“就算收也不能多收你呀,我去给你拿零钱!”
老板娘从灶厨那儿拿了三块钱零钱,想找给商亮,却看到商亮和司马琴已经离开座位,走出了小店。老板娘走到店门口,看到商亮搀扶着身边的姑娘,走进了旁边的兴隆旅社,她不禁皱了皱眉,有点奇怪:“咦,他们怎么进旅社了?哦,可能那女的住在旅社里,商亮是送她进去?”她的店距离旅社不远,她特意留意着,想看商亮是否从旅社里出来?直到打烊,都没见到商亮从里面出来。老板娘嘟囔道:“他们俩到底什么关系?商亮不是跟春燕好吗?怎么和这个姑娘到旅馆开房间?”凤根笑道:“趁着没结婚,男人*一点,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要是结了婚,就没这个机会了。”老板娘说:“你说什么话?春燕是咱侄女,咱能看着她对象不正经不管吗?要不把这事告诉秋妹?”凤根阻止道:“你就别添乱了,你在背后一说,这事要是闹起来,可不是好玩的!
商亮陪司马琴回到旅社房间,司马琴说:“商亮,你回去吧,我不要紧的。”商亮说:“今天你刚手术,我还是留下来陪你吧。”司马琴看了看他,说:“可是,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你,你睡哪?”商亮笑道:“我们不是没同居过,你担心我会图谋不轨吗?就算我有想入非非,但你刚刚手术,我怎么可能让你雪上加霜?”司马琴心里说:就是因为那晚你对我规规矩矩,才使我留下遗憾,要是我给了你,我就不会让杨坤得逞的,我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了。
司马琴淡淡一笑,说:“我知道你是正人君子,可是,今天你陪我,那明天呢?明天你不还是要离开我的吗?”商亮说:“明天我还来陪你。”司马琴说:“明天你要上班的,我不能让你因为我耽误工作。”商亮说:“你一个人在这儿,我有点不放心。”司马琴缓缓地说:“不放心,又怎么样呢?”司马琴有点心酸,她想不明白,商亮对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思?他明明对我很体贴,可我又感受不到他爱我,要说他对我一点没意思吧,好象又不对,他能放下自己的工作,立刻跑来照顾我,这仅仅是他的好心吗?我跟他只是校友,不是同班同学,也不像赵燕那样和他是老乡,我跟他接触不多,但为什么在我心底,却感觉他如此亲切,亲切得如同家人?
商亮想了一会,说:“你住旅馆,既花钱,我照顾你又不方便,如果你身体无大碍,明天我带你到江湾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