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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过的痕迹。
天养游离的眼神盯着窗外的天空出奇,窗外黯淡发散的光线折射出他深陷的眼窝、肿胀的眼眶、布满血丝的眼白和逐渐放大的瞳孔。看到此时的他,用死人形容也不为过分。
这一夜又一夜的折磨已经让这个青年感到不堪,他不知道如何去面对接下来的工作和生活;更不知道昨天出了那样一档子事之后,如何去面对刘冰,面对那份仅剩的兄弟之间的“温存”!
“我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天养一遍遍的重复着这句话,他搞不明白自己到底这是怎么了,眼前不断掠过的是与其往日背道而驰的种种行为,而这几天所发生的一切却又模糊不堪,就算使劲想也只能想起个大概。而他至今清清楚楚记着的只有那么一件事——他*了姚静。
想到这,天养一屁股墩坐在床上,拿起烟,含在唇边,狠狠的点燃。刚抽了不到两口,又站起身,狠狠地用食指和拇指捻灭烟头,扔进烟灰缸。此时的他感受不到那股热量所给他带来的痛,十指连心在现如今又算得了什么?
浑噩的他一边掐算着指头,一边嘴里振振有词,听不清在讲些什么,又或者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猛然间,他像发了疯一样冲向床边,拿起羽绒的枕头,用力撕了起来,蛮横的力量使结实的枕套瞬间被撕裂。同样,枕芯也没有摆脱这种毁灭性的厄运。扬起的阵阵羽毛在上空挥挥洒洒,似乎是把这眼前的季节省略了过去,而直接带进了银装素裹的冬季。
飘娆的羽毛在一片片的降落,清清拍打着他的头发、脸颊、脖子和肩膀,最后落到他那撑在床边的大手上。
本来这个面露狰狞的男人看着眼前的一席白羽瞬间软了下来,跪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这些模糊的记忆和不正常的表现使现在的他感到恐惧,是一种真真实实的恐惧感,不知何时又会再犯。他现在已经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不对劲了,但是又找不到任何出口。这凄惨的哭声到底代表了什么?貌似只是那种无奈又无助的发泄吧。
元一朦胧中听到了一阵彻人心肺的哭声,瞬间从睡梦中惊醒。本来以为是一个噩梦,但是仔细听听,才知道原来是一个不需争辩的事实。他急忙下床,三两步冲到天养房间门口,直接推开房门,跳入眼帘的这景象,简直让他不敢相信。
房间满是落下的羽毛,天养跪坐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手里紧紧攥着撕烂的枕套。
天养见元一进来,马上起身冲向元一,什么也没说,直接跪倒在元一面前,双手紧紧抱着他的双腿不放,抬起头露出恐慌的眼神注视着元一,哆哆嗦嗦的说:“元一,救……救……,救我……救救我……”
元一还没搞明白状况就被天养的举动给吓了个半死,急忙弯下腰,拉起天养,扶着他坐下,问道:“怎么了?你在害怕什么?”
元一的话让天养逐渐抽泣了起来,半天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元一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又不能这么耗下去,只好大声的吼开了:“我告诉你,有事说事,别TMD在这哭得淅沥哗啦,装的跟娘们儿一样,你昨天晚上打架的气势上哪去了?”
天养听到这,擦着让泪模糊的双眼,看着元一接着说道:“我不想跟他打架的,他是我初中最好的朋友刘冰,但是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就打了起来。还有,我*了姚静,逼得她没有办法接受,就退赛了。而且我还得罪了初锦姐,至于这么得罪的,我就记不住了,只知道得罪她了。你帮帮我,元一,你帮帮我!”天养说完,就用一种恳求的目光注视着元一,双手不停摇着他的胳膊,好像一个犯了错了孩子。
“你说什么?说得慢点,你把姚静给*了?什么时候的事?”元一第句话就提出了这个疑问,好像在他看来,只有女人的问题最为重要。
天养停止了先前的抽泣,目光呆滞的说道:“可能是前两天吧,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就……,反正就是发生了,你别问了,你帮帮我,帮帮我好吗?”
“那她报警了?”元一纳闷的问。
天养看着他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没有,你紧张什么?你让我帮你什么?”元一看着天养大声问道。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反正你帮帮我,我害怕,我已经不是我了,你帮帮我吧!”天养说着又再度哭了起来。
元一错愕的听着天养那没头没脑的话,好像明白了什么。他记得小时候住大杂院时期,有一个街坊就是这样,长大了之后就从别人的口中慢慢的了解了这种人的状态,难道真如他所想,天养得了传说中的精神病?
元一想到这,就不愿意再继续想下去,虽然他知道天养的心理素质一向不是很好,也知道他和天养认识就是因为他那不成熟的心智,但任谁都不愿意去相信自己的哥们儿得了这种病。
元一拉起天养,双手扶着他的肩膀,大声的说:“哥们儿,看着我,我叫你双眼看着我!相信我,我一定会帮你挺过去!”
元一那肯定的眼神和口气让天养好像又得到了希望,继而又热泪盈眶。
收拾好之后,元一开车拉着天养直奔陨星公司而去。元一是看着天养一步步走过来的,也不愿意轻易就断送了他的前途,毕竟今天是杨总亲自约见他。
到了公司门口,元一叮嘱了天养几句,就推他下车,天养轻声问道:“你不和我一起进去啊?”
“人家约你,又没约我,我进去算怎么回事,拿出你男人的骨气!放心吧,我哪都不去,就在这等你!”元一说完,用手拍拍天养的肩膀,任他自己走了进去。
车上,元一掏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爸,我想求你一个事!”
听不到那边的声音,也猜测不到元清华的态度。听见的只有元一的最后一句话:“好,我答应您,您明天回来是吧?我去找您!”说完,元一挂了电话,静静掏出一根烟,又静静点燃,缓缓呼出雾气,接着深叹一声。仰起头,看着车顶棚,感觉想极力抑止着什么,但是那滴东西还是慢慢流淌了下来,直接滑入口中,很咸……很咸…… 。 想看书来
选秀比赛26——最大牺牲
天养慢慢走在陨星走廊的地板上,鞋底触及的响声不断骚扰着他的神经,一颗忐忑的心上下翻腾,难以抑止。
一个工作人员带着他走到杨总办公室门前轻轻敲着,在得到了许可之后,推开房门,说了句:“杨总,天养来了!”说完,便退了出去。
杨总见天养一脸窘色低头进来,什么也没说,笑着迎了上去,拉着天养坐了下来。
天养抬头看着杨总,刚想说话,却看到了那个一席白衣的身影默默站在墙边的角落,双眼紧紧盯着他,没有说话。
只见天养脸色瞬间转变,神情异常镇定,冷眼放出两道寒光打量着坐在眼前的杨总,轻轻说道:“杨总,如果您今天找我来的目的就是要做和事老的话,我看就免了吧!”说罢,天养执拗的站起身,摆出一副要离开的架势。
“孩子,你这是干嘛?咱们今天在这就是要商量对策的,看到各大媒体的报道了吗?对你们俩是十分不利啊;当然,也影响了咱们的比赛和公司的形象。你不想就这样下去让记者围攻你吧?总得想一个万全之策,好让你们有个说辞啊。公司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你还在这傻呼呼的意气用事,再说了,昨天那事儿还不是个意外嘛!”杨总这么温柔又耐心的对新人说话,尚属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
杨总用力拉着天养的胳膊,示意他坐下。天养想了片刻,终于还是坐了下来,继而看着杨总,嘴角微抬,笑着说道:“杨总的意思我明白了,但是我就想知道您刚刚所说的那个昨天晚上意外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这时刘冰缓缓走了过来,站到杨总和天养的面前,俯视着说:“是我不小心退了两步……然后又冲动了,我道歉,对不起!”刘冰说着,朝天养伸出了右手,这举动是出于他自愿,毕竟他是想向天养解释的。但是这口气中又必须充满着挑衅的意思,毕竟杨总还在。
天养看着刘冰伸过来的手,撇嘴笑了笑,丝毫没有抬头看刘冰的意思,而是把头转向另一边,看着杨总问道:“杨总,我想这个所谓的‘道歉仪式’也是您安排的吧?”
杨总微笑的脸瞬间变换了色彩,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奸诈的孩子,心中充满了愤怒之情,但是他又没有办法。因为眼前的这棵“摇钱树”如果倒下的话,将会给这个圈内领航的公司带来灾难性的打击。于是,他的表情由晴转阴,又由阴转晴,眯着眼睛哈哈大笑了起来,末了,镇定的说道:“孩子,你眼光确实独到,不错这次猜错了啊!我们暂且不论昨晚的事儿,咱现在就想想应该怎么解决吧。要统一好口径才能应付媒体啊!”杨总说完,抬头看看渐渐把手缩回去的刘冰又看着天养,心想道:你TM还没红呢,只是参加一个比赛,就开始耍大牌了,有你好看的时候!
天养看着眼前的景象,听着杨总那漫无边际的论调,笑着摊开双手说道:“我涉世不深,经验尚浅,没有什么好的建议,请杨总指教吧!晚辈洗耳恭听。”
杨总拿出烟,同时递给天养和刘冰,而不同的是——天养接了,刘冰婉拒了。
杨总笑着点燃香烟,又抿了口滚烫的热茶,说道:“因为我不想像其他公司一样逼艺人去做什么事,所以我提一个建议让你们参考,是否采用在于你们!”说到这,杨总看着天养和刘冰两个人接着说:“我建议你们两个一起去吃顿饭,然后公司安排大批记者去堵着采访你们,最后你们承认是为了刘冰的表演,事先商量好的这段‘打架场景’。如果他们不信的话,就说三位评委也知道,可以向他们求证!怎么样?”
“这么做的话不仅会让三位评委陷入媒体追踪,而且还会让比赛公正的形象受损吧?”刘冰紧张的说。
“呦,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悲天悯人了?是不是有点太杞人忧天了?既然杨总已经安排好了,这些自然是考虑到了!”天养句句透露着鄙夷的口气。
刘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静静看着杨总。
“我可没有逼你们的意思啊,说道‘安排’这个词就有点过了。不过天养说的也没错,既然我想到这层了,必定有所准备。”杨总说。
天养掐灭烟头,抬眼看着杨总说道:“好,我同意,剩下的就看冰哥怎么想了。等都安排好了,麻烦您通知我吃饭的时间和地点,我会准时到。先走了,我还有事儿,您老保重!”说完,天养站起来转身离去,临走还不忘留下一个憎恨的眼神,当然送给了刘冰。
天养刚走,杨总就开口了:“我说他变了吧,怎么样,这下相信了?”
刘冰两眼呆呆的看着杨总,没有说话,展现出一副大为惊诧的表情,迎接着杨总递过来的香烟。
天养从杨总办公室出来后,被工作人员领到侧门给送了出去。虽然大批记者都已经在陨星的安排下渐渐离去,但是保不齐会留下仨俩的“漏网之鱼”!
侧门口,天养给元一打了通电话,等待着“专车”的到来。
沸沸扬扬的娱乐新闻如腾云驾雾般播报着比赛的“打架门”事件,仿佛丝毫不敢懈怠的样子。而风头正劲的天养也感受到了这股旋风的力量,只不过在他身体里面的“另一个他”正在无情的摧残着他。而这一点好像也只有元一明白。
第二天一早,元一一反常态早早出去了,街上大批人流、汽车流、自行车流川流不息。夹塞在这中间的那辆北京吉普并不算显眼,潇潇洒洒的行驶在宽阔但拥挤的大道上。
元清华办公室里,老唐正在收拾着什么东西,看到元一推门而入,慌忙上去招呼着:“少爷,您来了,吃早点了没?我给您准备去!”
“唐老,不用,我吃过了,我爸呢?”元一和声问道。
“老爷刚刚出去,应该是去各个办公室转一下吧,您也知道,他很长时间才能回来一次,所以……”老唐笑着说道。
正说到这,元清华推门而入,笑看着眼前的儿子,心情颇好。
“爸!”元一叫了一声就低下了头,不知此时他的心中是什么滋味。
“来了,坐吧!”这是元清华第一次这么和颜悦色的对元一说话。
元清华示意元一坐下,自己也坐了下来,看着眼前逐渐消瘦的儿子问道:“你那个哥们儿怎么没来?对了,你昨天说,要让我帮你的到底是什么事儿?”
“他病了,我求您就是为了这件事儿。”元一轻轻说着。
“怎么了?病了应该找大夫啊,找我干什么?是不是需要钱?”元清华边说边示意老唐先出去。
“不是这么回事儿。我想,他或许是精神方面出问题了,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精神病。最近压力很大,而他又不是一个心理承受能力很好的人。最近他的神情总是出现恍惚,而且我感觉好像有两个天养,一会儿一变,很可怕。至于具体是怎么回事我就不知道了。我希望您能动用关系找一个好点的大夫给他瞧瞧!”元一说完,投上了恳切的目光。
元清华看着他,严肃的说:“就为了他,你决定放弃唱歌回公司帮我?这么轻易就答应了我的条件,好像不太符合你的性格。我也很喜欢这个孩子,我可以帮他,但是你甘心吗?对于你妈的那件事……不恨我了吗?”
元一没有说话,轻轻站了起来,转身往门口方向走去,临别回头说道:“恨!但是我希望您能帮他,因为我就这么一个朋友!至于承诺,我一定会兑现,您可以放心!”说完,轻轻闪身出去了,留下元清华一人独坐在办公室里。
见元一走了,老唐快步走了进来,问道:“老爷,少爷真的会回公司上班吗?”
元清华坐在桌前,仰面倚了过去,一手掐着自己的太阳穴,良久没有说话,任老唐一人呆呆站着。
“老唐,帮我联系卫生局郭局长,约他吃饭!”元清华末了说了这么一句。
元一独自走出大厦,眼前尽是一望无际的楼宇。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被环抱在其中的压抑感。街边依然川流不息的景象映射出一种绝望的态度,难以控制的没落和归属恰好形成了可笑的反比。抓在手中的那悄无声息的空气此时却变成了窒息的毒药和催命的白绫,无形无色,煞有其事般飘到他的眼前。
还能怎么样?这飘摇下来的泪是为了祭奠他死去的母亲还是那破灭的梦想?
炙漠
骄阳摧花易水寒,
纸鸢难耐风声短。
戎马半生逐白鹿,
空赋一身英雄胆。 。。
选秀比赛27——绝处悲鸣
秋风敲打着惆怅的嫁裳,秋雨挥霍着短暂的夕阳;梦想压抑着高涨的怒火,希望摧残着幸福的烛光。
短短一个星期里,天养的神经在摸爬滚打的痛苦中度过。难掩的泪水只有在家里的时候才能缓缓滑落,而外面的坚强则显得苍白无力起来,似乎也只有元一才能了解他那份颗脆弱又可怜的心情了吧。
虽然他不想再去比赛,不想再见任何不相干的人;但是没有办法,时间不能停转,更不能倒转。现在的他是多么想回到那个下午;这样姚静就不会受到伤害,更不会悄无声息的离开。他爱姚静,那个能让他春心荡漾的女孩。爱她所有的一切一切,仿佛只有她才是天养真正想要的。
现在他得到了,毫无保留的得到了姚静的身体,但这真是他梦寐以求的吗?不知道!仰望星空,立足长叹,现在想起来,知道的只有一点:合同已经签了,比赛还要继续……
这7天里,比了两场,天养毫无疑问的顺利晋级6强,没有任何悬念。漫天飞舞的广告牌上都出现了天养、刘冰、安浩瀚等6位选手的身影,可谓是真真正正的家喻户晓。
由于天养和刘冰两人私下吃饭被媒体大肆曝光之后,俩人各自归属的网络贴吧就好像惊鸿掠过水面的涟漪之后所留下的平静,显得异常的和平友好,丝毫找不到战争所留下的硝烟;一点都不相悖现如今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宗旨,颇有风景这边独好的主旋律色彩掺杂在里面。
随之马上要PK的下一场就是进入决赛的前三名之争,真是集观赏性和娱乐性于一身的巅峰之作。现如今各大商家都瞄上了这炙手可热的几个人,疯抢着各种代言的权利。最雷人的要数一家男性专科医院的宣传刊物封面,私自“借用”其形象。他们并不怕被告,要知道,现如今被告了是无尚光荣的事儿。在北京这地儿,什么东西都是用金钱来衡量的,一旦被告,广告效应就出来了,赔点钱倒无所谓,各大媒体的宣传可是很重要的,虽然是负面新闻,全当打广告了。
现如今陨星公司把眼前这6个人全部集齐在一家四星级酒店的各个包房里,为的就是方便统一调配和排练。专业的表演老师、舞蹈老师、声乐老师等等,数不胜数,个个都20出头,让人不甚理解。现如今当个老师太容易了,是人就能称之为老师,正所谓“悲之幸事,幸之悲也!”
这两天,梁中河带着手底下的几个工作人员鞍前马后的忙活着各种各样的事情,譬如媒体宣传、绯闻炒作、系统公关、资源整合、现场安排、前期制作等等等等……,甚为繁杂。这社会,想做好一件事就得先做好几件事来提前铺路。
刘冰和安浩瀚在各个老师的指导下精心排练着,而天养却闷在房里抽着烟,手中的遥控器对着电视不停的按着键,频道转换的速度之快,只能用“嗖”这个拟声词来形容了。
在手中这香烟有效燃烧的短短5、6分钟里,电视频道从头到尾转换了不知道几遍,而他木讷的表情却始终没有改变。
突然,他掐灭烟头,起身拿着浴袍走进浴室,随后传来的只有那“哗哗”的流水声。
此时的清水洗刷着眼前这个少年身上的灰尘和汗水,而从心底透露出来的阴影却难以抹去。天养手中控制水量的调节阀越开越大,任由其从头顶急速浇灌而下,吐露出来的蒸汽缓缓上升,逐渐侵占了整间浴室。水不停地从其脚踝的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