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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骑车追了好久没追到，我就以为孩子被人贩子带走了。我不敢报警，怕家里人埋怨我，也怕村里人笑话我。我不是个好爸爸，我要是多长点心就不会把孩子弄丢。我娘有点重男轻女，听我说孩子死了也没啥意见。
今年媳妇怀了孕，我不想认也是不敢相信，要是孩子被带走打成残疾了，我们一家人能白养着她吗？还是个女孩，被发现了我家还要掏钱交罚款。我真不是故意遗弃孩子的……”
对这一番话警察都不相信，但是有没有直接证据证明韩大山遗弃了孩子，顶多是不想要。于是并没有立案，警察准备让孩子和韩大山见一面。
当孤儿肯定不如有个家啊。
苏瑾歌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了韩大山，韩大山一脸憔悴，见到她表面上十分高兴，一把扑过来抱住了她，哭道：“是爸爸的错，爸爸以为你早就死了……”
苏瑾歌使劲挣扎出去，对警察说：“他是我爸？”
宋阿姨走过来怜惜的说：“他就是你爸。”
韩大山一脸后悔，原来这孩子不认识他，要是当初他死不承认，就不用要这个赔钱货了。
韩大山决定再拯救一下：“这真是我孩子？警察同志你看我一家人的长相，长这么好看的真是我孩子？”
“是你女儿。”宋阿姨说。
“瑾歌，你还记不记得你家人的信息。”
苏瑾歌看着韩大山死不认账的样子，心中冷笑。“我想起来了，我爸叫韩大山，我妈叫苏巧慧，我们家住在背子乡王家坳。这都是我招娣姐告诉我的。”
警察点点头，这就对上了。
韩大山听苏瑾歌一番话，眼珠子瞪的老大，是招娣告诉她的？！家里人从没说过他媳妇的名字，都是那臭丫头！这下想否认也不行了。
苏瑾歌又说：“家里人老是打我，还不让我吃饭，宋阿姨，我能不能一直呆在这儿，我怕回去他们打我。”
宋阿姨这两年来看过苏瑾歌几次，跟她很亲近。一听苏瑾歌的话脸色就沉重了，韩家一家人都重男轻女，为了苏巧慧怀孕的罚款，说不定瑾歌回去会有生命危险。
她摸摸瑾歌头发：“阿姨会保护你的。”
宋阿姨又叹了口气：“要是再等两年，阿姨结婚了就有资格领养你了。”
苏瑾歌并不惊慌，她知道韩家一家人的德性，如果有办法剥夺韩大山监护人的身份，把监护权移交给政府。这样她还可以呆在福利院。
这件事处理难度很大，因为在安平市没有先例。
警察也没找到韩大山虐待苏瑾歌的确切证据。
想了想，苏瑾歌趁和韩大山独处的时候装作不经意说：“他们说你是我爸爸，但我能看出你不喜欢我。宋阿姨告诉我了，只要你交出我的监护权，咱们就可以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也不用战战兢兢担心犯遗弃罪。”
韩大山一听还可以这样，他听说监护权不在自己手里以后就不用管苏瑾歌，家里还是维持原样。那么就不用交罚款，苏瑾歌长的这么好看，以后肯定能嫁有钱人，以后他也能顺藤摸瓜找到她让她帮衬弟弟。要是不帮衬，看她被婆家欺负的时候谁给他出气。
韩大山自觉找到做父亲的尊严，清一下嗓子十分严厉说道：“我是不喜欢你，可咱们家还没有把孩子交给别人的先例。如果我真是故意不想要你，当初就把你卖给别人卖五千块钱了。移交那什么监……权，你给我说说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免。”
他没觉得四岁小孩这么聪明有什么奇怪的，以为苏瑾歌跟在那个女警察身边时间久了就会知道很多事。警察在普通人眼中，那是相当厉害的。
苏瑾歌知道韩大山已经上勾了。
面上忧心忡忡的说：“要不你和我妈离婚，要不你对我做出明显伤害，要不你死了，只有这几个理由才能剥夺你对我的监护权。你可记好了。”
韩大山点头：“嗯，我记好了。”
两人相处的时间结束，韩大山转眼就去找警察说他要自首。
“是你故意遗弃孩子的？”警察问。
“不不不，我不是为这个自首。”韩大山慌的连忙摆手，他可没忘记遗弃罪要判刑的。
“我在家做的实在不对，我打孩子了，打的可狠。”韩大山低着头说：“我做不了一个好爸爸……”所以你们赶紧把我的监护权收回去。
警察严肃的看着他：“两年前孩子那么小你就打她，你是不是人？”
“我不是人。”韩大山忏悔。
“算了，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你也为这件事付出了代价，以后好好对孩子。”警察说。
韩大山惊了：“不是，我要自首！一点惩罚措施都没有？”比如剥夺监护权什么的？
“没有证据，时间久远，也没有伤情鉴定。判不了刑的。”警察纳闷了，这年头还有主动为虐待这事儿自首的？别的人被抓到虐待孩子都是理直气壮的说那是我孩子，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打死他也不犯法！
韩大山这么有思想觉悟？警察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他这是不想要孩子。
想通之后警察不理韩大山的争辩了，直接说：“你尽快把孩子手续办一下，都四岁快五岁了，要接受义务教育了。”
韩大山一听，这赔钱货还要上学？还要上户口？上户口他们家就要罚钱了。
苏瑾歌走了两年，韩家对她没有一点感情，全当她是累赘。作为家里顶梁柱，明白八千块钱的分量，韩大山表现尤甚。
他说：“我再去看一看孩子住的地方。”
把苏瑾歌叫进了房间。
苏瑾歌睡在大通铺，同龄孩子在教室做游戏，所以房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韩大山脸色狰狞，苏瑾歌心沉了沉，拿了一把剪刀。
韩大山关了门，表情凶狠，二话不说一巴掌就朝她扇过来，苏瑾歌就势倒地，手中剪刀朝韩大山踢来的脚狠狠扎过去，在韩大山叫起来之前大哭：“救命啊……！”
第521章 二姐的悲哀（9）（）
她捂着脸，刚才韩大山只碰到她一点，不过小孩子脸皮嫩，现在一边脸已经发红发涨了。
尖利的哭声很快引来了警察，宋阿姨推开门一看，韩大山凶狠的看着苏瑾歌，捏着拳头正准备踹人，苏瑾歌小小的身子躺倒在地，捂着脸，脸上满是泪水。
“住手！”宋阿姨大喊，跟着一群警察冲了进来。
韩大山实在没想到这小崽子能用剪刀扎他，刚才那一下可扎的不轻，他觉得腿上已经流血了，只是衣服颜色深，暂时看不出来。
赔钱货！养不熟！白眼狼！
韩大山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肯定他绝对不要这赔钱货。
连爸都敢打，长大了也是畜生！
韩大山急于报那一剪子的仇，就算警察拦住了他，他还是一脚踢在了苏瑾歌身上。
被警察架着，踢得没有多重，但是苏瑾歌重重的惨叫，仿佛受了重伤。
韩大山不后悔，这一脚下去，他的监护权是想要也要不了了。
苏瑾歌也不后悔，韩大山既然敢踢这一脚，她就敢坑死他！
打老婆孩子的男人最让人鄙视，更别提打的还是这么小的孩子。在座的警察都有些义愤填膺。
苏瑾歌哭着依偎进宋阿姨怀里说：“阿姨我不想跟他回去，我想呆在福利院，回去他会打死我的……”
孩童的哭声让人心痛，再看她身上的脚印，脸上的巴掌印，还有身上的尘土脸上的泪。宋阿姨十分气愤的说：“一定要告他！就算孩子是他的，也不能让瑾歌跟他回去！”
几个年轻气盛的警察都同意了她的意见。
韩大山听到这些话知道达成了目的，因此骂得更加狠毒。“小兔崽子，竟敢打你爸！小小年纪就敢这样长大了还了得？回去我非揍的让你知道啥叫你老子！我打不死你我！”
充满恶意的表情让人心中一寒。
于是韩大山被警察局移交法院剥夺其监护权。
在这个过程中，苏瑾歌在韩家上了户口，这就意味着韩家不管承不承认她，她都是事实上的韩家二女儿，双胞胎生下来罚款是必须罚的。
韩家还要承担她的抚养费。
韩大山不愿意，她说都归福利院管了，韩家怎么还要付抚养费？
韩大山心想，当初不如直接弄死苏瑾歌得了。他娘还说算卦的算出苏瑾歌有福，都是骗人的，什么有福？就是灾星！
韩大山想到那八千块钱，弄死苏瑾歌的心前所未有的强烈。
可是鉴于他的虐待前科，他不被允许看望苏瑾歌。
这下韩家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苏瑾歌心中非常痛快，孤儿院的老师更心疼她了，说这孩子这么可怜，以后一定要给她找一个好人家。
这个好人家很快就找到了，男主人叫张卫东，开了一家超市，女主人叫谢莹，是一个中学老师。
两人结婚多年没有孩子，就想领养一个，家庭条件挺好，各方面也符合要求。
孤儿院的阿姨将她打扮的漂漂亮亮，谢莹一眼就看中了漂亮安静的苏瑾歌，孤儿院阿姨讲了她的身世，赚足了热泪，于是她就被这一家人收养了。
离别的时候到了，苏瑾歌给警察局的宋阿姨写了一封信，说要离开孤儿院了，以后再给她地址。还把自己的玩具分给孤儿院的朋友。
来到张家的第一天，谢莹带她走进了布置好的房间，粉粉嫩嫩的，有书桌，有卫浴，有单独的卫生间。书桌上还放着小孩子喜欢的童话书，还有小玩具，布置的很用心，看起来极富童趣。
谢莹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你的尺寸，就没有买衣服，先吃饭，下午爸爸妈妈带你买衣服。”
她点点头，态度不甚亲近。
谢莹并没有不高兴。听孤儿院的人说了，这孩子命苦，亲爸把她扔在火车站，都两岁的孩子看起来才像一岁，来孤儿院之前没有吃饱过。后来警察找到她爸爸了，她爸爸当场扇了她一巴掌，又踹她不知道多少次。
所以她对大人不亲近，他们要多关怀，不要让孩子心里留下阴影。
第一顿饭谢莹准备的很隆重，摆了八个菜。之前他们了解到苏瑾歌可能是以前饿的狠了，饭量很大。谢莹怕苏瑾歌拘束，不停的给她夹菜。
张卫东也说随便吃不要客气，以后这就是你家。
苏瑾歌说了一声谢谢，谢莹高兴的眉开眼笑，说这孩子多懂事多听话。
苏瑾歌吃的很多，谢莹并没有表现出诧异，张卫东说能吃是福。
这对夫妇看起来十分和善，苏瑾歌对他们露出一个笑。谢莹又眉开眼笑说这孩子多懂事多听话。
他们去了市里最大的商场，商场有三层楼高，谢莹带她去了童装区。这时候的衣服色彩鲜艳，在苏瑾歌看来有些过时。不过谢莹看的很专注，漂亮的纱裙和印有小花的外套在柜台后面闪着光一样。
谢莹指着裙摆最大的裙子对售货员说试一试，对比她的身形又换了小一号的。
“我们瑾歌穿着一定好看，瑾歌，你看妈妈给你买的裙子。”谢莹兴高采烈。
苏瑾歌接过说谢谢。
这声谢谢让谢莹有些心疼，孤儿院的孩子总是懂事的可怜，瑾歌一定是非常想要但是被孤儿院阿姨教导着不能伸手要东西才这样的。
她决心让孩子恢复童心。
于是买了三套裙子，还有小姑娘喜欢的串珠项链，亮晶晶的头花，五颜六色的小皮筋和贴纸。
苏瑾歌觉得很有趣，表情也放松了一点，这对夫妇真是好人，买的衣服一套一百多，在九十年代，为孩子这么大手大脚的可不多见。
谢莹是高中老师，平时的空闲时间不多，为了带她熟悉周围的环境，请了两天假带她玩。还拿回来一个小笛子，是塑料做的，拿在手里很沉，能拆卸组装。
“等瑾歌上学的时候老师会教你吹笛子，瑾歌没事了在家学好不好呀。也可以看看书背背诗词学一些歌舞，这样小孩子们就会觉得瑾歌好厉害，大家都会跟瑾歌玩了。”谢莹诱哄着说。
她在影后的世界学过笛子，于是拿着笛子直接吹起来，一首《蜗牛和黄鹂鸟》吹出来，谢莹惊喜的瞪大眼睛：“我们瑾歌真厉害！”
苏瑾歌说：“我看孤儿院的哥哥姐姐们上学吹，我就学会了。”
上学老师会教吹笛子，那时候孤儿院还掏钱付了学生买笛子的费用。
谢莹觉得她遇到了天才。
第522章 二姐的悲哀（10）（）
又测试了苏瑾歌掌握的词汇量和数学知识，谢莹很兴奋，苏瑾歌的知识水平最少达到了小学四年级。作为父母，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学习的天赋呢。
不过她还是征求了苏瑾歌的意见，问她愿不愿意参加培训班。
这时候的培训班很少，有奥数的，舞蹈的，武术的，乐器的。谢莹认识的同学现在就在做培训班，有了熟人好办事。谢莹交了高额的辅导费苏瑾歌报了三个班，她现在还不到学习年龄。正好先学一些本事，等到上学之后辅导时间就挪到每周六周末。
虽说她已经在别的世界经历了大大小小的考试和多种技能培训，可是还没有体验过在学前辅导的。
辅导班的老师们还是很有水平的，她最喜欢的是舞蹈班。不知道是不是年龄小身体软，很多舞蹈中的高难度动作她一做就会了。
班级里的气氛也很好，十几个小女孩穿着白色的舞蹈服一起练习的场景很美，每一个都扎着小揪揪，额头上点了红点，蹦蹦跳跳的十分可爱。只是一旦到休息时间，小孩子就跟恶魔一样，吵吵嚷嚷，声音尖利穿透楼层，又笑又闹，吵的人头疼。
苏瑾歌想去外面静静，舞蹈室的玻璃窗上趴着一张张家长欣慰的脸。张卫东被一群妈妈包围，神情有些局促。谢莹每天要上课，接送她的任务就交给了张卫东。
看到苏瑾歌看向窗外，张卫东满脸笑容，连忙摆出加油的手势，还喊：“瑾歌是最棒的！”
惹来周围家长不赞同的眼神。
孩子们专心致志的玩耍，不要打扰她们。
张卫东讪讪的放下手，不好意思的摸头。
一个大男人，跟妈妈们交流肯定不容易，为难他了。
苏瑾歌向他露出笑同时比出一个ok的手势，张卫东脸立刻亮了，向周围妈妈们宣传：“你看那是我女儿，长的最白最漂亮那个……”
周围妈妈们尴尬的笑。
哪有这样夸自己孩子的？在每个家长眼里都是自家孩子最好，他这样说要犯众怒的。
苏瑾歌也不听周围同学闲聊，也不看外面的人了，专心致志的练劈叉。
家长都是愿意看孩子努力的，果然她转头一看，张卫东满脸笑容。
课间大休息的时候，女孩儿们都跑出教室找自家家长。张卫东拿着小书包一脸高兴，他左手挎着书包，右手拿着一个保温杯。挎着书包的手里还拿着一块小手帕。
一见苏瑾歌过来就急忙给她擦汗。“瑾歌刚才表现的真棒！”他毫不吝惜地挂上最大的笑容，竖起大拇指，话音也很逗。
苏瑾歌笑了：“同学们都表现得很好。”
“那也是我们瑾歌最懂事最好看，刚才老师宣布休息，爸爸看到了，其他小女孩都在闲聊，就只有我们瑾歌在练习。练了这么久辛苦了吧，来，喝点儿菊花茶。”
苏瑾歌接过保温杯，里面放了菊花冰糖和枸杞，凉凉甜甜的，还有一股药味儿，很好喝。她一口气喝了大半，接过张卫东手里的小手绢擦嘴。
张卫东拍了一下头：“都是爸爸粗心，带的水太少了。”他看看周围，家长给孩子喝的都是桔子汽水。
怕瑾歌多心，就小心翼翼的说：“瑾歌要是想喝橘子汽水儿，下课了爸爸给你买。不过别让你妈知道，你妈说小孩子喝多橘子汽水会坏牙。”
“我知道，菊花茶健康。”苏瑾歌说。
“我们瑾歌真懂事。”张卫东一张脸笑开了花。
周围小孩要拿着娃哈哈的，有拿着橘子汽水儿的，有拿着罐头的。可能是年龄还小，见到别人喝什么都觉得比自己好，拉着家长的手不依不饶的要喝别人的东西。
哪像他们瑾歌，一张小脸白白净净，身上穿的衣服一天了还很干净，不像别的小孩子在泥地里滚过一样。而且不哭不闹的，说话也很贴心。
张卫东是开超市的，他见多了小孩子拉着父母来超市，父母不给买就坐在地上哭嚎着不肯走。那种声音简直魔音贯耳，哪像他们瑾歌。
原本他还想领养个儿子，可是现在觉得瑾歌就特别好，哪个小子能像他们瑾歌那样懂事，张卫东心满意足。
苏瑾歌觉得家长每天送她去上课比较麻烦，跟张卫东商量一下就自己去了。
张卫东不放心，就跟在瑾歌后面看她一路坐公交车过马路，还会等红灯，跟交警叔叔问好。张卫东心里很高兴，我家小孩儿怎么会那么懂事，他骑着摩托一直跟到苏瑾歌安全到达辅导班，摘下头盔看苏瑾歌走入教室才回去。
在辅导班上了半年，苏瑾歌有个小烦恼。可能是出生时的营养不良之后又没有得到足够营养，她的头发一直又细又黄。每天非要梳三四遍才能疏通，还特别容易打结。
谢莹想了个办法，到理发店把她的头发剃光。
再过半年就要到上一年级了，头发再不处理，以后很难变好。
谢莹首先带苏瑾歌去商店买了她喜欢的假发套，商店最流行的是两个粉红色的头花上面带一条卷发，还有像帽子一样的假发。看起来都不是很逼真。
苏瑾歌买了个帽子，她没要假发，假发戴上很容易被人拆穿。舞蹈班的小朋友们又皮的很，万一打闹的时候把她的假发扯下来，肯定会传的人尽皆知然后哈哈大笑。
虽说她不想懂小孩子想的啥，可有时候也觉得她们挺好玩。
剃了个明亮的光头，苏瑾歌看着镜子觉得很新奇。
她从没有过这样的造型。
理发店的师傅看着她不哭不闹啧啧称奇，还吓唬她：“小姑娘，剃了头发以后你就成光头了，别人会叫你男孩子的，你不怕吗？”
苏瑾歌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逗得理发店师傅哈哈大笑。“这孩子鬼精鬼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