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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律师-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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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一会屏幕上查资料,一会翻阅案卷,一会又去书柜搬出一部大部头的专业书籍,接着还要打电话,语速急切透露着丁点的不耐烦……等折腾个七八上十分钟估计当事人快要按奈不住时,才猛然想起什么似地放下手头的所有活计,歉意地面对当事人:

  “对不起……您有什么事?”

  当事人一看法官推荐的律师果然忙碌,也就长话短说:“是××院民×庭×庭长让我们来找您的。”

  “噢。”詹咏不置可否地应答一句。

  “×庭长您认识吧?”当事人当然要确认这个关键性的问题。

  “嗯。”仍然是意味深长的短音。

  “×庭长对我们说……”

  这个时候詹咏就会及时打断,说:“你们不要说那么多不相干的话,有什么问题我会和×庭长交换意见滴。”

  “那就好!那就好!这个案子我们可是全倚仗詹律师了啊……”

  “我先看看材料吧。”

  接下来一般就成交了。詹咏很清楚,海哥介绍给他的案件,一定是具有操作空间和变通余地的,铁板一块的东西是不值得去费神的。

  所以詹咏的开价也会比别人高出一截,如果有个别当事人对于收费有疑义,詹咏就会亨亨那么半句“你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当事人立刻就豁然开朗,赶紧签合同交钱。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九章 文莉莉与詹咏的纠葛(7)
当然啦,假若是很密切的圈子里的朋友或者朋友的朋友找上门来求海哥帮忙,说话就不需要这样隐晦了。

  通常吃饭时直接把詹咏叫过来,当面介绍给当事人,然后海哥再吩咐一句:“放心,有任何问题,我这位小老弟都会帮你想办法尽量搞定!”

  有时候海哥会说得更直接:“你以后少往我办公室跑,有任何事情,交给我这位小兄弟就行了。”海哥把“任何”两字重重一咬,任何人都明白这个“任何”的意思了。

  当然,海哥需要照顾的朋友可不止詹咏一个人。

  当然,詹咏的案件来源也不止海哥一个人。

  9

  汽车驶进了神秘的H市东景湖宾馆。

  这里的梅园岭特1号曾经因为一位伟人的下榻享誉盛名。

  詹咏的绝望已经达到极点。

  能够让省纪委在这个地方开房搞“双规”的对象不可能是小人物,海哥虽然算个人物,但还达不到这个级别呀,而自己也没认识几个比海哥级别更高的人物了啊。不错,是认识几个院长,也和高院的某些法官吃过饭,但吃饭算不得什么吧?

  一路上纪委的同志就没吭声,詹咏也不主动问,他知道,祸从口出、言多必失。在没搞清楚情况以前,詹咏下定决心,无把握的话一个字都不乱说。因为詹咏毕竟是律师,他很清楚,如果自己有什么问题,是不够资格让纪委找他谈话的,更不说詹咏连党员都不是。所以说带他过来肯定是协助调查,即使事情牵涉到詹咏,即使是达到了犯罪的程度,那也是由司法机关立案侦查。

  事到如今,也只能够是走一步看一步、以不变应万变了。

  抱定这种心态,詹咏干脆闭上眼睛。

  纪委的同志办案至少比公安要温和,起码场地是在宾馆房间而不是杀气腾腾的审讯室,年长一点那位负责问话,年轻一点负责记录:

  “你是律师,嗯,应该比我懂法,是吧?政策就不需要我们交待了吧?今天请你来,是要向你了解一些情况,你要如实反映。我们绝不会冤枉一个党员干部,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党内的败类……”

  詹咏很平静地点头。

  “××法院你都认识哪些法官?在哪些法官手下办过案件?”

  詹咏的脑袋马上开始高速运转:

  第一,问题果然出在××院。

  第二,问话人很老练,想让我自己先把自己装进去。

  第三,我否认认识是没有用的,没有先期的调查或交待掌握的材料,纪委是不会找上我的。

  第四,我要严格把与法官的交往控制在工作层面上。

  想好了对策,詹咏假装使劲回忆:

  “我在这个院办案比较多,接触的法官也不少,现在要我一个一个讲出来恐怕有点困难……还有,很多法官只是开庭时见过,名字根本就没有记住。”

  “那你先讲几个你熟悉的名字嘛。”皮球被老练地踢了回来。

  “嗯,刑庭的×××、××,民一庭的××、还有××,民二庭的×××……”詹咏吞吞吐吐地说了六七个人的名字,这里面包括了海哥。

  “那好。就麻烦詹律师把与这几个法官认识、交往、办案等情况介绍一下,一个一个说,想清楚再说,不着急。”

  于是詹咏也不慌不忙、避重就轻地开始讲述起来,年长的纪检也很悠闲,抽着烟,似听非听,不催促,还给詹咏倒茶。年轻点的那个开始还认真记录,后来见詹咏不着边际地在那消耗时间,也把钢笔一扔学样抽起烟来,两双眼睛意味深长地注视着詹咏……詹咏被看得心里发毛,语气也变得不那么自信了。

  等詹咏磨磨蹭蹭把与几个法官的业务交往情况介绍完毕,年长点的纪检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卷宗,一边翻看,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这么说起来詹律师是个很清白的人哦……唉,我们省纪委查办的案件对应的是什么级别想必詹律师也很清楚吧?很多官员身居要职,本身就是从事侦查讯问工作,他们的心理素质和对抗能力远远比你要强的多啊,结果怎么样?照样被我们办下来了!这个案件呢,牵涉到的律师也不是一个两个,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你在与法官的交往过程中做过一些什么事,你自己最清楚!你最好自己说。”

  说到这里,年长的纪检扬起手中的卷宗,“从我们掌握的情况看,你詹咏可不像你自己说的那样清白,也不是吃个饭、喝个酒、洗个桑拿那样简单……你自己说吧,不要挑战我们的忍耐底线!”

第九章 文莉莉与詹咏的纠葛(8)
詹咏明明知道对方这是运用心理战,可就是不可抑制地开始紧张焦虑,他在揣摩对方掌握了多少证据,如果卷宗里别人已经交待了而自己拒不承认的话那就叫抗拒,可万一别人没有交待自己却说了那就落入了纪检的圈套,同时他相信海哥或其他哪个受审查的法官肯定不会主动坦白,只会被动承认无法抵赖的事实。

  钱的事说不得啊,那可是一道一道的杠杠,承认了5万就会承认10万,超过了10万和100万又有多大差别?多几年少几年的事情。虽然行贿比受贿的惩罚要轻很多,但只要被判刑,詹咏一辈子也不能做律师了。不做律师自己能干什么?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只剩下废物一个。

  詹咏僵持着,祸从口出,他一再告诫自己。

  10

  年长的纪检叹了口气,开始变得认真,他看着手中的卷宗,问:

  “2002年9月你代理过××房地产开发公司的一宗土地纠纷案件吧?主审法官是谁?”

  开始了!詹咏当然记得,这个案件就是海哥介绍的,房产公司宋总承诺要好好感谢海哥,具体感谢了多少詹咏不知道,但有十万是在餐桌上给的。

  詹咏记得很清楚,当时宋总在去酒店的路上拿出一张银行卡朝詹咏炫耀地晃了晃,神秘地说:“知道吗?十万!”然后把银行卡小心地放进一包香烟盒里。

  待吃饭的时候,宋总给大伙敬烟时很自然地把“空盒”放在了坐在身边的海哥面前,海哥若无其事地拿着烟盒把玩,趁大伙说着笑着,詹咏瞥见海哥利落地将“空盒”放入自己的口袋,然后拍着宋总的肩膀,说:

  “来,今天让宋总破费请客,很过意不去,改天我回请,我敬你!”

  说完把酒干了,两人一对眼神,交易完成,一切都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进行。

  詹咏觉得在这件事情上他不会出卖海哥,他最多承认看见宋总送了张银行卡,至于卡中有没有钱、有多少钱,我詹咏怎么会知道呢?拿定主意,詹咏回答:

  “是代理过这个案件,主审法官是……时间这么久了,记不得是哪个了。怎么,这个案件有什么问题吗?”

  “是不是×××(海哥的名字)?”

  詹咏想了想,有点不确定地回答:“好像是的吧……我要回去翻一下案卷才能确定呢。”

  “不用翻案卷,就是×××主审,我们这里就有判决书,要不要看一下?”说着年长的纪检把判决书署名的那一页让詹咏看了一眼,“詹咏啊詹咏,你要是喜欢斗智慧的话,那就是玩小聪明,你只会把自己的事情越搞越复杂,你现在还想保别人?你先想想自己吧!想想自己的前途!你的问题最后是由司法局处分还是交政法机关处理。这和你现在的态度、配合调查的积极程度有很大的关系!”

第九章 文莉莉与詹咏的纠葛(9)
詹咏外表还算镇静,内心已经开始翻江倒海。自己这些年经自己手送出去的钱财应该将近百万,这是一个很恐怖的数字,绝对不是司法局行政处罚就能过关的。

  当然,其中有一部分是从自己的收入中拿出来的介绍费和感谢费,只要收钱的人不说,这一块是安全的。况且对于詹咏来说,这部分钱怎么定性是有争议的,应该和犯罪行为扯不上关系。

  但即使刨除这部分,纯粹属于法律意义上行贿的钱财也不是个小数目,一笔一笔全加起来的话,总数应该在70万上下吧。看现在的情形,完全否认是不可能的,关键是承认多少以及任何让省纪委的专案组相信……

  “××房地产开发公司的宋××你认识吧?”

  “不认识。”

  “宋××是公司的总经理,你们没有打过交道?”

  “哦,宋总啊,我认识,但不知道他的名字叫宋××。”詹咏继续装糊涂。

  “据宋××交代,你和他一起参与过向主审法官×××的行贿活动。你自己把时间、地点、数额、经过、参与人、方式等说一遍吧,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希望你识时务。”

  “没有,绝对没有参与!”

  “需要我们继续提醒你吗?”

  “没有就是没有。我们是和法官吃过几次饭,如果他们之间有什么的话是他们之间的事情,没有人告诉我,我也毫不知情。”

  随后,詹咏就闭紧了嘴巴。

  除了简单的否认。

  或者,无关要害问题的简单承认。

  谈话一直持续到晚上詹咏才勉强交代了一个问题,并且与海哥无关。他说曾经给某院某法官送过八千块钱,并不是法官索要,而是法官在外出取证时遭遇了一个小小的车祸,手机摔烂了,人也受了点轻伤,当事人很过意不去,一定要表示慰问和感谢。

  詹咏说的小车祸是事实,但那8千块是詹咏给的案源介绍费,当事人只不过请过一顿饭。之所以把这事交代了,一是因为不说点子什么肯定过不了关,二是因为透过纪检同志的问话詹咏确定这个法官这次也已经被兜进来,增加个几千块钱不至于给他人带来太大的麻烦。

  此外,他还承认,像这样的吃请他还做过几次。另外,还送过几次小钱,每次都是几条烟、几瓶酒或者最多两千块现金的,总数肯定没超过一万。但具体的金额和过程,他需要回家找案卷,慢慢仔细地回忆,因为他确实不记得法官叫什么名字了。

  显然,这个情节是纪委所不掌握的,詹咏的主动坦白为自己创造了机会,他没想到当晚被放了回去,在承诺第二天上午主动前来继续配合调查、继续交代具体细节并履行完相关的手续,詹咏被允许回家。 。 想看书来

第十章 为文莉莉讨公道(1)
1

  詹咏的妻子不知是听到了风声还是看到了文莉莉发给詹咏的短信,先是在电话里把文莉莉臭骂一通,然后又跑到律师所大闹了一场,从那以后文莉莉就很少去凛之然所,她与詹咏的交往也逐渐减少。

  她的同*系了接受单位的已经陆续离校,其他的忙碌着跑招聘会和参加没完没了的告别活动。文莉莉发现自己很孤单,前任男朋友还在试图哄她回心转意,但文莉莉不会再给他机会。

  詹咏说档案接收的事情不用着急,先缓一缓,等所里面的议论平息下来以后,找个机会办了就是,万一不方便进凛之然所,他可以找其他所的朋友帮忙。

  又说,目前老婆正在气头上,警惕性很高,等稳定一段时间,他就出面帮文莉莉租房子,等租好了房子,两个人往来就方便了,忍一忍,好事不在忙中嘛。

  可怜的文莉莉并未觉察这只是男人的缓兵之计,而自己再一次被抛弃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情。

  文莉莉想,顶多也就是个把月吧,便与几个同学临时在学校周边租了间便宜的民房。那天早上看见胖丫头媚媚笑眯眯地从卫生间出来,边走边夸张地说:“好险好险,幸亏没有!”便问幸亏没有什么,媚媚说幸亏没有怀孕啊,要不然就惨了,说完把没用完的早孕试纸往床头一丢,又进去洗漱化妆了。

  文莉莉好奇地拿过试纸看,上面说如果测试结果为两条线,则为阳性表明受孕了,如果只有一条线则为阴性表示没有受孕。文莉莉想起来自己好几个月没来月经了,虽然以前也出现过这种情况,但毕竟不常见,通常多少还是有一点的。于是等媚媚出来后,她也自己试了一下,结果坏事了!

  文莉莉并没有声张,她不怎么相信这个结论,自己又去药店买了一包最贵的试纸,反复阅读使用说明和注意事项后再试了一次,还是阳性。为了稳妥,文莉莉一个人去了趟医院,尿检的结果同样是阳性,医生司空见惯地看了文莉莉一眼,在病历上写到:妊娠12周。

  文莉莉当然不会傻到想要生下这个孩子,但这事必须要詹咏负责解决。通过这件事,应该会促进两人的感情,这毕竟是两个人的爱情结晶,且对于文莉莉来说怀孕还是第一次。

  关于流产的种种传闻早有耳闻,有肉体痛苦说,有精神摧残说,还有元气损伤说……总之,女人怀孕并流产,是对男人做出的巨大牺牲和奉献。

  文莉莉这时才发觉原来自己根本就不怎么了解詹咏,更无从设想詹咏得知这一消息后会是怎样的反应。

  尽管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是詹咏的反应还是让文莉莉感到很难受、很委屈、很失落,她记得詹咏的第一反应是:

  “怎么搞的,你竟然在这个时候怀孕了?”

  第二句话是:

  “你就会给我添乱子!”

  第三句话是:

  “你确定是和我的?”

  电话那头,文莉莉委屈得放声大哭。

  电话这头,詹咏焦头烂额,哪有心情管怀孕这档子事?见哄了几句没什么效果,詹咏把电话挂了。

  过了两个小时,等不来电话、等不来道歉、等不来安慰的大美女文莉莉,只得放下面子再次拨通詹咏的电话,怀孕是天大的事,文莉莉怎么也难以想象要自己独自去面对解决,詹咏态度以后再论,有什么误解也可以见面再解释,眼下当务之急是得让这个经手人想办法。

  这一次詹咏的态度已经平和了许多,事情发生了总是要解决,他约文莉莉下午五点去沌门开发区某茶馆见面。这一次文莉莉也理性了,她没有追问为什么要去那么偏远的地方见面。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章 为文莉莉讨公道(2)
2

  头天晚上詹咏被获准离开H市东景湖宾馆后,他故作镇定地缓步走出宾馆大门,拦了一辆的士,然后逃命般飞奔离开,他只有一个念头, 绝对不会再回来!

  一路上提心吊胆生怕被跟踪,绕了好大一圈,中途又换了一次车才回到所里,他黑灯瞎火地收拾抽屉里、柜子里所有他认为重要的东西,然后开着自己的车去银行,按照柜员机能给与的最高额度取出几张卡的钱,但这点钱显然不够。

  他的钱主要已经投入股市,要清仓也只能等明天了,他相信至少目前为止纪委还不至于监控他的资产情况,但若明天上午他没有出现在专案组,下午就不好说了。他决定这天晚上还是回家,让自己安静思索一下、也把财产清理一下,至于和妻子及父母怎么说,到时候再看。

  是的,詹咏绝对不会再去协助调查了,他要跑路了。他知道最多两天,他那点事就会被掏得一干二净,等待自己的只有判刑这一种结局。至于判几年,詹咏压根就不愿去想,因为只要被追究了刑事责任,判多判少、判轻判重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詹咏回到家中,开门后竟然是漆黑一片,不用想也知道老婆上朋友家打麻将去了,儿子应该是在爷爷奶奶家。也好,此时詹咏还没想好如何与妻子谈论这件事情,难得有这个机会让他从容整理一下思路。

  詹咏只打开走道上的夜行灯,他让自己包裹在昏暗当中,他静静地凝望着窗外的灯光,注视着这座熟悉的城市、这个熟悉的小区,默默地回忆自己为之奋斗了将近10年的律师生涯,眼下这一切,都将离他而去!猛然间,詹咏发现自己早已经泪流满面。

  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现在也不是追悔的时候,现在更不是洗心革面的时候!现在,是……逃亡的时候!詹咏迅速整理好心情,他开始下决心、定计划:

  第一,这个案子牵涉面很广、涉及的级别足够高、纪委下的决心足够大,要不然不会事先没有透露一点风声,很可能最后会搞出一个“法官集体*案”来。这个结果其实很多人早有预料,因为民间的传闻很多,针对的几乎都是海哥这一批人,詹咏与他们都有不同程度的牵扯。詹咏也大体可以想象会牵涉到哪些律师,因为与这帮法官兄弟跑得勤、靠的近的律师也就是那几个,詹咏如斯,别人也好不到哪去。詹咏不会幼稚到在这个敏感时期给法官朋友或律师同行打电话求证或打探,那是自掘坟墓的行为。

  第二,以詹咏自己这些年与海哥们打交道掌握的情况看,这次海哥们肯定是要栽大跟头了。如此雷厉风行的行动、如此高等级的规格、如此严格的保密预防措施,足以说明此次行动省委、省政府下了大决心,这绝对不是自查自纠、内部审查之类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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