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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是一个中年人的声音,“谁呀!”我说,“我迷路了,能让我进去吗?”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来,进来!”他一闪身,把门让开,让我进去。我把捡来的棍子扔在一边,拍了拍身上的土,进了屋子。
屋子不大,有十几平米的样子,陈设很简单,一张木床,床上铺着一套被褥。一张木桌子,桌子上放着一瓶白酒一包烟和一个烟灰缸。一把木椅子靠在墙边,墙上挂着一副毛主席肖像。靠床的墙上挂着一支双管猎枪,枪管被擦拭的油黑锃亮。我转过头,看着这个中年人,他个子很高,脚上踩着一双千层底的布鞋,一身黄蓝布的外衣,头上带着一个黑色的前进帽,但是都已经很旧了,袖子上带着套袖,左胳臂上带着一个红布袖标,上面印着两个黄字“护林”!
我心想,哈哈,好了,碰到护林员了,现在这休息一下,明天天亮一亮,我问好了出山的路,就赶紧回学校。
护林员给我倒了一杯热水,问起我的来历,我避开和阿西去龙门镇的事不提,只说了我是个大学生,和同学游山的时候走散了,而且迷了路,误打误撞的来到了这里。护林员笑了笑,示意我喝点热水。他点了一根烟坐在椅子上,静静的听我说。我们聊了一会,他说,“你先睡一会吧,我看你也够累的了,等睡醒了再走。”我看了看窗外,天空还没有见亮,于是点了点头,躺在了床上。那护林人看了看我,然后点燃了一根蜡烛,熄灭了挂在梁上的风灯。屋内顿时黑了下来,只有一盏蜡烛的光微微的亮着,我长出了一口气,心里开始惦记起阿西,又开始回想起龙门镇的事,我的心里感到有点乱,又有些疲惫。
这时护林人走到我的床前,把旁边的被子展开给我盖上,我很感动;说“谢谢!我自己来。”
护林人说,“孩子,我给你盖。”说罢,抓着被角向上盖,一直盖到了我的脖子上,他还拽着被子来蒙我的头。
我扯了一下,“叔叔,我睡觉的时候不盖头。”
护林人说,“盖着头睡的香。”说罢又拽着被子蒙我的头。我没再拒绝,被子里很暖,很舒服。
我睡着了,睡了很久,觉得有些闷,于是推开被子,身上的被子很沉我觉得呼吸很困难,胳膊很酸软推不动。突然我感到有人拍我的脸,还喊我的名字。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天已经亮了,眼前是一张脸的轮廓,我仔细一眼,我靠,是阿西。阿西正在拍我的脸,“醒醒二哥,快醒醒。”可眼前的情景让我的心差点没蹦出来。
我正趟在地上,胸部往下的身上盖着厚厚的土,周围是一片,坟地!守林人不见了,小木屋不见了,一切都不见了,我昨晚在这片山腰中间的坟地里转了一夜。想到这,心里不禁有些发毛。
阿西费了很大力气才把我身上的土弄走,我长出了一口气,一边拍着身上的土,一边指着阿西的鼻子骂。
“昨晚上你他娘装鬼,相弄死我啊。”我没好气的说。
“唉,二哥,不把那些鬼引开,我怎么杀那恶鬼啊。”阿西解释道。
“少来,我怎么没看见恶鬼啊。这里面倒是这么回事啊?”我又气又恨。
阿西笑了笑,从背后把我丢的包递给了我。然后又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罐可乐,一个面包。“来,你先吃点东西,我慢慢讲给你听。”
我还真的饿了,跑了半宿,又被埋在坟里半宿,还被吓被忽悠,早就前心贴后背了。我接过阿西递来的吃的,一边吃一边听他说。
原来阿西给我喝的符水可以暂时让我免受鬼的折磨,他之所以没告诉我,就是让我心里害怕,不顾一切的跑开。其实当时我就是不动地方站在原地也不会有事,何况那些鬼都是善鬼,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他们受那恶鬼的驱使,助纣为虐,阿西之所以让我引开他们也是因为怕杀恶鬼时伤及无辜。
阿西说,那恶鬼原是聻,有很深的怨气,因为附身在那条蛇身上所以没有入六道轮回。当时那捉蛇的二人回到家中,把蛇杀死,所以聻没有了寄主,于是大开杀戒,他的怨气招来了龙溪岩上的孤魂野鬼。鬼要直接杀人是需要极多阴气的,那些鬼聚在一起,聻才有了足够的戾气杀人。聻把一家五口杀死后,需要重新吸取阴气,否则必被阳气重的人所伤,所以躲在屋子里,吸那放上众鬼的阴气。
蛇,是一种阴气极重的动物,前世杀念很重但却从未杀生的众生死后进入了畜生道变成为蛇。那聻在吸收阴气的时候,把龙溪岩上的蛇也引来了。
阿西等我把房子上的鬼引走后,迅速的在房顶的四角贴了四道“归符”,所谓“归符”就是引导聻去阴曹的法符。阿西取出钟馗玉雕,盘坐在房上,五行朝天,将玉雕放于脐前,口念金刚降魔咒,那聻开始还做反抗,但后来实无招架之力,被引入黄泉去了。
收聻的时候,是需要消耗极大体力的,因为当阴阳师傅靠近聻时,本身所带有的阴气也被吸走,如果不放走身上过量的阳气,必然会吐血,但如果释放了阳气,就意味着要将身上的热量排走,人的热量是有限的,排的越多越接近死亡。
度了聻,阿西休息了一会才来寻我,阿西之所以能找到我,是因为在阿修罗道空间里,可以看到人道众生的阳气留下的痕迹。阿西顺着我的阳气一路追来,发现我时我正躺在坟地中间,身上盖着土。
我听得入了迷,觉得没看到这一切实在是有些可惜了。但我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我问阿西。“昨天跟着我的那些鬼呢?”
阿西笑了笑,“他们,他们还在这呢。”
我一听,差点没把手里的面包扔到地上。我环视了一下四周,周围是树林和坟头,远远的是苍山浮云。我问道,“我怎么看不见呢?”
阿西说,“你眼睛上的符水都干了,你当然看不见,要是阴天下雨偶尔还行,现在这大太阳你能见到就怪了。”
我点点头,然后作了一个罗圈揖,“哥几个,昨晚上冒犯了,多有得罪,各位海涵。”阿西看了看我的右边,然后笑了笑说,“那个护林人跟你说不好意思呢,昨晚上跟你开了个玩笑。”
我一惊然后说,“原来大叔也在啊,昨天幸亏你收留我,敢问您是怎么死的?”阿西望着那边,听了一会,然后表情黯然。对我说,“四十年前,这片林地曾经有一次大火,他为了救火,保护这片树林因公殉职了。”我点点头,然后向阿西望着的方向看去,对他说,“我不知道该叫您爷爷还是大叔,但我很敬重您,来年清明我给您烧黄纸。”阿西笑了笑,然后对周围的鬼众生说,“各位,散了吧,后会有期,大家保重。”说罢,林间吹来一阵清风,冷冷的,但很舒爽。阿西说,咱们走吧,老大估计惦记咱们了。
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一开寝室门,老大正在屋里看电视,见我们回来了,就开始骂,“你们两个昨晚上他娘的到哪疯去了,也不喊上我,昨晚上广播里面的鬼故事我一个人听的,没把我吓死。”我和阿西相视一笑,心想,老大你不知道,昨晚上我们更刺激,都见到真鬼了。但谁也没说起这个秘密,只是说昨天去网吧通宵去了。老大有些怀疑,他看了看我,然后说,“猴崽子,通宵通了一身土?脸上有口子,身上的衣服也破了,还有你那眼睛,怎么那么黑啊?”我一愣,然后去照镜子,一看可不是,那符水干了以后,黑灰留在了眼皮上,再加上我有点小胖,看起来就像个熊猫。阿西在一旁解释道,“昨晚上在网吧上网,丫睡着了,我偷偷给他画上去的,回来的时候赶着网吧旁边超市装修,从车上卸沙子,一下没注意被扬了一铁锹土。刚才还跟他们吵了起来,纠缠了几下,就成现在这样了。”听了这,我心想,唉,阿西别看精于阴阳之术,可撒谎的技术真是太差了。
城市晚间新闻里,报道了龙门镇的情况,上面说,经过广大干警和消防官兵的彻夜奋战,蛇患已平。当地村民仍有余悸,但已不影响日常生活生产。村长代表村民向市警察局和消防中队赠送了锦旗,并表示尽快处理被害者遗体和善后事务。
阿西在一旁喝着茶水,抽着烟,嘴角露出笑容。我看在眼里,心底泛起一丝敬意。这个平日里看起来邋里邋遢吊儿郎当的陕西小伙,竟然是一位道行高深又替天行道的阴阳师傅,唉,人这一辈子,总会遇到一两个这样的人——有时候他对你很讲义气,你很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有时候他特立独行让你总想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二话不说抽他两个嘴巴。有时候他坚决的立场和毫不动摇的眼神让你对他敬畏有加。有时候他犹豫不决还找出一大堆理由搪塞自己和别人,又让你对他鄙夷而又无奈。阿西也许就是这种人,想到这我偷偷笑了笑,穿上球衫抱着篮球跑出去打夜球去了…… 。 想看书来
第三节 鬼事
我们的论文进行得很顺利,终于导师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让我们定稿并批准了我们的答辩资格。我们十分高兴,晚上一起去市里餐了顿自助火锅。超越了所谓“扶墙进,扶墙出”的致臻境界,一位江西的哥们来了个“扶墙进,救护车拖出”。我们很欣慰,老板说吃坏了一个人给我们免了单。
那天晚上,我们都有些胀肚子,在医院安顿好了江西老表,我们散步回了学校。回到学校,洗了澡,爬到床上休息的时候才感觉到疲惫。老大的头一挨到他那个陈皮装的枕头,鼾声就想起来了。我和阿西聊了一会很快也睡了。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将近中午,走廊里有人拍着篮球过去,我被吵醒了,没有戴眼镜周围很模糊,隔着蚊帐明媚的阳光射进寝室,阿西还在睡着,老大的鼾声迭起。我深吸了一口气,翻了一个身。就在我翻过身的一刹那,我的心一揪。
因为我看见了一个白色的,人形的影子就悬在空中,他的头低垂着,两尺多长的头发盖住了五官,正坐在老大的蚊帐上直直的望着我。我赶紧闭上眼,没敢出声。心想,我靠,这是梦,真倒霉怎么会做这么邪乎的梦。我等了一会,屏住了呼吸,双手攥着被子,眯缝着眼睛,把眼一点一点的睁开的时候。那个白色的人影子,不,确切的说是那个鬼魅一样的东西,还在那里!
我的心开始狂跳,呼吸紧促但不敢大声喘气,身上的汗把被子都浸透了,我感到有点窒息,我想大声喊阿西,但又喊不出声。我想用脚狠狠的蹬床板,但身体动不了。我心想,不好,我被魇住了。就这样,我和那个东西相互对视了将近五分钟。
突然在这个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老大翻了个身,趴睡在床上,鼾声停了下来。屋子里一时静极了,那个东西忽然像一团雾气一样穿过了老大的蚊帐,进入到了里面,再透过老大的蚊帐向里面看的时候,那个东西已经看不清楚了。我心想,坏了,这个东西不会害老大吧。我一急,差点没哭出来,但仍是没法动弹。眼泪从眼角流出来,我感到脸被憋的通红,耳根子发烧。我猛地想起阿西曾告诉我,要是被魇住了就咬一下自己的舌头,感觉到疼了,也就解开了。我于是双齿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尖,一阵剧痛从舌尖传遍了全身,同时一股血腥味也在口中蔓延,顾不了那么多了,腾的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然后摇着床头的铁架大声的喊,“阿西!快他妈醒醒,老大那是什么东西?”
喊道这,我觉得一阵头昏,晕倒在了床上,再睁开眼的时候,我看见阿西坐在我的床边,老大站在地上,两个人直愣愣的看着我。我头疼欲裂,阿西示意我让我躺下,“你做恶梦了吧,又哭又喊的,吓死我们了。”老大在下面冲着我说。我望了望阿西,他点点头。
我不敢相信这是梦,因为它太过于真实了,于是对阿西叙述了这件事。我忽然发现,我的嘴角还流着血,舌头被咬伤了一大块。听到这,阿西一皱眉头,递给我一个眼神,意思是不要太紧张。老大则还不相信,对我说,“哪会有这种事,就是真有鬼,你们也要相信哥,来了先暴打一顿再挂到食堂门口示众。”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且只当作了一个梦。
我在床上歇了一会,午饭的时候下了床,我下意识的更多的注意了一下老大的举动,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脖子后面起了一片红疹子。不过看起来像痱子,也并没有挂怀。
晚饭的时候,楼下的兄弟打来电话,邀我们去他们寝看碟子,我们晚上没什么事于是欣然而往。我和阿西先下了楼,老大说上楼去取套行李,说若是看得晚了,就直接在他们寝打地铺。我们到的时候,楼下的兄弟们已经买好了吃的,我们一边磕瓜子,一边聊着天等老大。一直等了将近一个小时,老大也没下来。打过了电话也没人接,打老大的手机也是关机。阿西说,让我去楼上瞧瞧。我点点头于是起身上楼。
寝室的们关着,寝室的灯关着,我有些纳闷,为什么不开灯呢。我掏出钥匙打开门,屋里黑洞洞的。我随手打开门边灯的开关,只见老大坐在阳台的凳子上,背对着门,低着头,翘着二郎腿。
我抄起我书桌上的烟,点了一支。然后说道:“你干啥呢,赶紧跟我下去啊,我们可就等你呢。”老大没回音,仍是那样坐着。我有些急,开始找词骂他。可骂了半天他还是不理我。这时,阳台外吹进一阵风,咣当一下门被风吹得关上了。我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向阳台走去,正当我伸手去拍他的肩膀的时候。他突然说,“今天,你都看到了?”那声音很苍老,有些沙哑还有些低沉。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因为那声音和语调,根本就是一个上了岁数的人。我立刻想起了上午梦魇时发生的那一幕。我有些怕,肩头战栗,心乱如麻。我心想,我靠,不是吧,难道老大被上了身?我定了定神,心想,应该是老大在打什么鬼主意,想要捉弄我。我于是壮了壮胆子,皮笑肉不笑的说,“你他娘的别闹啊。这样玩可没什么意思了。”
正当这时老大转过了他的脸,就在那一瞬间我惊呆了,他的样子让我的心差点没蹦出来,那每天用护肤水保养的脸已经满是皱纹,颧骨高高的凸了出来,那青徐徐的胡子茬不见了,只有下垂的皮肤暗淡无光,最恐怖的是,他那双眼镜深凹下去,眼睛变成了红色,那双红眼看不见瞳孔却炯炯有神,那眼神很吓人,直*的心魄。他死死的盯着我,但后对我微微的一笑,那笑容诡异异常,并不邪恶却让你觉得后脊梁冒凉气。老大说,“小子,你该不会觉得我还是你的同学吧?”
我一惊,腿开始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吸局促。“啊,你……你到底是谁?”那人咯咯的笑了一下,然后放下了二郎腿,弯下腰,把脸向我伸了过来。我和他四目相对,我猛的发现了一点异常,这个人的脸不是一张男人的模样,而是女性。更重要的是,虽然我离她很近,但却感觉不到她在呼吸,她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幽蓝的眼睛里有鬼魅一样的冰冷。
“我是谁不重要,但你要知道我想要什么,你要是帮我,我就饶了你的朋友,否则,你们一个都别想活。”那人对着我,冷冷的说。
“我不知道你要什么,但我希望你放过他。”我战战兢兢的说。
“我要张尔群死,我还要他的一件东西。”她接着说,目光之中透着杀气。
“什么东西?”我问道。
“那个钟馗的玉雕!”
我听罢一震,心想,这老东西原来是来索宝的啊,那是阿西的传家至宝,怎么能拱手相让呢,我于是搪塞说,“玉雕,我不知道有什么玉雕。”她一听,火冒三丈。一把抓住我的脖子,他那双枯槁而有力的手,仿佛稍一用力就会拧断我的脖子,她说“小滑头,你在想什么我很清楚,限你三天之内,把玉雕给我送来,否则,你跟你老大全部都要死,而且,我还会寄在你们的尸体里,要你们两家人的命。”
我一听,吓得魂不附体。心想,这就是造孽啊,好汉不吃眼前亏,等阿西回来了,就有救了。我于是说,“好好好,我全听你的。玉雕就在阿西的柜子里,埋在衣服地下,你要拿就拿去好了。”
她听罢,冷笑一声,啪的一下给了我一记耳光,然后说“哼,要是能拿,我自然就拿了,还用得着你?记住,三天之后,子夜时分,你带玉雕去邓家坡,那里有一片桔园,你穿过桔园,那里有一处荒坟。你到了以后,对着坟东西南北各磕三个头,把玉雕埋在坟前,然后在玉雕上洒一泡尿,事情办妥后你转身就走,别回头,再过三天,仍然是子夜十分,你带一只黑狗一只公鸡来,用它们的血浇在埋玉雕的地方,你就算没事了,往后的事由我来办。我再警告你,你要再耍什么心眼,我马上就要你的命。”
说完她松开了我的衣领,然后站起身,冲着我一笑,走回了寝室。她爬到了老大的床上,就再没了声响。过了好一会,我回过了神,扶着墙站了起来。从兜里掏出一支烟,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吸了半天,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又过了一会,我走到老大的床前,他还在睡着,不过他的样子发生了变化,回复了以前的模样。我伸出手,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脸。他没有反应,我于是又轻声喊他的名字,结果还是没有反映。我急了,以为他是不是死了,抓过他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一口。老大大叫了一声,腾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捂着胳膊上被我咬的地方大声的骂,“你他娘疯了啊,咬死我了。”
我心里是又气又恨,心想,你丫鬼上身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吹牛,说什么就是有鬼也要灭了他,现在可好,你倒睡得香,弟兄们跟着你遭罪。但是我又没说什么,只是狠狠的用眼睛瞪着他……
那天晚上,我们在楼下的寝室里看碟子看到了很晚,老大要留在楼下睡,我扯着阿西回到了楼上。我把事情的经过讲给阿西听,阿西大骇。他思忖了片刻,猛然间好像想起了什么,脸色变的极难看。他一跺脚,长叹了一声,然后久坐在床边,低头不语。
我给阿西倒了一杯橙汁,坐在阿西的旁边,问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