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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西-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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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节 香气
蒲城金粟山为五龙山之余脉,“有碎石若金粟状”。其山系自西南向东北方向伸展,诸峰罗列,呈环拱之势;山形起伏,逶迤蜿蜒,若龙踞凤翔,远望呈黛色,气势磅礴,雄伟肃穆,去雾苍茫,素有“五陵闲云”之称。

  我和阿西上了大巴才知道,原来正要去的金粟山正是唐玄宗的埋骨之地,号称为泰陵。开元十七年,唐玄宗谒桥陵至金粟山,见此山有龙盘凤息之势,谓左右曰:“吾千秋后,宜葬此地。”“宝应初,追述先旨而置山陵焉”。相传泰陵规模浩大,陵内封地方圆几十公里,设置分内外两城,布局酷似当年京师长安。现存有大量石刻,这些石雕刻工细腻,形象逼真,线条流畅,是我国石刻艺术的瑰宝珍品。我很诧异阿西为什么带我去那里,阿西解释说,你记不记得当时在贵妃墓的时候老大对咱们说当年盗出李隆基的遗体本意是与杨玉环合葬,哪想墓穴已经封上,然而随后呢,李隆基的遗体去了哪里?昨天崔哥说看到的赶尸人深夜走的是去渭南方向的路,依我对此事的判断,我猜想老大一定是带着方述去了那里。我撇了撇嘴,“你这种说法太牵强,首先,我们不能判断唐玄宗的遗体是不是被送回去了。其次,赶尸人的身份只是猜测,是不是老大不清楚,而且我们只知道方向,怎么能确定是去了蒲城,怎么能判断是去泰陵。最后,即便是他们去了泰陵,那么他带着一具尸体去那干什么?”阿西看了看我,笑道,“原来,二哥也学会理性思考了啊?”阿西把头转向窗外,低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的预感是,老大带着方述一定去了泰陵,而且藏着一个很大的秘密。”阿西的脾气我是理解的,他的想法很少能被人改变。我索性不去管他,反正即便是没有什么结果,也权作是旅行了,于是我带上眼罩靠在座上径自睡去了。两个半小时的车程让人刚刚睡了个好觉,下了车,我们找了个小旅馆下榻。房间有些脏,不过也仅作歇脚,以阿西的推断,老大夜行晓住,应该在昨晚到达了浦城县,但有什么活动应该是在今晚,于是,暂且在此休息,待天黑再做打算。时间过得很慢,打发时间的方法很多,但在一个只有两张床连电视机都没有的小房间过上一整天实在是很闷,我于是打算出去走走。

  浦城县不是很大的县城,远远的可以望见绵延的金粟山,浓密的乌云压着山头,空气很潮湿,昨夜的雨似乎在跟着我们铺满了行程。街上练摊的都在收拾着货物,旁边一位卖水果的大哥口中怏怏的骂着,见我正望着他,觉得稍显尴尬,苦笑了一下。我点了一下头,心想,这雨也真是恼人,闹的生意都做不成,正所谓,“黑云压城城欲摧,山雨欲来风满楼”,身旁的人开始加进了脚步,一阵慌乱。可正在这时,我分明看见了,那山头上的云开始散了开,仿佛是黑色的秀发中插入了一双手,生生的分开了缝隙。通透的阳光照射了下来,阳光铺在山头,犹如神明头部显出的浮光。而乌云也开始散去,淡化的速度极快。而不到二十分钟,已然晴朗了,天空里只滑过了一些淡淡的浮云,湛蓝的通透的颜色让人分外的欣喜,心情也敞亮了许多。但这种变化是不自然的,街上的很多人都发现了这种变化,很不适应。刚才旁边卖水果的大哥又开始把装箱了水果取了出来,又开始嘟囔了起来。

  看见了这种奇观,我不禁心中一动,却想不起来是怎样的感觉。我点了一支烟,坐在路旁的一棵槐树下,一边吞吐着烟圈一边望天,天空很干净,偶尔飞过一只或一群鸟,心底泛起隐隐的平静。正这时,阿西找来了,靠着我坐了下来,“二哥,刚才你也看见了?”我点了点头,递了一支烟给阿西,不过我没有说什么,仍然在想着有哪些不对头。阿西道,“二哥,我琢磨着,这是老大搞的怪。”阿西的话一语点破了我的思虑,老大手中还带着那尊血玉雕,这玉雕已得了灵气,可以偷天换日,变得无所不能,其实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这世界上稀奇的事情看得多了,就显得淡定了。我看了看阿西,他眼窝深陷,仍是一副颓废的样子,自从李午辰暴毙之后,他一直魂不守舍的样子,睡眠也不是很好,黑眼圈很重。阿西望了望我的表情,淡然一笑,“二哥,放心吧,我没事,我也不是什么都放不下的人,只是近些天有些疲劳。”说完低下头,想自己的事情去了。

  说白了,人生有很多事,尤其是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接受起来是个问题,这一类事会辐射很久,但终有一日看得开了,便也觉得其实本无所谓。只是,身在其中的时候往往被认定为是无法逾越的高墙。我对阿西的性格还算了解,即便是极其困难的处境甚至是心境,也会在很短时间内恢复过来,当然,这无疑也是我敬佩阿西的重要一点,朋友之间的相敬在交往之中至关重要,正所谓惺惺相惜。闲聊了一会,空气之中飘来了一阵很奇异的香味,很轻柔很迷人,但转瞬间便在我的所有感觉中消失不见了,但这感觉留下的记忆却让我的神经受到了极其独特的刺激,仿佛是中了毒药一般,痉挛着开始寻找那香味的来处。那香味并不是来自平日之中我所接触过的味道,我狠狠的吸了一口空气,打算再辨一辨,却毫无了结果。我于是站了起来,四下里望了去。阿西也站了起来,看着我,我自言自语道,“娘的,哪来的香味呢?阿西,你闻到没?”阿西也闻到了,轻点了一下头。我喃喃的说了一句,“看到没,体验总是美好的,享受总是短暂的,回忆总是遗憾的,寻找总是迷茫的。”听了这话,阿西的表情骤然一变,直愣愣的走向旁边的离我们最近的那个水果摊,问卖水果的一位大姐,“大姐,你刚闻到什么香味了么?”卖水果的大姐摇摇头,随后,阿西又问在正水果摊卖梨的一个老大娘,老大娘瞟了阿西一眼,“什么味,水果味!”我抿嘴一乐,觉得阿西有点鲁莽,而阿西却不以为然,定在那仔细的体味着那股味道,买梨的大娘又抬起头来,“小伙子,你买不买东西啊,不买东西别挡着人家买卖。”我暗笑,心想,真想不到,西北的民风果然粗犷,说什么都直来直去的,虽说是位老大娘,任然泼辣非常。

  听了这话,阿西苦笑了一下,随之向我甩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走向别处,紧接着就匆匆的走开了,我赶上阿西,却仍见阿西在想这些什么,我忙问,阿西却并不吭声,又向前走了走,小镇渐渐的到了边缘,人也稀少了很多,阿西对我说,“二哥,那味道你没觉得很异样么?”我笑了笑,“有什么异常?谁知道从哪来的,哪来的不重要吧,反正挺好闻的,想那么多干什么?”阿西摇了摇头,“不对,你想,如果是一般的味道,绝不会有这种特别的感觉。而味道只有我们闻到了,别人并没有闻到,这说明什么?”我狠拍了一下他,“说明你小子神经过敏。”阿西道,“今天微风,这种程度的风如果是在平时,绝对不会让味道这么快就散掉。”我撇了撇嘴,心想着,我们是不是最近太紧张了,才有了这种感觉,但其实,这本不是什么应该花心思去想的事。只是阿西如此认真,我才没有说出口,阿西再一次看穿了我的心思,苦笑了一下,“可能吧,只是觉得这味道并不是不熟悉,似曾相识却已经记不起来在哪闻到过。”说道这,阿西猛地发现了,原来我们已经走出了这么远,长叹了一声,恶啐了一口,狠狠的挠了挠后脖颈,“太二了,走走,回去整点酒喝喝,喝完睡觉,晚上该忙活了。”说完,我们转头回了小旅馆。

  小旅馆内,我和阿西光着上身,穿着拖鞋,一边喝着老板介绍的地产烧酒,一边磕着花生,调侃说笑着。阿西说道,“我们的大学生活,过了很多年之后,还能想起多少啊?”我摆摆手,“阿西,你这话说得太伤感,我永远都忘不了咱们兄弟一起的日子,我将来不管做什么,都要写本书,写一本关于我们的书,你平时什么操行,二样都不会差。”阿西笑了笑,“二哥,你言重了,不过,你说你忘不了,我肯定相信。”我大笑起来,“就从咱们临毕业这半年,你说,发生了多少事,出生入死的,哥们怂了么,没给东北人丢份吧?我到现在都没觉得这些事是真的。我说实话,荒唐啊,太荒唐,就是写出来,都没人信,都没人看,自己留着压箱子了。唉,只是啊,一想到老大,我就想问问他,这四年追的女孩不少吧,我说怎么没成一个呢,原来贵妃坟儿里有一个等着呐,哈哈哈哈,你说招笑不?哈哈哈……”笑着笑着,一股滚烫的东西夺眶而出,流过我的红透的脸颊,笑声顷刻变成了呜咽,我呷了一口酒,极辣……

  其实阿西和我都明白,老大的身份一直是我们所不能接受的,至少在所有的事情没有问清楚之前,没有人愿意接受这个事实,阿西了解我,我是一个纯粹的性情中人,一腔热血,对兄弟情感不能掺杂任何的瑕疵。我自嘲了一句,隐忍的说,“我们是不是对于他还是太年轻啊……”说完又苦笑了一声,一口酒将情感浸在里面。我知道我喝多了,但我并没觉得有什么失态,因为好歹身边还留着一个可以托付的人在面前。阿西扛起瘫软的口中胡言乱语唠叨的我,平放在床上。

  夜晚,降临在身旁,我觉得口渴,不断的觉得恶心,迷蒙的,顺手抓起床头的一瓶矿泉水灌了几口,阿西还睡着,隐隐的有鼾声。我看了看时间,晚上九点刚过,我想是不是该叫他醒来,转念又一想阿西应该多睡一会,索性自己先去洗个澡再喊他,于是开始*服,却在这时,猛然间闻到了一股味道,那味道似曾相识,乍一想,竟是和上午闻到的香味一般不二,那味道如此清淡,沁人心脾,全身的肌肤都舒展开来,感受着这种莫名的兴奋,我再次陷入了对这种味道的痴迷。却忽然间发现,屋子的角落里多了一个人,一个身影站在那里,看不出五官轮廓,只见到并不是很清晰的人形……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三十四节 凶宅
我承认,我被眼前突然出现的这个人吓坏了,却没有喊出声音。事实上,一个人受到极度的恐惧是不会喊出声音的,倒是电影、小说以及其他的艺术形式为了营造某些气氛,才大肆渲染。不过我有一个习惯从小无形之中养成,但凡受到惊吓,一定会拿起身旁的某个东西丢出去。我索性,抄起的是刚刚放下的矿泉水瓶。寂静的卧室里,一声沉闷的声响,而响声过后,又是死一般的寂静。阿西被这一声惊醒,登然坐起,我转过头望向他,见他一脸的茫然,乍醒还睡的样子,似乎心里倒有了底气,嘶吼着喊出了声音,“谁?”

  可声音的方向里,那个黑黢黢的角落里,却已没有任何人,我喘着粗气,刚才的瞬间却是窒息了很久。阿西清醒了许多,揉了揉眼睛,打开灯。房间里除了我们确无旁人,“二哥,怎么了?”我站起身,在屋子里转了两圈,衣柜床下瞧了一遍,方才舒缓过来,“我刚看见房子了有一个人,吓了我一跳。好像是诈梦了!”阿西笑了笑,摸起一支烟,却没有点燃,很显然,他感到了某些异常。与此同时,我也感到了,这异常的缘由。分明的,这屋子里还飘着一种味道,真实的味道,那香味是真实的。我狠狠的眨了眨眼睛,于是确定了自己嗅觉。就在这时,微风之中,窗帘摇曳,让人不寒而栗的细节被我们发现了。原本关上的纱窗,已经打开了,通透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月光晰冷,夏季的闷热已清淡了许多。

  小旅馆是一座四层建筑,当我们望下去的时候,夜色之中已没有任何线索。蒲城小镇远离着城市的喧嚣,淡然沉静,虽然晚间九点对于我们这群久居城里的人来说夜生活刚刚开始,但在这里,朴实的人们依旧遵循着自然的规律,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绝大多数的人已经悄然入睡了。只有紧挨着铁路的蒲城小站上还有着依稀的忙碌。

  我们平复了一下心情,屋内之中仍然氤氲着那沁人的香味,惊吓之后,我已是满头的大汗,我点了一支烟,捡起扔到角落里的瓶子,打开盖子灌了两口。阿西沉思了一会,对我说,“别去管它了,我们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不如先去解决我们自己的事情,再回过头看看到底是什么蹊跷。希望今天晚上一切都能弄明白,这才是最重要的,其余的都可以放放。”我点了点头,说着便与他收拾起出门的应用之物。

  没有了血玉雕,阿西似乎没有了什么底气,这个细节是我看见他比平时多准备了些朱砂和符纸的猜想,想必阿西自知,与外公李老相比尚有不如,面对未知的危险,阿西仍是有些不安。我的心随之紧张了起来,但转念又一想,当下还是应该好好想想如何自保,毕竟更好的自保才能让阿西不必为我担心,纠缠起来方无后顾之忧。我于是伸手抚了抚腰间的菜刀,心中暗想,每次都全靠它才得以化险为夷,实在是幸甚,但想来好笑,当初在农贸市场买来,本是用来在龙溪岩的桔园里杀鸡宰狗用的,本来无心挑选,那刀也毫无精巧之处,貌不惊人的样子,却又有当今神气的用处,实在是道不清世间福祉在何处,只谈那冥冥之中的运气弄得人心安乐。阿西见我愣着神,喊了我一声,一摆头示意我动身之时已到。却在猛然间发现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而正是这一细节,方使得夜间的行动就此终结。

  我一把拽住阿西的袖子,让他把后背完全对着我,竟然发现在他的衣服后面出现了几个字,“凶宅凶机凶是非,纠缠不宜。”最让人惊讶的,十个字,字字工整,入室之人必定身手卓绝,丝毫没有被阿西和我发现,阿西将外衣脱掉,见字笔锋奇秀,柔中有刚,再联想此人体有异香,断定此人应为女子,阿西扼腕叹息,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奇女子,行事甚为诡秘且洞若观火,必然很有来头。阿西道,“从此举来看,这人应该与我无害。只是我感觉,应该从此人入手,假如出发点有益,则可以请求其对我们伸出援手,假如并非善意,必先除之。”阿西言中登时露出两道寒光,我料想他此时心境似有了些变化,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抱有戒心,不再轻信他人,大概是因为季文一事,对他的打击很大。人总是如此,若非经过人世沧桑,如何成长,而值得悲哀的是,成长往往会以牺牲一个人的天真本性为代价,而这个代价太过沉重。大是大非之间的英雄本色背后,其实隐藏了不为人知的隐痛和无奈。

  想到这,我提醒阿西,可以借助此人在其他道中的残存的影像寻找其行踪,阿西摇了摇头,此人应该对阿西的手段了如指掌,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和蛛丝马迹。不过我见阿西也并不慌张,他仔细端详了衣服上的语句,微微一笑,说道“二哥,你看这里有两个字值得推敲。”我一皱眉,很快,看出了些问题,“你说的可是这,凶宅二字?”阿西点了点头,道了声不错,我问道,“凶宅就是说这个小旅馆本身就有问题。我们可以从这里下手,况且,我们也可以静观其变,此人若是好意,见你我没有行动,必定还会前来,到那时……”阿西嘘了一声,轻声道,“事事切莫说透,凡是心中有数即可。”我点头称是,却抬头问及下面当做何事,阿西思忖良久,“我们睡觉吧。”听罢,我便无限感慨起来,不由得暗自赞赏阿西,成大事者必定胸中有惊雷而面如平湖,凡事淡定且行事自如。想罢,我二人躺在床上又聊了几句酣然睡了去。夜色阑珊,便如同西子的深眸,我时常注视它,却望不清摇曳星光里暗藏的秘密。

  第二天清晨,阳光异常明媚,我们洗漱已毕,便下楼去找些吃食,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最重要的是开始调查这家所谓“凶宅”的小旅馆里的秘密。我们走过一家羊肉泡馍的馆子,阳光甚好,客人也不多,老板就坐在门前晒着太阳,见我们有意吃东西,便上前搭讪,“二位吃点啥?”阿西看看我,我点了一下头,然后随着阿西进了门,“来两份羊肉泡馍,糖蒜。”羊肉汤配馍饼再加上糖蒜,是人间*美食。没过多久,两大碗羊肉泡馍一碟糖蒜端了上来,那老板看我说话并不是陕西口音,知是游客,便问我“这位小兄弟从哪里来?”我笑了笑,心中暗想,生意人果然精明,索性与他聊聊,打定主意,应着他说道,“东北,远得很。老板你是本地人?”那老板呵呵一乐,“说不上本地人,老家银川,不过到这也有二十多年了。”阿西向我使了个眼色,我立刻心领神会,随便说了些寒暄的话,就将话题转向我们下榻的小旅馆。问起那旅馆,那老板愣了一下,因为知道我们并不是本地人只是游客,就打开了话匣子。

  据说那小旅馆的东家是当地的一个屠户,以杀猪宰羊为业,改革开放后生活富裕了起来,自己攒了些钱,娶了个媳妇,本来生活幸福,美中不足的是婚后几年都生不下一男半女,医院检查不出两口子有什么毛病,只说工作不要太操劳,多多休息。再几年下来,仍然没有动静,屠户求子心切,嘴上不说却整日借酒消愁。偶尔一次屠户在镇上喝酒,遇到了一位年纪很大的游客,那人见他一人喝着闷酒,唉声叹气,不由得上前询问。二人攀谈过后,老先生笑了笑,说道,“求子不难,只要你依法行使,保你三年之内定然有后。”这句话犹如救命稻草,屠户非常喜悦,立刻请那老人回家叙谈。老人宛然回绝,只说到,“见你眉间杀气太重,定是一生造孽太多,不如改了行当,多做些善事,另见你有聚财之气,倘若好生经营必定招财进宝。”屠户心中大喜,立刻请教老者,那老者说,“我指你块宝地,你迁到那处才好。”屠户问哪里,那老者望着窗外说道,“这里原本就是风水宝地,当年唐明皇则此处安葬自然是大唐龙脉所在,故因地制宜,才能红火,你看那东南处的小丘,微微而起,依我看是块好地方,你不如依着它修房。”话音刚落,屠户便摇起头,“老人家不知道,那里原本是一处乱葬岗子,听老人们说解放初有一场大水冲的平整了些,起初有人在那种地,却是下种不生,栽树不立。镇上的人说,那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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