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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西-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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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西说,“二哥,我这几天一直在做准备,怕是你来了会惊动聻,所以才没告诉你。”说罢他看了看那个坟头,然后对我说,“去吧,时间到了,就照它吩咐的做。”我下意识的看了看手表,时间正是子夜十分,心中不禁感慨,唉,绝这种存在其实挺酷的,时间甚至可以感觉到,而且相当准确。想到这,我摇了摇头。阿西把那个装钟馗玉雕的红布包递给我,然后躲了起来。我结果那玉雕,沉甸甸的,硬邦邦的,然后没有犹豫,径直走向那个坟头。

  周围很寂静,只有风声过耳,我来到那座坟前,照吩咐的跪了下来,然后看着天上的北斗辨别了一下方向,冲着东南西北分别磕了一个响头,罢了之后就用手在坟前挖坑,土壤很松软,很快我就挖了一个一尺深的小坑,然后把那个玉雕放在了里面,在放进去之前,我掂了掂它,心中觉得可惜,又觉得有些恼火。但仍旧是合土而埋了进去。我站起身,想起还有一件事没做,就是往埋玉雕的地方尿一泡尿。但是,此刻我哪有什么尿水。于是我开始暗骂,娘的,老子的童子尿岂是那么容易给你的,真是的。我揭开裤子,憋了好一会,有是吹口哨又是找感觉的胡搞了一通,才有些尿意,尿罢,觉得有些冷,还打了一个冷战。心想,唉,你说这是何苦呢,原本尿野尿是件很爽的事,今天怎么感觉这么痛苦。

  刚想到这,我偷眼看到了非常离奇的事,脚前那小块土地上冒起了白烟,很浓的白烟,就仿佛是淬火时陡然升起的水汽。我于是转身便走,一边走,一边系腰带。心里暗暗的骂,靠,老子的尿厉害吧,够你喝一壶的了,冒白烟就是起反应了,浇死你。我向着阿西在的方向走去,可是阿西却不在那里了,我的心不禁咯噔了一下,坏了,我该不会又被那小子给放鸽子了吧。于是心开始狂跳,呼吸急促起来。我也不敢喊出声,就是在心里不停的念叨他的名字,最后一想,去他奶奶的,跑吧。

  我于是开始撒丫子的玩命的跑,顺着来的时候的方向,一路跑了回去,跑着跑着,脚下似乎绊到了什么,吧唧一下栽到了地上,由于是下坡,所以还咕噜出去了很远。我开始大骂,“妈的,什么狗玩意?”我站起来的时候发现,原来绊倒我的,是上山时候放在半路上的自行车。我于是转怒为喜,心想,这下可能快点走了,于是跳上车子,飞也似的骑了下去……

  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封寝了,没有办法,我把自行车放在了寝室楼下的车棚,一个人又去了网吧,惊魂未定的我在电脑前做了很久才平静下来。旁边坐着一位美女,正在和一个人视频。我看到她偷偷的瞅了我几眼,然后在回复栏里打字说,“旁边来了一个傻X,身上都是土,一瘸一拐的,脸上还带貌似用砂纸蹭过了,哈哈哈……”我无语了,心中胡思乱想起来,然后觉得非常的困倦,眼睑很沉重,不久就睡了过去。梦里我感到有一个人在背后站定,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用一种非常低沉的声音说,“小伙子,你做的不错……”这个声音异常的熟悉,我不禁惊醒过来,醒来时,我发现我还趴在邓家坡上山的小路上,而当我转过头去的一瞬间,我看到了,那个杜乔氏变成的聻就站在那里,双眼死死的盯着我,冲着我冷冷的狞笑……

  恐惧,人类最最本真的心理袭上心头,我浑身战栗。我曾发誓,永远不要再看到那一张狰狞的脸,但此刻,她正对着我。她飘了过来,飘到我的身旁,然后对我说,“小子,你赶紧走吧,不然,你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回去记得,三天后还是子夜时分,带黑狗公鸡来这里祭我。”我点点头,然后从地上爬起来,扶起旁边的自行车,然后推着车子下了山,我走得很慢,因为我的腿已经不听了使唤,我感觉那个聻在驱使着我的双脚。走了大概两个小时,我看到了学校的大门,就在大门前刻着学校校名的巨石前面,我一下子坐在了地上,车子仍在了一旁。我颤颤巍巍的从登山服的兜子里掏出一支烟,点燃,深深的吸上了一口,然后闭上眼去感觉那烟草的味道,这时才缓过神来,妈的,我还活着。

  就这样,一根接一根的我一口气抽了半盒烟,这时,心里总算平静了许多,但仍然余悸尚存,我推起车子回了寝室楼,寝室楼已经锁了,我把车子立在了楼门口,然后找了学校旁边的一家通宵小吃店坐了下来,要了一碗煎蛋面,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我觉得那碗面很暖,很想,我想起了妈妈,想起了姥姥,想起了千里之外家乡的兄弟们,旁边喝夜啤酒的几个哥们,一边聊天一边吃喝,看着我哭了一夜。

  我这一整夜都沉浸在一种感觉之中,一种世界末日来临的感觉,感觉到绝望和无限的悲伤。我感到自己将一生都作为那杜乔氏的奴隶,成为她的傀儡。

  第二天清晨,我回到了寝室,老大还在沉睡,我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躺在了床上,我看着天花板,慢慢的也睡了过去,没有做梦,可能是太累的缘故吧。醒来的时候,寝室空空如也,只有我一个人。我打了一个电话给阿西,仍旧是关机,我打电话给老大,老大说他在市里和某某逛街,打算一会去看电影。挂了电话我就坐在那里,想起要抽烟的时候,却发现烟在昨晚都被抽光了。然后就疯狂的跑到楼下买了一条上来……

  那夜以后的生活,如同行尸走肉……

  又过了三天,我跑到了市里的农贸市场,买了一只公鸡,又去了城西的宠物市场买了一条毛色纯黑的狗。回学校的路上,我坐在车里,痴痴的盯着装着狗和鸡两个编织袋,看他们苟延残喘,命在旦夕。心中无比伤怀,心想,唉,我其实和你们一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受人宰割,任人凌辱。命运,到底有多少是掌握在自己手中呢?其实并不是很少的一部分,而是根本没有。那天天空有些阴沉,天边隐隐有雷声滚过。

  路过邓家坡的时候,我的头开始剧痛,身体开始颤抖,我知道这是身体本能产生的反应。

  到了学校,吃罢了晚饭,我又去借了老乡的自行车,老乡有些不悦,因为上次我借车子回来还给他的时候,车子被祸害得很狼狈,但毕竟是好朋友,也没说什么。临行前,我拍拍他的肩膀,紧紧的抱着他。结果弄得他很诧异,可能他在想,这哥们觉得对不起也不至于这样啊,然后就对我说,“没事,就一个破车子,你随便弄,坏了咱换新的。”其实他并不知道,我心中有一种很异样的感觉,我可能今晚上就回不来了,看不到明天这个时候的晚霞了。

  天黑下来的时候,我去了女学生宿舍楼,我打了电话给清风,那个我一直深爱的女孩子,她正在和男朋友在湖边散步,我说让她等等我,然后挂了电话立刻跑了过去。跑到湖边的时候,远远的看见了他们一对恋人。走近了之后,他男朋友向我打招呼,可是,我心中暗骂,妈的,要不是怕清风伤心,早就弄死你。于是怒从心头起,恨在火中烧,我把手中的半支烟弹向那男人的脸上,啪的一下火花四溅,他一疼我上去上去就是一拳,正打在他的脸上,他一个踉跄往后退了几步,我紧跟着一脚踹向他的肚子,这一脚蹬了个正着,一下子就把他踹到了湖里。

  清风被吓坏了,呆呆的站在那里,我回过头望着她,不禁眼中流出热泪,我知道,也许过了今晚,我将不再有机会请她吃冰激凌,给她偷偷的买些水果托别人送过去,也不会再在晚上睡不着的时候静静的想着她的模样。我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径自向她走了过去,然后把她抱在了怀里,轻缕了一下拨开她额前的头发,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在她的耳边说,“如果有一天,没人再爱你了,那就一定是我走了。”说完,我转身离开了,没有回头,没有再想别的什么,只是强迫自己记住她发间的香味,对自己说别忘了……

  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我到了邓家坡,天开始下雨,我转过身看了好一阵来时的路,心中一片茫然,但此刻心绪却异常平静,我把心一横向那坟头走了过去。来到坟前,把那两了编织袋扔在了地上,点了一支烟,然后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我打开编织袋,先拽出了黑狗,那狗并不大,一尺多长,他的眼睛绝望的望着我,嘤嘤的哼着。我从背包里抽出在农贸市场买来的菜刀,咬了咬牙,扔掉了手中的烟。一刀剁了下去,那狗没吭一声,只是蹬着腿,蜷缩着前肢,我趁着那黑狗的血汩汩的往外冒,拎着他的尾巴,掉在昨晚埋玉雕的地的正上方,很快,狗血流尽了。我把那黑狗的尸体甩到一旁,于是又从另外的编织袋里取出了公鸡,依然是砍掉了头,把血洒在地上,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我感到有些恶心,就在此时,我看到洒在地上的血并没有渗下去,而是聚在了一起,就像洒在了玻璃上的水,狗血和鸡血融合在了一起。然后在那中央埋着玉雕的地上出现了一个小孔,血流了进去显出旋涡状。很快,地面上一点血迹都没有了,全部灌了下去。

  突然在身后传出了一阵狂笑,我猛的转过头,杜乔氏正在我的背后仰天大笑,那笑声凄厉而苍凉。到了这时,我也不想活了,心想,不是说觉醒者也会死么,那老子就成全你,一刀毙了你送你升天,也算是替天行道了。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举着菜刀就冲了过去,第一刀直劈杜乔氏的头,一刀劈过去感觉像是劈在空气里,只有刀锋划过的风声。我怒不可遏,转手第二刀回砍向杜乔氏的肩膀,结果还是没有反应。我于是急了,拼命地砍呀砍,大概砍了十几刀,杜乔氏仍站在那里原地不动,毫发无伤,双眼狠狠的盯着我。最后她有些不耐烦了,伸出手来,扼住了我的脖子。那只手实在是力大无穷,硬是把我这个一百八十多斤的胖子抓在了空中。我感到脖子随时会被拧断,呼吸困难,眼前发昏,心脏狂跳。我用仅有的力气在喉咙里挤出了一句话,“老子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

  杜乔氏大笑起来,然后轻蔑的说,“你死后会变成鬼,你会一直追随着我,迷恋着我,永远绝望的爱着我。”说完,她的手指开始用力,我感到双眼*,呼吸被遏制,颈项间剧痛,耳旁有呜呜的声响,我只能下意识的在空中蹬着腿,下颌一张一合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我的脑海里开始闪过生命中的过往,那些难忘的和早已遗忘了的瞬间,想起了父亲和母亲,想起了家乡的兄弟,想起了深爱的清风,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看见了白光。我知道,我的生命就要结束了,我将在另外一个世界摸索飘零,去寻找彼岸……

  ……我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天上还下着雨,打在脸上冷冷的,我深吸了一口气,空气有点潮湿。我的神智开始清醒起来,哦,我貌似还活着。我扶着地面坐了起来,环视了一下四周,仍是桔园。头有点疼痛,脖子僵硬。我突然发现,自己刚才躺在了一个人的腿上,我顺着那个人的腿向上看去,那个人竟然是阿西!我一惊,心中甚是诧异。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眼前的阿西双目紧闭,脸色煞白,好像死人一般,我把手伸过去,抓住他的脉门,还隐隐的有些脉搏。我爬过去,伸出手去拍他的脸,他的脸冰凉。

  我开始回想先前发生的事,不禁后怕起来,又有些疑惑,心里思量着,我应该是被阿西给救了,但是他怎么会是这副模样呢,而且更让我疑惑的是,杜乔氏呢她去了哪里?这一连串的疑问袭来,我便想马上就把阿西喊起来问个究竟,但是,阿西却仍然没有醒来,甚至是没有了任何知觉。雨越下越大,我扶起阿西,把他背在身上,带他去了一株茂盛一点的橘树下。然后,静静的守在他的身旁,等他醒来或者雨小一点亦或天亮,好带他回去。幸好我的烟放在了登山服的内兜,没有被淋湿,慢慢的长夜,我靠着香烟温暖着自己冰冷的身体。

  天快亮的时候,雨停了,启明星出现在桔树梢头。我有些疲惫,打着盹。阿西忽然开始苏醒了过来,我马上精神倍增,一骨碌蹲了起来,我想起姥姥曾教我的急救方法——掐人中穴。我开始掐阿西的人中穴,用的力气似乎是大了点,闭着眼的阿西在嘴角里冒出了一句话,“别用那么大力气,感觉不到疼也不用这么狠吧。”我惊了一下,心中却大喜,又气又恨的给了他一记耳光,阿西睁开眼睛微微的笑笑说,“我是不是应该装着很疼的样子你才满意啊?”我站起身,踢了他屁股一脚,“你没死呢啊,没死就别装死。老子有话要问你呢。”说句实话,我虽然跟阿西一起吃了很多苦头,但每当看到他不管经历了什么事情之后都会嬉皮笑脸的跟我打趣,我便觉得一切都可以安然无事。

  阿西扶起自己的身体,但我看他似乎很吃力,又很疲惫的样子,他问我还有没有烟,我点了一根递给了他,刚要开口问,阿西伸出手,意思是不用问,接着说“二哥,我一点一点的告诉你……”我坐了下来,听他说起曾经发生的而我又不知道的事。

  原来自从老大被杜乔氏附身以后,阿西就消失了,他去干什么了呢?阿西在第二天晚上悄悄的去了邓家坡,他摆了一座阵,此阵名叫“天一遁甲”。这天一遁甲阵是当年黄帝轩辕战蚩尤时候所摆的阵法,黄帝战蚩尤时,打了七十一仗,但败多胜少,黄帝心中非常焦虑不安。这一天,黄帝苦苦思索打败蚩尤的方法,不知不觉昏然睡去,梦见九天玄女交给他一部兵书,说:“兵符在心,战必克敌!”,说罢,飘然而去。黄帝醒后,发现手中果真有一本《阳符经》。打开一看,只见上面画着几个象形文字“天一在前,太乙在后。”黄帝顿然悟解,于是按照玄女兵法设九阵,置八门,阵内布置三奇六仪,制阴阳二遁,演习变化,成为一千八百阵,名叫“天一遁甲”。当年李午辰在世的时候秘传给阿西的,传阵时之李午辰曾对阿西说,此阵法厉害异常,只有在危难时候才能使用。

  “天一遁甲”的奥妙之处就在于,运用了奇门遁甲之术,奇门遁甲的精要分为“天,门,地”三盘,天盘要占天时,一日之中日在当午为阳气最盛之时,同样夜间子时阴气极盛。阿西就是利用二仪相换之时产生巨大的自然力量,平灭杜乔氏。门盘,分为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开、休、生三吉门,死、惊、伤三凶门,杜门、景门中平。正所谓吉门被克吉不就,凶门被克凶不起;吉门相生有大利,凶门得生祸难避。吉门克宫吉不就,凶门克宫事更凶。阴阳倒转,死门变作生门,这样才有了退路。地盘,应对天盘,天盘转地盘亦转,倒换之时天地合一,那自然之力会加倍。

  阿西以整座邓家坡丘陵为界,坡阳为阳遁,坡阴为阴遁,把上坡时候的小路设为死门,分别又用八枝桃木削成短剑,封住其它八门。为的是阴阳两仪变化之时死门转为生门,留一条生路给我。那钟馗玉雕乃是至阳之物,杜乔氏让我用童子尿淋向它,为的是将钟馗玉雕中的阳气激发出来,三天后淋鸡狗之血则因其为至阴之血,就可以把钟馗像的阳气封印住,这样再加上杜乔氏的土遁术,就可以把那玉雕固定在土壤里化为碎石。阿西料到了她会有此一招,于是事先用蔬菜保鲜膜把玉雕裹住,这样童子尿,狗血和鸡血就不能对玉雕产生作用了。

  再者,阿西用“天一遁甲”阵,围住了一千八百棵桔树,正是一千八百局变化,又有无限变化。行阵时,阵主镇在阳仪,只待阴阳相换时,阳转阴,阴转阳,静极而生动,动极而为静,自然之力集中在阴遁之中的阴仪,由此位于阴仪中的东西将顷刻被至阳之气摧毁。这就是“天一遁甲”阵的厉害,当年黄帝战蚩尤的第七十二役,此阵法一举将蚩尤的无数兵将杀绝,蚩尤才元气大伤。

  只是行阵之时,阵主亦会被阳仪中的阴气所伤,故此需要阵主有神物在身护体,阿西虽是镇星降世,却不能受得住这一击。当年九天玄女还赐给黄帝轩辕一块用来调兵的“合符石”,才护住了自己。阿西要自保必须要将神物钟馗玉雕取出,又要将杜乔氏引入阴仪,还要保全我,所以很是花费了一番心思……

  第一次我去邓家坡的时候,阿西的天一遁甲阵还没有完成,但料想到杜乔氏应该还要利用我,所以不会伤害到我,因此才用了遁术隐藏起来,目的是不让杜乔氏察觉在此布了阵法。三天后,当我再次去的时候,阿西的阵已完成,阿西躲在暗处时,见我祭祀已毕,于是对我下了一咒,驱使我乱砍杜乔氏,阴阳先生可以用伪降头术,控制人的潜意识,就是这样当时我才充满了一股莫名的勇气,奋不顾身大义凛然,否则以我的个性当然是逃之夭夭了。由于我成功的引开了杜乔氏的注意力,阿西偷偷从景门入阵把钟馗像取了出来。阿西把玉雕上裹住的保鲜膜去掉之后,我已经濒死了。于是阿西大喊到,“孽障,张尔群在此,放下我兄弟。”杜乔氏听罢,随声望去,一见是阿西,自然向其扑去,阿西怎肯相让,口念阵诀,“玄女在天,八门开!”,之间阵中显出阴阳图,八门遁甲齐开,大阵内五行归一又从八门之中放出风、雨、雷、电、云、雾霜、雪八道灵气直奔杜乔氏而击,杜乔氏大惊失色,仓皇而逃。却正中阿西之道,躲闪中当杜乔氏行入阴仪之中时,阿西已站在阳仪位,念出阵诀,“天一太乙在阵,地盘定。”阵诀念罢,八门闭合,八道灵光也消失不见,那一千八百棵橘树的根联盘错节,封住了杜乔氏土遁,阿西一道定符射去,正击在杜乔氏后心。杜乔氏一时间觉得天地混沌,神魂皆散,一下瘫软在地。阿西见杜乔氏被定,于是运用木遁术,一棵橘树根把昏迷不醒的我扯到了死门门口。阿西定了定神,五行朝天坐好,将玉雕放与丹田之上,闭合双眼。

  此时候的阿西与杜乔氏心意相通,阿西问“杜乔氏,我是你的世孙,你又何必赶尽杀绝呢?事到如今你可悔悟?”杜乔氏冥冥中听到阿西的话,不禁仍冷笑道,“我呸,我好恨,我好恨啊,棋错一招全盘皆输,我只恨杀不了杜宇风和雷白木的后人,你小子早晚不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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