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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夺只感一阵无力,他苦笑道:“太师叔,只凭一对肉掌怎可能打断这些木桩。”
“你觉得不可能?”
“嗯。”张天夺重重点了下头。
张十一微微一笑,将手中烟杆递给黎香:“小香儿,帮太师叔拿着。”
“哦。”
张十一指着院子里一块石头,问张天夺道:“你觉得是打断木桩容易,还是打碎这块石板容易?”
张天夺顺指看了过去,那是一块方形石板,表面发黑,约莫四指厚,他立刻说道:“当然是打断木桩容易些。”
“好。”张十一走到石板前,举起一掌喝道:“瞧好了!”
喝声落,他一掌猛拍而下,只听得“啪”一声震响,方形黑石板竟应声碎成几块。
张天夺二人看的是瞠目结舌,张十一这掌劲得有多大?这要是拍在人身上那还得了!
“记得,就一天时间,若你无法完成,莫怪太师叔不讲情面。”张十一拍拍手,从黎香手中要过烟杆,转身离去。
张天夺半响才回过神来,他走到一根木桩前,深吸一口气,一掌拍了过去。
“啪”一声响,木桩被打的颤抖不休,却完好无损。
张天夺眉头一皱,后退一步,真气一提,向前猛跨一大步,一掌猛拍而去。
又一声闷响,张天夺忽而脸色大变,一手抓着手腕惨嚎起来:“娘呦,我的手……”
一旁的黎香看着偷笑不止,她已经知道张十一所要求的三件事其实是在传授麻衣法印的基础,张天夺只要明白其中奥秘,这十根木桩必然可以一击而断。
“没道理的。”张天夺咬牙再上,一口气连打数掌,只把木桩打的吱吱作响,却还是徒劳无功。
这一来他也发了狠了,对着眼前这根木桩连拍猛击,结果从早上打到晚上,只把手掌打得皮开肉绽也没能打断这根木桩。
一旁的黎香忍不住提醒道:“天夺,想想你倒立时是如何运用法门神通的。”
“我倒立时?”张天夺皱眉沉思,很快便想通了其中不同之处,自从他学会法门神通后,他出招时往往是劲随掌发,一中即收,但倒立时运用法门神通却是劲留掌心,久而不散,难道……
想透其中关键,他立时提起一口真气,一掌打向了木桩。
“啪”一声脆响,这一次,木桩应声而断,张天夺心中大喜,冲着黎香喊道:“师姐,看到没有?我打断木桩了。”
“看到了,你先别高兴得太早,还有九根呢。”
“哈哈哈,我已经掌握诀窍了,这太简单了。”张天夺得意大笑,一掌打向第二根木桩。
结果出乎他意料,这一次又没能打断木桩。
“咦,怎么不灵了?”张天夺茫然道。
黎香笑道:“你啊,一有成果便得意忘形,静下心来好好想想刚才那一掌是如何打出的。”
张天夺尴尬一笑,他静下心来,仔细回想着适才打断木桩的那一掌,他深吸一口气,一掌挥击而出,轻易便将木桩打成两截。
张天夺收掌沉思,心中似有所悟。
张十一忽然走了过来,看了地上的两截木桩一眼,他说道:“怎么?从早上打到现在就只有这点成果?”
张天夺回神笑道:“太师叔,我明白了。”
不等张十一说话,张天夺一声喊喝后,连出八掌,一气呵成,每一掌都干净利落的将木桩打成两截。
“天夺,打的漂亮!”黎香欢呼道。
张十一脸露赞赏的点点头:“不错,孺子可教,随我来吧。”
张天夺与黎香对视一眼,急忙跟了上去。
张十一将两人带到仓房里,这里堆满了纸人和纸扎明器。
他搬出一个纸扎童男,在童男后背上贴了一张黄符,说道:“太师叔要你办的第三件事,便是隔着这尊童男打破背上的黄符,不过你要是损坏了纸人,便算你失败了。”
“啊!”张天夺又一次目瞪口呆,前两件事他尚能理解,可隔着纸人如何打破后面的黄符?
张十一接着道:“这次就不给你设时限了,什么时候你能做到,太师叔便教你本事。”
直到黎香拉了他一把,张天夺方才回过神来,再看四周,张十一再已离开多时。
张天夺沮丧道:“师姐,我看太师叔根本不想教我本事。”
“怎会呢。”
“又不他不会给我出这种难题,你看,隔着这个纸人怎可能打破后面那张黄符。”
黎香也觉得第三件事有点匪夷所思,她知道利用内劲真气能隔空打破纸张,但这中间还隔着同样是纸做的纸人,怎么想也觉得不太可能。
但张十一既然肯暗中教导张天夺,按理应该不会故意为难张天夺,难道说真有法子打破这张黄符?
想到这,她说道:“天夺,先试试看吧。”
“唉,事到如今,也只好试一试了。”张天夺垂头丧气道。
黎香搬来另外一个纸人,在纸人背上贴了张白纸后对张天夺道:“先用这个试试。”
“好吧。”张天夺凝神运劲,一掌打了过去,好嘛,白纸是破了,但纸人也被他一掌打散了架。
“这怎么可能嘛。”张天夺气急败坏道。
黎香说道:“你不要使蛮力,要用内劲真气打,再试试。”
又搬来一个纸人,张天夺再次尝试,这一次纸人虽然没有散架,但纸人的前胸后背连带白纸一同破开,又失败了。
如此一来,连黎香也没了主意了,她说道:“太师叔这么要求肯定有他的用意,咱们好好想想,一定有办法打破黄符。”
见黎香丝毫没有沮丧的念头,张天夺重新打起精神,盘腿坐下,苦思冥想起来。
往后几天里,两人除了吃饭睡觉外,一直待在仓房里进行各种尝试,只可惜,两人想尽一切方法,始终也无法不伤及纸人而破开背后那张纸。
张天夺越来越沮丧,他甚至认定了张十一摆明不肯教他本事才出此难题,只是眼见黎香锲而不舍的思索着种种方法,他才不敢提出放弃。
这天,店里伙计阿正前来搬货,他一眼看到满地被打烂的纸人,不禁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却忍住了。
离开时,阿正突然停住脚步,回头说道:“你们整天闷在这里也想不出什么,去外面走走吧,也许对你们有所帮助。”
黎香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看张天夺,说道:“天夺,阿正说的对,咱们出去散散心吧。”
张天夺早就憋的不耐烦了,他立刻同意道:“好。”
张十一虽然不准张天夺回去,却没有禁止他到镇上逛逛,两人离开寿衣店,漫无目的的四处乱晃,转过几条街道后,两人来到一座教堂前。
黎香仰望着眼前这座教堂,嘀咕道:“好古怪的建筑。”
“这是教堂,是基督教礼拜祷告的地方,师姐,想不想进去看看?”张天夺笑道。
“嗯。”黎香点头道。
第五十章 ; ; ; ;麻衣法印
教堂中只有寥寥数人,黎香好奇的打量着四周,说道:“看来这天主教的香火不怎么样嘛。”
张天夺笑道:“天主教跟佛教有些不一样,没有烧香祈福那一套,不过礼拜天的时候,教徒们会聚在这里做弥撒。”
“礼拜天?弥撒?”黎香不解。
张天夺恍然,说道:“也就是我们所称的日曜日,弥撒嘛……就跟佛门弟子诵经念佛差不多。”
他知道黎香第一次接触这些难以理解,也只好如此解释了。
黎香的目光正好落在教堂深处的十字架上,她皱眉问道:“那个十字架上为什么有个人?”
“噢,孩子,那是主耶稣为了解救世人而被钉在十字架上,为赎我们的罪而受难。”旁边突然有人怪里怪气道。
黎香回头一看,原来是个洋鬼子,怪不得说话怪里怪气的。
张天夺一眼看到那洋鬼子,惊喜交加道:“托尼神父!”
他没有想到,一年不见的托尼神父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托尼神父已有六十多岁了,一脸慈祥,他眯眼打量了张天夺好一会,惊喜道:“噢,孩子,你还好吗?”
虽然只过了一年,但如今的张天夺和一年前已大不相同;无;错;小说 m。quledU。,现在的张天夺身强体壮,一脸刚毅,跟原来那个成天游手好闲、一副小少爷模样的张天夺截然不同,以致于托尼神父要辨认好半天才认出来。
“我很好,神父,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张天夺满脸笑容,总算见到熟人了。
托尼神父道:“主怜爱世人,哪里需要主,主就到那里。”
“神父,我大哥过的好吗?”
“你哥哥生活的很好,你不用担心。”托尼神父说着看了黎香一眼,问张天夺道:“孩子,你找到真相了吗?”
张天夺知道托尼神父是指湘西三邪的事,虽然他现在对这些事有了一定的了解,却很难跟托尼神父解释清楚,他说道:“知道了一些,不过了解越多,谜也越多。”
托尼神父说道:“孩子,不必着急,仁慈的主会保佑你的,你一定会找到所有谜题的真相,我相信你。”
张天夺问道:“神父,你打算在这里待多久?”
托尼神父正要回答,门外匆匆跑进一个洋鬼子,对托尼神父说了几句洋话,托尼神父神色大变,他对张天夺道:“抱歉孩子,我有事情要走了,愿主保佑你。”
托尼神父似乎十分着急,话刚说完便急匆匆和那洋鬼子走了。
张天夺觉得有些奇怪,托尼神父向来处事稳当,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托尼神父如此慌急。
“天夺,你跟那洋鬼子很熟吗?”黎香问道。
张天夺点点头道:“从小就认识他了,他教会了我很多事情。”
“他为什么走了?”
张天夺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也许有急事要处理吧,师姐,咱们回去吧。”
“回去?你不多待一会?”
“不了,看到托尼神父时我想起了一件事,也许我知道如何完成太师叔所交代的第三件事了。”
“真的?”黎香惊喜道。
“嗯。”
“好,那咱们现在就回去。”
两人离开教堂,匆匆回到寿衣店。
张天夺对黎香道:“托尼神父说他出生在被水包围的西方城市,每次我一看到他总会想起他所描述的那个美丽水上城市。”
黎香搬来一个纸人,在纸人后背贴了一张白纸,闻言好奇道:“水上城市?这跟第三件事有什么关联?”
张天夺反问道:“师姐,你觉得咱们的**欠缺了什么?”
黎香想了想不解道:“欠缺什么?我觉得很好啊,不管是‘震山决’也好,佛座金指也罢,都是至阳至刚,降妖除魔的……”
话刚说一半,黎香猛然醒悟,惊呼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咱们的**欠缺阴柔一面!?”
“对!”张天夺重重点了下头,说道:“咱们的**刚猛有余,阴柔不足,我想要隔着纸人打破黄符,必须用阴柔之力才行。”
黎香心中甚为诧异,张天夺竟能从水这阴柔之物上联想到**上的不足,可见他在天资方面确有独到之处。
“那咱们快试试吧。”黎香扶着纸人道。
“好。”张天夺后退一步,闭眼沉思片刻,忽而一掌打在纸人之上。
悄无声息中,纸人身子微微晃了一下,后背上的白纸立时碎成几片。
“成了,啊……”黎香欢叫一声,随之却失望道:“可惜,纸人后背也破了。”
张天夺将纸人转过来一瞧,可不是,纸人的后背开了一小洞,他笑道:“不要紧,师姐,你看前面不是完好无损嘛,我已经掌握了诀窍,多试几下便能成功了。”
黎香十分好奇,问道:“天夺,你是如何将刚猛之力转成阴柔之力的?”
张天夺说道:“很简单,劲随意动,在伤不在破!”
“在伤不在破?”黎香呢喃几声,忽起一丝顿悟,笑道:“我明白了,天夺,我以后也能施展出真正的‘震山决’了。”
“震山决”和法门神通这两门**黎香都会,但因“震山决”刚猛异常,女子并不合适修习,所以黎香打出的“震山决”其实只是手脚上的招式,未有法门神通内劲相辅。
但若依张天夺所说,阴柔之劲实则顺水推舟,劲走敌身,百川归海,汇于一点而破,那么黎香便能无所顾忌的使出真正的“震山决”,因为这种如水一般的发劲方式对女子的自身并无影响。
接下来,张天夺又尝试了数次,终能在不伤纸人的情况下破开背上纸张,两人惊喜不已,连黎香也忍不住放手尝试,很快,她也掌握了阴劲之法,成功的打破纸人后背上的纸张。
张十一正坐在院中抽旱烟,忽见张天夺和黎香二人抱着纸人奔了过来:“太师叔,太师叔,我做到了。”
张十一站了起来,眯眼笑问道:“做到什么了?”
张天夺示意黎香扶好纸人,说道:“太师叔,您看!”
话音落,他回身一掌打在纸人之上。
一声轻响,纸人后背上的黄符应声而碎,几片纸屑飘落在地,纸人则完好无缺。
“唔,不错,小家伙。”张十一满意的点点头,用烟杆敲了敲张天夺肩膀道:“随太师叔来吧。”
张天夺大喜,回头冲黎香点了点头,急忙跟了上去。
张十一带着张天夺来到自个的房间里,关上门,他来到一副挂在墙上的牡丹画前,掀开一推,一道暗门立时显露了出来。
张天夺微感讶异,想不到这太师叔的房间里也有密室。
“来。”张十一回头说了一声,埋头走进了密室。
密室之中别有一番天地,这里堆满了各种古怪药材和字符法具,虽无法与卸云庄的密室相比,却也一应俱全。
张十一拿出一卷残旧卷轴,对张天夺道:“太师叔说过,只要你完成了三件事,便教你麻衣法印,这卷轴里所记载的便是麻衣法印的秘诀,你就在这里好好修习,哪天学会了你才能出去。”
张天夺接过卷轴,打开一眼,他不禁惊讶道:“太师叔,这……”
原来卷轴上所载的便是麻衣法印的修炼方法,而那些修炼方法正是张十一要求他所做的三件事。
张十一笑道:“太师叔要你做的第一件事,是为了让你做到劲凝而不散,虽然你领会的慢,却也做到了。第二件事是为了让你掌握劲随心发,你也完成了。第三件事是为了令你领悟阴柔之劲的重要性,虽然有阿正暗中指点,不过也算你完成了。”
想起伙计阿正的提议,张天夺这才明白自己受了他照顾,心中不由暗生感激。
“麻衣法印的要诀在于伤敌于内,以柔破刚,法卷上记载着三种法咒印决,你要好好记住,力求瞬息间便能将法咒画于掌上。”
张天夺看了卷轴一眼,发现上面画着三个古怪的法印,他问道:“太师叔,这三个法印是啥什么?”
张十一道:“这三个法印是麻衣祖师从古玉女喜神术中参悟出来的三个法印,一为‘天罡破邪’,二为‘震令破邪’,三为‘大正破邪’,这三种法印各有妙用,你自己慢慢看吧。”
张十一并不打算指导张天夺,因为学法之事,个人有个人的见解,所领悟的东西也各不相一,若自己详加指点,那张天夺学的再出色,也不过是自己所领悟出来的那一套。
张天夺对此倒并不在意,张十一肯授麻衣法印对他已是莫大惊喜,他点点头走到一旁坐下,仔细读起了卷轴上所载要诀法义。
张十一赞赏的看了张天夺一眼,转身离开了密室。
接下来的日子,张天夺吃喝拉撒睡皆在密室中渡过,他翻了一遍又一遍,每有领悟,便试着演练一番,慢慢的,他开始理解三个法印的奥妙之处了。
第一个法印“天罡破邪”,主其伤,用以除杀尸邪,这一法印以施展者功力为基础,功力越是深厚,威力也就越强,当年张十一便是用这一法印重创了僵尸,从而与方海中成功制服了僵尸。
第二个法印“震令破邪”,主其慑,用以震慑尸邪,这一法印便是常人也可以运用,但其震慑力以施展者功力为基础,功力越高,所能震慑的尸邪也就越多,反之,功力若不够,可震慑的尸邪也就有限了。
第三个法印“大正破邪”,主其散,用以驱散尸邪体内之尸气,这一法印同以施展者功力为据,功力越高,能打散的尸气也就越多。
第五十一章 ; ; ; ;太平山
张天夺了解了其中妙用之后,更是不分日夜的埋头苦练,不过因其法印古怪又复杂,刻画起来也就异常的艰难,且只要一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