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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婆婆眯眼看了她好一会,这才道:“人生坎坷,谁也无法一世平安,有些事,应当尽力争取才是,你命中之劫早有定数,解你劫难之人也已出现,黎香,凡事要看开些,莫要独自神伤,将希望拒之门外。”
傅伯文闻言急忙问道:“前辈,您的意思是?”
张天夺也紧张了起来,阴阳婆婆这番话,分明是在暗示某些什么。
阴阳婆婆摆摆手道:“卦象所示如此,究竟如何,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相信黎香她自己应该明白这番话的含义。”
听到这话,黎香忍不住看向身边的张天夺,眼里满是哀伤,见张天夺也向她看来,她急忙扭过头,不敢与之对视。
阴阳婆婆沉默了片刻,继续道:“恶绝一事,满山和香红已跟我提过,我让满山请各位来就是想说一说这恶绝的事。”
众人闻言精神一振,连忙竖起耳朵仔细听了起来。
“虽然四方兽神玉压制恶绝的行动失败了,但不管我如何推算,卦象都显示四方兽神玉乃唯一克制恶绝的法器,只可惜我能力有限,难以进一无错小说 m。quledU。步推算,因此我和满山、香红商量之后,决定派你们当中几个人到南方海岛寻访一位世外高人,他或许知道这当中原因。”
傅伯文问道:“前辈,这位世外高人是……?”
“他自称十无居士,海边的人都叫他石头人。”
傅伯文一愣,记忆中并无这一号人物,其他人也是缓缓摇头,一脸茫然。
青灵怪叫道:“这人的名号也真奇怪,又是十无又是石头,不会是个江湖骗子吧?”
满山笑道:“小丫头知道个屁,这人自称十无居士,说的是无根无蒂、无欲无求、无忧无虑、无拘无束和无法无天这十无,旁人称他石头人,是因为他时常在海边垂钓,一坐便是十天半月,一动不动,似是一尊石头人一般。”
别人一听就明白,这十无居士的十无多半是在说他的一生,看来这人境界之高非是旁人所能企及,只有青灵听得稀里糊涂,她问道:“真是怪人一个,这人比婆婆还厉害?”
这也是众人很想知道的一个问题。
阴阳婆婆笑道:“小丫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世上多的是比婆婆厉害的奇人异士。”
青灵闻言一怔,比婆婆还厉害,这简直无法想象。
傅伯文问道:“前辈,适才您说派我们当中几个人前去寻访这位高人前辈,不知是哪几个人?”
阴阳婆婆说道:“十无居士与罗宗曾有一段交情,天夺作为罗宗传人自是第一人选,另外此行危机四伏,需要好手相伴,我看就由韩进云和车必凡二人跟着一起去吧。”
青灵一听就不乐意了:“婆婆,我也要去。”
“不行,十无居士最恨女子接近,你去了只会坏事。”
青灵小嘴一撇:“什么玩意嘛,难道他娘就不是女子啊。”
“哈哈哈,小丫头,这十无居士自称无根无蒂,说不定不是人生下来的。”满山逗趣道。
“不是人生下来的难道还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嘿嘿,说不准就是从石头里蹦出来来,所以别人才叫他石头人。”
阴阳婆婆挥手打断二人,说道:“在天夺他们回来之前,你们就留在我这儿专心修炼,尽可能提高自身修为。”
傅伯文闻言一愣,问道:“前辈不是要我们去消灭作乱的尸邪吗?”
满山笑道:“傅小子,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尸邪何时出现,出现在何地,你知道吗?”
“这个……”傅伯文哑然,虽然正道曾经有过追踪尸邪的道术,可惜已经失传多年,如今正道之中根本无人知道尸邪的下落。
“把你们叫来,一是让你们修炼,二则是为了检验你们的决心,尸邪的事,咱们暂时无能为力。”苗香红补充道。
“决心?”
“不错,和恶绝斗需要有必死决心,你们能到这里来,说明你们都有与恶绝斗争到底的决心,而你们这份必死的决心,也将使你们的实力突飞猛进。”
众人闻言精神一振,像赵景阳这些弟子,实力要想大进至少需要数十年的苦修,不过听阴阳婆婆的意思,她似乎能在短时间内令众人实力大进,这可是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啊。
傅伯文却不像赵景阳等人那么乐观,他心里疑惑:“什么修炼需要抱着必死决心?”
想到这,他问道:“风宗前辈,你在信中说恶绝正在谋划一场对正道十分不利的阴谋,是否已经掌握了某些情况?”
满山点点头道:“嗯,相信你们最近也听说了从各地传来尸邪作乱的消息吧?”
“具体情况我们还不清楚,据说很多村镇伤亡惨重,甚至还惊动了地方军阀。”
“伤亡惨重谈不上,前些天老子和红姐查访了几个地方,查出那些尸邪作乱是有针对性的。”
“针对性?”
“不错,那些尸邪所针对的都是八字极阴之人。”
“啊!难道是恶绝命令它们这么做的?”
“恐怕如此,你们也该知道,八字极阴之人身上阴气极重,尸邪一旦吸取了这类人身上的阴气,其道行将会快速增长,依老子判断,恶绝很可能在制造一支强悍的尸邪大军。”
尸邪之中,只有戾尸和僵尸能通过吸取活人鲜血或阴气而增加自身道行,尤其是僵尸,除了吸取活人鲜血或阴气之外,它更能拜月自修,若它三者兼备,将会很快修成成精僵尸甚至于旱魃。
傅伯文皱眉道:“从战场上逃走的僵尸戾尸大概有一百六十多个,这些玩意一旦修成更厉害的尸邪,恐怕整个世间都要沦为地狱了。”
“这股尸邪力量虽然厉害,但也并非不可阻挡,等你们完成这里的修行后,你们便有与这股尸邪抗衡的实力了,不过老子话说在前头,这一次的修行极有可能送命,要是信心不足的话,还是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免得出师未捷身先死。”
张天夺突然想起了那条吹着恐风的山谷,心道:“难道阴阳婆婆要他们去恐风谷修行?不对啊,那股怪风虽然厉害,但凭师父他们的实力应该不至于出现什么危险,唔……实在太奇怪了,到底是什么修行会危及性命呢?”
苗香红淡淡道:“这帮小家伙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你又何必多此一说。”
满山笑道:“让他们有些心理准备也好,免得他们到时手足无措。”
阴阳婆婆这时起身道:“你们连日奔波也辛苦了,今天就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就开始修行。”
说着,她对青灵道:“小青,你带大家到后院厢房去,一会再来找我。”
青灵点头称是,领着众人退了下去。
张天夺本来已经走到门口,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走了回来。
“婆婆,能和你单独谈谈吗?”
阴阳婆婆与满山、苗香红二人相视一眼,笑道:“你想问你师姐的事?”
张天夺默然点了下头。
“好吧,随我来吧。”
两人到了后厅,阴阳婆婆首先说道:“你师姐的事其实我也不清楚,从卦象中看,她的前途呈大凶之兆,但大凶之下却尚有一线曙光,以我的推测,要化解这场凶险还得看她个人的造化。”
张天夺没想到事情竟会变得如此严重,急忙将黎香身上所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阴阳婆婆听罢一皱眉,半天才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她一直蒙着脸,原来是中了鬼面降。”
“婆婆,你见识渊博,可有解开此降的办法?”
阴阳婆婆摇头道:“降头虽说是从蛊术分离出去的一种术法,但本质却从未改变过,它就和一些厉害的蛊术一样,只有下降者才能解开,若外人强行解降的话,不说中降的人,只怕连解降的人也会惨遭毒害。”
“唉,当初我师叔差一点便抓到那个下降的人,只可惜被跑掉了。”
见张天夺一脸失望,阴阳婆婆说道:“你说你师姐最近行为反常,也许她已经和那下降人见了面,又或者她想起了一些童年往事,知道某些事情。”
张天夺恍然大悟,猛一拍脑袋道:“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
“话虽如此,她不肯向你说出实情,想必有她的苦衷,这件事关键还是在你师姐身上,你要想替她化解这场劫难,还需从她身上入手。”
“除了我师姐外,我想我师父和如玉也知道些什么。”
阴阳婆婆一笑,道:“切莫忘了,大局为重!”
张天夺一愣,很快便明白过来:“婆婆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告辞阴阳婆婆后,张天夺通过青灵找到了黎香的房间。
“师姐,有空吗?我想和你说些事。”
黎香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我累了,有事以后再说吧。”
张天夺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自从被黎香拒绝后,她的态度就这般时冷时热,说什么累了,不过是搪塞自己的谎言罢了。
一脚踢开房门,张天夺冲了进去。
“啊!”
两人同时惊呼起来,张天夺以为黎香在躲避自己,却不想一冲进去,却看到黎香光着身子,原来她正在换衣服。
第一百五十六章 ; ; ; ;身世
“出去!快滚出去!”黎香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抓起身边一张椅子朝张天夺抛了过去,怒道。
张天夺连滚带爬逃了出来,将房门带上,坐在门槛上,脸红脖子粗的喘着粗气,一颗心几乎就要跳出来,好一会,他才说道:“师姐,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咔嚓”一声,张天夺感觉房门震动了一下,突然觉得黎香似乎也在房门前坐了下来。
虽然隔着一扇房门,但张天夺却能感受到黎香后背的体温,沉默了好一会,黎香突然叹气道:“百花夫人那番话让我想通了许多事,唉……”
张天夺正聚精会神的听着,不料房门突然打开,他后背立时无处受力,仰天摔了下去。
“进来吧。”黎香看了他一眼说道。
从地上一跃而起,张天夺急忙走了进去,在桌子前坐了下去。
黎香将房门带上,坐在张天夺对面,沉默许久,她这才开口道:“我和师父、如玉到了太师叔的寿衣店后,有一天夜里,我正在院子里坐着,突然有张纸团从外头抛了进来。”
“我捡起纸团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想要解开降头便到碧绿亭来’。”
张天夺闻言一怔,这碧绿亭他知道,那是太平镇@无@错@小说 M。qulEDU。Com外的一个凉亭。
“当时师父、太师叔和阿正外出打探消息,我便留了张字条,独自去见那人。唉,当时我怎么也没想到那会是个女人,而且长的和柳师姐十分相似。”
听到这里,张天夺心头一跳,心道:“那女贼果然和这事有关。”
“那人告诉我,她叫白文静,是我的姑姑,我身上的鬼面降,便是她下的。”
“啊!”张天夺不禁失声叫了一声,怎么也没想到黎香身上的鬼面降竟是她的姑姑下的。
张天夺冷静了一下,问道:“师姐,你不是自幼父母双亡吗?怎么跑出来一个姑姑了?那人又为什么下降害你?”
“唉,见到她之后,她跟我说起了过去,我原来叫白雨瑶,我父亲白成峰和姑姑白文静从小相依为命,是我父亲一手把我姑姑带大,那时我家很穷,我父亲什么活都肯干,一心只想让我姑姑过的好些,后来我父亲经人介绍,当了一家当铺的朝奉,因为天资聪颖,独具慧眼,因此得到当铺老当家的赏识,娶了老当家的独女,正式继承当铺的事业。”
“后来在我父亲的努力下,当铺事业如日中天,在三十岁那年,我父亲终于成为了富甲一方的大富翁,可是好景不长,有一天我姑姑到当铺里帮忙,恰好遇到一个青年典当一对龙凤玉佩,我姑姑当时对那青年一见钟情,细问之下才知青年因为母亲垂危,急需用钱,不得已将传家之宝拿来典当,我姑姑由于经常在当铺里帮忙,也颇具眼光,见那对龙凤玉佩是无价之宝,便将那对龙凤玉佩退了回去,并给了那人一些银两,说是借他的,等他有钱再还不迟。”
“那人千恩万谢,承诺将来有钱一定双倍奉还,便带着银两离开了当铺。一年后,那人遵守承诺回来找我姑姑,果真奉还了双倍银两,我姑姑当时对他更增好感,那人后来也时常到店铺来找我姑姑,这一来二去,两人便有了感情,后来悄悄私定了终身。”
“再后来……他们有了孩子,眼看我姑姑的肚子一天一天鼓了起来,那人决定向我父亲提亲,娶我姑姑过门,可谁知,我父亲听到这件事后,非但没有成全他们,反而……反而骂我姑姑下贱放荡,要将我姑姑浸猪笼,将那人乱棍打死,我姑姑苦苦哀求,可我父亲却始终无动于衷。”
“事情最后还是发生了,一天夜里,我父亲召集了族人,在族长确认此事后,他们活活将那人乱棍打死,我姑姑当场哭昏了过去,等她清醒过来时,却发现自己被关在猪笼里,被人抬到了河边。”
“我姑姑哭喊着求我父亲饶了她,放过她肚里的孩子,唉……可是我父亲毫不所动,还是命人将我姑姑扔进了河里。”
张天夺听到这里已是面无人色,浸猪笼这种刑罚,他在暹罗时时常听老人们说起,想不到这种恶俗竟会发生在黎香父辈身上,也难怪白文静会毒害黎香了。
黎香沉默了一会,接着道:“所幸的是,我母亲一直非常反对这件事,虽然改变不了我父亲的决心,可我母亲还是偷偷在猪笼上做了手脚,我姑姑沉入河中后,很快就发现了那处手脚,逃了出来。”
“我父亲得知猪笼打捞起来后里面空无一人,盛怒之下派人四处追捕我姑姑,我姑姑四处躲避,肚子却日见鼓胀,某天深夜,暴雨倾盆而下,我姑姑为了躲避一伙人的追捕,逃进一座荒庙之中,恰在那时,她肚子开始阵痛,孩子就要出世了。”
“我姑姑怀着保住那人血脉的强烈的意念下,在恶劣的环境之中,愣是将孩子生了下来,可正当她咬断脐带时,那些追兵也追来了。”
说到这,黎香又沉默了下来,张天夺早已是满头大汗,见黎香半天不说话,便催道:“后来呢?”
黎香抬头看了他一眼,闭眼叹了口气:“我姑姑苦苦哀求那些人放了她们母女俩,谁知那些人说我父亲下令将她活抓回去,至于孩子,则要……斩草除根!”
张天夺难掩心头怒火,一把将手中茶杯捏碎,他张口想骂,可一想到那是黎香的父亲,又只好咬咬牙忍了下来。
“我姑姑见那些人不肯放过孩子,只好忍痛逃走,谁知那些人一上来举刀便砍,我姑姑躲闪不及,手中婴儿被那人砍了一刀,当场削掉了一只脚丫子。”
说到这里时,黎香已是眼含泪光:“刚出世的婴儿是很脆弱的,我姑姑心知孩子活不成了,便发了疯般扑向那些人,也在那时,她对我父亲由怨转成了恨,那些人虽然被我姑姑的举动所激怒,但碍于我父亲的命令,也不敢杀了我姑姑,就在我姑姑和那些人纠缠之时,外头突然来了个避雨的道人。”
张天夺脱口而出道:“难道是毛师叔?”
黎香缓缓点了下头:“毛师叔见那些人欺凌我姑姑,便出手打跑了他们,救了我姑姑,可惜我姑姑当时因为刚刚生下孩子,加上悲伤过度,不久便昏迷了过去。”
“等我姑姑清醒过来时,我姑姑发现自己身处一家尼姑庵之中,后来询问之下才知道,是一个道人将她送到这里,我姑姑心挂孩子安危,便不顾一切的跑回那座破庙找孩子,结果破庙里什么都没有,孩子和道人,就这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为了找孩子,我姑姑几乎踏遍了每座道观,可惜数年下来,仍然是一无所获,而在这日复一日的寻找之中,我姑姑对我父亲的怨恨与日俱增,誓言要杀我父亲一家上下,为她丈夫和孩子报仇。”
“有一天,我姑姑流落到某个镇上,机缘巧合下,她碰到了她的师父乃达达。”
“乃达达是一名降头师,当时因某件事而来到中国,正在四处游历,恰巧走到那个小镇,遇到了我姑姑,她见我姑姑资质非凡,便动了收徒之心,我姑姑无家可归,又听说过降头术十分了得,便拜了乃达达为师,与她回到了暹罗。”
“八年后,也就是我七岁那年,我姑姑从暹罗回到中国,八年来她已尽得乃达达真传,这一次回来,便是要报仇雪恨。”
“那一年,我家上下十三口人一夜惨遭杀害,当铺被一把火烧个干干净净,只有我一人在母亲的保护下逃了出来,那时候我因为受了极大刺激,失去了那段记忆,现在回想起来,那都是我姑姑做的。”说到这里时,黎香早已是泣不成声。
张天夺好一阵子茫然,不知该说什么好。
止了止哭声,黎香接着道:“我姑姑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