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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天都-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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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王妈接着说:“见到提包之前其实我看到了一个人。”

  “什么人?您怎么没有跟之前的警员提过?”刘洋显得很激动。

  “因为好像是我老伴。”王妈本来不想提这些,因为她觉得那是自己看错了,这些只会给别人添麻烦。

  “您老伴现在在哪?”刘洋接着问道。

  “去世二十多年了。”

  一阵沉默,刘洋认为这极有可能是老太太的幻觉,或者视错觉,不过假如这个被老人看错的人确实出现过的话,那他一定值得怀疑。刘洋设想了一下当时的景象:早上五点多,天还黑着,路灯灯光微弱,万华巷由于是个小巷子并没有路灯,但是雪地的亮度足以让老人看到街角处有一个人影。

  “那么说,您去那里是想看看那个人到底是谁了?”刘洋问道。

  “是。”王妈不假思索地说。

  刘洋闭上眼睛,也许他在思考到底自己有没有遗漏什么。

  没有?没有。

  于是刘洋接着问:“看到那个人了?”

  “啥也没有,只有那个提包。”

  “那个人有什么特征,能不能尽量详细描述一下。”

  “很远,没看清楚。但是他和我老伴年轻时身体差不多,一米八多,很魁梧的样子。”王妈顿了顿说:“所以我才走了过去。”

  “哦,那其他呢?您再仔细想想。”

  “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老太太慢慢摇头。

  刘洋在本子上标记了一下,他认为这肯定是个有效线索。但是目前来看他没有办法再得到更多信息了,可能以后老太太恢复正常生活以后还会说些别的什么。于是,他把话题转到了提包方面。

  “但是您发现是提包以后为什么不打开看看?一般人都会打开的呀。”刘洋仔细看着这个低着头的老人,他想从老人的表情中读出点东西,但是他只能看到老人的侧脸。

  “我不知道。我……我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不打开。”

  “是不是当时想太多了?如果涉及不到您的隐私您能说说当时您的心情,就是当时怎么想的吗?”

  “我的手很冷,之前拍掉提包上的雪以后手就很冷了,那包的拉链也紧,我拉了一下没拉开。”王妈看着刘洋说:“接着有只黑猫突然蹦了出来,吓我一跳,我就想还是马上离开吧。”

  “吓到了?因为被吓到想要离开?”

  “我……我怕别人看见我捡到包。其实我本来觉得包里有好东西,我想自己看到里面的东西,所以就抓紧往家赶。没想到……”

9。中队长(3)
王妈说到这里就停下了,刘洋知道王妈的心里很别扭,就没有接着问她,况且之后的事情王妈也向去她家调查的警员详细交代过了。刘洋没有发现什么疑点,所以自己也没必要再让王妈重复一遍。

  “对了!”刘洋突然想到了什么,他问道:“那家肉店当时是开门的还是关门的?”

  王妈抬起头,她把茶杯放到茶几上,她终于看了刘洋一眼,她的眼里有血丝,她说:“你让我仔细想想。”

  刘洋冲王妈点头。

  “自然是关着,是,卷帘门关着的。”

  刘洋陷入深思,他想问老太太您有没有确定卷帘门是不是锁着的?但是他觉得这种问题根本没必要。然后,他开始回忆那个高个子民警对他报告的一些情况:

  高个子民警之前到达天天放心肉店不多时,刑警队聂兰的车辆就赶到了。之所以聂兰会这么迅速,是因为高个子民警离开泉城路之后随王妈的陪同走访了她的两个朋友。王妈在路上提到这两个人,民警突然觉得这两个人的口供很有必要就临时转了个弯。分别是油条铺的刘叔和练太极的李老头。

  民警让王妈在警车上等他。

  两个人一致地说王妈早上出去的时候很高兴,但是回来的时候有点奇怪。李老头说王妈之前每次回来的时候都跟他打个招呼,而今天早上遛弯回来却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好像不认识一样。

  而刘叔说,王妈每次都会在回家的路上买他半斤油条,可是今天早上她却没买,她说自己做早饭了。而且王妈每天都是乐呵呵,但是她今天回家时好像有心事,不高兴。

  民警问他们王妈有没有拿什么东西。

  刘叔说,好像是一个提包,但是她去的时候没有拿。

  李老头说,王妈拿着一个东西,但没注意是什么,记得颜色是深色的。因为当时路上有雪,反差很大。

  两人提供的证词共同点是发现王妈去的时候心情愉快,回去的时候似乎有心事,要赶着要回家的样子。这能证明什么呢?看来王妈所说的基本属实。

  刘洋想。

  后来,刑警队的人和高个民警在青岛路和万华巷交叉口汇合。他们在现场调查了一会儿,就走进了旁边的天天放心肉店。

  他们发现了什么呢?

  没有发现,只有放心肉店的老板。

  而肉店老板现在就在一楼的审讯室。

10。赵国森(1)
赵国森点燃一支烟,他侧身倚着办公室的门框向外望。

  此刻已经临近中午,外面路边的积雪融化得已经差不多了,只有墙边阴凉处还有大堆的雪纹丝不动。赵国森盯着外面墙边的雪堆,雪融化得实在太快了,天都市的鬼天气永远也别想留住雪,这只能给案子破获带来更大的阻碍。

  雪,难道是凶手计划中的一部分?

  刺眼的阳光来一阵风,赵国森觉得有点冷了,他把手中的烟头扔到地上,然后用脚踩了一下,回到了办公室里。

  他在等一个人。

  他慢慢走到房间一角,随手将衣架上面挂着的那个大号白大褂拿了下来。他双手捏着衣领将大褂子在空中用力一甩,尘土飞扬,不知道是办公室长久没人打扫,还是衣服长时间没有穿过。他只是撇撇嘴,然后将这件白大褂套在了自己的警服外面。

  赵国森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走不多时便停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用食指和中指交替地敲击着桌子,然后他抬起左手手臂看表,12:04。他的表情木然,两眼无神,他却并不焦急,但也不是心无顾虑。

  赵国森面无表情地对着自己办公室的门。

  门开了,进来一个女人。

  赵国森低头看看手表道:“你来了。”

  女人冲赵国森点点头,她快速走到衣架跟前拿起另一件白大褂套上以后对赵国森说:“我们走吧。”

  走廊是冗长的。

  赵国森看着他前面的女人,他同这个年轻女人一样双手抄在白大褂的口袋里。他觉得自己走路晃来晃去,他看看前面,似乎年轻女人也在晃,他们晃动的频率是那么一致,就好像坐在了同一条小船里。然后时间慢了下来,越来越慢,他们也越晃越慢,后来时间干脆停止了,女人和他一样同时迈出了右脚,女人的辫子也停止了晃动,这时有风吹到赵国森的脸上,他的脸就永远冰凉下去。

  为什么没有性器官?为什么要这样煮尸?

  赵国森需要充足的时间来考虑这些问题,他想让时间停下来,他想尽快知道其中的原因,他也坚信自己不久就会得到答案。

  女人在走廊尽头的一间屋子前停下了脚步。

  女人看了赵国森,他们一起走进屋子。

  屋子里一股发霉的味道,他们匆忙开始了各自的工作。

  几分钟以后,赵国森说:“聂兰,说说你的大体发现吧。” 。。

10。赵国森(2)
聂兰放下手中事物开口道:“赵老师,泉城路现场的尸体碎片均长5厘米,均宽1厘米,肉片厚度大约也为1厘米;发现7根手指,每根指都被凶手在关节处分离,共分离20段;左手五指齐全,右手只有小拇指和无名指。”

  赵国森道:“还有什么?接着说。”

  “除手指以外,肉片有些是被煮过或者被滚水浸泡过的。”聂兰看着赵国森严肃的脸继续说道:“这些我在现场时就已经发现了,当时光线昏暗,现在通过详细对比之后更加确认了这一点。”

  “哪一点?只确认了被煮过吗?”赵国森眉头一皱。

  “不。是肉,被煮的程度不一致,似乎凶手花了大量时间放在这上面。”聂兰接着说:“而且几乎每片肉被煮的程度都不一致。”说完,聂兰拿起镊子夹起一片放到了赵国森的面前。

  赵国森仔细盯着这个东西。他的头有些痒,于是他伸出右臂蹭了蹭头皮,他的头发已经出现了寥寥几根白发,他干法医这行已经二十多年了。说实话,他这是第一次遇见凶手可以把尸体碎到这个程度的,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繁琐地处理每片被碎的肉片。

  赵国森抬起头,他看看聂兰,聂兰表情严肃。他说道:“其实,我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赵国森接着说:“凶手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毫无意义啊。难道是为了制造假象混淆死亡时间吗?”

  “似乎是这样的,要不然怎么解释?”聂兰说道。

  赵国森摇摇头说道:“错了,你绝对错了。我这边的内脏当中,胃被煮过的迹象微弱,大肠痕迹明显,而小肠痕迹也很微弱。你看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聂兰眨眨眼睛,她深吸一口气。

  “恐怕你也想到了吧,既然可以用来分析死亡时间的胃和小肠没有被煮的话,那凶手他为什么要对其他器官,其他的碎肉片去做那么大量又繁琐的工序呢?又要煮,又要分不同的程度不同热量去煮?”赵国森推推眼镜说道:“说到底这些疑点不属于我们的管辖范围,我们的任务是对这些物证本身做出分析。这个姑且先不说,接着讨论我们的发现结果,你有没有注意到你研究的那些碎肉里面有没有性器官?或者可以用来区别性的组织?”

  赵国森的口罩一直蠕动,由于他说了很长的一段话后,口罩上嘴的部位隐约出现了一道水线。

  聂兰说:“没有。单纯的肌肉,脂肪。”

  “脂肪,脂肪。”赵国森问道:“有没有类似乳房部分的肉条?”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10。赵国森(3)
“碎肉太多了,还需要时间整理一下,目前来看还没有发现这些。”聂兰说。

  赵国森接着问道:“那子宫组织有没有混在被碎掉的肉片里?我的意思是如果死者是女性的话。”

  “没发现。”聂兰利索地回答。

  赵国森摇摇头说:“我这边也是,没有任何可以区分死者性别的证物。”

  “内脏的包裹里也没有?”聂兰问。

  “没有性器官”赵国森补充道:“而且缺少右肾和心脏。”

  两人沉默了。

  一会儿赵国森说:“想不通,这个凶手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呢?”

  聂兰也摇摇头,然后低头陷入沉思。

  突然,聂兰抓着赵国森的胳膊说:“赵老师,我有办法可以区分死者的性别!”

  赵国森看着这个晚辈眉眼弯弯就料到她高兴地笑了,毕竟还是历事不多的法医新手,像个孩子一样喜形于色。不过赵国森非常期待聂兰这个晚辈到底能说哪些子丑寅卯来。

  聂兰像个小姑娘一样伸出食指说道:“多聚酶链反应!” 

  赵国森略显惊讶道:“PCR呀!你怎么想到了用这种方法?”

  聂兰说:“我上大学的时候,大概是1991年吧,有天我在学校图书馆里看到了一期《国家法医学杂志》上有篇这样的文章,上面说在体外系统由引物介导将特定 DNA 序列在酶促的作用下进行扩增,能在数小时内将所需特定 DNA 序列扩增至2乘10的6次方个考贝。”

  赵国森点点头道:“呃,简单说就是DNA技术。对,这样做既敏感;又快速方便。”

  聂兰接着说:“那篇文章说可以应用多聚酶链反应对高温煮过的碎尸块进行性别分辨,我们现在不正面临一样的问题吗?”

  赵国森手托着下巴,他眉头紧锁,一会儿他摇摇头道:“我要说两点来否定你。一,你的这种方法虽然早就提出了但还算新颖,思路也正确,不过国内在没有大量实验证明的前提下是不太严谨的;二,别说我们队里,就连省医院也不一定能有相关技术和器材供你实验,这样的技术首都也不见得有,如果千方百计运往美国再等到出结果,那我们需要的物证早就出现了。”赵国森看着聂兰,聂兰不语,赵国森不想这么轻易就伤害一个年轻法医的心。的确,这个方案从理论上来讲是可行的,而且是最准确的方法。可是杀鸡焉用牛刀,毕竟他们还有别的有效途径来分辨死者的性别。

  聂兰突然说道:“那是什么?”

  赵国森被聂兰问住了:“什么什么?”

  “就是你说我们所需要的证物。”

  “哦,是骨头。”赵国森推推眼镜说道:“再结合肌肉纹理的推断。”

  聂兰羞愧地笑笑,幸亏有口罩遮住嘴巴。

  连这么简单的方法都遗漏掉,也许她只顾考虑“煮过的肉片”这个方向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11。张猛(1)
一个穿棕色风衣,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正从容地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他衣着整齐,面色白皙,相貌和善,眉宇间有一种文人雅气。这个儒雅男人的发蜡使他头发坚硬而光亮,乍一看,让蒙刚还以为他的头发因为天气寒冷刚洗完头一出门就给冻住了。

  他脸上一直挂着一种不易发觉的微笑。

  这种浅浅的笑容使蒙刚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难受,他浑身不舒服,就像过了敏一样。蒙刚死死地盯着他面前的这个男人,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可能觉得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善类,也可能是因为自己仍然陷在酒后的痛苦之中不能脱身。男人也到没有说什么,他看着蒙刚这种敌对的表情也只是用淡淡的目光迎接上去和他对视,并且他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多少变化。他面对蒙刚暗含怒气的双眼时依旧给了对方一个浅浅的笑容,依然是一副似乎悠然自得的模样。

  蒙刚想,自己总不能不准他面带微笑吧。

  此时有两个穿白大褂子的警员在审讯室的窗前匆忙地走过,蒙刚看到他对面的男人歪着头悠闲地向外面看去,一直目送着两人走远。蒙刚这才绷不住了。

  “看什么看?快回答我的问题!”蒙刚冲男人说道。

  男人回过头来,嘴角很绅士的向上一扬,说:“啊,对不起长官,请问你刚才问了我什么?”

  蒙刚说:“职业。”

  “我?”男人问道。

  蒙刚有些沉不住气了:“屋子里没有第三个人!”

  男人嘿嘿一笑说:“我呢,其实是就个卖肉的。”

  “卖肉的?你文质彬彬的一个人去卖肉?”蒙刚问道。

  “生活所迫,生活所迫。”男人笑着说:“业余时间爱好是看看小说杂志什么的,所以才文质彬彬,哈哈。”

  说完男人抬起右手扶了扶金丝眼镜。

  “你别给我开玩笑,这里可不是你家肉店。”蒙刚瞪起了眼睛。

  “对不起,对不起。那我注意就是,呵呵”

  “姓名。”

  “张猛。”

  蒙刚拿着笔敲了两下桌子。

  “猛哥啊?”蒙刚歪歪头,他看着面前这个高大偏瘦的男人,接着蒙刚冷笑道:“哟,开始干货真价实的屠夫了?”

  张猛咧咧嘴干笑了一下,蒙刚发现有一瞬间他的笑容凝固了,他似乎不愿意别人提起他以前的职业,但仅仅是一瞬,一会儿男人又恢复了他原本的表情。

  蒙刚之前进审讯室的时候得到过消息。张猛,湖北武汉人,十年前来到天都市,不久便混入“草窝”,由于相貌和善手段狠毒被草窝人称做“温柔屠夫”,他从前在“草窝”里的职业是专业要账。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11。张猛(2)
蒙刚对“专业要账”这个职业有所了解,他跟队长闲聊的时候队长曾提到过。“专业要账”这个性质的职业兴起于封建社会,只不过以前地痞流氓的分工不是这么详细,一般都是“全才”。古代主要被要账对象一般是农民或者欠债赌徒,那时基本没有夺财,因为农民没有钱,所以一般都是夺儿夺女。以前这个职业被人称作“村霸”“家丁”或者“地痞流氓”之类,现在的“专业要账”和古代基本没有直接关系,而且从事人员社会背景比较单一,一般都是社会混混来从事此类兼职工作,当然他们之中也有专职要账人员,不过专职要账一般都没有真功夫,采取的手段基本除了恐吓就是欺骗;第二种极少数则是专职要账中的狠角色,他们的手段一般是断手。

  张猛第一次跟“草窝”要账部门大哥刘哥去要账的时候,刘哥让他跟在后面,不要乱讲话。雇佣方是一个北方人,他在天都市中心花高价买了一套二手房,入住一个月后发现客厅西墙出现裂缝,卫生间天花板滴水严重,于是向卖方提出退房要求,但是卖方不予理会,北方人又向相关部门请求帮助,但是相关部门相互踢皮球无故拖延。北方人一怒之下找到专业要账人员寻求解决方案。

  张猛的大哥刘哥是个满身纹身的胖子,那是个夏天,刘哥脱下背心搭在肩膀上,右手拿一把西瓜刀驾到另一边的肩头,他们俩摇摇晃晃跟着北方人来到了卖主的家门口。北方人按门铃,卖主开门以后,两人立刻冲进了卖主屋子里。

  北方人说:“王哥,你看这俩人是我乡下的兄弟,今天我说了不让他们来,他们偏偏跟着我,他们没见过世面,您别见怪。”

  卖主见到俩人不像善类,抹了一把汗,问道:“你有什么事情?”

  北方人说:“没,就是想问问您,我的房子什么时候可以退?”

  卖主对北方人说:“您看,我儿子刚刚结婚,把那笔钱都花掉了。我手里也没有闲钱,要不您先住那吧,那里靠近市中心地段多好啊!”

  北方人说:“王哥,您就不能想办法弄些钱?我儿子也要结婚。”

  卖主说:“我还欠别人好几万呢,朋友们都不敢借给我钱啦。”卖主说完看了看北方人身边,他的身边一左一右站着刘哥和张猛。刘哥满脸横肉,壮硕的上身布满了吓人的纹身,时而用背心擦擦头上的汗;而张猛则双手插口袋,面带微笑,还礼貌地冲卖主点头。电风扇吱呀吱呀吹着这四个人,他们每个人都因为汗水和风扇感觉到这个夏天凉飕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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