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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 婴-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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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内行凶。最后,警察厅的人也得不出凶手是谁,迫于需要给孙家一个说法,于是就拿发现赵氏身亡的那个贴身丫鬟顶事,抓了起来强打招供,收监落案。”说完赵氏之死,刘耿生不免向着高松提出疑惑,“高先生是如何得知赵氏的死因?”

  “职工楼里,不是有人割腕自杀的吗?”高松回答得十分简单。

  我不由地奇怪,为什么高松能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正准备反问时,王宝刚已经抢在我之前提问道,“照高先生的说法,那么当年,职工楼里的人也是被人下了蛊?”

  高松冲着王宝刚摇了摇头,然后示意刘耿生将过去发生的事先说完。于是,所有人只得按捺下满肚子的疑惑,继续听刘耿生的叙述。

  “据我姥姥说,王氏与赵氏之死,使得村子里传言满天飞,有说是遭了报应,屈死的秦氏化成了鬼,将她们的魂勾了去的;还有说,孙乾天其实并没有死,他在外求师学艺后,回来替母报仇的;当然还有更离奇的说法,说是王氏是被赵氏害死的,然后赵氏杀了王氏后,怕她两个女儿寻仇,最后精神失常自杀的。反正众说纷芸,层出不穷,就是没有一个人真正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而自从赵氏与王氏命丧黄泉后,孙家这个大宅子,就开始一点点败落了下来。败落不是因为赵氏与王氏的几个女儿接管了这宅子,而是,就在之后的一年时间内,只要是住在这宅子里的人,或者是和这宅子产生关系的,都接二连三且无缘无故地死去。于是,几经折腾,孙宅里,无论是打杂的仆人、看宅的手下还是丫鬟片子,哪怕是老妈子,都吓得卷了铺盖走人。谁也不敢在这宅子里呆着,哪怕是谈起这宅子,人人都会如谈虎色变般,禁口不语。这偌大的孙宅就这样很快地败落了下来。一年四季,除了一些乌鸦鸟雀还敢在那儿筑巢外,就再也找不到人丁和生气了。”刘耿生平静的叙述完,所有人的视线又一次不由自主地集中到高松的身上。

  “这事情如果说复杂,其实并不复杂,可真要说它简单,似乎又不怎么简单”,高松低头略思一番后,缓缓向着众人说道,“王氏与赵氏的死,很有可能是被人下了蛊,而那个下蛊之人,我猜,十之*就是被请来驱魔的老道。孙宅之前的夜半歌声,估计只为起个障眼法,装神弄鬼吓吓王氏与赵氏,最终的目的只是想将这个老道引入孙宅,然后行蛊杀人。”

  听着高松的这番分析,张园长突然发问,“孙宅里的事,我并不怎么关心。高先生,我想问,那么当年职工楼里发生的命案,到底是怎么回事?蛊究竟是什么东西?难道说,当年我孙子也是被人下了蛊?”也难怪张园长那么急着提问,他一定是想着了他不满三个月大的孙子的事了。

  “张园长,你难道忘了,当年不是有人告诉过你,这楼是鬼楼,这地是鬼地吗?”高松没有先给出正面回答,而是不温不火地反问,然后再肯定地补充道,“造在鬼地之上的鬼楼,肯定是闹了鬼。你孙子必是死在王氏的鬼魂之手。”

  我不免好奇地脱口而出,问向高松,“你怎么知道一定是老道行蛊杀人?又怎么知道职工楼里住的人,一定是死在鬼魂之手?”

  “只是猜测”,面对所有人的目光,高松耐心地给出解释,“以王氏和赵氏非同常理的死法来看,非常相似于被人下蛊所以身亡。而通常下蛊之人,必须接近被害人,取其身上一物,用以下蛊。所以,在孙宅里,突然出现的人物,只有长袍老道,更何况,他得到了王氏与赵氏的信任,必定比一般人更容易接近她们,那么他就非常可疑了。而关于张园长的孙子,我为什么认为是死于王氏之手,那是因为,通常被蛊害之人,都无法直接超度而转世投胎,所以,她们不得不一直滞留在阴间,怀着极重的怨气,一旦见着生人,就极可能将自己被下蛊之怨恨转嫁至生人之身。所以,张园长的孙子和职工楼割腕的女孩,应该都是被王氏与赵氏无法投胎的鬼魂所害。”

  “所以那幢职工楼就成了鬼楼吗?”我接着问道。

  “你想,孙宅在王氏与赵氏死后,还曾无缘无故接二连三死去不少人,才会吓得没人敢住,所以这个地方,必是积聚了相当多的鬼魂,阴鬼之气极重,很容易发生鬼事,所以必是鬼楼无疑。下蛊行凶是一件极为冒险之事,若蛊术不精,则会反受其害,非道力高深者莫为,而就算道力高深者,一般也极少会有人愿意冒此番危险。”高松说到这时,话音停而不前,稍为犹豫片晌,又接着说,“其实这里面还有一些让我疑惑的事情在内,现在也无法说分明。不如明早我再去墓园,先将这些不得超生的鬼魂收去再论。众多鬼魂积怨在一起太久,怕是会生大事”

  高松的这番话,我只听得一知半解。但一知半解总比无解的好,所以也跟随着张园长等人一起点头默认了下。然后,订下明晨七时,墓园门口碰头后,张园长三人起身告别,我将他们送出门外,而高松则说了声走好后,就直接进了他的屋里去。

再探古墓
送走张园长三人,等我回到高松的房间时,只见他坐在电脑桌前,皱着眉,似乎在沉思什么,于是坐在床沿,我随口问道,“事情不是已经水落石出了,你还想什么?”

  高松抬眼给了我句反问,“你觉得真的那么简单吗?”

  “为什么不?”我表示不解。

  “整个事件看着已经迎刃而解,可是,有一种直觉告诉我,这里面应该还存在问题,也许隐藏着一个更大的阴谋。”

  高松的话挑起了我莫大的兴趣,我不由问道,“什么问题?什么阴谋?”

  “现在确定不了”,高松依旧紧着眉头说,“只是孙宅死那么些人,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如果说,孙乾天没有死,这个老道是他找来帮他复仇的话,那么为什么还要杀其他人?而其他人又是如何死的呢?”

  “建在鬼地之上的鬼宅,一定是闹鬼了吧”,我不假思索地答道。

  “提到鬼地,我记得张园长说过一句话‘鬼地之下必有鬼墓’,你还记得?”高松望着我问。

  “记得啊,那位一卦震四海的丘大师说的,这句话,听着很玄”,我整了整思路。

  “恩”,高松点着头,加重语气肯定道,“这话不止听着玄,根本就是瞎扯淡。可他为什么要瞎扯这话告诉张园长?而这被挖出来的地下之墓,真的只是不谋而合?你说,这和孙宅发生的所有命案会不会有关系?”

  高松自言自语分析着,竟然分析出一堆的问题,把我的头都搅大了。如果说,鬼地之下必有鬼墓这话纯属瞎扯,那么这一切的事情,看来似乎是有点古怪。如果没有这句话,怕是引不出徐向南的好奇心,那么这地下之墓就不会被挖出,也许就不会发生这几具惨案。

  趴在床头进入梦乡前,我和高松都在沉思中,只是,我不知道高松是不是理出了思路,因为,直到我睡着为止,我满脑依旧是一片混沌。看来,明天的墓区之行,指不定又是一场噩梦的开始。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梦里坐着火车周游世界时,被高松恶狠狠地推醒,他大声嚷嚷,“别死睡了,快起床,现在五点,我先去准备早饭,三十分钟后出发,七点要到墓园”。

  一听到“墓园”两字,我一晚上做的好梦都飞奔去了九宵云外。真是讨厌!揉揉惺松的眼,只见这个时候,天还蒙蒙亮,窗台前依稀残留着浅色的夜影,再看高松,竟早已穿戴整齐,精神抖擞地站在我床前,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一番长嗟短叹后,我很不情愿地着衣起床,然后在高松督促的目光下,以行云流水般的速度完成了洗漱和早饭,并超计划五分钟和他同时离开屋子,又一次委屈地坐在那辆破自行车后座,准备迎接第二次与墓区凶多吉少的亲密接触。

  一路上,秋风飒飒,拂面微凉。苍穹倒扣,既无云彩,也无阳光,让人心情低垂不展。思绪零乱,如落花飞舞。想着今日之行,必是凶多吉少,不免一声唉叹。从罗盘游戏开始算起,这应是第五天了,可在我身上的谜团仍是一无进展,我却还那么闲心地跑大老远,为他人做嫁衣似的,跟着高松破解民国旧年遗留下的悬案瞎忙碌。按瞎子留言的弦外之音来推算,现已入秋,离年末不到两月之距,若我今年必有大劫,那当是已近在眼前。真不知道今天这坎是不是能迈得过,而过了这坎,明天又会长成什么样?

  越想,我的心情就越低落,无端生起阵阵心烦意乱,以至于张园长一行人见到我的时候,都惊呼我脸色如此苍白,像是一宿未睡,满脸病容,敢情当是以为我一晚在为他们的事而操心般,神色间显得万分过意不去。我连忙解释说可能是因为一路颠簸,又外加秋寒起早的关系,所以稍有不适,休息片刻就好。高松一早出门,携带了一只背包,见我脸色确实难看,于是从包里取出一个黑色小瓶,从中倒出一粒青色药丸,递给我,吩咐我咀嚼吞咽下。

  犹犹豫豫地接过药丸,顺着口水,我将它服下,只几分钟工夫就感觉到一阵清凉直捣心口,让人无比舒畅。张园长一行人见我面色稍缓,于是赶紧将话转入正题,说道,“高先生,我已经安排好了人手,你看需要多少人做帮手,陪同你一块进墓室?”我粗略一数,与张园长同行出来迎接我们的,约摸有近十五人左右。

  我刚想咂咂嘴,央求再多些人和我们一同进去时,高松却摆了摆手,回道,“不用那么些人,他们不懂法术,不但可能碍事,而且还会让我分神。我和我助手两人进去就行了。”高松一边回着,一边指了指我。

  啊!我立时变得目瞪口呆。他们不懂法术,难道我就懂法术了?靠,这个高松简直就是在睁眼说瞎话!干嘛不多带几个人进去,昨晚听王宝刚和刘耿生这一说,我觉着,今天再入这鬼墓,完全就是死生两难测。怎么说,多个人多个胆,多个人也能壮个势,再不济,也算是多两垫背的。高松这人,实在是迂得过分,而且还超级的自命不凡。就算他有那能耐不怕鬼近身,不在乎生死,可我和他不一样啊,我还不想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人都说,好死不如赖活,所以,我一定要好好地赖活着,谁跟他似的那么雷锋样。我心里不停地咒骂着高松,可嘴上却没有吭一声。

  一听高松说就他与我两人进去,张园长不免有所担心,加问了句,“如果高先生还有什么需要吩咐我们去做的,请尽管直言。”

  “暂时没有,需要时,我自会说”,别看高松年纪不大,可说起话来却是一番老成的样子,再加上他处乱不惊的自然安泰,使得他的每一言一语都很具威服力。张园长闻言,连连道“行,行”,然后,高松整了整背包,正想走时,突然又像想起了什么,从衣兜里掏出几张黄色符纸,折起来递给张园长,并嘱咐,“我不在的时候,如果有什么意外,就用这符来防身”,说完这句,他毫不着边地自言自语地跟了句,“今这天,太阴沉了”。

  说完,他不再理会张园长众人,直接拖起我的手,延着昨天进墓地的路线,领着我大步而去。只听得身后,张园长还在朝着我们的背影方向说着谢谢。看来,人遇上性命交关的事情时,IQ都会直线下降,要真遇上邪门,哪可能是这几张符纸就能挡事的,否则的话,这岂不是天下无鬼,咋还能让我最近遇上这么些呢?估计高松也就是给他们点心理安慰,省得他们全都惶惶不安。我跟着高松的步频,一边自以为是、天马行空的走神暇想。

这才刚进去而已
绕出张园长等人的视线后,高松突然停下脚步,对我说,“你知道为什么我不要他们一同进墓吗?”

  “你不是说他们碍手碍脚?”我愣了下神反问。

  “当然不是”,高松放下刚才严肃不苟的表情,贼笑道,“你可以再猜猜?”

  “你当我是你肚里的蛔虫不成?不猜,我哪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这鬼不鬼的东西,我根本就不懂。”我回了他个白眼。

  见我根本就不打算猜的样,高松给出个暗示,“其实,上回临走前,墓里的鬼气已被我收去了大半,你难道忘了?”

  我拍了下脑袋,顿时反应了过来,抢道,“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怀着其它目的进去的,是不是?”

  高松一下子乐了,趁我不备,顺手刮了下我的鼻子,眉宇大展,“和我呆久了,你的智力提升得很快。没错,上回出来的匆忙,也没留心。我正是打算再进去看看,里面到底有何玄机?他们人多口杂,只会惹事生非,所以,就我们俩进去足够了。”他堆起一脸坏笑,又道,“既然三百年前,你是鬼仙,那么 ,你一人足能顶上他们一群人”。

  很恼火自己的鼻子被高松趁机蹂躏,于是我不假思索地给他手臂一个粉拳,回道,“你怎么那么猪头猪脑,人多有什么不好?人多力量大,应该多多益善才对”。我唬着脸,显示出我对他刚才决定的不满。

  面对我祥装不满的表情,高松突然收敛起了笑容说,“这不是玩笑,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他们进去很有可能是送命去,你懂不懂?”同时,他又从怀里掏出上回给我防身用的、那把雕着骷髅的子午剑,拉过我的手,一把将它塞在我的手中,说,“既然你会用意念使剑,这剑,不如以后就让你拿着防身吧。”

  把剑塞给我,高松抬眼望着远处低沉的天空,自语了一句,“今这天,实在很阴沉”。说完他迟疑半分,随后拖起我的手,大踏步地向那处鬼墓走去。我的心莫名地因高松最后这句自语而隐隐觉着不安,可是在不安之后的下一秒,我的脑海里却跃出了“莫言”这两个字。莫言?莫与其言的莫言?想起这个名字,不知为何,我就想起了那个流光溢彩的大厅里,一个英气逼人的男孩,侧坐在一张硕大的背椅上,透着一脸的坏笑,对我说的那段故事。我的心,猛地,如被谁的手揪成一了团似,隐隐作痛了起来。

  低下头,我努力地试图抹去这段不知道如梦般的记忆,再估作镇定,三步并作两步,跟在高松身侧,直到与他一起走到了上回的墓地口。帆布围起的那片空地,一切如故,依旧是一堆黄沙和砖块,两边参差不齐旁生的杂草,还有就是那个诡异的墓洞,狮口般地张开,似乎在等待着我与高松再次到来。

  高松走到洞口处站停,取下背包,从中掏出两只手电筒,其中一只递给我,一只放入他自己的衣兜里。然后又从包里取出一个黑色小布袋,看着似乎沉沉的有点份量,却不知道是什么,因为他并没有打开,也没有递给我,而是挎在他自己的单肩上。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的举动,想问为什么,可却被他一个抬眼里飘出的冷峻眼神打了回去,于是嚅嚅嘴唇,我平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一一将背包里的东西整理完毕,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取出,看看有没有必要带进去,最后选择性地将部分放入他自己上衣的不同口袋中。好在他的外套有着大大小小不等的口袋,容得下他放这些事物。

  整理完毕后,高松将背包靠在洞口,然后直起身,对我说,“走,我们现在进去”。说着时,他已经一头冲着洞口钻了进去。我来不及反应什么,只得匆匆提着手电,猫起腰,跟着钻入洞内。好在这是第二次入洞,所以心里的感觉不再像上次那么害怕与紧张。

  一进洞口,高松就打起了手电,我也学着他,将手电打开,并调到最大的亮度。可事实上,我发现,在这里,开多大的亮度,都一样。因为在这不宽的甬道中,我与高松两人的并排,基本就将整个通道堵死,所以,除却能看清脚前方两米开外,其它的,就基本视线模糊。不知道是因为手电的光能所限,还是因为里面太黑太沉的缘故,总之,我能直观感受到的,除了脚下地面可能是因铁锹挖掘而导致有所高低不平外,其它的,就似乎没有了。

  在手电的照明下,我与高松行进得比上次轻松,毕竟不必再借助摸索墙壁挪动身体。而整条甬道笔直得就像是把剑,走得起并不费劲,直到四、五分钟后,出现一个斜角转口后,路面开始湿滑,我与高松这才开始放慢了脚步。记得昨天进来时,好像走过的一段潮湿粘滑的路,大概就是在这里了。昨天进来时,没有灯火,所以不知道为何如此湿滑,而出去时,因为太过惊吓,我也没有注意脚下,直到今天这时,我才细细地看清,原来转角过后的这段甬道地面,竟然满长着层层簇簇的青苔,看着还很新鲜,有点像是一条断流不久的地下河。真是难以想象,不过就一个转弯,一条甬道的地表湿度,竟能是这样的天差地别。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原来还有一层墓穴
高松紧握我手,放慢脚步,生怕这湿滑的青苔让我摔着。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与他并肩小心地向前挪去。这段湿滑的路,使得我与高松走得很慢,而且由于它不但湿滑还七绕八转,所以,直到近十分钟后,我们才进到墓室里。

  手电的亮度打在墓室光整的大理石地面,泛出青幽之光。我与高松一起站停下来,四处打量。只见一切事物原封未动,一张简陋的桌子、几支粗大蜡烛竖立在桌上、以及两大一小的三口棺材,安静地等待着我与高松的到来。墓室不过二三十平米的大小,墓顶离脚面的距离也不高,我与高松各自举着手电,一左一右,开始仔细寻找任何奇怪的蛛丝马迹。

  我与高松,将这个斗大的墓室,一寸寸地毯式地搜了个遍,却一无所获。而两只手电也是极尽所能地把能照到的角落旮旯都扫到了家,仍是找不到任何可疑之处。我不得不质疑高松的猜测,问,“会不会是你太多疑了?这里实在找不出蹊跷来。”

  听着我的问话,高松也露出不解之色。不过,他似乎并没有放弃,突然匍匐下身,将耳朵贴在地面,并打了个手势让我禁声。一边听着,他一边还用手电轻敲地面,过了两分钟左右才站了起来,对我说,“果真,这是个双层墓。”

  我满是惊讶,不知道他是为何得出的结论,发问道,“什么是双层墓,你的意思是说,这下面还有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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