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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去过?”
“我倒是没去过,不过我听去过的人说过。”王思佳怕我不相信她说的话,因此,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点信誓旦旦的意思。
“那,你是怎么知道,钱玲玲不是钱道仁的侄女呢?”
“我跟你说原野,目前,这件事只有死去的陈海义,还有黄久成跟我知道。因为当时给钱玲玲办过户手续都是经我手办的。再加上我跟黄久成的这种特殊关系,所以我就知道了。不过,你千万不要跟任何人再说起这件事!我跟你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都有生命危险跟着。”王思佳忽然变得极其严肃地对我说道。
对于王思佳的这番话,我故意装出不屑的样子,“咱们这是闲聊,我跟别人说这些有啥用啊!”
“我刚才跟你说的这些话,你这耳朵听,那耳朵冒,千万不要再和任何人说了。知道吗?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你什么都不知道。行不?你一个圈外人,千万不要搀和到我们这种事情里来,这年头,知道的事情太多,不是什么好事!你明白我这话的意思吗?”
“我明白。”我端起酒杯又提了一口酒,装出傻乎乎的样子,接着问道:“哎王小姐,当时,为了得到这块地皮,陈海义没少给钱道仁甩钱吧?”
王思佳就笑了一下,说:“你想呢?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能问出这么愚蠢、幼稚、可笑的问题来呢?”
“那,钱道仁收了那么一大笔贿赂,不但没出事儿,怎么反倒上市里当建委主任来了呢?”
“这就是本事了。”王思佳一边慢慢地吃着海鲜,一边用一种既权威又慨叹的口吻说。
“我跟你说诗人,据我估计,当时,钱道仁不光收了陈海义的好处费,肯定还收了别的开发商的好处费。只不过那些人没有竞争过陈海义罢了!”
“你根据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有一次我跟陈海义喝酒,陈海义跟他的那个小姘头欧阳春雪都有些喝高了。陈海义就说,妈的!老钱那人也太贪了!吃了我们那么多钱,张春宇他们那帮人给他的那些钱他也没吐出去。老钱这么整,早晚要出事的。他出事别再把咱们拐进去!从陈老板的这番话里,就可以分析出来,当时钱道仁对所有求他的那些人,肯定是狮子大张口了!他肯定没少收那些开发商们的钱!我都怀疑,现在月光花园出的这些‘闹鬼’的事情,是不是跟当时他们的那种无序的竞争有关?”
“你这是什么意思?”听她这么一说,我的心“咚”地一跳,就像一个喜欢探秘的小学生那样盯着她问道:“咱们小区现在‘闹鬼’跟他们当时的竞争有什么关系呀?”
“你想啊,”王思佳吸了一口烟,眯缝着眼睛,用一种分析的口吻说,“张春宇在钱道仁身上花了那么多钱,如果钱道仁不给他吐出来,他能善罢甘休么?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张春宇不善罢甘休又能把老钱怎么着呢?送钱的这种事情,就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勾当,如果老钱不讲究,不遵守商场上起码的游戏规则的话,就不承认张春宇给过他钱,你说张春宇能咋办?肯定没什么办法的。可是,以张春宇的实力,他能就这么拉倒吗?他是肯定得找老钱讨个说法的!这样一来,他们要糟践的肯定是这块地皮,我让你这块地皮变成一块死地!你吃了我的黑钱,我就让你们谁都别想赚钱!原野,你琢磨琢磨,是不是有这种可能!我跟你说原野,陈海义活着的时候,跟张春宇他们的关系就像黑眼蜂似的!这些人多多少少又都跟黑道沾点关系,再加上陈海义莫名其妙的死,你想想,事情会那么简单么?现在,陈海义死了,月光花园果然变成了一块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死地了。我看黄久成跟张春宇的关系又缓和过来了。张春宇跟钱道仁的关系也好了,这些日子他们经常在一起聚餐喝酒打麻将。本来,台湾的一个老板要插手月光花园开发的事宜来,我看这几天也没信儿了!张春宇说他要接手,这么块破地,他为什么要接手?如果不是巨大利益的驱使,他能干这傻事?你说是不是?”
夏威夷包房(5)
王思佳的这一番话,就像在我的心口打开了两扇门似的,如果她分析的有道理的话,月光花园“闹鬼”以及陈海义跟他的女人莫名其妙的死亡案件,很可能都跟对这块地皮的无序竞争有关。而且,在这种无序竞争的背后,还潜藏着一个巨大的腐败集团。
想到这里,我真的是为今天的这顿午餐庆幸。没想到,就在这无意之间,我走进了一个两年多警方侦破不了的案子的门口了。再有一步,我就可以迈进这个神秘案件的门槛了。
但是,为了不让王思佳对我的目的产生怀疑,我还得从钱道仁身上多做一些文章。因为钱道仁毕竟不像张春宇跟陈海义他们的事情那么让人敏感。于是,我又傻乎乎地问道:“哎,思佳你说……”
“你叫我什么?”对于我突然改口叫她思佳,王思佳的反应非常敏感,“你叫我什么?思佳!”
“对呀,这样叫不好吗?”
“好!好!太好了!”王思佳感动地说,“原野,为了你对我称呼上的改口表示感谢,我敬你一杯!”说着,端起酒杯就喝了一大口。
“我觉得叫你思佳比叫你王小姐听着舒服,也显着亲切。”我也端起了酒杯回敬了她一口,并对我的这种改口进行了一下轻描淡写的解释。
“对对。往后,你就叫我思佳好了。”
“那思佳你说,钱道仁收了陈海义、张春宇他们那么多的好处,这是多么严重的腐败事件啊,上边怎么没人查呢?”
“现在这种事情,只要不鼓包,谁查?”王思佳不屑地说。
“钱道仁也真有两下子,收受了那么多钱,不但没出事儿,反而还被提到市建委当了一把手,真是厉害呀!”
王思佳用鼻子不屑地“哼”了一下,说:“哼!有钱能使鬼推磨!老钱手里有了钱,什么事摆不平啊?再说,”说到这儿,王思佳突然做出了一种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又给自己点燃了一支烟。慢慢地吸了起来。
“再说什么呀?怎么说半截话呢?”
“我跟你说吧,老钱跟你的那个女朋友的爸爸,也就是主管城建的副市长文祖强,关系绝不一般!”
“哦?”
“要不,钱道仁怎么能到市里来当建委主任呢?”
“有根据吗?”
“那还用什么根据呀?钱道仁能从新龙镇一步登天,坐到了市建委一把手的这个肥缺上,就是证据。”
王思佳的这番话,让我的心里猛然一紧。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如果,查来查去,最后再把文新的父亲给弄了出来,那可就太富于悲剧色彩了。因此,我就故意转移了话题:
“那,思佳你说,陈海义跟欧阳春雪是怎么回事啊?”
“什么怎么回事儿啊?”
“不是说,陈海义跟他养的那个女人——哦,对了,就是那个叫欧阳春雪的女人,被人双双给勒死后又吊在了阳台外面。而那个欧阳春雪又是早已经被政府枪毙的女犯人,沸沸扬扬地传说咱们小区闹鬼,这都是怎么回事啊?”
一问到这个话题,王思佳忽然变得谨慎了。她瞪着我问道:
“哎,你这都听谁说的啊?”
我一看她有些怀疑我了,就故意假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
“陈海义的大哥陈海亮现在是我们的主编,是我最好的朋友,要不,我能上你们这来住么?这月光花园闹鬼的事谁不知道啊!”
听我这么一说,王思佳对我的疑惑就减轻了不少。她慢慢地吸着烟说:“我可跟你说啊诗人,今天咱俩闲聊的这些话,你千万不要当真,我说完你听完就算拉倒!以后可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说!听见没有?”
“我知道啊!”
“刚才我也是多喝了两杯,顺嘴胡说的那些话,就当是我放屁好了!”此时,我估计王思佳的酒醒得已经差不多了。可能已经后悔跟我说那么多了。所以才这么严肃地叮嘱我,不让我跟别人乱说。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来电显示,是文新的电话,就打开电话说道:“你到哪儿呢?”
文新说她马上到门口了。
我就对她说道:“你稍等,我这就下去。”说完,我就故意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看着王思佳说:“思佳,不好意思,我女朋友过来了。我下去看看她,马上就回来。”
“你哪个女朋友啊?”王思佳看着我问道。
我假装羞涩地笑了笑,说:“我所说的女朋友,一般都是没有什么实质内容的女朋友!哪有你跟老黄那么铁呀!”
“别提他,一提他我就恶心!”王思佳恨恨地说。
“你等我一会儿啊!”说着,我就跑了下去。
我刚一走出饭店的大门口,就见文新从一辆出租车里钻了出来,我急忙跑过去,对她说:“你赶紧把钱给我!”
“啥意思啊?”文新不解地瞅着我问道。
“现在没工夫跟你解释,一会儿我再告诉你!”我急迫地对她说。
文新听我这么一说,就急忙从包里掏出一千块钱递给我说:“这是一千,够么?”
“够。”我接过钱,对她说:“你现在就到上次咱俩喝咖啡的那家去等我,我很快就完了。”
说罢,我就匆匆地又跑进了饭店里。
当我再一次走进“夏威夷”的时候,王思佳又不见了。杯盘狼藉的餐桌上,只有她面前的那只烟灰缸里,一截没有按死的烟头还在冒着青烟。
自曝身世(1)
我有些奇怪,这个王思佳又上哪儿去了呢,难道上厕所了?但这包房里边就有厕所啊,难道她又上黄久成他们那边去了?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听见从内间传出哗啦哗啦的水声,我就走到内间的门口,无意间拽开门,往里一看,原来王思佳在里间冲澡。
我一个人重新坐回桌旁,把那些几乎还没怎么吃的海鲜大口大口吃了起来。然后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慢慢地喝着,等着王思佳从卫生间出来。
过了大约能有半个来小时的样子,王思佳穿好了衣服,晃动着水淋淋的一头秀发,终于从里边出来了。一看我自己在自斟自饮,就笑着说:“你女朋友呢?”
我就笑了,说:“什么女朋友?是我单位的一个小女孩儿给我送校样来了。”
“校样,什么校样?”她一边用浴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瞅着我问道。
“就是下一期刊物的校样。”
“什么样的校样啊?拿给我看看。”
“签完我都让她拿走了。”
“怎么,你管签字啊?”
“这期稿子归我负责,我不签字他们敢往印刷厂送吗?”
“哦,你们这里的说道还不少呢。”王思佳一边说着,一边坐了下来。
“刚才你开门看见我的裸体了吧?”王思佳用淫荡的眼睛瞅着我,浪笑着说。
我的脸刷地一热,赶忙说道:“思佳,可别瞎说啊!”
“怎么是瞎说呢?你指定看见了!”
“我才不稀罕看你们那玩意儿呢!”我故意假装不屑。
王思佳就撇嘴笑道:“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就是你们男人!”
王思佳把头发擦干,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说:“真爽!”然后用一种说不出来的眼神瞥了我一下。
我假装没看见,故作不经意地说:“你跟老黄是不是挺浪漫的啊?”
王思佳听我这么一问,就嘘了口气说:“咋说呢?我刚跟老黄好那会,确实经常出去。那时候,他跟陈海义刚刚开发完通用阳光花园小区,房子卖得非常好,他们都赚了不少钱,所以,那时他出手也比较大方。这两年随着经济的窘迫,他手头能够自如周转的资金越来越少,再加上他对我也有些够了,这种浪漫几乎也就越来越少了!”
“我看黄老板还是挺在乎你的,你看,我搬来那天,你跟那个保安在屋里说会儿话,把他嫉妒得那个样子!”
王思佳摇摇头,说:“你们男人可能都这样吧?一旦跟某个女人上了床,有了肉体关系,就把那女人视为自己的私有财产了,是不是?”
“那也不一定!”
“我看老黄就是这种人。他总说跟我是真心的。可一到这种关键时候,他就让他老婆出面,我就成了他随手甩掉的破抹布破袜子了!”
“今天也可能是情况特殊吧?”我用一种安慰的口气说。
“什么特殊?”王思佳柳眉倒竖,圆瞪着眼睛说,“他就是跟我玩够了!喜新厌旧是人的天性,这是没办法的事儿!说实话,我对他也够了!之所以还能跟他保持着这种不清不白的关系,说白了,就是他承诺给我的那些东西都还没到我的手呢!一旦我得到了应该得到的东西,立马就跟他拜拜!”
“他都承诺过你什么东西了?”
王思佳立刻敏感地反问道:“哎?你打听这个干吗?”
“不干吗,就是随便问问。”
“这种事情你最好别瞎打听!”
“算我没说还不行吗?”
王思佳忽然有些忧郁地叹了口气,“唉,人哪!就那么回事儿吧!”
看她这个样子,我立刻扭转了话题,假装对她跟黄久成的浪漫生活非常感兴趣的样子,用好奇般的口吻问道:“思佳,你跟黄老板是怎么走到一起的?是不是很有传奇色彩?”
听我这么一问,王思佳惨笑了一下,说:“原野,你今年多大了?有三十没有?”
“三十一。”
“那你长我三岁,我二十八。”
“那你长得可太年轻了。一点都不像二十八岁的女人!”我不失时机地夸了她一句。
她就撇了一下嘴,说:“不用你夸,我自己什么样我自己知道!虽然还不到三十,可我的心已经快六十了!你信不信?我跟你说原野,虽然咱们也是刚刚认识不长时间,但这也不是第一次吃饭了,你搬来我们小区的那天晚上,你们编辑部曾经请我跟老黄吃过一顿饭。你还记得吧?”
“怎么会不记得呢!”
“从我见你第一面时就对你有好感,真的,你这人身上也不知怎么整的,有股爱人毛。特让女人喜欢!”
“别瞎说啊!”
“真的。要不你刚刚来我们这个城市,怎么会有那么多女孩儿喜欢你呢?”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思佳,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就跟我是那种招蜂引蝶、踩花盗柳的浪荡公子似的!我真的不是那种人!真的,你千万不要误会我!”
听我这么真诚的表白,王思佳忍不住笑了,说:“我也没说你是招蜂引蝶、踩花盗柳的浪荡公子啊?我就说你这人身上有爱人毛!我这不是夸你呢么。”
听她这么说,我只能无可奈何地笑了。
“你不是问我跟老黄怎么走到一起的吗?我看你这个人这么实诚,我就跟你实话实说了吧!”王思佳点燃一支烟,又眯缝起她那双好看的凤眼,似乎陷入了沉思,陷入了某种美好的回忆之中去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喷出一口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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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曝身世(2)
“不怕你笑话看不起我,我是坐台小姐出身,跟老黄就是在酒店认识的。老家不是这个城市的,我是在那个城市读完的高中。高考落榜后,就跑到这儿打工来了。那时,我在星岛大酒店当陪酒员,其实就是坐台小姐。那时,黄久成跟陈海义他们经常到星岛去吃饭,一吃饭,黄久成就让我陪他。有时候有客人用酒灌他,他就让我替他上阵。这么一来二去的,我们俩有了点感情。后来,有一次他单独请我吃饭,是在湖滨宾馆请的。湖滨宾馆是专门接待领导和外宾的一个五星级酒店。那天晚上,老黄为了得到我,就在我的酒杯里放了安眠药,把我撂倒了,在宾馆开了房。第二天我醒过来之后,跟他大吵大闹,他就哄我说,要对我的一生负责。后来,他把我给弄到了他们公司。这一晃儿,都六七年了。那时,我还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这几年让他把我折腾的,彻底成一个大老娘们儿了!当年,陈海义在的时候,我就是他们公司的一个普通的员工。陈海义死后,他说了算了,又封我当什么公关部部长、售楼处主管什么的。这些头衔有个屁用啊?公司都好几个月发不出工资了,还装呢!”
王思佳一口气把她跟黄久成认识的过程都对我说了。我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儿,按说,我们才刚刚认识不长时间,她今天怎么跟我说了这么多话呢?后来我分析,她就是让黄久成的老婆今天中午给刺激的。以前,黄久成出去吃饭,带的都是她。而今天中午,却把她给抛弃了。而且还是在他们俩昨晚被警察给传讯了的特殊情况下,黄久成为了跟他老婆证明自己的清白,特意把他老婆领来出席张春宇给他置办的这桌压惊酒席。没想到,却被王思佳给碰到了。大概就是从这时候起,王思佳彻底动了离开黄久成的心思吧。
后来,王思佳就显得有些疲倦了。我看着她的那个样子,觉得该说的也都说得差不多了。这顿对于我来说“收获颇丰”的酒席也该结束了。况且,文新还在等我呢!于是,我就看着她问道:“思佳,还吃点啥不?”
王思佳摇摇头,说:“好了!我吃好了!”
“那我去买单。”
“也不知道那帮王八蛋给咱买了没有?”对于张春宇给她的那个买单的承诺,王思佳心里也没底,因此就恨恨地喷出一口烟,说了这么一句。
我就急忙安慰她说:“咱有钱,用他们给买什么单哪!”说着,我就大声冲包房外的服务员叫道:“小姐,买单!”
这时候,开始领我们到夏威夷来的那个女领班就笑吟吟地走了进来,看着王思佳,非常得体地微笑着说道:“王姐,你们的单春宇的张总已经给买了。”
王思佳头也不抬地说:“那你就替我谢谢他们去吧!”
“他们已经走了。”
王思佳再没有言语。过了一会儿,她对我说:“原野,咱们也走吧?”
“走吧!”
说着,我跟王思佳在那个领班小姐的引领下,走出了夏威夷。王思佳显然有些喝高了。下楼的时候,有好几次差点摔倒在楼梯上。
来到外面,王思佳一下傻眼了。她开来的那辆破捷达车不见了。
与文明接头(1)
一看停在饭店门前的捷达车不见了,王思佳的酒一下就醒了一多半,她急忙朝站在停车场的一个保安叫道:“哎!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