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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等，到底是怎麽回事？”拦下转身欲走的晏蔷，尚韵维再次问向甄律。
“确实不是他要来的，他完全不知情…其实是这样的…刚才是我没说清楚…”搂过尚韵维，甄律一把将他拉到卧室门口，低声道：“你看他钱包丢了，还被房东赶出来了，现在每天晚上都睡在开心面馆，多可怜啊…我知道你租这房子也小，也不习惯和别人一起住，但这不就是先凑合凑合嘛，我看他也挺乖的，不会给你添什麽麻烦…”
“那你怎麽没事先跟我打招呼…”看了眼立在门口瘦弱无助的晏蔷，尚韵维轻声道：“你坐沙发上先歇会儿。”
“不不不，你们别为难了，真的不用。我就晚上睡个觉，在开心面馆就足够了，顺便还能帮老板看店…我回去了…”
一定是小涵知道秘密後想帮我…谢谢…
可，看大家都这麽为难，自己心里更不好受。
我是个走到哪儿都不受欢迎的人。
“让你坐就坐，这麽晚了没车怎麽回去？一会儿我送你，顺便接小涵走。”甄律眉一拧，头一摆，严肃得吓人。
警察急了，可是会打人的。
反正也不报希望，以後也没机会再来尚韵维家做客，坐就坐吧。
於是晏蔷乖乖坐上沙发，偷望向电视中反射出站在自己身後的尚韵维和甄律。
“你帮个忙还不行？为这事儿我老婆还威胁我…再说了，我是你上司…我跟你说吧…”
卧室门轻轻撞上，甄律拉尚韵维进了屋。
後面的话，听不清了。
甄律…有老婆？还是尚韵维的上司？
难道那天看到他们…真的只是个误会？
回首望向紧闭的房门，晏蔷这才留意整间房子。
是一室一厅的小户型。
一室便是尚韵维的卧室；一厅从中间分成了餐厅和客厅，整洁的房间没有凌乱杂物，窗台还有盆绿色植物。
还是不要给他添乱了，狭小的居室怎麽能得住下两人？
呵呵…
想的真美，他根本也不可能让我住。
左思右想，怎麽说住下都觉不妥。
看了眼墙上的锺表，十一点十五分，里面早没了动静，他们怎麽还不出来…
安静得只能听到秒针在走动。
困死了…
早点回去，明天还要去分理处上班。
不行…
真挺不住了…
勉强睁开的眼不一会儿又闭上，再想睁开，太难了…
“喂…醒醒啦！咱们可以回去了。”
身体被晃了晃，模糊的视线里，有两个人影。
“恩？哦…不好意思…刚才太困睡著了…”迷迷糊糊站起，浑身酸软得快散了架。
“你还真行，到哪都睡啊，呵呵，不过放心啦，暂时你就搬这儿住吧。你尚哥同意了，还不赶快谢谢他！”说得口干舌燥，甄律终於攻下尚韵维。
“呃？”
怎麽可能？！听错了？还是在做梦？ 困意登时不知飘至何方。
“呵呵，怎麽傻了？不信麽？”甄律笑看向尚韵维，让他亲口给晏蔷做出回复，“你是不是答应让他暂时搬过来住啊？”
“恩。”平静得没有流露多余神情，尚韵维只是点了点头。
“你看，他都答应了，别担心了。有时间收拾收拾东西先搬过来吧。”大功告成，甄律回去终於可以给李易涵一个交代。
“呃…那…谢…谢…谢谢…”
受宠若惊，绝对是受宠若惊！
尚韵维居然会同意…
到底是为什麽…
强忍住内心掀起的狂喜，强憋住脸皮欲扬起的笑容。
＇相信只要努力，一定会得到回报。所以不管什麽都别气馁。如果我是你，可不会就这麽善罢甘休哟，不管是喜欢的人，还是工作。＇
顺其自然，以後的事，谁知道又会什麽样呢。
21
睁开眼，清晨的微光已从落地窗射进，望向头顶的两盏廊灯，像做梦一般，晏蔷仍不敢相信前两天发生的事。
尚韵维点头答应自己搬过去同住的事实。
翻下“嘎吱嘎吱”作响的折叠床，晏蔷拿起摆在後厨台面上的牙刷和杯子，开始清早的洗漱。
＇这两天比较忙，你周五晚上7点左右搬过来吧，东西多我过去接你。＇
嚼著牙刷，唇角不自觉向上咧开，回想尚韵维帅气认真的俊容，就忍不住喜形於色。
＇不用不用，没什麽东西，就一个手提袋，我认识你家…我自己直接来好了。＇
周五，就是今晚！
传说中的同居生活就要开始了麽？
想著想著，美好欢快的日日夜夜飞舞在眼前…两人依偎著笑得灿烂…
忽然猛甩了甩头，晏蔷含进一大口水，在口腔内漱过两圈，连同美好的幻想一同吐出。
一大早就开始白日做梦。
说好只是暂住，也许，短到只有一天也说不定。
尚韵维租的房子很小，这是客观不能改变的事实。
尚韵维不愿与别人同住，这长期养成的习惯怎麽可能在短期改变？
而且，同住的对象，还是我。
冷水一遍遍扑打上脸颊，浸透昏沈发热的头脑。
顺其自然，顺其自然，只要能好好和他在一起共度每一天就满足了，多余的，暂时都不去想。
换上衣服，晏蔷收拾好简单的手提袋，锁好开心面馆的後门，向D区分理处出发。
＇小涵…这一切都是你拜托你朋友做的吧？＇
记得当晚回到开心面馆，自己就找李易涵谈话。
＇是啊＇他回答的很干脆，＇因为我知道你喜欢尚韵维，我能帮的…也只能到这了。＇
没有隐瞒的实话，让自己一时失了言。
帮助自己顺利熟悉第一份工作的是李易涵；帮助自己奇迹般住进尚韵维家的还是李易涵；
这不就是朋友的真正内涵？朋友的真诚表现麽？
至於日後工作发展，还有和尚韵维的关系…就都要靠自己了。
奔忙中的白天总是短暂，送著快递，思绪却飘忽不定，浑浑噩噩一看时间，四点了。
开心面馆今天轮到自己休息，随便填饱肚子，无处可去的晏蔷在五点左右来到面馆，帮大家做点杂事的同时顺便拿走简单的行李。
临走前，李易涵仍不断鼓励自己。
这麽好的朋友，千年难寻。
七点整，晏蔷拎著手提袋站在＇806＇门前，平和下心态，按响了门铃。
＇丁冬~＇
悦耳的声响刚落，房门打开了。
“哦，你来了，我刚到家。”略带一丝惊讶的尚韵维没想到晏蔷会来得这麽准时。
“呃…啊…我是来早了点…不好意思…”挠挠头，立在门口也不敢往里迈动脚步。
“没事，就是怕你来早了，家里没人还要在外面等。”往厅里走了两步的尚韵维见晏蔷没有跟上，半转过身莫名其妙；“你怎麽了？进来啊。”
“哦哦…”忙跨过门槛，随手关了大门。
原来，不是不让自己进啊。
“甄律那天和我说的仓促，外加这两天又忙，家还没来得及收拾…”尚韵维看向狭窄的客厅，可惜已没有地方再摆放一张床。“你暂时先睡沙发吧。”
“好…”望了眼干净的淡色布艺沙发，晏蔷又扫向餐桌边的一小块空地，突发灵感，“要不；我打地铺也行。”
眉头皱起，尚韵维忽然变得严肃。
“呃…”几个月以来；各式各样的眼色可见没少见；晏蔷马上识了相，改口道：“我…我还是睡沙发吧…”
“你的行李就这麽多？”扫向晏蔷手中的手提袋，尚韵维蹙起的眉头没有展开。
“恩，除了洗漱的，就是衣服。”和自己以前十几箱都装不下的物品比起来，一个手提袋确实寒酸。
“靠墙这排矮柜有几个空著的，你就把东西就放那儿吧。其他还有什麽问题吗？”没有急於回房，尚韵维安静等待晏蔷发问。
“暂时没了…哦…房租！我该付多少钱呀？谁都没和我说过。”放下手提袋，晏蔷突然想到这个关键性问题。
“不用你付。”绕过晏蔷，尚韵维走到饮水机边倒了两杯水，“我一次性已经交完半年的了。”
“那怎麽行！起码也得把我的部分交给你啊，我都给你添麻烦了…”
晏蔷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禁让尚韵维微微翘起唇角。
“你有钱麽？”将水杯递到又变得失落的晏蔷手中，尚韵维继续说道：“等你以後有钱再说吧。我回房间做点工作，有问题到时候再说。”
握紧水杯，晏蔷痴痴望著尚韵维拐进卧室，温暖从手心传到心里。
只要你不再厌恶我，不再烦我、避著我，能像对待一般人一样，就很开心了。
拉开手提袋，晏蔷拿著洗漱物品来到洗手间，把自己的牙刷杯摆在尚韵维的旁边。
真的可以一直顺利住下去麽？
回过身，紧闭的房门另端就是尚韵维的卧室。
静悄悄，听不到一丝声响。
他总是那麽安静，只有在极少数情况下才会发火…
晏蔷把衣服塞进矮柜後，便开始东张西望寻找各类物品摆放的位置。
整洁的厨房，多余的零食没有。
干净的餐桌，貌似很久没吃过饭。
空荡的冰箱，除了几瓶矿泉水，基本没什麽肉和蔬菜。
沙发前的茶几，只有几本新闻杂志；电视旁虽然配备了CD和DVD机，却找不到一张盘。
尚韵维平时到底过的什麽生活…
身在其中，却仍毫无头绪。
难道所有零食饮料、休闲娱乐都在他的卧室吗？
正发呆冥想，只见尚韵维拿著空杯子走出。“你吃饭了麽？”
“哦，吃过了。”眼睛跟著尚韵维走到饮水机旁，晏蔷抿了抿唇，心中又升起一团暖火，“你…你呢？”
“我吃了。”接满水，尚韵维转身靠墙而立，“你平时三餐都怎麽解决？”
“呃…一般早上不吃饭，中午要赶得回分理处就在分理处吃，晚上如果开心面馆有班就在那吃。没班的时候有时候到外面凑合吃点，有时候就在家泡面。”晏蔷实话实说，见尚韵维半晌没有回语，又开始紧张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怎…怎麽了？”
“哦，没什麽。”望向沙发上双眼睁圆正期待答案的晏蔷，尚韵维换了个姿势，“只是随便问问，因为我吃饭没什麽规律，基本不在家。”
“这样啊…”
怪不得厨房餐桌都那麽干净，原来是根本不在家吃。
看来日後共进晚餐的幻想提早破灭了。
晏蔷不自觉流露的无奈失望尽收尚韵维眼底，不再继续话题，他淡淡道：“没什麽事你就早点睡吧，我继续忙去了。”
扫向锺表，晏蔷“腾的”站起身。
怎麽一晃都九点了？！
“哎呀！我得走了，上班该晚了，还得回开心面馆取东西呢。”
“这麽晚还打工？”看过手表，尚韵维一脸迷惑。
“恩！得去W大超市补货，十点的班。”晏蔷边说边跑到门口。
“你又找了一份？”盯著正撅起屁股穿鞋的晏蔷，尚韵维想知道答案。
“是啊！三份工加一起一个月就能赚3000块了，到时候好交你房租呀！呵呵，我走了啊！”
话落，人已夺门而出。
如今的晏蔷，已经不是自己半年前认识的那个晏蔷。
半晌，尚韵维将定在门口的目光收回，低头看了眼杯中水，若有所思地走进卧室。
* * *
怕上班迟到，晏蔷风风火火出了小区，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先行赶往＇开心面馆＇取忘记的东西。
非上班时间，按照面馆规定，要走店後门。
左拐右绕，迂回的通道很快将火速奔走的人从街面引至店面後身。
远远就听到…
“老婆啊…这回我帮你这麽大个忙，该轮到我疼你了，就今晚吧，赶紧啊，我在外面等你。”听起来男人似在撒娇，仔细一琢磨，明明就是在要挟。
“不行，这两天家里有活动，我可不能一瘸一拐，还是我疼你吧！你去外面等著，店里忙著呢。”
回答的是男声，而且非常熟悉…好像是…
“那亲一个，我就走。”
极不情愿打扰热吻的情侣，极不想在这种场合身处尴尬，可…
疾速奔走的双腿就是无法摆脱惯性驱使，强制刹车，身体确实停住了，但却“恰到好处”。
拥吻的两人，唇瓣胶合，喘息急促。
虽是霎时之事，却被晏蔷的双眼完整收录。
“呃……”
来不及收回搂抱的动作，帅气青年和俊美男人登时呆住。
“呃…那…那个…”
特大新闻！惊爆新闻！
这不是李易涵和甄律吗？！
（22）
从未想过在开心面馆後身这个不起眼的走廊通道，会爆出如此震撼新闻。
新闻的主角还是。。。
晏蔷僵化在原地，惊诧的目光无法自无可奈何的两人身上移开。
〃被发现了。。。〃吐吐舌头，李易涵倒是很快笑著恢复了镇静。
〃你今天不是休息麽？现在不该在韵维那麽？〃定睛看清是晏蔷，甄律消除先前的紧张，双手环胸，一脸狐疑。
〃呃。。。那个。。。我忘东西在店里了。。。一会儿还有份工。。。想取完就走。。。〃
吞下＇谁想到竟然撞见你们在亲热＇，晏蔷还是无法相信眼前两人的关系。
〃呵呵，没关系，反正我们的关系。。。迟早有一天也会告诉你的。〃李易涵走上前，亲切搂住晏蔷的肩膀。
双眼一瞪，李易涵的话却在甄律意料之外。
〃不过。。。我们的关系，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哟。〃补充说明，李易涵把晏蔷搂得更紧。
这还差不多，甄律差点认为自己的小涵精神错乱。
〃不。。。不会的。。。可，可为什麽你们会在一起？〃望向近在咫尺的好朋友，又看向几个月前还神秘的俊美男人，晏蔷头转得似拨浪鼓。
〃阴差阳错，就那麽顺其自然好了呗。。。〃敷衍回答满腹疑问的晏蔷，现在可不是大讲自己故事的时候，李易涵放下手道：〃我们的事以後有空再给你讲好了，倒是说说你怎麽样。〃
〃我？我什麽事啊？〃怎麽话锋枪口突然换了方向，自己莫名其妙变成了主角。
〃是呀，你今天搬家怎麽样？感觉如何？韵维没对你做什麽吧？〃对於老婆提出让晏蔷搬进尚韵维家的无理请求，甄律一直很担忧。
〃哈？呃。。。挺好的。。。没怎麽样。〃越琢磨甄律的话，越百思不得其解。
＇韵维没对你做什麽吧？＇
真晕，他能对我做什麽？他能一反常态搭理自己就不错了。
不不，甄律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韵维没对你做什麽吧？＇
甄律应该是想知道我这麽晚出现，是不是被尚韵维赶出了家门。
〃我看尚韵维那人还不错，你别老问那麽多容易让人引起歧义的问题。〃白了眼甄律，李易涵又揽过晏蔷，〃之所以承认今天的事，不管是被你碰巧撞见躲不过，还是以後我亲自告诉你，只是想让你知道，有心事的时候可以随时来找我倾诉，毕竟。。。咱们喜欢的。。。都是同性。。。，很多时候感受都差不多。〃
垂下头，晏蔷抿紧嘴唇，半晌後才缓缓开口，〃小涵。。。你为什麽总对我这麽好。。。咱俩认识都不到半年，可你做的很多事，比我认识几年的人还要好。。。我现在这样。。。什麽都帮不了你，真的过意不去了。〃
〃朋友互相帮助，有什麽过意不去。〃搭上晏蔷肩膀，李易涵望著眼前低垂的头颅，〃确实认识你不到半年，但我一直认为。。。如果一个人在经历了惨痛的过去後，还能顽强振作起来，适应各种环境，努力改变自己，这麽坚强的人为什麽不再多帮帮他呢？既然有毅力改变，就已经认识了自己的不足，不更应多给他一些机会麽。再说，喜欢谁都没有对错，举手之劳能帮到你的事，不算什麽。〃
相见恨晚，团团火焰在胸口燃烧，刺激得双眼湿润，晏蔷扑抱住李易涵；久久不愿放手。〃如果能早遇见你就好了。。。〃
从小到大，父母所谓的教育，无非是赞扬和宠溺，放纵自己漫无边际的挥霍。
身边的人都是图名求利的伪善者，时刻为他们自己的目的编造各式各样的美丽谎言。
没有人说过真心话，更别提会为自己指明前行道路。
过去的生活，奢华，令人向往，但徒有外表，心灵空虚；
现在的日子，贫苦，身不由己，但有血有肉，充实绚烂。
〃我就是最爱你这点。。。〃微笑望进李易涵眼底，甄律不禁感慨。
〃我也爱。。。〃闭上眼，身心沈浸在感动中的晏蔷想都没想，跟著甄律重复。
〃等等，你说什麽？你也爱？〃一把从後揪住晏蔷，甄律立刻变得凶神恶煞。
〃呃。。。不是那个。。。我爱的和你爱的意思不一样。。。你别误会。。。我。。。〃仍抱住李易涵不放，晏蔷回头望著甄律胆战心惊。
〃既然没有就赶紧放开他啊。有问题就问，别没事抱著没完没了。〃横在两人中间，甄律似乎不太高兴。
〃哦。。。〃这才想起双手还挂在李易涵身上，晏蔷忙退到一边，搓了搓手後，又凑到甄律身旁，小心道：〃那个。。。要说问题。。。你知道尚韵维喜欢什麽类型的吗？〃
怔了两秒，甄律转而一笑，〃你还真是说问就问啊。虽说我是他上司，接触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但他喜欢什麽样的。。。呵呵。。。还真不太知道啊。〃
也是，尚韵维那麽孤僻，有事也不会主动和别人说。
〃不过。。。我倒听别人说。。。以前在C区中心警署三支的时候，他曾和某个小同事很暧昧，可惜那个小同事因为破案牺牲了。〃
甄律的话，犹如一块重石，猛地砸落在晏蔷胸口。
睁大眼睛，定在原地，半年前的一幕幕又飘到眼前，悔恨登时把自己压迫得喘不上气。
甄律和李易涵因晏蔷的沈默不禁对望，见他一直呆滞盯著地面，甄律清了清嗓子，接著道：〃我也听说，那起案件其实就是你家的案子，另外。。。有小道消息还说。。。那个小同事的牺牲多少和你也有点关系。。。〃
头垂得更低，晏蔷说话的嘴唇有些颤抖，〃当时。。。我只想让尚韵维多关心注意自己，就听了凶手的话。。。我怎麽也没想到他所做的一切都有目的。。。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那样。。。尚韵维到现在应该还。。。不能原谅我吧。。。〃
憋闷的胸口痛得厉害，面对尚韵维时的自卑，有一点源於此处。
〃事情既然已经过去，而且又真相大白，尚韵维心里早就该明白，如果凶手早锁定了那个小同事，即便你不出现，他也可能牺牲，利用你，只不过想一石二鸟，如果真说小同事的牺牲和谁相关。。。首先应该自责的。。。应该是尚韵维自己吧，毕竟。。。〃接下来的话，在场人都该心知肚明，李易涵没有必要再把它说完。〃所以，你根本不用自责，面对尚韵维也不用有什麽心理负担，多点自信。〃
〃小涵说的没错，你该怎麽表现就怎麽表现，好好努力就行了。别在意韵维喜欢什麽类型，也别刻意去模仿什麽，韵维他呀，别看工作挺能干，人也挺正经，其实不太会照顾自己，生活方面你得多学著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