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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魅影-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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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欢喜和可资日后的美丽记忆。这样连带的一些辛苦和艰难不但算不了什么,甚至还是一种目标和乐趣呢!人们的心因此而柔软、忠实、温暖。人生具体而实在。
  那条路易放学回来必经的公路旁的火车轨道。我和姐姐在上面来来回回地走了一会儿,又在上面站了很久,踩着发亮的铁轨和黑黑的枕木。

第二章 此人,死于爱情(7)
两边都是一排排小树向前延伸,就像在意念中延伸。我有点明白为什么有些人喜欢火车铁轨了。比如安娜?卡列尼娜。比如海子。比如随便一个普通的绝望的人。也比如一个MTV或某影视剧集的导演和摄像师——那对于人的视线来说是无限延伸的平静而坚硬的轨道。
  我希望我会懂。
  在铁轨经过一列不长的旅客稀少的火车后,姐姐回忆起我六岁时的夏天,穿着她亲手为我缝制的有一朵大葵花的蓝色条绒大兜肚的背带裤,她领我去她上学的学校。她的同学和老师都问她:“这是哪来的小孩儿?看样子不像咱们这地儿的。”
  那么小的一个孩子,还没有去过离家100里以外的地方,就显露出一种莫名的异乡人的拘谨和怯懦。
  还有后来中学的地理老师(一个北京在当地落户的知青)的问话:“你是从哪儿搬来的?”
  再有,一次姐姐住院时她的一位病友(某剧团编导)那奇怪的眼神……
  就这样,我是养大我家乡的异乡人。是我生活的城市的外地人。我没有可以互相认同,互相融入的家乡。我游离于城乡的任何一种生活之外,人们以喜爱甚至是向往的疏远目光轻掠我。那最好、最虚妄的客气的温情给我,我悬浮着。
  当我想涕泪横飞地实实在在地哭上一场时,却从来不会有迎上来的最相宜的怀抱。
  我和姐姐坐在那条铁轨与公路之间的枯草上一直到太阳快落下去。一拨一拨好奇的小学生望着我们并议论着经过。但没有姐姐的小女儿。
  我们互相错过了。这也再一次证明了,生活它是不由你来事先安排和设计的。它只由着它自己的意愿随意展开。
  张爱玲在她的《小团圆》里写过这么一段话,她写道:
  “那痛苦就像火车一样轰隆隆开着。日夜之间,没有一点空隙。一醒过来它就在枕边,是只手表,走了一夜。”
  我知道这种感觉,这种被时间不知不觉催促着走下去的感觉。痛苦没有空隙,那么幸福该如何是好呢?
  那个窗口仍然亮着。而且仍然只是那一个窗口亮着。
  东子是个信命的人,他有时说着说着就会在手指上一节一节数着,口中嘀嘀咕咕地念叨着什么,结果会停在一点上,说这一天如何如何的。我每次都只是笑。
  大约九点半,我的头已迷迷糊糊的,药性在发作。我怕会来不及看东子最后一面,就急匆匆地往东子的家走去。
  站在他家的门口,有断断续续的电视机传出的声音和小女孩的声音一起传出来。我靠在他家的鞋柜上,我继续喝酒。我想不好是把《欣儿日记》放在鞋柜上等他自己看见,还是敲门进去给他。我的注意力很涣散,头脑里还有一个念头在闪闪烁烁地袭来,他的书房会有床么?他的书房会有床么?
  我听见开门的声音。我还是下意识地敲了一下门,是东子的妻子朱小燕打开的门,她是个看上去很娇小的女人,在我一米七的身材对比下,她显得那么矮小,衣着也是随随便便的主妇装束;我突然发现这个女人,这个拥有着我爱的男人的女人如此平凡普通,普通到让我在那一瞬间有种彻底失败的感觉。还有个小女孩,挺小。只记得她看着我时眼里的好奇、困惑。那是双很大很明亮的眼,和她母亲的一样,却能让你看了无法不心存善良!孩子的眼睛是那样的明亮,就像清澈的流水。恍惚中的我努力去避开这对眼睛,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很荒唐,也很无聊。我干吗要跑到这里来?为什么不呆在自己那个家里悄无声息地死掉?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章 此人,死于爱情(8)
恍恍惚惚中我看到了东子,他站在那儿,呆若木鸡。
  我绕过朱小燕和东子,径直去了东子的书房。老天保佑,靠窗摆着一张单人床。我坐在床上。把文件袋拿出来。然后,再醒来已是第二天下午近三点钟。
  后来,据东子告诉我,我去他家的全过程是这样的:一进门,我便脱鞋,还对他的妻子主动做了自我介绍,我的名字已在他家中老老少少的口中响彻了一年,包括他六岁的女儿,都知道有个陈红欣的女人存在着。我说了句“我去谭冰的房间”,就径自进了他的书房,坐在他的床上。我把酒瓶递给他,要他喝。他出去给我倒水,再回来,我已躺在地板上,手里是那个牛皮纸文件袋。他把我扶上床时我一直紧紧地搂着他。直到很快整个人软下来,失去知觉。整个过程,他的妻子朱小燕就那么看着。我不知道朱小燕是怎么想的。
  我是十点多被东子呼叫来救护车,然后直接送往他一个最好的朋友所在的陆军总医院的。在救护车上,他的朋友发现我的瞳孔有些放大,但没跟他说。东子那时除了“怎么办”这几个字外已不会说别的了。我被抬进抢救室五六分钟后有一个被扎上肚腹的人来急救。但我在里面,他只有在走廊里等。第二天,听说那个人因抢救无效死亡。
  “这是哪儿?”这是我对东子说的第一句话。
  “你没事了。这是医院。”东子仍握着我的手。
  4
  我一定要回自己的房子里去,一刻也不能停。
  医生不同意,说还有危险。可东子拗不过我。他在诊断书上“后果自负”的地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回来后,我才发现丝袜破得厉害,耳朵上一直挂着的一对珍珠耳环也不见了,那是东子送我的生日礼物。我有些心疼,为那对失掉的珍珠耳环。
  东子整个晚上留下来陪我。我和东子一直在说话,我好像一直在问东子,朱小燕目睹我的自杀经历时,她在笑还是在哭?东子没有回答我。一晚上,我却在纠缠这个已经不再重要的问题。
  第二天早晨,我看见东子的指甲有些长了,自从他认识我之后,都是我给他剪指甲。我爱这么宠着他。我按他在床边坐下,细细地为他剪好指甲。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有些抵触,我知道并不是他不喜欢我给他剪,而是他想起朱小燕时就会心存忌惮。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的关系几乎已不再是秘密了,那之后我为他剪指甲,除了喜欢那样外,更多了一份肆无忌惮。我有时候就是克制不住自己,要在他身上留下我的痕迹,每当我想到那个女人会看到这些痕迹时,心里就有一股说不出的*。时常,当我因为东子必须回去而故意在他身上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后,一个人待着时又会感到难受,甚至厌恶自己,觉得自己有肆虐的病态。为什么呢?难道我不是一个莽撞的闯入者,一个人们常说的第三者吗?问题是你无法用理智来克制住自己,似乎人本身就是天使和撒旦的混合物。
  回到家后,我的思路还是恍恍惚惚的,不容易集中精神。药物的作用还没有完全消散。
  我帮东子剪好指甲后,他公司的工作人员不断地打电话给催他,说是有关下水管道的事,需要找工人修。意外地,东子说得去看看,会尽快赶回来。
  一条命和下水管道!
  我一下子意识清晰起来。我平静地让他带了我的钥匙出门。我说想睡一会儿,不一定能给他开门。

第二章 此人,死于爱情(9)
东子一出门,我就穿衣下楼。
  这一次我跑去一家我经常在那买安眠药的药店,那里的老板认识我,所以他敢于把这样的禁止公开出售的处方药卖给我。我只是对他说我要出一趟远门,时间会久一点,所以一下子就买了两瓶“三唑仑片”和一瓶“佳静安定片”。又跑到那家便利店买了一瓶“勇士”。做这些的时候,我比第一次要镇静得多,根本不像是在谋杀自己,而是像买杀虫剂回去灭蟑螂和蚊子似的。我是那么井井有条,对所有的售货员都彬彬有礼,路上遇到的人我也会报以甜美的微笑。我努力保持着平静,不让人们看出我的虚弱。我不知道我的脸色是不是显得很憔悴、很苍白,当那位小区的大妈拉住我关心地问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我被吓了一跳。她说:“你的脸色好难看。”我说:“是吗?”我当时一定是很想看看自己的脸,就走到道旁停着的一辆雪铁龙车边,想借车上的后视镜看看。我没想到车里有只袖珍斗犬,它突然扑到车窗上冲我发出尖锐凄厉的吠叫。我的身子一软,几乎瘫坐在地上。身后的大妈急忙过来扶住我,问我需不需要去医院,我感激地冲大妈笑笑,解释说:“没事的,大妈,只是没睡好,马上回去睡一觉就会好了。”
  这是毋庸置疑的,就一觉,什么都会好起来。我感到身心沉浸在快乐里,周围的花草树木,还有天空的阳光都显得那样和蔼可亲。我喜欢这样的感觉,人并不是任何时候都能享受到这样的心情的。
  刚刚上楼,东子就打来电话,问我可好,我说很好,让他放心处理手里的事,我还说我会等他回来的,然后一起去吃东西。我说我们去吃油条豆浆,他感到诧异,说都什么时候了,哪儿还有油条豆浆?我说只要想吃,就一定有。我记得我俩第一次单独在一起,就是在一家台湾人开的店里吃的油条豆浆。那家店叫什么名字?我一时怎么也想不起来,据说在台湾很有名的。
  然后,我以最快的速度洗了澡,换上那套白色镂花的在春节后第一次再见东子时穿过的内衣,穿上那套东子在赛特买给我的意大利时装。然后我心平气和地吃下了所有的药片,喝掉半瓶酒,平平整整地躺在尚有东子余温的床上。我十分平静地做着这一切。我在彻底地和东子告别,告别我无法得到的爱情——如果爱情存在的话。
  这一次,我想起该给父母打个电话了。我和父母分别说了些话。和以往没什么不同,都是些问候嘱咐什么的。姐姐家没人接电话。
  最后似乎是打给我北京的一个同学,交代我帮他代理销售的事情要找谁,她好像还告诉我说原来那家模特公司在找我,希望我能继续和他们合作。接下来我还说了些什么就不知道了,反正这个电话没讲完我就失去了知觉。
  再后来,听说我的那位男同学是大哭着打电话给他大学的同学——我最好的朋友芮儿,让她马上来我的房子“救人”,也巧,只有芮儿知道我的住处,我几乎不带别的人回我称之为家的这个小房子。
  然而,又是东子,这个我深爱又没法得到的男人把我从死神手里拎了回来。我不明白冥冥中是谁在这样刻意安排着?至少第二次我是真的想结束自己在尘世的生命。我感到很累,很无奈,我爱上一个属于别人的男人。我那时谁也不恨,连自己也不恨。我是心平气和地要谋杀掉自己的。而十分不幸的是,东子太快地处理完他的“下水管道”一事而回到了我的房子,他好像预感到什么了。他又一次把我带回了那家医院,而且这一次他依旧是什么也不说。有时候我喜欢这个男人的这种性格,他在你想象不到的时候,会突然变得沉默寡言,任你如何央求也不会说话;同时我也最讨厌他这一点,我是那种最难以忍受自己所爱的人的沉默的。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二章 此人,死于爱情(10)
再醒来时已是夜里。
  床前围了红红绿绿的许多人。我看不清楚。只是红红绿绿的一片。女人。我的意识里闪动着:我好像认识。
  全是他的、我的、我们的同学和朋友(后来证实,这个世界有太多东西需要证实,结果是:什么也证实不了)。多奇怪。这么多人在这儿。
  在四楼,肠胃科。这间病房是急重症病房。是绝望之后又无法如愿走掉的人回到人间停留的第一站。而且通常是在毫无意识之中被“人道”地冲洗过后送来躺下的。此时的人,她们已深深陷于双重的绝望中。很奇怪的是,我发现我并不孤独,好像每时每刻都有很多人在不约而同地朝死亡之域狂奔。我会在那时刻里想到读过的一本美国作家的小说:《兔子,跑吧!》。叫什么?我迷迷糊糊地记得好像叫厄克什么的。直到我看见被人们挤到外围,在那边沉默不语低垂着骄傲的头颅的东子,我突然想起来了,就大声叫出来:厄克戴普!是他。
  所有的人都被我的喊叫吓呆了,他们不约而同地停下他们那些我感到很遥远的议论,惊诧地看着我;而我看着远方的东子,唯有他依旧那么低垂着头颅,根本不为我的喊叫所动。这个男人,这个我生命中不能承受的男人。我为之而不停地朝下坠着,朝下,再朝下——难道爱不是只有一个方向的吗?
  第一重绝望:
  他们因为种种生活的机遇而无力再坚持为生的绝望。
  他们本来已用一些他们认为可以自救的方式把自己亲手送上黄泉的路口,安静地等着那与人间无关的不归路带他们远离那无法克服的人世纷纭。
  这应该是很正当、很人性的——对于如此作为的个体来说。
  人,应该有权力决定自己的去留。只要他是个意志健全的人,而非一个因一时内部静脉的混乱纠结而造成的疯狂的人。一个冷静而成年的人应该有决定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去留的自由。
  但,很不巧。他被阻止了,被第一个发现他失了知觉但仍有呼吸的那个人。
  我一直无法判断那个“救”别人一命的人是否真正尊重这个个体的意志,是否值得赞扬?
  就如我几次对东子说的:“你何必两次拎我回来。”
  是的,拎回来。一个人他已把自己的生命随手扔在人世的路边,不再想绝望而惘然地随波逐流,他仅是世事进程中偶然倒毙的目标衰竭、体力不济、自甘出局的一个小生物。你非得强行拎他回来,这对于谁都是一个重负。尤其对于那个扔下自己再无由前行的人。
  我不知道。人道主义的内核到底在闪耀着什么样的光辉。这个社会普遍的标准我总是有点把握不了,也很不愿意多学习。
  我的生命和人生只在我自己的思考里遵循我个人的标准。我想说,用任何温暖仁慈的手硬拉回一个斩断自己轨道的人,回来的人他仍无路可走,这对于那个人的存在是一种粗鲁和不尊重。
  这个世界有很多由于人类的过分扩张而破坏不掉的珍奇物种。很可惜,人,这个物种毫无濒危的可能。
  我曾在电视的某频道里看过一个栏目:《急诊室里看人生》。画面上全是危急的人、救护车、血、导管、手术刀。
  我不知道,为什么生是首要的。哪怕成为一个植物一样的人,只剩下了呼吸,自己已毫无意识,人们也认定那必死亡强——既无意识也不再呼吸。
  而在我看来,任何的生若没有自我意识上的快乐和质量,那都是比死亡更不健康,更没有意义的。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章 此人,死于爱情(11)
人活着并不是为了吞吐些空气,耗着些时间,数着些岁月。人得觉到自己在拥有生命,应清楚地知道可以用自己所拥有的生命享受快乐、美好。去做想看的东西,去爱想爱的人并赢得那人的爱。生命,只有你在其中鲜活地出没,他对于你才是有存续意义的。
  尽管,在上帝那里唯一不可赎回的罪过就是:自杀。
  我想,那也不是自杀本身对于这个个体有多么不可饶恕。那只是因为上帝不能原谅由他辛苦制造的人类竟敢否定他的劳动而动手毁灭他的创造,这是对他劳动的大不敬。尽管我们不清楚他究竟为创造这样一个总是麻烦不断的物种,花费了多少心思和气力。
  看来,上帝也真是一个胸怀宽广无边的神。这种不依不饶的态度很像那个去撒哈拉沙漠嫁了人的中国女子三毛曾说的一句话:你伤害了我的骄傲。但这情绪我识得的。真不知是上帝身上充满了普通的人性,还是上帝为他的子民附着了他的神性。
  但我是一个绝望得没有信仰的人,我已无所畏惧。再说,我从来不是一个基督徒,我白天晚上都不曾与这个神秘的上帝对过话。
  第一,他知道不知道他的子民中一不小心演化出了我这么一个异类?这是一个谁也无法确定的事情。
  第二,若他真生气了,要在我身上做点手脚,我也不在乎。
  反正人能够自己决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结果自己。要说有错,那也是上帝的错。
  只是,我不希望上帝(如果你真站在高高的苍穹不分昼夜地向下张望的话)让我的灵魂不死,尤其别叫它去了他那无休无止地轮回,那个但丁被维吉尔带着浏览过的地狱,没有时间的天堂。这一生就拖累得我厌烦透了,可别让我像一团烟一样总在他的天堂飘来飘去,还忘不了前尘往事,一不小心又投胎变成了人。天啊,那我可真是永无得救之日了。上帝,求求你,别那样对我吧。
  第二重绝望:
  是我从一个与我处于同样境况的人身上看到的。
  我醒来的第二天或者第三天吧(由于药物作用,我对时间的记忆和事情的记忆都是些片断,零零碎碎的),有一群使命在身一样有着各种神圣表情的、大声喧哗着如在市井的街道妇女干部护送一架推车进来,去了我旁边的一个床位。
  车上被他们拉拉扯扯地抬下一个看不出年龄的衣服破旧肮脏的女人。她在哼哼个不停,并不应他们一句句密集的问话。于是他们就互相说:她神志还不清,几小时后才会认人呢。
  虽然,没有神智。但很显然,她的生命和本能还在。而且已脱离了危险。她迟早得醒来,醒来后对着她的仍是生活那道没解开的难题。她没有逃掉。
  她的样子很狼狈。这是一种自己此时虽还未意识到,但也已存在的绝望。一个自然活着并需继续活着的人。此时,由于她的意识仍徘徊在她选定的生死两界的路口。但生命已被许多双她意识不到的手拉回,只是她仍不知道。她的生命尽管还在,但平日支配她自尊、自爱、自我形象的意识却还被过多的药物挡在生存的门外,她甚至只维持着最低程度的动物性的本能,一切均无力自理和控制。
  这种出境绝不是尴尬,而是一种更深、更无奈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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