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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女生金版故事集锦-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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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人工光源。 
   应声的男人通常打着赤脚,盘腿坐在房间中的地板上,面前有一台笔记本电脑,旁边还有一堆烟蒂和空酒瓶子。  
  来人第一反应是惊讶,第二是想赶快离开这鬼地方。  
  但男人站起来,半眯起充血的眼睛,一抬下巴:“是来谈生意的吧?”  
  “是……不过我应该是走错了。”  
  “你没走错。过来!”  
  “不好意思,突然想起有点事情……”  
  “你给我站住!”  
  男人一呼啦冲过来,将那欲夺门而逃的来访者抓住。  
  “这是我的名片,请收下!”  
  “是,是。”来人惶恐而无奈地将那张递过来的皱巴巴的名片接住。  
  古轻远。  
  “那么,广告就是你打的?”来人稍稍稳定了一下神经,开始整理思路。  
  “没错。”  
  “你说,任何关于鬼魂的问题都可以给出解决方式?”  
  “那要看客人是不是配合。”  
  “你……是骗子吗?”  
  古轻远鼻子里喷出一声嗤笑,大摇大摆地走回房间中央,盘腿重新坐下,自己点燃一支细雪茄,又递给对方一支。  
  来人也走到他面前,犹豫了那么一刹那,便接过雪茄,席地坐下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呛鼻的烟雾在他们面前漂浮。  
  天空渐染昏黄,几只鸟尖叫着掠过那一排连续的玻璃窗。  
  夕阳的最后一道光落在来人的头顶,乌黑而略显稀松的头发下是一张中年男人的脸。纵然衣着光鲜,手腕上带一块金灿灿的名表,指甲修理得干净而整齐,但也难以掩饰他未老先衰的狼狈。 
   眼角和唇边布满了皱纹,眼珠昏黄,说话时的每个表情都透露出一股虚弱无力,靠得太近时,还会感到一阵阵扑面而来的阴凉感。  
  “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我也不会来找你。这……这并不是因为不尊重古先生,而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件的确是常人难以解决,也难以想象的。”在开口之前,男人也要过一支雪茄吸了起来,此时才像缓过一口气般,慢慢道来,“所以,待我说完要求之后,古先生若是赶我出门,我也丝毫不会见怪。” 
   “刚才可是你要跑,我从来不赶客人出门。除非他付不起我开的价钱。”古轻远嘿嘿笑了起来,那丝古怪的感觉让人猜不透他是认真还是开玩笑。  
  “唉!”男人叹了一口气:“我不会付不起钱,我只怕你给不了我要的答案。”  
  “不妨说来听听。”  
  “我叫庄士朝,是个生意人。”男人一开始讲起来,就陷入了一种特定的情绪,眼神有些发雾,握着雪茄的手停止在膝盖上,一直到烟灰不断掉落,也毫无感觉,“二十五年前来深圳时,还是个一无所有的毛头小伙,现在,我的地产公司光在广东就开发了十七、八处楼盘,北京和上海分公司也在不断拓展中。地产这个行业,能操作的都不是小人物。和我竞争的几个大老板一个比一个狠,后台一个比一个硬。七年前,我风头正茂,惹恼了本土一位有名的地产大亨——姓王,这里我就不提他的全名了。他联手其他几位,大力限制我的发展,土地拿不下来、工程拖拖拉拉、营销策略受误导,几个亿就那样没了……总之,我永远忘不了那年的冬天。” 
   古轻远静静听着,没有打岔。  
  “回老家休息了一个月,一天,母亲带来一个瞎眼老奶奶,说是替我转运的。老奶奶说,求神拜佛没有用,若要心想事成,必用一种古老神秘的方法才能实现,而且代价极大。我当时被愤怒与羞愧冲昏了头,只要能整垮那个地产大亨,再大的代价我也愿意付出。老奶奶见我心诚,便细细与我谈了一夜。 
   她说:人有三魂六魄,惟有寿终正寝,并且在丧葬仪式正常处理的情况下,三魂才会安然归向各自的去处,而七魄也停留于死后的躯体。但若是在一些所谓不正常的情况下,例如失踪、凶死、夭折、尸骨外露、无人祭祀、丧葬不完整等之原因,则会魂魄不得安宁。人们对于不安宁的魂魄,莫不是害怕恐惧。但如果请到有功德的灵界人士加以仪式,不但不会害怕,还可以对其加以控制,帮助自己办到生者无法完成的事情。当时我一听,心下便开始打鼓——这不是在打死人的主意吗?灵验不灵验是一回事,亵渎亡魂可是我不敢想象的。

插上之后,我就回深圳去了,我老母亲帮我时不时去照看一下柳条,当然,要趁无人注意时。半年后,那柳条就生长得枝繁叶茂。得知消息后,我就返回老家,跟随瞎眼老奶奶重返亡童之墓。我看见老奶奶运起勾魂大法,使那亡童的魂魄附到柳条上,然后一面念咒焚符,一面取下柳条。她花了一个星期时间,将柳条雕刻成一个约寸半高的小人偶,用墨和朱砂画上五官,交给我。回到深圳后,听从老奶奶的指点,我找到一个合适的小玻璃瓶,将柳条小人偶装进去,便算作养了小鬼了。” 
   不知何时,古轻远手中多了一瓶伏特加,直接喝起来。庄士朝见古轻远一直面带微笑地听着,没有丝毫大惊小怪的神色,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他左右看了一下,想找一个酒杯也来一点,可是这空荡荡的房间几乎什么都没有,连电灯都没有。白日还可以靠着自然光维持亮度的房间,此刻唯一的光源竟然是古轻远脚下的笔记本电脑。屏幕发出荧荧光芒,像那坟墓的磷火,微微颤抖,飘忽不定。 
   “给你。”古轻远将酒瓶递了过来,那眼神示意他也可以直接喝。  
  庄士朝抓过酒瓶仰头饮起来。  
  没有调兑过的烈性酒精穿过喉咙,像穿过一条深入无底洞的隧道,慢慢潜入他的体内,然后滋润挥发,成为他大脑中的潜流。  
  这样昏沉沉的大脑,虽有些疼痛,但比较好受。  
  “大部分时候,他都在睡觉,当我有命时,就对着瓶子吹口气,念老奶奶教的咒语,将小鬼唤醒,再吩咐它去办事,当然,每次办事,都会给他一个承诺。因为我从不食言,言出必行,所以我养的小鬼从不讨价还价,瞬间就将事情办得妥妥帖帖。” 
   “那么这几年来,你都风调雨顺?”  
  “是的,我的生意逐渐恢复元气,因为每次都靠小鬼的耳报,事先摸透对手的底牌,在投标或拍买时,无往不利;而后我还……”庄士朝停顿了一下,咬了一下嘴唇,但也仅考虑了那么一两秒,便说了出来:“我还差小鬼去压那个地产大亨的床,将他压得卧病在床,起不了身。去年,他死于急发的癌症,当然,这也是小鬼的功劳。” 
   “你开始信任我了?”  
  庄士朝苦笑。应该是吧,不然这些细节完全没必要讲的。  
  古轻远突然站起来,活动了几下腿脚,走到窗边:“但凡养小鬼的人,起初都能风调雨顺,但有一个坏处就是,小鬼越强,反噬就越狠,饲主往往都死在小鬼手里。想必庄先生是在这方面遇到什么困扰了吧?” 
   “的确如此。最近两年,我发觉自己严重失眠、偶尔精神恍惚,而且越来越害怕人多的地方,只有一个人时才能稍微感到安心。心理医生说这是忧郁症,但我知道这是养小鬼的必然下场。只是这样也就罢了,但我没想到……”说到此处,庄士朝忽然住口了,沉默很久。 
   夜空的浮云像一副画,久久地凝固在天空中,古轻远就抬头看着天空,自己也如同雕刻般凝固起来了。  
  两人互不打搅。  
  直到缓慢的风已将天上的浮云吹成另外一副图画,庄士朝才重新开口:“我第二任夫人怀孕了,下周六就是预产期。三个月前,我们去照了B超,是个女孩。当天晚上,那小鬼给我提出了一个要求……他要我那孩子与他做伴。” 
   古轻远转过身:“他要你再养一个小鬼?而且是你自己的女儿?”  
  那可怜的中年男子点头:“我原本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都在国外。内人与我两年前结婚,比我小十六岁,这是她的头一胎。我们自然不答应,那小鬼就威胁要把给我的全部收回去。他……说到做到,这三个月来,我在各方面都不顺利,身体也莫名其妙地虚弱了许多。夫人住在香港的医院里,倒是好好的。可是那小鬼说,是他在好好保护胎儿,为的就是到时有一个好玩伴。”他实在是说不下去了,指甲在地板上紧紧扣着,似乎想抓住某种能宣泄愤慨、寄托伤怀的东西。可惜古轻远那房间的地板是坚硬的红木,光滑得连缝都没有一条。 
   “有经验的法师不会只勾一个魂的,看来那个老奶奶道行还是浅了些许。”古轻远边摇头边走回男子跟前。  
  伏地的庄士朝抬头仰望古轻远高大的身躯:“帮帮我!告诉我!怎么做才能摆脱那个小鬼?我回去找瞎眼老奶奶,但她几年前已经仙逝,我也找过其他法师,都没办法降伏,反而让那小鬼愈加凶狠。现在,我不仅是不敢求他办任何事,我连家都不敢回。这段时间我都住在酒店……结果也没用……没用的……天天晚上,一上床就听见那小鬼的嬉笑声,从床底下传来,咯咯咯咯,咯咯咯咯……”模仿起小鬼的笑声,庄先生的表情竟呈现出一丝邪气的痴狂,“他就那么细声细气地笑着,不时用那种古怪的童声说‘好寂寞啊……不好玩呢……再养一个!再养一个!'……啊!”突然庄先生大叫一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全身颤抖起来,眼角有大颗的泪滴落。 
   古轻远瞟着脚下卑微的男人,没有太多表情。  
  “明天晚上,带我去你家。”  
  庄士朝用力点头:“谢谢……谢谢……谢谢……”  
  “别谢太早。”  
  “什么价钱我都接受。”  
  “呵。”古轻远一笑:“价钱是最容易接受的东西,真正的代价,比这叫人为难多了。”

叁  
  夏关村位于冀水以北,落星山以南。人口约有四百户,千余人。  
  冀水一条不知名的小支流东西向穿越村庄,名为“摘星”的石拱桥横跨其上。  
  正是当年古轻远走过的桥。桥下依旧水声玲珑,清澈见底。  
  一个没梳头的姑娘站在桥洞下,望着水面发呆,细软的发丝随着春风起舞。  
  “碎月,快回来,开饭了!”龙邱氏的唤声飞过黄昏的红霞。  
  正值酉时,日沉大地,村里炊烟袅袅。  
  又到三月初三,龙碎月九岁了。龙师傅家做了一桌好菜,为碎月庆生。  
  两夫妻虽然绝口不提古轻远的事,但随着碎月的成长,越来越多的闲言开始漫布:  
  碎月不是龙家孩子吧。  
  为什么?  
  长得不像啊。  
  而且眉目有股邪气。  
  对,打更的蒲老说,看见她经常深夜在桥边徘徊,怕是有河妖上身了。  
  哎,龙师傅的铁铺一年不如一年,不是手艺生了,而是他家姑娘让人害怕了。  
  ……如是云云。  
  碎月一脚踏进家门,便看见桌上放满了自己爱吃的菜,灶头上的大锅还在焖着红烧肉,她从来不知道其实自己也曾经是锅中肉。  
  龙邱氏一把拉过她,心疼地拂了拂女儿散落的头发。  
  “怎么不梳头呢?这样多丑。碎月九岁了,该爱美了。”  
  “他说只要我梳头,就要扯我的小辫。”  
  “他?”龙邱氏没太在意,”是村里哪个捣蛋的孩子吧?”  
  “不是村里的。”  
  “外村的孩子也跑来欺负你?”  
  “没欺负我,就是跟我玩。我故意不梳,偏不给他扯。”  
  龙师傅把最后一道菜——红烧肉端过来,招呼二人上桌。  
  一家人坐到一起,一人举杯酒。  
  “祝我们家碎月越长越大。”龙师傅笑呵呵地一饮而尽。  
  “本来人就会越长越大,这还用你祝福么!”龙邱氏嗔笑道:“来,祝我们家碎月将来找个好婆家。”   
  碎月笑嘻嘻地看着爹娘:“他说不准我嫁人哩。”  
  老夫妻盯着女儿白皙的脸,忽地感到一阵寒战。  
  “是谁家的孩子,跟你说这些下流话?”龙师傅预备去找那孩子家长说个明白。  
  碎月低下头,有些委屈:“不是村里的……是……是河里的。”  
  河里的。  
  龙师傅感到红烧肉呛在喉咙里,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龙邱氏则嘤嘤哭起来。  
  这么说村里的谣言不是空穴来风。  
  “那个河里的孩子,长什么样。”  
  “看不太清楚。比我小,是男孩。”  
  “你们怎么认识的?”  
  “好像是我过桥时,他叫住我的。”碎月努力地回想,”我往桥底下一看,水里有个小小的孩子,隔着水面跟我打招呼。他说‘妹妹,妹妹,跟我玩儿吧’。我说‘你比我小多了,该叫我姐姐。’他不肯,说我是‘妹妹’。我觉得挺有趣的,后来,就……就跟他玩儿了起来。” 
   “荒唐!水里怎么可能有孩子!八成是你自己的影子吧。”龙师傅一掌拍在桌上,竹筷骨碌碌滚下地。  
  碎月吓得一哆嗦,泪珠簌簌地落下,一头扑进娘的怀抱。  
  龙邱氏赶紧搂住她,又是亲又是拍地哄了半天。  
  九岁寿宴就这么不欢而散。  
  醒过来时,已是亥时,也就是我们说的夜深人静时。  
  碎月眼角还挂着几滴湿润的水花。她随手抓了一件薄衫罩在肩上,然后就出门了。  
  来到摘星桥,水面波光粼粼,月在波动中裂成碎片。  
  “你来了?” 幽幽的桥底下,传出一个声音。

“来了啊,我说话算话的。”  
  “哎呀,今天的风可真冷啊。水里的月亮都乱了,就像你的名字。”  
  “你呢,你从来没告诉过我,你的名字。”  
  “阿满。”  
  “你家住水里?”  
  “附近。”  
  “水的附近?”  
  “水的附近。”  
  “为什么总是在水里呢?是喜欢游泳吗?”  
  “可能吧。”  
  “今天爹生我气了。”  
  “为什么?”  
  “好像不喜欢我跟你玩。”  
  阿满的脸慢慢从水深处浮上来,在离水面大约只有一公分处停下了,因为光线折射的原因,显得面容扭曲:“这个臭老头!我要他知道我的厉害。”  
  “你别骂我爹。”  
  “你娘也不许吗?”  
  “没说不许,也没说许。”  
  “哦。”  
  “喂!阿满。”  
  “嗯?”  
  “别骂我爹,也别给他厉害看,好吗?他只是不想让我遭白眼。”  
  “谁给你白眼了。”  
  ……  
  啊——!  
  突然,一声苍老、颤抖、歇斯底里的狂叫震动水面,是打更的蒲老。一瞬间,那个叫阿满的孩子沉回了水深处,再也看不到他的踪影。  
  老人家蹒跚而匆忙地朝村头跑去,一路上,许多人家拉开门,不满地叫道:“喊什么喊!”  
  “鬼呀……鬼……!”蒲老手里的灯火掉了:“龙家姑娘鬼上身了……”  
  桥边的碎月茫然地回头,丝毫不知自己的脸像纸般惨白,衣衫在月光下,也显得僵硬单薄,如同那丧葬中即将焚烧的纸童。  

肆  

  深圳是一条狭长的走廊,东西并排四个区,南北走向很短。这是指的特区。  
  从西起依次是:南山、福田、罗湖、盐田。  
  南山聚集着全国著名的主题公园,支撑着深圳的旅游产业。  
  福田是新兴的政治文化商业中心,豪华写字楼与居住区连成一片,商业区热闹非凡。  
  罗湖是旧区,从前被港人带动的繁华散落在一片萧瑟旧楼中。  
  盐田人口少,再往东走,就是海边了。  
  海边的别墅区价格昂贵,其中有几处就是庄士朝的集团开发的。  
  他自己那栋别墅修建在半山,面朝大海。就是这栋房子里,养着一只厉害的小鬼。  
  古轻远站在门廊前,按响门铃。应门的是一个老妇,背驼成一张弓,头皮上几乎没有头发了,肌肤上布满斑点,连走路都有些困难。  
  一定是舍不得打发的老佣人吧。古轻远理所当然地想。  
  他在客厅坐下不到三分钟,庄士朝就踏进大门,手里握着车钥匙。  
  “古先生。”看到古轻远,他紧蹦的脸颊终于略微松弛了一下,“你果真来了。”  
  “支票收到,我当然要来了。”  
  庄先生不自觉地抬眼朝楼上看了一眼。  
  古轻远看看天花板:“在楼上吗?”  
  “就在二楼左手最后一间房。”顿了一下,庄先生补充道,“我的卧房。”  
  古轻远看了他一眼:“养在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你胆子真大。”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上那旋转向上的欧式螺旋梯;走入左手尽头的圆形卧室。  
  华丽而古怪的房间。  
  地板上铺着中东运来的地毯,天花板上吊着水晶灯,巨大的落地窗垂着白色丝绸,一束金色百合放在床尾的矮几上。这是它华丽的一面。  
  墙角放着一个檀香木雕刻的木马,一些橡胶制玩具散落在一尘不染的地板上,有小手枪、小皮球,还有几个绒毛公仔。沙发边上的杂物筐里不仅装着金融杂志,还有几本童话书。这是它古怪的一面。 
   “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古轻远一边环视这个房间,一边问。  
  没听见回答,他回头看向庄士朝。只见这个男人哆嗦着站在门边,像是在为是否要再向前踏一步而犹豫:“我……没问过。”

“没名字可就麻烦了啊。”古轻远的目光落在东南方的大床上。  
  他在床沿边坐了下来,身体还刻意往下沉了沉,像是在测试床垫的舒适程度。  
  白色丝绸窗帘外的天空一片灰蓝,很快,又将是一个夜晚来临。  
  古轻远将手伸向羽绒枕头,突然,床垫开始动起来。似有人在从下往上顶。古轻远没理会,抓住了枕头。  
  床垫动得更加厉害起来。不仅上下起伏,还左右摇晃,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  
  庄士朝的脸都白了,扶着门框不敢出声。  
  古轻远掀开枕头,看见下面有一个小玻璃樽,瓶内壁上沾着一些污垢,让原本清晰的玻璃变得有些模糊,但还是可以分辨出瓶里装着一个小人偶。  
  就在那时,一股凉风穿过窗户,射过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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