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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歌·木乃伊之谜-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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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
  晚自习结束之后,江南捶了捶酸痛的肩膀,活动活动脖子,准备收拾东西回家。施乐乐说:“你真走狗屎运,还差最后一分钟就不准进考场了。真不知道你那两条腿是怎么长的,那么能跑。”
  “又不是正式大考,模拟的,何必那么认真。”她没精打采。
  “你怎么了?脸色苍白,没休息好?”
  “不知道,最近觉得睡觉特累。”
  “睡觉还累?我要是能整天忽忽大睡,一定乐死了。”
  “我现在都害怕睡觉了,准确的说,是害怕做梦。”
  “为啥?你又做那种奇怪的梦了吗?”
  “倒没有……可是现在的梦变成了一片漆黑,我在黑暗中摸索,好像在走一条没有尽头的隧道……累死了就是走不出来,所以每次闹铃响起都好像是救命铃一样。唉!我真怕做梦……”
  “怎么会这样?”施乐乐想了想,“要不我们去地庙求支签吧!”
  “求签?干什么?”
  “就算是解怨吧!看看你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鬼怪缠身了。”
  “去你的!你才被鬼缠身了呢!现在出门都是高科技,要真有鬼,说不定他们走路还会碰上高压电,不适应呢!”
  “哎,我是为你好。要不去请个卜卦的高手帮你算一卦吧!”
  “你怎么这么八卦啊?”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出门正看见杜玛站在廊下等着。
  “我去接你上晚自习,”杜玛问,“你怎么不在家呢?”
  “我没回去,下午一放学我就去书店买资料了。”江南看看杜玛,“你等我吗?”
  “当然。”
  施乐乐很不高兴:“你们搭伴儿走,那我呢?”
  江南看看她,诧异的眼光:“一起走啊!”
  “我可不愿当电灯泡。”
  “说什么呢?”江南把她的脑袋一巴掌推到一边去,又拽回来牢牢拴住,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杜玛实在很难插进去。
  施乐乐仍是十二分不情愿地朝杜玛那边努努嘴:“傻子都看得出来他对你有意思。”
  江南哈哈大笑:“别逗了,这是我铁哥们儿,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更不可能了,这么不厚道的事儿他才不会干呢!”她回头,“是吧,杜玛?”
  杜玛脸色青里泛红,他想说自己不是兔子,近水楼台先得月有什么不可以的?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好像让她明白他心意的时候还没到。
  “回家吧!“他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俗不可耐的话,闷头在前面走。
  两个女孩儿走在后面,施乐乐气鼓鼓地冲江南嘀嘀咕咕,杜玛心里直发毛,尽管知道江南和自己关系铁,也担心有人存心来搅和。
  刚出校门左转就看见墙角有人在打架,杜玛赶紧拉着江南往一边闪。“干嘛?”她甩开他的手,对此现象司空见惯了。
  “打架啊!你不惹是非难免是非会往你身上撞。”
  施乐乐在一旁笑:“你刚到三川肯定不适应,我们这里基本上每周都会上演一出龙虎斗,反正有人打有人挨打。每次都有新戏码。”
  杜玛问,“离校门口这么近,难道没有老师管吗?”
  “你真土包子!”她拉起江南就走,“这里是蝎子王的地盘,他虽然很凶,但是一般不会欺负弱小,除非那人真的很欠揍。”
  “比如作奸犯科?”杜玛问。
  “算是吧!”
  她们正要绕过去,不经意看见一只纯白色的干瘦小猫从人们裤脚缝隙中蹿出来。咦?江南在脑子里搜寻,判断自己是否见过那只猫,马上联想起那晚看见的脸上有深红色胎记的少年。
  莫非被打的人是他?那人也到了三川?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有躲闪的欲望,不想再看见那个深红色的可怕胎记,它好像伤疤,在她记忆之门封锁的地方留下了印记,似乎蠢蠢欲动想要开启闸门。
  “你不舒服?”施乐乐问,“你的手在发抖。”
  “怎么了?”杜玛紧张地冲上来。
  “没事。”江南推开她的手,自己闷头朝前走。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她害怕他,要命地怕……
  

第三章  怪人仇陆(1)
课余闲暇时杜玛总往江南的教室跑,无非是些小事情,有时根本没事找点借口,比如借个笔记本,帮他往家打个电话之类的。施乐乐每次见他都丢一堆白眼球过去:“都是屁大点的事,就这么折腾。人家备考的高三生忙得连上厕所都没工夫擦屁股,你怎么这么闲?”
  “你也是个女士,说话斯文点不会吗?”他和她唇枪舌剑。往往争着争着才发现,江南早就闪人了。这才该干嘛干嘛去。
  “施大善人!”有时他也奉承她。
  “干嘛?”施乐乐惯性地瞪他。
  “你上次说的那个什么蝎子王是谁啊?”
  “你想知道?”
  “那是。”杜玛乖乖点头。
  “人家可是拳脚无敌,对付你绰绰有余。”
  “我又不找他打架对付我干嘛?”他说,“我也没得罪黑社会。”
  “什么黑社会?”
  “那上次看见的成群结伙的人,不是他的团伙吗?”
  “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啊?那些崇拜蝎子王的学生,他们都是些喜欢出风头的小孩,学习不占优势,打架却无师自通。但是谁都比不上蝎子王打架的时候帅,女生们超喜欢他……”
  “切!”他不屑,“小女生!盲目崇拜!幼稚的表现。”
  “幼稚?”施乐乐横眉冷对,“你要是能让整个三川中学的女生为你幼稚一回,那我也佩服你。”
  “那他到底是什么人嘛?”
  “什么人?”她托着下巴思索,“我想想怎么形容啊……”
  “哦!”杜玛乖乖候着。
  “哎,总之是个很酷的帅哥啦!”
  “我等了半天你就这么个结论啊?那还不如不说呢!我来之前就听说过,你们三川的女生特别容易犯花痴,现在看来传言不虚。”
  “我们花痴?”施乐乐快气爆了,“我们花痴是因为我们三川的帅哥多,你原来那学校一定特惨,估计都长得跟土豆茄子差不多,所以没人希罕没人花痴,要不你干嘛往我们三川转学?”
  拌嘴归拌嘴,杜玛还是适当地找个台阶下:“好吧!我只是随口说说,你干嘛人身攻击啊!那……那什么蝎子王叫什么啊?”
  “他是叱咤三川的风云人物。以后你会见到的,有他出现的地方一定很热闹。”
  “为什么?”
  “因为花痴多啊!”
  杜玛歪着头想了半天,总结俩字:“牛逼!”
  中午放学时为了节省时间,很多高中生都不回家吃饭,在三川旁边的小餐馆将就一顿。施乐乐对江南说:“赶快吃,吃完我带你去算卦。”
  “你又抽风。”江南不以为然,“现在课业多死了,老黄牛都有喘气的时候,我们比黄牛还惨,你还有闲功夫去算卦?下周三又该模考了。”
  “你别不识好人心啊!我是为你好,省得你再做那些奇怪的梦,受罪的时候你就知道我有多仁慈了。”
  金墨就是这个时候走进这家小小的“波尔餐馆”的。施乐乐曾经调侃过快餐店里的那个新疆小伙计:“波尔配理发厅比较合适,你这小餐馆还是不要取那么洋味儿的名字比较好。”小伙计回答她:“谁叫老板喜欢打乒乓球的那个波尔呢!”
  施乐乐踢了一脚江南的凳子,她转头,正撞见金墨的眼睛,他也在看她。江南没吱声,转过来低下头继续吃自己的快餐。杜玛看着施乐乐的表情忍不住问:“他就是你说的那个黑社会吗?”
  “什么黑社会?”施乐乐又瞪他,“他是我的偶像,偶像你懂不懂?不许你这么说金墨。”
  “你干嘛总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刚才你不还大嗓门嘛,现在怎么跟猫哼哼似的。”
  施乐乐气鼓鼓地把小皮鞋后跟踩在杜玛的脚面上,惹得他嗷一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小妇人,你真毒!”
  “我告诉你,”她恶作剧般贴进杜玛的耳朵小声说,“金墨一直对江南有意思呢,你当心啊!别让人把你的心肝宝贝儿抢走了……”
  “你们慢慢玩,我先走了。”江南推开面前的快餐盘,很酷地站起身,看也不看四座惊讶的目光,径直走向门口。
  施乐乐丢下傻眼的杜玛赶紧追出来:“哎你等等我啊!我说带你去看大师算一卦的嘛……”
  剩下杜玛,他从刚才脑震荡般的七上八下中缓过神来,也匆匆离开了快餐店,出门之前还是忍不住好奇偷窥了一眼传说中的三川“黑社会”。金墨冷冷地看着门口,与杜玛目光相峙。杜玛被一种巍巍高山一般的雄伟魄力震慑了,这是个清风朗月一样干净的少年,他有粗犷豪放不拘一格的气质,仿佛对一切都无所谓。你却不能视他为吊儿郎当,那种形容词和他不配。他应该是高贵的,冷峻的,跋扈的,眼底却还隐约藏匿着冬日暖阳般的温柔。杜玛心里不是滋味儿起来:面前这个“黑社会”正在觊觎他的江南,虽然他不愿相信施乐乐说的话,但是以江南的出色,少有男孩儿会注意不到。他的江南,他一直认为江南就是他的,不许任何人染指,哪怕多看一眼都不许,可是今天他感到严重的危机感,面前这个来头不小的“黑社会”,让他感到如临大敌……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三章  怪人仇陆(2)
午餐过后,“小新疆”来收快餐盘清扫桌面。金墨从跟班麦杰手中收回自己的打火机:“别老玩儿这个,幼稚的表现。”麦杰耸耸肩,嬉笑着,在“小新疆”收走托盘要离开的时候一把揪住他的胸前衣扣:“喂!那个坐在江南对面的小白脸是谁啊?”
  “哪个小白脸?”“小新疆”害怕地向后缩。
  “你找抽是吧?”麦杰装模作样要发威。
  “啊哈哈,知道知道,”“小新疆”赶紧接话,“那个,好像是新转学来的,高三的吧!乐乐说他和江南早就认识了,小时候的玩伴儿。”
  麦杰松开手,拍拍“小新疆”的前胸,看似帮他整理衬衫:“这就对了嘛,以后问你问题爽快点,又不会吃了你……”
  “走了。”金墨站起来把两张票子拍在桌子上,大踏步出去。
  麦杰跟在身后,金墨说:“谁让你问的。”
  麦杰笑嬉嬉地说:“老大,你就承认吧!从你看江南的眼神里都知道你对她不是一般的好感。我做小弟的肯定要眼明手快见机行事为老大分忧嘛!”
  话未说完,一个人走了进来,门口的阳光被遮挡了一大半。来人抬起头,风起,那块深红色的胎记在金墨的视线里若隐若现。
  仇陆看了金墨身后的麦杰一眼,立刻转身,默默地退了出去。金墨问麦杰:“你认识?”
  “不。”
  “那他为什么看见你就跑了?”
  麦杰打哈哈:“哪儿啊!我哪有那么大的威力,是看见老大你的威严被吓跑的吧!啊哈……”
  “你是不是又背着我欺负人了?”金墨回头看他,眉宇微皱。
  “没有,没有……”麦杰还是装傻充愣地笑。
  金墨不再问,走人。
  麦杰心里嘀咕:那“红胎记”是个神经病……
  仇陆在餐馆外的不远处看着麦杰和金墨离开,拳头握得很紧,直到指甲插进皮肉溢出血来。他并不知道麦杰是谁,可他记得那天傍晚对他拳脚相加的面孔,那几张陌生的不可一世的面孔里面,就有麦杰……
  拣回来的野猫在仇陆腋窝下夹着,他在篮球场边看台的石阶上喂它,猫吃撑了还在喂。灯光逐渐亮起,打球的学生渐渐散了。仇陆抬起头,看见一个戴棒球帽的男生还在打球,他的白色宽松衫在暮色里像风一样快速穿行,熟练麻利地运球上篮。一不留神,野猫逃命似的蹿了出去,直奔球篮下。
  司徒丰绵在篮下猛地停住动作,因为看见那团白色的东西滚到了脚边,一不留神就要踩到。“是只小猫?”他笑笑,放下篮球抱起这混身白得没一根杂毛的小东西。
  仇陆心里很不痛快,黑着脸走过去。“给我。”
  司徒丰绵看着他:“是你的?”
  尽管灯光很暗,仇陆仍在那张棒球帽下看见了一张如古罗马雕像般轮廓分明的俊美面孔,倒抽一口冷气:“我在哪儿见过你吗?”
  司徒丰绵打量着面前这个高个子男生,他长脸,眉眼细长,鼻梁挺直,若没有额前那道深红色的胎记,应该不会给人留下阴冷凶悍的印象。“你是三川的学生?”
  仇陆有点火大:“装什么老大,难道你不是?”
  “我?”司徒丰绵笑了,“算是吧!”
  “算是?”他不满意这个语气。
  “我现在是三川的一份子。”司徒丰绵无意跟他纠缠,准备把猫还给他就回家。可是野猫好像明白他的意图,就是不愿靠近仇陆,在两双手交接的时候跳下来一溜烟逃掉。司徒丰绵有点意外:“这是你的猫吗?”
  仇陆脸色很难看,丢下司徒丰绵追赶野猫去。他无数次地回忆,却没有哪见经历过的事件或场景看见过刚才见过的男生,但是毫无疑问,自己对他有印象,真是奇怪的事……
  当夜空变得静谧,那只白色的野猫被控制在一双硕大的手掌中,仇陆眼睛发呆凝视着前方,完全没有察觉手指的力度险些掐死这只猫。该死的,干嘛要转学?还不是因为原先的九中容不下他……那里人人都叫他——神经病……
  十八岁了,还是没有一个朋友。那一年自己多大?五岁还是八岁?记不得了。每次回忆过去的时候,他都会头痛剧烈;只好不停地拿硬物撞击它,直到撞得口吐白沫,眼前一片漆黑。那时妈妈还好年轻吧!早晨爸爸还说出差回来要带个大大的坦克模型送给自己,可是那么快他就回来了。是被人抬回来的,那些面无表情戴着大沿帽的人对妈妈说了什么,她就失声痛哭起来。他讨厌警察,从小就讨厌。他觉得妈妈之所以哭都是他们害的,那些穿绿制服的人在欺负妈妈。后来妈妈就给他穿了白色的衣服,牵着他的手去了一个叫殡仪馆的地方。他问妈妈为什么要来这里。妈妈说死去的人都睡在这里,爸爸就在这里。那时候他还不能理解车祸的含义,只知道从此爸爸不再回家睡觉了。后来过了多久啊?几个月吗?还是几个星期?他看见一个男人送妈妈回家,他那么殷勤,殷勤地帮妈妈拿东西,殷勤地开车门,殷勤地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妈妈不会对他解释什么,也不认为有必要跟他解释那个人是谁。可他讨厌,讨厌这一切,他觉得那个男人像个大馋虫,早晚会把自己和妈妈统统吃掉,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要想办法,把他杜绝在门外,不能让他走进自己的生活,绝不!!他是这样想的……

第三章  怪人仇陆(3)
后来妈妈怎么就死了?
  仇陆拼命地捶脑袋,过去发生的事情像放电影一样重现在脑海,只是画面已支离破碎,让他的头痛得更厉害……
  妈妈是摔死的,从好高好高的阳台上掉下去的。那天楼道外面围了好多人啊!那些面目参差表情怪异的人们纷纷议论,说这女人一定是为了追随她丈夫才自杀的,家里就剩下一个小孩了,那孩子从此孤苦伶仃真可怜呢!其实他们不知道,妈妈坠落下去的时候他清楚地听见喀嚓声,脆脆的,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他还站在阳台上向下看,从妈妈身体里流出的血好像没完没了,像泉眼一样咕嘟咕嘟地往外冒。那颜色真好看,鲜红鲜红的,比幼儿园大班那些孩子拿的红蜡笔还要鲜艳,他央求妈妈好多次了,妈妈都没有给他买……
  仇陆死命地捶自己的头颅,一下、两下、三下……一下一下,像锥子一样捶进心里,可是头痛仍然无法停下来,他感到自己的脑子快要裂开了。
  “啊——”吼声响彻夜空,空灵,寂寞,没有回音……
  这条小路一直人烟稀少,马路牙子边的路灯已经坏了好几个。昏暗里有辆自行车穿行而过,从仇陆身边经过时故意撞了他一下。仇陆一个趔趄倒在路边,白色的野猫一下跳了出去,飞快地跑,头也不回。
  麦杰掉转车把,回头,大声地耻笑:“喂!神经病!这里没人看你表演,还是明天去学校好好丢人现眼吧!肯定有人替你鼓掌,说不定还有小女生送花,这样这样……”他装模作样地夹起肩膀鼓掌,学作女声嗲哩嗲气地说,“哇噻!神经病哥哥,我好崇拜你哦!”麦杰大声地笑着,将口水啐了他一脸,转身蹬车轮,很快消失在路口转弯处:“拜拜神经病,回家洗洗睡了吧!”
  仇陆麻木的身体还没有从地上爬起来,眼睛里的熊熊烈火已经烧得无边无际,屈辱感被仇恨取代了。该做点什么吧?!要让那帮混蛋知道自己不是孬种……
  他是怎么回到家的,连自己都不知道。门铃响的时候一只脚已经踏了进去。
  “怎么又这么晚回来?”何白从晚报后面探出头来,镜片后面那双质疑的眼睛直视着他苍白的面孔。
  “舅舅。”仇陆低头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门“咚”地一声关上。
  何白取下眼镜用力地掐太阳穴:“前世作孽啊!”他实在是无法喜欢仇陆,从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不喜欢。他无法忘记自己赶到姐姐出事的地方时,那孩子脸上冷漠嘲弄的神情,让他从头到脚都发寒。姐姐死得蹊跷,可是他没让警察再深入调查,就让他们当作自杀处理吧!他无法忘记仇陆直视着他的眼睛,那张无畏的小脸没有血色,大概和他的心一样苍白。他说舅舅,妈妈在阳台上晾衣服,是我把她脚底下的凳子撞翻的,妈妈就像会飞的鸟一样飞出去了,我还看见妈妈的翅膀张开了,真的。当时他就傻了眼,面对着这个七岁的孩子,他竟感到莫名的恐惧。仇陆一点也不为他母亲的死难过,在他看来,她不过是去了天堂和他父亲团聚了。他对这样的结局安排挺满意。这一切让何白不寒而栗。若不是因为他是姐姐留在世上唯一的一点骨血。真不想要这孩子。
  他是个恶魔。从小就是。这是何白给外甥下的定论。
  半夜里传来猫叫的声音,悲悲切切,断断续续。
  仇陆还没有睡,他两根手指夹着烟蒂,最后深吸一口,向窗外弹去。黑暗中闪过一道半弧的抛物线,他向天空吐出最后一口蓝灰色的烟圈,站起来,走过去开阳台的玻璃门。野猫如幽灵般一闪身钻了进来,靠在他的裤腿上蹭来蹭去。仇陆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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