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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区域-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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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伯来到走廊迎接他们,约翰尼看到他父亲穿着旧裤子,脚上没穿沫子,穿着睡觉时的衬衫。这告诉了约翰尼当时是多么仓猝,说明了许多他不想知道的东西。
  “儿子。”赫伯说,不知怎么搞的,他看上去矮了点儿。他想再说什么,却做不到。约翰尼抱住他,赫伯突然哭起来。他趴在约翰尼胸前哭泣。
  “爸爸,”他说,“一切都会好的,爸爸,一切都会好的。”
  他父亲双手搭在约翰尼肩上哭着。魏泽克转过身,开始打量墙上的图画,那是当地美术家们画的水彩画。
  赫伯开始控制住自己。他用手擦擦眼睛,说:,‘瞧,我还穿着睡觉时的上衣。救护车赶来之前我有时间换衣服,但我根本没想到。我一定是老糊涂了。“”不,你没有。“
  “嗯,”他耸耸肩:“你的医生朋友带你来的?你太好了,魏泽克医生。”
  山姆耸耸肩:“没什么。”
  约翰尼和父亲走向等候室,坐了下来:“。爸爸,她……”
  “她快不行了,”赫伯说,现在似乎冷静些了,。‘还有知觉。
  但快不行了。她一直在问你,约翰尼。我想她在等你。“‘是我的错,”约翰尼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他耳朵上的疼痛让他吃了一惊,他惊讶地盯着他父亲。赫伯揪住他的耳朵,在使劲拧。他父亲刚才还在他的怀里哭,现在角色一下子变换过来了。以前,只有当他犯了最严重的错误时,赫伯才会拧他的耳朵。约翰尼从十三岁起,就再也没被拧过耳朵,那次他摆弄他们家旧汽车时,不慎踩了汽车的离合器,汽车从坡上轰隆隆开下来撞进他们家后院的棚子。
  “再不许这么说。”赫伯说。
  “哎呀!爸爸!”
  赫伯放开了手,嘴角下有一丝微笑:“忘了拧耳朵的事了?
  你以为我也忘了,没有,约翰尼。“约翰尼盯着他父亲,仍然很震惊。
  “别再责备你自己了。”
  “但她在看那该死的……”
  “新闻,对。她极度兴奋,陷入迷狂之中……然后她就躺在地板上,她可怜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像条出水的鱼。”赫伯凑到他儿子跟前,“医生没有告诉我结果,但他问我她有没有什么过激行为,我没告诉他真话。她自己犯了罪,约翰尼。她以为自己知道上帝的意志。所以你不要因为她的错误而责怪自己。”他眼中又闪着泪花。他的声音沙哑了,“天知道我一辈子都很爱她,很难舍弃她。也许这是一件好事。”
  “我能看看她吗?”
  “可以,她在走廊尽头的三十五号房间。他们在等你,她也在等你。只有一件事,约翰尼。同意她说的任何话。别……让她觉得死得不值。”
  “好。”他停了一下,“你跟我一起去吗?”
  “现在不。也许以后吧。”
  约翰尼点点头,向走廊那头走去。因为是晚上,灯都开得不亮。那温暖的夏夜似乎很遥远了,而车中的恶梦却似乎非常近了。
  三十五房间。门上的卡上写着:维拉·海伦·史密斯,他知道她的中间名是海伦吗?他似乎应该知道,虽然他记不得了。但他记得其它事情:在一个明亮的夏天,她微笑着带给他一根冰淇淋,用她的手绢包着。他和母亲和父亲在一起玩纸牌——后来,她越来越信教,不允许屋里放纸牌,更不用说玩纸牌了。他记得有一天他被蜜蜂螫了一下,跑到她那里,哭得伤心极了,她吻吻肿起的地方,用一把镊子把刺夹出来,然后用一块浸了苏打水的布把伤口包扎起来。
  他推开门走进去。她在床上是那么模糊的一堆,约翰尼想,我过去看上去就是这样的。一位护士正在摸她的脉搏,门开时她转过头,走廊昏暗的灯光在她眼镜上一闪。
  “你是史密斯太太的儿子吗?”
  “是的。”
  “约翰尼?”她的声音从床上那一堆中传来,干枯空洞,带着死亡的声响,就像几粒石子在一个空葫芦中发出的声音一样。这声音使他身上直起鸡皮疙瘩。他走得更近些。她的左半边脸扭成一团,左手也像个爪子。中风,他想,以前人们称之为震惊。是的,那好听些。那就是她的样子,就像她经历了一次极度的震惊。
  “是你吗,约翰?”
  “是我,妈妈。”
  “约翰尼?是你吗?”
  “是的,妈妈。”
  他走得更近些,强迫自己握住那瘦骨磷峋的爪子。
  “我要我的约翰尼。”她暴躁地说。
  护士怜悯地看了他一眼,他不由自主地想一拳打到她脸上。
  “你能让我们单独在一起吗?”他问。
  “我不应该离开,在……”
  “瞧,她是我母亲,我要单独和她呆一会儿,”约翰尼说。
  “不行吗?”
  “嗯……”
  “给我果汁,孩子他爸!”他母亲嘶哑地喊道,“我觉得我能喝一夸脱!”
  “你不能离开这里吗?”他冲着护士喊道,他心中充满了可怕的悲伤,它就像黑暗中的漩涡一样。
  护士离开了。
  “妈。”他说,坐在她身边。那种时间逆转的感觉久久不肯离去。她曾经多少次像这样坐在他身边,握着他干枯的手跟他谈话吗?他记得无数次看到他母亲俯身对着他的脸大声说些没有意义的话,他则透过一层薄膜看着她。
  “妈。”他又说道,吻吻她蜷曲的手。
  “给我那些钉子,我能干。”她说。她左眼似乎凝固不动了,另一只眼使劲乱转。这是一个内脏掉出来的马的眼睛。“我要约翰尼。”
  “妈,我在这儿。”
  “约翰尼!约翰尼!约翰尼!”。
  “妈。”他说,担心护士会又回来。
  “你……”她的声音突然中断了,头稍稍向他转过去,“俯身到我能看见的地方。”她低声说。
  他照办了。
  “你来了,”她说,“谢谢你,谢谢你。”眼泪从那只好眼睛慢慢流出来。另半边脸是一副震惊的样子,其中的那只坏眼睛茫然地向上瞪着。
  “我来了。”
  “我看到你了,”她低声说,“上帝给了你什么样的力量啊,约翰尼!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以前不是说过吗?”
  “是的,你说过。”
  “他有工作让你做,”她说,“别逃离他,约翰尼。别像以利亚那样藏在一个洞穴中或让他派一条大鱼把你吞进去。别做那种事,约翰。”
  “不,我不会的。”他抓着她爪子一样的手,他的头咚咚直跳“不要做陶工,而要做陶土,约翰。记住。”
  “好的。”
  “记住!”她尖叫道,他想,她又要开始说胡话但她没至少没有说比他从昏迷中醒来后更荒谬的话。
  “注意那轻微的声音。”她说。
  “是,妈,我会的。”
  她的头在枕头上微微动了一下,而且一~她是在微笑吗?
  “我猜你认为我疯了,”她的头又动了一下,这样她能直盯着他,“但没关系。当那声音传来时,你会听到的。它会告诉你去干什么。它告诉过那利米。但以理、阿摩司,阿伯拉罕。它也会告诉你的。当它到来时,约翰尼……尽你职责。”
  “好吧,妈。”
  “什么样的力量啊,”她低声说。她的声音越来越模糊,“上帝给了你什么样的力量啊……我知道……我一直知道……”她的声音逐渐消失。那只好眼睛合上了。另一只眼睛茫然地盯着前方约翰尼又坐了五分钟,然后站起身离去。他的手抓住门把,刚刚打开门,这时,她干巴巴的声音又传来,那种命令的口气令他毛骨惊然。
  “尽你的职责,约翰。”
  “是的,妈。”
  这是她最后一次跟她说话,·八月二十日早晨八点五分,她死了。在他们的北面,瓦尔特和莎拉·赫兹列特在谈论约翰尼,这谈论几乎成了一场争论,在他们的南面,格莱克·斯蒂尔森正在折腾一个年轻人。
  “你不明白。”格莱克·斯蒂尔森耐心地对坐在椅子上的一个孩子说,他们是在里杰威警察局的后面。那孩子没穿衬衫,斜靠在一张折叠椅上喝着一瓶百事可乐,他懒洋洋地冲着格莱克,斯蒂尔森微笑,不明白格莱克·斯蒂尔森说话最多只重复两次,只明白这屋里有个屁股眼,但不明白谁是。
  他必须明白这一点。
  如果需要的话,强迫他明白。
  屋外,八月末的早晨明亮温暖。鸟儿在树林中歌唱。格莱克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这就是为什么他要小心处理这个屁股眼的原因。他不是那种留着长发,骑着自行车四处飘荡的流浪汉、他是一个大学生,他的头发挺长的,但很干净,他是乔治.哈维的外甥。并不是乔治很关心他,但他毕竟跟乔治有血缘关系。乔治在镇议会上很有权势。当格莱克告诉乔治说警官魏金斯抓住了他的外甥时,乔治对格莱克说:你去管教管教他。但他的眼睛却在说:不要伤害他。他是我的亲戚。
  孩子轻蔑地看着格莱克。“我明白,”他说,“你的副手拿走了我的衬衫,我要你还给我。你最好明白点儿。如果我要不回来,我会让美国公民自由联盟找你要的。”,格莱克站起来走到汽水机对面的铁灰色文件柜那里,掏出钥匙链,找出一把钥匙,打开柜子。从一叠交通事故表格上,他拿。
  出一件红色T恤。他把它铺开,上面印的字清晰可见:宝贝让我们性交吧。
  “你穿着这个,”格莱克用温和的语气说,“在街上走来走去。”
  孩子摇着椅子的后腿,大口喝着百事可乐。他嘴边嘲弄的微笑没有变。“对,”他说,“我要你还我。它是我的财产。”
  格莱克的头开始疼起来。这个自负的小东西没有意识到那是多么容易。屋子是隔音的,有时尖叫声都传不出去。不——他没有意识到。他不明白。
  但是沉住气,别过分。别打乱计划。
  想得容易,一般做得也容易。但有时候,他的脾气——他的脾气会失去控制。
  格莱克从口袋掏出他的打火机。
  “所以你告诉你的盖世太保警官和我的法西斯舅舅,第一修正案……”他停下来,眼睛瞪大了,“你在干什么……喂!喂!”
  格莱克根本不理他,表面上非常镇静地点着打火机,火焰呼呼地向上烧着,格莱克点着了孩子的T恤。它很快烧了起来。
  椅子的前腿咚地一声着了地,孩子朝格莱克扑过来,手里拿着百事可乐瓶。他脸上自以为是的嘲笑消失了,代之而来的是震惊和愤怒———个被宠坏了的小孩的愤怒。
  没有人骂过他小患子,格莱克·斯蒂尔森想,头疼得更厉害了。 噢,他必须小心点儿。
  “”给我!“孩子喊道。格莱克两个手指捏住T恤的领口,拎在身前;准备太热时就把它扔下。”还给我!你这臭屁眼!那是我的!那是……“格莱克朝着孩子赤裸的胸口猛地一推,孩子飞了起来,愤怒变成了震惊和格莱克想要看到的恐惧。
  他把T恤扔到砖地上,拾起孩子的百事可乐瓶,把剩下的百事可乐全都倒在冒着烟的T恤上,它发出嘶嘶的声响。
  孩子背靠着墙,慢慢站起来。格莱克盯着孩子的眼睛。孩子的眼睛是棕色的,睁得非常非常大。
  “我们要达成一种理解,”格莱克说,在他咚咯直跳的脑袋里,这声音显得非常遥远,“就在这个房间里我们要开个小小的讨论会,讨论一下究竟谁是臭屁眼。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们要得出一些结论。这不正是你们大学生喜欢做的事吗?得出一些结论?”
  孩子猛地吸口气,舔舔嘴唇,似乎要说话,然后喊道:“救命!”
  “是的,你需要有人救你,”格莱克说,“我也要救你的命。”
  “你疯了,”乔治·哈维的外甥说,然后声音更大地喊道,“救命!”
  “我会救你的,”格莱克说,“一定会的。但是桑尼,我们必须发现谁是臭屁眼。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低头看看手里的百事可乐瓶,突然猛地把它向铁柜角上砸去。瓶子碎了,玻璃片撒了一地,格莱克拿着锯齿形的瓶颈指着那孩子,那孩子又尖叫起来。他的牛仔裤洗得几乎是白色的,这时裤裆部突然变暗了。他的脸变得像纸一样白。格莱克向他走来,碎玻璃在他脚下咯吱咯吱地响,那孩子惊恐地贴在墙上。
  “我上街的时候,穿着一种白衬衫,”格莱克说。他咧着嘴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有时候打着领带。你上街的时候,穿着块上面写着脏话的破布。那么谁是臭屁眼,孩子?”
  乔治·哈维的外甥呜呜地说什么话。他突起的眼睛一直紧盯着格莱克手里瓶颈的尖玻璃。
  “我好好地站在这儿,”格菜克说,走得更近些,“而你却吓得屁滚尿流,尿从腿间一直流到鞋里。那么谁是臭屁眼?”
  他开始轻轻地用瓶颈捅那孩子赤裸的。汗津津的肚皮,乔治·哈维的外甥哭起来。这就是那种把这个国家搞得乱七八糟的孩子,格菜克想。一股怒气涌上来。这些乳臭未干的臭屁眼。
  啊,别伤害他一一一别太过分一一“我听上去像个人,”格莱克说,“而你听上去却像一头肮脏的猪,孩子。那么谁是臭屁眼?”
  他又用瓶子捅捅,一块尖尖的玻璃正扎在孩子右乳下,扎出了一滴血。孩子嚎叫起来。
  “我在跟你说话,”格莱克说,“你最好回答,就像回答你那些教授的问题一样。谁是臭屁眼?”
  孩子抽咽着,但说不清话。
  ‘如果你想通过这次考试,你就回答,“格莱克说,”我会让你的内脏全掉到这她上的,孩子。“他说这话时,真想这么做。
  他不能直盯着那正在流出的血,这会使他做出丧失理智的行动,不管这孩子是不是乔治·哈维的外甥。“谁是臭屁眼?”
  “我。”孩子说,然后像一个怕鬼的小孩一样鸣咽着。
  格莱克微微一笑。头疼猛地加剧了。“很好,非常好。这是一个开始。但还不够。我要你说,‘我是一个臭屁眼’。”
  “我是一个臭屁眼。”孩子呜咽着说。鼻涕流到鼻尖上,他用手背擦掉它。
  “现在我要你说,‘我是一个该死的臭屁眼。”
  “我……我是一个该死的臭屁眼。”
  “再说一句我们就结束了。你说,‘谢谢你烧掉那件脏T恤,斯蒂尔森市长’。”
  孩子现在非常急切地要离开,“谢谢你烧掉那件脏T恤。”
  格莱克猛地用瓶子尖从左到右在孩子的肚子上一划,划出一条血线。他只不过刚划破了点儿皮,那孩子却吓得狂叫起来。
  “你忘了说‘斯蒂尔森市长’。”格莱克说,就在这时,头疼猛地加剧,然后消失了。他低头呆呆地看着手里的瓶子,几乎不记得它怎么会到自己手里的。真愚蠢,他差点儿因为一个破小孩而毁了自己。
  “斯蒂尔森市长!”‘孩子在尖叫,他吓坏了,“斯蒂尔森市长!
  斯蒂尔森市长!斯蒂尔森市……“”行了。“格莱克说。
  “……长!斯蒂尔森市长!斯蒂尔森市长!斯蒂尔森……”
  格莱克狠狠地打了他一个耳光,孩子的头撞在墙上。他不说话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很茫然。
  格莱克向他迈出一步,伸出双手,一手抓住孩子的一只耳朵,把。他的脸拉过来,直到他们的鼻子碰到一起。他们的眼睛相距不过半英寸。
  “听着,你舅舅在这镇上很有权势,”他轻声说,握着孩子的耳朵,就像握一个把手一样,“我也将很有权势,但我不是乔治。
  哈维。他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如果你告诉你舅舅这里发生的事,他会想法把我从这里赶走。“孩子的嘴唇扭动着,说不出话。格莱克抓着孩子的耳朵,慢慢摇他的头,然后又把他们的鼻子碰到一起。
  “但可能不会……他对那件T恤很生气,但他会的,血缘是一种很强的联系。所以你仔细想想,孩子。如果你告诉你舅舅这里里发生的一切,他把我从这里赶走了,我会杀了你。你相信吗?”
  “相信。”孩子低声说。他的面颊湿碌碌的,发着光。
  “‘相信,斯蒂尔森市长先生’。”
  “相信,斯蒂尔森市长先生。”
  格莱克放开他的耳朵。“是的,”他说,“我会杀了你,但首先我要告诉所有的人,你吓得屁滚尿流,站在那里哭得鼻涕都流出来了。”
  他转过身迅速走开,好像这孩子很臭,又走到柜子那儿。他从架子上拿出二盒邦迪创可贴,扔给那孩子,孩子吓了一跳,没有接住。他连忙把它从地上拣起,好像格莱克会为他没接住而揍他一样。
  格莱克用手指指:“浴室在那边。你洗洗干净。我给你一件T恤。我要你把它邮回来,洗得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血迹。明白吗?”
  “明白。”孩子低声说。
  “先生!”斯蒂尔森冲他吼道,“先生!先生!你没有脑子鸣?”
  “先生,”孩子呻吟道,“明白,先生,明白,先生。”
  “他们没教你们学会尊重别人吗?”格莱克说,“没教过吗?”
  头疼又试图回来。他深吸了几口气,抑制住头疼——但他的胃很不舒服。“好吧,到此为止。我只想给你一个忠告。你别回到学院就换个眼光看这件事,你别想跟格莱克·斯蒂尔森耍花招。
  最好忘掉这事,孩子。你。我和乔治都忘掉这事。你如果想报复,那就会犯下你一生中最大的错误;也许是最后一次错误。“说完这话,格莱克轻蔑地看了孩子一眼,就离开了。这孩子站在那里,赤裸的胸口和肚子上有几块凝固的血块,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唇在发抖。他看上去像个十岁的小孩,在棒球比赛中彻底失败了。
  格莱克心里打赌他再不会看到或听说这孩子了,他赢了这个赌。那个星期晚些时候,格莱克正在理发店刮脸,乔治·哈维进来向他表示谢意,因为格莱克使他的外甥…诙复了理智“。”你跟这些孩子处得很好,格莱克,“他说、”我不行……他们似乎很尊敬你。“。
  格菜克告诉他这不算什么当格莱克在新罕布什尔州烧一件T恤时,瓦尔特和莎拉·赫兹列特正在缅因州的班戈尔吃早饭。瓦尔特在看报纸。
  他当地一声放下咖啡杯,说:“你以前的男朋友上报纸了,莎拉。”
  莎拉正在喂丹尼。她穿着浴衣,头发乱蓬蓬的,眼睛只睁开了一点儿。昨晚有一个聚会,贵宾是哈里森·费舍,他是有史以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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