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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之书-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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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第六章 我的青春年少(5)         

  有时候,穆尔特默·克拉波尔也会舞文弄墨,写写自传什么的。曾经,他也想过动手写篇家族史。历史、书写,隔了一段时间之后,就会感染到一个人对自己的认识。而穆尔特默·克拉波尔,他持续不断地为着鲁道夫·亨利·艾许生活中的每一个事项编列文献,他出门去、他回家来、他和别人约吃晚餐、他的散步路线、他对仆人过度的体谅、他对别人奉承所表现出的厌烦,这一切,大有可能在某些时候,让他觉得自己的存在虚无缥缈,而这正是最精华的时刻,让他觉得自己已完全融入书写的文字中,纳入记录的内容中。他举足轻重,非同小可;他舞弄着权力:指派任用的权力,让人希望落空的权力,使用支票簿的权力,数字之神索斯的权力,以及掌控史坦特收藏中心这座神秘殿堂进出的、一如那位穿梭在罗马众神之间的使者墨邱里的权力。他很在乎自己的外表,即外在的那一面,如果他果真了解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他并不觉得自己整个人其实厚厚地隔了一层面纱,那么,他势必会愿意以在乎外表那种吹毛求疵的样态,努力改善自己内里的那一面。这种想法只是偶尔地在他心中一闪而逝,那是当他把自己包裹在平稳漆黑的孤独之中时,一如当下此刻。   

  我的青春年少   

  在我成长的过程中,当我身处于我双亲设置于家中的宝阁之中时,我就明白,自己将来会走上哪一条人生道路。我的家就在新墨西哥州的提华纳———邻近的城市也正是华美的罗伯特·戴尔·欧文大学之所在。   

  天赐楼里摆满了我祖父以及曾祖父所收藏的各种奇珍异宝,虽然在收集的过程中并没有特定的标准,收集的方向也就是视物品是否罕有,或是是否存在着特别的附加意义,亦即是否和某位大人物又或是过去某位伟人有关,但是,望着这些收藏品,其珍贵与精美,确实都是一时之选。我们收藏有一架十分精致的乐谱架,材质是桃花心木。这架子是特意为美国第三任总统杰斐逊所制,而且架上的角度以及上铰链的方式,都是在总统的亲自指导下,依据他在力学上所发挥的巧思完成的。我们还收藏有一座(魏兰特的)半身雕像,这座雕像一度为克雷博·罗宾森所有。他这个人向来与人为善,留下了许多日记,而且和许多大人物也都极为熟识。他独具慧眼,自杂物间众多为人遗忘的物品当中,将这尊雕像抢救了出来。我们也收藏有一座瑞典哲学家暨科学家史威登堡使用过的经纬仪,以及英国牧师查尔斯的圣歌集;此外,我们还收藏了英国企业家暨社会改革家罗伯特·欧文早年在刚建立不久的汉默尼市开疆辟土之时,所使用的一把设计独特的新型锄头。我们收藏有一座报时自鸣钟,那是法国将军拉法叶献给本杰明·富兰克林的;另外还有法国大文豪奥诺雷·巴尔扎克自用的手杖,那上头镶满了珠宝饰物,其华丽之极,实使风雅尽失。我的祖父总是喜欢将这等暴发户式的浮夸作风,拿来与欧文的锄头作一番比较,因为那锄头乃透露出实实在在的尊严与简朴。由于那把锄头看起来不像用过的,因此它是否真如我祖父所想,是个能实际运用的工具,至今仍有待查证。不过,那份情操所带给他的荣耀始终都是不会改变的。我们还收藏有许多尊贵的物品,像是塞佛尔出产的精致瓷器、柔软的陶坯、威尼斯的玻璃制品,以及来自东方的瓦砖。这些物品中的大部分———也就是来自欧洲的那部分收藏品,都是我的祖父所收集的。他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常常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深究到底,足迹踏遍全球四大洲,一旦返乡,必是满载而归,为我们那座与高地遥遥相望的光辉灿烂的白色小屋,平添无数新奇的珍宝。天赐楼之中所有的高脚柜,正前方都嵌上了一大面玻璃,而那,就是出自祖父的设计,完美地兼具了怀抱着理想主义的早期移民,亦即祖父的先祖们,他们所使用的讲究实用的家具的简朴,以及与先祖一起移民拓荒的那些西班牙人向来所呈现的既原始也极有力度的美感。         

◇欢◇迎◇访◇问◇。◇  

第56节:第六章 我的青春年少(6)         

  我的父亲,他患有临床医学上所谓的抑郁症,时躁时郁,也因此,即使他以特优等的神学成绩自哈佛毕业,也根本无法在某个领域内有所发展。有时,他会让我靠近这些宝物仔细研究一番,自己也因此觉得开心。当他精神较为平和的时候,他便倾尽全力为这些珍藏编目分类,只是,由于他始终无法确立出一套编列的标准,整个编目工作做得并不十分顺遂(最简单的方式或许就是单纯地依照物品制造或是收藏进来的年代顺序,只是,他的心从来都不满足于简单的事物)。“你看,莫蒂,我的孩子,”他会这么对我说,“你看现在掌握在你手中的,就是历史啊!”我个人特别喜爱的收藏品,是十九世纪的名人素描以及他们的签名照片———像是出自里奇蒙和沃慈之手的画像,以及摄影家朱莉娅·玛格丽特·卡梅伦的照片———这些珍藏,大部分都是别人赠送而来的,有的,则是苦心央求之后才获得的,而这位有心的收藏家,就是我的曾祖母:普丽希拉·佩恩·克拉波尔。那些精美至极的人像画———我相信,绝对是当今世上无与伦比的收藏品———而现在,它们也成了罗伯特·戴尔·欧文大学中史坦特收藏中心人像画收藏区最具代表性的物品,至于在下我,则很荣幸地担任本中心的馆长。在过去的时光中,它们一个个都是我儿时的玩伴,而我的想象力,也为它们庄严的样貌注入了生命力,令它们绽放出亲切的微笑。卡莱尔粗犷的五官一直很令我着迷,伊丽莎白·盖斯凯尔的柔美则令我的心神向往不已,我尊崇乔治·艾略特深重庄严的沉思,灵魂因埃默森神圣的纯真而轻扬。我是个脆弱的孩子,所受的教育大多来自我亲爱的妮尼,亦即我的家庭教师;后来,则是一位毕业于哈佛的先生为我个别指导,他之所以被推荐给我父亲,乃是因为他是一位诗人,而他也因这份教职,得以安稳地蓄势待发,准备创作出伟大的作品。他的名字叫做荷灵戴尔,全名是亚瑟·荷灵戴尔;一开始他就表示,从我幼时所写的作文中,他发现了不可限量的文学才华,也因此,他鼓励我专注地往这方面发展。他一直想通过现代作品引发我的兴趣———我记得,他对以斯拉·庞德的作品非常狂热———可是我个人的兴趣与喜好早已自成一格,我所爱恋的,乃是过去的事物。我想,荷灵戴尔先生一直都没写出他心中的伟大作品。他觉得我们这个沙漠地带净是孤寂,他的身心都不合意,于是他就像个诗人那样,不断狂猛地喝着墨西哥龙舌兰烈酒,最后终于离开了这里,不过无论是他,还是我们,大家都觉得这样的结局了无遗憾。   

  在我家收藏的珍宝之中,有一封信,那信意义非凡,乃是鲁道夫·亨利·艾许写给我曾祖母———普丽希拉·佩恩·克拉波尔的一封信。这位先祖是个非常有魄力的人,也可以说,她奇特的个性非常与众不同。她的家乡在缅因州,她的家族十分支持奴隶制度的废止;她曾经收容逃亡的黑奴,也积极参与、酝酿后来奠基于新英格兰的新思想与新生活。她极尽热忱地为女性解放运动奔走,同时,她也与其他运动中争取人权的勇敢斗士们站在同一阵线。她相信催眠治疗的功效,她表示,她自身就曾从中受益良多。此外,她也参与了当时许多降灵术者的实验,而这些实验,就在福克斯姐妹第一次听到“鬼魂敲桌传话的声音”之后,逐渐在美国如雨后春笋般开花结果。充满梦幻想象的安德鲁·威尔森,即《宇宙之钥》一书的作者,曾经接受过她的招待;就在她家里(那时已在纽约),威尔森与史威登堡、笛卡儿,以及培根的灵魂进行交谈。在此,或许我应该再加注一点,那就是,虽然她并没有否认和宾州佩恩家,亦即贵格教派有任何亲族关系,但是,我底下的研究人员明确指出,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确切的关联。她留名于历史之中,但是,倘若我们认定她有洋溢的才华与创意,只是因为她发明了再生灵粉,那对她真是十足的不公平。再生灵粉是秘方,我确信,这种药粉从来不曾致人死亡,而且据我曾祖母所说,药粉所带来的安慰作用,至少救过上千条人命。灵粉很巧妙地广为销售,因此为家里带来一笔财富,而这笔财富,便成就了天赐楼的诞生。对于初到本地参观的人而言,天赐楼是个极大的惊叹号,它精准地重现了遗落于战时密西西比州的帕拉底欧大宅的风格,而那大宅,也正是我玄祖父、亦即穆尔特默·佩恩·克拉波尔建立于州界之间的杰作。后来,由于他的儿子,亦即沙曼·克拉波尔,在那混乱的时局北上谋生,于是乎,我们家族的传奇就此展开,当他见到我曾祖母在一场公开会议中,发表傅立叶的和谐准则以及人类追求热情与快乐的义务演说时,他当场震惊不已。是出于热情还是快乐,这我不清楚,不过,在那之后,他就紧紧追随着她,并且在一八六八年来到了新墨西哥,那时,他们一群人企图在当地成立法朗吉成员住宅区①。他们其中有些人因主张不同形成了现在所谓的分裂派团体,另一些人所支持认同的,乃是罗伯特·欧文以及他的儿子罗伯特·戴尔·欧文一手建立起来的模范小区以及长方形村落,不过这些组织建造得并不算成功。罗伯特·戴尔·欧文亦即《界乎此生与来世之间———充满争议之国度》一书的作者。         

◇BOOK。◇欢◇迎访◇问◇  

第57节:第六章 我的青春年少(7)         

  他们这群人的法朗吉成员住宅区计划,并不像欧文的村落那么强调苦行修道,然而,整个计划最终还是失败了,因为他们始终未能达成计划的一千六百二十名村民,而这个不可思议的数字乃意味着两性之间各种可能的热情及各种可能的变化;此外,另一个失败的原因在于,大家热情有余,可是对于农业以及沙漠地区的状况却一无所知。我的曾祖父是个来自美国南方的士绅,他是一位企业家。一待时机成熟,他便向我的曾祖母求婚,依据她生活观念中的理性与和谐的准则,重建他年少之际所遗落的乐园———将他们的幸福根植于家庭生活所带来的快乐(家仆当然是必备的,不过奴隶则绝对不用)。这么一来,也就不会有人抱怨她对团体的情感不够炽热,毕竟这状况会引起严重分裂,而且相当不好处理。于是,再生灵粉所带来的收益全都用来搭盖这栋美好的屋舍,至今,我和我的母亲仍在此安居。此后,我的曾祖父便转而从事收集。   

  至今仍留有许多普丽希拉·佩恩·克拉波尔的肖像画。显然,她是个相当美丽的女子,而且万分娇媚。在一八六○至一八七○年间,她的屋舍曾是降灵术者研究的据点。在这所屋舍里,她以她向来的热忱,试图网罗整个文明世界中的思想家。而鲁道夫·亨利·艾许势必就是因她的这番尝试,写下了这一封信。不知是何因素,我个人对鲁道夫·亨利·艾许一直很感兴趣,而且也就是他,让我的生命从此有了神往的目标。想来她一定也曾回信给他,尽管我一直努力搜寻,可至今仍然无缘见到她的那一封回信,而且我一直感到忧心的是,不知他是否已将这封信销毁。我不明白何以在我们家众多珍藏之中,独独这封信最是打动我的心房。上帝神奇地给予这般动力———甚至,就是因为鲁道夫·亨利断然拒绝了我曾祖母的好意,才令我如此希望让大家明白,无论如何,去了解他,也就是说,去接纳他的看法,这对我们大家都是值得的。当我父亲第一次将这封包存于丝巾之中的手写信件交到我手上时,我确实很想看看,自己是否能解开其中的谜题;那极像是济慈笔下顽强的西班牙将领柯特兹,在美洲戴瑞安身处尖峰的寂寥。而当我抚触这封信时,我立时感到那如丁尼生所言的情境,亦即,亡者自过往予我抚触:我将生命置身于“依旧青绿的落叶,亡者尊荣的信笺”之中。   

  我们这座宝阁的上方,是一座设计精巧的小圆屋顶,其上嵌着朴素、颜色简单的彩色玻璃窗,只要稍用百叶窗就可以遮光,转一下手把,所有的窗板便都会关上。曾有那么一天,父亲很不寻常地将窗板全部打开,而且不止如此,他还将绿色的百叶窗打开,一抹柔和安全的光线缓缓地自那之中洒下来,于是房间布满了阳光。就在那阳光辉煌的静默之中,一个念头萌生在他心中,继而促成了史坦特收藏中心的诞生,而这个中心,更为罗伯特·戴尔·欧文大学的和汉默尼博物馆增添了光辉,而我的曾祖父沙曼·克拉波尔,也正是这所赫赫有名的博物馆的创办人之一,对于此馆的建立,再生灵粉贡献良多。   

  我完整地献出曾祖母的这封信。现在,此信已适得其所地刊在我所编辑的书信全集第九卷之中(编号一二○七,第八八三页),此外,摘录自信中的一段文字,则附加于《妈妈着魔了吗》的注释里,这首诗是鲁道夫·亨利·艾许讨论降灵术的作品,选编于作品全集里。这部选集的编辑工作乃是由伦敦大学的詹姆士·布列克艾德全权主导,稍有遗憾的是,编辑的速度对于热切的读者似乎慢了一点。布列克艾德教授认为诗中虚构的那位动辄轻信他人的艾可伯夫人就是我的曾祖母,这一点我无法同意,因为有太多地方都在在显出两者之间毫无相像之处,关于这部分的讨论,我在《一则错误的鉴定》中已详细地提出,仅以此篇文章献与有心了解的读者。   

  亲爱的克拉波尔夫人:   

  我很感谢您来函与我述及您使用占卜写板的经验。您认为只要是出自柯特律治笔下的文字,一定就会引起我的兴趣,这的确没错。同时,我也认为我有必要直接告诉您,只要我一想到那明亮的灵魂,不得不穿过我们这令人厌烦、充满压迫的俗世,痛苦地赶赴那由桃花心木制成的沉重的占板桌,然后困缚于其中,要不便是略显灵身地飘浮晃荡,在灯火通明的客厅里穿来荡去,要不则是将其自由无拘的智慧,借由潦草的书写,辛苦地化为空洞的、一如您所寄给我看的那般无稽之谈,我的内心便深感厌恶。难道,他到现在都还不能宁静地安享甘露、渴饮天堂的乳汁吗?         

◇欢◇迎◇访◇问◇BOOK。◇  

第58节:第六章 我的青春年少(8)         

  夫人,我并不是在说笑。我曾经参加过您所提到的这类显灵大会———我认为,我相信所有和我一样在写诗的人都会这么认为———最能够解释此事的理由,就是这根本是一场再明显不过的骗局,外加一种集体的歇斯底里症状,那是一股瘴气,是一股出自于心灵的焦虑、昏热的骚乱的迷雾,荼毒着我们平和有礼的社会,让我们的下午茶会充满刺激的腥膻。天性喜好思索的人或许可以找到个中原因,只要看看我们这个社会中愈来愈强调的唯物主义,以及———很自然的、而且也是不可避免的———就我们既存的智慧的发展而言———我们对于历史的、宗教的叙述,总是事事求真地探询。在这个领域里,所有一切实在都是不可确知,而历史学家以及科学界人士同样也入侵了我们单纯的信仰。即便我们努力地探求,而最终得来的答案,也无法使我们的信仰更加坚定。或许我该说,在我们这个时代就是如此。这并不意味着,随意抛出一个灵丹妙药来满足不安的大众对明确与实质的渴望,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或是有任何实质的帮助。   

  或许可以这么说,历史学家以及科学界人士也同样是在与亡故的人接触。法国动物学家居维叶曾经将他的肉体、姿态以及偏好授予了死去的古生物大地懒,而法国历史学家米什莱先生、勒南先生,以及卡莱尔先生、格林兄弟尚在人世之时,也曾亲耳听闻无情的呼喊来自于无形之物,于是赋予了它们以声音,为之发声代言。而我自己呢,则凭靠着想象力,从事创作。我曾经以腹语术说话,我将我的声音借予过去已逝的声音和生命,将我自身的生活融于其中;它们如此般在我们的生活中复苏,让我们见到与我们自身生活紧紧相扣的过去的生活,犹如一种警惕,成为一种前车之鉴,而这也正是每个具有思考能力的男男女女所该做的事情。只是,此中有百种方法千种手段,这您非常清楚,有些尚待确立,有些尚待测试,有些则十分危险,令人期待落空。一切我们所该读取的、了解的、思索的、理解的,夫人,实在都该针对我们自身生活以及工作所需。研究前人如何活了一辈子并不见得能使我们对我们先祖的过往,多上一分一毫的理解,更遑论人类出现在地球之前那漫漫迢迢难以计数的时光了。然而,即便是那一分一毫,我们也绝对有必要全然掌握,并且传承下去。这份任务,势将劳心劳力!我实在不得不这么强调,这条路肯定会很艰辛,而且绝对没有捷径可走:一旦试图这么做,我们就无异于班扬笔下无知的伊格诺仁斯,来到天堂之城的门口,却找着了通往地狱的道路。   

  想想您的所作所为,夫人,您努力地试着与这些可爱的、可怕的亡者谈话,用很直接的方式。但是如此耗费时间,它们究竟传递出了什么富有智慧的讯息呢?还不就是奶奶把她一只新的胸针放在爷爷的座钟里头,要不就是早时的一位婶婶,从另一个世界,传来话说家族的坟地里有一个婴儿的棺材压在她的棺上,让她觉得很生气。再不然,就是像您的柯特律治那样,一板一眼地向您保证,在另一个世界,绝对存在着“永恒的喜乐,给予理当得到喜乐的人,至于不应得到喜乐的人,则须经历一段时间予以惩戒修正”。(即使使用七种语言,他也从来不曾用错代名词。)夫人,我们实在不需要鬼魂从坟墓里跑出来告诉我们这些道理的。   

  或许,世上真有飘游的灵魂,这我承认,或是大地散逸的气泡、蒸气,又或是在空中飞行的生物,它们偶尔会在我们心有忧虑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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