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隐之书-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强健的张力。确切地说,它就像柯特律治笔下那尾象征想象力的蛇,将尾巴满满填塞在自己的口中”。现在,它理所当然已为世人所遗忘,然而,克里斯塔贝尔平凡而稳健的声望,乃主要在于她细腻内敛的抒情诗,每一首都融合了她纤细的感情、与生俱来的沉郁气质,以及一股既混乱又坚定的基督教信仰。   

  格洛弗小姐不幸于一八六一年溺命于泰晤士河,她的死令克里斯塔贝尔悲恸欲绝。此后,克里斯塔贝尔再度回到家人身边,并与妹妹苏菲同住,度完平静安详的余生。在《仙怪梅卢西娜》之后,她似乎不曾再动笔写诗,日复一日,安于静默。她于一八九○年离世,享年六十五岁。   

  维洛尼卡·霍尼顿对克里斯塔贝尔诗作的评论,就是婉约地强调她“小家碧玉的神秘风采”,并将之与乔治·赫伯特②并列,称其风格一如乔氏对于“依据主之律法清理卧房”的奴仆的赞颂。   

  我喜欢周围的一切干干净净   

  规矩有形、层叠分明的褶边   

  只要一丝不苟   

  就不会有所误谬   

  房舍已打理妥帖,一尘不染   

  静待客人的光临   

  谁将见到我俩白色的亚麻   

  那最盛美之姿   

  谁将取之、折之   

  引领我俩从此安息   

  三十年后,女性主义者认定克里斯塔贝尔·兰蒙特其实是很狂乱而暴怒的。她们撰写的论文有《阿莉雅杜妮①断裂的纬线:艺术——— 一如兰蒙特诗中被扬弃的织作》,要不就是《梅卢西娜及魔性的分身———慈母、魔蛇》,另外还有《柔顺的愤怒———克里斯塔贝尔·兰蒙特矛盾的家居生活》、《白色的手套②———布兰奇·格洛弗:兰蒙特禁闭的女同志性意识》。其中还有一篇论文就是出自莫德·贝利之手,题目是“梅卢西娜:城邦的建造者———女性观点颠覆下的宇宙起源论”。罗兰知道他理该从这篇下手,可是内文文字那吓人的长度与稠密,令他打消了念头。他从《阿莉雅杜妮断裂的纬线》开始读起,这篇文章简洁有力地分析了克里斯塔贝尔某一首昆虫诗。显然,她曾写过不少昆虫诗。         

◇。◇欢◇迎访◇问◇  

第21节:第四章 玻璃棺材(2)         

  来自如此污秽斑驳、动弹不得的小东西   

  痛苦中遭人戏耍   

  以丑恶的指尖、神奇的纤维   

  艳丽的罗网四布   

  嗡嗡作响的玩意儿渐进消逝,美妙而明亮的一声令下   

  几何图纹穿透了水、俘虏了光   

  真是很难定下心来。英格兰中部地区平白无奇的景观一一自眼前退去,一间饼干工厂、一间金属机壳公司,田野、树篱、沟渠,令人愉快,看过便忘。在霍尼顿小姐的著作里,有幅卷头插画,让他首度领略到了克里斯塔贝尔的风采。那是张略带了点棕色的年头久远的照片,上头还覆盖了一张半透明的、印有细碎纹理的保护页。她身披一件宽大的三角巾,头戴小巧的软帽,帽檐内侧装饰着褶边,下颔之下系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她的衣装比她本人更醒目。她躲在衣服里,不知是出于一种揶揄的淘气,还是有感于自己“如鸟儿般轻盈”。她的头微微偏向一侧。她淡白色的头发在太阳穴上卷成波纹,双唇张开,露出口中平整的牙齿。这张照片实在无法让人明确建立起对某个人的印象,因为影中人就只是个常见的维多利亚时期的淑女,某个羞怯的女诗人。   

  刚开始,他没认出莫德·贝利,而他自己也不是个怎么引人注目的人,就这样,他们几乎成了站在侧门的最后两个人。虽然没认出她,但要不注意她几乎是不可能的。她很高,差不多到弗格斯·伍尔夫的眼睛那里,比罗兰高出许多。就一个学院里的人而言,她们的衣着风格呈现出十分罕见的一致。罗兰是这么想的,他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说法,能形容她这般又绿又白的高度。一袭长长的松绿色罩衫,覆盖在松绿色的裙子上,罩衫里则套了件白色丝质衬衫,长长的亮绿色鞋子里,穿的是长长的柔白色长袜。透过长袜,隐约可见到里头的肌肤泛着一层粉红色的金光,大体而言,确实可这么形容。他无法看清楚她的头发,因为头发全都紧密地盘进一条绘着孔雀羽毛的丝质头巾里,低低地歇在眉梢之上。她的眉毛与睫毛是金色的,他观察得十分仔细。她的皮肤洁净白皙,像牛奶一样,嘴唇没涂口红,五官分明,匀称安详。她的脸上不带笑容。和他打了招呼之后,她伸手想帮他提行李,但他坚绝不让她这么做。她开的是一辆散发着完美光泽的绿色金龟车。   

  “我对你提的问题非常感兴趣。”她说,车子随即启动前行。“我很高兴你设法赶过来,我希望这一切会是值得的。”她的声音有着贵族的从容与含糊,俨然一副平淡无味、时髦而拘谨的伦敦上流女子意味。罗兰并不喜欢她的声音。她的身上带有羊齿植物那种辛辣的气味。   

  “这恐怕会是一场毫无目标的追逐战,现在几乎一点具体的资料都没有。”   

  “那我们就等着看吧!”   

  林肯大学的大楼是由白砖砌成的,一座座宛若高耸的宝塔,砖色间杂有蓝紫色、黄橙色,偶尔也会泛出霉霉的绿色。风大的时候,贝利博士说,这些砖片就会被吹得四处飘落,对路过的人而言实在非常危险。这儿的风通常很强劲。校园里一片水乡泽国的模样,放眼望去就像个棋盘似的。幸好有位想象力丰富的水园造景专家,以水道及水池营造出一座迷宫,任其随意流穿,或环绕一个个互成直角的棋盘格。眼下,水道和水池里都铺满了落叶,日本鲤鱼不时在其中拱着圆钝发亮的口鼻。这所大学建于英国维多利亚国力极度扩张的全盛时期,而现在,却显得有些肮脏杂沓。在那颇具都市风格的校徽之下,水泥裂纹在白色长方形瓷砖之间咧着嘴巴大笑。   

  强风吹乱了贝利博士头巾边缘茂密的丝质饰物,也搅乱了罗兰黑色的毛围巾。他把双手插进口袋里,趁她向前大跨一步之时,稍稍往后退了点。虽然现在是开课期,可是周围似乎没什么人。他问贝利博士,学生都到什么地方去了,她跟他说,今天这个日子,星期三,向来是不授课的,好让学生运动、读书。   

  “他们全消失得一干二净。我们都不知道他们到哪儿去了。好像变魔术一样。有些在图书馆,不过大部分不在那儿。我不知道他们都上哪儿去了。”         

◇欢◇迎访◇问◇。◇  

第22节:第四章 玻璃棺材(3)         

  强风吹皱了黝黑的水面,黄橙色的叶子让水面看起来既纷乱又肮脏。   

  她就住在丁尼生大楼上头———“这就是那个玛莉安小姐①什么的。”她说。两人同时旋开玻璃转门。她的声音冷冷的带着不屑,“出钱资助的市议员,希望大楼能全用雪伍德森林②里的那些人名来命名。这里是英文系和艺术系的教职员办公室,还有艺术史和女性研究也都在这里。我们的资源中心还没到,设在图书馆里,我带你过去。你要不要喝杯咖啡?”   

  他们准备搭乘那如念珠串般来回不停的升降梯上楼,梯子规律地轮转,一一经过其他无人等候的门口。这些没有门的电梯让罗兰的男子气概顿时全消。她准确地一脚踏入梯内,在他还在犹疑是否跟进之时,她已被电梯带上去了。结果,他同样攀上她刚才踏入的梯口,急速前冲、上升,终究还是太迟了。不过她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这些宛若珠串的电梯墙面全都贴着一层玻璃镜面,闪映着青铜色的冷光。她闪动的目光自四方镜面投射到他身上,显得相当热切。再次,她准确地步出梯门,他则跌跌撞撞地赶忙踏上同一道出口,原本在他下方的梯面随即升了上来。   

  她的研究室有一面是玻璃墙,其他三面则放满了书,高耸直达天花板。每一本书的排列都自有其道理,依照主题、依照字母,而且一尘不染。最后这一项特质,乃意味着这个严谨朴实的地方仍然有人在管理打扫。要说研究室里有什么美丽的事物,那自然就是莫德·贝利本人了。她极为优雅地以单脚跪姿,插上茶壶的电插头,然后从橱柜里拿出了两只蓝色带白的日式马克杯。   

  “坐。”她干脆利落地说道,指向一个亮蓝色低矮的皮椅。那个位子肯定是学生交作业时坐的地方。她递给他一杯胡桃色的雀巢咖啡。她始终没将她的头饰解下来。“说吧,你现在需要我怎么帮你?”她一面说,一面在办公桌后坐了下来。罗兰则不断想着他自己的“逃遁策略”。在与她见面之前,他曾暗暗想过,他或许可以把自己偷来的那两封信的复印件拿给她看。现在,他知道他不能这么做。她的声音听不出丝毫热切。他说:“我正在研究鲁道夫·亨利·艾许,我在信中跟你提过。我在无意中发现,他很有可能曾和克里斯塔贝尔·兰蒙特通信。我不晓得你是否知道她通信这回事。当然,他们也曾见过面。”   

  “什么时候?”   

  他拿出一份自己抄录自克雷博·罗宾森日记的手稿复印件给她。   

  “布兰奇·格洛弗应该会在日记里提到这件事。她的日记我们的资源中心收藏着一本,记录的时间刚好涵盖那个时期———日记就是从她们俩搬到里奇蒙开始写起的。我们所有档案里的资料,基本上都是克里斯塔贝尔过世之时放在桌上的诗文。她曾表示她的遗愿是将这些资料交给她的一个外甥女:玫·贝利,‘希望她能好好照顾这些诗文’。”   

  “那她照顾了吗?”   

  “就我所知没有。她嫁给她的表哥,离开家乡,去了诺福克郡,然后生了十个孩子,养着一大家子人。我就是她的后代子孙———她是我的玄祖母,所以说,我也等于是克里斯塔贝尔的后代。我来这里任教之后,就劝我爸爸让我把这些资料纳入这里的档案。东西不算很多,可是都很重要。有故事的手稿,许多随手写在纸上日期不明的抒情诗,当然,还有《梅卢西娜》的修改稿,这篇作品她至少重写了八次,每一次都会有一些改动。另外,还有一本书,不过那没什么特别。再就是一些朋友写来的信,以及这本布兰奇·格洛弗写的日记,前后只写了三年。我不知道原来是不是有更多资料———根本就没有人好好照管它们。说来实在遗憾,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样资料曾公开。”   

  “兰蒙特写日记吗?”   

  “就我们所知没有。我几乎可以很肯定地说没有。她写给某个外甥女的信里,表示自己很反对写日记。那封信写得相当不错。‘如果你能操纵自己的思想,并且赋予它们艺术的形体,那很好;如果你能生活在每一天的责任与情义中,那很好。但是,千万不要养成自省这病态的习惯,一个女人若要创作出精彩的作品,或是让自己活得有意义,那就绝对没有任何所谓不应该的事情。上帝终究会照顾活得有意义的人———机会终会到来,至于创作出精彩的作品,这就要看神的意旨了。’”         

◇欢◇迎◇访◇问◇虹◇桥◇书◇吧◇  

第23节:第四章 玻璃棺材(4)         

  “真的是这样吗?!”   

  “这种艺术观很有意思,那是写在很晚的时候——— 一八八六年。艺术一如神的意旨。这对一个女人来讲,并不算是很时兴的说法,或许,对任何一个人而言,这种说法都不算时兴。”   

  “你有她的信吗?”   

  “不太多。就是一些家书、劝诫之类的,还有烤面包和酿葡萄酒的秘方,以及一些牢骚。其他留存的,大部分是里奇蒙那个时期留下的,另外一两封信则是她在布列塔尼时写的,她有亲戚在那里,这你大概知道吧!她好像没什么亲近的朋友,除了格洛弗小姐,可是她们根本不需要通信,因为她们就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这些信都还未经编校,莉奥诺拉·斯特恩教授一直想把它们整理出来,可是始终没什么进展。我一直怀疑,思尔庄园的乔治·贝利爵士那儿可能还有一些,可是他从来不让任何人多看一眼。他还曾提着一把猎枪威胁莉奥诺拉,不过由她出面去那里,比我去好———她是从塔拉哈西那儿来的,这你一定知道。思尔家族和诺福克家族一直处得很不愉快,曾经还上了法庭,不过莉奥诺拉的方法实在也只会让结果更糟,真的是糟透了!嗯,就是这样。哦,对了,你是怎么想到鲁道夫·亨利·艾许会对兰蒙特感兴趣?”   

  “我在他的一本书里发现了一份还没拟完的草稿,那是他写给某一位女士的信。我觉得这位女士很有可能就是她。信里头提到克雷博·罗宾森。他还说她懂他的诗。”   

  “那根本不可能发生,我想都没想过他的诗会吸引她。全都是些大谈宇宙的大男人笔调。还有那首讨厌的有关灵媒的诗,完全在和女性主义唱反调,那叫什么来着,《妈妈着魔了吗?》,全都是些大而无当的胡扯。没有一首她会感兴趣。”   

  罗兰怀着无望的心情,打量着眼前这一张尖刻苍白的嘴。他实在不该来。那股冲着艾许的敌意多少也冲着他,至少就他来看是如此。莫德·贝利博士继续说道:“我查过我的卡片了———我现在正在作《梅卢西娜》全文研究———目前我只发现一个小地方提到艾许。那是写给威廉·罗塞提的短笺———这份手稿现在在塔拉哈西———里面谈的是他为她出版的一首诗。”   

  “‘在这幽暗的十一月天,我一如鲁道夫·亨利·艾许幻想中的那可悲的女巫,幽禁在她那残苛的寸履之地,不得不静定沉默,一心渴求如她所渴求的灭亡。他在幻想中建构出这么个地牢,囚困无罪之人,若不是有那男人铁石心肠的勇气,恐怕很难从中得到快乐吧!而就事实来说,要忍受这些事情,无非也需要女人的坚忍。’”   

  “那说的是艾许的《被囚的女巫》?”   

  “当然。”很不耐烦。   

  “那是什么时候写的?”   

  “一八六九年。我想应该是,没错。文字鲜明,不过没什么帮助。”   

  “颇有敌意,如果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就是这样!”   

  罗兰啜了口咖啡。莫德·贝利将卡片插回档案原位。她凝视着卡片盒,对他说:“你一定认识弗格斯·伍尔夫吧,就在你们学校,我想应该是。”   

  “噢!是啊。是弗格斯建议我来向你请教有关兰蒙特的事。”   

  一阵空白的沉默。手指忙乱地移动,作整理状。“我认识弗格斯。开会时认识的。在巴黎。”   

  少了点干脆利落,那声音,少了点老成的独断,他刻薄地想。   

  “他跟我说过。”罗兰说,表现得一派坦荡中肯,同时注意着她是否露出任何异状,表示她已猜到弗格斯说过什么,又或是他自己说过什么。她紧闭双唇,接着站了起来。   

  “我带你去资源中心吧!”   

  林肯大学图书馆与艾许工厂,着实有着天南地北之别。这儿就像是一具装置在玻璃箱里的骷髅架,光鲜亮丽的大门一扇扇敞开在管状的玻璃墙中,宛如玩具箱,又如巨大的结构主义抽象立体艺术品。这儿有着铿锵作响的金属架子,有走来丝毫无声的毛毡地毯,而花衣魔笛手那一身红红黄黄,恰是楼梯扶栏与升降梯上的颜色。夏天的时候,这里绝对很明亮,而且闷热得像是个烤箱;可是一旦到了湿气颇重的秋天,那一抹石板似的灰色天空,恰恰成了另一只箱子,映照在那一个又一个千篇一律的窗玻璃上,回射出一排排圆形的小光圈,就像梦幻王国里那小仙子身上发出的仙光①。女性资源中心的档案全都放在一个壁面高大、如鱼缸般透明的箱槽里。莫德·贝利让罗兰坐在淡色橡木桌边一只以金属管组成的椅子里,那态势就像托儿所里安置顽固不听话的孩子,然后,她将各式各样的盒子摆到了他面前。《梅卢西娜》第一卷、《梅卢西娜》第二卷、《梅卢西娜》第三卷及第四卷、尚未建档的《梅卢西娜》、布列塔尼诗篇、宗教诗、各种抒情诗、布兰奇。她向他指了指盒子里一本绿色、长形、颇厚的书,有点像账簿,封面和封底里的空白页镶着素净的大理石花纹。         

◇欢◇迎◇访◇问◇BOOK。◇  

第24节:第四章 玻璃棺材(5)         

  记录我俩家居生活的日记   

  在我们里奇蒙的家   

  布兰奇·格洛弗   

  写于我俩入屋定居的那一天   

  一八五八年五月一日   

  罗兰满怀敬意地将之拿起。这东西虽然没有现在放在他口袋里的那两封信有魅力,但是,它似乎在逗引着他的好奇心。   

  他很担心手上那张当日的回程车票。他也很担心莫德极为有限的耐性。布兰奇日记上的字雀跃优美,笔势简短急促。他大略浏览了一遍。地毯、窗帘、隐居的乐趣。“今天,我们雇请了一位厨仆。”熬煮大黄根的新方法、一帧画着婴儿时期的赫尔墨斯和他母亲的画,以及,没错,克雷博·罗宾森的早餐会。   

  “在这里!”   

  “那好!你就留在这儿。等图书馆关门的时候,我会来接你。你还有好几个小时的时间。”   

  “谢谢!”   

  我们出门去和罗宾森先生一起吃早餐,这位老绅士人是很亲切,可是实在平乏无味。他跟我们说了一个错综复杂的故事,那是关于魏兰特①的半身塑像,原本早已为世人视若敝屣般地遗忘,现在却为他所寻获,这件事让歌德和其他文坛名人十分高兴。说的大多是些没什么意思的事,说的人当然也绝非如影子一般的我,虽然事实上,那些话我也是有可能说的。在场的人有约翰逊夫人、白哲特先生、诗人艾许,再就是一些伦敦大学的年轻人。艾许夫人没来,听说她身体略有微恙。公主很受大家推崇,这是理所当然的。她跟艾许先生提了些很有见地的观点,不过她却表示她非常喜欢,这当然让他受宠若惊。这个人的诗我着实无法喜欢,他所欠缺的,就我的观点来看,是阿佛列德·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