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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彪大声道:“黑压压呀一大片,各个手持利刃,数也数不过来啊!”
皇甫卓云道:“不好,劫匪来袭,大家准备作战!”
两人这么大声一喊,这五百余名所谓乡勇全体听得一清二楚。这一下这帮乌合之众可炸了锅。
众乡勇东逃得西窜的,妈呀爹耶的呼喊声络绎不绝,那些年老体弱的干脆就地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皇甫卓云默默望着这伙乡勇的表现。
一阵骚乱之后,真正挺胸抄家伙站在原地的,不过百十号人。
白大人站在一旁,表情也甚是古怪。
皇甫卓云道:“好了,不要乱啦。我刚才是和各位开了个玩笑。劫匪并没有来袭。”
那乡勇道:“啊?没有劫匪?”
乡勇道:“真的假的?”
乡勇丙道:“开玩笑来着?有这么开玩笑的吗?”
那耳背老头从地上爬起来,道:“没,没有啊?这不是吃饱了撑得吗?”
皇甫卓云道:“白大人,要招募真正的士兵,全靠这重金悬赏是不行的。”
白大人道:“是,是啊。”
皇甫卓云纵身一跃,跳到了一架马车之上,望着大伙,大声喊道:“好了,本官也没时间和大家啰嗦,现在我要告诉大家,此次押运,我要的不是一群散兵游勇乌合之众,我要的是真正敢于铤而走险的浴血将士。那些冲着白大人重金悬赏前来凑数的,刚才手忙脚乱东躲西藏的,哭爹叫娘抱着脑袋保命的,赶快回家去吧。”
“这,回去?”
白大人也吼道:“不济事的快滚回家!竟给本官丢人显眼。”
人群议论着,纷纷散去,留下来的,只有百十号人。
皇甫卓云道:“你们这些留下来的,表现都很好!看的出,你们是真正想投军报国的。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们,这是一趟极富挑战的押运之旅,我们要从白帝城,将近千担官盐护送到夜郎,这千里迢迢的路途中,充满荆棘坎坷,那些亡命劫匪,一定会想尽各种办法来夺走食盐。我可以坦率的告诉你们,朝廷共有两路盐队,其余那一路已经全军覆没,官盐被劫走,五百名士兵死于非命。”
众人面面相觑。
皇甫卓云道:“他们一定会对我们下毒手!我们这只盐队,面临着更大的危险。”
众人齐声喊道:“愿追随将军共赴国难!”
皇甫卓云赞许的点了点头:“好!果然是大唐的好男儿!不过,为了各位能够全力以赴,无牵无挂的参加这次押运,本将军还是有一条军令要宣布。”
众人不再吭声,默默听着。
皇甫卓云道:“大家听着,十八岁以下,四十岁以上者,本官一概不留。那些家里只有一个男丁的,统统回家,为父母颐养天年。那些父子同来参军的,父亲留下,儿子回家!兄弟同来参军的,哥哥留下,弟弟回家!本官不需要靠人多来虚张声势,本官重金悬赏,要得是一群真正的敢死之士!”
白大人听罢,不禁为之叹服,说道:“就按皇甫将军说的办!”
皇甫将军道:“好,官盐晒出,还要三天时间,留下来的,正好跟本官一起操练!”
众人答应一声:“是。” 。 想看书来
新征程
皇甫卓云就在江边教练士兵队列阵法,拳脚刀枪,士兵们学习的很是刻苦。
三天转瞬即过。食盐全部晾晒而出,皇甫卓云也将一只乌合之众,训练成一只军纪严明的敢死队。
白知县站在皇甫卓云身旁,望着这重新晒出的官盐,说道:“皇甫将军,上好的精盐,全部晾晒而出啊。”
皇甫卓云道:“嗯,全仗白大人相助,明日将官盐装进麻袋,我们启程,赶赴夜郎。”
皇甫卓云指挥众人将晒好的食盐装进麻袋,装上十几辆马车。卓云来到押运队伍之前,用拳头在其中两个青年胸前锤了锤,这两个青年运着气,胸膛锤的当当响,就是不肯后退一步。
皇甫卓云赞许的点点头:“恩,好样的。弟兄们,你们可知道,此去夜郎,不比寻常,沿途危险重重,杀机四伏,有许许多多的艰难险阻,说不定就要抛头颅洒热血,将身家性命丢在征途上!你们不害怕?”
众兵勇道:”为国效力,虽死不辞!”
卓云道:“好,待这一千担井盐安全运抵夜郎,我定奏请狄大人与当今圣上,为各位摆酒庆功,重重封赏!”
众兵勇道:“愿追随将军,建功立业!”
卓云道:“大家各司其职,盐队这就启程!”
白大人道:“皇甫将军,一路保重!”
皇甫卓云点了点头,开始了押运食盐的新的征程。
而此刻劫匪正潜伏在树林中,赛诸葛恶狠狠道:“皇甫卓云,你竟然靠着区区几个人,在我们眼皮底下夺回了食盐?实在可恨。”
另一个劫匪恨恨道:“是啊,他们实在太可恨了。大哥你看,他们不知从哪里招募了一些壮汉,凑了五六十号人,押运食盐。”
匪首道:“哼,一群乌合之众!我们走着瞧,皇甫卓云,早晚让你知道我赛诸葛的厉害。”
官道旁,竹林中,坐落着一处酒家。
酒店外酒旗迎风招展,上书“十里香”三个大字。
正午的太阳很毒。毫不留情的释放着它的热力。
卓云一干人马在酒店外的参天大树之下,吹着清凉的山风,喝着荆楚之地独特的解暑凉茶。
大家四五个人围在一张桌旁,桌上尽是可口而且扛饿的菜肴。
凉拌藕片,酸辣笋片,酱牛肉,红烧排骨。
众人接连赶了一百多里路,早已饥饿难耐,此时围坐在桌旁,吃得津津有味。
邻桌的几个客商正大口豪饮着美酒,酒香正缥飘渺缈的传来。皇甫卓云抬眼望了望火辣辣的太阳,望见前方飘动的“十里香”酒旗,提了提鼻子,由衷的赞了一句:“好香。”
方彪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句:“这么可口的菜肴,可惜,没有酒。”
皇甫卓云望了他一眼,伸手一指柜台上整齐码放的酒坛,说道:“要不要来一坛?”
方彪一愣,望着皇甫卓云冷峻的表情,又看了看邻桌上刚刚斟满的清冽醉人的美酒,不由得舔了舔嘴唇,却还是满怀惋惜的说道:“卑职不敢。”
皇甫卓云道:“你可是出了名的酒虫,这么纯正浓郁的酒香,怎么不跑去买酒?”
方彪道:“将军,您别馋我们啦,此间纵有好酒,可是我等重任在身,就算我有这个贼心,也没这个贼胆啊?”
卓云展颜一笑,“你不肯喝?”
方彪的头晃得像个拨浪鼓:“不肯不肯,那伙劫匪一定在暗中盯着我们呢,若是喝酒误了大事,岂不是要掉脑袋?”
卓云笑道:“你若不喝,我可要喝了。”
方彪猛的低头扒了几口饭,将嘴巴塞得满满的,嘟嘟囔囔说道:“将军,你战功卓著,又连日劳累,早该喝点酒睡个好觉缓解疲惫。你喝吧,今日盐队的防备全交给我们哥俩啦!”
皇甫卓云淡淡一笑,说道:“有这样忠于职守的属下,何愁官盐有失?店家,给我来十坛好酒!”
“十坛?”方彪与董承面面相觑,不由的惊讶出了声。
“将军,你这是要不醉不休啊!”
“这十坛酒入肚,还不得醉上三天啊?”
皇甫卓云一皱眉:“怎么,你刚才说的话算不算数 ?“
方彪本就是个一言九鼎的重言诺的好汉,当即一拍胸脯:“将军放心,莫说醉上三天,就是算上十天半月,我方彪也要将官盐全力护住。”
皇甫卓云神秘的一笑:“呵呵,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机关算尽
时过正午,太阳光芒稍稍所有收敛,皇甫卓云的盐队又开始了跋涉。不过,这一次盐队的最后一辆马车上,多了十坛美酒。
行进了一段时间,方彪不解的望着美酒,问道:“将军,这些酒,你打算什么时候消受啊?”
皇甫卓云左右望了望,此地地形开阔,官道的一侧,是刚刚没过脚面的青草,而另一面,则是深不见底的高崖。他咂咂嘴,说道:“就在这里吧。方彪,我有些累了,你把这十坛酒给我卸下来,我在这里休息一会,喝点酒。”
方彪答应一声:“好,我这就招呼大家,就地休息。”
皇甫卓云一皱眉:“不必了,你们继续赶路。我一个人留下来。”
方彪道:“啊?你一个人?留下十坛烈酒?您一个人喝得了吗?”
皇甫卓云笑了笑:“喝不了,我可以倒掉。”
方彪道:“皇甫将军,今天,您够怪的。”
皇甫卓云道:“好了,快些照办。”
方彪不明所以的答应一声:“遵命。”
皇甫卓云目送着盐队远去。方彪还有些迷惑不解的望了一眼。
皇甫卓云向他摆摆手,随后将马拴在一株大树上,启开一坛酒,轻轻咂了一口,随后朝身后回望了一眼。
官道上静悄悄没有人影。
皇甫卓云自言自语:“果然好酒。全都倒掉,确实有些可惜啊,可是,怎能因此误了我的大事呢?”
说罢,却不再喝一口,把十来坛酒统统倒在官道之上。官道之上,淌满了酒水。随后,皇甫卓云奋力将空酒坛掷出老远,扔进路边的悬崖深处。
皇甫卓云再次向身后望了一眼,官道上仍旧静悄悄,别无异样。皇甫卓云翻鞍上马,疾驰而去。
方彪董承正带着队伍前进,皇甫卓云从身后追了上来。
方彪道:“咦?皇甫将军,喝了这么多酒,你居然没事?”
皇甫卓云笑了笑,“对啊,非但没有事,而且还有了破敌的良策。”
方彪道:“真的?”
皇甫卓云道:“不错,”
方彪道:“什么良策?”
皇甫卓云道:“附耳过来。”
方彪听罢,一拍大腿:“果然是个好主意。”
皇甫卓云道:“呵呵,你去安排吧。”
方彪答应一声,自回队伍中去了。
一只送葬的队伍白帆招展,麻片飞扬,吹吹打打,迎面而来。
当先开路的是一条哭丧棒。
带头的男子扛着灵花,哭丧棒拄着地,哭道:“官爷,昨日我家遭了大火,一家老小三十余口,死于火灾啊。行行好,借个道让我把全家老少,早日如土为安吧?”
皇甫卓云摸了摸鼻子,这是一只很漂亮的鼻子。他很欣赏这鼻子,就算没想要杀人,他也常摸一摸。
他站在“哭丧棒”前,深吸了口气,上下打量了一一番。
皇甫卓云笑道:“可是我这些车辆,押运着朝廷的重要物资,你们这么多人马,通过我们的车队旁边,万一你们心怀叵测,突袭我们的马队,我们怎生应付的了?”
扛灵花的听皇甫卓云这般说,不禁心中一凛,他连忙用手掩住口鼻,干嚎数声,随后说道:“大人,我等怎敢?我等均是前面村寨的良民百姓啊,怎敢袭击官军?我们都是新丧家人,各个悲痛欲绝,望大人明察。”
说罢,身后几个都跟着嚎哭起来,官道上空阴云笼罩,这悲切的气氛,确实伪装不来。
皇甫卓云放眼望去。
好多的棺材。
二十几口棺材
总计二十三口棺材,这棺材的队伍排起来,比二十三辆盐车租车的盐队还要长。
卓云惊讶的问道:“怎么?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
哭丧棒涕泪交流:“可不是吗?昨夜不知哪来的一伙悍匪,抢了庄子,又放起一把火来,这都是没能逃出火海的,惨啊!”
遇到这么凄惨的事,谁能不心软?
皇甫卓云又摸了摸鼻子,似乎这鼻子也有点发酸:“好了好了,我最见不得别人流泪。天大地大,死人最大。诸位不必哭泣,你们一哭,我皇甫卓云心里也好生难过。好吧,我这就叫兄弟们给你们让个道。”
哭丧棒仍止不住泪流:“多谢官爷,您真是通情达理的大好人,大好人啊。”
皇甫卓云策马回队,高声命令道:“人家遭了惨祸,一下子死了这么多口,我们赶快放他们过去,让他们入土为安吧!”
整个盐队步履整齐的闪到路旁,五十多条大汉垂首等着送葬的队伍通过。
哭丧棒引领着棺材队伍,接近盐队。他忽然低声吩咐:“下手要狠,不要留一个活口。”
众劫匪不易察觉的点了点头。
手下有人轻轻敲了两下棺材。
“笃笃。”
“笃。”那棺材里的死人,竟然回击了一下。
恶狠狠的眼神,在每一个送葬者眼中闪过。
官道上黑压压一片,如同阴云笼罩着盐队。这群藏匿在棺材里的死人,比之斧头帮可凶残的多。
皇甫卓云又迎了过来,策马站在路旁,客客气气的说道:“诸位节哀顺变,请先行通过吧。”
送葬的队伍缓缓走过盐队,每一个棺材和每一辆盐车并行。
小马捕快似乎看出点问题,棺材和盐车并行,两者数量出奇的巧合。
这莫非仅仅是巧合?
他急忙看皇甫卓云时,皇甫卓云毫无察觉的摸着鼻子。
小马捕快连忙喊了一声:“圈套!”
晚了。
快刀,已经出手。
血肉横飞,血花飞溅,人仰马翻,惨叫连连。
小马捕快惊出一身冷汗。他仔细看时,却发现盐队很安全。
陷入险境的倒是这送葬的队伍。
每口棺材上,至少插进去三柄钢刀,封住了狭长空间里最刁钻的角度。
就算是天下最优秀的魔术师,在棺材里藏一名最纤秀玲珑的美女,也休想躲过刀锋,更别指望能活着走出这致命的魔术之棺。
而押运官盐的敢死之士们,正痛快淋漓的砍翻送葬的队伍。
那些白衣白帽的家伙措不及防,有的干脆被惊呆了。
哭丧棒大叫一声:“圈套!”
他一低头,一柄钢刀已经从他的腹内送了出来,他回头看了看,皇甫卓云正在他的身后执刀冷笑。
皇甫卓云道:“圈套?这一刀,算我给死去的士兵们报仇。”
皇甫卓云说罢,猛然挥去哭丧棒的白帽子,又揭开了赛诸葛脸上的假胡须。
哭丧棒正是赛诸葛。他已经顾不得脸上撕裂般的剧痛,他满眼所见的,是护灵队伍惨遭屠戮,全军覆没。
皇甫卓云道:“如果我没猜错,阁下就是西南四怪之首,赛诸葛吧?”
赛诸葛哆哆嗦嗦问道:“你,你怎知道我的名号?又是怎么察觉到我的?”
“那我就告诉你,让你死得瞑目。赛诸葛,不知你好不好酒?我皇甫卓云却是个爱酒之人。尤其是十里呈香的剑南美酒,更是逃不过我的鼻子。”
赛诸葛已快变成了死诸葛,根本没反应过来:“什么?酒--糟--鼻子的?这算什么解释?我还是死不瞑目。”
皇甫卓云笑道:“哈哈,你们用诡计劫取了两路官盐之后,又故伎重演来打我的主意。赛诸葛,你不是一直跟踪在盐队后面吗?怎么又跑到前面出殡来了?你们一路尾随而来,踩着我的好酒了。好醇正的十里香啊,远远的我就闻到你们身上的酒气。还有,这么晴朗的天气,你的鞋底,还有马蹄,怎么湿淋淋满是泥泞呢?如果不是从我用酒浇出来的泥泞中路过,还能有什么别的解释?”
匪首无话可说:“你”
皇甫卓云道:“现在,你可以瞑目了,不过我想知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赛诸葛一阵狞笑:“哼哼,皇甫卓云,这一次,你又赢了。你休想从我嘴里知道什么。不过,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别以为你赢了一次就可以得意忘形,我们绝不会善罢甘休,你也休想将食盐运到夜郎。”
说完,赛诸葛安详闭眼,气绝身亡。
敢死之士们战斗力不容小觑,百余名劫匪,只剩三个活着。
方彪等包围了三个活口。其中一个已经身受重伤,倒在地上直哼哼。
三个人互相使了个眼色。
受伤的那个道:“哥哥帮忙,送兄弟一程。”
一个劫匪咬了咬牙,“好吧,兄弟闭眼,哥哥随后就到!”
说罢一刀刺入伤者前胸。
皇甫卓云远远喝道:“拦住他们。”
又晚了,剩下两个劫匪对视一眼,纷纷引颈自尽。
方彪叹口气,满怀自责。
皇甫卓云拍拍方彪肩膀:“他们的身手这么快,拦不住的。看他们必死的决心,拦下他们也没有用处。他们是不会招供的。”
小马捕快道:“这下我们没折损一兵一卒,大获全胜啊。”
皇甫卓云道:“只可惜,没有酒啦。我的嗓子都渴的冒烟了!这一回,我们可得找个地方,喝个痛快!”
方彪从一辆盐车上,揭开盐袋,取过一坛酒来,将酒坛递与皇甫卓云道:“皇甫将军,请。”
皇甫卓云奇道:“咦?你们哪里来的酒?”
方彪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皇甫将军,刚才你一个人就要喝十坛,我们生怕你糟践了好酒,这一坛,我们没舍得给您,偷偷藏了起来。”
皇甫卓云当然不生气。未损一兵一卒打了大胜仗,又有酒喝,天下还有比这更滋润的事情吗?
尚方宝剑
武则天对狄公的恩宠,无以复加。她亲自送出长安城门。
那时候,武则天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那时候,狄仁杰不敢将对女王有非分之想,却也愿为她劈荆沥胆。
夜郎瘴疠之地,凶险万分,狄仁杰接过女王赐予的尚方宝剑时,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一路上,苏泽一身绿衫,怀抱着尚方宝剑,意气风发。宝剑的长缨随风摆动,红彤彤的,很是鲜艳。
苏泽道:“先生,掐指算来,皇甫卓云和盐队此时已到夜郎了吧。”
离开永嘉,狄仁杰的内心深处就多了一层担忧。这份担忧如影随形陪伴着他,让他莫名其妙的感到恐惧,战战兢兢。就连躲在睡梦深处,这阴影也能将他倏然惊醒。
他知道他是在担心皇甫卓云。
皇甫卓云年少时本是大名府一名体面的飞贼,武艺高强,专门做些劫富济贫的无本买卖。官府纵然怀疑到他,却也查不出任何线索和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