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盯着不断发出嘟音的话筒,季芸香呆住了。
「那女人。。。。。。说什么呀!简直是疯子。」
季芸香怔了怔,关了电话,开始整理屋子。
没整理几分钟就烦了,蹬蹬爬上楼去,站在女儿屋前,站了好久,她本来想教训那个不听话的孩子一顿,不过看了看腕表。
「生日快乐。」她只说了这一句。
现在已经凌晨,是自己生下这个丑怪孩子的日子。
忽然苍老了几岁,季芸香慢慢下楼,站在自己收藏蝴蝶的屋子里看了许久蝴蝶,然后去睡觉。
辗转中,她听到有脚步声从楼上接近,步伐密集,明显是孩子的步伐,那个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消失在自己门口,静止了很久,然后慢慢离开,消失于爬楼梯的声音间。
想到三楼自己的孩子,季芸香咬了咬唇,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睡觉。
梦里,她出现在一个漆黑的场所,她又看到了那只蝴蝶,那只蝴蝶带领着她走向更加黑暗的地方,她直觉那是她去过的地方。
什么时候呢?什么地方呢?
她记不起来了。
她看到自己双手不知什么时候牵了长长的绷带,手一抖,她几乎将绷带掉下去。颤抖的将视线迎向绷带,她看向绷带消失的黑暗处。。。。。。
她看到了被绷带交叉勒紧着的,孩童细细的脖颈。
她「啊」了一声,照亮她视线的蝴蝶被她的声音惊走,重新陷入黑暗的她慌乱不安,惊慌中,她感觉原本松松被自己牵着的绷带忽然被拉紧。
她毛骨悚然的感觉绷带越来越紧。。。。。。
来了!来了!
绷带的另一头。。。。。。有什么人走过来了!
黑暗中,一双冰冷的手顺着绷带摸上了她的手,然后。。。。。。
牢牢攥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捕获。
季芸香一头大汗的醒来。
透过白纱窗帘,她看到外面已经微熹。
原来是梦。季芸香松了口气。
重新低下头,她看向自己的手腕,原本应该什么都没有的手腕上却有了意外的东西,季芸香瞪大了眼睛……
红痕?怎么可能?
死死盯着自己的手腕,季芸香试探的轻轻碰触自己的手腕,她用左手用力握了握自己的右手腕,又用右手轻轻握了握左手的。
「是梦。」她目光向前,「只是梦而已。」
她看了看床头的闹钟,离她上班的时间还很早,可是她知道自己再也睡不着,换上家居服,她索性下楼。
天气不错,出去浇花或许是个好主意。
心里想着,她开了门,却被放在家门口的一个大盒子吸引了注意力。
季芸香皱着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拿起了盒子。
看样子似乎是个生日蛋糕。大概是丈夫送来的,只有他知道女儿的生日。
很快说服了自己的季芸香心不在焉的拿起蛋糕盒进屋,想了想,她移开了蛋糕的盖子,然后。。。。。。
蛋糕的盖子砰的掉在了地上。
原本已经消失的恐惧再度袭击了季芸香!
看到蛋糕表面「王语岚」这个名字的时候,季芸香苍白了脸!
「怎么可能?」
老天爷在玩弄她么?这个王语岚究竟是何方神圣?有人送信还不够,竟然还冒出了蛋糕!
她确定自己绝对不认识那个人!
咬着嘴唇,季芸香眼前一片花白。
撑着桌面才不至于倒下去,季芸香一瞬间想到了报警,然而她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再看那个蛋糕一眼,她迅速的穿好衣服出了门。
谢如香肚子开始咕咕叫,摸着肚子,她看了看窗外,太阳快要落山了。。。。。。
今天那个阿姨没有来,母亲走前也没有给她留下食物,之前没吃完的饼干吃完之后没多久就消化掉了,她觉得自己好饿。
盯着自己的房门,许久,她终于下定决心出去。
吱扭一声推开门,她轻手轻脚的出去。外面安安静静,有点昏暗。
她不怕暗,从小习惯了把脸藏在暗处的女孩并没有开灯的打算。
她慢慢下楼,经过母亲卧室的时候犹豫了一下,然后她看到了一只蝴蝶从收藏室飞出来。。。。。。
「喂!你快回去!」她着急的叫了出来。
那些蝴蝶是母亲的宝贝,如果少了一只母亲会难过的!
不想母亲难过的女孩跑了起来,追赶着蝴蝶,试图将它重新赶到它应该待着的地方。那红色的蝴蝶在昏暗的楼梯间一闪一闪,却是飞向了相反的方向……它飞下了楼。
谢如香自然跟着下了楼,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蝴蝶上的她在餐桌前停住了。
「你。。。。。。你是谁?」餐桌旁,坐着一个她不认识的女孩。
那个孩子低着头,面前一个大大的蛋糕。
「你、你是小偷么?你快走!要不然我报警!」不认识的人出现在自己家,除了小偷还能是什么人?
「不过。。。。。。你要是现在走的话,我可以装作没看到你。」
坏人要坐牢,坐牢很可怜的,被关在房间里哪里也不能去的日子很难受……这点,她从小就明白。所以,谢如香现在很「好心」的劝这个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偷」离开。
不过比起陌生人,谢如香很明显对桌上的蛋糕更感兴趣,她的肚子本来就咕咕叫个不停,现在又闻到了奶油甜甜的味道。
她忽然想起来,今天是她的生日。
是妈妈给自己的蛋糕么?是了,昨天妈妈和自己说生日快乐的,她就知道,妈妈没有忘记她。。。。。。
心里有点开心,谢如香慢慢蹭到椅子上,手慢慢伸向蛋糕,没伸多久手便被对方挡住,她看到了对方从脖子上垂下的绷带,然后愣住了。
她也和自己一样么?因为太丑所以需要围上绷带。那个人比自己还丑么?要不然她为啥一直不抬头。。。。。。
「生日,你的;蛋糕,我的。」
一直没有说话的女孩却忽然开口,谢如香这才看到蛋糕上写着的并不是自己的名字。
她重新变得失望起来,可是对方却将蛋糕推向她。
谢如香饿极了,她开始埋头吃蛋糕。蛋糕非常好吃,吃完她才想起要对请自己吃蛋糕的女孩道谢,可是等她抬起头的时候,她惊异的发现对方原本坐着的位置空空如也。
「哎?」拿着叉子,小小的女孩偏了偏头,愣住了。
放下叉子,如香跳下椅子,左右看了半天,到处不见女孩的踪迹,咬了咬唇,如香打开了通往外界的门。
太久没有见过阳光,即使是落山太阳的光芒也让她感觉耀眼,用手在额前搭着小帐篷,如香看向门外的广阔世界,她看到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正往邮箱里塞什么东西,她知道那人是邮差,她曾经天天等待他们给她送来的信的。
那个人看到她愣了愣,「小妹妹,你是这家的孩子吗?」
如香点点头,也问了对方一个问题,「叔叔,你看到一个女孩子从这里开门出去么?」
「开门的女孩子?看到了啊,不就是你吗?」虽然觉得蒙着脸的女孩看起来极是古怪,不过这名邮差还是起了逗弄之心,不用说,这个略嫌轻佻的邮差自是田里无疑。
看着正要塞向这家邮箱的信件,他其实颇有些犹豫的∣∣又是那封指明「王语岚」收信的奇怪邮件。
之前季芸香已经强烈表明拒收这种信件,可是他再次收到了这样一封信,送还是不送?这是个问题。
和那个坚持要把每封信送到收信人手上的苏舒不同,田里对于这种事情没有那么执着,对于送不出去的信件一般会直接放入仓库,而不会像苏舒那样不厌其烦的打听,他没有那样的热忱,可是这一次。。。。。。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没有办法将这封信放到仓库置之不理。
早上拿到这封信的时候,老实说,他的心情极其震撼,昨天晚上喝太多而有些晕的头也立刻清醒了,今天整个白天,他都在想这封信的事情,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决定将这封信留到最后再做打算,然后,终于。。。。。。
他的邮包里就剩下这最后一封信了,他心里还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置这封信,然而等他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收信地址的所在地。
这是他的身体本能做出的决定,又或者是他的潜意识做出的选择,他正要将信投向邮箱,然后听到门声响动,本以为那位季小姐会出来再度拒收这封信,然而出来的却是个小女孩。
他仔细看了看门前的女孩,说实话,他心里有点毛毛的。
那满脸裹的严严实实,只剩两个黑洞疑似眼睛的女孩,让他几乎有种白天见鬼的感觉!
比「贞子」还够呛!田里啧啧道。
「不是我,是另外一个女孩子,她也有绷带,头发和我差不多长。。。。。。」
女孩静静的站在门口,无法表达完善的女孩,似乎在拼命搜索词汇描述自己想要询问的对象。
这种有点慌乱的样子让她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女孩子,田里渐渐安了心,然后他正经的回答了女孩的问题。
「没有,这个地方很偏僻的,我刚才一路过来,一个人也没有看到。」
脸上绑绷带的女孩还有一个吗?奇怪,难道现在的孩子流行绑绷带不成?
这是什么流行趋势!
田里想着,看了看四周,说实话,这个地方真的有够偏僻,往南走确实有一片廉价住宅区没错,可是这边的房子就季家这一栋,沿途走来,他一个人也没有看见,连鸟都没有飞过几只。
「小妹妹,你是这家的孩子?」田里猜测着,看到女孩点了点头。
季小姐果然已经结婚了啊,还有了这么大的孩子,自己虽然凭经验知道对方没有看起来那样年轻,不过倒也没想到对方已经是母亲。
心里感慨着,田里朝门前的女孩走去,看到女孩畏畏缩缩想要关门,田里微笑着将手里的信递过去,「这是你家的信,既然你在的话就劳烦你帮忙拿进去,好么?」
田里看到女孩怯怯的接过信,老实说,近看这个孩子,他还是会觉得浑身发毛。天开始黑了,一来这里离市区有点距离,二来他也不想和这样一个可能让他做恶梦的女孩相处更久,田里最后笑了笑,正要转身离去,忽然。。。。。。
「是那个孩子!」身后的女孩忽然开口,语气里激动。
田里怔了怔,看到女孩将信举的高高,将收信人的位置指给他看的时候,他的心跳忽然乱了一拍。
「小妹妹,你说什么?可不可以说清楚一点?」
「我刚才问叔叔你的那个孩子,就叫这个名字,蛋糕上写着的。」大概是验证了自己没有看错很是高兴,女孩的声音比刚才高了一些。然而她的话听在田里心里却是另外一番感受。
田里感觉自己的心跳开始慢慢加速起来。
额头不知不觉冒出冷汗,田里干笑了一声,弯下腰,「你是说叫这个名字的女孩就是你刚才询问的对象?」
女孩点了点头。
「你的意思就是她刚才还在?」
女孩用力的又点了点头。
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越来越浓,田里彻底迷糊了。
「怪事了。。。。。。季芸香明明说她不认识那个叫王语岚的人啊,她为什么否认?她说谎话不成。。。。。。」田里暗自琢磨,直到听到对面女孩强烈的反驳,他才知道他把自己心里想的话不知不觉说出来了。
「妈妈从来不说谎话!」
这句话验证了女孩的身分……她果然是季芸香的女儿,看着女孩怒气冲冲维护自己母亲的样子,田里弯着腰,双手撑在微弯的膝盖上和女孩说话,「可是我之前送这封信来,你妈妈告诉我这里没有一个叫王语岚的人。」
「这里本来就没有一个叫王语岚的人,她刚才坐在我家餐厅里,我还以为她是小偷,我和她说要她快点离开否则就报警,结果。。。。。。结果她就走了。」
女孩理直气壮的说着,她眼里平常的事情听在田里心里却是另外的感觉。
普通人会忽然出现在别人家里么?按照这封信的投递情况,这个叫王语岚的人应该是住在季家,关于这一点,季芸香之前否认过了,田里本来相信了季芸香的否认,可是如今按照季芸香女儿的话想。。。。。。
那个叫王语岚的人。。。。。。果然住在季家么?
住在他们家,却在今天才被主人看到。。。。。。
想到这里,田里忽然觉得有点凉,他抬头看了看天,天开始黑了。
「时候不早了,小妹妹回家去吧,关好门,别让不认识的人进家,叔叔要回去了。。。。。。」
几乎是慌张的,田里和女孩告别,上路之前他给苏舒打了一个电话。
「喂!叔叔,我找到那个叫王语岚的人了,也不能说是找到。。。。。。不过那个人确实在季家出现过,季芸香的女儿说她刚刚见到她了,蒙着绷带的小女孩,让人看了浑身毛毛的,呀。。。。。。我手机快没电了,总之你先别下班,等等我啊!」
将手机胡乱扔到包里,田里迅速的发动了摩托车,进入市区之后他没有往自己居住的公寓走,相反的,他向邮局的方向开去。
苏舒看着手中发出嘟音的电话,皱了皱眉。然后视线向自己的桌上移去,桌子上放着自己明天要分发的信件,有一封信被从其他的信件中拿了出来,孤零零的放在一旁。
是给「王语岚」的信。
今天早上的时候,田里和他说过又收到「王语岚」信件的事情,寄送地址是他负责的区域……季芸香新家所在的位置,然而下午新的待发信件送到之后,经过整理,他赫然在自己的信件中再度看到了这封信。
地址换来换去的么?苏舒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而他的「不好的」预感往往非常灵验。
而田里说要他等他,这点更加深了他的那种预感。
「苏舒还不回家么?」问他话的是早早准备好东西下班的张谨,爱家的好男人张谨,完全无法理解苏舒这种喜欢下了班还留在办公室的人。
「嗯,马上就走,路上小心。」对张谨笑了笑,苏舒对其他陆续走出办公室的同事挥手再见。
等到办公室就剩他一个人,田里还是没有回来,也是应该的,季芸香的家的位置离这里很远,骑摩托回来要花相当一段时间,田里那个家伙就是这样,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完全不考虑因为他的一句话,自己要在这里等他多久。
苏舒有些焦躁,他的焦躁不是来自于那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影的男人,而是来自桌上的信。
加上田里之前送的几封。。。。。。这封信已经寄了多少封了?
频率似乎在加快了,是有要紧的内容吧?
信件的内容苏舒无权知道也不想知道,可是他从寄发的频率推测,那封信似乎很是要紧。
还是应该早点送出去。
想通了这一点,苏舒拿起桌上的信,他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他本来想坐电梯上楼的,可是现在正是下班时间,电梯十分难等,一点也不想浪费时间在电梯上的苏舒遂选择了步行上楼。
逃生梯在每一层楼的最右侧一个极不显眼的地方,大概是很少有人愿意步行上下班的缘故,这边一向很安静,灯泡坏了也没有人通报,结果就是苏舒一拉开进入逃生梯的门,就陷入了半黑暗的状态。
灯是声控的,他跺了跺脚,楼下隔着二层楼的灯泡和楼上隔着三层楼的楼梯亮了,整个楼道变得昏暗无比,不过有亮光总比没有好,对于这点并不太介意的苏舒决定摸黑上楼。所幸楼层并不高,他不用在这种对视力不好的地方走太久。
他是走路习惯放轻脚步的人,然而即便如此,空旷安静的楼道间,他的脚步声还是异常的大,甚至还有回声。那种跟在他的脚步声后的回声让他有种错觉,就好像有人跟在自己身后、踩着自己的脚步前进似的。
那种感觉容易让人胡思乱想。
苏舒习惯性的向身后看了一眼,他忽然愣住了。
为了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他摘下眼镜揉了揉自己的眼镜,然而重新戴上眼镜之后,他确定自己并没有看走眼。
他看到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一闪一闪,发着红色的光。
迟疑了片刻,他向反方向走去,离地稍微近了些,他才发现那个东西可能是蝴蝶。
蝴蝶?他细细向那不明飞行物看去,然后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那就是一只蝴蝶,一面翅膀是红色,另一面翅膀是暗色,昏暗中看起来像是闪烁而已。
如果他没有猜错,那只蝴蝶另一面翅膀的颜色应该是黑色。
不。。。。。。不是他的猜测,苏舒忽然想起了田里对人描述过的、那个有着蝴蝶的梦。
那种听起来匪夷所思的诡异蝴蝶,竟然真的存在。。。。。。么?
皱着眉头,苏舒追着那绝美的蝴蝶而去,诚然他并不是被那蝴蝶美丽的身姿迷惑失去了意志,他只是想到田里的梦,发了一下呆而已,可是等他醒过神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站在了某个楼层。
苏舒看了看周围,老实说,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几楼。
这栋商业楼除了自己就职的邮局算是公用单位,其他的大都是私人所有,都是一些公司企业之类,每一层都有自己独特的装修,很多楼层是不欢迎非相关人员进入的,所以苏舒对于自己现在置身的地方可以说是毫无概念。
这里似乎已经下班了,只有应急灯开着,大厅里可谓是黑暗,那蝴蝶也不知飞到什么地方去了,现在出现在苏舒面前的只有两架电梯。
看着电梯,苏舒愣住了,犹豫了一下,他按下了向上的按钮,站在中间的位置,他开始等待其中某架电梯可以先行下来。
然而电梯下得异常的慢,等不及的苏舒决定重新返回,从逃生梯上楼,上楼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凉风,他感觉额头一凉,用手摸了摸额头他才发现自己出了汗。
他看了看自己身后的楼梯,然后又看了看自己前面的楼梯,他止住了脚步。
从下午就开始的焦躁感越发膨胀了,苏舒拿出手机,想要给田里打个电话,然而。。。。。。
盯着手机萤幕上完全不见的信号显示栏,没有信号?
眼镜后面,苏舒细长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