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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大宗师-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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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庆瑞径直走到烛台跟前,笑道:“我身高七尺有余,此烛台比我略高几分,想来应该有八尺吧!”

    秦轩左右看了几眼两杆烛台,心道:都怪不熟悉历史,唐朝一尺一定没有三十三厘米,也许还不到三十厘米,那么八尺也就两米左右,可不就是眼前烛台么,现在烛台高度符合那首诗,接下来便是“坐旁”!

    想及于此,回头看着书桌和胡椅,询问道:“庆瑞,你看这把胡椅,距烛台几何?”

    李庆瑞粗粗地打量一眼,脱口而道:“五尺左右!”

    秦轩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来,庆瑞,帮忙将书桌和胡椅搬到一旁!”

    李庆瑞虽然不知道秦轩具体为何,还是出手将书桌、胡椅搬到了一侧。

    看着没有了书桌和胡椅的地面,秦轩嘴里喃喃自语:“八尺?半丈?这两个数字也没什么联系啊,莫不是……”

    思考半天,秦轩走到一杆烛台跟前,伸手便将其放倒,来回摆弄半天,最后让烛台穿过胡椅原来的位置,抬头冲李庆瑞说道:“庆瑞,将那杆烛台也放倒!”伸手指着胡椅的位置,接着道:“让它穿过此处!”

    两杆烛台相交于胡椅原先的位置,接着秦轩又以胡椅为圆心,大致画了一个圆圈。折腾了半天,秦轩毫无头绪,不免有些气馁,皱着眉头,沉声而道:“庆瑞,想办法将此圆圈之内的地面都给挖开!”

    李庆瑞不由得倒吸一口气。“公子,如此大的一块,都要挖开?”

    秦轩也是猛然想到人手不够,略作思考,出言道:“此处距离程府不远,你且前去与程大人说明情况,让他派一些下人前来相助!”

    不一会,李庆瑞和小六带着三名下人走了进来。

    秦轩还未出言,小六便殷勤地上前道:“秦公子,我家老爷一听说是您有事,当即便让小的带着三名下人来相助于你!”

    秦轩含笑而道:“好,谢过小六兄弟,叫大家帮忙将此圆圈之内,所有地面统统挖开!”

    时过半天,除了后墙挡着一部分,整个圆圈都挖开一尺之余。秦轩所以为的收获,依旧没有出现,不住地摇着头,心中暗道:不应该啊,我这差不多将诗句中所涉及之处都挖开了啊,难道这首破诗真的没什么?

    累得气喘吁吁的小六,一边擦着汗,一边开口道:“公子,除了后墙挡着的那一部分,可都全挖了一尺有余!”

    秦轩听到后墙,突然回头盯着后墙,道:“好!那接下来便是拆墙!”

    小六闻言,吞了一口吐沫,心道:秦公子今日到底怎么了?好端端地为何又是挖地,又是拆墙?

    秦轩见小六发愣,含笑而道:“小六兄弟,叫大家再辛苦一下,没有多大,就是……”说着伸手在墙上比划着一个圆圈,接着道:“就这般大!回头我一定会在程大人面前,好生夸奖你们一番!”

    小六听到秦轩此话,顿时变得有些激动,招呼着身后三名下人,道:“哥几个,加把劲,就这般大,片刻之事!”

    俨然成了拆迁办主任的秦轩,站在一旁注视着后墙,心道:诗我破不开,我还不能拆墙挖地?

    没过一会,小六突然惊呼道:“公子,发现一个木匣!”

    秦轩闻言,顿时面露笑意。急忙上前,看到离地大概有四尺之处有一个暗格,暗格之中藏着一个黑色木匣。

    小六机灵地将木匣拿出,递给秦轩。秦轩一边伸手接过木匣,一边用余光打量着,木椅之处的地面离暗格之间的距离,随口问道:“庆瑞,此暗格里胡椅所在地面大约有几尺?”

    李庆瑞转头一撇,回道:“差不多也就半丈吧!”

    秦轩微微一笑,心道:崔文亮啊,崔文亮,你居然还知道斜着来,真有你的!

    抱着木匣,秦轩十分高兴,笑呵呵地对着小六说道:“小六兄弟,今日多谢你们四人!现在随我一同回府,搬上十坛汾清,你们一人一坛,剩下六坛便送给你家老爷,替我道声谢!”

    小六闻言,顿时眉开眼笑,欣喜而道:“谢过公子,谢过公子!”
第068章 整治平康
    昨日的春雨,使得今日的空气格外清新。书房的门窗洞开,屋内的书桌旁,秦轩端坐胡椅。轻轻地拂去木匣上的灰尘,小心翼翼地打开。

    只见其中一本折书,两张草纸,再无其他物件。

    秦轩拿起折书,徐徐打开,上书:“贞观九年八月丙子,于环采阁,初见彩云。其明眸皓齿,玉容柳眉,罗裙及地,惊为天人。乃余为之引,常往视之,愈不能已。”读到此处,秦轩嘴角微微一弯,心道:崔文亮这个痴情种啊,没想到贞观九年便对彩玉念念不忘!

    接着往下看:“至十年秋,余曾见一事,使吾甚惊。念谓之心,故而周旋数月,至十一年春,余乃知,吾不能左右之,且,吾亦知吾命不久已矣。”秦轩读到此处,不免有些惊讶:什么事,竟能让崔文亮惊讶?不能左右?命不久矣?崔文亮果然知道自己将会被害,看来那个暗格应该是他早早准备的!

    目光左移。“念君恩,以思之,吾只望见此书者,非陷其术之人,留诗一首,是乃吾报陛下!千重雾海隐巴山,万里烟云遗蜀地。穷途燕雀欲冲天,且看鸿鹄反展翅。但愿青天犹自青,不惜白骨成君意。无奈伊人难一笑,可怜来世再相依。君王之恩臣欲报,反反复复诗四句。”

    读到诗句,秦轩有些哽咽,心道:崔文亮啊,你是我哥,行么,咱能不能别这么拐弯抹角,有话直说不行么?你到底发现了什么事,难道调查你命案的人,都不敢相信……

    随意地将折书扔到桌面,拿起草纸,便有些不解,只见上面写道:“花之,凝花、月花、清花。”再看第二张,顿时变得有些惊讶,上书:“云之,彩云,流云,霞云,漫云!”

    看到“漫云”二字,秦轩瞪大眼珠,心道:这难道是指七名歌妓?那岂不是说,漫云应该也与崔文亮所指之事有关……

    一个个疑问萦绕在秦轩脑海,令秦轩烦躁不安。再次拿起折书,一遍遍地读来读去。由于后世读法与唐朝不同,无意间,秦轩竟然看到”隐遗欲反“四个字,不免自相询问道:“隐遗欲反?难不成,这便是崔文亮所指之事?可是和彩云等七名歌妓有何关系?”

    良久,秦轩尚未想通,心道:算了,若是真有造反之事,也轮不着我一个小小的坊正来管!想及于此,将折书、草纸,重新放入木匣,拿着木匣直奔房府。

    房府内堂,房玄龄拿着折书,看到秦轩专门勾画出来的四个字,竟然有些失神,喃喃自语道:“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有漏网之鱼!”

    秦轩好奇地询问道:“房相,隐遗是何人?”

    房玄龄微微摇着头,叹气道:“‘隐’便是前太子建成之谥号!”

    秦轩闻言,心中一阵惊讶:什么?建成?难道是李建成旧部,或者后人要造反?没听说过啊!

    房玄龄闭目思考半天,起身说道:“此事事关重大,贤侄就先回,老夫这便进宫,面奏陛下!”

    出了房府,秦轩虽然有些惊讶,不过想到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吏,便不再去想。径直走向平康里坊议事堂,心道:几日没虐虐刘老,心里怪想的,哈哈……

    走进议事堂,秦轩便看见刘青山全神贯注地读着一本折书,轻咳一声,含笑而道:“刘老,你可真是手不离卷,书不离身啊!”

    刘青山闻言,抬头,看见秦轩,笑呵呵回道:“哎,聊以解闷罢了!”

    秦轩走到一旁的方桌,伸手示意道:“来来来,你我再杀一局!”

    棋子“砰砰”作响,二人下得其乐融融。只见秦轩提起二路车,直接吃掉刘青山的四路马,说道:“车二平四!刘老可真是不慎啊,又丢一马!”将棋子放在一旁,随口问道:“近来,里坊无事吧!”

    刘青山一拍脑门,叹气道:“一不小心,竟让你吃了老夫一马!里坊?还不是老样子,偶尔有些达官显贵的下人闹些事!”

    秦轩闻言,轻声嘟囔着:“看来,我得好好治一治那些狗奴才了!”

    二人边聊边弈之际,突然一道悦耳的声音传来:“爹爹,庆瑞哥哥呢?”

    秦轩闻声,回头,看见一位衣着整洁,面容较好的女子,匆匆小跑而进。

    刘青山轻轻一哼,道:“怎得,光惦记庆瑞那小子,连爹爹和坊正都不知道问候一声?”

    女子顿时有些扭捏,对着秦轩颔首施礼道:“坊正!”说完,不待秦轩回应,便跑到刘青山跟前,一把搂住刘青山的胳膊,娇声道:“爹爹,你莫要取笑人家嘛!”

    秦轩不由得乐了,心道:莫非庆瑞那小子和刘老之女有了感情?哈哈——不简单,庆瑞这小子!含笑问道:“刘老,这……莫非便是令媛?”

    刘青山点着头,笑道:“不错,此乃舍女刘航!”

    三人说话间,李庆瑞板着脸,走了进来。刘航看见李庆瑞,起身,飞奔过去,轻声道:“庆瑞哥哥,你不是说,今日要陪我逛街么?”

    李庆瑞见秦轩和刘老盯着自己,不免有些尴尬,支支吾吾道:“那个……航儿……稍等一会,现在有正事!”说完,走向秦轩,脱口而道:“今日又有人蛮横无理,拿人东西,不付账,真是气死我了!”

    秦轩闻言,眉头紧皱,心道:我刚说要好好整治一下,便有刺头!好,就拿他开刀!想及于此,直接询问道:“又是哪家的狗奴才仗势欺人?”

    李庆瑞随口而道:“莱国公杜构府上下人杜向学!”

    秦轩一听莱国公,心道:哥哥我破获崔文亮命案,替杜构洗脱嫌疑,也算有恩于他,这只鸡实在好宰!当即起身说道:“叫上邢宏林随我去看看!”

    走到西街,秦轩顺着李庆瑞所指,看见一个拽的跟二五八万似得中年人,拿起一旁米糕摊上的米糕,直接就走。不觉一股恶气心生,对着一旁的邢宏林说道:“宏林,去,拦住那厮!”

    邢宏林点了点头,直接迈步走去,说道:“这位兄台,好像忘了给钱了吧!”

    杜向学闻言,扭头瞥了邢宏林一眼,不屑地说道:“爷不是忘了,是压根不给!”

    邢宏林板着脸,轻叱道:“哼,那你就别想离开!”

    杜向学一把将手中的米糕砸在地上,恶狠狠道:“小子,识相点,给爷滚,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邢宏林语气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给钱!”

    杜向学冷笑一声,脱口道:“爷是莱国公府的,赶紧滚!”

    秦轩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沉声道:“光天化日之下,没想到还看见狗仗人势,恶犬乱吠!”

    杜向学闻言,伸手指着秦轩,咬牙切齿道:“小子,你有种再给爷说一遍!”

    秦轩气得肺都要炸了,直接脱口道:“庆瑞、宏林,给我打,打不死就行!”

    秦轩之前已经交代好了,邢宏林和李庆瑞听到秦轩之言,直接冲上去便是一顿拳打脚踢,打得杜向学面目全非。即便如此,杜向学嘴里依旧嘟囔着:“你们有种,爷我一定会还回来的!”

    良久,秦轩看打得也差不多了,笑道:“狗奴才,莱国公府上的,是吧?好,庆瑞、宏林,带上他,咱们一同前去莱国公府!”

    秦轩等人之举,顿时引来围观群众一片叫好,待秦轩等人走后,一干群众无不窃窃私语。

    “那人是谁,莱国公府之人竟敢打!”

    “不知道吧,那人便是新上任的坊正!”

    “一个小小的坊正竟然敢和莱国公作对,只怕此人不会有好果子吃!”

    “你知道什么,看坊正那样子,只怕还真不怕莱国公!如此一来,咱们平康百姓可就有好日子喽!”

    “就是,日后再有人胡作非为就得掂量一下了!”

    却说秦轩等人,来到莱国公府门楼。杜向学见到了杜府门口,便高声叫嚣道:“杜明子,快叫老爷出来看看,我都被人打成这般模样了……”

    一句接一句的吼叫,秦轩只是微微一笑,心道:你叫吧,省得哥哥我通传了!

    不一会,杜构带着几名下人出门,看见秦轩和鼻青脸肿的杜向学,微微一怔,还未出言,秦轩便含笑迎上,拱手施礼道:“杜公,今日在下在平康巡查,竟然发现这厮拿人东西不给钱!”

    杜构闻言,皱着眉头,心道:即便如此,你这厮都将他打成这样,还找上门来,难不成不把我放在眼里?转而又想:此人好像便是彻查崔文亮命案之人!算了,今日这事,我便卖你个人情!想及于此,脱口而道:“似这般狗奴才,秦坊正又何须给我留情面,直接打死算了,还劳烦秦坊正给送回来!”

    杜构话里有话,意有所指,秦轩那里不明白,不过,明白归明白,在乎不在乎那可说不准了。只见秦轩眼珠一转,脱口而道:“好吧,既然杜公这般所说,那……庆瑞、宏林,就听杜公的,直接打死!”

    杜构闻言,嘴角微微颤抖,心道:这厮,难道听不出来,我只是客套一声么?看见李庆瑞和邢宏林便欲再打,干笑几声,出言道:“岂能再劳烦秦坊正!杜明,将杜向学给我带进府内,好好教训一番!”

    秦轩听出杜构有些袒护之意,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便回去斟酌崔大人命案了,告辞!”

    杜构一听秦轩之言,猛然急道:“那个……秦坊正,崔大人命案,不是已经侦破,怎得还……”

    “哦——今日在下又查出一些线索,所以……”说到此处,秦轩啧着嘴,没有说下去。

    良久,秦轩见杜构皱着眉头不言语,以为杜构不知道自己的来意,便提示道:“杜公有所不知,近日来,平康里坊经常有这般狗奴才滋事,在下也是迫不得已!”

    杜构略作思考,便微微点头,出言道:“杜明,将杜向学双腿给我打断,抬到平康示众!”转头看着秦轩,笑道:“秦坊正,如此一来,你便能好好斟酌案情!”

    秦轩嘴角一弯,笑道:“那是自然,在下一定好生斟酌,为杜公洗脱嫌疑!”
第069章 升迁圣旨
    转眼便到了月底,秦轩一如既往地前往平康里坊议事堂。走在平康的大街上,耳边不时传来路人的议论声。

    一位卖稻米的大叔对一旁卖草席的大爷说道:“听说没,莱国公府上下人被打断了腿!”

    大爷回头鄙夷地看着那位大叔,不屑道:“老汉我早就知道了,而且还知道是咱们新坊正的功劳!”

    “呀,原来你知道啊!”

    “废话,现在整个平康,谁不知道!”

    听到这些议论声,秦轩心头一乐,暗道:看来那天逼迫杜构之举,效果还蛮不错!为了更好的了解情况,秦轩还专门饶了半天,到底是看看有没有人再仗势欺人,还是为了满足一下虚荣心,这个谁又知道呢!

    终于,走了半天,有些乏了,秦轩这才直奔议事堂。

    走进议事堂,秦轩意外的看见刘青山没有看书,而是全神贯注的研究象棋。不免有些好奇,走上前,微微一笑,问道:“刘老,今日,怎得未曾看书?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嘛!”

    刘青山闻声,抬起头,看见秦轩,摆摆手,轻笑道:“崔大人命案已经结束好些时日,依小老儿看,坊正恐怕不日便会升迁,也就不能再陪小老儿下棋,故而想好生研究一番,争取赢上你一把!”

    秦轩闻言,依旧面色带笑,径直坐在刘青山对面的胡椅上,伸手示意道:“刘老一人研究,也太过无趣,不如,你我对弈一番,如何?”

    刘青山当即点着头,回道:“甚好,甚好!”

    棋子摆好,刘青山以当头炮开局,随口而道:“当头炮!”

    秦轩心中思索道:哎,一直赢刘老,都不好意思了,不如今日放些水!想及于此,摆着中相,出言:“今日我且换个布局,相三进五!”

    刘青山见此,略作思考,便将秦轩的想法猜了个七七八八,顺手吃掉秦轩的中兵,笑呵呵说道:“那小老儿可不客气了,炮五进四,将军!”

    棋过半局,纵使秦轩有意相让,却依旧占着微弱的优势。只见刘青山含笑看着秦轩,随口而道:“近日,小老儿听闻陛下罢免了两位正议大夫,和一位尚书左丞。不知坊正有何看法?”

    秦轩闻听此言,心中腹诽道:莫不是这三人,与那三位花字辈的歌妓有关?看来李世民是要下手了!

    方欲出言,瞥见刘青山似有深意的神情,心道:刘老怎么无时无刻都在关注政局?莫非是位深藏不露的隐士高人?一直以来,与我下棋,我都是以微弱的优势得胜,看来有可能是!秦轩胡思乱想了半天,微微摇头道:“此乃朝中大事,在下一介坊正小吏,岂会有什么看法?”

    刘青山余光一瞥秦轩,含笑摇头道:“也是,而且莱国公又被调回慈州任刺史了!”

    秦轩微微一怔,心道:难道杜构也有牵扯?调回慈州?哎,也不知对他对我,是福是祸……

    夕阳西下,半抹余晖恋恋不舍,一分迟暮不忍离去。议事堂,秦轩和刘青山大杀四方,其乐融融。李庆瑞面色疲惫,气喘兮兮地走进来。

    秦轩回头一看,不由得皱起眉头,询问道:“咦,庆瑞,你怎得看上去这般憔悴,去做何事了?”

    李庆瑞干笑几声,轻装无事,随口道:“陪航儿逛了半日街,身体有些乏!”

    秦轩闻言,心道:逛街,你胆子真大,陪女人逛街,那个男人不怕!难怪这么个苦大仇深的表情!

    不多时,更鼓徐徐响起,秦轩等人也准备各自回府。方出议事堂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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