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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叶子香-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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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姐姐救了我。”
  他这么说过。
  我救了他对吗?
  但为什么他还是死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其他人呢?!
  暖暖,宿鹏,白瑢……
  她陷入恐慌,冷风卷着枯叶形成了漩涡,她跌跌撞撞,似要被吸进去,那个无底洞,再也不见天日。
  无涯的长袖搭在湛明婵的小臂上,没有人能看,长袖下的手,握紧了湛明婵僵硬的腕子。而湛明婵也只能感觉那份温暖,有一只手掌那么大的温暖,印在手腕上,让她不至于被寒冷当场冻毙。
  她看无涯。
  无涯沉声道:“上面也有血腥,但还有人气。”
  悬崖上是一片枫林,地上除了沉积多年的落叶,就是散落许多碎裂的石块,在一片缭乱中,湛明婵清楚地就看到了那件嫩黄色的风衣,落在地上,裹成了一个小小的人形。
  “暖暖!”她疾驰过去,陆微暖侧卧在落叶中,小姑娘闭紧双目,鲜血与枫叶互相浸染着,她的小腹上,歪歪斜斜,插着一根削尖的树枝。
  “不――”湛明婵低呼,无涯已把住了陆微暖的脉,“别慌,她还没死。”
  无涯及时的出声,让湛明婵稍微冷静下来,摸着兜,“手机,医院,报警……”
  她喃喃,方想起为了不让自己有所软弱,手机根本没带出来,懊悔中抬眼,看到不远处落着两条腿。
  对,只落了两条腿,像被摆在祭台上的供品一样,恭敬地放置在厚厚的枫叶堆上,然后就是杂乱的血痕,弯曲延伸到一株红得最灿烂的枫树下,枫叶被鲜血糊在了这个人开始发硬的身躯上,无涯手腕轻拂,枫叶脱落,露出了底下扭曲的面容,似是在死前,忍受了极大的痛苦。
  宿鹏。
  “早已断气了。”无涯淡淡道。
  湛明婵艰难道:“那……白瑢……”
  无涯蹙眉,“她?啊,她死不了。”
  他长袖一甩,从左侧第三株枫树后,卷起一团绿影子,那件浅绿的风衣,正是白瑢的,而白美女就被裹在里面,湛明婵上去检查,美女完好无损。
  她掐着白瑢的脖子,“白瑢!”尖声叫。
  白美女优雅地昏迷。
  无涯说:“先送她们去医院吧。”
  他看着湛明婵发抖的背影,又说:“都交给我好了,我用仙法,会更快。”
  湛明婵几乎听不清无涯在说什么,她满心满肺都是痛和疑惑。
  我让他们四个结伴下山,两个男生保护,又有她给陆微暖的莫近香的护佑,这山间的妖魔鬼怪,都会退避三舍,怎会出来再伤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两死一伤一昏迷。
  是谁干的?!
  他们四个下山,到底遇到了什么?

  这个故事的尾声

  陆微暖在医院中醒过来,却记不清当晚的事情了,医生说的“选择性失忆”,对湛明婵而言,简直就是笑话奇谈,她陪在陆微暖身边,耐心地启发着小姑娘,但小姑娘只是说:“抱歉,婵婵,我就记得你和山猱走了,然后我燃着那根香,和两个男生一起走,你的那个同学白瑢,走在了最前面,我也看不清她的背影,我们四个,基本没怎么说话,都很沉默……然后……我们就一直往山下走,应该是没走错,没看见人,也没看见怪物什么的,然后……然后……然后到底如何……我……我真的……我努力了……”
  她捂住脑袋和小腹,疼地哭了。
  “他们死了?宿鹏?印小谦?”她哭了一会儿,颤抖着问。
  湛明婵搂住了陆微暖的肩膀,“嗯。”
  陆微暖就继续啜泣,她将头,枕在了湛明婵的肩膀上,很安心地啜泣。
  阳光西斜,湛明婵拍拍她,“我得去看看白瑢。”
  她起身,听到陆微暖啊了一下,回过头,小姑娘有点自言自语地说:“啊……啊……有一点,有那么一点点……我似乎有印象。”
  湛明婵用眼神无声地鼓励着小姑娘,小姑娘苦思冥想了半刻,急切地探起了半边身子来,说:“宗堰!”
  “嗯?”
  “宿鹏,宿鹏他下山的时候,好像一直在回忆着什么,我也说不清了,但是最后……我依稀记得,他好像突然大吼了一声‘宗堰’。”
  陆微暖说完这些话,脸色又白了起来,大概扯动了伤口,她呼了口气,摔在枕头上。
  湛明婵摸了摸她的头发,“谢谢,暖暖。”
  然后是面对清醒过来的白瑢,很好,白美女没有失忆,但是她表示,对当晚的事情,一无所知。
  “我不喜欢和他们三个在一起,而你又去送死了,我就急着要下山,好让陆微暖去找那个什么叫无涯的,去救你,我走在了最前面,跟他们拉开了差不多七八米的距离,山里越来越黑,枫林又太密,有那么一时半刻,我们谁都确定不了对方的精确位置,他们有没有手拉手,我不知道,反正我没有,我一直是独自,一个人。”
  白瑢的气色不错,甜甜地继续讲述:“然后啊?我走得比较快吧,突然听到后面有动静,乱七八糟地好像争执,打架,夹杂着叫声,我懒得理会他们啊,就继续走,但是走了一小会儿,发现身后没动静了,我就想,坏了,只有那个陆微暖才知道无涯的地址,她要是死掉了,我去哪里搬救兵啊,我就沿路回去找他们,模模糊糊地看着林子里头似乎趴着个东西,我还没走近呢,就有一堆白乎乎,鬼火一样的东西缠绕在我的周围,我开始耳鸣,胸闷,没来由的心慌,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医生表示,白瑢为什么昏迷,原因不明,但送到医院的时候,确实处在昏迷状态。
  警方表示,印小谦,坠崖而死,现场没有明确的人为推落迹象,更像失足。
  宿鹏,双腿斩断,动脉破裂,失血过多而死,其伤口平滑齐整,却又不吻合于任何一种刀具利器的切口,令法医惊讶的,是被截断的骨头。
  “肯定是一次性斩断,但是这种力气,不要说女人,男人都做不到。”
  法医的话似乎意味着:宿鹏的腿,不是人为的,但又不是某种工具所砍的,可更不会是野兽所为,因为那切口是何等平整,就好像这两条腿的每一部分,肌肉,骨骼,血管,神经,具体到每一粒细胞,都互相约定好了,时间一到,它们就一起自动脱落人体。
  陆微暖,腹部被削尖的树枝刺伤,树枝上的指纹是三个人的,印小谦,宿鹏和陆微暖,幸存者陆微暖承认,那根树枝是他们防卫野兽用的,除了另一名同行者白瑢,其他人都摸过了。
  而白瑢,不明原因的昏迷,院方认为,不排除惊吓,失忆,体虚等缘故。
  这又是一桩离奇的悬案。
  引来了警察,惊动了家里,这回就不是大哥和哥哥出马的事情了,父亲来见了她。
  坐在客厅里,湛明婵将这次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明,父亲沉默了一会儿,说:“是湛修则在幕后操纵的。”
  湛修则,二表叔,宿鹏的心理医生。
  湛明婵早就明白了,啊,没错,湛修则利用工作之便,洞悉了爱着印小谦的宿鹏,对印小谦身边同龄女性的嫉恨之情,于是串通了宗家,将两家术法合而为一,布下法阵,精确地控制了宿鹏的记忆,他巧妙地隐去了一些存在,拖延宿鹏暴露出他的时间,而作为二姨婆的儿子,另一只召唤山猱的塑像,他自然能得到,当然,他的目的不是让山猱杀了自己,结合印小谦被神不知鬼不觉刻下的指引记号来看,湛修则从一开始就料到了自己不可能被山猱所伤,也不会杀山猱,只会破坏契约,下场就是导致山猱失控。
  失控的山猱会下意识寻找刻有指引记号的猎物――就如同野兽会不由自主为鲜血所吸引那样,而方圆几十里,带有那个记号的,只有印小谦。
  山猱带走印小谦,自己大概还不会进山要人,但再怂恿几个人进山,人数多了,自己若不管,一个掌门见死不救,严重失职的帽子扣下来,证据确凿,名正言顺;若是管了,那就更简单了,进了山,就是进了那恐怕早已和二表叔有约定的红衣女子的手掌心中,自己能干掉一窝山猱,却斗不过红衣女子。
  因为后者是神,人不能弑神,苍溪湛家更不能弑神。
  印小谦失踪后,宿鹏再次到心理诊所求助于湛修则,希望用催眠想起一些细节,实际就注定了要踏上进山赴死的路,再捎带了一个陆微暖,偏巧陆微暖还是自己的老同学,真是锦上添花,无上完美。
  早就想明白了,从看到宿鹏手里的仕女木雕,认出了那上面残留的湛家术法气息开始,她就全明白了,自己落入的是一个巨大的套子,怎么走,都是死路一条。
  如果没有无涯。
  那就是死路一条。
  父亲起身欲走,突又停下,“对了,宗家的事情,你查得如何?”
  湛明婵不言语,父亲说:“你大哥的傀儡,就是送给你的那只,被彻底毁坏了。”
  湛明婵哦了一下,父亲无奈道:“是宗家的咒。”
  湛明婵还是哦了一下,父亲慢慢叹息,说:“还有一件事情,大概和你有点关系。警方在印小谦坠亡的那个悬崖下――附近大概有几十米的落差的地方,发现了一具旧年的尸体,确切而言,是骨骸。推算出是……”
  父亲站起身子,拍拍湛明婵的肩膀,“是当年的一具尸体,死因不明,唯独少了右手。”
  湛明婵身子一冷。
  父亲沉声道:“你心里有数就好,最近不许去西山,也不要再查了,家里的事情,由我和你大哥来处理,就行了。”
  她换上水蓝的深衣,玉簪挽起发髻,恭敬地跽坐在无涯上仙的对面,无涯上仙还是那身清淡的装束,博山炉子里正飘着叶子香,屋外寒风起,刺得人灵台清明,而屋内让香料熏染得温热,人也就昏昏起来。
  湛明婵的忐忑,在香气中慢慢平息,又在沸水的咕嘟声中,一点点泛起。
  无涯,从她进门开始,只说了两句话,三个字:
  进。
  坐吧。
  他身旁锅子里的水,此时正沸腾地厉害,这一次,他也没有弄小那火焰,即便银白色的蒸汽推歪了锅盖,水扑了出来,刺得火焰,斯拉斯拉响,白气带着特殊的味道散开。
  “都弄明白了?”
  “山猱的事情,都已明了。”
  “宿鹏最开始没有应门。”
  “他其实很懦弱,他不敢开门。”
  “他家里人也没有起疑。”
  “宿家经常被人砸门,习惯成自然,竟没人想那么多。”
  “习惯有好有坏。”
  “是。”
  “山猱生气了。”
  “所以弄乱了宿家的杂物,偷吃了楼下的螃蟹,山猱是易怒的,即便是人,被放了鸽子,也会生气。”
  “什么时候推测出这些的?”
  “他第一次开门的那个晚上吧。”
  开水泛滥,火苗子蹿得猛烈,似是宣泄愤怒。
  湛明婵沉默,蒸汽翻滚,熏得她头晕。
  无涯一动不动,眉目间尽是冷峻,许久,“湛掌门。”
  他生硬地称呼,让她蓦的,面红耳赤。
  “从培训班开始,你的表现,实在令我失望。”无涯说。
  湛明婵一言不发,低头顺眉,完全的认罪态度,手指却抓死了深衣那水滑的下摆,一根根,如同铁夹的齿。
  无涯道:“斩妖除魔,清平世间,是你,不可推卸的责任,无论……”
  他的声调减缓而愈冷,“你是否认同。我记得,你第一次正式见我的时候,我就说过了关于这方面的话。”
  湛明婵说:“是。”
  无涯道:“第一次是提醒,这一次是告诫,第三次将是警告。我不希望有第四次,湛掌门,只要你没做出像暖兮仙子那样,为私利而无故残害生灵的事情,我就没有权利……”
  仙光一闪,折扇在手,扣了扣锅子的边缘,“……将对暖兮的处置用在你身上,但是……”
  他的声音冷到了极点,“如果有第四次,湛掌门,我会开始认真考虑,你是否适合这个位置,诚然,我不会直接干涉湛家的权力之争,但我会根据我的判断,选择对争斗的态度,是介入,还是保持沉默,我想,你明白这其中的紧要。”
  湛明婵说:“是。”
  他们对坐,又是长久的沉默,沸水肆无忌惮地漫了出来,火舌缩小,无涯的折扇扣了扣锅沿,那水便下去了。
  “你在障内,都看到什么了?”他问。
  湛明婵不语:
  看到什么?
  不想看到的东西。
  也不想说。
  无涯没有得到答案,只说:“无论你看到什么,触动了什么,但是自杀,都是没有担当的表现,尤其是,对于一家之主,足够的勇气和良好的心态,也是考核的标准。”
  湛明婵低声道:“是。”
  对她这一连串消极而暧昧不明的回答,无涯并没有任何不耐烦的表现,他又停了一下,说:“印小谦四人的事情,你准备如何?”
  湛明婵想起了这几天,对门和头顶上传来的那些哭声,有大有小。
  大的,如同波浪翻滚,重重叠叠地拍下来;小的,如同琴声哀戚,幽怨不肯停歇,让人窒息。
  楼道少了两个少年,一个阴郁,一个阳光,但总之,楼道少了两份生气。
  更加阴暗。
  淬着毒汁的阴暗。
  “查。”她说。
  无涯慢慢点头,“很好。但是我要提醒你,这件事情,很不一般。”
  “我心中有数。”湛明婵说。
  白瑢,是该找你好好谈谈了。
  为什么,我现在想起来,你和印小谦的初次握手,是如此之诡异呢?
  你做了什么?
  或者说,是宗堰授意你,利用你做了什么?
  “我会查清楚。”湛明婵坚定地表示。
  无涯道:“很好。但是湛掌门,有些事情要联系到一起,但有些事情,是需要割裂来看,具体如何,还是要自己把握,但我可以说的只有这些,再多的,就是一句提醒,现场,并没有外来侵入的痕迹,在莫近香被熄灭前,杀戮就已经开始了,而莫近香,没有失效。”
  湛明婵终于抬起头,看着无涯。
  无涯注视着她的瞳孔,刚要说什么,湛明婵已经道:“自相残杀?”
  无涯沉默。
  “谁动的手?”
  无涯继续沉默。
  湛明婵说:“您知道了?”
  她没有听到无涯的声音,于是说:“那么您和我有什么不同?”
  “湛掌门!”
  “拿来责备我的话,您自己也留着一点吧。”
  无涯眼神一寒,湛明婵已拜了下去,“明婵告辞。”
  她匆匆起身,不想踩到了衣角,即便是她,对这传统的服饰,依然有着几分陌生和不可驾驭,只一个闪神就失落了重心,身子一倒,眼看木板愈进,想着头破血流的尴尬样,然电光火石间,却已落入了无涯的臂弯中。
  她倒下的方向,和无涯的位置,是背向的。
  扶住她,需要快速的反应,伶俐的手脚,足够的力气,以及……
  不怕麻烦,离开原先的位置,向前,动起来。
  湛明婵盯着淡青色的袖衫,叶子香的味道忽然浓烈,她几乎要咳出来,但却梗住了脖子,努力让全身都不动弹,也不去看无涯。
  屏风后仙光一闪。
  青衣的女魃边吼着“你灭了西山山猱群干什么?!”,边已转了出来。
  门被推开。
  面色依然苍白的陆微暖裹着嫩黄风衣,面带微笑和期许,一条腿抬过那门槛,做出了“迈”的姿势。
  都怔住了。
  无涯从容地扶起了湛明婵,他风轻云淡的表现,仿佛只是捡起一根黄瓜。
  “狂妄,自私,偏执,而又不知改悔,终将自食其果。”
  他对湛明婵说,“先管好自己吧,湛掌门,我还有客,不送了。”
  湛明婵回到公寓,她什么都没有想,当然,这是一个很可怕的现实,一个神志清醒的人的脑子,怎么会有“无意识”的状态呢?
  她到底是醒?
  还是睡?
  庄生梦蝶,蝶梦庄生,这世界都在混乱。
  从很早以前。
  或者说,一开始。
  本无秩序。
  湛明婵掏出钥匙,身后的门一响,她猛然记起:
  宿家人和印家人,听说在今天就都要搬走了。
  睹物思人,换房子,换心情,换生活。
  新的房客?
  她回头,白瑢明媚的笑容落入眼帘。
  楼道不再阴暗,而是被令人目眩到虚脱的光,笼罩住。
  “明婵。”白瑢甜甜地说,“太好了,我租下了这套房子呢,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
  湛明婵礼貌地说:“宗堰呢?你和他分手?”
  “我和他目前冷战分居中。”白瑢大言不惭道,“看他的表现吧,但是我不在乎,有你陪我呢。我想,你一定有很多,很多,要和我分享的故事。”
  “是有很多事情要好好和你聊聊呢。”湛明婵心平气和道。
  白瑢就欣慰地笑了,分不出真假。
  “太好了,明婵。”她由衷地再次叹道,“你脸色不太好啊。”
  “没事,如果可以,我晚上找你去。”
  “我会等你。”白瑢暧昧地笑了,湛明婵继续转动钥匙,她拉开了两扇门,已走入玄关,白瑢就说:“明婵。”
  她没有应,也没有转。
  白瑢说:“你放心。”
  “若是要伤害你,那么,必须先过我这一关。”
  “我会保护你。”
  气息一窒,喉管一甜,湛明婵近乎折磨般将两扇门接连阖上,楼道的扶手被振动弄得嗡嗡大响,惊动了楼下的婴孩,哭声起,细细弱弱。
  湛明婵长长地出了口气,她想:
  白瑢是真的对我好吧。
  而我是真的想杀了她吧。

  楔子

  落着雪的村落,耕田和枯树倒退着飞过眼帘,狭窄的过道挤满了疲劳的人,空气污浊,靴子里的脚却发冰,隔一会儿便要活动一下,左右摇摆,就总会踢到那只装饰着彩色孔隙的手提箱子,她只好老老实实地维持着固定的姿势。
  颠簸了一会儿,她也昏沉起来,对面的祖孙已经裹在毯子里睡熟,而白瑢的小脑袋不知何时,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时间长了,她就浑身发麻,需要站起来活动,至少要放松一下肩膀,但她只是稍稍动了一下,白瑢就醒了。
  “明婵。”白瑢甜甜一笑,“啊,我睡了多久?”
  湛明婵说:“没注意。”
  白瑢道:“有点凉,空调关了?”
  湛明婵没有再说话。
  寒假里的这次旅行,是和白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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