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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叶子香-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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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明婵有点站不稳,她坐到了凳子上,力气使得挺大,于是杨安和吴双都看到了她失血的脸色,便走过来问:“虫子,怎么了?”
  “别!”湛明婵赶快制止她俩过来,在滴满了符水的镜片下看她们,她能看到一个头上都是虫子,一面挠着一面脱落,另一个手指头还夹着虫子的人,一点点逼近。
  湛明婵捂住胃,没吃午饭,正在反酸。
  “你们……”她勉强地说着,“你们……都停一下,双儿,你把那……那头发给放这儿,放这儿……杨安,你别挠了,越挠越掉……掉头发。”
  杨安和吴双面面相觑,但还是照着做了——因为她们都看出湛明婵是认真的,“怎么了?”吴双丢了头发问,湛明婵摘下阴阳镜,一边说着“没事,有点犯晕”,一边取出一叠符咒,登上了桌子开始贴在墙壁的边边角角。
  “你干什么呢?”杨安仰头,湛明婵懒得说话,只是在吴双一连串的“慢着点别摔着”的声音中,将十三张符咒按着一定位置贴好,完事后回到地面,才感觉后背的疼痛已经泛滥,她下意识去碰了一下,几乎要痛到龇牙咧嘴。
  她缓了一下,对上了杨安和吴双充满疑惑的眼睛,“别动那东西,我觉得咱们寝室最近太不干净了。”
  杨安就说“你别吓我”,又挠了挠头发,湛明婵重新戴回阴阳镜,看到十三束蓝光已经交织成阵法,那些虫子就好像被火烧着的头发一样,开始蜷缩着消失。
  “成了没事了,”她松了口气,“我出去一趟。”
  她在竹林的僻静处重开了一次法阵,这种不难的阵法对她而言是轻而易举,只是这一次更加彻底,她眼看着梳子断成三截,依然没有松开法诀,直到化作枯木,再到灰烬。
  湛明婵松开了手指,环绕在周围的法阵逐渐模糊并消散。
  发妖,外表是类似蚯蚓样的红色长虫,及其善于伪装成头发,经常能够逃过罗盘针,阴阳镜的测试。
  它们成群出现,聚集在一起吞噬物品,瞬间就能吃光,吞噬物品的时候,它们会显出原形,而后再迅速恢复成头发。
  其实严格而言,发妖并不是高级妖,因为它们没有独立的意识和思想,伪装与吞噬,只是一种原始本能。
  但正如足够数量多的蚂蚁可以啃噬大象一样,发妖虽然没有智商,但合起来的吞噬能力极其惊人,而它们的繁衍迅速,如果不及时制止,那么它们早晚会吞噬到人体。
  而万缕梳,是可以吸引发妖,并让发妖寄生的唯一物品,如果不使用这梳子,一切无妨,一旦使用,就很有可能繁衍出发妖。
  万缕梳,她一眼就认出来了,并且已经销毁过一次了,没有人可以从湖底捡起那把梳子再给激活,那么这把梳子,大概是新的。
  谁送到杨安手里的?
  “我就是在这儿看到的。”杨安指着电脑桌旁的一摞书,莫名其妙地说,“我不记得了,我以为就是你那把梳子呢,朴雪妍送你的,你扔了吗?可是我那天找梳子梳头的时候,看见我这书的中间夹了把梳子,我一看不就是朴雪妍送你的那把吗,我就用了呗,原来那梳子用起来有点不舒服了。”
  “咱们寝室也没有多少外人进来。”湛明婵发动杨安和吴双一起帮着想,“都是隔壁的,杨硕,陈思什么的,再有外人啊,你那个政法的同学啦,陆微暖,来过不止一次了。”
  湛明婵默然。
  而后她又迅速去了一趟朴雪妍的家,她记得朴雪妍说,那梳子是在自家附近买的,她走了超市,走了小卖部,走了专卖饰品的小店,也走了商厦,一无所获,最后她向报亭的老大爷打听,方才知道这里的确有个梳子专卖店。
  “刚刚关了。”老大爷指着路口旁那一栋铁门锁紧的小屋子,“开了也没多久吧,大概只开了两周左右,前几天突然给关了,哪天啊?好像是上周六吧。老板是谁?我记得是个年轻人,小伙子,穿着黑衣,具体的模样?这……这就记不得了,没有什么记号,大众脸吧。”
  湛明婵摸出手机看了看日历,上周六,她去了无涯那里,上周六,白瑢跟着宗堰紧急去了南京,上周六,这家诡异的梳子店,匆匆关门。
  必然不会再开了。
  发妖,她自然不会老发现不了,如果真的能让发妖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发展到吞噬人体的程度,那么她的确可以不再当这个掌门了,自己都无话可说。
  那么这一次——
  只是一个恶作剧吗?
  或者本来有更大的计划,却被南京那边突然窜起的一支宗家旁系势力给搅乱?
  湛明婵看着天空,太阳加速了西沉。
  湛明婵跽坐在满室叶子香中,整个人就逐渐昏沉于这种平缓的浓郁。
  她和无涯谁都没有言语,周围的时间流到他们身边就会放慢脚步,接近静止。
  当然,时间是不会静止的,因为她依然能看到阳光的触手,一点点地从席子上松开,颜色也变得深沉而虚弱。
  她几次想率先打破沉默——这本就该是由她来打破的,但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总觉得所谓的道歉与请罪,是会被这个无所不知的神仙,轻易看透了全部的虚伪与客套。
  当明知对方带着嘲弄的心情来观赏你那一场卑贱而白痴的表演的时候,你还表演地下去吗?
  湛明婵在无涯面前,表演不下去,她脑子里想到的都是那天的一切,他的薄责,她忍不住的挑衅,他的拂袖而去,她因此而感到天旋地转,他发来短信只有那么简单的一句话,她瞬间就被摧毁了最后的防线。
  她震惊于自己的软弱与对这个神仙的束手无策,他不止一次砸毁了她的防线,她用强大的精神和理智所构造起来的所有的耐心、自尊、勇敢与坚强,在他的面前真如一只蚂蚁般,无意挪下脚,就能走向覆灭,可怜到如此境地,而她竟无自卑,仿佛这一切的破例和不寻常,都是合情合理的。
  只因他是神仙吗?
  那她应该对他表现真心真意的尊重,但实际是相反的。
  屏风后仙光一闪,湛明婵不觉抬头,正对上无涯的双眸,这双眸子的目光一直平静而保持在同一水平线上,没有大的移动和闪烁,她想,难道刚才自己低着头不知所措的时候,他就是这样静静地盯着自己吗?盯着自己的挣扎和踌躇?他又是怎么想的呢?是不屑于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还是不齿于自己的那些灰暗腹诽?或者是用玩弄的心态冷眼说:看,这就是人类。
  她想启齿说一句正常点的请罪的话,但又闭合。
  无涯已低声道:“先去屏风后吧。”
  湛明婵心中诧异,但还是默默地转了过去,她看到青色深衣的女魃,端正地跽坐在一张席子上,回头微微一笑道:“有屏风挡着,你就莫羞了,把衣服宽了让我看看伤。”
  湛明婵愣了一下,“天女?”
  女魃便温和地按她坐下来,素手一翻,褪尽了湛明婵上身的丝缕,这位天女大人一面用仙法为她消肿除痕,一面和蔼道:“阿无喊我过来的时候,我还纳闷,刚轰我离开,怎地就又喊我了,还喊得那么急,好像耽搁了一秒就要和我拼命般,便是除魔平叛的战争中,都未见他如此心焦……”
  湛明婵闭上眼睛,感受着痛楚的丝丝抽离,无比舒服,而女魃的话,她竟有些听不真切,恍如入梦——
  “他说你受伤了,男女有别,便要我帮忙……我现在这么一看,这伤对人类也算是不轻了……怎地搞成这样啊……你这孩子外表清清淡淡,那心里恐怕总是惊涛骇浪,只是这个样子,折磨的便是自己,阿无啊……他也真是的,若舍得,那何必急着叫我,若不舍,又何必让你回去……”
  “……好姑娘,你要知道阿无这家伙,冷心冷情……神仙都会被伤啊……你终究是人,而他终究是最恪守仙根的神仙,有时并非他不懂不知不闻不问,而是他有他的原则和坚持,但那不一定是你能接受的……”
  “所以……”
  “我实在担心……”
  “尤其是你……”
  “交付给天命吧……”
  湛明婵在朦胧中,依稀听到女魃最后这样说,她竟就稀里糊涂地想起这么一句话,似是这样说:
  爱是一服药,是药三分毒。
  她醒来的时候,正侧身在床上,身下被褥软绵如云朵,室内温度似春午宜人,烛火都笼了层薄纱,动了动身子,背后已无任何不适,放眼望去,而女魃也不在室内了,只屏风的那一头,刚好贴了条清俊的影子,缓缓移动。
  她心里想着“别过来”,但那影子已经绕出了屏风。
  无涯俯身探手,湛明婵僵着身子不敢动弹,只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贴着自己的额头,本就是几秒钟的事情,她却觉得过了几个世纪。
  “已经退烧了。”无涯的手依然覆在她的额头上,看着她说,“伤势不会有碍了,你本该静养。”
  湛明婵这才道:“可是我们寝室……我必须得回去。”
  “这倒是无错。”无涯说,“万缕梳的事情,你心中可有计较。”
  他缩回了手,湛明婵的思维也转入到公事上,直起身子道:“该是有两把万缕梳,是被有心人送来的。”
  “谁呢?”
  他问。
  湛明婵沉默,最终说:“这不是术法可以追踪到的事情,至少我做不到,而人类的手段……我不是警察。”
  无涯看了她片刻,从袖口中抖出一张梳子店的营业许可证,湛明婵就无言地看着上面清清楚楚的“宗堰”二字。
  “甚至都没有任何的隐瞒,这不是疏漏,而是故意。”无涯轻轻道,“所以我再说一遍,明婵,你得离白瑢远一点。”
  湛明婵说:“你一点都不懂我和她的关系。”
  无涯望着她,面无表情。
  她低头,一句“对不起冒犯了请恕罪”,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她甚至想:如果非要我为这种事情道歉,那么就请用一记仙闪,劈死我吧,对于我而言,生命断在哪里,都是一样的了局。
  但无涯上仙并没有发怒,他也沉默了许久,等到湛明婵听到了屏风外那只小锅子里的水,开始咕噜噜的时候——
  “你说的对吧。”
  湛明婵的手指抓住了身下的薄被。
  “我已经连我自己,都开始不懂了。”
  她看到这位神仙,向自己缓缓地扯出了一个苦涩而无奈的笑。
  “自从认识了你。”

  这个故事的尾声

  第二天的中午,湛明婵坐在美发店那张舒适的椅子上,听着音箱里的旋律,看着镜子里的帅气美发师和那把银亮的剪刀,对着那殷切地询问“想要个什么型”的笑容,她礼貌地一笑,道:“剪短。”
  美发师一愣,“要多短?”
  “只要还能看出是女的。”湛明婵平静道。
  背后的伤痕已彻底恢复,被染的紫色已经褪到只剩浓黑,但她连这一头长发都有点厌恶了,好像这头长发见证了太多耻辱,就像一根刺扎在她心中。
  她就找了个理由:马上就要到仲夏了,剪短了度过一个凉爽的夏天吧。
  大把的发丝擦着她的脸颊纷扬,有一刻,她觉得自己残忍无比,就这样剪断了留了十几年的发,但她没有动摇,也许这只是一时的冲动,但她认为,既然这一刻做下了,就一定是有理由的,既然是有理由的,那么就不要后悔了,后悔有用吗?没用就不需要折磨自己了。
  所以,我们一旦做下了决定,就没有了挽回的余地,无论这个决定,是在什么样的情绪下做出的。
  就像杨安在激怒下,对童盈吼出了那一连串的排比句,让童盈在短信中委屈地说出了“永不忘却永不原谅”的话;就像童盈一念之差,竟就鬼使神差地拿走了许词韵的手机,从一个仅仅是占些小便宜的人,一下子就成为了小偷;就像许词韵一时没控制住,深夜跑回来和童盈正式撕破脸皮,于是她们的关系再也无可挽回;就像……
  就像自己忍耐不住,当着那些心怀叵测的族人的面,向无涯发了脾气,又不负责任地丢下自己的族人,乘着火车逃跑。
  这又能怨谁呢?脾气都是自己的。
  她闭上眼睛放松自己的身体,她需要静下来想一些事情,譬如万缕梳,明明毁掉了一把,那么另一把又是如何跑到杨安的书册中?
  是谁送来的呢?
  谁老进到我们的寝室呢?
  陆微暖。
  她心里咯噔咯噔的,半天才恢复平静,继续想:
  陆微暖和无涯上仙,又到底是何种关系?无涯上仙,真的喜欢了陆微暖吗?他对陆微暖似乎很放心,也并没有让自己注意陆微暖,那么是否这可以说明,陆微暖其实是无辜的呢?
  她知道,无涯上仙是不会害自己的,但是陆微暖已经变得越发古怪离奇,高中时候的西山事件后,暖暖的确变了一些,但还是在自己认为合理的范围内——一个经历了如此惨案的女孩子,很难再恢复以往的乐观开朗,多少都有些阴影。
  但是自从暖兮仙子的魄被保留到暖暖的身上,自从暖暖遇到了无涯,自从暖暖再一次经历了西山遇险……
  她就变得让自己无法接受了,总觉得在同样的皮囊下,那里面装着的是一条和陆微暖截然不同的魂魄,是一头潜伏在美人皮下的野兽,准备着一场不知目的也不知对象的厮杀。
  总之,杨安用了万缕梳,梳子被启动,发妖衍生聚集,偷偷吞噬着寝室里的小件物品,除了许词韵的手机,一切都是发妖吞走的。
  只有手机不是。
  那的确是童盈,是人,做下的事情。
  因为发妖不是偷,是吞,吞到不剩残渣,不可能还把手机给放还到卫生间的窗台上。
  如果不是杨安那一天突然回来,大概也发现不了现出原型吞噬笔筒的发妖,猛地看到书柜上爬满虫子,任谁都会失态吧,即便是湛明婵自己,都感到恶心。
  所幸现在都没事了,大家当然还认定手机以外的物品也都是童盈拿走的,但一来无凭证,二来童盈俨然坐实了这个罪名,多出几样和少出几样,恐怕在杨安,吴双和许词韵心中,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妖会做的,人也会做,人会做的,妖不一定会做。
  是妖是人,就不重要了。
  她们的寝室,无可逆转地分崩离析了。
  她有点发困,就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两点了,随便按了按,看到了午夜后,白瑢发来的那条短信:
  今天下午三点,我回来。他说事情基本都办完了,但还要停留一段时间,所以只有我一个人啊,明婵,你来北京站接我吧,我们一起回家,我真的好想你,也好担心你,因为我知道,你一定遇到了什么事情。
  湛明婵看了一会儿,冷漠地关了手机,她想起昨天晚上浏览到的一条新闻,说是南京某小区在昨天的清晨,发生了一起离奇惨案,一家六口同时间死亡,死因不明,无丢失财物,无闯入痕迹,邻居也未听到异动,这场死亡就是在静悄悄中干净地来临,利落地结束。
  那家人姓宗。
  湛明婵唯有沉默相对。
  北京站,下午,火车,都是三点左右,那么凑巧。
  陆微暖要和无涯上仙离开,白瑢被宗堰撇下要单独回来。
  陆微暖要自己也跟着去,白瑢要自己去接她回家。
  湛明婵握着手机,她睁开眼睛看着镜子里的女孩,初时有点不认识,但转瞬就发现,那原来还是自己。
  即便剪断了头发也改变不了那还是你自己,所以有些东西,不是伪装和掩饰可以否定其存在的。
  她就木然地看着美发师开始进行收尾工作,再听着美发店放的歌曲,大概是电脑的媒体库只有这么一首歌,大概是调整到了单曲循环而没有人再调回到其它播放模式,大概是这里的人就喜欢听这一首歌。
  那哀伤的歌词就反反复复地出现了一个多小时,像咒语一样在她耳边绕来绕去,生怕她听不到,生怕她记不住,生怕她没反应:
  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
  来交换你偶尔给的关心
  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
  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
  湛明婵想:我是没有姓名的那个吗?
  凭什么呢?
  陆微暖,你凭什么呢?
  你算老几啊?
  这哀伤就变成了一把刺刀,刺痛了神经,激发了反抗,愤怒呼啸,她突然明白什么叫做“酒壮怂人胆”。
  当吹风机关上,围布被摘下,美发店的收钱小工说出价钱,手里被塞了一张五十,拿着找零的钱准备递过去说一句“欢迎再次光临”的时候,这打工小妹却却看到这位怪异的女顾客,大方地跑远了。
  湛明婵奔入候车大厅的时候,那一到整点,就会唱起东方红的时钟,准确地指向了三点十五分。
  去秦皇岛的火车是三点二十二分驶离,检票口已基本无人,但在失望之前,湛明婵就一眼看到,清雅便装的无涯,独自站在检票口前,安然目视前方,他本是淡漠而让人感觉不到的存在,但湛明婵却觉得看到他的瞬间,这位清俊的上仙似乎变身为裹着金衣放着光芒的佛,如此高大可靠,而令人兴奋到恨不得匍匐膜拜。
  湛明婵开始感觉虚脱。
  她想:怎么就虚脱了呢?是了,我下了出租车一路跑来,也太累了,所以我会站不稳,所以我的心跳会加速,所以我浑身的血都在沸腾,所以我口干我耳鸣我脑子晕到想不出该做什么。
  无涯保持着五米的距离望着她。
  湛明婵迈了一步。
  传来了甜美的声音——
  “明婵。”
  身后五米,白瑢优雅地放下行李箱。
  “明婵,你找错了,这里不是出站口啊,幸亏我看到你了,你跑得好快,我追得好辛苦呢。”
  “明婵,跟我回家吧。”
  白瑢在她的身后,甜甜地说着,“我们一起回家吧,别在外面闹了。”
  无涯上仙在她的面前,沉默地注视着她。
  五米对五米。
  无涯对白瑢。
  湛明婵站在中间。
  她希望无涯能说点什么,就像白瑢那样说出来,哪怕哪怕,只是一个淡淡的笑,她想她也是能读懂的。
  给我一个理由!
  她心中的野兽这样怒吼。
  无涯默默地看着她,脸上没有丝毫动容。
  心脏的一角被拧旋起来,她心惊胆颤地望着沉默的无涯,她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但只知道时间轰隆隆的跑过,她听不到半句话,也看不到半个可以让她说服自己的表情。
  于是那虚脱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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