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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叶子香-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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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婷道:“你是看不出来,但我和表姐接触比较多,你不觉得这张――”她指着三人的合影,“我表姐的脸色很阴暗。”
  手指往下挪了挪,“瞧,她站的地方,离我表姐夫远了些。”
  湛明婵笑了,“就算是夫妻吵嘴又能如何?难道你老爸老妈就从没吵架?”
  “如果他俩吵架了,表姐会告诉我的,你以为她是那种忍气吞声的小媳妇吗?”
  湛明婵不置可否,苏婷说:“后来我旁敲侧击,表姐终于说实话了。”
  她压低了声音,“表姐说,她家里闹鬼。”
  湛明婵喝干最后一口豆浆,“哦。”
  “我跟你说真的呢。”
  湛明婵说:“哦。”
  苏婷急了,“你还听不听?!”
  “什么鬼?”
  “我知道就好了。” 苏婷说,“表姐告诉我,只要表姐夫不在家,屋子里就有蹊跷。”
  “然后呢?”
  “然后我就想去看看究竟。”苏婷说,“但是我一个人也不敢。”
  湛明婵笑了。
  苏靓妹啊苏靓妹,你想拉着我一起去捉鬼――或者说,一起去赴死,就直说么,大早上一通电话把我弄醒二话不说就确定晚上必须见面,我说你和我半年没联系怎么突然如此有精神头了呢。
  “好啊。”湛明婵轻松道,“哪天?”
  苏婷说:“明天可以吗?我表姐夫出差去了,表姐又要临产,我过去陪护。”
  湛明婵点头,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提着公文包走进来,带着一脸急切和惊喜,径直坐到了绿裙女人的旁边,白衣裙黑腰带的少女饿虎一样席卷着三笼的水晶包子,青裙少女还在和藏蓝雨衣的少年舌吻,肆无忌惮到款台的收银员翻白眼,而带着孩子们的父母尴尬地转移小孩视线,玻璃窗外,雨丝渐缓,路灯柔和,穿着浅蓝吊带长衫和白色短裙的白瑢,手扶着玻璃,笑吟吟地往里看。
  湛明婵不动声色地喝了口豆浆――尽管已经干了。
  再抬头,白瑢已经不在了,路灯下的雨丝,密如针织。

  第二章 沈秋夕

  苏婷打电话说出了点事情,她得寸步不离地陪着表姐,给了个地址,希望湛明婵能自己来沈秋夕的家。
  湛明婵放下电话,收拾出一个小行囊,看看时间还早,便冲了杯茶,上网浏览了新闻,外面又开始下雨,网上也果真有人抱怨着,今年的雨啊,可真是古怪。
  湛明婵感到有些冷,窗户没关好,雨丝飘了进来,一窗台的晶莹,湛明婵推上插销,想:
  八月末,即便已算入秋,但也没有如此寒的雨。
  她又拿了件长袖针织衫放到行囊,手机响了,是哥哥。
  “妹妹,看新闻了吗?”
  手中的鼠标刚好划蓝了一条标题:
  今晨,警方于昆玉河再次发现一具男尸。
  “妹妹,这是入夏以来,在河里发现的第五具尸体了。”
  “溺死吗?”湛明婵一面通电话,一面下鼠标标读新闻。
  “父亲已经打听过了,是被拖下水生生溺毙的。”
  “都是年轻男人,什么东西会有这么大的力量呢。”湛明婵说。
  “父亲觉得蹊跷,大哥和我都去看过,没发现端倪。”
  “哥哥是要让我去看看吗?”
  “妹妹……”
  “我今天晚上要陪一个朋友,等明天好吗?”
  “妹妹,你要是不愿意……”
  “我没有不愿意。”湛明婵说,“只是哥哥,雨季快过去了,相信我不用做什么,也会平静。”
  手机那头静了片刻,“妹妹,那些人没道理白死。”
  语意冷峻,湛明婵听话地说:“我明白了,哥哥,我会查。”
  沈秋夕的家在南城,毕竟只有那里的房价能让年轻的夫妇们接受,只是南边本就荒些,又临着四环,到底比其它地方偏僻。
  感应灯逐层亮起,又逐层熄灭,湛明婵站在天井的铁艺栏杆前,看了看立在一层的那个白衣裙黑腰带的少女,然后走完了最后一组台阶,她站在全封闭的防盗门前,最后核对了一下纸上的门牌号码,按响门铃。
  苏婷开了门,“明婵,快进来吧!”
  她接过湛明婵手中的雨伞,往阳台跑去,“拖鞋放地上了。”
  湛明婵转身去关门,白衣裙的少女已经站在了门外。
  把门关好,推上插销。
  换好拖鞋,卧室的门开了,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走了出来,虽然身怀六甲,依然清婉动人,“我记得你出席过婚礼,婷婷的朋友吧?”
  湛明婵笑道:“你好,我是湛明婵。”
  沈秋夕站在原地,温柔地笑了,“我是沈秋夕,婷婷这丫头一定说了不少我的事情呢。”
  湛明婵的目光凝在了沈秋夕那高高挺起的肚子上,单薄的粉色孕妇装下,被掩盖的那个隆起。
  好像平原上,突兀出一个山包。
  沈秋夕的双手不由地护住了肚子,“怎么了?”
  她盯着湛明婵,温和地问。
  “看上去很有母亲的温馨感。”湛明婵轻松地笑道,“我忍不住都想去摸摸了。”
  沈秋夕笑了,双手依然谨慎地护在腹前,“你和婷婷啊,以后也都会经历这些的。”
  苏婷从阳台跑过来,又接过湛明婵手中的行囊往小屋跑,“表姐,你怎么不回去休息啊!不是说了不用你管这些事儿了么。”
  沈秋夕说:“有客人来了么,我闷在卧室也无聊,你快坐啊。”
  她招呼湛明婵坐到沙发上,倒了薄荷凉茶,湛明婵略有歉意地接过,“打扰了,你还是不要乱动了。”
  沈秋夕抚着圆滚滚的肚子,笑道:“最不稳当的时候早过去了,这个时候基本不会有事。”
  “临产日期是哪天?”
  “大概是下月中旬,自己算日子,那可说不好呢。”
  湛明婵礼貌地呷了口茶,看到墙上的结婚照,“爱人呢?”
  “他出差了,所以婷婷主动过来陪我。”
  苏婷跑过来说:“明婵跟我住小屋,表姐你就放心睡吧。”
  沈秋夕愁眉,“我还是想等消息。”
  苏婷叹了一下,“表姐,也许你堂弟只是和同学出去刷夜了,一高兴忘了告诉家里人,说不定一会儿就回家了呢。”
  沈秋夕说:“他一向很乖。”
  “再乖也是男孩子吗!”苏婷不服气道,沈秋夕说:“秋凡也是爱玩,但绝不会忘记告诉家里,何况他今天是有补习的,叔父问过学校,他根本就没去。”
  “逃课呗。”苏婷坐下说,沈秋夕摇头,“和他要好的同学都没见过他。”
  摸了摸肚子,苏婷紧张道:“怎么了?宝宝有事?”
  沈秋夕疲累地说:“这几日肚子总是没来由地发紧,倒不疼,没事的。”
  苏婷却不肯,哄了半天,将沈秋夕劝回到卧室,关了门后对湛明婵说:“看到了吧,又出事了。”
  “你表姐的堂弟失踪了?”湛明婵不是傻瓜。
  苏婷耸肩,“我觉得不至于,就是一晚上没回家,一上午没见人,手机关机了,还不到二十四小时,警察都不管的,搞不好就是和朋友折腾去了。”
  “不是说问过他的朋友了么。”
  苏婷切了一声,“他在外面有没有其他朋友,就不是家里人能知道的了,咱们那会儿,班里那几个男的不也是……”
  苏婷坐下来喋喋不休了一刻钟,湛明婵礼貌地听完并得体附和,然后才问:“你表姐和她堂兄弟感情不错?”
  苏婷耸肩,“对于表姐而言,母亲这边的亲戚,她和我最好,父亲那边的亲戚,她就最疼那孩子了,她们沈家这一辈,只有她和沈秋凡,都是独生子女,以后上年纪了,少不得互相扶持。”
  湛明婵将茶杯放到玻璃几子上,哦了一下,“闹鬼的事情你搞明白了吗?”
  苏婷立马哆嗦了,“昨天晚上我也听到了,是有一些古怪的声音,好像是女声,又尖又细,跟动物叫声似的。”
  “看到什么了吗?”
  苏婷摇头,又说:“听声音,是从我表姐的屋子里传出来的,我过去的时候就消停了,表姐睡得不安稳,捂着肚子呻吟,我弄醒她,她说迷迷糊糊的,噩梦一个接一个,好像有人在她耳边笑,有人在她耳边哭,很可怕。”
  她脸色有些白,噤口了,湛明婵问道:“你表姐夫出差了?”
  “好像是去黑龙江的一个什么自然保护区考察去了。”
  湛明婵看着墙上的结婚照,是中式婚礼,沈秋夕凤冠霞帔,语笑嫣然,那男人穿着黑红色滚着祥云纹的深衣,束了冠,双眼媚惑地看着镜头,好像浸在水中一样。
  身子突地一凉,原是雨丝顺着窗帘飘了进来。
  苏婷赶快站起来,“我还是关了窗户吧,这几天温度也太低了吧?还是八月吗?”
  湛明婵一面给苏婷让道,一面说:“你表姐夫可真漂亮。”
  苏婷暧昧地回头,“可别插足啊。”
  “我是那种人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祈祷你别把我这美丽的表姐夫形容给那女人。”
  “谁?”
  “别装傻!”苏婷狠狠推上插销,“姓白的。”
  湛明婵重新坐下,“婷婷,白瑢……”
  手机响了,是湛明婵的,她从提包里掏出来,古怪地笑了一下,“你看啊。”
  她把手机摊开给苏婷,那上面写着“白瑢”。
  苏婷恶狠狠道:“甭理她!”
  湛明婵将手机掐断,又调到静音,“你表姐和你表姐夫是怎么认识的?”
  这是苏婷擅长的话题,所以湛明婵在苏婷的目光发亮前,补充了一句:“说重点。”
  苏婷无聊地喔了一下,“重点就是他们认识了。”
  湛明婵笑了,口中的茶水差点呛到,“得了,你就痛快地八一八好了。”
  “他们是在河边认识的,那阵子,我表姐刚上班,每天都要沿河骑上一个小时的车,因是新人,所以很勤奋,上司要加夜班,从不推拒,只是到了晚上,河边太空,路灯照着水波滚滚,不时有不知名的声音传来,咕嘟咕嘟,我表姐也很害怕,倒不是怕鬼怪,是怕人。
  那是一个雨夜,表姐加班到十点多,公司没有她的宿舍,还是得回家,表姐舍不得花钱打车,就披着雨衣,硬着头皮骑到了河边,因是心急,又让雨丝蒙了眼,一时不慎,连人带车,摔地上了,表姐说,当时她只觉得一股股钻心地痛,也不知道哪里折了,骨头架子散了一样,躺在地上一时半刻起不了身,呼喊了两声,没人理会,雨水拍打,河水咕噜咕噜响,好像有怪兽正在冒头一样。
  表姐说,她当时听着这些古怪的声音,任由雨水浇着,就觉得世界特苍凉,人生特无望,那瞬间,就想冲着旁边的河里一滚,淹死得了。
  幸好幸好,有人来了,是我表姐夫,当时还不是呢。
  表姐夫也是下夜班,他说,他正在河岸上的公车站等夜班车,听到呼救声,就下来帮忙,他扶起了表姐,捡起了洒了一地的东西,扛着自行车,爬上河堤打了一辆出租车,送表姐去了医院,还垫付了钱,其实表姐有钱的,但表姐夫说救人救到底,等安顿好了再算账也来得及。
  他们就是这样认识了。表姐说,这男人心好,这点最重要,扶起她的时候,她就动心了,你想啊,当时黑灯瞎火的,表姐哪知道表姐夫是个绝世美男啊!”
  苏婷喝了口茶,结束了回忆,湛明婵看着那张结婚照,男人的双眸似秋水,善良地凝望这个世界。
  “真是传奇啊。” 湛明婵说,苏婷附和,“是啊,这样的恋爱过程,的确少见。就跟听故事一样。”
  湛明婵笑了,“是啊,故事一样呢。”
  临近黄昏,苏婷去厨房弄晚饭,而沈秋夕的精神很不错,她邀请湛明婵看相册,“喏,这些都是我和婷婷的,从小到大。”
  湛明婵翻了一会儿,苏婷的靓妹脸蛋,她再熟悉不过了,沈秋夕又找出另几本相册,“这些都是我和祈安的。”她补充,“我爱人,游祈安。”
  “你爱人很帅气。”湛明婵说,沈秋夕温和地笑了,她耐心地给湛明婵介绍每一张照片的来历,湛明婵听了一会儿,说:“他喜欢水景啊。”
  沈秋夕温柔道:“是啊,我们的初次见面,也是在雨夜的水边呢。”
  湛明婵默默地翻遍了沈秋夕和游祈安所有的照片,她说:“秋夕姐姐。”
  “怎么?”
  “这两个女人,你认识吗?”湛明婵冷静地指着两张照片。
  第一张,是公园的湖边,阴雨天,沈秋夕和游祈安依然很开心,他们坐在湖石上,比划出胜利的手势,身后是蜿蜒小路,一个青裙少女撑着青色的伞,她的侧影,刚好进入镜头。
  第二张,是在河堤上,阴雨天,绿柳成荫,沈秋夕依偎着游祈安,游祈安举着雨伞,他们的背后是雨丝交织,绿带婉转,一个绿裙女人在镜头里留下半个身子。
  沈秋夕纳闷地说:“不认识啊,只是路过的人。”
  湛明婵说:“谁给你们拍得照片?”
  “这是妈妈拍的,这个是奶奶拍的,这个是……啊,总之我和他的合影,一半是家人一起出游的时候拍得,另一半是请其它过路人帮忙的,还有一些是同事朋友。”沈秋夕说,湛明婵哦了一下,合上相册,摊开另一本,微笑道:“啊,这个男孩……”
  沈秋夕看了一眼,一缕阴影爬了上来,“是我堂弟,秋凡。”
  湛明婵的指头划着照片上少年青春的面容,“不会有事的。男生吗,闹起来就忘事,也许他的确和哪个家人提起过,但是都没注意,这才误会。”
  沈秋夕摸着滚圆的肚子,微笑着叹气:“养小孩还真是操心呢。”
  湛明婵没有接话,她不想让沈秋夕动了胎气,她也觉得目前还没必要和苏婷说。
  沈秋夕和游祈安的每一张合影照片,只要是阴雨天,那么他们的背后,要么是青裙少女,要么是绿裙女子。
  而沈秋夕的堂弟沈秋凡……
  湛明婵有些惋惜地看着照片,少年一手抱着篮球,另一只手在沈秋夕的脑袋上做出了兔子耳朵的标志,笑容灿烂,姐弟俩站在红绿相间的操场,微风吹着衣角和发梢,还有明艳的蓝天和白云。
  沈秋凡,就是昨天那披着藏蓝雨衣,和青裙少女亲密的少年。
  目前,他一夜未归,没有任何消息。

  第三章 手,香,网络

  夜深了。
  湛明婵一直没有睡,她只是闭着眼睛,在脑海中检视每一块碎片。
  雨越来越大,从摩挲玻璃,到敲打玻璃,现在接近于撞击,寒气从窗缝滚进来,湛明婵想,这雨下得太哀了。
  楼梯间有上楼的脚步声,钥匙的叮当声,然后是拉开防盗门的吱扭,大概是下夜班的人。
  苏婷翻了个身,伸手拽了拽薄被。
  楼上有弹珠掉在地上的响声,叮叮咚咚。
  客厅里电热水壶的开关啪嗒地响了一下。
  苏婷又翻了个身,整张床都被弄得动弹了一下。
  湛明婵知道,其实她也没睡。
  眼睑后的世界突然一亮,旁边苏婷的身子紧了一下,湛明婵睁开眼睛,看到是电话子机的屏幕,每到整点,都会亮一下。
  幽蓝色的光,打在雪白的墙壁上。
  一个白衣裙,黑腰带的女孩,伫立在墙边,她一动不动,腰间的漆皮黑带压住了那一抹的惨白。
  湛明婵看了看她,没有说什么。
  很快,卧室又进入了恬静的黑暗。
  苏婷的呼吸声长而缓,湛明婵慢慢闭上眼睛。
  耳边有细细的声音,湛明婵想起了《琵琶行》: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只是深夜寂静的时候,听到卧室的门外有这种动静,不是一种绝美的意境。
  吱呀吱呀――
  吱呀吱呀――
  苏婷噌地起来了,湛明婵虽然闭着眼睛,也知道苏婷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而门外的声音在扭曲中愈发清晰。
  台灯被打开,“明婵!明婵!”
  湛明婵翻了个身,苏婷摇晃她的胳膊,“醒醒!快醒醒!”
  湛明婵揉揉眼眶,“嗯?”
  苏婷说:“听!”
  湛明婵坐起来,那是一个女声,念念叨叨着,不知内容。
  苏婷掀开枕头,取出两把菜刀。
  湛明婵很无语,苏靓妹是什么时候放的菜刀?
  苏婷递给湛明婵一把,“上吗?”
  湛明婵握着刀把,苦笑。
  苏靓妹,你都把杀伤性武器塞给我了,还问这句话干吗?
  她们穿好拖鞋,拉开了房门,客厅漆黑,只有白色的窗帘在胡乱地卷,那是睡前,沈秋夕觉得皮肤有些发燥,苏婷就为她拉开了窗户,也没有关,八月份,谁家睡觉会紧闭所有门窗呢?这半暑半寒的雨,本就不合常理。
  沈秋夕卧室的门是虚掩的,里面没有亮光,苏婷白了小脸,她指了指被拧开的门把手,湛明婵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睡前,沈秋夕关了卧室的门,现在门开了。
  怎么开得呢?
  进去就知道了。
  苏婷小心地接近了门,菜刀握得很紧,湛明婵跟在她身后,两个女孩一起从门缝里看,只看到一双手在黑暗中突兀地伸出来,然后抚摸沈秋夕那挺得老高的肚子,她们试图顺着手臂去寻找这个人的全身,但被门沿挡住了,而苏婷颤抖的身躯,明确表示出她胆怯了。
  那双手在沈秋夕的肚子上肆无忌惮地按着,揉着,揪着,然后是念念叨叨地声音,离得这么近了,但依然模糊不清,只能分辨是个女人,声音压得很低,却掩不住细嫩,湛明婵的耳朵凑得近些,她听出,那时是一种接近于吱吱的音,混杂着迟疑和兴奋。
  吱吱――
  吱吱吱吱――
  沈秋夕没有醒来,她在呻吟,似乎困入了梦魇,那双手揉搓地很使劲,几乎要撕破薄被和衣服,陷到肉里,沈秋夕痛苦地啊了一声,声似裂帛,苏婷飞起一脚踹开门,“哪里来得妖孽!给我住手!”
  苏婷的菜刀挟带着一股热风劈向了前方,却在半途停了下来,湛明婵跟在后头看得清楚,那双手在门被踹开的瞬间,就消失了。
  沈秋夕猛地醒了,茫然之际说不出话来,湛明婵打开顶灯,苏婷还冲着空气做出一个“劈”的姿势,但卧室只有她们三个人,都是有影子,活生生的人。
  “你们……”沈秋夕惊恐地看着两把菜刀,湛明婵顺手放到了书柜上,她抽了下鼻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冷香。
  苏婷喃喃道:“表姐,真闹鬼呢。”
  沈秋夕仍处在茫然中,她下意识地抚摸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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